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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季莘瑶颇为不耐烦,她又不是孙悟空,为毛要听他秦大总裁念经啊!!
她当下便拽开了计程车的门,回头朝他挥手:“好了好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是一个人啊,要死早死了!你滚一边去,你姑奶奶我走了!”
秦慕琰黑着脸站道边去了。
*
随着G市市长的一再更改政策,G市虽依旧繁荣,但却有许多人事物都已不再是当初的面貌。
到如今除了那个依旧三层之高却恢弘大气的市政厅大楼以外,别的东西都已经让她觉得陌生。
那时候季莘瑶有一个采访,站在市政厅广场前的旗杆下,她有时候会想,也许那个叫做顾南希的男人曾经无数次走过这里,也许只要她想调职去Z市,只要她站在Z市的市政厅外,静静等候,早晚有一天都会再遇上他。
她也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在Z市的市政厅,那个城市的市政厅与G市的不同。
她站在旗杆下的寂静处,静默的站立。
苏小暖在公司里渐渐走了上坡路,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是她处处提拔着小暖,现在却是小暖处处找机会提拔着她,想让她重回到政务报道部的主干位置上。
那次苏小暖提议,以后她们姐妹两个在公司里干脆就叫一个组合的名字——“暖瑶大部队”吧。
季莘瑶当时就“虎躯一震”,差点从公司的楼梯上栽倒了下去,赶忙坚定无比的拒绝了,老天,这么一个让人拍案叫绝的组合名,还是让给其他人吧,她们要是抢来用了,是要遭天谴的啊!
于是从那以后,季莘瑶更是很少能听见有关于顾南希的消息,虽然回到了政务报道部,但毕竟人在G市,对Z市的事情只要不去特意关注,便也就更难以接触那些。
两个月后。季莘瑶在办公司里审核闻稿,公司来的实习生卦大王小张神秘兮兮的敲门进来,她将电脑上的邮件小化,着自从进了公司后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张抱了一堆大小不等的……她姑且非常严肃的称他们为文件吧,她抱了一堆疑似文件的东西进来,让季莘瑶“画押”。
小张顺便问她午餐要吃什么,这是一个让季莘瑶每天都很头痛的问题,其揪心程度,远比好手里的这堆破纸强大得多。
她低头在这堆破纸上签着字,该戳的戳,该……额……
她着一叠文件中夹着的几张照片,目光一顿,接着一脸孤疑的着眼前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的小张。
小张忍不住趴过来靠在办公桌边说:“季姐,这不,检察院在不久前大换血了吗,很多人都进去了,我今天在机场去拍检察检察院的那位的贪污部的检查长,想做个访问,结果你,我拍到谁了,居然是传说中曾经在咱们G市,后来去了A省兼Z市的顾市长!”
“你,你,这照片的角度,拍的怎么样!我知道这个不能发出去,我就是拍回来拿来给你,咱们私下卦一下!你顾市长,他旁边那个人是谁啊?还有,还有,这个……”
季莘瑶抬头她,笑了笑道:“你这两天很闲是吧?”
一听这是自己老大要发火的前兆,小张当即停下了卦眼,嘴角抽了抽,后拿回那几张照片,一脸宝贝似的揣进兜里。
好吧,来该端起来的架子还是要端起来,不然这些来实习的小丫头都快无法无天了!季莘瑶将签完字的文件往她面前一推,告诉她关于午餐的问题太过深奥,她需要好好思一下。
小张撇着嘴,切了一声,关门出去了。
第258章 大结局(上)
“季姐,顾市长今天回G市了……”晚上,下班时,苏小暖趁着季莘瑶在收拾办公桌的时候走进来,似是在等着她一起下班,实际却是找机会说出这句话。
季莘瑶正在收拾办公桌的手微微顿了一顿,须臾抬眸,了一眼小暖。
小暖知道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想提到有关于顾南希的任何事,只好说:“季姐,当一个人无法坦然面对一个人的名字时,就代表你对这个人仍然有着很深的感情,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顾市长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离婚,但,他既然难得能从Z市回来一趟,你要不要……”
季莘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
“小暖,爱而不得,有很多时候并不仅仅是痛苦,它还可以教会你很多东西,比如,怎么面对人生的难题,怎么克服自己的心情。”下班离开时,季莘瑶对她这样说,之后便打车离开琬。
下班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北斗大道那边,买了两套可爱舒适的童装和适合一岁孩子玩的玩具,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回走。
回到日暮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近小区里的路灯正在整修,只有只有零星的几盏是亮着的,且灯光微弱,她努力地着前方,尽量加快脚步往前走。
而就在她所住的那栋二层小楼门前,正停放着一辆另她眼熟的黑色路虎藤。
路虎没有打开车灯,静静的停在她的窗下。
她仍是努力的眯着眼,却不清车牌号,但见那是路虎,心下难免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难道是他?
