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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花魁之争
第二场是棋艺,在开场时兰妈妈所说的琴棋书画时,我就知道我这局是最差的。我再怎么喜欢古代的文化,也从来没玩过围棋这东西。人不是完美的,我这二十一世纪的电脑型人材,跑到古代来比琴棋书画,怎么可能俱全?书和画,我还勉强能过的去,毕竟小时候是学过一些书法的,那种休憩的古隶字体,我还是研究过,画呢,我学的是平面设计,自然与美术有关,也可以撑撑场子,只是现在……
我低头看着眼前的棋盘和手里捏了半天的白色棋子,不知从何下起。对面的这位姑娘是楼里教围棋的女师傅,我们三人各分一位来互相对弈,只是,我从何下起啊!
女师傅见我半天未落子,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含着疑问,似乎已经看出来我不会下棋。
我皱皱眉,轻轻的点点头,刚想将棋子放回盒子里,然后去弃权这一局,她却突然在一瞬间将我压了回来。我惊讶的看着她,难道我只是想直接出局还不行嘛?非要我输的很凄惨?我看着她,只见她用眼神示意我将棋子放到他的黑棋另一旁的地方。我只好按她的指示落子,看到她赞赏的目光。我不由得勉强的笑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我。
在她的几次指示下,我都落了子,却完全看不懂现在棋盘上是什么情况,黑黑白白的,和五子棋差太多了……只是感觉她逼的不是很紧,似乎每一步都给我留了余地。她还在一次次的示意我落子,我一边落子,一边研究这棋盘上所显现的感觉,似乎找到了一门诀窍。貌似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一次,我在她还没示意的时候,将一颗白子放到她的另一个黑字前方。
只听得她惊叹一声,我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若惜姑娘赢了!”她微笑着,然后向兰妈妈点点头,又向我温柔的笑笑,之后转身下台离去。
我眨着眼睛,不相信女师傅刚才所说的话,我赢了?蓝衣和玉蝶那边似乎还没有下完,我躲开兰妈妈赞赏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这棋盘,我怎么会赢了?一窍不通都能赢?该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吧?只是我确实是明白了一些门道,知道要怎么去攻,但是……
眼前突然一亮,我看出了这黑棋所摆出来的一个形,不,确切的来说,是一个字!
稳?我抬起头看向像是了然一切的兰妈妈,眼中闪着疑问。她只是平和的微笑着冲我点点头。她们似乎是在帮我,但却似乎也是在靠我自己。如果刚刚最后一个子我没有落向那里,我是不是就是输了这一局?只是,她们究竟为什么要帮我?
“蓝衣姑娘胜出,玉蝶姑娘败局!”身后的两位女师傅走到兰妈妈面前,轻声说着她们的对弈结果。
我看向玉蝶那皱眉愤恨的表情,不由得轻轻一笑。绝对不是嘲笑,她虽然好胜,好争,但是她太真的,什么表情都藏不住,有时,对她的表现,我竟然觉得可爱?
接下来这一场,是我和蓝衣对局,只是看着她一步不让的棋子,我就已经看得出来,在蓝衣的心中,我已经不是她的好友了。原来,围棋这东西,可以把人表面所掩藏的东西全都发泄出来。我一步一步的后退,只为再给自己留些余地,但是蓝衣的步步紧逼,已经让我溃不成军。最后,终于还是没有了退路,被她逼死在一角。
第二场随着我和玉蝶的失败告终,虽未胜利,但我却在这一盘棋中找到了蓝衣对我的怨恨,隐隐的,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蓝衣很温柔的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听着兰妈妈正在宣布第二场的胜者是蓝衣。
兰妈妈似乎对我的失败没有生气,那为什么刚刚她和联合着那位女师傅来帮助我呢?不是为了让我全局都胜的话……怪了,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究竟有什么理由,来偏爱我,或者说,是在保护我?
