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紫鹭、舒双翼和莫笑离,几个人还了几次车才来到了贡山的县城里。
在这途中的时候,几人一直给荆棘和魏延打电话,可是奇怪的是,他们的电话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接通。南真紫鹭的心里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她总是觉得这几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出了什么乱子呢?不过舒双翼似乎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多,一直安慰着她往好的地方去想。
自贡山县城到丙中洛,方百许里,其间山道蜿蜒,群峰矗立。丙中洛呈不规则四边形,地势北高南低,最高峰嘎娃嘎普雪山,终年积雪。最低海拔为与捧当乡交界处江面。丙中洛坝子却是处在是怒江峡谷深处难得一见的开阔台地,四面环山,整个坝子被念瓦洛河和格马洛河分割成三大块,平坝周围的石崖多为羊脂玉岩,南为贡当神山,北为石门关,南北遥相呼应,形似“相约无期”的一对恋人。怒江从石门关奔泻而下,流至丙中洛的扎那桶时,突然拔起一座山峰,生生挡住水路,江水因而向西急转,形成北-西-南“”状的大湾。这些弯弯曲曲几道弯中最大的一道弯在坎桶被称为“怒江第一湾”。
在悬崖边俯瞰这一段河流,水如奔雷骏马,而桃花岛雾锁茅舍,一静一动,相得益彰。临渊叹流。就算是看过了太多壮丽景色的几人,也不禁为它呆若木鸡。丙中洛是怒江大峡谷内最大、最有名的一个坝子,位于“三江并流”的腹心区。当地人坚贞不渝地相信这就是“香格里拉”。他们的桃源,行者的乐土。
由于南真紫鹭地心急。所以几个人走得是极早的,在天还没有亮地时候就已经从贡山出发了。而从贡山的并中路的路还算是好的,所以,车速是很快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地车速快,几个人也算是在车上看见了只有这里才会有的壮丽。也只有这里才会有的两次日出。
行走到了路程快又一半的时候,几人看见太阳从碧罗雪山缓缓而出,在狭长的天空行走不到两个小时,就匆匆地落入矗立在丙中洛西南角的贡当神山背后,时隔半个小时,太阳又一次从贡当神山背后露出歉意般的万道霞光,半个小时后才落入高黎贡山的背后,形成一天两次日出日落的奇妙景观。也是这样地奇怪让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这里也许并不是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里也许也不仅仅是有母蛊那么简单。这里也许还藏着更深更远的秘密。(注:一天能出两次太阳地景观在丙中洛只有在冬至那一天可以看见,其他的时候是看不见地,在书里为了表现效果。就随便拿来用了,大家不要去抠字眼。。想逻辑了……)
如果说云南真地是香格里拉的话。那么丙中洛就应该是香格里拉中地人间仙境了。在他的面前一切的语言似乎都失去了描绘的能力,变得那样的苍白和无力。在丙中洛的村子前面。车子就这样停了下来。立刻就看见了,满眼的金黄,在青山翠柳的掩映下,更是显得安静平和。
南真紫鹭就这样站在那里,似乎能感觉得到一点一滴的时间就这样从身边流淌过去,然后在身上,在皮肤上,在记忆里,画上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有一点微凉的感觉,让人陶醉,可是又会随时就那样醒了过来。
一个很小的男孩站在村口,他的眼睛很大,一双黑色的瞳孔里似乎装下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他一直看着南真紫鹭,就这样一直看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一直这样看着她。看得南真紫鹭有一种冰冷从心里流淌到了四肢。
就在南真紫鹭在想要不要去和这个小男孩子搭话的时候,这个小男孩缓缓超她走了过来。站在南真紫鹭的面前,他仰着头,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睛里是一种温暖的笑。南真紫鹭也低头看着她,随后她蹲了下来,轻轻看着这个孩子微笑:“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这个小男孩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皱了皱自己的鼻子,有着一种很温暖的笑容,她摇摇头,然后说:“我没有话跟你说,但是,我帮别人带了一句话。”
“别人?谁?”南真紫鹭看着小男孩子忍不住笑着,她最近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起来,她实在是忍不住去问这个男孩子一些看起来很可爱的问题。“你都不认识我怎么会帮别人带话呢?你不怕认错人了吗?”