是他回来了吗?是他想来孩子?他怎么给她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即便是离婚,但如果是他顾南希想要回来孩子,她绝对不会拒之门外,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不打一个电话就回来?她站在小区微暗的路灯下,低头着手机,但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
于是她干脆收了手机,走了过去,侧着头瞥着那辆车的车牌号,终于借着自家中窗里映出来的灯光,见那熟悉的牌号。
她能的同时一眼望去,车内一片漆黑,不见什么人的身影,她孤疑的朝四下了,难道他没通知她,现在已经进了家门了?
她还记得一年多前他离开时的样子,因为她第一次这样毫不留情且一丝余地都不留的绝食相逼,他离开时的话,离开时的表情,仿佛今生“都不想再与她相见,一生一世,永不相见。
可他现在又回到了这里,忽然回到了这里,季莘瑶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人的心意总是兜兜转转,人的情绪总是没来由的在一个特别的时候窜升到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位置,如你,如我,如他。
她了一眼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站在门外考虑了很久,才正打算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
还没等她拿出钥匙,那边路虎车的车门就开了,顾南希从车上走下来,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他的脸色平静如常,墨色的黑眸着她。
她愣住,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反手将车门关上,一瞬间周遭又黑暗了下来,一如他们之间,又整个都陷入了不约而同的沉默之中。
“这么晚才回来?”他说,嗓音略有几分暗哑。
“这两天刚刚开“领域”,全文_字了工资,我今天下班早,就去给孩子给买了点玩具和衣服。”她如实回答。
“对不起,莘瑶,这一年我没有回来,我只是想来孩子,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忽然,小区里的灯全都大亮,她终于能清他的面容,他的眼底有微微的红,起来像是喝多了,但人还是清醒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孩子,顾占中每次想要来孩子,石芳都将顾占中拒之门外,而琴姐虽然被辞退,但莘瑶因念着和琴姐之间还算有几分客气之情,琴姐几乎隔两个月就会来日暮里帮她照顾孩子两天,每次来的时候,琴姐的包里总是偷偷带着相机,她始终都知道琴姐将孩子的照片拿给了顾南希,只是一直不动声色没有揭穿罢了。
“没关系,你是绪然和悠然的爸爸,我没有道理不让你见孩子。”莘瑶急急的答,声音却暗藏了几分哽咽。
顾南希点点头,锁了车子,便走过来,正要与她一同进门,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侵袭而来,季莘瑶忍着手下的颤抖,去掏钥匙,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莫名,另一只手上的包装袋赫然便要掉下去。
她忙俯下身要抓住,脚下的鞋跟却忽然别扭的斜刺进脚下的鹅卵石缝隙里,她皱起眉,人忍不住向下栽了一下。
顾南希上前一步,扶住她,在她刚要说谢谢的刹那,径自不顾她的怔愣将她揽进怀里。
这一揽,她的心瞬间软到一塌糊涂,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怎么样,只是静默的任他抱着,将脸埋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她爱过的味道,鼻子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忍不住靠得他更近,心里,是太多的不舍。
“南希,对不起……”她轻声说:“你一定很恨我吧。”
可是人生的路,既已选择了一个岔路,即便不舍,即便难过,也终究是自己所选,怨不得任何人,这一年来她深压的想念都被她化成了对绪然和悠然的疼爱,将全部身心放在两个孩子身上,才不至于让她想的太多。
“莘瑶,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既然结婚了,是不是该携手一共走下去?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如果你因为母亲的死而对爷爷和爸的所做所为无法释怀,这一年的时间,是不是足够你可以从那些无法控制的情绪里走出来?你不用道歉,你没有错,事情换做是我,我也无法始终理智,人都有情绪,你如果对自己母亲的死因没有一点反映那也就不你了。可是已经一年了,如果你走不出来,那我们去美国,两年三年,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会放下,你做噩梦我陪着你,你想念母亲我陪你去墓地她,让我来抚平你这二十几年因为爷爷的错误而造成的所有伤害,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季莘瑶趴在他的怀里,说不出话。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吻着她的耳畔:“一年了,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个人冷静,现在,既然我回来了,我们重走到一起,哪怕多过一天都是好的,莘瑶,别离开我,这真的很难受。”
