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之后,她的妩媚,她的美艳,她的绝代风姿,让他又一次陷入这场风花雪月之中无法自拔。
他完全忘了还有个皇后在宫里等着他去。
直到了早晨,要上朝的时候,她还缠着他,不肯让他走。
“我要你陪我睡,好困,别去上朝了,你大婚,怎么还去上朝呢,百官都能理解的,给大家都放个假嘛。”她笑吟吟地说着。
东朔也着实累了,被这个妖精折腾了一夜,他也没什么精神去上朝了。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佳人(12)
东朔也着实累了,被这个妖精折腾了一夜,他也没什么精神去上朝了。
干脆,不去了,留在这里陪她。
皇帝没上朝,本来大家都以为是陪皇后了,毕竟新婚燕尔嘛。
可惜,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让人很有些尴尬。
皇帝在新婚之夜没去找皇后,反而陪着傅云若,而且,早上连朝都没上。
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太怪了,百官无聊的时候就议论起来了。
早朝不用上,工作还是要做的。
所以这些官员聚集在一起,很自然地就谈起了皇帝的私事。
毕竟,皇帝的私事再小也是公事。
“傅竟这个女儿可真够厉害的,我看皇上平日英明神武的,没想到居然也被这个傅妃给弄得不能早朝了。”
“昨晚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她,当真是个绝色美女,皇上虽然是天子,但也是男人嘛。可以理解。”旁边的官员暧昧地笑:“有这么个美人,自然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
“她不止是美不美的,听说手段厉害,很是狐媚,所以皇帝才会被她勾引得忘了正事。把皇后晾在一边,也着实不妥。”
“这倒也是,宁王若是知道了,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正说着,傅竟踏入了房内,几个同僚看到他,都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傅竟现在升任了兵部尚书,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虽然傅云若并不是他的女儿,但挂着他傅家的名头,他可也是风光无限的。
先前妹子是宫妃,现在又出了一个,怎么说都很让人高兴。
“傅大人,恭喜你啊,你可是教出了个好女儿。听说昨天皇上待在傅妃宫中,彻夜不出呢。”兵部给事中向来冷颜冷面,说出的花也不好听。
傅竟挑眉,脸色不太好看。
“那是皇上的事,我这个做臣子的能管得了什么?哼!”
“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当了妃子,就该劝导皇上向上,而非如此狐媚君王。料想傅家是,怎么会出了个妲己呢?”
“哎,你说什么呢?昨晚酒喝多了吧?”旁人连忙将他拉开,一边笑道:“傅大人,你别见怪,他一定是喝醉了。”
“哼,什么妲己?我女儿还没这么大本事!”
傅竟有些不悦,但想到昨天的确是个事实。
这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不好的,傅云若越受宠,他们傅家的地位就越稳固。
虽然,她的名声不好,是个问题。
要是将来挤掉宁王当个皇后,岂不是更好?
一大早的,傅云若和东朔一直睡着。
还没睡醒,外面就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云若被吵醒了,睁开眼睛朝外看去:“出什么事了?”
“娘娘,皇后来了!”清儿在外面叫道,一连跪倒:“皇后娘娘千岁!”
东朔也被这动静给吵醒了,听说是皇后来了,睁开眼睛看去。
傅云若抱着被子坐起来,爱困地窝进他怀中:“她来了,你解决。别让她魔音穿脑就行。”
东朔抬眸看向一身皇后朝服,虽然面带微笑,但满脸杀气的谢兰畅,没有说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她低头行礼:“听说皇上在宫中操劳,臣妾特地让人备了补身子的汤来。”
“多谢皇后美意了。”他看了看她:“皇后若无要事,就回宫去吧,朕累了。”
谢兰畅捏着丝帕的手陡然收紧,她的目光扫到窝在东朔怀中,微露香肩的傅云若。
傻子也知道他们昨晚在做什么。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傅云若现在是跟她杠上了么?
先是东凌霄,现在又是东朔。
有傅云若的地方,她谢兰畅就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了她不惜闹翻了脸?
