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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久没碰到气场这么强大的对手了,但愿这个小丫头能撑久一些……
齐洛儿看上去漫不经心,其实却严阵以待,打叠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们五个人所拿的兵器都是长剑,颜色也和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样。
绿,青。蓝,红,黄五种。
五个人身形一动,齐洛儿只觉眼前一花,五个人已围着她转了一圈。
齐洛儿以不变应万变,圣女绫发出淡淡白光,在她身周围护。
那五人一声大喝,剑尖斜指,五道光芒发出,顺着顺时针方向迅速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五色彩光。
到了半空,又拆分成五道光芒。
只是这光芒比才发出来时亮了数倍,如同五道彩绸,向着齐洛儿当头罩下。
齐洛儿不知他们魔力大小,不敢正面交锋。
身子滴溜溜一转,陀螺似的转了出去。
他要成亲了8
同时圣女绫飘动,在她周身围成一个淡白色的光幢,将她整个身子都护在里面。
噗!噗!噗!噗!噗!
那五道光芒打在齐洛儿的光幢上,发出五声闷响。
齐洛儿只觉胸口一闷,如同被五把巨锤猛击,一颗心也险些被激的跳出来!
这还幸好她在转动中卸去了他们的大部分功力。
要不然就这一下,也会把她震的吐血不可。
还没等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那五个人身形转动,五道光芒合体以后又打了过来!
这五个人所发出来的五色光芒不亚于紫云门的雷霆之刑。
光芒万丈,耀眼生花。
晃得周围的魔宫弟子都睁不开眼睛。
那霹雳似的声响,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几乎失灵。
身不由己的,所有的人都潮水般向后退去。
给齐洛儿和五行使留了一个很大很圆的打斗场地。
周围的魔宫弟子,只看到满场彩光乱闪,如同炸响了无数个球形闪电。
把原本平整的大石街面震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型大坑,磨盘大的石头满场乱滚,声势极为惊人。
而齐洛儿,齐洛儿看上去如同被包裹在那些球形闪电之中。
白衣飘飘,雪带矢娇灵动。
那圣女绫上的银铃叮叮咚咚,忽急忽缓,忽轻忽响,竟然如同乐曲一般。
原来圣女绫练到一定的级别,圣女绫上的银铃也可以随着白绫的晃动,碰撞演奏出一种音乐。
世上万物生长,无不含有一定节奏。
音乐是依循天籁以及人身的自然节拍而合成。
是故乐音则听之悦耳,嘈杂之声让人烦躁。
齐洛儿此绫既然是神物,所弹奏出来的音乐便如同天籁。
他要成亲了9
齐洛儿此时的潜能又完全被激发。
所以那随着圣女绫挥舞,那叮叮咚咚的乐声让听者无不心旷神怡。
有些功力较弱的,已经情不自禁随着乐声手舞足蹈,跳起舞来……
齐洛儿的身法飘逸无伦,变幻无方。
在这场地之中趋避如神。
那五个人的功夫明明远高于她。
但她一味闪躲腾挪,却也奈何不了她。
倒把周围的场地几乎拆了个七七八八,满地的大石,满眼的大坑……
这样翻翻滚滚斗了几十招,他们不但没伤着齐洛儿,反而差点顺着她的乐声出手。
一时之间有些心浮气躁,着急起来。
他五人一向同心同德,此时被乐声所吵,竟然难以再心灵相通。
所发出的五色彩光的威力远没有刚才那么强大。
不过这五人到底是魔宫的翘楚,他们虽然一时奈何不了齐洛儿,齐洛儿却也一时摆脱不了他们。
双方顿成僵持之局。
齐洛儿心中焦急,此刻已听不到蜃楼宫中的乐声,也不知月无殇有没有拜堂?
偏偏不能闯进去阻止,心中如同有一把火在猎猎燃烧。
“砰!”
一块大石砸在地上,就落在齐洛儿脚下,砸出一溜火星。
齐洛儿看到那一溜火星,心中猛地一动。
这五行使是不是根据阴阳五行出手呢?
她一边躲避着那些‘五彩天雷’,一边细心观察他们的身形变幻。
这才发现他们无论怎么变幻,却都是按照五行相生的阵型转动。
金衫人为金,绿衫人为木,蓝衫人为水,红衫人为火,青衫人为土……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他要成亲了10
五个人正是按照各自的五行相生来转动。
正是因为这五行相生,所以他们五色光芒合体以后威力才会上升数十倍!
