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董卓这样地保证拓奈奈地心里稍微地舒服了一些。毕竟。那个马超看起来也不像是带了多少钱出门地人。如果真地喊他赔。只怕是他到了最后会脖子一伸大声对自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

想起了马超,拓奈奈心里又不禁犯起了嘀咕,她撅了一下嘴角,语气倒是也软下来了不少:“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尉大人,你这侄子倒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怎么说?”董卓听她这么评价不由得有些好奇。

拓奈奈刚想回话,就看见典韦从楼下抬着一个大托盘,盘子里满满的全部都放着董卓从府上带出来的菜色。他笑着对着拓奈奈说:“老板娘,酒菜已经热好了,我先把菜端上来,马上就把烫好的酒给你端过来。”

“谢谢你了,典韦,那一会酒拿过来你就快去睡吧,这东西就等明天早上在收拾好了。这晚上地水又冷,打杂的人好像也睡下了,就明天在洗吧。”拓奈奈平心而论自己是个好老板,本来这些话她倒是不用这么明说的,可是,在董卓的面前她就是忍不住要说得清清楚楚,要让他明白,典韦在自己这里是过得极好的,就算跟着他也不一定有这样好的日子。

“不用,老板娘,那厨房里还热着水呢,一会你吃完了,我洗了碗再睡。”典韦笑呵呵的说,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却目光凌厉的董卓。他只是笑,并不在意,转回头,他继续跟拓奈奈说着话:“老板娘,店子里的东西我下午已经去跟南城地家具店地掌柜的说过了,他说过些日子就给送过来,还有什么要交代地?”

“过些日子?”拓奈奈的眉头皱了起来:“要是过些日子才送来,我这店子里还做不做生意了,你让他尽快吧。”说到了这里,拓奈奈抬眼看了看董卓又接着说:“我们这生意可是一天都耽误不下来的。”

“拓姑娘只管为了自己地生意多多尽力就是了,这钱的事情只管放心。在下隔天就会送过来的。”董卓当然明白拓奈奈看自己地意思,于是立刻表示自己没有食言,请她不要再这么怀疑自己的诚意了。

其实。董卓于情于理今天都可以不用来帮助马超要这块名牌,只是,他却有着自己的打算。马超这个人和自己也算是同乡,更何况又是一身的好武艺,放这样的人在大汉游荡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他有威胁了,倒不如现在他牢牢的抓住为自己所用才是正经事。

自然是想到了这个事情。也是决定了这个事情后,董卓才来到了不是黑店找拓奈奈的。虽然,他地心里还是有些别的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白的别的东西,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看清楚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来了,想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能不能了解是什么。

只是,很奇怪,当他一个人坐在这个冷冷清清的阁楼里,没有像是府上那样那么多奴婢的伺候着。他却突然间多出了很多感触。看着那冷冷清清的月亮挂在冷冷清清的夜空里,那冷冷清清的光撒在了这冷冷清清地屋子里,他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热乎起来。他很想了解这样地热乎是什么,只是,那两个时辰的时间似乎真的是太短了,他似乎还没有开始琢磨,拓奈奈的脚步就已经走进了他。

拓奈奈自然是不知道董卓心里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再次确认董卓会给她做冤大头。心里很是高兴,对着董卓的态度也愈发地温和起来。“典韦,你听听太尉大人可是亲口承认了要帮我们盖新店子,我们可是得好好谢谢太尉大人了。”

“是,谢谢太尉大人了。”

“那你可还是要盯着催一催,我们毕竟不能等,请他快些坐,哪怕钱给多一点也是没有事情的。”拓奈奈自从从懂事开始就知道一个道理,并且一直秉承着这个道理。奉若真理。那就是吃别人要狠。吃自己要省。现在既然董卓这么大方,她没有理由不占这个便宜。

典韦自然是很了解自己的老板的。他连忙点头,接着就下楼去了,把整个房间留给了两个人。

见着典韦走下了楼,直到他的脚步声远的听不见了,董卓才转过头看着拓奈奈,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的问道:“拓姑娘,你刚才好像提到说马超非常的聪明,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还是我不慎听错了。”

“是,我刚才是说他很聪明,而且,这个人还是相当地聪明。”拓奈奈有些不屑,对于那种长袖善舞地人她一向是又爱又恨的,爱地是,跟这些人说话做事面子上很是舒服,恨得是,跟这些人打交道里子又会担心被人捅上一刀。

“听你这个话,好像并不是很认同这样的聪明?”董卓敏感的听出拓奈奈语气里的不屑,他咧了咧嘴角:“不知道拓姑娘能不能跟我说说,也让好知道这个马超到底什么地方让拓姑娘如此的不认同?”

