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云深皱了皱鼻翼,很是委屈地道:“高放把我赶过来的,让我来等着你。他嫌我做错了事。”
楚飞扬哦了一声:“你做什么了?”
“我得罪了三位师伯…”信云深沮丧地道。
楚飞扬心下了然了:“为了高放?”
信云深点了点头,有点不服气地道:“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高放自从进了清风剑派,就一直有人看不惯他,嫌他是男人,嫌他以前是天一教的人。我要是不杀鸡儆猴,以后那些后辈们有样学样,还不要个个都要爬到高放头上。”
楚飞扬拍了信云深的后脑勺一下,笑道:“你个小笨蛋,你师伯们是任你随便杀来儆猴的鸡么?你这么做只能让高放的处境更难。再说高放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从他那里占了便宜?要你这么得罪长辈强出头?活该你一大清早过来罚站。”
信云深讷讷地不再说话,仍旧一脸不服的表情。楚飞扬也不再说他,二人一道沿着山门里的大道向里走去。
“对了,今天小松就会带着麟儿一起上山了,你有没有告诉嫂子?”
楚飞扬又拍了他一下笑道:“说话注意点,什么嫂子,让书影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信云深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他听不到么。你不告诉他,他哪里会知道。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听我这样叫他。”
楚飞扬摸了摸下巴,这称呼他的确是挺受用的。
“咳,你嫂子为这事跟我闹别扭呢。我还没有告诉他,他跟我使点性子我挺喜欢。”楚飞扬叹道。
信云深眯着眼睛想了想,呵呵一笑:“同感同感。媳妇要哄起来才有成就感,哄到床上就更…”
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哄到床上?”一个不冷不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高…高…放!”信云深一个激零,结结巴巴地叫着,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洁白的衫角垂在眼前,信云深仰头望去,正看到坐在树上的高放眼神不善地注视着他。
“高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信云深堆起灿烂的笑容,仰头问道。
高放拍了拍身下的树干,也冲他一笑,眉眼弯弯:“我一直都在,只是有些人太投入了,没发现我而已。”
“那不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信云深垮下脸去,咕哝道,放弃了挣扎。
高放暂时放过他,手一撑跳下树干,推开信云深急忙扶过来的手,横眉怒目地冲着想要悄悄先走一步的楚飞扬道:“楚大侠,我原本还时常教云深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些做事待人的道理。你怎么净教些…那种事啊。云深原本多好一个孩子,都给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楚飞扬在内心大呼冤枉,这个好孩子明明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和他有什么关系啊?看到信云深在高放身边做出一副乖宝宝的嘴脸,一个劲地猛点头,一脸指责地看向自己,楚飞扬真想一巴掌呼上去,教导教导他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能反驳,谁让他们的低级谈话撞到当事人耳朵里了呢,万一再传到君书影那里,他往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性福堪忧啊。楚飞扬笑笑地虚应着,不敢反驳。
“还有你!好的不学,倒是把些坏事学得十足。”高放冷冷地看了信云深一眼,“你昨天得罪了三个老家夥,今天也别在他们跟前晃了。你跟我回去,楚大侠一个人应付他们足够了。”
信云深原本一直坚持着要以身作则,丝毫不肯闲着,这时候哪还敢有二话,点头如捣蒜,高放说什么他应什么。
“楚大侠受累了,我们先走一步了。”高放敷衍地向楚飞扬一拱手,便迈步离开了,后面跟着个乖乖的小尾巴信云深。
楚飞扬向着回头对他作乖宝宝状乞怜的高大青年作了个“杀”的手式,看着信云深委委屈屈地转回头去,才满意地整整衣装,作事去了。
处理完各院师叔师伯和弟子们的琐事,天已近晌午了。楚飞扬想着君书影一人在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泛委屈呢,这个时候回去哄哄,时机刚刚好。把他哄上山来,下午就能见到麟儿,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今天晚上定然就——予取予求了。
楚大侠心里把算盘珠子拨得劈啪作响,脚步飘然地下山去了。还没到家门前,便看到自家儿子正跟派里一位师叔家的孩子在草地上玩。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在阳光下玩耍的景象,只是看着便觉幸福了。楚飞扬不觉驻足观看,心里又自然地想到了离家一年多的小儿子,也觉得心疼起来。想想君书影与麟儿骨肉连心,那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念呢。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拿这个欺负君书影是有些过份了,恨不得赶紧回去告诉他小儿子今天就会回来的消息,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地疼一疼哄一哄…
“小石头,你为什么叫小石头。”只听那个孩子好奇地问道。
小石头一派天真地答道:“因为我爹没文化。”
楚飞扬闻言给噎了一下,这是哪个坏蛋教导小石头的。
又听小石头接着道:“可是我的麟儿名字是很好的。唉~麟儿什么都好,我好想我的麟儿。”
“麒儿,你也很好。”那个孩子牵了小石头的小手安慰道,“你真的很想念麟儿弟弟吗?”
