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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去,殿心两旁几案设有各色瓜果梨桃和丰盛的酒宴。
各界神仙聚首,简直可以媲美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
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之中,二人一步步走上堂来,
凌虚子端坐殿首,金冠云袍,神色隆重。
眉眼略一低,看见齐洛儿和云画牵牢的手微微笑了一笑。
终于,二人在一个香案前站定。
齐洛儿一只手牵在云画手中。
另一只手却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大婚风波3
指甲紧紧嵌进了肉里,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不对劲,她总感觉有哪里是不对劲的!
就像是失落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拼命的想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脑中飘飘渺渺似想起一个声音:“我会娶你,会给你这世上最盛大的婚礼……”
是谁在说话?
是谁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
是师父吗?师父给予她的婚礼确实盛大而又隆重……
可是,可是那声音不对!
那声音是慵懒而邪魅的,那是——月无殇?
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就烫伤似的颤抖……
不要!不要再想他了!
他已经不要她了!
他为了义女不惜将她打成重伤!
他和她已经恩断义绝!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想他?
太对不起师父了!
齐洛儿狠掐了自己一把,勉强让自己回神。
主婚的是八大长老中的一位.
他和云画,凌虚子是平辈,由他主婚倒也合情合理。
他手一抬,唱诺了一声:“礼乐起。”
一时间阳春白雪的天籁之音顷刻变作吹拉弹唱的喜庆之乐。
大红的盖头轻薄如纱,映着她的面容若隐若现,清艳非常。
和云画并列一起,如同一对璧人。
满堂的宾客齐齐喝彩。
“新人拜天地!”
云画携着齐洛儿的手向着正中悬挂的‘天地’二字的大横幅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云画等人的辈分最高,自然已经没有了什么高堂。
好在凌虚子为紫云门掌门,向他拜上一拜也就算了。
第二拜刚刚拜下去,齐洛儿忽觉身子有些发虚,腿脚有些无力.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里,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大婚风波4
“噗通,噗通,噗通……大殿之中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齐洛儿吃了一惊,勉强抬头一看。不由怔在那里!
大殿之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勉强有一些站着的,也全部东倒西歪的,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再看云画,他的面孔微有些苍白,一双眸子蓦然睁大,显然这样的状况他也没有想到。
再看凌虚子,他似乎也没事,除了神情有些木讷,其他倒没有什么不对。
云画一把将齐洛儿护在身后,慢慢转过身来。
眼睛看着大厅门口:“月无殇,出来罢!”
齐洛儿虽然骨软筋麻,但神智却是清醒的。
听到云画的这一声呼喝,心中猛地一跳:“月无殇?月无殇来了?”
“哈哈哈哈!”一阵清朗笑声自门外传了过来。
紧接着轰地一声响,大殿的殿顶忽然裂开了一个大洞。
尘土飞扬中一个人自殿顶飘飘而下,落在了地上。
他自灰尘中坠落,可是周身却半丝尘土也没有。
白衣如雪,闪着玉似的光华,黑发如瀑,在他肩头缓缓飘落。
一双狭长邪魅的双眸中光芒流转,唇角含着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
额头中央的闪电标记艳红如血,给他脸上凭添几分妖媚气息
月无殇——果然是月无殇到了!
齐洛儿脸色瞬间苍白,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诧异还是愤怒?
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丝隐秘的惊喜……
他怎么来了?来做什么?
难道——这些人忽然的无力都是他捣的鬼?
在这个时候来,难道他是来……抢亲?
她心弦禁不住一阵颤抖,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大婚风波5
“月无殇,果然是你!是你捣的鬼!”云画清冷的眸子里射出一抹犀利。
任谁自己的婚礼有人前来捣乱也高兴不了。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是云画?
更何况前来捣乱的,是自己一向的死对头——月无殇!
月无殇笑吟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嘴里啧啧有声:“云画,我还真服了你!这暗香一日醉居然也醉不倒你!莫非你现在真是百毒不侵了?”
又抬头看了一眼一直阴沉着脸站在一旁的凌虚子。
颇有些诧异:“咦,这个牛鼻子啥时候也百毒不侵了?
云画手一伸,手里凭空多了一柄宝剑。
寒光流转,剑芒闪烁:“月无殇,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
云画一向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
这接连的受伤让他失去了将近大半的功力,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
月无殇今日会来他在心里早有防备,也早有部署。
按道理说,月无殇不可能就这么容易闯进来的!