他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然后,在莘瑶泣不成声的刹那忽然捧住她的脸,俯首找到她的唇,用力的吻了下来。
她手中的包装袋落在脚边的草坪上,泪水在两人口中蔓延,咸涩发苦。
可他抱着她的力度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是能的返手抱住他,在交换呼吸的空档哽咽的说:“南希……对不起……”
而每每她哭着说出这几个字,都换来他更深的吻。
身体被熟悉的温暖包围,这眷恋的感觉让她整个人的意志力终于走到崩溃,她用力的想要返手更紧的抱住他,却只觉得身前越来越空,直到她陡然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睁开眼,愕然的着眼前空荡荡的一切,没有路虎,没有顾南希……
她着自己举起的手臂,整个人都僵住……
……
陡然,季莘瑶从睡梦里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刚刚从北斗大道拦的一辆计程车上,车子还在稳速前行,离日暮里近了。
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抬手,抚着额头,皱了皱眉。
自从绪然和悠然出声后,因为她全部心力都放在工作和两个孩子身上,根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所以那些她母亲自杀时的血肉模糊的噩梦她后来已经不再梦见了,后来这几个月也很少会做梦,都是被两个孩子晚上起来折腾醒,哄着孩子睡下后,再又沉沉的睡去,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下车走进小区,小区里的灯光依旧昏暗,她往前走,在走回到家门前时,特意了一眼落地窗前的位置,没有什么车。
她不免勾唇笑了一下,顾市长调职到了A省后,一边忙于省政务,一边还兼任Z市市长,整天都忙的不可开交,这次会忽然回G市,恐怕也是因为Z市和G市的那个合作项目,难得亲临,他当然不会有时间过来这里,就算他想孩子,也不会让她知道。
无论是琴姐偷偷)拍下的照片还是琴姐偶尔过来帮忙照顾时,总会找机会推着婴儿车出去买菜,她带着孩子见过谁,季莘瑶从来没有深问过。
那些无形中存在的温暖早已在她的生命中抽离,梦只是梦,而一但处在现实,谁都没那么脆弱。
季莘瑶回到家,抱着正坐在小床上互相抓着对方的胳膊咯咯笑个不停的绪然和悠然,给他们试过衣服后,又将玩具消过毒清洗干净,放到他们的小床上,之后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一切都忙完事,又是到了深夜。
睡前,她洗过澡,喝了石芳给她递来的牛奶,之后她就坐在两个孩子的小床边,低头着可爱的两个小东西的睡脸。
绪然比悠然稍微胖一小圈,两个宝宝都是白白净净的小脸,眉毛眼睛像极了顾南希,都是很好的双眼皮,比电视上那些婴儿奶粉广告里的小宝宝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绪然像顾南希多一些,而悠然的鼻子和嘴巴却很像莘瑶,小丫头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要先啃一啃哥哥胖呼呼的小手才肯老实的睡下,而每次绪然被妹妹啃,都不吭一声,只是笑咯咯的着她,两个小东西又可爱又乖,而且很少生病,这对莘瑶来说是大的安慰了。
悠然睡觉前喜欢啃哥哥的手,睡着手还总是时不时的将胖胖的小胳膊和小腿搭在绪然的身上,一副把哥哥当娃娃枕一样的架势,好不霸道。
可是这两个小东西,却都能睡的香香的,前向个月还经常会半夜饿着哭醒,现在已经可以一觉睡到清晨了。
再又了一会儿孩子,季莘瑶才关了灯,回到床上去睡觉。
***
一个月后,G市与Z市双城合作的某大型机构建筑的方案开始正式执行,季莘瑶经常在G市的建筑展会上去拍摄现场和模型。
这一年,是个各省市自然灾害频繁发生的年份,六月末城台风,七月份云市洪水,S省级地震。
政务报道的工作人员每日忙碌在各种遇难同胞的名单和四面方借由媒体出去的慰问信当中。
直到,月初,A省地区遭级数更严重的地震重创,七点六级地震,离地表很近,震源中心在Z市。
G市与之间A省相隔另一个省,乘飞机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而G市在地震当天感觉到了强烈的晃动。
那一天,季莘瑶正坐在办公室里审核闻报告,忽然,桌上的水杯不停的颤动,等她反映过来,连忙叫临间办公室里的同事迅速赶出大楼后,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跑到公司楼下,见附近的很多办公楼里走跑出来很多人,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险然是被近几年国内常有的地震灾害都吓怕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都是同一个反映,跑。
虽然G市的震感不算太强烈,但莘瑶在跑出去后,还是第一时间打车回了家,见修黎已经先一步赶过来,把石芳和绪然悠然都接了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G市的所有市民因为震荡不大也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今天公司恐怕没办法正常办公,莘瑶性就在家陪孩子。
电视习惯性的停放在闻台,小悠然靠在沙发里,翻来滚去的不老实,绪然刚刚尿过,莘瑶正在给他干净的裤子,忽然听见电视里插播的一条闻。
“今天中午点分,A省Z市七点六级地震,目前A省政府已迅速展开救援行动,伤亡数未统计,全国五大周边省市震感强烈,据悉,前往Z市的主要道路已经坍塌大半……”
Z市!季莘瑶猛地抬起眼,目光直盯着电视。
“瑶瑶?怎么了?”石芳从卧室里拿了一包的纸尿裤出来,打算放在沙发边以便不时之需,却是刚走出卧室,便陡然见季莘瑶将换过裤子的绪然放在沙发上,起身便匆匆收拾东西像是要离开。
“瑶瑶?”