“他原是答应要赔偿我这点子的,而且当时答得也算是痛快,只是我可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因为那边有你缘故,如果,我若早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个样子……”

“怎么?就不让他赔偿了吗?”

“不,我要让他赔得更多。”拓奈奈白了董卓一眼:“我是那么好心的人?”

“倒是不像。”董卓搓了搓手:“拓姑娘是生意人,生意人怎么会是善心人呢?”

“你这夸奖真刺耳。”

“那么,敢问拓姑娘,这名牌……”

“董卓,面子我给你,但是这名牌啊,要等我这店子装好了,才还给他。”拓奈奈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猜错,董卓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马超来到自己这里低三下四可不是仅仅因为两家认识的缘故,只怕是还是为了和典韦一个原因。

他能明目张胆的挖自己的典韦,遇见了一个没有主子的马超,只怕是他就不会这么方便放过了。再加上那被吕布刺伤他也不在意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奇怪。细细想来,这些奇怪的举动不正是从她跟他提示到太后那边的幼主刘协是个可以服侍的人以后才开始的吗?

她微微笑了笑,看来,董卓的野心远远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也绝对不是从汉灵帝死后才开始的,只怕他的这份野心他已经揣着很久很久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露出来而已。而自己不过是让他这份野心露出来那个推波助澜的机会而已。

拿起了筷子,拓奈奈给自己夹了一个茄子盒子,这是她在董卓府上最爱吃的东西,自从她有次无意中说起过以后,每次她和董卓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的面前总是少不了这道菜。若,他不是董卓,她也不是拓奈奈,面对这样细心而又漂亮的男人,她大概不可能不动心吧,只可惜,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所以,他们之间最单纯的东西只剩下了这一道菜而已。

只是这再好的东西吃多了,心里也会不安起来,毕竟吃人嘴软,再加上她刚才又拿了董卓那么一大笔钱,就更加拿人手短起来。如此这般,她也没有办法不给董卓面子,没有办法不送董卓人情。

既然他对那个马超如此的感兴趣,如此的想留他下来,却又不好开这个口的话,倒不如她就送他一个送水人情,将那马超留了下来。

董卓听见拓奈奈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忽然惊了一下,随后又平静下来,他愣愣的看着对面吃着茄子盒子的拓奈奈,那清冷的月光并没有照在她坐的地方,反而倒是一边的灯光照的她容颜如玉,唇红齿白。

“你真是个聪明人。”

第三十五章拉锯战

拓奈奈自然是明白董卓再说什么,只是,她能说自己明白吗?不能,当然不能。从古至今聪明外露的人都是不长命的,她不想早早就将这条小命断送在不明不白的人身上,于是她挑起了眉毛,一脸的讶异:“太尉大人竟然夸我聪明,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定要将这个事情去对那郭奉孝说说看,他倒是经常说我长了个榆木脑袋。”

董卓也不揭穿拓奈奈的话,只是笑而不答,静静的吃着菜。一下子好像气氛就这么陡然的平静了下来,中间就连典韦送了酒上来,拓奈奈也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这让典韦都觉得有些压抑,他其实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却看见拓奈奈没有丝毫想搭腔的意思,也就不好再多话,只是放下酒,对着董卓礼貌性的笑了笑,逃似的离开了。

一直沉默着,直到拓奈奈放下了筷子抬眼看着董卓:“你最近可去上朝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该怎么去上朝呢?”董卓摊开了手,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一般。

“这倒也是,你这样子区上朝,就算是自己身体受的了,只怕是丁原的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拓奈奈点点头,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傻。

“只不过,就算是我现在去上朝,也不一定有用。“为什么?难道你还被人排挤了不成?”