好了,东凌霄为了她现在被放逐边疆,先皇为她而死,现在连东朔都为了她而冷落自己。
新婚之夜,他居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纵然她不爱东朔,可是好歹是皇后,这也太没面子了。
“臣妾还有些事情想跟皇上商议。”她的目光锥子一般扎向傅云若。
傅云若被她这么看着,也睡不下去了。
她回头看了看谢兰畅,笑了笑:“皇后娘娘来了啊?请恕妹妹我现在浑身虚软,不能下床行礼了。”她看了眼东朔,娇嗔地哼了一声:“皇上,你真坏…”
这话,可是暧昧极了。
有很多可以理解。
东朔知道她是故意,但见她眼底的淘气,就知道了。
他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点,她却吐吐舌头表示抗议。
谢兰畅本来不想发脾气的,被她这一弄,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怒道:“傅云若,你这个狐狸精!你不要脸地勾引皇上,还敢有脸说?”
傅云若眨眨眼:“我勾引自己老公有什么错么?”
谢兰畅气结:“你就是惹人讨厌!昨晚可是本宫的大婚之日,你故意勾引了皇上,就是想让本宫难看是么?傅云若,你以为自己算是什么?”
傅云若挑眉:“我是不算什么。我算什么,是皇上说了算的。皇上,你说,我算什么?”
东朔蹙眉,淡淡道:“你们两个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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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佳人(13)
因为新婚燕尔,按规矩,他是应该一个月内都在皇后宫中渡过的。
于是,他一连多少天都是去的皇后宫里。
傅云若不仅没问,也不说话,也不反对,比平日更加温柔可人。
他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生气吗?”
傅云若挑眉:“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东朔欲言又止,为什么她会是这个反应?而她的这个反应,让他十分不舒服。
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做。
傅云若低眸,掩去眸底的思绪。
她是生气,她气这个家伙居然一连多少天都是去那个女人那里。
她不说,只是想看看他会先跟她说什么。
不料,他却轻描淡写,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傅云若越是愤怒,倒越是把怒气藏得很深。
她笑得越开心,正是越愤怒的时候。
东朔没有感觉出来,但也知道她的反常必定跟自己有关。
“云若,你——”
傅云若起身,“我想去御花园里转一转,你有空陪我吗?要是没空就算了。”
东朔见她面色平和,本来想跟她去御花园看看,没想到太监过来告诉他有紧急国事要处理。
傅云若一个人走到了御花园,身边纵然有许多宫女太监陪着,实在也觉得有些无聊。
东临国的御花园,到处是樱花,此刻漫天的樱花飞舞,让人心醉神迷。
傅云若随意看着,忽然看到有几个风筝飘上了天空,一群人正在兴高采烈地放着风筝。
她走了过去,只见几个小公主小皇子正在笑着闹着,其中较为年长的一位,是她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五皇子东煜也在其中,他慵懒地微眯眼眸,正坐在一边看着众人玩乐。
看见她,他微微颔首致意:“皇嫂也在呢。”
傅云若看了看那些可爱的孩童,笑道:“这些都是你弟弟妹妹么?”
“是啊,你看他们这些小孩子,玩得可真开心啊。”他淡淡说着,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疏离感。
狭长的丹凤眼望着空中的风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傅云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天气很好,晴朗得像是一片蔚蓝的大海。
暖暖的风吹得人无限沉醉,欢声笑语,阳光风筝。
“这样的简单快乐,未尝不是最好的。像他们这么单纯,多好。”不像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早就不能恢复到这样的单纯了。
东煜转过头看着她,笑道:“单纯是好,可是人不可能一辈子单纯下去的。”
两人一起望着天空中飞得越来越高的风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时,平静被一阵喧闹声给打破了!
一把剑,闪烁着寒光的剑,穿过人群,直接朝着傅云若袭击而来!
危险的逼近让傅云若瞬间整个人惊醒过来。
“刺客!”
大内侍卫已经赶在她面前挡住了刺客的袭击,傅云若吃了一惊:“什么刺客居然光天化日下闯进皇宫里!”
东煜把她拉到身后:“皇嫂,我还是先让你送你回宫去,这里太危险了。”
傅云若蹙眉,忽然听到那几个刺客说:“傅云若,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而且不是晚上来,而是大白天就光明正大地闯了进来,显然他们早就是有备而来的。
傅云若冷冷看着这些人,他们是谁派来暗杀她的?
