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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皮抽了抽,没想到这厮会忙到这种地步媲。
知道她没离开,秦慕琰也没管她,径直坐到桌边,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仿佛他几日不出门,只暂时把做为临时的办公场所,更也没把季莘瑶当一回事。
其实,这样也好……
季莘瑶本来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她似乎不能再麻烦秦慕琰什么了,站在门口看着他对自己漠视不理的状态,便勾唇对着他的身影微微笑了笑,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手还未触到门上,耳后便骤然传来一道似乎是什么狠砸在地上的声响,惊的她脚下一滞,猛地回头看向那间的门,犹豫了一下,便快步走了过去。
脚步再一次在秦慕琰的门口顿住,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地上那台被摔的几乎从断裂开的手提电脑,募地抬眼,惊愕的看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秦慕琰:“你这是干什么?”
秦慕琰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冷眼注视着她。
“我知道你很火大,你有什么脾气都可以跟我发泄!不用这样硬生生的憋着!”她抬眼,毫不畏怯的对上他墨黑的双眼。
他斥笑着转开头:“跟你发泄?我的脾气,还真怕你承受不起!”
说罢,直接走了过来,脚下路过那台断裂的电脑,亦没有迟疑的直接踩过,径自走向她。
季莘瑶看着他踩在那电脑上直接走过来,忍不住皱眉,可他却是在她身边直接走过,走到客厅,在茶几上拿起一只烟盒,须臾,便点燃了一支烟,站在落地窗边,沉默无声的吞吐那些泛白的烟雾。
在她的印象里,秦慕琰虽然抽烟,但是很少会抽,她走过去,看见茶几边的纸篓里已经有十多个空烟盒,再看看桌上那玻璃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蒂,眼神微微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慕琰的背影。
她一直都以为秦慕琰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暂时的喜欢,又或者是因为她的拒绝,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于是便这么执着,可她从未想过,秦慕琰对自己的用情,竟真的如此之深。
顾南希说,在她昏迷的那四,秦慕琰一直坐在病房外,没有进去过,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直到听说她度过了危险期才离开。
她无法想像,像秦慕琰这种从小就随心所欲的男人,竟也会隐忍至此。
而他自从那医院里打了顾南希一拳后,便没再出现。这看起来连续几眠不休的在里工作,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过,更也没有去试图纠缠,或是打电话数落她一顿。
季莘瑶无言的盯着那烟灰缸里几乎被塞满的烟蒂。
很久很久,她才抬眼,望着他,终究也只能说出三个连自己都觉得太过苍白无力的字:“对不起。”
“我就是不明白。”他背对着她,声音夹带着冷笑:“为什么偏偏就晚了这一步!十四年就这样输给了你们的两个月,如果我提前两个月回来,或许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可我为什么就偏偏晚了两个月?”他漠然的喃喃自语:“季莘瑶,我找了你七年,可七年后你给我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她无言的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启口。
“那酒店,你最开始没有推开我,是因为喝醉了,把我当成了顾南希?”
“……”
她的沉默以对,终究还是激的他募地转身,满含冷锋的黑眸就这么冷冷盯着她:“你以为沉默就可以解决一切?”
季莘瑶面对这声声的质问,有点力不从心:“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想看着你发泄,实在不行,你像那顾南希那样,打我几下也好。”
他深呼吸一口气,夹着烟的手几乎都被气的颤抖,猛地翻了个白眼:“你果然有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能力!”
说着,他骤然走过来,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长吐了一口气,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见他面色不善,季莘瑶一味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木头人,眼观鼻,鼻观心,既然自己果然辜负了他这么多,那就随他发泄好了。
“心态真好。”莫名奇妙的,他忽然冷冷低笑,就这么鄙夷的睨着她,说了这么一句。
她一愣:“什么?”
“能屈能伸的季莘瑶,别以为你站在这里装成一只满怀歉疚的木偶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等我发泄完之后,就觉得自己什都不欠我,然后继续逍遥快活的过日子是吧?”他忽然眯起眼,微微俯下身,向来勾人的桃花眼此时如鹰般直盯着她的眼。
季莘瑶嘴角一抽,有种被人瞬间看破了的大窘之感。
“没有!你想多了。”她一脸认真的解释,又肯定的点点头,用眼神表示她的“诚意”。
“嘁……”他冷冷斥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肚子里都装着什么,现在我发泄完了,不过我告诉你……”
他眯起眼,俊脸骤然在她脸前贴近,在她不动声色的正要向后退一步时,倏地伸手紧紧握住她的腰,逼人的视线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退却,俯首贴在她耳边,轻声缓缓:“我、不、会、放、手!”