明白了这一点,齐洛儿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她已看出那五个人中以蓝衫人功夫最弱。
这人好几次差点随着她的乐声出手,幸好被其他四人给混了过去。
她圣女绫舞动更急,乐声也越来越响。
趁着那蓝衫水使一怔神的功夫,她的绸带已缠到他的腰间,顺势一甩!
那蓝衫人踉跄了两步,顿时偏离了自己的位置,
正闯入土使和火使之间,不但如此,还把土使和火使也撞的掉了个个儿。
这一闯不要紧,原先相生的阵型顿时被打乱。
、反而变成了相克之局。
五个人所发出的彩光在空中转了一转,不但没有合在一起,反而互相打了起来!
混乱成一团……
齐洛儿趁机一冲而出。
此时那些魔宫弟子因为怕他们的打斗殃及池鱼,再说他们又对五行使极有信心,所以便也就不再围困,远远地躲在一边指指点点看热闹。
齐洛儿这一猛冲出来,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一愣神的功夫,齐洛儿已飞掠十数丈,眼见就要到达蜃楼宫的门口!
齐洛儿眼见蜃楼宫的大门在望,心中大喜。
正要再接再励。忽听一声呼喊:“妈妈!”
贝贝!是贝贝的声音!
齐洛儿循声抬头,忽然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一时动弹不得!
在城门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一大一小。
一紫衣一白衣。
正是月无殇和月贝贝。
月无殇紫衣华带,眼眸微眯,淡淡地看着她,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月贝贝却高兴的又叫又跳:“妈妈!妈妈……啊,妈妈,小心!!!”
最后那一声却成了恐惧的尖叫!
………………………………………………
今天到此,累死我了。
月贝贝拼命
一个五色光球在齐洛儿头顶瞬间形成,带着毁灭一切的啸声对着齐洛儿头顶打了下来!
齐洛儿正在出神,根本没有防备,及等她听到风声猛恶,要想再躲已来不及!
不由脸色惨变,正想舍命抵挡,忽觉腰间猛地一紧,她被一股大力狠狠拉了个趔趄!
“啪!”那个五色光球在她身旁炸开,将她脚下的青石板炸了一个大洞。
齐洛儿转眼间在生死线上打了一个来回,她却似恍如未觉,猛地抬起头,看向月无殇。
月无殇生像是在原地没有动过,一条淡金丝绦缓缓缠回腰间。
他似在看她,目光没有半丝波澜。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竟然隐隐听到了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音,铿锵着扑面而来。
让她情不自禁一抖。
只觉嘴唇干涩,翕张了两下:“月……无殇。”
只简单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胸中便似有滚水烧开,烫伤般的窒痛。
“王上!”
五行使方才被齐洛儿使计逃脱,心中大是不忿,急急追了过来。
眼见齐洛儿忽然停住,不由大喜。
五人意念相通,一起出手,竟将平时绝不会使用的必杀绝技使用出来。
五色神雷眼见要将齐洛儿轰个灰飞烟灭。
却没想到关键时刻月无殇会出手,将齐洛儿救下。
他们心中大为诧异,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随后赶来的兰萄等人也面色微变,面上现出担忧悲愤之色。
唯恐月无殇对齐洛儿旧情复燃,重蹈覆辙。
月无殇面色不变,眼眸一扫。
明明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众人却无不觉得冰冷凛冽,几乎透不过气来。
月贝贝拼命2
匍匐了一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月无殇淡淡地看着齐洛儿。
齐洛儿是从酒坛子里跑出来的。
虽然战了多时,身上的衣衫尚是半湿的,透着一股浓浓的女儿酒香气。
连番的厮杀让她衣衫有些凌乱。
似乎是方便厮杀,满头的秀发被她仓促挽了个马尾。
几缕头发溜下来,在她脸颊旁飘摇。
她脸色是纸般的苍白,脸颊却又透着不正常的晕红。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紧紧盯着他,恍惚有水汽在弥漫……
月无殇一窒,眸子里有波光一闪,随即又一片冷冽死寂如深井。
唇角却缓缓漾开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天女驾临蜃楼宫,是来参加我月某的婚礼的吗?怎么不走正门,反而委委屈屈地缩在酒坛子里?”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轻飘飘地看了乐池一眼。
乐池打了个寒颤,不敢抬头。
唉,酒坛子是他带进来的。唔,貌似他惹了大祸了。
“把那些酒坛子全打碎吧,本座倒要瞧瞧,里面还藏了多少天女仙子的……”
月无殇凉凉的一句吩咐下去。
乐池自知闯了大祸,哪里还敢反驳?