来不急多想,眼下已经摆好的文房四宝,不得不让我回过神来。很久没有闻过墨汁的味道,突然一闻,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我吸吸鼻子,让自己适应些,然后抬起头等着兰妈妈发话。
“这一场,三位姑娘要比的是书,书,即是文,文房四宝乃文中至上,所以,姑娘们今天的这一场比试,就由两个环节来比。第一,写一篇字,可以借助喜欢的诗词,也可以自己编写。第二,写一首七言绝句。好了,可以开始了……”
一字一字的隶书泛在绢纸上,曾经学书法时,从未想过去参加什么比赛,那时还小,也忘了当时学这个时,原因是什么。是爱好,还是老爸老妈的强迫。但是多学东西就是好,在哪儿都有用。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我轻轻的将喜欢多年的句子写下,这是纳兰容若的一首词,要三百年后的清朝才会出现,只是我太想写这一首。
写完后,我将写满字的纸交到兰妈妈手里。此时玉蝶和蓝衣早已写好,都在等着兰妈妈说话。
兰妈妈看了看三张窘异的字体,点头向我们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台下说:“各位公子可以看看,然后一会儿由大家来说,哪个写的较好!”说着,她低下身将纸张放到丫环手中,让她发下去。
看样子,是要等自己创作的诗词也看过后,才有结果。我们三人坐下身,全都倚在桌上凝身苦思。我并未想太久,不是我肚子里的墨水有多少,只是心中所想,就写下罢了。
“好一首‘忆秦娥’,果然有蓝衣姑娘的特质!”正在冥想间,台下正在品诗的声音此起彼浮动的响起。
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後,暮天闻角。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我一惊,抬头看向蓝衣,她果然是这样的的清灵之人。喜欢这样的诗,从来,我都是将李清照的诗当做一种寄托,因为里边包含了太多的忧愁和无处诉的情感。也许,在蓝衣的骨子里,存在的一些东西,和我相同。只是,心思,太窘异了。
“玉蝶姑娘的字非常不错啊,从未见过玉蝶写过字,没想到她居然也是才女一个啊!”台下的声音,一串接一串,将我们的心思淹没在其中。
我皱皱眉,刚刚脑中的思绪被打散。极力的想静下心来写个诗,却是一团混乱。
“哎?这是……这是什么诗?怎么没见过?”
“一生一代一双人……好诗啊……”
我低着头,尽量的当做什么也听不到。真是的,要人家自己做个诗,还在这么杂乱的环境。脑子里本来就是乱……突然像是被什么感应到了一样,我转头看向沁芳阁外边票过的嫩粉色花瓣。心中抖瑟一下,在心底叹了口气。终于提起笔
情思只念闻樱香,债欲诉清惧还芳;
难登尔心悔明下,断情截念青灯旁。
收笔,看着自己笔下的这四句不算是什么诗的诗,心中晃过的身影,让自己痛的喘不过气来。为什么,提起笔,也忘不了那个身影,若没有前世,我们根本一点渊源都没有。或许,根本就见不到,这样,也痛不到了。
我将笔轻轻放下,眼神环绕四周。那些人还在品字,只是不知呆会儿品诗时,会是什么样。看来刚刚那个容若的诗已经惊到了很多人了。
玉蝶起身将做好的诗交给兰妈妈,回来时,瞟了我一眼。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我不得不低下头不看她,低头的瞬间,蓝衣也已经将诗写好,交给了兰妈妈。
“若惜,你呢?”兰妈妈走来,见我已经写好,只是没有交给她:“怎么了?”
“没事!”我冲她笑笑,将纸递给兰妈妈。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对我柔柔的笑着。
有时,感觉她像真的妈妈一样,对我很好,很宠我,但是有时,她给我的感觉太沉重,仿佛,我是她的一个任务,一个必须保护的任务……
拧起眉心,我分散心神,等着兰妈妈和台下那些人说话。
“若惜,刚刚怎么一起在皱眉啊?怎么了?写的不好?怕丢脸……?”玉蝶坐到我身侧,一脸的媚笑看着我。
“若惜肚子里的几点墨水,怎比得过玉蝶姐呢!”我对她友善的笑着:“若惜是当真在怕,呵呵。”
“哼”她轻声哼哼:“本姑娘平时只是不愿展露这些,我只靠美貌就已经让一堆男人拜倒了,你和我比,差的远呢……”
“玉蝶,收敛点儿!”蓝衣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玉蝶的肩膀。
“哟,蓝衣姑娘又跑出来装好人来啦?似乎你们两个姐妹情深呐?怎么连若惜前阵子受伤了,蓝衣姑娘看也没去看呢?”玉蝶白了蓝衣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眼神向台下的公子们抛去。
蓝衣站在我面前,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似乎我和她之间,有很多话应该说,但是,要怎么说?我们都没有明朗的表现过什么。
“蓝衣姐,回去坐吧,一会儿宣布第三场的结果了。”我低声对她说。看着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我看了一眼正得意的看着我们的玉蝶,没办法,主动出声打破了这场尴尬。
蓝衣没有说什么,对我很是客套的点点头,转身回了座位。看着昔日的好姐妹此时与我之间的关系居然这样,刹时心中痛楚难当。爱情没得到,友情也散了,好一场苦情戏。却又为何落到我身上?