她猜得出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不少,但能有这么大胆子,这么嚣张地来暗杀的,应该不多。
她想来想去,难道是宁王派来的?为了给他女儿谢兰畅清楚障碍?
“皇嫂,你还不走吗?”东煜望着她:“这些人不足挂齿,走吧,这里太危险。”
傅云若摇摇头:“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刺杀我。”
清儿吓得脸色苍白:“娘娘,这些人胆子好大!”
傅云若点点头,看着那几个刺客在大内侍卫和御林军的夹击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忽然,傅云若感觉到身体一阵剧痛,噗嗤一声,一支匕首刺进了她胸口!
是——是清儿!
东煜的眸瞬间睁大,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一脚踹飞了清儿,亲手将她擒住了。
“大胆奴才!”东煜回头看到傅云若软倒在地,身边宫女太监慌成一团。
清儿大笑,看着傅云若倒地不起的样子,得意道:“傅云若,你也有今天!你这个贱人,你不配得到三殿下的爱,不配!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贱人,哈哈哈哈…”
东煜制住了她,早有侍卫将清儿绑住。
“皇嫂,你怎么样了?来人,快准备把傅妃送回去!”他还算冷静,命令身边的人安排一切。
傅云若没想到清儿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此刻,她胸口一柄匕首穿胸而过,汩汩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让人胆战心惊。
她看着清儿,“你、你是东凌霄的人?”
清儿轻蔑地望着她,“对,我是三殿下在宫里的眼线。就是你,是你把他害成了这个地步!我恨死你这个贱人了,殿下虽然命令任何人不得伤害你,但是我不管了!不杀了你,我一辈子都难过。杀了你,哪怕让我现在死,我也开心!哈哈哈…”
她狂笑着,笑着笑着整个人抽搐起来,口吐黑血。
“搬开她的嘴!”
侍卫搬开她的嘴,却发现她早已经在牙齿上藏毒了。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表白(1)
她早就打算今天不活着了。
她根本就是以死来博这场赌注的胜利!
傅云若望着她倔强的眼睛,低笑了起来。
明明此刻浑身鲜血淋漓,虚弱得宛如刚出世的婴儿,她却笑了起来。
好像一句话,谁说的来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回,真的还了。
东凌霄,你伤我,我伤你。
她把东凌霄弄到地位不保,弄到去流放,如今,她自己也被东凌霄的人给刺杀。
流了好多的血,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周遭一切的声音都远去了,模糊了视线,她好像看到了东凌霄朝她微笑着。
他美丽的双瞳眸子闪烁生辉,仿佛是初见那刻,澄澈无暇。
模模糊糊中,她忽然觉得身子都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噢,如果能救这么回到21世纪去,会不会更好?
她不知道。
也许会更好。
昏昏沉沉之中,她被人送回了开云殿。
东朔得知她受了重伤的消息,脸色大变,本来正在御书房和大臣议事的他,急忙赶回去。
一踏进开云殿,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就将人带进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他浑身紧绷,整个身体直冒冷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像附骨之疽而来,让人无法摆脱。
他直闯进去,挥开眼前重重的宫女太监,看到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傅云若。
“云若!”他扑到了床边,此刻的她仿佛一尊陶瓷娃娃,苍白的,随时都可能会碎掉。
她没有任何反应,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让人害怕的温度。
“皇上,傅妃娘娘她现在脉象虚弱,只怕…”太医犹豫地支吾着,没敢说完。
可是,东朔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忽然手发起抖来,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他从小不缺任何东西,他可以冷清无心,对她,他也只是抱着只宠不爱的态度。
可是,真的是只宠不爱吗?
天知道!
“朕不管!太医院所有的人全都给朕过来,如果她死了,朕要你们全都给她陪葬!”他大发雷霆,暴怒的眸血红血红的,整个人完全处于一个歇斯底里的状态。
这么不像平日冷静形象的他,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傅云若,醒过来,朕不准你死,不准!”他低吼着,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吻着:“你听到了没有?如果你死了,朕就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他曾以为自己无所畏惧,以为无情就可以无所不能。
可是,此刻,他才发现,要做到无情,是件多难的事情。
他怕了,在此刻,怕了。
他怕,怕她陡然从他的世界中消失。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习惯了她的存在,若然失去,那将会是如何的失落与痛苦?
