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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天理,人没人性啊!!!!!!!!!!
龙符月无比的郁闷。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我还没看到大羽毛后悔的脸呢!
哼,大羽毛这家伙这么虐待我,等他明白真相,不给我说上一大筐好话我绝不原谅他!
她身上盖着个破被子,乱七八糟地想着。
心头一阵冷,一阵热,一阵酸,一阵甜。
呼!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大羽毛后悔的表情了!但前提是,她得有命见到他。
现在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她要做打不死的小强!
虽然是在这破屋之中,龙符月却是斗志昂扬的。
毕竟她又回来了,又回到了这个身体。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感激。受这点苦又算什么。
后面有一大把的幸福在等着她。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老板娘端来一碗稀饭和几个馒头,冷着一张脸:“姑娘,不是我不怜悯你,我这小店本小利薄,养不起闲人,你吃过了这顿饭,就赶紧走了罢!”
唉,唉,唉!真是龙游浅滩鱼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何时她龙符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龙符月哼了一声:“放心!你这破店请我来我也不来。我吃饱了就走。”
那老板娘放心地去了。
龙符月吃饱了饭,便走出店来。
到了外面她才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城内,居然是郊区。
问了一个路人才知道,此地离城大约有十多里路。
龙符月顿时满头黑线。
丫的,大羽毛居然把她扔这么远!
看来是真不想让她回去了。
如她的身体好好的,这十多里路自然不在话下。
但她现在可是刚刚小产了一天的产妇啊,身子虚弱的很。
这十多里路还真要了她的命。
刚刚走了三四里,她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腿软的像弹棉花。
不行,我今天就是用爬的也要爬回王府!
不见着大羽毛我誓不罢休!
这个信念支持着她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原本半个时辰便能到达的路程,她愣是走了将近两个时辰。
远远的,看见那高大的青色城墙,龙符月脑子冒出了这么一句:“大羽毛,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等着接招吧!”
又颤颤巍巍地走进城,好在她道路比较精熟,不大的功夫,就又回到了云王府门前。
此刻云王府的牌子已经换下,‘敕封太子府’几个大金字闪闪发光。
门口站着的门童由四个换成了六个。
这几个人满脸喜气,在那里说说笑笑的。
好在——这六个人她认识四个。
两年前她和他们几个混的还挺熟,她没有王妃架子,这看大门的也很喜欢她。
她吁了一口气,呼!总算是回来了。能再回来的感觉真好。
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眯眯地走到他们跟前,扬起一只手打招呼:“嗨!你们好。”
那几个门童愣了一愣,模样就像见了鬼。
居然不让她进门了
笑声有片刻停顿,气氛一下子凝结似的。
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这么惹人生厌了?
其中有一人吃吃地:“王……王妃……”
旁边一人扯了他一下:“别胡说,王爷已经把她休了,她已经不是王妃了。”
对啊,她已经不是王妃了,那他们还怕她什么?!
其中一个人立即昂起了头,冷冷地瞟了龙符月一眼:“龙姑娘,你来做什么?”
龙符月叹了口气,也不废话:“我来找你们王爷。”
其中一个门童哧地一笑:“龙姑娘,王爷吩咐过,从今以后再不让你踏入门中半步,他也不会见你,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啊?居然不让她进门了?
龙符月秀眉颦了一颦,不进门怎么见大羽毛?见不到大羽毛可怎么解除误会呢?
她看了看那几个门童,曾经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四个人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是啊,他们是恨她,自她进门做了正王妃后,便一向眼高于顶,对他们动辄打骂。
现在又杀死了王爷的孩子,让王爷几乎崩溃,这样的女人活着都是个祸害,即便是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也不会再放这个女人进门!
龙符月自他们的表情里便已猜出他们想的是什么。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那个女人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却给她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她看了看门神似的六个人,还不死心。
也不怕自己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笑吟吟地道:“小李子,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原先的符月回来了,他一定会见我的。”
这小李子二十多岁,龙符月在王府里的时候和他混的最熟.