小男孩嘿嘿一笑,抓了抓头:“我不会认错你的,一定不会认识你的。”他似乎是认准了一个死理,怎么也不肯说原因,只是看着南真紫鹭笑着:“我来找你,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有个叔叔说,他在桃花岛等你。”
“桃花岛?”南真紫鹭愣了一下,笑容在脸上长久的留住了:“什么桃花岛?”
小男孩指了指东边:“在扎桶村,扎桶村就是桃花岛。你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走下去,很快就能看见了,那里真的很好认,你去了就知道了。”
南真紫鹭看着这在金黄中一直绵延的道路,然后问着小孩子:“你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吗?”
小男孩笑了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从来都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是经常来我们这里的,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他是个好人,因为我们喜欢他。”
南真紫鹭看着小男孩的脸,心里暗想。这个男孩说地大概就是司徒吧。男孩子趁着南真紫鹭发呆的时候,从她的面前笑着就离开了,在寂静地金黄色里面留下了一片让人没有办法忘记的笑声。南真紫鹭地嘴里不断的咀嚼着“他是个好人”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苦涩。好人,孩子的好人标准真的非常的简单。因为他对他们好,所以他就是好人是吗?
这确实是世界上最简单而且最重要地方法,没有错的,只要你喜欢,那么这个人就是好人。只要你不喜欢的,这个人也许就是坏人。这个不正式所有人划分好坏的标准吗?
南真紫鹭站起了身子,慢慢的沿着这条并不宽敞的路走了下去。她虽未生死相证,却也颠簸困顿。不过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来了。
桃花岛位于丙中洛东面的扎拉桶村,因怒江环绕,成半岛状,岛上桃花甚多,故此得名。
南真紫鹭慢慢的走着。这里遍野的都开着粉红地桃花,一副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的妖娆。南真紫鹭微微笑了笑,她侧过了脸。然后对着舒双翼说:“我想,这个桃花岛。其实是要金庸的桃花岛要早上很多很多吧。”
舒双翼看着站在桃花丛里地南真紫鹭。不禁觉得这整个世界就这么绵软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忧伤和哀怨。仿佛这一整个世界就在此时此刻只剩下了眼前地南真紫鹭而已了。
南真紫鹭不等舒双翼地回答,继续慢慢朝前走着,旁若无人。白云深处仙境,桃花塬里人家。看着南真紫鹭的背影,看着这满山地桃花,舒双翼的脑海中忽然就这么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诗词,他其实不知道这诗是写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样的两句话到底是出在什么地方,可是脑子里就这样冒了出来,仿佛只有这样的两句话,最能说明他的心里最真实的感伤。
忽然间,就这样下起了雨来,绵绵细细的从天上下了下来,夹杂着阳光明媚的味道,播撒着漫山遍野,怎么也没有办法抽离。
舒双翼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让所有绷紧的神经暂时的放了下来,先沉浸在这样的美丽中。这儿的风是温顺的,或许它掠过繁花吹度而来,便有了一股幽远的淡香。雨丝轻柔,摩挲着人们的颜面,浸润着人的身体。呼吸之间,渐有微微醉意。逶迤而行,红、黄、蓝,各色身形在绿树山野间出没,如跳丸、如绿波上飞燕、如草丛里花朵、如五线谱上的音符。袅袅炊烟,纤纤木屋,绵延在山坡之上,掩映在绿波之间,呈现出一派清新野逸之田园画境。
过吊桥,走田梗,麦子将熟,不知是人在走还是心在行。莫道山行早,更有早行人,不时可看到穿鲜艳怒族服饰的村民在山道上游移。近观木屋,黝黑苍老,多经风雨,必多故事,何须探询?
舒双翼快走了两步,然后赶上了南真紫鹭,轻轻说:“紫鹭,你真的已经决定了要去了吗?”
南真紫鹭回头看着舒双翼,有些奇怪,她轻轻的点点头:“是的,只是你为什么这么犹豫的样子呢?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一个会犹豫的人,为什么你现在会这样的犹豫?”