更不可能如此无声无息就直闯进大殿之中,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手布置都是凌虚子安排的,莫非?师兄布置的有什么漏洞?
他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人,几乎有一大半的人全倒了下去。
殿外呼啦啦又涌进了一大批黑衣人。
看穿着打扮,分明是魔宫的部众。
大部分人都认识,都是曾经交过手,或者朝过面的魔宫精英。
他微微一皱眉,看来这次月无殇确实是有备而来!
居然弄来了这无色无嗅的暗香一日醉!
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暗香一日醉的厉害。
大婚风波6
传言这暗香一日醉是在远古十大圣器之一玲珑塔中提炼出来的,极为稀少罕有。
而拥有玲珑塔的散仙名为风离湮,此人亦正亦邪,笑傲于三界之外,对仙魔两道一向都不买账。
传闻此人一身灵力已入化境,三界之内罕逢敌手。
更难得的是,此人医术极端高明,据说死了很久的人只要尸身不烂,他都能医活。
只不过此人性子极为古怪,从不肯轻易为人医治,做什么全凭一己喜好。
他如果不想救的人,就算求医的横死在他的眼前,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而这暗香一日醉正是他研究出来的。
这药毒性并不强,但无论是仙是魔,闻到这个味道,都会全身的功力刹那丧失,全身无力,但功效仅仅能维持一天。
一天过后,中了此毒的人便会完全恢复,没有任何后患。
炼制这东西需要的原材料极为复杂,这也是风离湮闲极无聊弄出来玩的,一共就做了几包。
被他的娇妻可儿使用过一次后,这个东西声名大震。
多少有头有脸的人去他那里讨要购买,都全碰了一鼻子灰。
风离湮却根本不卖。宝贝似的藏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也就没人去他那里找这不自在了。
却没想到今日月无殇暗中派人施放的正是这个东西!
看毒倒这么多人的样子,怕没有三两包?
只怕把风离湮的家底都全抛了出来!
莫非,月无殇竟然和那三界怪人风离湮成了好友?
这一霎那间,云画心中划过若干疑问。
当日那吸魂梦丝虽然差点要了他的命。
但中过那个东西以后,便对世上所有的毒都有了免疫力,算是因祸得福。
这也是他这次没有被毒倒的原因。
大婚风波7
他看了一眼大厅中被毒倒的同道中人,一颗心沉了下去。
月无殇带来了这么多的人,而自己这一方能战斗的只剩下寥寥十多个人,只怕这一次紫云门凶多吉少!
那魔宫弟子一进来,便制住了所有躺在地上的仙道中人.
月无殇微眯着眼睛,一脸的得意:“云画,你如果不顾你这许多道友的性命,尽管上前来和我动手。不过,你出一招,我的部下就杀一人,咱俩如果真斗起来没有个一两千招是分不出胜负的,也就是说,咱们这一场架打下来,你这边的人就死光光啦!如何,你要不要同我交手?我不介意多杀个把人的。”
云画脸色微微一变.
他和月无殇做了一千多年的对头,素知他的为人.
看上去笑眯眯的,却一向心狠手辣,几乎可以算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今日如此说,自然也就做的到!
“你待如何?”云画咬牙低问。
月无殇妖娆一笑,笑容倾国倾城,几乎耀花了一干人的眼睛:“我要她!”
如玉般的手指直指云画身后的齐洛儿。
“休想!”云画恨恨地回答。
上一世他已经放弃了灵儿一次,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
“唔,那可就对不住了。”
月无殇侧眸瞧了一眼被制住了的紫云门弟子.
笑的如百花齐放,灼灼其华:“兰萄,那就杀一个紫云门小弟子为云画大掌门的婚礼增添点喜庆气氛吧。记得,把血花弄大一点,红红的才更喜庆。”
兰萄答应一声,伸手扯过一个瘫倒的紫云门弟子.
那弟子却是紫云门中上酒布菜的小童子。
此刻落在兰萄手中,直吓得脸色煞白,一个身子簌簌发抖。
今日到此
做个调查
大家有多少人喜欢看花抱月的故事?请留一下言,我会开花抱月的新书。当然那本书我不想另开一本,极有可能是写在驱魔王妃的番外里。慢慢更新。有灵感就写一点。没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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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有就算。
一波三折
云画再也忍不住:“月无殇,有本事冲着我来,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月无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谁给你说我是英雄好汉了?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把洛儿交出来,我就先拿你这个紫云门弟子开刀了!”