因为他姓李,龙符月便戏称他为小李子。
难道等半夜里去爬墙
此刻忽听她唤出旧日称呼,那小李子很怔了一怔,面上的冰霜似有些化冻,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旁边一人冷笑道:“什么原先的现在的?!早干什么去了!滚!滚!滚!王爷说了,他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还是别做梦了。”
龙符月听他说话极不客气,也有些气恼起来。
她生性也是受不得气的,再说她这次排除万难也要见到凤千羽,一咬牙道:“你们不通报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你们让开,我自己去见他!”
提起裙子就想向里闯。
她刚刚闯了两步,两条棍子就交叉挡在她的门前,那两个门童冷冷地道:“太子府是你想闯便闯的?!把她扔下去!”
那两个门童貌似是个头儿,其他四人身上也有些功夫,一闪身就将她两只手臂架住,二话不说,就将她硬拖下大门的台阶.
手一松,‘啪’地一声扔在地上。
冷冷地道:“识相的,快滚!再敢乱闯,就不是把你扔出来这么简单了!”
龙符月被他们摔得头晕眼花,身上又疼的难受,眼前星星小鸟乱飞。
好不容易等眼前的金星散去,眼前又多了一双薄底靴。
一个人将她扶起来。
龙符月侧眼一看,扶着她的人正是小李子。
他一张娃娃脸涨得通红,顺手塞给她一个小布包:“你原先对我挺好,又帮过我,我……我不能忘本,这是我平日积攒的二两银子,你……你还是赶紧去买件棉衣离开都城吧。不要再自讨苦吃了……”
他刚刚将龙符月扶起,便像蝎子蛰了一般撒手,后退一步,交代这么两句,便扭头走了。
龙符月简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酸酸涩涩的,全不是滋味。
她的手肘都磕破了,火辣辣的生疼。
进不去了!看来今天是休想自大门口进去了。
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等半夜里去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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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了哈。
她仿佛看见死神正在向她招手
如在以往,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她。
她好歹也是有功夫的,制作个飞虎爪爬墙也不在话下。
可是自己现在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走个路都出冷汗.
这么高的院墙,晕!她实在是爬不上去!
而且据她所知,这王府的院墙也没个坍塌的地方,甚至连个狗洞都没有,这爬墙而进是行不通的。
最起码——这两天不行。
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心中似失落,又似有些难过和愤懑。
背后似传来门童的对话声。
“小李,这女人这么可恶,你还帮她做什么?”
“咳咳,她到底帮过我,而且,这次,这次她好像和原先不同了……”
“嗯,也是哦,好像是不大一样了……不过这又能如何?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也不许她再进来,不然杀无赦,咱可不能提着脑袋冒这个险……”
谈论声渐渐听不见,龙符月心中一片冰凉。
臭羽毛,烂羽毛,也不让我说话就判了我的死刑,呜呜,我如果真死了,有你后悔的!
此时正是深秋,片片落叶在飞舞。在秋风中打着旋儿。
龙符月抱紧了手臂,还是冻得一阵一阵的哆嗦。
浑身酸痛,脚下更似灌了铅,几乎迈不动步子。
怎么冷的这么难受?糟了,她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抬手摸了摸自个的额头,温度灼热的烫手。
她小脸登时黑了。
月子期间发烧,绝对不是好事!
她仿佛看见死神正在向她招手,阎王老子又想请她去喝茶……
她在街上茫然地走着,转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心头一阵一阵恍惚。
她知道自己该去买件棉衣来御寒,该去找个客栈歇上一歇,可是她又不敢,怕自己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
而身上仅仅有二两银子,她要计算着花,因为她不知道还要在外面飘荡多久。
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布包,如同攥着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几乎攥出汗来。
她一直神思恍惚着,不提防被一个男子撞了一下。
她身子本来就虚弱不堪,这一撞登时把她撞了个跟头,
啪地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小布包飞出老远。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那撞倒她的男子便捡起地上的布包,飞也似的逃了!
龙符月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个人的背影转眼在街角消失,几乎欲哭无泪。
什么叫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看看,这就是了!
天啊,地啊,难道你真要亡我?