只好亲自动手将那些辛辛苦苦买来的酒一一打破……
整个蜃楼城中都飘着浓浓的酒香,倒也喜庆的很。
好在那些酒坛中都是真正的美酒,没再藏其他人进来……
乐池满腹的怨念。
唉,这齐洛儿躲哪里不好,偏偏躲在他的酒里。
害得他千里迢迢买来的酒就这样流淌了一地……
更重要的是,这些酒是来应急的。
月贝贝拼命3
客人太多,原本的藏酒不够,这下全都打碎了,那客人都喝什么?
“乐池——”月无殇微笑着看着他。
“属下在!”乐池大声应了一声。
“本王记得客人正在等酒喝吧?你买的酒呢?”
啊?乐池搔了搔头皮,他很想说酒买来了,却又在你老人家的吩咐下打碎了。
但自己有错在先,打死他也没胆子这么反驳。
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属下这就立即去采办!”
“好!给你两个时辰。唔,这次如果再让人混进来,我会让你把几百坛酒全部喝进去!”
月无殇眼眸微眯,凉凉地吩咐。
乐池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月无殇自成功复活后,性子变的更加阴晴不定。
原本他就让人难以猜透,现在更是让人无从去猜……
乐池只好认命地又去采办美酒了。
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十万火急,他像火烧着屁股一样飞走了……
月贝贝几次想要扑到妈妈的怀里。
无奈他的一双小手都紧紧地握在月无殇大手之中,他根本挣脱不开。
急得小脸通红,好在妈妈就在眼前,让他小小的心灵有一丝安慰。
齐洛儿怔怔地看着月无殇。
明明两个人是面对面的,那感觉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听到月无殇凉凉的,貌似有礼的问话,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情的魔爪按住,窒息而疼痛。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圣女是嫌在下未来迎迓,怠慢了你,连话也懒得说了?”
月无殇凉凉地看着她。
他一口一个圣女,刺得齐洛儿心中生疼。
她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潮的涌动:“你——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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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孤身前来就是告诉我一句话?圣女仙子的功夫高了,胆子也愈发大了!就这么孤身混进来,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月无殇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唇角虽然含着笑,但那笑意却未到眼睛里。
齐洛儿微微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会杀我——刚才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五行使一直听命于魔君,如非你下了命令,他们又怎么会对我下这么辣的手?你刚刚之所以救我,只怕是看在贝贝的份上吧?怕贝贝受不了,所以不想让我在他面前死的太过血腥恐怖……”
月无殇手指在袖内慢慢握紧。
五行使是听命于他没错,可是今天五行使是才赶回来的。
他复生后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又何谈下命令?!
他自然早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闯蜃楼宫。
但他那时正应付满堂的宾客以及安抚暴走的贝贝,哪里有闲工夫出来看看?
及听到‘天雷阵阵’,他才知道是五行使到了。
一时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闯蜃楼宫,还激得五行使用五行阵对付。
便带着贝贝走了出来。
正看到齐洛儿使巧计破了五行使的五行阵,向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在那一霎那间,他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
看到五行使对齐洛儿使出了绝技——五色神雷。
他心惊之下,脑子尚没反应过来要如何做,却已经下意识地出手,将齐洛儿救下。
而救下之后,五行使的质询又让他霎时清醒!
想起了她的出卖,她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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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又像烈火一般燃烧起来,情不自禁用话刺她。
在刺她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第二次上当……
听到齐洛儿的话,他微微冷笑,既然她这么认为,那他就承认好了!
“你明白就好!齐洛儿,你还不算太笨,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就快走,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让这里添上血腥……”
“大喜的日子……”
齐洛儿慢慢地咀嚼着这四个字,心头的苦涩漫延成湖。
那种被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又开始袭上心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蜃楼宫的秘密不是我故意泄露出来的……”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月无殇就已经哈哈大笑:“不是故意泄露?难道是无意泄露?哈哈,齐洛儿,你这句话能骗得了谁?!
你又不是天真小儿,也不是长舌之妇,怎么会‘无意’间泄露?就算蜃楼宫的秘密是你无意中泄露的,那我的罩门呢?
我前晚才对你讲了,第二天你的那些好同门就一直向那里下手!你不是要告诉我也是你‘无意间’泄露的吧?”