“恩。”小石头重重地点了头,神情黯然,“我想他想得孤枕难眠,想得心都碎了。”
那孩子嘴角一抽:“小石头,这种话你是跟谁学的?”
“我爹爹。”小石头揉了揉鼻头道。
“原来楚叔叔还有这种雅趣,真看不出来…”那孩子咕哝道。
小石头晃了晃他的手:“月月哥哥,你说什么?”
叫月月的孩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小石头,你想见你的麟儿吗?”
“想,想得我…”
“停,小石头,以后不要跟你爹学那些话。”月月一脸老成地教导小石头,看着小石头乖乖地点了头,闭上嘴巴眨着眼睛看着他,心里无法抑制地荡漾起来,太…太可爱了。
“我想见麟儿。”小石头见他瞅着自己不开口,便郑重而简短地宣布道。
“好,好吧,让月月来帮你。”月月眨着眼睛承诺道,“你下午就能见到你的麟儿了。”——这是听老爹说的,麟儿下午就会回来了。拿这个赚取小石头的信任,也不算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吧。
楚飞扬只见两个孩子说了一会话,小石头便撒欢地满草地跑了起来,嘴里喊着麟儿,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楚飞扬也不再管两个小孩子,急步往家里赶去。刚进了内院,便看到君书影斜倚在院内大树下的矮榻上,手旁放着一卷书,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楚飞扬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近,仔细地观察着这个自己已经拥有,占有了七年之久的人。无论怎么看,无论何时看,那张清俊的脸庞,那双修长的眉,俊雅的双眼,挺直的鼻梁,时常弯出冷淡的弧度,却会在欢爱时发出令自己销魂蚀骨的呻吟的薄唇,都是他永远也看不够,看不厌的。
他早已中了名为君书影的毒,并且永远也不愿解开。
君书影在睡梦中也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人惹了他不开心,不满意。
楚飞扬走到榻前蹲下身来,伸手抚摸他被轻风撩起的鬓发。君书影一惊,猛地转醒。
“嘘,是我,你继续睡,我看着你。”楚飞扬欠身坐在榻边,把君书影的头扶起,枕在自己身上。
“很累吗?”楚飞扬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问道。
君书影还记得他早上的没心没肺,这时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楚飞扬见他不搭理自己,无奈地一叹道:“怎么,你不想跟我说话啊。我本来还想跟你说说麟儿的事呢,既然如此…”
“少废话,说。”君书影仍旧枕在他身上,这个位置舒服得他懒得动窝,只把眼睛眯了起来,威胁地看着楚飞扬道。
“麟儿下午就要回来了,小松会跟他一起。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会这么不开心。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楚大侠这一次异常老实地全盘交待了。
君书影猛地坐起身来,一张脸瞬间容光焕发了起来,简直要闪花楚飞扬的眼。
“你说真的?!你要敢再骗我,你知道后果的。”君书影抓住了楚飞扬的肩膀。
楚飞扬歪头看着自己肩上那只修长的,比自己略微纤细却仍旧是有力的,在阳光下简直完美得毫无瑕疵的手,又看向君书影含着急切以及兴奋的脸——那是因为思念而来的,因为思念着他们的孩子,那个他辛苦地怀胎十月为自己生下的孩子——心头不知怎地,突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渴望,熟悉的渴望此时强烈得让指尖都为之颤抖了。
灼热的情欲来得太快,烧得他猝不及防。
不是吧,大白天的,只是看看他的手也能发情…楚飞扬对这样的自己也深感无力。
可是,楚飞扬向来不会在可以满足的时候压制自己的欲望。他捉住君书影的手,拉到嘴边:“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我本想现在来接你上山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君书影看着他越发深遂的眸光,那含着热度一样的视线他太熟悉了。
“大中午的你乱发什么情。”君书影抽出手来甩了甩,用一条腿跪起身来就想下地,“能见麟儿的话,让我上山也无所谓,我要去接他回来…啊!”