她瞬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抬起手用力一推,他便也直接放开了她,由着她这力道,向后退了两步,眼神却是带着从容不迫的冷笑。
“算我今来过!”她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
“别怪我有没提醒过你,顾南希不适合你!太固执对你没好处!别到最后搞的自己满盘皆输!”他没有去拦住她,这一次开口,也不带任何冰冷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的语调,却是让季莘瑶离开的脚步忽地停住。
她转身,对他露出浓浓的笑意:“我季莘瑶,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我不怕输!”
话落,便直接走出门,没有回头。
凝望着她挺的笔直的毫不畏怯的背影,秦慕琰目光渐渐转为柔和,在房门缓缓关闭隔绝他目光的刹那,幽幽的轻叹:“可我,怕你输……”
回去的路上,因为正好有顺路的公交车,所以季莘瑶依旧没有那么奢侈的叫计程车。
坐在公交车最后的座位,额头贴靠着玻璃窗,眼望着路过的街景,不知不觉间,竟然坐过了站,直到公交车上的广播说已到了终点站时,她才募地抬起眼,看了看四周。
“小姐,已经是终点了。”车上只剩下她一人,司机好心的回头喊了她一声。
她头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震荡还没有完全好,起身走下车,才注意到这辆公交车的终点站竟然是市检察院,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市检察厅,正要转身去拦一辆计程车,却是刚一转过头,脑子里便是一阵钝痛,地转的感觉侵袭而来,她蹙眉,脚下一个不稳,向后靠在车站的站牌旁,用手用力敲了敲头,却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果然应该听医生的话,在伤口没完全愈合之前尽量不要出门,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她难受的抚额,想等那阵头痛的感觉过去。
初冬的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季莘瑶?”
身边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只听见那声音,都不需要睁开眼去看,就已经知道是谁。
季莘瑶放下抚在额上的手,缓缓睁开眼,强装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模样,却依旧只能靠在那站牌上,冷冷转头看了一眼向她这边走过来的安越泽。
“安副检,真巧。”她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听说你前阵子受伤了。”安越泽走过来,见她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又看见她像是无力的靠在那里,本能的伸出手要去扶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脸色这么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的手刚伸过来碰到她的一瞬,她下意识的将手臂抽开。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安越择一身整齐的深蓝色检察官制服,胸前别着的胸牌代表着他已经升职为反腐部检察长的位置,直接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臂,做势要扶她。
“我没事。”她不着痕迹的向旁边挪动了一步,却是头疼的越发的厉害:“请你放手!”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没有恶意,这样,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只要到了医院,我马上走!”说着,他便紧握着她的手臂,用力将她从站牌忙拉了过来。
“我不需要你来关心!”她骤然用力甩开他的手,却是没站稳,募地狠狠跌坐在站牌下,安越泽要扶她,却被她冷漠的眼神震住,顿了顿,没有再碰她。
“你脸色很差。”安越择拧眉,眼担心显而易见,却也知道她的性子,不敢再碰她一下。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季莘瑶看都不看他一眼,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状况恐怕自己也没法回去,时间已至傍晚,想到顾南希应该是已经该下班了,便掏出手机要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久久没人接听。
“一个你根本都没有看透过的男人,就敢交付真心?季莘瑶,你太盲目了!”