舒双翼苦苦一笑:“是吗?是的,我确实是非常的犹豫的。”他抬头看着天空:“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那么犹豫。”说到了这里他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才转头看着南真紫鹭:“紫鹭,你就没有一点的迟疑很不安吗?”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然后微微笑了一下:“不安?也许有吧,不过我现在更多的是兴奋,我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在玩魔方,一直在玩,然后花费了很多时间,走了很多的弯路,现在就到了最后那一转的时候。”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的脸,一直这样微微的笑着:“是的,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是,我现在的已经兴奋的除了兴奋以外没有任何的情绪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默默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母蛊,可以向她要解药才兴奋呢?”
南真紫鹭只是摇着头,她的嘴角带着一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不,不是的。其实双翼,你不用安慰我,我是知道的,也许我阿爹不一定是她下的蛊,如果不是她下的蛊,那么她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呢?这个事情我早就想得很清楚,只是,我的心里,却一直是不敢面对的。”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让细雨在自己的身上打出了湿漉漉的痕迹,然后回头看着舒双翼笑了笑:“但是,很奇怪,在此时此刻,我却发现,我并不是不能面对这一切。也许到最后是没有解药,也许到最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得到,也许,我真的会很伤心,但是,我还是不会后悔,毕竟在这样的一条路上,我已经学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已经是足以影响我一生的财富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孔,伸出了轻轻捧住了那张脸,然后让自己的唇印在了上面,他微微笑了笑:“你说的没有错,紫鹭,在我们行走的过程中,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大的财富了。”说到了这里他,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紫鹭,你长大了。”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接着开心的笑了出来:“嗯,双翼,行走了这样一程,我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去改变的,我们只要尽力就可以了。然后要做的就是坦然的面对。”
顺着路,渐行渐远,一整片的桃花之中,有着让人心安理得的安宁。
在开满了桃花路口,南真紫鹭看见司徒。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五十九章 莫笑离和司徒司徒只是看着几个人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样子,长长的黑色衣服,长长的黑色头发,长长的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缠绵的眼神。他的一切都是长长的,或许他留给人的也只剩下了长长的一种感觉了。
南真紫鹭走了到了司徒的面前,然后露出了一种很单纯的笑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来是不喜欢这个人的,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却对他充满了一种叫做感激的东西。这样饿的情感像是洪水一样在她自己真正的意识的到时候已经将她深刻的包围了。
南真紫鹭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可以对司徒放下了所有的成见,也可以这样快的就接纳他。本来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可是在她握住了司徒的手的时候,她想明白了,是因为他们手的温度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手是世界上最接近心的地方,手的温度,必定就是人心的温度,那么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是也是心里手里都是冰冷一片呢?还在是冰冷的外壳下掩盖着执着的火热呢?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的,当你没有找到自己和别人的共性的时候,你是很容易就仇视他人的,但是,在你真的已经找到了那样和你几乎是一样的一个人以后,你当初的所有情感都会被统统的重置。
南真紫鹭在想,也许她对于司徒的情感就是这样的。除此之外,她发现司徒对于他的情感似乎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什么样地暧昧,而是因为在她的心理面,司徒似乎从来从来都是用一种温暖到了极点的目光看着她。也许,是通过她在看别人也说不一定,但是。司徒地目光里有太多的伤感和悲凉,这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改变地。
南真紫鹭看着司徒。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他,他眼睛那一丝让人没有办法靠近的疏离到底是留给谁的保护呢?南真紫鹭的唇角露出了一个很温暖地笑容,她想让这样的温暖带着给自己和司徒,也带给所有的人一点温暖:“司徒,你一直在等我们吗?”
司徒点点头:“是的。我一直在等你们,从我那天离开了你们开始,一直到了现在,我一直都在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到我这里呢?”他微微笑了笑,然后在的他的嘴唇边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放松:“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加晚些,没有想到,你现在就已经到了。”
“下雨了。”南真紫鹭看着司徒湿淋淋的眉毛和头发,心里地角落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就这样浮现了出来。她伸出了手指,沿着他的眉毛,一直慢慢地抚摸着。就好像是在抚摸着记忆的纹理和一种叫做心疼地情感。“你为什么不躲雨呢?为什么呀一直在这里站着呢?”
司徒看着漫天直在下地雨水,然后露出了一个很从容的笑容:“是地。下雨。一直在下雨。现在的时候本来就是下雨多的时候。我没有什么的,我是不怕被雨水淋的。没有什么的,你不要太过于的担心了。。倒是你,你为什么不打着伞呢?”