你想给我个什么大任,要这么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就这么两个救命小钱都被人抢走了!
今晚自己住哪里?
不会是当真露宿街头吧?
以自己现在的小身体,只怕还没等明天的太阳升起,就去找阎王老子喝茶了!
羽毛师兄,难道你我当真如此无缘?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
走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看着这人来人往,龙符月却只感到凄清和孤独。
谁知道她这个破败的身子还能支持多久?
说不定到不了晚上,自己就会倒毙在街头……
她正昏昏沉沉地走着,人潮忽然骚动起来。
一阵铜锣响过,街上的人自动自发地退到了街边。
龙符月身不由己,也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了街道边上,
后面是砖石的冷冰冰的墙,前面却是闹哄哄的人墙。语声嘈杂,却几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龙符月被挤在一个旮旯里,几乎动弹不得。
只看到远处旗帜飘飘,鼓乐声声,马蹄杂沓,似有一大队人马自街上缓缓而过。
街道两旁,万头攒动,人们争先恐后地向前挤着,似乎是争睹什么人的风采。
唯一的机会
龙符月有一些纳闷,到底是谁弄这么大的阵仗?
倒有些像电视上演的状元夸街的场景。
唉,可惜自己身形娇小,又没有力气,无法挤到前面,只能看这么多人的后脑勺。
蓦然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太子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千岁!”
呼喊声如大海潮涌,险些震聋了龙符月的耳朵。
哦,原来是太子那个变态,没想到他如此受欢迎……
咦,不对!那个变态的太子不是应经被六王爷毒死了吗?!
龙符月猛地想起昨日清晨那一场兵变,老皇帝似乎封大羽毛做太子了!
这么说现在正在街道上无限风光的人是
——大羽毛!
龙符月的心登时疾跳起来,噗噗的似乎要跳出喉咙。
现在是个机会,唯一见大羽毛的机会!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像是被忽然打了兴奋剂,跳起来,拼命向人群中钻去!
头发挤散了,衣服挤破了,还被踩了许多脚,她都不管不顾,势如拼命向前猛挤。
终于——终于挤到了人群的前面,看到了那浩浩荡荡的仪仗队。
那个仪仗队足足有数百人,有二三里长,无数彩旗飘飘,仪仗队的兵士个个衣衫光鲜,精神饱满,披红挂彩,极有精神。
两边的百姓你推我挤,叫着,嚷着,人人兴奋着,欢呼不断,吼声震天。
此时仪仗队已渐渐远走,现在龙符月所在的位置,是仪仗队的末尾……
龙符月呆呆地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仪仗队中簇拥的一袭白影。
一颗心全部揪了起来。
大羽毛,大羽毛,是你吗?是你吗?
轿子,马队,仪队,乐队……络绎向前。
眼看就要看不到了。
龙符月蓦然爆发出一声叫喊:“大羽毛!大羽毛!”
她就像一粒尘埃
她踉踉跄跄地排众而出,在后面疯狂追赶。
嘴里疯狂地叫喊着:“大羽毛,大羽毛!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她毕竟产后体虚,又发着高烧,虽然是拼命呼喊,几乎声嘶力竭,声音却不算很大。
而周围群众的呼喊声又太高亢,她的喊声顿时淹没在里面。
不过她在后面这一追赶,那些仪仗队后面的侍卫顿时骚动起来。
有几个人趋马直奔过来。
其中一人喝道:“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搅闹太子的场!抓起来!”
有四五个人过来,将龙符月围了起来,伸手就来抓她。
龙符月想要和他们厮打,但她身子太虚,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训练有素侍卫的对手?