楚飞扬一手揽住君书影的腰,狠狠地拉到自己怀里,抬起头用目光紧锁着君书影的双眼:“麟儿要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呢。书影,我几天都没有碰你了,今晚麟儿回家,更加没有时间了。”他把脸埋在君书影的颈间,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拉散他的衣襟,嘴唇开始在那光洁的皮肤上逡巡,“你忍心拒绝我么,君儿…”
君书影推了推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不耐地说道:“起开,要发疯自己一个人发去,别烦我。”
在这种事情上,楚飞扬却向来不会妥协,从他们的第一次开始,就从来没有过。
楚飞扬一用力将他推倒在榻上,用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都压制在头顶上,邪邪一笑,用十足的流氓口吻道:“书影,别挣扎了,你现在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着就埋下头来开始了唇舌的侵略。
君书影虽然不喜,却也不是真心要反抗个鱼死网破。七年的时间,什么样羞耻的事情没跟楚飞扬做过,犯不着现在才要强硬。他挣了几下挣不开,反倒把楚飞扬的火全挑起来了。
“书影,你别再扭了…我快忍不住了…”楚飞扬喘了几口气道。
君书影不再用力,躺在楚飞扬身下恨恨地看着他:“那你放开我。”
楚飞扬却趁他不动了,三两下扒开君书影胸前的衣裳,露出瘦削有力的肩头,露出一片洁白柔韧的胸膛,两点嫣红挺立在上面,勾动着楚飞扬的视线。
楚飞扬咽了咽口水,便埋下头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君书影呼吸一滞,感到那灵活柔软的舌头在自己胸前大肆肆虐起来,气息也有些不稳了。
楚飞扬在那白晰的皮肤上咬出几点红痕后,才抬起头向君书影一笑,诱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将左胸前的嫣红含进口中。压制着君书影的手也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强硬地亲吻他微微开启的双唇。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君书影便彻底由他了,软着身体任他施为。
楚飞扬满意地弯了眼睛,左手环住君书影的肩膀,一边勾起君书影的舌尖肆意亲吻着,右手却在他胸前的敏感之处细细刮挠。
君书影的气息越发粗重起来,抬起一只手抓住楚飞扬不断作乱的右手,却反被他握住,将自己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前已渐渐挺立的乳尖上轻轻揉搓。
君书影手一颤,猛地抽出,犹豫了片刻,还是环上了楚飞扬的脖子,将身体侧向他,不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羞耻的一面暴露得如此彻底。
楚飞扬一下下地吻着君书影的唇角,低笑道:“要不要回房?”
