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叔只觉得自己地脊梁一阵寒冷不在问话。
几个人吃完了饭,稍事休息了一下,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说道:“我们是现在就过去,还是再等一会?”
舒双翼想了想,而后叹气:“算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吧,我只想知道答案,其他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灾区干预了,这个事情已经拖了太长太长地时间,还是尽早结束比较好。”
香椿叔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却不太敢问,只是跟在了两人的后面说:“那我要不是先去通知她们两个人一声,让她们两个准备一下?”
舒双翼摇头,然后拉着香椿叔笑了出来:“香椿叔你怎么越来越可爱了,为什么要去通知她们啊,你要知道啊我又不是什么皇帝,还要去通知人家准备做什么呢?我们直接就过去就好了。”
香椿叔一脸的不明白,他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双少爷你做事怎么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啊,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在搞什么了,可是你看看这些事情真的是可以做的吗?”
舒双翼却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了,我又没有杀人放火,我只是和人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而已,又不让她们出钱出血,也不要她们什么东西,我就是向她们两个打听个人,可是他们又想要东西又不想说话,你说这个事情我是不是有点为难。”
香椿叔苦苦一笑:“少爷,你也别怪我说你,你拿了别人的东西去换别人的秘密,你还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舒双翼听了香椿叔的话,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可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不过,我记得香椿叔在我小的时候不是也经常玩这一手吗?”
香椿叔听了舒双翼的话,叹气:“早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不好的影响我才不玩呢。”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走到了客厅的外面。舒双翼站在门的外面,然后看着两个人,嘴角上浮现饿了一丝冷笑,这些养蛊人为什么要这么忌讳这个才旦呢,真是不知道这样下去对她们自己有什么好处。他想到了这里,回过了神,然后叹气问:“你们还没有走?”
玉儿抬头看着舒双翼,连忙的摇头:“不,我们不能走,大人还没有答应我们的事情。”
舒双翼冷冷一笑:“不是我答应不答应,是你们到底说不说。其实我这么说比较好,你们要在这里跪成了石头也跟我一定没有关系,你们不走,我可以喊人将你们丢出去,可是,我实在是不愿意那么做。”
玉儿点点头,一脸的为难:“我知道的,大人确实是可以这样做的,我们都知道,只是……”
舒双翼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皱着眉毛:“我不是一个拖沓的人,说还是走,你们自己选。我已经给了你们一个中午的时间来考虑,不要现在还在给我拖时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耐性好的人,不要让我再等了。”
玉儿抬头看着舒双翼,接着又和妹妹玉叫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我们说。”
舒双翼这才呼出了一口气:“那就说吧。”
“在德钦茨中的茨中教堂。”玉儿像是耗费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才说出了这样的几个字一样,忽然浑身就没有了一丝的力量,瘫软在了地上。
“茨中教堂?”舒双翼奇怪的看着玉儿,“她在教堂里?”
玉儿苦笑一下:“是,她是在那里做修女的。”
舒双翼了解的点点头,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好,你们的东西我还给你们。不过,东西现在不在我的手里,我今天连夜去取,你们明天一早过来拿吧。”
玉儿和玉叫迟疑的看着舒双翼,好一会才不放心的问:“你不会骗我们吧?”
舒双翼只是笑了笑,然后拉着南真紫鹭离开了客厅:“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这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香椿叔,送她们走吧,记得不要让她们经过我们宅子任何有冷水的地方。她们走了以后去买点石灰来,将园子里里里外外全部洒满后用水浇过。”
香椿叔不明白的看着舒双翼:“少爷,那不是花花草草都死了?”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逝去舒双翼回过头看着他笑了笑,目光落在了玉叫和玉儿两个人身上,冷笑着:“香椿叔,你觉得是花花草草死了好,还是人死了比较好?”
舒双翼冷冷的眼神让玉叫浑身一抖,脸色煞白。
香椿叔看着玉叫的脸色,也被吓了一跳,他捂着自己的嘴几乎是惊叫出来:“双少爷你的意思是?”