“若惜姑娘好文笔!”台下有人大赞:“虽然不懂姑娘这藏头诗的四字之意,但却也看到姑娘的才情,确是一代秀外慧中的奇女子啊!”
“玉蝶姑娘的诗也不错啊,只是不知是写给谁的情诗,这般浪漫多情啊……”
我转头看向玉蝶,只见她脸红了一下,略低下头娇笑。
“蓝衣的这才叫诗,看看人家,这风清如水的笔迹和诗中所藏的韵味,虽也是情诗,但却比你们这两个更收敛更有女人味一些!何必表达的这么直接呢……”
“不过,大家伙说说啊?这青楼里的姑娘,怎么写诗都是这么情真意浓的情诗呢?”
“姑娘们思春了呗,不如晚上我们多多陪陪她们怎么样?”
“哈哈哈哈……”
又是一堆污言秽语,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装做没听见。所有在沁芳阁里的姑娘们早都习惯了这些话,只是有时听着,我还是会感到心酸,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能言善辩和喜好争论的个性已经藏起来了。古代,这就是古代……
“好了,各位,不知是否有结论呢?”兰妈妈适时的出了声音制止,虽然平常她也无能为力,这本就是青楼中常有的事。
“兰妈妈,这次可为难我们大家伙儿了,这蓝衣姑娘的纂书写的这般顺畅,玉蝶姑娘的小楷又这般整齐,若惜姑娘的隶书又是这般的无可挑剔,你让我们怎么下这个结论呐?”
“这……”兰妈妈头疼的看向我们,然后又对台下的人说:“但是怎么也要有个输赢呀!”
“不是还有一场呢吗?这场平局算了,三位姑娘的才情都这么出众,我们也不好偏向谁呀,毕竟今天我们来这里突然遇到选花魁这等子事,我们也不好偏了谁宠了谁的,将来姑娘们对我们有气的话,那受罪的可不是我们了?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是啊,兰妈妈,这场平局算了!”
兰妈妈看着丫环们刚刚收回来的几张写满了小字的绢纸,自己翻着看了看,看着她那种看着每张时都有着赞赏眼神的感觉,我才发现,这兰妈妈,不是无才无德的平庸女。原来,这沁芳阁果真不简单,或者应该说,裴家堡不简单。
看了一会儿,她终于说:“好,第三场平局。各位姑娘们准备一下吧,下一局是‘画’,要展现姑娘们的画技了!”
虽然平局的结果让玉蝶的脸色下沉了些,但是听到兰妈妈说下一局是比画画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已经比过三场,我和蓝衣各赢一次,平局一次,这第四场若不让玉蝶赢了去,只怕会招来祸事了。我不是怕,只是不想惹麻烦,玉蝶的性格我们大家都知道,若她挑起的事,最后一点好也没得到,只怕她会惹事了。
第四场开场,面前所摆放的东西全是我陌生的。无奈,在现代我是学的美术,学的平面设计,但是却从来没有试过用毛笔来画。虽然这局我并不想赢,转头看向蓝衣和玉蝶正俯身专注的画着什么,我也不好交个白卷,不然我在沁芳阁里的声誉也不会很好,总不能当个花瓶,什么也不会吧。
看着桌子上粗细不一的毛笔,我定定神,先拿起一支最细的,想想,决定先把轮廓画出来。樱花,说好画也不好画,说难画也不难画,只看是想要什么效果了。毕竟是学美术的,举一反三若不会的话,我还怎么混了?眼下我只要会用这毛笔就好了!