转眼便被按在地上。
而走在前面的凤千羽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动静,马队迤逦向前,渐渐远去。
龙符月跪伏在地上,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在这人潮中,她就像一粒尘埃,那么渺小而不起眼。
心紧紧抽疼了,疼得翻天覆地。
她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我是凤千羽的王妃!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那几个侍卫一愣,有一人曾经和龙符月有过一面之缘,这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依稀仿佛有些眼熟。
这些侍卫并不知道她和凤千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还不知她已被他休掉。这时便不敢做主了。
其中一个头头对其他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将抓龙符月的手松了一松,让她直起了身子。
那个头头打马向前奔去。
龙符月原本已经绝望,见那个头头似乎是去报信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
“大羽毛,大羽毛,你要来见我,再不见我我就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死了你会后悔的,我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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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错过便就是永生错过
大羽毛,求求你,来见我,听我解释……”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却强撑着不要倒下。心里疯狂地念叨着,泪水流了一脸。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了一瞬,那个头头终于打马跑了回来,看来龙符月一眼,大声道:“王爷说了,放了她,让她滚!”
一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下来。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她脸色煞白,微张着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众侍卫眼光中流露出一抹怜悯,但王爷既然已经下令,他们也不好说别的。纷纷上马,追赶前面的队伍去了。
那个头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似乎就要摔倒一般。知道她再也没有力气捣乱,便也跨马绝尘而去。
龙符月呆呆地站起原地,一阵风起,彻骨的寒意。
她慢慢委顿在地上,眼泪流不出来。
大羽毛,原来你我二人竟然是如此情深而缘浅,此次相别,便就是永别……
心抽疼的翻江倒海,喉头一咸,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难道就这样放弃?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她猛地跳了起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喊:“臭羽毛,烂羽毛,遭瘟的羽毛!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声音凄厉而嘶哑,夹杂在周围欢呼的吼声中,瞬间淹没了……
原来——真的错过了……
泪眼模糊中,看着前方的马队愈走愈远。
龙符月知道,这一次错过便就是永生错过,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再去截他了……
双腿再也没有了力气,她慢慢地委顿在地,如一粒微尘,风一吹,便再也不见了……
她低着头,急促地喘息着,没有发现,前面的马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
一骑白马飞奔而来。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所有欢呼的声音瞬间停顿,原本吵杂无比的街道有一刹那的安静。
他们最最拥戴的太子——怎么又跑回来了?
凤千羽面色苍白如纸。眼眸中满是震惊和不信。
他听到了什么?是他幻听了吗?
刚刚他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在了前面,当后面赶上来的那个侍卫小头目向他禀报龙王妃在后面疯了似的追赶时,他只感到深深的厌恶。
那个女人,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他不要她的命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居然还不死心!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放了她,让她滚!”
头也不回,依旧前行。
却没想到,刚刚走出不远,便自人声鼎沸中, 隐隐听到了那几声泣血的呼喊。
身子仿佛在一刹那间被定住,僵硬的如同一根棍子。
她喊自己什么?
大羽毛?那是他的符月对他独有的称呼啊!
是她吗?是她回来了吗?!
可是——他好怕他会失望,这半年失望的太久了,几乎已成为绝望。多少次午夜梦回之际都看到她回来了,他的符月回来了,可醒来面对的却是无尽的虚空和孤寂。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是不是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搞的什么玄虚?
可是,他放不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就不肯再放下。
几乎是未加思索地,他调转马头便跑了回来!打马如飞。
转眼便来到她的跟前。
他飞身下马,站在她的跟前,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大海般的眸子里涌动着波涛,慢慢伸出手,声音十分的不确定:“符月?”
跌伏在尘埃的那道单薄的背影震动了下,一寸一寸抬起了头,大眼睛里似有一瞬间的光芒闪过,似是要溺毙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抬起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再不放开。
除了我,谁敢这么骂你
嘴角一扯,扯出了可怜巴巴地一个笑:“死羽毛,臭羽毛,烂羽毛,我好不容易又回到了这个身体,你却让我滚——我滚远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此时的街道异常静谧,几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声响。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龙符月的这番话,人人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这个疯子似的女人竟敢如此辱骂当朝太子!
看来是活腻歪了!
嗯,看吧,他们的太子生气了,脸色好苍白,身子居然在微微发抖,肯定要暴走了.
要把这大胆的女子碎尸万段了!
无数道雪亮雪亮的目光扫过来,只等着凤千羽出手将这个女子打得魂飞湮灭……
凤千羽面孔雪白,如被闪电劈中,似震惊又似狂喜,还有一丝丝不确定:“符月!符月,真的是你?”