“一!”
云画霎时心乱如麻,如果月无殇只是要他一个人性命,那他为了齐洛儿可以豁出这条命去!
但是,月无殇却是拿这数百人相要挟.
而这数百人中还有半数是前来祝贺的道友,他又怎么忍心看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二!”
月无殇闲闲地数了第二声。
他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心里却有些没底,不知道云画会如何选择。
如果云画还不放人,说不得他就真杀了这紫云门弟子以儆效尤了。
可如果那样的话,小宝儿只怕会很不高兴。
那丫头一向正义的很,自己如果真杀了人,只怕她会炸毛……
“我和你走!”
一个娇脆的声音忽然叫了起来。
齐洛儿虽然中了这暗香一日醉,手脚酥麻,但神智却是异常清醒的,也能开口说话。
她见月无殇一进来便制住了绝大多数的紫云门弟子,不由又惊又怒,不知他要做什么。
她知道这两天来紫云门的外来宾客众多,月无殇的人定是趁机混进来的。
难道——他当真要趁我大婚之日灭了这紫云门?
后来见他对着云画当面明确的说要自己,不由呆住。
他不是已经和自己恩断义绝了吗?
为什么还要自己?
是不甘?是不忿?
还是……还有一点爱自己……
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一波三折2
再后来看他为了逼云画就范,居然要杀紫云门弟子,心中的怒火霎时窜了上来。
他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这又和她在现代的时候,碰到的暴徒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月无殇一向邪魅,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残暴’的一面,怒火,怨气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邪火直冲脑门。
虽然不知道他要抢自己做什么,
但她自然不忍紫云门的弟子受自己连累而死。
听到月无殇数到二,她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月无殇暗松了一口气。
唔,这丫头总算头脑精明了些……
让他有一个台阶可以下。
她虽然这么叫出来,但身子酥软,根本动不了:“师父,让我跟他走。”
齐洛儿一双大眼睛看着云画,眸子里满是坚定的意味。
她又看了一眼月无殇:“月无殇,你说话算话?我和你走是不是就能放过这满堂的客人?”
月无殇被她这一眼看的全身一冷。
这丫头倒没看出她有演戏的天份,做戏做的如此像……
她既然做戏,他自然会配合她。
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那是自然。”
齐洛儿闭了闭眼睛,她知道月无殇一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自然不会反悔。
以自己一人换得这满堂客人的性命,值了!
他要将自己是杀是剐随他好了
再睁开眼时,月无殇身形一晃,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云画脸色惨白,似想阻拦,可是看看这满堂被制住的宾客弟子,他又不敢妄动。
稍一犹豫的功夫,月无殇已将齐洛儿抱起来。
一波三折3
“放下她!”云画的剑尖直指月无殇的眉心。
月无殇痞痞地一笑,满不在乎地伸出手,将云画的剑尖握住:“云画,她是我的!没你的份,你和她这份婚约,还是趁早取消了罢!”
他说的又强横又霸道,饶是云画修养高,此时也禁不住气得脸上变色。
剑尖一抖,却不敢真正出手.
身上银光闪烁,显然气怒到了极点。
月无殇哈哈一笑,伸出两根手指继续按着云画的剑尖:“云画,你不想让这满堂宾客死的话,就赶紧和小宝儿解除婚约,不然,嘿嘿!”
月无殇无赖似的步步紧逼,云画生平第一次如此被动.
自己就要成婚的妻子现在落在了死敌的怀抱之中.
还要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和齐洛儿解除婚约,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身子微微颤抖,剑尖上银光闪烁,恨不得立即将月无殇劈死!
满堂的宾客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唯恐他会只顾自己的妻子却将这数百人的性命置之不顾。
这些人几乎全是各派的精英,如在此丧命,仙派的实力就要损失大半,元气大伤。
月无殇这一招虽然卑鄙,但确实是捏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不敢也不能妄动。
气得脸上阵青阵白,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月无殇,你不要欺人太甚!”
齐洛儿咬牙低喝。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低头瞧了她一眼。
他这么做还全不是为了她?