低下身,仔细的一笔笔的勾勒着樱花树的轮廓。一棱一角都要仔仔细细的出来,因为整张画,或许只有树干才有轮廓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中,比试了整整一天,眼看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更多的客人正源源不断的走了进来,每一位进来后都会问问我们在干什么。然后走到台下的人群中,当上了观众。今天的沁芳阁,似乎文雅了许多。都说烟花之地是文人墨客的去处,看来不假。在遇到这样的擂台时,居然兴致大涨。
笔下的树干渐渐成开型,我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这光秃秃的树干,累死我了……用毛笔画画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真麻烦,已经浪费了好多张纸了,终于把树干画出来了。
“若惜姑娘,你在干什么呢?眼看着蓝衣姑娘和玉蝶姑娘的画都快完事了,你现在这怎么乌压压的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呢?”台下人的因为在下边,看不清我们究竟画的是什么,顶多出来个形来,就在底下嚷了起来。
我回以一抹安然的笑,不理会他们的话。玉蝶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挑衅越来越浓。看样子,这一场就算我和蓝衣不让,她似乎也是赢定了。
低头看着我笔下的树干,拿起一支略粗的毛笔,沾上些刚刚调出的淡粉色,轻轻在画上甩着,一滴一滴的淡粉落到树干上,慢慢散开,活像是刚刚绽放的樱花,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片一片……
“兰妈妈,我画好了!”玉蝶高兴的大叫,拿起画走向前交到兰妈妈手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兰妈妈,只眼她眼里闪过惊讶,然后很深的赞许。
没过多久,蓝衣静静起身,将画交给兰妈妈,又静静的回到座位。我又看了看她……
貌似这么半天,就我经常走神。全都交上去了,我就在这边磨蹭。
继续甩着手里的淡粉色落到纸上,花儿继续泛开着。终于弄好了,我长呼一口气,看着这算是差不多完成的画,想了想,决定还是现在就交上去吧。只差的最后一道工序,绝对不能加……至少现在不能加!
我将画交给兰妈妈。她对我微笑的点点头,接过画,看到画时,眼里闪过诧异,然后笑着看着我,像是对我的赞许。
我对兰妈妈抿嘴轻笑一下,心里却在打鼓,这画其实是有缺陷的,我故意留下的缺陷,只盼有人能挑出来,只盼玉蝶的画能比我和蓝衣的都优秀……
“三幅画都不错。”兰妈妈看着手里的作品,然后看向玉蝶:“画艺进步了许多啊,这牡丹被你画的这么逼真,玉蝶!”
玉蝶娇笑着,轻轻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眼如秋波般的扫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蓝衣的也不错,好一朵出水的荷花!淡雅清香,果然是你的风格!”兰妈妈赞叹道。
蓝衣微微一笑,静静的坐在一旁,谁也不看。虽然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有时我很羡慕她,羡慕她的喜怒不形于色。
“这……”兰妈妈看着我的画:“这画不错,花很漂亮……只是……”她看看我,然后将画举向众人:“这种花,谁见过?虽然很漂亮,但是,有这种的花吗?”后边那句,她是转头看向我时问的。
我一楞,谁见过?在裴家堡里那么一大片樱花林,我以为扬州的人会认识这樱花,没想到……
“这是……”我张口欲解说,却不成想被突来的声音压了下去。
“樱花!”声音响起,我连忙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处,看着此时站在台下人群中的某一张脸,我突然有一种想经退缩的感觉。想直接弃权逃跑,不要见他,不要看他……
“樱……?”兰妈妈转头看向台下的人,一惊:“少主?”
玉蝶笑的越加娇媚,蓝衣的表情也变了,似嗔似怨,似装着满满的爱。我皱皱眉,忽略他的存在。
“樱花?”兰妈妈没有看见我们三人各异的表情,只是看着我手中的画,然后看着在人群中闲适的摇着扇子的裴彻宇。他撇嘴微笑的点点头,然后看向我。
我忙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不能,绝对不能被他乱了心智。
“原来若惜姑娘对樱花还有研究啊?”他的声音提的很高,高到让我心里一震。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我闭了闭眼,头越来越低。
“那这三张画……”兰妈妈打着圆场:“既然少主来了,不如让少主把这最后一场的胜负定下来吧!”
“啧!”裴彻宇收起扇子,接过兰妈妈叫人递过去的画作,一一的看了起来。偶尔点头,偶尔摇头。当看到我我画时,他的眼里先是惊艳了一下,然后转为皱眉和摇头。
我微微展开嘴角,这场我肯定赢不了了,全场,也许只有他裴彻宇才看得到我画里的缺陷。
三张画看完,他招兰妈妈下去耳语几句。之后兰妈妈了然的笑着回到台上,轻声说:“或者,这场擂台已经真的分不出胜负了。”
我们三人不明白的看向兰妈妈,什么意思?
“第四场的比赛结果是……”兰妈妈转身对着下边的人们大声说着:“玉蝶的洛阳牡丹更胜一筹!”台下掌声一片。但是驻立在中间的那个白色身影,却一次次的被我忽略过去。
玉蝶先是开心的笑了出来,随即大叫着:“兰妈妈,那我们三人各胜一场,还有一次平局,这花魁……?”
