东凌霄淡淡道:“隔壁的房间不是一直没人住么?你不必回大营去,我跟武通判说了,他说你可以住在我这里。”
傅云若吐吐舌头,笑着道:“秦剑,你也没必要总是板着个脸吧?我可没欠你二百两银子。”
秦剑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到另外一间屋子去了。
傅云若冲他做了个鬼脸。
东凌霄看她调皮的样子,宠溺地微微一笑:“你啊…”他低头抱起她,将她放到里屋床上。
他转了出去,不多时,便又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洗洗脚吧。”
傅云若勾唇:“你要给我洗脚?”
东凌霄想了想:“我这辈子还没给别人洗过脚,就从你开始吧。”他脱去了她的绣鞋,随即将她洁白的裸足放进了温水中。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脚丫,傅云若顿时发痒:“唔,别碰我脚心,好痒。”
他低笑着故意挠她的脚心,惹得傅云若想踢开他的手,却又带动了小腿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东凌霄一见玩过头了,连忙住手:“好好,我不碰了。”他专心致志地给她洗脚,动作舒缓温柔。
傅云若两手撑在床边,坏坏地故意踢水,沾湿了他的衣衫,他只无奈地笑了笑,并不生气。
“霄,你还想要当皇帝吗?”她忽然问:“放弃了当时的地位,你还想再夺回来吗?”
东凌霄抬头,拿着布擦干她的脚,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会夺过来的。”他淡淡道,虽然语气平淡,但仍然十分坚定。
“其实我觉得吧,当皇上没什么好的。又累,又辛苦,而且,这后宫也十分的烦人。我讨厌那地方。”她在大床上翻了身,好整以暇地咕哝:“你一定要当皇帝吗?造反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成本高,效率低,最危险的买卖了。”
“不是非要当皇帝,但如果想要拥有你,就一定要当皇帝。”他拥住她,语气中带了丝飘忽不定:“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能获得最高的权利,你终究无法留在我身边。觊觎你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只有拥有无上的权利,才能确保我们的天长地久。”
傅云若翻个白眼:“就东朔吗?如果他真的找来了,我就告诉他,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我知道,他现在既当了皇帝,也很难讲清道理了——”她闷闷地说:“这么说来,也只有造反了。”
“你说的对,大哥是不会容忍我和你的,尤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东凌霄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口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甜蜜蜜(9)
“嗯,也没事的,就是你啊,大惊小怪的。”她调皮地捏住他的鼻子:“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噢。”
“好。”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桌上的蜡烛灯火明明灭灭的,似乎随时都能熄灭。
忽然,一只飞蛾朝着那灯火扑了过去,似乎想汲取那光和热,然而终究是被那灼烫的热给逼退了。
最后的不死心,飞蛾扑进了火中,整个翅膀燃烧了起来。
它挣扎,扑腾,死亡。
最后,化成了灰烬。
呵,也像在爱情中一样。
有的时候,明明知道只是飞蛾扑火的惨然,仍旧毅然决然地扑进那灼热的火焰中,把自己燃烧殆尽。
爱如火炽热缠绵,当一切冷却之后,如果她终将恨他,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他不该回避,他知道,那时的他会像灰烬。
“云若,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他有些不安,那眼神刺痛了她。
“怎么了?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她抚上他忽然有些忧郁的眸子:“干嘛这么看着我?又不是要生离死别了。”
东凌霄静静搂住她,闭上眼睛:“我怕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失望的。云若,真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气得永远不理我了?”
“啊?你还要骗我?有一次,你还敢有第二次?”傅云若瞪了他一眼:“不准你再骗我了,要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他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只有短暂的时光,且珍惜这短暂的快乐。

傅云若的伤没过几天就好了,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正好这天东凌霄没事,两人骑上马儿到流远城里逛街去了。
傅云若为怕麻烦,直接用轻纱遮面,不想让人一直盯着她猛看。
但她和东凌霄同乘一马,光看也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在平凡的百姓中顿时如同鹤立鸡群,想不惹人瞩目也难。
流远城自然比不上京师的繁华,东凌霄倒是对这里已经熟悉了,带着她转了几个特别的小店。
刚好踏进一个卖银饰的店里,这店里的银镯子做工十分特别,傅云若看了喜欢,东凌霄立刻买了下来。
两人刚要走出小店,忽然看到外面一个人围绕着他们的马猛看,探头探脑的似乎想探究什么。
傅云若心头一紧,扯了扯东凌霄的衣服:“不对劲。”不会是朝廷派来的人马吧?