“排挤这个话倒是不好说,只是。陛下从年后就一直身体不舒服,所以,这朝就一直没上了。”

“他身体不舒服?”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奇怪,她记得,在上次她去皇宫的时候。分明见那汉灵帝地气色很是不错,怎么才这么几天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最近这些天气太冷,所以。不注意就生病了。”

董卓却笑而不答,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让拓奈奈心生疑窦。还好董卓并没有特别为难她的意思,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是你的功劳吗?拓姑娘。”

拓奈奈讶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董卓,简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太尉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会关我的事情,这可不是开玩笑地事情。你千万不能随便扣帽子。我这颗脑袋虽然比起你来是不值钱,可是,我还是想留着吃这人间的五谷杂粮的。”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心情很好地样子。就连站在院子里地郭嘉也能听见他那爽朗地笑声远远地传来。忍不住猜测起来。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了什么才能如此地愉悦吗?

“我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地吗?”拓奈奈耸了耸肩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说得好笑。居然能让董卓如此地大笑起来。

“我说。拓姑娘。你不会忘记了现在盛宠正盛地王美人是谁给弄进宫里去地吧。”

这话说地。她当然知道。只是被董卓这么**裸地说出来。她还真地有点不安起来。“不会是因为那个王美人地缘故陛下才佯装不舒服吧。”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是。听太医说。皇帝这次是真地病了。”

“你说你听太医说地?”拓奈奈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董卓。好吧。就算她是一个现代人。就算是她没有那个阴谋伎俩和这些古代人斗智斗勇。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医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可是。他确实给皇帝看病地人。皇帝地身体有什么问题他们是第一个知道地人。如果她没有记错地话。这太医对这内宫地事情一般都是三缄其口守口如瓶。根本就不可能向外界透露任何一点信息。

可是,刚才董卓说的是什么?他从太医那里听来的!这,这,这代表了什么?

“你怎么如此的奇怪?”董卓好笑的看着拓奈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到底在诧异些什么事情,只是好奇的问着。

“太医可以随便把宫里面的事情告诉宫外的人?”太奶奶依旧有定惊魂未定地,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汉代地法律也太不严谨了,这么多皇帝没有早早死掉也真是命大了。同时她也为穿越到这个时代并且在宫廷中打拼的众位前辈和后辈们表示深切地同情和哀悼。

“你觉得可以吗?”他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反问。

“当然不可以,难道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以的。”董卓耸了耸肩膀,随后又笑的灿烂:“只不过,看是什么人要知道了,你自然是不会告诉,而我要知道,就很简单。”

董卓到底是放心自己还是太傻呢?为什么会将这样事情当成了如此平凡的事情就告诉了自己,或者他还有别的什么心思。拓奈奈不敢往下面想,有些事情是不能往深处去想的,越想就会越觉得毛骨悚然,就好像现在的拓奈奈,她浑身都已经忍不住抖了起来。

“你很冷吗?”董卓非常眼睛尖的看见了拓奈奈的颤抖,他站了起来,想帮将身上的斗篷帮她披上。

拓奈奈几乎是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迅速的缩到了角落里,用一种惊慌的目光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董卓,她尖利的嗓子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将这温软的气氛狠狠地划开了:“你不要过来!”

董卓微微一愣,站在了原地,他不太明白拓奈奈为什么在一瞬间变得像是一只警惕的刺猬,甚至如此紧张。她站在角落里,月光清冷的光照在她的面孔上,更是映衬着她的脸庞如同青玉一样地苍白。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为什么又不能告诉你这些呢?”

“董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要杀要剐你说一句话,不用跟我兜圈子!”拓奈奈的面色愈发的惨淡起来。她的一双眼睛像是被火烧红了一样,那艳丽妆容,美丽的容颜。在此时此刻却好像是一个踏月色而来地索命罗刹一样。

董卓的动作僵在原地,过了一会以后他才低下头,那细不可闻的笑声才从地他的嘴角边不断的溢了出来:“拓姑娘。你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董卓的笑容让她那绷紧的神经微微的有些放松,可是,这不代表她完全的了解他地敷衍:“好吧,董卓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地秘密,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呢?至少告诉我一声,我还有这么的多个人,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呢?”董卓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重起来:“为什么在你的眼睛里。我总是这么残暴的一个人呢?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就杀了你呢?这样不好。拓奈奈只是横了一眼董卓并不答话。

他还是笑着。大概他的伤口不容许他站太长时间,他就站着说这么一会话,竟然又有些微微的喘了。退后了几步,他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月光从地身后照射了进来,将他的面孔上投射下了明明暗暗的阴影,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阴影下,拓奈奈还是看见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双比现在夜空中的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竟有着一种溺死人的温柔。说来真是可笑,董卓的眼睛里居然也有这样地温柔吗?