舒双翼看了一眼香椿叔,然后让自己的目光在玉叫和玉儿的脸上滑过,接着笑了出来:“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就直接照这做就好了,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意思,你不要多想了香椿叔。”
香椿叔看了舒双翼好一会,才又看了看玉叫和玉儿,然后心惊胆战的点点头,对着两个女人说:“两位走吧,,我们少爷已经答应你们的要求了,就不要在这个地方了,你们只要明天再过来就可以了。”
玉儿和玉叫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舒双翼脸上那冰冷的表情,只是点点头,然后跟着香椿叔离开了客厅。
南真紫鹭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忽然叹气,她看着舒双翼说:“你的眼睛真是毒,你怎么看见那个玉叫在路上下了蛊的?”
舒双翼只是皱了皱鼻子:“我也不是什么千里眼,我怎么可能会看见,我只是闻见了而已。在这两个女人的裙子山有一股子特殊的甜味,我发现那个玉叫的裙子尤为的长,特别的是她裙子后面的低昂已经在路上拖着走了。其实到了刚才我也不确定她下了蛊地,我刚才那么说其实也只是诈她的话而已,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下了。”
南真紫鹭叹气:“先不要说这个了,她们说地那个茨中。真的是这样地吗?没有错?”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想了一会说:“不知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先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明天中午就离开这里。”
次日。清晨。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已经收好了行李,只是瞪着玉叫和玉儿两人来取东西了。可是眼前这时间过了十点了。还是没有人过来。正当奇怪着就看见香椿叔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叹气。
舒双翼看着香椿叔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的,他半开玩笑半笑着说:“香椿叔你怎么了?垂头丧气的,是不是因为我要离开了所以才这么难过?”说着他站了起来一把就拉住了香椿叔笑:“你放心了,我过两个月就又要来这里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我不停的烦你吧。我会一直烦你烦到你不耐烦为止地。”
香椿叔抬头看着舒双翼,然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不光是这个问题了,我主要是因为昨天那两个女子才叹气的。”
舒双翼听到了这里,有种不安爬上了心头,他看着香椿叔问:“她们怎么了?”
“昨天晚上死了。”香椿叔说着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死了?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个死了。”
南真紫鹭也吃了一惊,她一边站了起来一边急切的问:“怎么死的?他们是怎么死的?”
香椿叔抬起了头看着南真紫鹭,脸上露出了一种惊慌的表情:“这个,这个实在是太蹊跷了。(Wap,16k,更新最快)。我都不好说他们是怎么死地了,我觉得这个简直就是让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的事情。”
“怎么个蹊跷法?”南真紫鹭不禁更加好奇起来。
“昨天那两个女子从我们这里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地不是吗?可是据说在昨天晚上吃完晚饭的时候,那两个人地脑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齐刷刷地掉了下来。好不恐怖。”香椿叔一边说着一边缩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很恐怖地样子。似乎是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了。
舒双翼虽然知道玉叫和玉儿迟早是会死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所以,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惊讶的不得了,他沉默了一会后淡淡的说:“是这样的吗?那么还真的是可惜了。”
香椿叔看着舒双翼一脸漠然的样子,心里陡然就这么冷了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小心的说:“少爷,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
舒双翼看了一眼香椿叔笑了起来:“是不是什么?你以为我有这个本事杀人于无形吗?而且昨天一晚上我们不是都在一起弄这个石灰吗?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去杀人吗?”
香椿叔想了一下,一拍巴掌:“是啊,看我这个老糊涂,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不起啊少爷。”
舒双翼看着香椿叔那张慈祥的脸只是淡淡的笑,然后他站了起来说:“既然她们已经死了,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在继续等下去了。紫鹭,我们走吧。”
南真紫鹭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她看着一边的人帮提着的两个藤条箱子实在是有些头疼,她抬头看着舒双翼问:“双翼,这两个箱子……”
舒双翼看了一眼那个箱子想了一下,对着香椿叔说:“香椿叔,厨房有没有锅炉?”
香椿叔点点头:“锅炉是有了,是因为冬天烧水用的,怎么你要用?”
舒双翼笑了笑:“现在去烧着吧,我半个小时后有用的。”说完后他又坐了下来,不在说话。
香椿叔点点头,看着有点阴阳怪气的舒双翼,不太想去招惹他,连忙就朝着厨房后面跑去,招呼着人烧起锅炉来了。没有多大的功夫,锅炉就已经熊熊烧了起来,舒双翼和南真紫鹭一人提了一个藤条箱子走向了锅炉,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个人立刻就把手里的藤条箱子就这么丢进了火的里面。然后舒双翼立刻就关上了锅炉地盖子,然后紧紧卡死。没有几分钟的功夫。就看见锅炉里面发出了恐怖的丝丝声音,甚至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挣扎着,动静之大。已经让锅炉几乎都摇动了起来。
香椿叔害怕的靠在舒双翼地身后问:“双少爷,你们往锅炉里丢了什么东西?”