他的生活重心的天平在不知不觉中倾向了她,而他仍然没有感觉到。
“云若,云若…”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眸光忽然泛红,“算朕求你了,你不能有事…”
太医在一边劝道:“皇上,请您先让开,臣等要为娘娘拔刀。”
东朔这才依依不舍地让开,他脑子一片昏沉,想要强自镇定,可是却无法镇定下来。
太监扶着他在旁边坐下,他深吸口气,脸色虽然难看,却不想在更多人面前丢脸。
帐内的诊治还在继续,他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几个御医才走了出来。
东朔连忙问:“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傅妃娘娘的刀已经拔出来了,但由于失血过多,伤势过重,现在是危在旦夕。臣等只能竭尽全力了。这三日是她的生死关,若是能安然度过这三天,娘娘就没事了。”
东朔点头:“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她,朕要她活着!”他大步掀开帷幔走了进去。
宫女太监已经重新换了床单,地下的血迹的也已经清理干净了。
她静静地躺在洁白的被褥中,如此的干净而纯洁。
东朔忽然觉得,她好像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心中一窒,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握住她的手。
他一直在她身边,不肯离开。
天色晚了,入了夜,她忽然说起胡话来。
她发了烧,整个人都有些不安地摇着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许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多的人在她面前微笑着。
她仿佛走进了一个唯美的世界中,这里有穿着白衣的仙女,还有恍如梦境的美丽景色。
是天堂吗?
她漂浮在云端,好软的云朵,飘啊,飘啊,飘啊…
这里是这么的美丽,以至于她甚至不想离开了。
东朔摸着她滚烫的额头,连忙叫人弄来冰过的帕子放在她额头降温。
太医给她开的药,她伤势沉重,喂多少吐多少,根本吃不进去。
东朔就自己渡给她喝。
昏昏沉沉了一天,她的烧才算退了。
她不再说胡话了,却整个人死寂一般地昏睡着。
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东朔在她身边陪了三天,不肯离开,其间有许多的人来来去去,要他离开,他都不肯。
又入夜了。她依旧昏睡着,仿佛不想醒来。
“皇上,您去睡会儿吧,您看您现在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啊。还是让奴才来守着吧。”太监小声说着。
东朔摇摇头:“不,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好好陪着她。”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表白(2)
直到整个大殿都安静了起来,他望着床上始终昏迷不醒的她,眸光闪过一抹痛苦。
“云若,你真的不肯醒过来了吗?你记得吗,我们曾经打赌,我说,我绝不会爱上你,你就笑着说,你会让我爱上你。”他的声音沙哑了,带着种怀念般的温柔。
他静静地说着:“我从不相信自己可以爱上一个人。尤其身在这样的一个家族。我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我的身份注定,我是不能轻言爱的人。”他的指尖爱恋地滑过她的眉眼,带过一丝疼痛。
他想起了许多往事:“父皇跟我说,当帝王的,要无爱。一个人,只有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如果心足够强大了,再多的磨难和挫折也不能让一个人倒下。我曾经奉行着父皇说的话,他说,只宠不爱,才能保持后宫平衡,才能保护江山大业永驻。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嘴角不由勾起,莞尔一笑。那时她趴在水阁之中,睡着了。
她嚣张的态度,挑衅的眼神都是他从未遭遇过的。
而她的倔强和坏坏的笑,调皮和淘气更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
他尽管不承认,可是,他被她吸引,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是一个完全颠覆他生活的所在,是一个老天突然送给她的精灵。
她是天使和魔鬼的化身,在魅惑与清纯之间让人陷入漩涡。
“你快点,快点醒过来好吗?”他低低喃念着,忽然眼角有些湿润。
可是,她并没有反应。
他忽然气愤起来,低吼:“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
他粗喘着气,忽然握着她的手,凄凄地笑:“你赢了,傅云若。我爱上了你,我东朔爱上了你!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女人,我不能,我也不要失去你…”
是不是,直到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没有珍惜的痛苦?