齐洛儿被他的咄咄逼人问的几乎要窒息。
脸色愈加的苍白:“我……我……”
她一横心,决定将所有事情合盘托出。
“不是我……不是我故意说的。
是李渔在我身上下了一种蛊,这种蛊为天话蛊,当他用这种蛊操纵我的时候,他问我什么,我会答什么,而且自己还没有印象。
而凌虚子掌门不知为什么抹去了我那晚在千机湖边的记忆……所以第二天我才那么对你,我不知道我们已经……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想到要杀你,我只是要阻止你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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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刺你一剑你都嘻嘻哈哈的没有什么事,可没想到这一次会……会真的要了你的命!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你,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要,不要不理我……”
齐洛儿眼泪一直在眶里打转,好几次哽咽着难以成言。
但她知道这是她解释的唯一机会。
假如再次错过,那她便就再也没有了!
凡人还可以有来生可盼,而她现在是天女,生命长的没有尽头。
若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他。
那样漫长的千年、万看甚至几十万年将是怎么的酷刑……
她话说的结结巴巴的,但终于把意思表达完整。
话一说完,她微微舒了一口气,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月无殇一动不动,脸上神色不辩。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中微光一闪,却掠过一抹嘲弄:“说完了?”
齐洛儿心中一跳,点了点头。
抬眸看着他,盈盈大眼中满是希翼。
他会相信她的吧?
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虽然她也有错,错的不可救药,可是或许他看在贝贝的份上,会原谅她……
她会慢慢补偿他的……
“既然说完,那就速速离去吧!青风,送客!”
月无殇淡淡地吩咐,紫袍一旋,转身就欲走。
他不相信!他丝毫也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齐洛儿就像是站在暴雨中突然被雷电击中,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
眼见他就要走进门内。
她下意识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一条臂膀:“月无殇,你……你不相信我么?”
月无殇身子微微一僵,脚步一顿,眉峰一挑,脸色一沉,似是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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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微微一抬。
一道淡淡紫光爆出。
齐洛儿猝不及防,被他的护体神功弹了出去,跌在地上。
素手正按在一块尖尖的碎石上,顿时鲜血淋漓。
月无殇眼眸中有不忍一闪而过,但随即便满是不屑。
“天女请自重。不要跌了你自个的身份!”
他的话刀子般直扎人心。
手心火辣辣地疼,却远不及心中之痛之毫厘。
他那道嫌恶的眼神竟像一把刀生生扎入她的腑脏之间,狠狠地剜开一个鲜血淋漓的创口……
她坐在地上,泪眼模糊,那一瞬间她绝望的想自杀!
头脑一热,热血上涌:““你不相信我?!月无殇,是不是想让我以死明志?”
举起手来,朝着自己心口拍落!
手腕一紧,她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去。
齐洛儿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你……你相信我了?”
她的泪眸凄楚而动人,月无殇心中烫伤般一痛。
听到齐洛儿的问话,他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随即便是冷笑:“齐洛儿,你是堂堂天女哦,居然学那民间的泼妇,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你不怕跌了你堂堂天女的身份?!你要死没人拦着你,只是别在我蜃楼宫中,玷污了我的喜堂!”
他一把甩脱了齐洛儿的手,飘然转身。
“月无殇,你不相信我!你一直不相信我!双生桥如此,现在又如此!既然爱我,为何从不信我?!”
身后,齐洛儿终于爆发似的喊了出来,泪流满面。
月无殇身子一僵,慢慢转身。
一双眸子似闪着火光:“齐洛儿,没想到过了六年,你的心机变的如此深沉了!你如果承认是你泄的密,我或许恨你,可是却不会瞧不起你。毕竟你是紫云门人,泄露我的秘密也只是各为其主而已,我也最多恨自己,恨自己瞎了眼,上了你的恶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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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现在你居然将过错全部推到已经死去多年的师尊师兄身上,知道他们已经魂飞魄散,死无对证,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说出这么一套说辞?!
自己做出这等无辜样子,又是想骗谁?你又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难道你杀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杀我第二次?!”
他言辞咄咄逼人:“齐洛儿,你太天真了,也太小瞧我了!难道我月无殇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齐洛儿踉跄了两步,只觉浑身发软。
再也站立不住,噗地一下坐倒。
怎么办?他不相信她!
她要怎么办?
“月无殇,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当初确实是中了天话蛊啊……”
“天话蛊!”