舒双翼微微一笑。转头看着香椿叔笑了起来:“香椿叔,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香椿叔看着舒双翼,然后点点头:“嗯,我是非常想知道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舒双翼看着香椿叔好一会。然后才一个字一句话的说:“你刚才看见的那个,就是我们丢进去地那两个箱子,里面装的是蛊。”
“蛊?”香椿叔露出了一种惊恐的表情:“蛊??是什么蛊?”
南真紫鹭笑了笑,然后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一个是蛇,一个是蜈蚣,。”
香椿叔看着还在不停震动的锅炉惊慌的说:“那要多大的个头啊,才能把锅炉都给撞成这样啊?”
南真紫鹭想了一会,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弄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直径:“蛇大概就这么粗啊,蜈蚣有小孩的手臂那么粗,有多长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不过看看这个动静应该是不小的。”
香椿叔看着还在不停震动地箱子。然后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这么大的个头。你们从哪里弄来地?”
“偷的。”舒双翼笑了笑,嘴唇调皮地向上翘了起来。
“啊!”香椿叔显然对这个答案大吃一惊:“偷。偷地??舒双翼看着香椿叔那吃惊的表情笑了出来:“怎么?香椿叔你很奇怪吗?你也不想想,我又不养蛊,这个东西自然不会是我地,而且,这个东西你觉得从大街上能随便就捡了来吗?既然有人养,大街上又没有卖的,那么就说明,这个东西绝对是偷的,一点别的可能都没有的。”
“那你们是哪里偷的啊?”香椿叔一把就拉住了舒双翼的手:“偷的谁的啊?别管你们偷的什么好了,这个偷东西就是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要不要给人家道歉一下啊?”
“道歉?”舒双翼看着香椿叔觉得真的是莫名其妙:“怎么道歉?再说了,就算是要道歉的话,我也不可能去和两个死人道歉吧。”
“死人?”香椿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天!你们说的那两个人不会是昨天来家里的那两个女子吧?难道她们昨天要的东西就是这个?难道昨天要放石灰是因为她们……”
舒双翼看着香椿叔笑了起来:“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香椿叔吃惊的看着两个人笑眯眯的样子,实在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复杂了,他有点接受不了。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脸,然后苦笑:“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
舒双翼和南真紫鹭听见香椿叔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舒双翼看着锅炉,等到它渐渐不动了起来,才转头对身后的香椿叔说:“香椿叔,一会再添些煤,一直烧着,烧到明天早上把火灭了,然后无论煤渣里面剩了什么都不要看,直接浇上开水,埋上石灰,远远的丢走。知道了吗?”