她只有和云画真正解除了婚约,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自己。
这个笨丫头!
哼,她对她师父的感情果然不一般。不忍云画在此处颜面扫地……
一波三折4
唉,好吧,好吧,能把她抢到手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就放过云画这一次,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别太难堪也就是了。
他退后两步,忽然似想起什么,颇有些奇怪地看了凌虚子一眼。
凌虚子始终站在那里阴沉着脸,居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这和他平时的作风未免太过不合,不知这家伙抽什么风……
不过此时月无殇也不想多事,衣袖在齐洛儿面前一拂.
齐洛儿只觉鼻中一酸,一股清凉之气直钻进来。
不由打了个喷嚏,原本酥软的四肢渐渐有了力气……
解药?他给自己服的是解药?
齐洛儿心中也不知是悲是喜,是怨是怒.
略略活动了一下四肢,站了起来。
“小宝儿,你要不要紧?”月无殇低问。
齐洛儿微微呆了一呆,咬了咬红唇,把头一扭,没有说话。
也不知为什么,她在生气之余,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终于——能逃脱这场婚礼了……
虽然这就跟月无殇走有些不情愿,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她自然不能反悔。
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月无殇也不想多做停留,哈哈一笑:“诸位慢慢喝酒,本王告辞!”
携了齐洛儿的手向外走去。
他刚刚走了两步,轰地一声,大门忽然被撞开。无数紫云门弟子涌了进来!
月无殇看清为首之人,脚步不由一顿,一双眸子蓦然闪过一抹诧异。
那为首之人竟然是凌虚子!
他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渍,手里提着一个人头,一向阴沉肃穆的脸上此时竟然有几份得意。
他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看到大殿内的情景,明显出乎他的意料,不由一呆。
一波三折5
手中提的人头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那人头咕噜噜滚了一滚,正滚在月无殇脚下。
月无殇原本见到又进来一个凌虚子有些诧异.
看看大殿内的那个,再看看刚进来这个。
心中微微一沉,弄不清他玩的什么玄虚。
那颗人头滚到他的脚下,他下意识地一瞧.
忽然便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底!
齐洛儿见又进来一个掌门,也吓了一跳。
忽觉月无殇的手掌蓦然变冷,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一瞧那颗滚在地上的人头,忽然也轻轻‘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乐池!那竟然是乐池的人头!
齐洛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将眼睛揉了一揉,想看的再清楚些。
却不料月无殇蓦然放脱了她的手,微微一挥,那颗人头就飞了起来,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垂眸一瞧,忽然整个身子也颤抖起来。
身周紫光闪烁,一双原本墨黑的双眸骤然变的血红!
那是真的!
是真的乐池的人头!不是变幻出来的!
因为蜃楼宫的入口极为隐秘,外界根本无人知晓。
所以他出来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去抄他的‘老巢’,蜃楼宫内只留下乐池率领一些老弱病残做守卫。
现在乐池的人头忽然自凌虚子手中出现,不用说,他的蜃楼宫已经……
云画蓦然看到两个师兄,也微吃了一惊。
看了看先前那一个。
那一个微微晃了一晃,一道白光闪过,竟然变成一个木人,轰然倒地……
又是连续几道白光闪过,那些侥幸没有被醉倒的紫云门弟子都变成了木人,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波三折6
云画被这一幕惊得呆住,心里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股怒火直升上来。
师兄怎么可以利用他的婚礼做出这等事来?
居然把他也瞒在了鼓里!
月无殇身周紫光暴涨,他身形不动,周围却寒风呼啸。
整个大殿的温度似在这一瞬间下降了十多度。
他慢慢抬起了头,一双眸子里血红的光芒在闪烁。
冷冷地看着凌虚子:“凌虚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闯进蜃楼宫的?!”
凌虚子原本得意的笑容有些发苦。
他处心积虑利用蛊术自齐洛儿口中套出进入蜃楼宫的方法后,便开始安排这一切。
他知道月无殇对齐洛儿肯定还不死心,所以当云画提出要和齐洛儿结婚时,他灵机一动,一口答应。
开始广发喜帖,大操大办起来。
故意把这个消息传到月无殇的耳中,然后暗中布置。
只等月无殇一出魔宫,他便趁机杀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今天一大早,他便用幻形术做了一些假人来代替自己和其他一些紫云门精英弟子,在这里主持婚礼。
他则带了人一直埋伏在蜃楼宫附近,看到月无殇带兵出来,他便趁机杀了进去!