拓奈奈觉得有些迷糊了,是不是她看错了,可是,就算她眨了很多次眼睛以后,她却已经还是能清晰地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这种神情似海地情绪,然后她听见他缓缓地说:“奈奈,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用相信的眼睛地看看我呢?”

奈奈!?天,这两个字从董卓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可怕。在这之前。这么叫过她的人只有王西贝。只有孤儿院的阿姨院长,只有那个该死的郭嘉。可是现在怎么会多了一个董卓,这真是太可笑了。不,这真是太可怕了。拓奈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浑身上下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真是奇怪,难道真的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所以,这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都不对劲了吗?

董卓见拓奈奈并没有回答他,而看着他的目光中愈发的疏离而惊慌后,他是在是觉得力不从心。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让人手足无措,这,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不是早就有机会吗?我又为何要等到现在?”

“为何?大概是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吧。”空气里凝固着一种冰冷的气息,拓奈奈狠狠的吸了了几口这样的空气后才算是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那么的讨厌的沙哑,可是,她还算是能说话了:“你不是同所有人都一样的认为,我不是一个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的天人吗?而现在大概,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舍得杀你,能笼络你这样的神人不是对我自己更好吗?”

“笼络。”拓奈奈好像听见了一个可怕的词一样,声音立刻就尖利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笼络我!董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董卓却没有了声音,他微微的合上了眼睑,似乎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了一丝的声息,就在拓奈奈认为自己几乎是要比这样的沉默逼疯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好像是在黑暗中跳舞的精灵一样调皮的旋转了起来,很缓慢,甚至还带着一点哀伤,但是,却是古怪的轻快着,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奈奈,这个,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

“我不……”拓奈奈的心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她能说自己不知道吗?不能,就算没有被那双明亮如泉水一样的眼睛看着,她也没有办法否认。她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董卓的野心了吗?不然她不会指点他去找刘协,不然她也不会对他这样的股息。因为,因为就算她自己不愿意,可是,她还是被所有的外因朝着董卓这边推,而,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只有董卓才是自己的安稳之地。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一方面她不屑董卓的野心,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又为了自己的安全,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着董卓的野心来保护自己,甚至为了这样的保护不惜透露那未来的秘密。

想到了这里,她又没有了职责董卓的底气,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她比董卓更加的无耻。董卓尚且能承认自己的野心,可是,她却只能卑鄙在黑暗中进行着自己的无耻。

“好吧,我清楚。”拓奈奈低下了头,她承认她知道,她也承认董卓比她印象中的更加不好掌握,更加的聪明,更加的圆滑。

她只是想利用他得到应有的保护,可是,什么时候她却变得如此的被动呢。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董卓笑了起来,“过来再吃点东西吧,这可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董卓,你在利用我。”她发出了一种细不可闻的叹息声,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内心此刻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无奈。

“奈奈。”他似乎对这两个字分外的喜欢,叫起来也分外的熟悉,就好像他已经这么叫了千百年一样。“你这么说不公平,因为,你也在利用我。”

好吧,拓奈奈这回算是彻底的无奈了。她承认,自己在这样的一场拉锯战中,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敌过董卓的,在他的眼中,她的这些小心眼就好像把戏一样可笑,而他却又一直这样姑息着她,像是一个最亲密的人姑息自己的爱人一样。

最亲密的人?拓奈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直起了脊梁,狠狠的摇了几下头,决定岔开话题:“董卓,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你说的是皇帝的身体?”
第三十六章你要什么

自然是皇帝的身体,如果不是皇帝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让拓奈奈这样关心的呢?难道还能是他董卓的身体吗?不,当然不是。

拓奈奈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告诉自己这么多本来她不应该的事情。“自然是皇帝陛下的身体。”

“你似乎非常关心这个问题。就是皇上的身体的状况,你似乎比我更加关心。”