东凌霄拉着她往店内撤,看到那个人朝里面看去,不久又走了进来。
老板连忙招呼他:“这位公子,你是要什么银饰么?”
东凌霄已和傅云若藏到了门后,店老板也看到了他们,正奇怪他们怎么躲到了门后面,就听那人问:“这匹马是谁的啊?真是不错的好马,你有没有看到骑这匹马的人啊老伯?”
“骑马的人…”店老板看到东凌霄朝他使眼色,连忙道:“我没注意过,不清楚。”
“他们怎么会把马放到这里呢?”
“你到底买不买银饰啊?”老板不耐烦地瞪着他:“不买就走人。”
那人哼了一声,走出门去,在外面转了个圈,还是盯着马猛瞧。
东凌霄跟老板挥手致意,那老板指了指后面,让他从帘子后出去。
两人连忙从后门走了出去。
“刚刚那个老板,还真是多谢他了!他怎么肯帮你的忙?”
“我还认识他,他跟武通判有些亲戚关系。”东凌霄淡淡说着,声音却带了分冷漠:“看来,大哥已经找来了。他如果不是猜出你在这里,断然不会派人过来的。这匹马怎么了?”
傅云若擦擦汗:“这是我当时逃跑的时候骑的马,应该是宫里的马,为怕在路上露出马脚就没有换马。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果没猜错,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找来了。”他眼睛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你要走吗?”
傅云若沉默了片刻,想来想去,还是下定决心道:“不,我不走了。这样到处跑也不是办法。必须迎头直击,跟东朔说清楚,不然这样没完没了的,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好了!”
东凌霄眼里闪过一抹赞许:“你说的对,我们就在这里等他。是福是祸,我们一起承担!而且,我也不是全无准备的。”
“我去把我们的马牵走。”她笑着转身:“哼,吓死他们。叫她们死追着我。”
她大步离开,自信昂然地绕到了街上,见那人还在外面看着她的马儿,显然是在等马的主人。
傅云若上前,二话不说跨上了马,扬鞭横马,瞪了那人一眼:“打我马儿的主意,活腻了你!”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傅云若驾着马扬长而去。
急忙追上去,却很快不见了他们的踪迹。
“看样子真的是他。”来人低喃着,兴奋起来:“果然在这里,皇上这回肯定要嘉奖我了!”他兴冲冲地跑开,准备去了。
傅云若和东凌霄愉快地起码回家,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样愉快的时光很短暂,但即便是片刻,为何不能好好享受呢?
他们都很心平气和,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也许,从今天开始,一切又要不平静起来。
“云若,你怕吗?”
她大笑:“怕,我就不叫傅云若!”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甜蜜蜜(10)
她大笑:“怕,我就不叫傅云若!”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勇敢的人,不勇敢的人。
好像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因为牛犊还不知道虎的可怕。
而知道危险却仍旧能够直视面对,那才是真正的勇敢无畏。
回到家中,他们手牵手一并回到房间。
傅云若笑道:“我们做点好吃的吧,晚上一定会很热闹的。”
东凌霄笑着陪她,两人在厨房里分工合作,愉快地做出一顿丰盛的午餐。
哪怕,真就是还有一点时间,也要快乐地过,而不要悲伤地郁闷。
星辉暗起,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田园寂静,蛙鸣阵阵。
不由的,就让人心旷神怡起来,沉醉在这微微的风中,浅浅的幸福中。
夕阳向晚,人家正好。
傅云若搬了藤椅出来,在院子里躺下,闭上眼睛开心地哼着歌儿,恬淡的样子,真看不出几分紧张或者不满来。
东凌霄走到她身后,笑着捂住她的眼睛:“云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你猜是什么?”
傅云若低笑起来:“什么啊?不会是把你自己送给我的吧?”
东凌霄轻咬着她的耳垂:“你说呢?我早就是你的了,当然,没必要再把我送给你了。”
傅云若想了想,摇摇头:“是什么啊?就别再卖关子了。”
东凌霄松开一只手,把一个东西放进了她的手中。
傅云若打开一看,只见手中横躺着一个绿色的草编制的蚂蚱,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这个蚂蚱是我自己编的,好玩吗?”