君书影皱起了眉毛,点了点头。
“恩?!要不要?”楚飞扬却假装没看到,右手钻进君书影的衣物,从脊背慢慢向下滑去。
“要。”君书影止住他的手,不悦地出声道。
“好,好,叫声楚大哥,我抱你回房。”楚飞扬眉眼带笑地望着他,说着些无赖的调笑话。
“无聊。”君书影咕哝道,拢起衣衫,就要推开楚飞扬起身。
楚飞扬却按住君书影腰间的敏感之处猛一用力,君书影低呼一声,只觉得浑身力气瞬间就流失一空,软倒在楚飞扬怀中。
楚飞扬一个用力,将君书影打横抱起,还掂了两下,脚下将君书影的靴子踢到一边,笑道:“不叫就不叫吧。不过在我尽兴之前,可不准你双脚沾地。”
君书影脸色波澜不兴,垂着眼睫不说话。对这些楚飞扬说了七年还不腻的调笑之辞,他根本就懒得答理。
楚飞扬将人带到房里,隔了老远就往宽大柔软的床上一抛,回身插好门便走向床边,笑着看那在床上用双手撑起上身,衣衫和发丝都凌乱着看着他的君书影。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别现在就摆出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给我看好不好。”楚飞扬扔了外袍,踢飞靴子,动作堪称潇洒地爬上了床,拉过君书影,一点一点地拉扯人家的衣裳。
秋夏交接的衣衫还是很单薄的,楚飞扬三两下就把君书影的衣服扯成自己想要的效果,一翻身将君书影压在身下,拿起君书影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君书影会意地握住了手心中的硬挺,垂下眼睫,手指慢慢动了起来,感受那物什在手中明显地变化,楚飞扬的唇舌和手指还在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君书影的脸色慢慢变得绯红起来,张开口细细地喘息着,眼睛也从不肯在这个时候直视因他的取悦而越发欲火焚身的楚飞扬的双眼,状若羞涩的表情是楚飞扬最爱的模样。
楚飞扬不需要他服务太久,已经涨大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拉开君书影的手,亲了亲他的嘴唇,便一路蜿蜒而下,直到他腹下那也早已挺立难耐的硬挺之物,张口含了进去。
君书影仰起头颅,闭上了双眼,随着楚飞扬唇舌的动作急促地喘息着,一只手忍不住插在楚飞扬浓密乌黑的发中,慢慢地抚摸着。
楚飞扬尽力地吞吐了许久,便吐了出来,两手撑到君书影的脸庞两侧。君书影睁开双眼不满地看着他。
楚飞扬亲了他的眼睛一下,低声道:“乖,先忍一会儿。”又伸手将君书影的两腿并拢,道:“夹紧双腿,让我先…我们太久没做,我怕一时情动伤了你。”
君书影依言并住双腿,感到楚飞扬将那粗大灼热之物插入自己大腿间细嫩的地方,有些难堪地撇过脸去。楚飞扬却扶正他的脸庞,一边用力地大动起来,一边狠狠地亲吻着君书影。
君书影浑身有些颤栗。这种感觉似乎比身体相连还要亲密,带着些让人难堪的情色意味。只是楚飞扬那霸道中满含温柔无限的亲吻,才让这处境不是那么地难以忍受。
楚飞扬每一次动作,也会磨擦到他的灼热,君书影闭上双眼,与楚飞扬一同重重地呼吸着。不知过了多久,君书影感到腿间一热,楚飞扬又挺了几次有力的腰身,才脱力地趴在他的身上。君书影也感到临近顶点,紧咬着下唇,尽数宣泄而出。
楚飞扬在他耳边低低地笑着,咬着他的耳垂,用越发深沈喑哑的声音道:“有那么舒服么…”
君书影耳旁一阵热烫。楚飞扬也不再故意调笑他,却探手将君书影挂在手臂上的衣物又向下拉了拉,埋头在他胸前慢慢啃咬起来。
君书影知道楚飞扬在等体力的恢复。他倒是很想叫停,这室内光线太明亮,所有难堪都比夜间更加放大百倍一般,他始终无法适应。
不过他知道说了也是徒惹调笑,何必又要给人机会。君书影看向亮闪闪的窗棂,推了推楚飞扬道:“你去把床帐放下…”
“不用了吧…”楚飞扬还在埋头辛苦耕耘,“又没人能进来。”
“我说把床帐放下。”君书影两只手捧起楚飞扬的脑袋,正色道。