凌虚子心机深沉,在进蜃楼宫之前,变幻了形貌,他变成月无殇的样子,骗开了蜃楼宫的城门。
乐池怎么也没想到紫云门这时候会来攻击。
更加没想到凌虚子居然找到了进蜃楼宫的方法,
所以没有防备的就为他开了宫门……
乐池所带领的老弱病残自然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紫云门弟子。
很快便被屠戮殆尽,而乐池也死在了凌虚子手中。
凌虚子大获全胜,将蜃楼宫几乎扫荡了个底儿掉,凯旋而归。
一波三折7
他扫荡蜃楼宫的时间并不长。
满以为以云画的功力还有众多其他各派精英的联合力量,纵然不敌月无殇众多魔兵的侵袭,也不至于很快被控制。
却没想到月无殇会使用暗香一日醉将所有人都醉倒!
除了云画和自己以及其他门人的替身外,所有的人都中了毒,动弹不得。
成了任魔教教徒宰割的鱼肉……
他一时呆住。
失神之下,手中乐池的脑袋就这么滚到月无殇的跟前。
他一看月无殇的神色,便知大事不妙。
正想下令手下的紫云门弟子抢人。
月无殇已经哈哈狂笑起来:“凌虚子!没想到你如此卑鄙!好!很好!你屠了我蜃楼宫满门,我也会让你紫云门付出代价!”
莹白的手掌伸出,向下猛地一挥!
那是一个很干脆利落杀的手势!
那些魔宫弟子看到乐池的头颅早已怒火沸腾,只等着月无殇这一道格杀令。
所以月无殇手势刚一做出,魔宫弟子们发一声喊,手中兵刃齐出。
只可怜那些被毒倒的数百宾客和紫云门弟子,霎时之间魂飞渺渺,成了刀剑下的亡魂……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无数血花旗花般升起。
在这大红喜堂里盛开,血瞬间染红了大厅……
这一切变换太快,快的让齐洛儿几乎来不及反应。
她还没从乐池之死中回神,便眼睁睁地看着这数百人被屠戮。
她一声大叫:“不,不,住手!月无殇,你住手!”
她想不顾一切扑上去阻拦,无奈毒性刚解,浑身没有力气。
她刚刚扑出一两步,眼前猛然一花,月无殇已经挡在她的跟前!
“小宝儿,是你将蜃楼宫的秘密泄露出去的对不对?
血溅喜堂
他的声音很温柔,笑容很秀气,但听在齐洛儿耳中却充满了森森寒气。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说什么?不是我!”
她虽然恨他,却从来没将他的秘密泄露给任何人!
月无殇眉峰微微一挑,轻轻叹了口气:“小宝儿,知道蜃楼宫的入口及进入方法的,仅仅几个人而已。现在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不是你泄露的,难道是我自己?”
齐洛儿脸色惨白,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
“月无殇,齐洛儿是我紫云门的天女,自然一切以紫云门的利益为先,是她说出来的又怎样?她早已和你划清界限了!”
李渔在一旁大叫起来。
齐洛儿心中一跳,李渔虽然是为自己说话.
可他如此说岂不是坐实了是她泄露的说法?
众多的变故让她思维有些混乱:“你,你冤枉我,根本不是我……”
此时魔教教徒已经和紫云门弟子混战起一起。
魔教教徒心疼自个的老巢被端,而紫云门弟子则是眼见自己的数百同道死在眼前也气红了眼。
一时之间,偌大个喜堂成了修罗场.
断肢与鲜血横飞,杀声震天,喜堂之中各色光芒闪耀,每个人都使出了看家的本事,惨呼声不绝于耳,无数人倒了下去。
齐洛儿脸色惨白,此时她已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乐池几乎也算是她的朋友,他的死对她的震动极大。
而她在蜃楼宫中也居住了一段时间,知道那里的‘百姓’也很安居乐业,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残暴不仁。
看着凌虚子身上的斑斑血渍,她仿佛听到了那个世外桃源里百姓的哀嚎……
在这一霎那间,她忽然好恨!
恨凌虚子的卑鄙,居然利用自己和云画的婚礼来谋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