傅云若又惊又喜:“你怎么会这个东西呢?”
东凌霄平静地说:“昨天看到一个小孩儿在编,我觉得挺有趣的,就跟他学了一下。”
“我喜欢。”她在他脸上亲了口:“我觉得挺好玩的,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
东凌霄见她高兴了,便温柔地搂住她,与她一起坐在藤椅上,共享着薄暮的傍晚。
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天边的星子亮了起来,沐浴之后的她身上带着一种天然的清香,让他一闻再闻,薄唇在她颈项间轻吻着,徘徊着,惹得她阵阵发痒。
傅云若娇嗔地捶了他一拳,趴在他臂弯之中,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般,说着一些往事:“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我认识这样一个女子,她光彩夺目,娇艳美丽,做的是黑暗帮派的谍报人员,本身,她就是一朵黑色的玫瑰。邪恶而美丽。她喜欢玩,喜欢周游在各式各样的人之间,她窃取他人的秘辛,用极高的手腕,天衣无缝的高科技——噢,就是一些奇怪的玩意儿。她不管正义还是邪恶,她要的只不过是完成工作任务罢了。爱么,她在那灯红酒绿的所在没有看到。她想做一个祸水,一个超然于外,捉弄男人的祸水。噢,可是,人不是草木,孰能无情?她不是,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男人,是用自己的真情来爱她,也许,这朵黑玫瑰会真心为他开放…”
她的声音很淡很淡轻盈的,飘忽在耳畔。
仿佛,只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东凌霄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说什么。
许久之后,她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霄,你说,她是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吗?其实,她真的不是个好女人。”
东凌霄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乌发:“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我只知道,我爱一个叫傅云若的女人。我不管她有什么过往,只在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就是我爱的女人,我要找的女人。其他的,我统统不管。”
“哪怕,她的心是黑的吗?”她勾唇,眼角不由泛红起来,鼻腔也因此而有些塞住。
“她的是黑还是白,她喝的是血还是什么,我也不管。”他柔柔地吻上她的唇,傅云若陶醉在他如同春风拂面的热吻中,低喘,娇吟。
晚来风疾,便盈了一袖的清香。
甜蜜的时光总有尽时,热吻过后,他们相互偎依。
东凌霄忽然抬起头,望向外面:“该来的人来了。”
他的耳力非同寻常,自然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
傅云若朝外看去:“看来,我们是该出去迎接人家一下了。”
他们双双起身,打开了门,外面,秦剑正静静地站着,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正在张望。
“秦剑,是朝廷的人来了。”东凌霄淡淡道,耳边已经听到了大批兵马的隆隆声。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片刻,就有大批朝廷人马纷沓而来,将他们几人团团包围住了。
其中那个他们白天曾经见过的人也在此处,看到东凌霄和她,便指着他们说:“就是他们!”
那领头的男子是宫中的侍卫长何来,自然是见过傅云若和东凌霄的,一见之下果然是他们。
他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奴才侍卫长何来参见傅妃娘娘和常乐王!”
东凌霄平静地说:“我已经不是王爷了,她也不是傅妃娘娘了。”
傅云若勾唇笑道:“我知道是皇帝派你们来的,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再回去了。如果他非要我回去,等着他的,不是一个死了的傅云若,就是一个活着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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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情敌见面(1)
何来顿时为难道:“奴才此次前来,也是带了圣命的,务必要将娘娘带回皇宫。请娘娘不要为难小的了。”
“我不为难你,那就是为难我自己。”傅云若也好脾气地说:“我准备了一封信,你帮我带回去给他,如果他还是不愿意,那我也只好和他公开决裂了。”
何来蹙眉,跟旁边的人商量了几句,下定了决心:“回娘娘,奴才实在不能做这种决定。皇上是下了死命令的,哪怕是奴才死了,也得把您带回去。娘娘若是不跟奴才回去,那奴才只能得罪了。”
说罢,他双手一挥,顿时就有大批官兵包围住了他们。
东凌霄将她护在身后:“这事与她无关,是我讲她带来的,何来,皇兄不过是生气罢了。此事也不宜闹大。你若是不好决断,就将信派人送回京师去,等皇上的奏报来了,再做决定。若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算,那我也只能说,我绝不会放弃云若,她是我的女人,哪怕我死,我也不会让她离开!”