“好好好,放下放下。”楚飞扬从君书影身上起来,伸长手臂撩下帐子,帐内的光线顿时昏暗下来。
“这下满意了吧。”楚飞扬说着,搂着君书影翻了个身,让君书影趴在自己身上。
“不行…”君书影觉得这种姿势太过难堪,又有异议。
“…”楚飞扬将一切异议都封闭在相缠的唇舌之间。温和的试探,缱绻的纠缠,楚飞扬深知这是君书影最爱的亲吻方式,最无法抵抗的温柔相待。
“唔…”感觉到原本在身下轻轻爱抚的手指有一根探入体内,君书影睁开眼睛,低低地呻吟一声,却同样被捂在濡湿的亲吻之间。
楚飞扬在前戏工作上从来都很有耐心,说是温柔似水也不为过。虽然君书影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承受得了他粗暴的对待,但他却知晓,君书影最喜欢的是温柔的对待。无尽的温柔是他让君书影彻底沈溺于他的利器之一,他无时无刻不在巧用这件武器,让君书影一次比一次更加泥足深陷,永远无法逃出升天。
混合着特殊脂膏的浸润,原本干涩紧窒的地方终于渐渐为他打开,变得柔软湿热。楚飞扬将早已忍耐不住的硬挺抵住那将要取悦它的地方,感受着君书影身体的微微颤栗。
“书影,君儿,是要我重重地,还是轻轻地对你…”楚飞扬轻咬着君书影的肩头,低笑着明知故问。
君书影双手按住楚飞扬的肩膀,垂下头来,微微地喘着,用浸润了水气而显得黑亮的双眼看着他。
“说啊,书影。”楚飞扬故意粗鲁地挺了挺下身,“不说便是要我随性了?!”
君书影身体一颤,咬着唇咽下要冲出口的低吟。半晌才垂下眼睫:“要轻轻的…”
不过是几个字,便让楚飞扬瞬间体会到了欲火焚身的感觉。
“好,我轻轻的…”楚飞扬说着,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横冲直撞随性而为的冲动,大滴的汗水从额上滑下,暗恼自己真是自找苦吃。
楚飞扬克制地缓摆着腰身,慢慢寻找着那能让身上之人也感到快乐的地方。太过熟悉的身体让他很快便找到那一点,看着君书影红到脖子的艳丽颜色,听着他极力压抑却还是会逸出口的低吟,夹杂着那情色至极的床身晃动的声音,楚飞扬只觉得理智在渐渐崩溃。
楚飞扬紧搂着君书影,动作渐渐粗暴起来。君书影只是加重了喘息,回拥着楚飞扬。这一切都让楚飞扬再也无法忍耐,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将君书影压倒在身下,亲了亲他的嘴唇,便开始大动起来。
君书影感到这场欢娱的折磨似乎永无尽头一样。似乎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感到楚飞扬咬住他的肩头,在他体内肆虐的物什也不再抽动,一道道热流洒向他的身体深处。不管再过多少年,这种感觉也依然让他无法适应,似乎连灵魂也被彻底占有了一般,打上了永生永世的专属烙印…
第108章 番外——中秋纪事(下)
两人荒唐了一个中午,洗浴的时候楚飞扬兴致不减,又折腾了君书影一回。等到楚飞扬将两人身上的粘腻都处理干净,君书影便用一条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面向墙面倒在床上,只留一头未干的长发露在外面。
楚飞扬收拾了洗浴用的东西,到房里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心里又是喜欢又觉好笑,坐到床边拍了拍君书影:“喂,别睡啊。麟儿下午就要回来了,你就准备这么见他么。”
“滚。”君书影的嗓子因为使用过度而有些声音沙哑。
“起来起来,我帮你把头发弄干。”楚飞扬伸长手臂去拉他的被子。
薄薄的丝绸锦被扯开来,君书影只着单衣的身体便暴露在楚飞扬眼前。只见那露出衣衫的脖子上到处是些大喇喇的青紫痕迹,连小腿内侧居然也有,鲜艳的痕迹映着白的肤色,在在地彰显着楚大侠的暴行。
“这样子怎么见外人。”君书影用手摸了摸脖子,心头上涌动着一股火气。
楚飞扬无所谓的摆摆手:“这有什么,衣裳穿高些遮一遮不就好了。”
“热。”君书影没好气地道。