耳边是秦慕琰那冷嘲热讽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抬手握住一旁的站牌柱子,一点一点的站起身,始终不曾去看那个站在旁边没有离去的安越择,忍着阵阵的晕眩,就要伸手打车。
刚抬起手,手机便响了,她顿了顿,旁边安越泽也在盯着她的动作。
电话是顾南希打来的,季莘瑶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松了一口气,轻轻将手机贴在耳边。
“莘瑶?我刚刚在开会,手机在办公室,你给我打过电话?”顾南希的声音温柔低缓,带着几分关怀。
“南希,我在检察院对面的公交站点。”她勉强撑着一丝力气,靠在站牌边。
顾南希似是怔了一下,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检察院:“等我,十分钟就到。”
直到挂断电话,安越泽依然没有走,季莘瑶更没有去看他。
“上一次菲儿的事情,很抱歉。”忽然,安越泽轻声说。
季莘瑶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靠在站牌边的动作,没什么反映。
对她来说,有些东西穿过四年的光景,或许总有一些是可以变做永恒,却也有那么一些,是心头早已腐烂溃烂的肉,彻底摘除才无后顾之忧。
“莘瑶……”不知他究竟看了自己多久,耳边隐隐传来他一声叹息,似懊悔,似无奈,似痛心,似留恋,很轻很轻。
她勾起唇角,终于看向他,淡然的看着他眼一抹疼痛,他低低的轻唤,仿佛昨日种种还在眼前,而转瞬间,青涩年少时那纯纯的情感,那份在不懂爱的年纪称之为爱的爱情,终究,已成沧海桑田。
顾南希说十分钟就会到,但他仅仅用了八分钟,从市政厅到市检察院,正常开车怎么也要近二十分钟,可他只用了八分钟。
看见那辆黑色路虎停靠在路边,顾南希走下车向她走来时,他眼关切那样真,她真的相信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顾南希给她的信任永远那么多,甚至在他看见安越泽时,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眼有她,走过来,将她无力靠在站牌边的身子一把揽入怀里:“不是让你在家休息?怎么跑来这里了?”
“太闷了,我就出来走走。”她贴靠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却是疲惫的闭着眼,只觉得头痛的快要炸开。
“胡闹!”顾南希拧眉,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我是见你在医院太闷,才许你回家里休养,看来还是应该让你住院的好!”
虽是有些严肃的责怪,却是一刻都未耽误的将她抱上车,见她闭着眼睛似是很难受的频频的蹙着眉,顾南希直接关上车门,连看都没有去看安越泽一眼,便开车赶往医院。
到医院检查过后,结果是没什么大毛病,之前失血过多,有少数人经过大量输血后的一个月内身体会有排斥反映导致短暂晕眩或休克,加上她之前头部剧烈震荡和那处伤都在头部范围内,这断期间会偶尔头晕属正常现象,只要保证每日的营养和足够的休息,半个月后她季莘瑶就又是一条好汉。
可顾南希却对她没了好脸色。
从医院回到家后,季莘瑶头痛的感觉已经缓和了许多,见顾南希没什么表情,想要逗逗他,却被他推开。
“去睡觉。”他说。
“我又不是猪,哪能除了吃就是睡啊?之前可能是因为被冷风吹到了,所以头疼的有点严重,现在已经好了!”见他难得对自己扳着脸,季莘瑶觉得有些新鲜,实在是想哄她,就伸出手提想要去把他两边的嘴角提上去,结果手刚碰到他的嘴,就被他直接拍了下去。
“两个星期不能见风,尽量不出门,这些在出院之前医生的叮嘱你都忘记了?”他严肃的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这么不重视自己身体?”
“……你生气了?”季莘瑶有些惊奇的看看他,原来那么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南希也这么容易生气?
结果她越这样看他,他越是薄唇紧抿,不悦的看着她,俨然她已经食古不化了一样。
“好了,顾市长,小的知道错了,这半个月我不再乱跑了,行吗?”
看着他并未舒展的眉,季莘瑶扬唇一笑,把心头那些阴霾挥去,靠在他怀里一脸狗腿似的表情。
“去睡觉,晚点叫你起来吃东西。”顾南希拿她莫可奈何,终于有了几分无奈的笑色:“半个月后就是老爷子的大寿,再不好好休养,你希望自己病恹恹的站在老爷子面前?”
果然,他已经把她了解的相当透彻……
季莘瑶瞬间像被点穴一样,二话不说的起身走进卧室。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月上,万籁俱寂,客厅的灯似是亮着,季莘瑶起身走出卧室,却忽然瞥见茶几上一个熟悉的牛皮纸袋。
她怔了一下,走过去,看见那牛皮纸袋上果然有她曾经做下的标记,将之拿起,打开后果然里边是那些她放在公司抽屉里的照片。
这些照片怎么会到了顾南希手里?