猛一俯身,便将龙符月抱在怀里。
他抱的那样紧,似乎是捡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龙符月单薄的身子落在他的怀中,轻的如同一片羽毛。
她的大眼睛迷迷蒙蒙,似乎已看不清他的面容,一只手颤颤地伸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再也不肯松开。
嘴角却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一如她平时调皮捣蛋的模样。低低地说了一句:“可不正是老子我,除了我,谁敢这么骂你?”
累了,实在是太累了!她一直在强撑着自己不肯让自己倒下去。
此刻却仿佛是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终于见着了一块绿洲。
浑身一松,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一只小手死抓住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喃喃了一句:“臭羽毛,不许……不许再把我……把我扔那么远了……不然,这么远的路,我可是……可是再也爬不回来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似想抚摸凤千羽的面容,但伸到中途,便颓然垂落。一双大眼也慢慢闭上……
他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凤千羽眼前一黑,脸色瞬间苍白。
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
怀中的人儿身上烧得像是火炭,身上到处是擦伤,磕碰的淤青。
惨白的俏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红晕,破溃的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毫无生气地躺在他的怀中,炙烤着他的心房,让他在刹那间痛得撕心裂肺!
他的符月回来了,可是,他又无情地伤害她了!
难道——昨天被他无情抛出府门的是她?
天,他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她刚刚小产,本该是静养的时候,自己却二话不说把她赶了出去!
看看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在昏迷中也依旧簌簌发抖的身子,他眼前猛地一黑,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力攥紧,活生生地扯了出去。
这一天一夜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而这些苦都是拜他所赐!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抱紧怀中那小小的,柔软的身体。如同捧着世界上最易碎的琉璃。
怀中的人儿在发烧!发着高烧!
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她的呼吸若有若无,这一息如同游丝,似乎风一吹就会断掉……
“符月,符月,你坚持,不许死,我不许你死!”他低吼,再顾不得什么太子威仪,再顾不得自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夸街,抱着龙符月就跳上马背,疯了似的窜出去,转眼没了影子。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他们何曾见凤千羽这么失态的时候?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大街上一时间静寂如死,转眼又开锅似的喧哗起来。
无数关于凤千羽和龙符月的坊间版本,自这一天起,开始流传……
曾经的云王府,现在的太子府此刻忙乱成一团。
宫中的御医,来了一位,又走了一位,个个顶着凤千羽的怒气,颤抖着给床榻上如同枯萎的花瓣一样的女子把脉,都是摇头再摇头。
就像一个唯恐被抛弃的小狗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失血过多,又在月子里受了这样的风寒,她的身子就像一个破败的木偶,终于要散掉了……
她昏迷了已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凤千羽傻了一样抱着她。
无数的内力输送过去,龙符月却没有丝毫起色,
虽然是在昏迷之中,龙符月也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抓得小手指节都泛白了,却不肯松手。
就像一个唯恐被抛弃的小狗,紧紧攀附着她的主人。
尖细的下巴,紧闭的双眸,毫无血色的唇,高烧中的龙符月浑身火烫的吓人,四肢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凉。
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退烧的药也一碗又一碗地灌进去,但高烧却像盘在她身上的魔鬼,不肯退去。
所有的御医用尽了平生的手段,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到最后简直没人敢再开药了……
凤千羽的脸色苍白的怕人,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身边,脸色一天比一天冷,眼神冷酷的连跪在地上的御医也在簌簌发抖。
“如是医不好太子妃,你们通通下去陪她!”
那些御医直吓得屁滚尿流,凤千羽平时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他的性子却绝情冷酷,对着这位修罗战神,没有人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龙符月的小脸一天比一天白,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冰冷而毫无声息……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游丝一样,有好几次甚至停了呼吸。
如不是凤千羽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为她输送真气,吊住她这一口气,她的气息早就断绝了。
所有的御医都来了。
所有的法子也都用过,她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似乎身体透支了太多,她要睡个够本。
她的身子迅速消瘦下去,下巴愈发显得尖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