香椿叔看着舒双翼,只有点头的份。
南真紫鹭这才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看着身边的舒双翼和莫笑离苦笑:“我们的行程似乎有要开始了一样。”
舒双翼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微笑:“我相信,这次事件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很快的,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南真紫鹭点点头,接着就提起了脚旁边的箱子,对着舒双翼笑了笑:“你说的没有错,一定就要结束了。”
舒双翼转头看着香椿叔,接着叹气:“香椿叔我们要走了,我刚才说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一定要照着做就好了。”
香椿叔点点头,然后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双少爷,你还是会回来的是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舒双翼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拉着南真紫鹭朝着门口走去:“也许很快,真的也许很快就可以到了。”
从版纳到德钦要走很长的路。因为莫笑离不能坐飞机,所以两个人只有搭着高快不停的像那边赶去。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总算是到了德钦。午的阳光很晒,不过两个人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只是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开始朝着车站走去,买了下午两点的车票,只是等着上车。
时间过的很快,两点差一点的时候,去茨中的车进站了。
上了车后,即刻闻到那股浓厚的藏式酥油味,车内极脏,摆放的东西又多而杂乱。两个人挑了靠车窗的位置坐下,便打量起身边的藏民。
藏民们也开始打量这两个穿得光鲜的人,接下去就是一些简单的问候。无非就是“你哪里来的,要去哪里?”“就你们两个人吗?不害怕吗?”。
两个人只好支支吾吾的答应着,一路上跟大家随便的哈拉着,时间倒是也是很快。
同车的不少藏民是在中途就下车的,但是也有到了终点才下车的,比如坐在两个人前面的杨大叔就是这样的。
杨大叔是汉族,但是在藏区长大,娶的老婆也是藏族,会说一口流利的藏话,脸也被晒得黝黑,身上洋溢着一股厚重的酥油味道。他知道了两个人是来茨中教堂来看看的时候,就热情的邀请两个人去自己的家里住下来。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杨大叔却一个劲很是热情的邀请,让两个人想拒绝都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在杨大叔家住了下来。
杨大叔见两个人同意了,竟然高兴的唱起了小调,那高亢的声音像是在高原上盛开的格桑花,让人的身心都洋溢在了这样一股单纯干净的气息里。南真紫鹭靠在了舒双翼的肩头,闭上了眼睛闻着浓浓的酥油味道,一边听着杨大叔的歌声,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要是永远就这样就好了,要是时间永远就这样停住就好。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五十二章 茨中茨中村位于德钦县境南部的澜沧江边,依山傍水,美丽幽静。
一百多年前曾有许多欧洲传教士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在云南西北部高原传教。他们在这里建立教堂,发展着教徒,在强大的藏传佛都势力中艰难地存在着。南真紫鹭忽然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很伟大,居然可以这样离开了故土,来到了这个地方,克服了语言、饮食、生活上的种种不同,只是为了将他们心中的神带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南真紫鹭想到这里她微笑:“双翼,你觉得那些传教士伟大不?”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舒双翼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南真紫鹭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拨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头发。
“要是我的话,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传教的,真的是相当的了不起啊。”
舒双翼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然后轻轻叹气:“我想我也不能。其实一个人信仰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东西,你知道不,一个人心中如果有了坚定的信仰,那么世界上的一切苦难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尔耳。”
“人的精神是高过一切的吧。”南真紫鹭叹了一口气,接着睁开了眼睛看着车窗外面蔚蓝的天空苦笑了一下:“那我能不能说,我们现在走的路就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呢?”
“可以这么说吧。宝贝。”舒双翼轻轻地在南真紫鹭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现在想想看,我其实一直好像是在被什么人在拉着走一样,你觉得呢?你是不是这样的?”南真紫鹭叹气:“我从一开始遇见了荆棘和魏延开始,我似乎就已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然后遇见你。然后在不停的追逐那个母蛊地脚步,可是,似乎什么都要出现的时候。全部又都消失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的面孔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这么说的话,我想会带着你离开这谭浑水。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要见到答案了不是吗?我想我们一定可以见到答案地,所以,你要加油,要努力。不要失望。”
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看着舒双翼,然后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舒双翼的脸颊:“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不该放弃,而且,到了现在,我觉得我更加不能放弃,我总觉得整个事情有个巨大的阴谋一样。而这个阴谋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很害怕。”
“不用怕,无论发生任何地事情。我都会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你放心好了,好不好?”舒双翼握住南真紫鹭的手指。轻轻的承诺着。
南真紫鹭笑了起来,阳光明媚。
德钦升平镇到茨中村的路段为峭壁峡谷地形,路好似山壁岩石开凿出来的,路上不断有塌方区,滑波,泥石流。尽管这个时候算不上是什么雨季,但是路途上车子还是有几次为躲开落石而不得不抛锚。(wap,16k,Cn更新最快)。
路上随处可见山顶滑下的大块小块落石,有些路段泥石沙将公路占据了一半,车子轮胎几乎沿着悬崖峭壁边上走着,下面就是落着上千米的汹涌澎湃的澜沧江,在几个比较危险地地方,特别是在死人坡上时,心有几刻是悬着的。
但是作为补偿,一路欣赏到了澜沧江大拐弯的壮丽风光,沿途地自然风光带给了两人一阵接一阵的震撼。这样地鬼斧神工几乎要让人认为这个地方不是人类能够亵渎地神圣了。
四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茨中桥。
这是一座将茨中村同外界联在一起的铁索桥。在没建桥前,村民们均是靠溜索道进出。车子在桥头停下,这里就是终点站了。
当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站在摇摇摆摆地茨中桥上,澜沧江正从桥下倾泻而过,咆哮喧腾着奔向蓝天尽头。南真紫鹭就这么觉得自己好像就要飞到了天上去一样,心里面就这样没有任何来由的充满了恐怖。南真紫鹭忍不住去想,要是就这样她掉了下去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她?