月无殇哈哈大笑:“齐洛儿,你要撒谎也要撒的圆些,才不会露出破绽。我和李渔,凌虚子做了近千年的对头,他们会些什么我会不知道?!”
他转头看向一众呆呆围观的宾客:“诸位可听说过什么天话蛊?”
围观的宾客大都是和仙界做了数百年对头的魔界。
妖界中人,对凌虚子,李渔的惯用招数手法几乎是烂熟于心。
闻言都哈哈大笑:“天话蛊?没听说过!”
“哈哈,是这位天女自己编出来的吧?!”
“嘿嘿,这名字倒也中听的很。小天女撒谎的本领不错……”
“……”
“……”
周围笑声不绝,却都是驳斥齐洛儿所说之话的。
“如何?齐洛儿,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月无殇眼眸中满是鄙夷,居高临下看着她。
齐洛儿慢慢闭了眼睛,一串泪珠顺着眼睫毛滑落。
在这一霎那间,齐洛儿一片迷茫,心痛的似要揪出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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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被废了一身灵力后被赶下了紫云山,后来碰到了他的死对头被打了个魂飞魄散。
齐洛儿在忘川河中打捞月无殇的魂魄时,无意中找到了李渔的一缕残魂。
李渔对她无限愧疚,对她说了那次的实情。
齐洛儿虽然恨他算计自己,但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便也就不再与他计较。
将他那一缕残魂送去冥府转世投胎……
如今只怕是个懵懂的小娃娃,自然不能来替自己作证。
而凌虚子在六年前就被月无殇杀了个灰飞烟灭,更加不可能帮她证明……
死无对证,好一个死无对证!
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悲哀一层层涌上来,将她的心重重包裹,沉重的几乎要窒息。
她跌坐在地上,眼泪流不出来。
“妈妈!”
月贝贝趁着月无殇心神略分的一刹那,忽然一口咬在月无殇手上!
月无殇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咬自己。
疼的手微微一松,月贝贝趁机窜了出去,逃开了他的桎晧,跑到了齐洛儿身边。
抱住了齐洛儿的那只伤手:“妈妈,妈妈,你又受伤了!爹爹是坏蛋!我们不理他!”
小嘴嘟起,拼命朝齐洛儿手心吹气。
“月贝贝!回来!”
月无殇上前一步,就想拉过儿子。
月贝贝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到齐洛儿身后:“不!你欺负妈妈,你不是好爹爹!你还要娶那个死女人做妻子,你不要妈妈了,我也不要你了!”
月贝贝一双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终于把积压在心中这些日子的邪火爆发出来。
月无殇微微一皱眉,头疼之极。
他把月贝贝抢来后,这小家伙一开始天天和他哭闹着要妈妈,他好不容易将他哄的欢喜。
却没想到小家伙又听到了他要娶月紫樱的消息。
顿时像捅了马蜂窝。
一蹦三尺高,当即就要和他绝交。
不但如此,他还天天变着法子破坏他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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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殇因为对齐洛儿已经完全死心,又对月紫樱满怀歉疚,便决意娶月紫樱为妻。
她生前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只好补偿已死的她,给她一个生前一直想要的名分。
所以他把婚礼搞的分外隆重。
却没想到这小鬼头知道后,不是今天烧了他所有的红喜字。
就是明天又把所有的花全部丢进海媚湖中。
也或者跑到厨房里,很干脆的放上一把火,将所有的菜蔬在一把火中烧了个干净。
乐池原本已经备足了所需的酒,一个不提防,被这小祖宗跑到酒窖里,砸破了所有的酒坛子,差点将他自己醉死在里面。
幸好乐池发现的及时,才将小小的人儿及时在酒窖中提了出来。
而小家伙醒来后,更加变本加厉搞破坏。
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居然将整个蜃楼宫弄的鸡飞狗跳的,没片刻安宁。
月无殇也被儿子整的头大如斗,最后实在无奈,只好将他关了禁闭……
月无殇又怕委屈了儿子,虽然将他关起来,却足足派了十几个人侍候他。
还找了些清秀些的小妖魔变成小孩和他玩耍。
却不料这小祖宗毫不领情,将那些侍候他的人全揍的哭爹叫娘。
而那些变成小孩的小妖魔更可怜,当天就被他打了出来。
人人头上顶了个青紫大包,打死也不进去陪这要命的小祖宗玩了。
月无殇无奈,在百忙之中还要去陪儿子……
小家伙牛气的很,这些日子从来没给他一个笑脸,也没好声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