何来蹙眉,虽然有些忌惮,毕竟傅云若还是妃子,只要她有一丝可能获得皇帝的恩宠,他就不能得罪了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想来想去,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何来这般千般思量,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说:“奴才不敢妄作决定。皇上的意思是不必顾忌娘娘,只要把娘娘擒回…来人,抓住他们!”
下一刻便有无数人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东凌霄护着傅云若在众军的包围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游刃有余。
这也是傅云若第一次看到东凌霄的武功手段。
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强悍的武功,而东凌霄今日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秦剑也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双方交战正酣。
只见场中白衣翻飞,刀剑横起,双方是斗得不亦乐乎。
纵然东凌霄武功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总也不是个办法。
傅云若眼见着情势渐渐走向了下坡路,此时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男子,他挥手就是一掌,那一掌掌风强劲,随意一挥竟然卷起万千风浪,碰的一声将众人甩出来三丈远!
一个个人全都跌成了罗汉,哀嚎阵阵,惊恐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这是什么人?
傅云若正诧异着,只见而那男子背对着他们而立,一身上佳的湖丝黑色枕云袍,并不繁复的花纹式样,简单明快有力。
他长发简单束在身后,并未倌起,身形看着是极其高大挺拔的,宽肩、蜂腰、窄臀,即便动也未动,依旧散发着爆炸性的力量。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何来怒斥他起来,这男人是什么来历,他竟是半点也不知晓。
他抬起了头,缓缓掀起了眼帘,一双诡异的,似水般淡薄的妖异银色瞳眸顿时让众人惊慌失色。
下一刻,他又挥出了一掌,再次将众人逼退。
傅云若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脑子顿时一阵轰鸣,像发电机的噪声,刺得整个大脑都痛了起来。
他是谁?
为什么光是看了他一眼,那双奇异的眼睛就好像一个炸弹炸得她整个心都紊乱了起来?
傅云若整个人在他的视线之下,竟至于无法动弹起来。
她看到了这个男人在朝她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明明刚刚在看着其他人的时候还是如此冰冷的,但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却忽然温暖了起来,炙热得将人燃烧起来。
他走了过来,而她竟然无法动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整个人的视线,竟无法从他身上抽离。
终于,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清晰的,一如踏在她的心版上。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他终于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是沙哑的磁性的男中音,悦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喜悦和温柔:“我的若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抬起她的头,旁若无人地深深就吻了上去。
傅云若直到他的唇触碰到她的那刹那,才骤然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了他,惊诧莫名地瞪着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看向了东凌霄,他在远处,朦朦胧胧的,她竟觉得看不清楚了。
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这时,一阵嬉闹声传来,风御和风寂两人也赶了过来,两人不改玩闹本色,打趣道:“真是热闹,离得大老远,我就听到一阵打闹声,还以为是唱大戏的,想不到还是全武行的呢。”
傅云若也看到了旁边的风寂和风御,风御她是曾经在东凌霄的府上见到过的,那时候他还误会她也是什么傅云若。
她觉得,就算她是,可那也应该是穿越前的她吧?
她不是一穿越就在东临国了吗?
PS:亲们可以去评论区思思盖的各男主楼下继续盖楼,看谁盖的楼高,思思就少虐点,后妈思思奸诈飘过
∩_∩)O哈哈~
思思新坑《家斗:妻貌不扬》不一样的穿越,同样的彪悍女主,非常种田文,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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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情敌见面(2)
她不是一穿越就在东临国了吗?
“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不是麟国的皇后,我真的不是。而且,我已经不是你们想的那个人,不一样的。我想你们搞错了——”她的话音渐渐减退,因为,她看到了面前的男人,压抑着痛苦和愤怒的眼神,还带着些许的悲哀。
“傅云若,你又将我忘了吗?我是轩辕隐!你还记得吗?”他握紧双拳,虽然早就听说她可能早已经失忆了,可是面对面的接触,他还是震撼大过于听觉。
风寂和风御走到她面前,东凌霄站在不远的地方,忽然间,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云若,你还真的失忆了啊?”风寂翻个白眼,刚看到她,的确是又惊又喜,可是现在她看他的眼神,跟看一个陌生人差不多,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
风御摇摇头:“她真的是失忆了。云若,你记得我娘吗?她说你们是老乡,是一个地方来的。”
旁边的何来大叫道:“你们这些刁民,是什么人?常乐王,这是你的帮凶吗?”