他溃败了,在这场赌博中,她和他各据一方,赌注是彼此的感情。
这场没有结果,只有过程的赌注,他输得彻底。
是的,他败了。
他爱上了这个女人,尽管努力提醒自己,尽管挣扎在理智和情感之中,尽管一次又一次想要从她的温柔陷阱中逃脱,可是,他还是像一只最悲哀的猎物,永远逃脱不了那捕捉的情网。
尽管,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她压抑许久的感情。
非得,要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能明白失去了什么吗?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的指尖微微一动。
东朔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没有注意到,她睁开了眼睛。
“云若,求你快点醒过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他低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忽然闭上眼睛,唇角带着一抹冰冷的笑。
爱。
他跟她说,他爱上了她。
真的爱她,他会更别的女人,上chuang吗?
会吗?
在那时候,他想过,爱不爱她吗?
在那一刻,她的心,已经完全冰了下来。
她就是这般倔强而固执,她的爱情洁癖容忍不了对方的出轨。
游戏,结束了。
这场你追我逐的游戏,爱与不爱的游戏,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
结束了。
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她开口:“水。”
东朔一惊,睁开眼睛看到她醒了过来,极度的狂喜让他握紧了她的手:“云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以为你…水,你要水是吗?”
他转过身,急匆匆地给她倒了杯水,怕她不能喝下去,还特地用银勺喂她喝下去。
傅云若静静地喝着水,样子虽然有些苍白,但是这等安静,却反而不像刚刚死里逃生的样子。
“云若,你怎么了?”为什么她不说话?
东朔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傅云若抬眸看着他:“我昏迷多久了?我的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昏迷三天了。御医说你的伤很重,需要静养一两个月才可以恢复。”他温柔地说:“你什么都不用想了,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嗯。”她闭上眼睛:“我累了。”
他忽然有些失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安,为她的态度不安。
为什么,她这样的淡漠?
可是,他还是高兴的,毕竟,她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还好,她没事。
这些日子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你也去睡吧,你也辛苦了。”她忽然道,眸光扫过他满布红色的眼睛,已经生了胡渣的脸庞。
让她,该怎么对这个男人?
“我不累,只要你好好的。”他微微一笑。
“去睡吧,我没事的。”
东朔也的确是累了,毕竟三天时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只凭着一股意志力支撑着。
此刻,她醒来了,他也就不必强撑了,回殿睡觉了。
他走后,傅云若静静地想着,等到伤养好之后,她就可以…
也许,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伤在太医的医治下渐渐好转起来。
东朔比以前更为宠爱她,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
相比以前,他的不同更多的在于不再掩饰对她的爱意,自从她受伤之后,他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表白(3)
可是傅云若看着虽然像平日一样笑,但是却仿佛少了点什么似的。
东朔一直感觉少了,可是,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少了什么。
有时候,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觉得如此遥远。
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云若,你不高兴吗?”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自从受伤之后,你好像变了许多。”
傅云若笑了笑:“我没有什么高兴的。”
她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此刻,胸口虽然有时还会隐隐疼痛,但比当时几近濒死已经好太多了。
东朔敏感地察觉她的笑很不对劲,仿佛笑的时候,她的眼底并没有笑意。
这种情形是不对,可他一时也无法改变。只能想着,过段时间她伤养好了再想办法让她开心起来。
海那边的东临国仍旧是温暖如春,而麟国却已经是步入了冬季。
冬日的京都,在落叶的萧条之中越显肃穆。
坐落在京畿中轴线上的皇宫掩映在众多建筑保卫中,刚刚上完了早朝,百官纷纷离开金銮殿,各回府衙办公。
南宫昕从金銮殿走了出来,金銮殿本身位置较高,从这里望去,可见整个皇宫映入眼帘。
“皇上,您这是…”
南宫昕摆了摆手,站在走廊上望着晨曦中的京都。
这里,是他的国家,是他的江山。
“皇后——走了多久了?”
身边的朱公公愣了下,“皇后娘娘好像走了有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吧?”他顿了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云若,你又在哪里呢?还和轩辕隐在一起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你们的踪迹呢?
因为,隐宫都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回皇上,奴才正要跟您说呢,刚刚在外面的探子回报,说是发现了皇后娘娘的踪迹。”朱公公笑着说。
南宫昕一震:“发现了她的踪迹?”
“是。”朱公公立刻将密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