“有吗?”拓奈奈挑了挑眉毛:“我想知道的无非是你在打什么主意。董卓,你的为人虽然我并不了解,可是,大致还是清楚,你绝对不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你既然已经将这个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了我,又不杀我,就必定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你说得倒是没有错,不过,却也不全对。”董卓眯起了眼睛,岔开了话题:“皇上的身体确实不好,不过,他的身体不好,就算是太医不说,我想我也是能猜到的。”

拓奈奈再次挑了挑眉毛,示意董卓继续说下去。

而董卓也很顺她的意,继续说着:“酒色只怕是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了,这样的身体,你再送上那样一个倾城倾国,如此娇羞欲滴的大美人过去,更巧的是这个美人还是皇上原来很宠爱的一个女人,你说,这还不会病倒吗?”

拓奈奈似乎被这个答案弄得有点吃惊了。她当然知道汉灵帝最后死的时候是因为酒色的关系,可是她一千个一万个都没有想到是自己给他那原本就如履薄冰的身体上加上了最后的一笔雪上加霜的重击。

“这,这,这怎么能赖上我呢?就算没有我,也,也会有别的美人投怀送抱啊。”她蠕动了一下嘴角,发出了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她自始至终都知道汉灵帝的死亡原因,可是从来没有像过自己会在这个原因中推波助澜,这。多么地可怕。

“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你呢?”董卓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嘲讽又像是叹息。

“好吧。就算这是关我地事情。又跟你何干呢?”拓奈奈叹了一口气。抬眼对上董卓那双明星一样地眸子。

“是不关我地事情。只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王美人地事情。你已经激怒了这个王朝最有权势地女人。”

“你说何皇后?”拓奈奈愣了一下。然后她地肩膀就塌了下来:“我知道呢。可是。她也应该知道这个美人可不是我主动送进宫地啊。那都是太后娘娘地主意。我不过是一个送人进宫地棋子罢了。而且……”她顿了一下。“王美人就算进宫。也不会撼动她地地位吧。”

董卓轻轻地笑出了声音:“奈奈。你是太单纯呢?还是太小看了宫廷地斗争?就算这个皇后知道王美人不是你想送进宫地。可是。你终归做了送她进宫地那只手吧。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这已经是事实了。”

“可是……”

董卓摆摆手。打断了她的反驳继续说了下去:“王美人是太后送的,你当皇后不知道吗?何皇后能从一个屠夫的女儿成为一国之母,你觉得这仅仅是她的美貌吗?如此厉害聪明的一个人她会不知道操纵这一切的是太后?是她地婆母?”

“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

“你觉得。她会跟太后撕破脸皮吗?”董卓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了拓奈奈看向了窗户外面清冷的夜空。

拓奈奈微微一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是有点太傻了,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一点呢?何皇后怎么可能会跟董太后撕破脸皮,而她又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而这遭殃的当然是她这个棋子了。“也是。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一点了。”

她苦笑了一下:“我竟然忘记了,我这条小命还是悬着地呢。”说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身体舒展的靠在了椅子上,就好像她在徐州时经常做得那样。

“奈奈,我们做个交易吧。”董卓眯了眯眼睛,那双像是浸在水印里的黑珍珠被这样两扇浓浓的睫毛包围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真是好看极了。

可是,这么好看地眸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温情呢?不,不对的。他的眸子里不应该有温情。有的只应该是无休止的占有和算计。拓奈奈也学着董卓的样子眯起了眼睛,唇边翘起了一朵似有似无的笑容:“真巧。我刚刚想着你会这么跟我说,你就这么说了。”

“哦,那只能说我们还真是……”董卓眸子里的温情像是被什么烧着了一样,如同燎原地火然绕了起来,似乎要烧掉所有地一切一般:“心,心,相印。”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个男人真奇怪,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说出这么暧昧又**的话。拓奈奈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很不舒服,可是,她的脸却微微的有点发烧,幸好,今天她上了粉,幸好她今天涂了胭脂,真是幸好。

“这词,你说起来真生硬,看来不常说。”她气吐如兰,浅浅一笑,虽然并不美丽万分,却也风情万种。随后她抬了一下眉毛,那万种风情就这么眨眼间消失不见:“好吧,我们来谈谈看是什么交易。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