轩辕隐回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还没这个资格!”
傅云若一头雾水,她转头看向东凌霄,他有些奇怪地站在离她并不太远的地方,整个人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雕塑。
一个,僵硬的,泛着死气沉沉的雕塑,带着悲伤的雕塑。
她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平日那么维护她,绝不可能让她受一点伤害的,而刚刚他竟然能容忍一个陌生男人吻了她,还不发怒?
更是为什么,他不过来,而站在哪里?
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其实,很简单。
只是,已经知道大势已去的悲哀罢了。
东凌霄在看到轩辕隐出场的那一刻,早已经知道,他没有继续了。
也许,只是短暂的幻梦,但,就连这幻梦,却也像肥皂泡,瞬间破灭。
破灭之快,让人无法忍受。
他只是奢望而已,而今,这个奢望,这场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骗局,似乎已经给他写好了判决书:无期徒刑。
东凌霄静静地凝望着傅云若,他的眸光极其复杂,有爱恋,有不甘,有愧疚,有不舍,更有一丝霸道。
他终于走了过来,昂头挺胸,大步而来,依旧是那个风采翩翩的东临国三皇子,依旧是那个深不可测的神秘人物。
他望着轩辕隐,两人的目光相对,顿时火光飞溅,火药味十足。
就连不相识的何来,都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从这两人身上传出,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是两个气场极为强大的高手才能散发的气息。
他退后了一步,是自然反应。
人在弱小的时候,会自然畏惧强大的东西,他也自然。
这两个人,都是深不可测的人物。
而今,他嗅到了一丝大战在即的味道,血腥味,似乎都能感觉到了。
似乎,要打仗了!
两个高手的对决,谁与争锋?
“云若。”他紧紧揽她入怀,“别怕。”
傅云若仍旧奇怪,她的目光从这三人转到了东凌霄的身上:“你怎么了?”
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这实在很明显了,自从三人出现,他的神色就变了又变。按说,他不是这么容易情绪外露的人,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自然是这三人他都认识,且有很大的渊源。
“让我来告诉你他怎么了吧。”风寂回眸,略带嘲讽地看着东凌霄:“师兄,原谅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实在是无法面对一个想害死自己师弟和师父儿子的师兄。这话有点绕口了。是的,师父只是收你当徒弟,并没把你带在身边。纵然你不把我们当成同门,我还是把你当成同门的。呵,如果师父知道,她会多伤心?我死了就算了,风御是师父的儿子,你连他也害…就拿云若说吧,我们都清楚了,你喜欢她,但是那场大风暴,应该是几乎让她丧命吧?你是想把她也害死吗?”
东凌霄淡淡道:“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还是活得好好的。”
轩辕隐冷冷一笑:“我不管你怎么做。当时云若差点就死在海里,即便你之后将她救走,如果是差之毫厘,她就没命了,只能葬身大海!东凌霄,你真的爱她吗?云若,如果这个男人告诉你,你失忆了,你是他的人,你真的能相信吗?在此之前,你根本就没有要跟他共度一生的打算,他设了个骗局!”
傅云若浑身一震,她看向了东凌霄:“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东凌霄什么也没说,他沉默了起来。
好像,想用沉默拒绝回答。
可是,他的沉默已变成了最好的注解。
傅云若睁大眼睛,她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可是,那到嘴的话,最后变成了干涩的笑。
古怪的,发自喉咙的笑。
“我不信,东凌霄,你跟我说,这是真是假?我、我醒过来的时候,明明是在东临国,我不是那什么麟国的皇后!”
风寂叹了口气:“云若,你忘记了,你真的不是东临国的人,你是麟国的人。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麟国的王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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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情敌见面(3)
“麟国的王府…”
轩辕隐看了眼东凌霄,他将傅云若拉到一边去,“东凌霄,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就由你我去解决,我想这件事情,是该有个结果了。”
东凌霄点头:“你说的对,你我的事情,是该解决了。”
傅云若想说什么,却被风寂拉到了一边,他脸色凝重地说:“这两个人一旦打起来,肯定是飞沙走石的那种。你不能靠近,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