“石阿姨,麻烦你帮我照顾绪然和悠然两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季莘瑶头都不抬的收拾少量的行李,和衣服,再又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生怕自己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
石芳的目光亦被电视里正播放的画面引开,着电视上的字幕,石芳皱起眉:“Z市地震?怪不得今天咱们这边震感这么强烈,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莘瑶没说什么,只是收拾好了东西便回身去抱抱两个孩子,在他们脸上各亲了几口:“绪然悠然乖,妈妈要出去两天,一定要乖,别让妈妈担心,好不好?”
两个小东西能的都回亲了她一口,莘瑶心下安慰,起身便要走。
“瑶瑶!Z市是震源!是中心点!太危险了,你不能过去!”石芳叫住她,眼神严肃。
而季莘瑶却只是脚步一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迅速拦了计程车赶去机场。
不知道现在飞机能不能直达Z市,或者要到相临的城市转车,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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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分上中下,加尾声,担心会结局仓促的亲们不用心慌哈,鲸鱼有自己的考量,几个月前大纲就弄好了,么么大家。
第259章 大结局(中)
A省,与Z市相临的某二级城市的要道上,季莘瑶手里拿着录音笔,一边听着这边的省领导讲话一边录下来。
如果不是她还有一个政务媒体报道记者的身份,重灾区这种地方,根不是她可以顺利进得去的。
现在,她正坐在这边一位省领导的车上,跟着他们的车一同正走在通往Z市的唯一一条还可顺利通过的要道上。
“现在余震不断,而且余震的级数起来也不低,估计这条路再过一天也难走了。”那位省领导了一眼车外的道路状况,叹了口气。
“上边是不是已经派了直升飞机过来?”季莘瑶问琬。
“派了几架,不过目前因为暂时还可以从这条道过去,飞机没有来太多,我们先过去情况,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会向中央那边求援。”
“Z市……的顾市长,他现在已经深入灾区了吗?”和这些省领导以官方的形式交流了能有两个小时,季莘瑶终于说到了她自己的正题上,毕竟如果开始就直接问顾市长的事,一定会引起这些领导的怀疑。
“顾……”那位省领导当即皱起眉,忽然转头向旁边的人“顾书记联系上了没有?藤”
“还没有,Z市目前所有信号几乎都中断,电话打不进去,刚刚勉强联系到一位市政厅的科长,据说顾书记在地震发生后的半个小时,就直接乘车赶去了震源中心,那边目前很危险,那些科长说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有见顾书记了!”
“现在救援队只有一小部分到达,等全国这些救援队和自愿者都到达,恐怕至少要五六天,现在交通这么不方便,顾书记又直接去了震源中心,现在那边是Z市的一个小镇,听说附近都是断壁和高山,太危险了!”
听省领导和旁边的下属这么一说,季莘瑶握着录音笔的手几乎都出了汗,她见省领导皱着眉,知道现在不是继录音采访的时候,便直接收起采访器材,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车到达Z市。
“现在Z市是雨季,听说那个小镇前几年刚发生过泥石流,目前Z市还在下雨,又余震不断,我……”
省领导抬手,制止旁边的下属再说下去,只是了一眼时间:“还有多久到?”
“前方路裂开了,过不去!”
“这可怎么办!”
“快,马上打电话调直升飞机过来!”