南真紫鹭的手忽然被人被人给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是舒双翼。而舒双翼现在正看着他,他的嘴角上贴着淡淡的笑容,让人很是舒服的温暖。一时间,那所有的不安和恐怖,就在那温暖的笑容下,烟消云散。
过了茨中桥要到杨大叔家还是要走一些山路。
说是山路的话,还不如说是走一个一块巨大的丰收的盆地里。这个小的盆地里,两边都是长势很好的庄家,一片金灿灿的黄。而在这样金灿灿的黄的中间,可以看见满园满园的葡萄。
南真紫鹭看着那些葡萄有些奇怪,不禁问走在自己旁边的杨大叔:“杨大叔,你们这里好多葡萄啊,是不是要出口还是用来做葡萄干呢?”
杨大叔看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是用来酿酒的。我们这里的葡萄酒是相当出名的。”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才恍然想了起来,在茨中这里是一个云南葡萄酒重要的出产地。其实这里的葡萄酒产量并不高,但是,这里的葡萄酒都是采用纯正的法国葡萄酒的酿制工艺,味道很是甘美。
一路上的美丽景色还没有怎么看够,就已经听见杨大叔笑着跟两个人说:“我家就在前面了,你们看,就是前面那栋房子。”
南真紫鹭抬头一看,一个蛮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着两栋房子。走进了院子一看才看了清楚,一幢老式藏房,另一幢是新盖的两层木楼房。这在当地来说算是经济比较好的家庭。
茨中村前后都是高得有些压抑的大山,所以太阳要晒到茨中,那也差不多是十点中以后地事了。那要看月亮的升起,也是要熬夜的。
杨大妈是一位纯朴好客地主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她地两个儿子巴桑和银巴负责家里大部份的农活,有着很乐观的心态,似乎干活永远就是一项乐事。
在藏区里是从来没有听过对干活有什么抱怨的,似乎从来没听到任何抱怨的。南真紫鹭看着在火塘边忙碌地一家人,忽然觉得自己神身上暖烘烘的,也许这就是幸福也说不一定呢。她觉得藏人这种美丽心灵的纯净与平和,似乎来自这片神奇的高原圣土,而对宗教执着的虔诚和热情又成全了他们的善良与纯朴。
吃了晚饭,南真紫鹭本来说想要去茨中天主教堂去看看的。可是杨大叔却拒绝了她这样的想法。说是这个时候教堂里的神甫和修女都已经休息了,这样贸然地上去是去神甫大人的不尊敬。南真紫鹭看得出来杨大叔一家人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不过,这里地居民似乎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他们看来,信仰也许真地就是世界上最最重要地事情了。
入乡随俗是必要的事情,所以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在当天地晚上并没有去茨中教堂,而是坐在杨大叔的院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和在月亮下面半山腰上的茨中教堂。不过。在这个月亮下面看茨中教堂倒不是两个人谈情说爱,而是,听杨大叔讲那过去的事情。
杨大叔是个颇有学问的人。听说还是村子里早些年不多的高中生,所以他讲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读书人的酸气。特别是他说茨中教堂的时候。更是有些背历史书的有趣光景。
杨大叔指着半山腰的茨中教堂说:“你们不要看这个教堂小,我可是告诉你们。这个教堂可是天主教的里程碑,也是清政府我对们这些天主教徒屈服的一种最高标志。”
南真紫鹭听得一头雾水,不禁好奇的问:“清政府向你们天主教徒屈服?这个事情确实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杨大叔笑了笑:“大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早就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他们对于其他的超出他们道德底线的东西就统统在第一时间否决了。”
南真紫鹭听着杨大叔这么说,忽然觉得这个中年人是个顶顶厉害的哲人。她笑了起来,点点头:“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成年人确实都是这个样子的。成年人已经在他们心目中定义了所有的好和不好,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超出这个范围,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和不好呢?或者说,任何的好和不好都是没有确定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