正在疑惑间,她便瞥见顾南希自楼上走下来。
“这些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
顾南希看了一眼她拿在手东西,淡然自若的轻声道:“苏小暖在你办公抽屉翻找资料时看见,被这些照片吓了一跳,被你办公事的同事直接交到了上面,你们总编倒是明白事理,将照片的消息封锁,经过几方渠道,直接派人送到我这里。”
季莘瑶握在那牛皮纸袋上的手渐渐收紧,她的那些过往,所有的不愉快的过去,都没打算让顾南希知道过,她只要过好每一个明够了,可没想到,这些照片,竟然被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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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6000字】
季莘瑶握在那牛皮纸袋上的手渐渐收紧,她的那些过往,所有的不愉快的过去,都没打算让顾南希知道过,她只要过好每一个明够了,可没想到,这些照片,竟然被他看到。
“厨房有皮蛋瘦肉粥,去吃。”他走过来,身上着的是浅蓝色纯棉家居服,身上是清新沐浴露的味道,应该是在她睡觉时洗过了澡,抬手将她手牛皮纸袋拿了过去,以眼神示意她去厨房。
她顿了顿,想要把那些照片拿回来,却见他眼关切,明白他是不想让她继续再接触这些照片。
莘瑶没再固执,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果然看见刚刚热好的皮蛋瘦肉粥,是一人份,估计他已经吃过了晚饭,这是特意为她留的。她欣慰的笑笑,被人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照顾的感觉,她真怕自己会上瘾。
盛了粥,端着碗走出来,便直接捧着碗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勺一勺的开吃,彼时顾南希正拿着那个牛皮纸袋走上楼,她忽然回头看向他:“南希,这些照片不用销毁,我没那么不堪一击,只是一些沉痛的回忆而己,好歹照片里都是二十年前我亲眼看见的一幕,这二十年我都一个人走过来了,还会怕这些照片吗?”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后,收回眸光,唇线微动,带有几分薄责和心疼的低叹:“有我在,你今后都不会是一个人。”
话落,他人已上了楼媲。
有我在,你今后都不会是一个人……
季莘瑶端着碗,备觉温暖淡淡轻笑。
那些照片她只在第一次发现时看过,之后一直被她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用那个牛皮纸袋封存起来,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也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次。
但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她便没打算把这些照片处理掉,却没想到纸包不住火,平时没谁能去动她的抽屉,但这几小暖接手她的工作,用到资料的时候自然会用她的钥匙打开抽屉去翻找东西,结果这些照片竟然跑到顾南希手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
待顾南希再一次走下楼时,见她捧着剩下的半碗粥坐在沙发上出神。
“再不吃就凉了。”
他温和的声音传来,同时手碗瞬时就被他接了过去,用匙子盛了一些,直接送到她嘴边,言语间尽是调侃:“看来是要我喂你?”
季莘瑶当即回过神,窘了一下,忙要把碗抢回来:“不用,我刚才是在想事情。”
然而顾南希却没让她抢去,看着她,有几分调笑的意味,依旧保持喂她的姿势:“张开嘴。”
莘瑶脸上瞬时便染了一片红晕,不大好意思,但又看他那自然而然的表情,便直接张嘴吃了一口,她一边咽着粥,一边憋着笑,见顾南希眼仿佛是比她还要满足的笑。她只吃了一口,便受不了了,抬手夺过碗和匙子:“还是我自己来吧!”话落,便迅速低下头把剩下的半碗粥吃的干净。
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顾南希叹笑:“又没人和你抢。”
“我是怕你再喂我,把我这剩下几十年的小命全都折煞了去!”她嘴里的最后一口粥还没咽下去,含糊着咕哝了一声。
吃完,她抹了抹嘴,没来由的喃喃了一句:“顾南希,你可真像一株毒罂粟。”
他疏朗的眉宇微挑:“毒罂粟?这是什么比喻?”
“美好而让人沾之有瘾,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会离不开你。”
“那就不离开。”他沉沉低笑。
夜阑人静。
因为这段时间养伤,常常在睡,所以夜里季莘瑶便有些浅眠,恍惚间听见手机铃声,顾南希起身,走出卧室去接,几分钟后回来,替她盖好被子,之后便似是打算出门。
季莘瑶不解,这都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与其乱想,不如问出来的好,她直接起身:“南希?去哪里?”
见她醒了,他回身安抚的在她额上轻吻:“建设局承揽的一处工地连夜施工,出了点事情,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她皱了皱眉,建设局的工地跟他市长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很严重,否则不会这么三更半夜的惊动顾南希:“很严重么?要你这么晚过去?”
他按着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似是因为夜里惊醒了她而有些歉意,温柔的哄着她:“还不了解具体状况,你先睡。”
莘瑶又不是不明事理:“那你快去快回。”
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他出了门,她终于还是睡不着了,起身披了件外套,在客厅来来回回的转悠。
最后实在无聊,去打开电脑用了MS,本意是翻翻里边的邮件,年看最近公司里有没有什么大事情,休息这么久,真怕等她回去后很多事情交接起来太费事,刚上登上MS,便赫然瞥见秦慕琰在线。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1点半,他怎么还没有睡?该不会还在忙?