南真紫鹭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她忽然紧紧的抱住了司徒,将自己的头轻轻的埋在了司徒的怀抱里,然后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好奇怪啊,我觉得你的身上有一种好奇怪的味道。”
司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舒双翼却在那张诧异的表情后面,看见了一种很感慨的微笑,这个微笑,就在那一瞬间让舒双翼的心里,撕心裂肺。这个司徒究竟是什么人呢?
“奇怪的味道?”司徒将南真紫鹭推开了,不露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抽离,他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你是在说我的身上臭了吧,嗯,看来我是要洗澡了,不然的话,真的已经让人接受不了了。”
南真紫鹭却就只这样看着司徒,然后叹气:“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咬着嘴唇:“很奇怪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和那样的模糊印象,我只是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这种味道一直在我的周围盘绕,每时每刻,从来没有消失过。”
司徒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的神情,他连忙转过了身子,然后笑了笑:“你也许是记错了,毕竟你小的时候事情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也做不得数了。”
“是这样的吗?”南真紫鹭看着司徒的背影,心口中有一种没有办法掩埋的伤痛就这么一点点的撕扯开了。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接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无奈的叹气:“也许是我真的记错了吧。”
司徒轻轻侧过了半张脸,看着南真紫鹭,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丰富的很,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我们走吧,那个人已经等你等得很是着急了。”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舒双翼,然后点点头,跟着司徒开始往里面走去。
司徒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莫笑离,你还是要这样吗?”
莫笑离看着司徒的背影,笑了笑:“为什么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我还能怎么样?”
“你还是要一直做着一只猫吗?到了现在为止都是要这个样子吗?”司徒侧过了办张脸孔,然后看着,莫笑离微微笑着,笑容里有着一丝嘲讽,有着一丝心酸,有着一丝嘲弄。
莫笑离只是低着头,忽然轻轻的笑了笑:“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现在的我和原来的我不是都一样的吗?”
司徒点点头:“莫笑离,我以为,过了几十年,你应该长进一点了,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你几百年都没有长进,那么这几十年又怎么可能长进。你还是你。你还是一个胆小鬼。”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听莫笑离和司徒之间的对话,觉得一头地雾水。在他们的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可是来拿哥哥人不敢问,只敢这样默默地跟在两个人的后面不停地猜想着,可是谁都没有胆子问出为什么。对于南真紫鹭和舒双翼来说,莫笑离和司徒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对手那么简单的关系了,他们之间也许有更多的纠葛和关系。而这些的关系,是他们缩不能了解,也不容许他们去了解地。
“胆小鬼又能如何?你司徒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就这样一辈子不是连我都不如吗?”莫笑离不知道什么变换成了人的摸样,然后慢慢的走上了前去,和司徒一起并排走着。他看了一眼司徒:“你的伤怎么样?”
司徒看着莫笑离微微笑了笑:“还好,我死不了。”他看一眼莫笑离包扎好的左臂问:“那你的手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要残废了?”
莫笑离哈哈一笑:“我要是残废了,我会拉着你陪葬的。”
司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让我陪葬吗?”
莫笑离看着司徒,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不能又如何。能又如何?在我地眼中,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可怜。一样地可悲。”
司徒的嘴角上挂着一个很悲伤地笑容:“也许,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执着也是一种残忍地伤害。至少对着自己是残忍的。而我就这样一直那么残忍地被自己伤害,或者伤害着别人。真是自作自受。”
“你后悔过没有?”莫笑离看着司徒悲伤的眸子,有着一点难以理解的哀伤。
“你呢?你后悔过没有?变成猫一直生活着,你有没有后悔过?”司徒看着莫笑离,他的眼睛里透着让人没有办法忽略的光芒。
“没有。”莫笑离摇摇头:“这个结果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愿意去承受所有的答案,我愿意,就没有什么后悔。那你呢?”