兰妈妈有些不满的看向玉蝶,压低着声音说:“已经顺了你的意摆擂台了,你还想怎么样?”
“当然是要比个高下!”玉蝶握着拳,大声说:“再来一场!”
“玉蝶!”兰妈妈瞪着她:“不要这么不知进退,你们三人都是我沁芳阁的人,现在这种结果是最好的,何必这么争强好胜!”
“兰妈妈!就再比一场,不是玉蝶争强好胜,我只是不服,为什么,从她来了之后,我的地位就不再是第一了,我要和她比比,还有蓝衣,我们要比比,我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她们压下去……”玉蝶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轻叹着气,看着玉蝶因为忍着哭而抽搐的身子,不知要说些什么。轻轻瞟向蓝衣,本以为她也在看玉蝶,却没想到她的眼神居然一直没有离开过裴彻宇。一抹心痛浮上心头,划上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在那一瞬间,蓝衣看向我,眼睛有着忍着泪水的可疑的淡淡红色。我不太明白的回视着她,然后看了一眼依然站在人群中摇着扇子的裴彻宇。在接触到他传来的视线时,我赶忙的拉开脸,紧张的看向站在玉蝶面前的兰妈妈。
心里一阵范嘀咕,他一直在看我吗?那蓝衣……会怎么想?如果她只是和我生气就好了,只要我们好好聊聊,虽然一直找不到好好聊的机会,但是总会有的啊。可裴彻宇今天很是古怪,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我怕我失去蓝衣……或者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慢慢的失去了她。
“好吧……”兰妈妈的声音打破了我心里沉重的思考,抬起头,她正看着玉蝶说:“不如这场你说,比什么?”
再次对上向我这边看的视线,我郁闷的低下头,怎么搞的,好像我是做错事的人一样。哪儿也不敢看了。
“兰妈妈,既然我们是青楼,那些琴棋书画的都是次要的,我们再比一场跳舞吧,我想这是我们三个人都精通的,也会看出我们的差别,就算……”玉蝶咬了咬唇:“就算结果不如我想的那样,我也宁愿服了……”
兰妈妈看了一眼此时眼睛通红,正在发呆的蓝衣:“不舒服吗?”
“不是!”蓝衣转回神,看向兰妈妈:“怎么样?结果出来了?是不是比完了?”
呵……原来蓝衣也不愿意比试,我撇着嘴,不做声。
“还有一场,跳舞!”兰妈妈柔柔的对蓝衣说,她似乎知道蓝衣在想什么,知道要怎么样不去伤害她。
蓝衣蹙了一下眉,对玉蝶瞪了一眼,似乎已经明白是玉蝶的要求。玉蝶却抹抹还挂在眼角的泪,不管人家传来的眼神。
“既然要比跳舞,三位姑娘回去准备一下吧,一柱香后马上比赛!”兰妈妈宣布着。
台下叫好声一片,我无心理会,逃也似的抓住心儿在台侧伸出的胳膊,任她抓着我向房里跑去。
“姐姐,你怎么了?”回到房里,心儿关上门,连忙跑到衣柜那里翻出几件衣服在我身上比量,发现我的心不在焉,担心的问着。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抓着心儿的胳膊问:“心儿,蓝衣她……”
“什么?”她睁着大眼睛,歪头看着我。
“蓝衣很爱你们少主么?”也不知道我这么问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会不会不太好。
正在我身前身后乱捣股的心儿惊讶的看着我:“你看出来了?”
见心儿这样回答,我不禁难受了一下,握着她乱动的小手:“她很爱他?”
“呃……这……”心儿无奈的看着我:“心儿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只是听大家都说,蓝衣姑娘已经喜欢少主很多年了。只是少主不常来这里,最近这几个月……呵呵,少主总是来这里,大家还在讨论少主是为谁而来的呢!”说着说着,心儿坏笑的看着我:“姐姐难道不知道少主是为谁而来的吗?”
“我不知道!”我逃避的大声说:“别乱说!”
“哦!”心儿摸摸鼻子,然后拉着我坐到梳妆台边:“姐姐,咱把头型换一个,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要抓紧的哦,你可别乱动!”
说着,那丫头就解开我的发笄,将饰物都取下来。又一缕一缕的梳着。
“姐姐,为什么要问蓝衣姑娘的事?”心儿一边帮我弄着头发,一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