下意识的想发个消息问问他心情好些没有,但是刚打了一行字便被她迅速删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瞥开心思去查看邮件,详细看了几封与公司有关的邮件,时间已经近凌晨三点。
刚过凌晨三点,顾南希便回来了,见她没有睡觉,竟抱着个电脑坐在沙发里上打麻将,不由的睇给她一抹薄责的眼色,却没再说她什么,之后拿着玻璃杯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水:“怎么不睡?”
“睡不着。”她接过杯子,没去看他,只盯着电脑,嘴上却是说着:“事情严重吗?”
“已经解决了。”他轻描淡写道,同时坐到她身边,长臂半环过她的身子,无视她怀里正抱着的电脑,在她敏感的耳后轻轻一吻,她不由的颤栗了一下,险些没抱住电脑,转头埋怨的看着他,却见他眸色深暗,话还没有出口,便被他吻住。
唇上是一片清润温软,亲昵而仿佛是各自的专属,她没拒绝,承受着他缱绻的吻,身体止不住渐渐发烫。
一夜的缠绵,几乎耗光了她的力气,恍惚几度想问他打算怎么处理单萦的事情,却最终都没能开口,他的眼里盛满了自己的倒影,他的滚烫硬`挺深抵在她的身体里,他的吻爱怜温柔,驰聘的力道让使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呻`吟,她看得见这能看见的一切,却看不见他的心。
在这份隽永的独属于他的温柔里,究竟,他用了几分真心?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再出门,终于在苏小暖趁着周末要找她吃饭时,顾南希见她已经没什么事了,才准她出门。
结果苏小暖这臭丫头也不知是怎么了,四处搜罗着市内有名的甜品店,终于两人在北斗大道附近找到一家很知名的甜品店,季莘瑶无语的喝着向服务员要来的白开水,看着那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时不时偷着乐一下的苏小暖:“究竟有什么喜事啊?把你美成了这副得性?”
苏小暖美滋滋的看着她,吃了一口蛋糕,咂了咂嘴然后才说:“季姐,我现在有点犹豫……”
“犹豫?嘴都快咧到耳根后边去了,犹豫什么呀?”季莘瑶汗颜,抬手抚额,因为最近不能吃刺激性食品,连甜品也必须少吃,所以只能喝着白开水,看着她,忽然惊讶的问道:“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我不是快毕业了吗?我有一个关系一直不错的哥们儿,最近我发现他对我有点特别……”她一脸羞涩的笑了一下:“就是好像是喜欢我,但是他还没有跟我说,可我看得出来他对我那个意思,有其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对他也蛮有好感的,可我们都快毕业了,你说我要怎么办好呢?”
季莘瑶一听,乐了,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小孩子的声音:“妈咪,我要吃那个那个和这个这个!”
瞬时,莘瑶回头,和苏小暖一起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特别好看特别可爱的小女孩儿,指着前边透明玻璃柜里的蛋糕和布丁一个一个的用手指点着。
苏小暖顿时笑着指着那个小女孩儿:“哇,她好可爱,小脸圆嘟嘟的~”
而季莘瑶的视线却瞬时顺着那小女孩儿的脸向上移去。
“季小姐?”单萦转眼回望着她的视线,眼里仿佛有几分诧异,须臾那抹诧异便消失,很是自然的对她盈盈一笑:“真是巧。”
莘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单萦,不着痕迹的抹去了眼惊讶,她不由莞尔:“单小姐。”
“季姐,你们认识呀?”苏小暖在旁边好奇的问着,又指指两人身边的空位:“既然认识就让她们一起来坐呀,你们聊我陪那孩子玩!”
苏小暖一看见那漂亮的小女孩儿就满心欢喜的。 这家甜品店里没有几个座位,而这一会儿也确实没有什么空位,季莘瑶还没表态,那边单萦便牵着那个小女孩儿的手走了过来,把孩子抱到小暖身边,小暖顿时笑嘿嘿的开始逗起了孩子,单萦坐到季莘瑶对面,看了看她:“季小姐,身体好些了吧?”
“已经没事了,我没那么娇贵。”季莘瑶淡笑。
单萦也不多话,叫来服务员,点了些甜品和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