“那就不要遮,我反正是无所谓的。”楚飞扬动了动眉毛。
君书影被他那副模样气得牙痒,却也无计可施,连怒斥都觉词穷了:“你这个…你这个…”
楚飞扬握住君书影的手笑道:“别气别气。那你到底要不要高领的衣裳,我还要现去翻找。”
君书影沈默了,点头:“要。”
楚飞扬又是一番翻箱倒柜,君书影坐在房边看着淹没在一片衣海中的楚飞扬,有些惊讶地道:“我们居然有这么多衣裳啊。”
楚飞扬从衣物堆中抬起头,叹道:“你还真是万事不上心哪。算了,连自家米缸在哪里都弄不清的人也没什么好指望的。”
君书影哼了一声:“君子…”
“远庖厨嘛。连米缸在哪里都不清楚,已经够远够君子了。”楚飞扬笑着揶揄他,一边随手扔过去几件衣物,盖到君书影头上。
“就穿这几件吧。”楚飞扬走过去。君书影把衣裳从头上扯下来,楚飞扬已经走到近前了。
“你不把那一堆衣物收拾起来?”君书影指着楚飞扬身后敞开的几口箱子提醒道。
楚飞扬磨了磨牙:“先放着吧。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事,君公子哪用费心这些小事。”
君书影极其坦然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便低头去对付那几件衣衫。
两人整装完毕,便一前一后地向着上山的道上走去。途经那片草地时,小石头和邻家几个夥伴还在玩耍,君书影手指一勾:“石头,过来。”
小石头向几个小夥伴告别,两眼闪亮地奔了过来。
“小石头,我们上山去接你弟弟。”楚飞扬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道。
小石头双眼一亮,回头冲一个小男孩挥手道:“月月哥哥,你好厉害!”那个孩子也远远地挥着手,小石头才回头拉住君书影袖口:“阿爹阿爹,抱抱~”
君书影还未动作,楚飞扬却长臂一伸捞起小石头,让他两腿分开地骑在自己脖子上。
小石头兴奋地大叫了几声,奶气未脱的童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开怀。君书影面上也带了笑意,与楚飞扬一道漫步在初秋的山间小道上。
楚飞扬带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进了清风剑派,小石头被几个师兄弟抱出去玩了。信白在书房见了楚飞扬和君书影二人,仍旧是一脸的不自在。
闲话了几句过节的事情,信白又提起小石头和麟儿:“算起来,麟儿该快六岁了,小石头也快八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楚飞扬应着,看得出来信白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却猜不透他话中真意。
信白眼神虚飘地看了君书影一眼。君书影一直在一边静静坐着,如果不是他眼中的不耐烦,信白简直以为他改了性子了。
“咳,这个…说起来,高放和君书影公子,本来都是天一教的人啊。”信白又道。
君书影听着,眼神凶恶地看了信白一眼,把老头吓得一哆嗦。
这次却连楚飞扬都挑了挑眉毛:“是啊,师父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信白有些心虚地继续道:“两人也一直过从甚密,有什么秘密,也是可以分享的嘛…”
楚飞扬看了君书影一眼,示意他收回他那两道堪比小刀子的目光,转而叹了口气向信白道:“师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信白嗫嚅了许久,看了看一脸不解的楚飞扬,又看了看面沈如水的君书影,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了:“飞扬哪,师父是想说,君书影公子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