……
无论再怎样着急,面临眼前不远处余震不断的Z市,只是这路上的一条巨大的裂缝就仿佛是人间与地狱的间隔,季莘瑶急的下了车,在车边绕了几圈,着前边断裂的缝隙,缝隙太大,而且路已经斜向了一侧,确实无法通过。
而救援队与直升飞机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到,她后只好随着那几位省领导去了这条路附近的村镇,因为这边震感强烈,有一些不结实的房子的墙壁也都已经裂开了,还有几间倒塌,性这边目前只有几个受伤的居民,没有人遇难,众人将准备的救灾的物资在这边分发了一些后,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直升飞机还没到,他们只好在这边扎了几个帐篷,毕竟余震不断,实在没人敢睡在房子里。
天色漆黑,脚下时而平静,时而余震连连,天公此时亦不做美,俨然在雪上加霜,不停的下着飘泊大雨。
“季小姐,你站在外边干什么?快进帐篷里,刚刚我们已经联系过了,直升飞机凌晨就会到,你快躺下休息休息,不然明天怎么有精力把灾区的情况记录下来发布出去啊?”
季莘瑶举着一些村民送来的伞,站在帐篷外望着暗的几乎见不着边际的夜空,听见身后他们在叫自己,纵使心里实在无法安定下来,很担心Z市目前的伤亡情况,还有……他……
“季小姐,你这大老远的从G市赶过来毕竟曾经顾书记在G市做过市长,而且很受百姓爱戴,想必你一定是在担心顾书记吧?”
旁边一个男人递给她一瓶矿泉水,随口问。
季莘瑶低下头,拧着手中的矿泉水,隔着帐篷揭起的帘子,向外面。
此时,电闪雷鸣,她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视线里出现了另一张脸,是殷桐的脸,两个星期前,那个她曾经在Y市见过的那位,中央纪委书记的女儿殷桐,曾趁着工作来G市出差的间隙,到公司找过她。
殷桐很是不能理解的问她,季莘瑶,你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顾南希就算是离婚了也没法将你从心里踢出去?
那时候殷桐就坐在她的办公桌面前,满脸的傲然犀利,却也带着深深的不理解,和挫败。
季莘瑶不愿多想,也不想和殷桐这样太过跋扈的人争执,她只是笑笑说,也许是因为她和顾南希之前有孩子,也许只是时间不够……
而殷桐却是摇头,殷桐那时坐在她的办公桌对面,一脸恍然的说:“我什么办法都用过了,论长相,我不比你差,论家世,你连给我提鞋都不够格,论学识,我是法国归来的硕士,论性格,我虽然强势了一点但绝对没有使坏的心思,我自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比你差,凭什么顾南希的心被你塞的死死的?你别以为我没有查过,在我调职到Z市之前,我特意派了私家侦探查了一下你们离婚的原因,来你和顾南希离婚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开,是我查到了,你也很好奇究竟是谁公开的吧?没错,也是我,我确实用了些手段,也是为了让众人知道顾南希已经离了婚,这样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接近他!你该明白,我毕竟是殷家的女儿,我想追一个男人,绝对不能给我爸爸抹黑!所以你们离婚的消息必须公开!”
“而且我也查到了,你好像是因为什么矛盾而一定要离婚,顾南希是被你逼走的!我想不通,如果仅仅是因为你们两人的孩子,他大可以把孩子接走,但他没有,他把孩子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却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收到一叠照片,我曾趁他出去开会时,到他办公室过,他的一个抽屉里全是你们孩子的照片,还有一些是你的,我想不通,我就是想不通,季莘瑶,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给他灌了迷魂汤了?”
这种话,曾经秦慕琰问过她。他说他想不通,他跟顾南希两人不分上下,而且他秦慕琰又是她的青梅竹马,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也许顾南希无论有多好,他也有他的不完美,就像她无论再怎样大度,也会因为母亲的仇恨而产生逃避一切的情绪。
可是,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哪里好,却偏偏谁也代替不了。
那天季莘瑶请殷桐吃了公司外边的驴肉烧,殷桐很嫌弃,说这种东西又脏又没营养,全是地沟油,她怎么吃得进去?
季莘瑶只微笑着说,是啊,我们都知道外边的食物不干净,可偏偏还是想要去吃,顾南希曾经陪她来吃过很多回。
后来,殷桐没再说什么,殷桐走了,听说她回Z市后的那一个星期,就又申请调职,回了北京。
季莘瑶原以为,世界上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两人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的至真至爱相守一世的感情,一种是争了一辈子吵了一辈子却偏偏要为儿女而隐忍一辈子的一种无奈却偏偏伟大的感情。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种感情,明明相爱,却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一起,而破坏了这种平和的,却偏偏只是我们心里的一种过度的执念,执念有好有坏,有正有偏,偏偏这种感情你即使断开了,却仍然辗转反侧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