“你都没有后悔过,我又怎么可能后悔过呢?”司徒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有着一种让人心酸的疼痛:“就算这样的选择是痛苦的,是悲伤的,可是,我愿意。”
“我至少得到了自由,你呢?你得到了什么?你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只守着那样一个女人,你觉得你值得吗?”莫笑离摇摇头:“其实,我很理解不了你。”
“值得?”司徒奇怪的看着莫笑离,然后他笑了笑:“说句实在话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对于我来说,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莫笑离看着司徒,忽然笑了起来:“真奇怪,这个话,我原来也是听过的,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司徒你真的变了。”
司徒摇着头笑:“我从来都没有变,我们三人当中,只有我,一直是守在这里,也只有在不变,也只有我一直这样安心的守下去,你与其说我变了,倒不如说是因为你们的想法变了,所以,看着我也是觉得我变了才好。”
莫笑离的眉毛扬了起来:“也许是这个样子吧,至少在我原来的时候,我是从来都没有觉得什么东西是值得你这么执着的,所以,在看见了现在的你,我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错过了太多的事情和东西。我似乎已经错过了你执着的过程了。”
司徒看着莫笑离笑了笑,他垂下了眼帘:“谁说你的错多了太多的东西,我有是有甚至觉得你得到了太多的东西,你得到的东西已经让我不得不去嫉妒了。”
莫笑离愣了一下,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然后他拍了拍司徒的肩膀:“你不用羡慕我,你没看见我最后的结局不错吗?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担心的,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司徒看着莫笑离,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担心你,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莫笑离也点头:“我并不否认我做的很好,可是,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我真的佩服我自己的,我能为你做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也许,你说的没有错。对于我们来说,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最重要的吧。”
“不管你是怎么做的,我只看到了结果,这就已经够了,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真的已经足够了。我能看见这样的结果,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司徒看着笑了笑:“阿离,我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你为我做了太多。”
“你不要谢我。”莫笑离摇摇头:“你为我做的又何尝不少呢?你不要看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可是,我知道,你每年都在为我去看她,这个就已经让我可以用一切去感谢你了。”
司徒伸手拍了拍了拍莫笑离的肩膀:“我们是亲兄弟,说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一切这么多年,这些事情不都是举手之劳吗?”
莫笑离也呵呵呵一笑:“司徒,我这回回来,我不想走了。”
司徒愣了一下:“为什么?我记得,你并不是很愿意留下来的不是吗?你不是生活在这里觉得很痛苦吗?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莫笑离苦笑了一下:“我已经在外面走了太多的时候,在外面走的时候,我总是想回来。可是每次想回来的时候,我却又觉得很难以接受,我只有到现在才真的了解,为什么我会不想回来,我是因为怕我自己受不了失去的那样感觉。这个地方有太多关于她的记忆,我想我一直呆下去的话,我会真的崩溃的。可是,到了外面,我却知道,我宁愿受到这样的折磨。如果我的一生当中连她的折磨都已经失去了话,我想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司徒看着莫笑离的眼睛,忽然就这样笑了起来:“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你,可是,我还是要说,阿离,欢迎你回来,我,真的很想你们了。”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六十章 楠莫笑离和司徒说话的内容是让南真紫鹭和舒双翼怎么也没有办法了解的。两个人只有一直这样跟着两个人走着,徜徉在一片桃花的海洋之中,到处到处都是那勾魂摄魄的桃花,这里当真的是一个让人怎么也没有遗忘的角落。
一座并不大的教堂就远远的矗立在桃花之中,周围都是那典型的中式的房屋,就只有这样的一间教堂,看起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生奇怪,不过,却又这样该死的和谐。
司徒挺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南真紫鹭,他的嘴角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容:“你要见的人,就在前面的教堂里,你已经准备好了去见她了吗?”
南真紫鹭被司徒的突然来的问话给彻底的弄傻了,她就这样痴痴呆呆的看着司徒,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南真紫鹭低下了头,然后又抬起头,她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她的语气有些不正常,连话也说得乱七八糟:“她是什么样子的?我找到她真的能拿到解药吗?我,我该跟她说什么?”
司徒看着南真紫鹭慌乱的样子,伸出了手,紧紧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微笑:“你,不用太着急,也不用太慌张,你见到她就告诉她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其他的不用在意。至于你问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你只有自己去问她。”说到了这里司徒忽然笑了起来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南真紫鹭的脸庞:“孩子,我们能做的只有到这里。剩下的时候,要看你自己了,你要加油。”南真紫鹭看着司徒地眼睛。心里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她看着司徒的脸。一动不动,最后叹气起来:“你告诉我,司徒,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