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花和石搞的怪……
她就说嘛,墨倾城再聪明,怎么会有这么未卜先知的本领。
居然提前一步在盗洞口等她……
她竟然被幻境所迷,差点自己把自己掐死。
如果真这么死了,还真是冤枉死了!
心中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的。
将错就错
心中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的。
原本她的心疼的坠痛,此刻却奇异地轻松了不少。
看来墨倾城并不知道她溜进了天师府……
“镜天师,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暂时不想回六王府。我能不能在这里暂时避几天风头?放心,等风头过了,我立即就走,不会给你添多少麻烦的。”
算了,这杀身之仇她也不想报了。
等这阵风头已过,她就再去寻找那如意镜和水炫琴,想法穿越回去。
至于这具身子,毕竟也挺美的。
她穿越回去后,只要把经过好好对师父一说,师父还会再认下她的。
“我这里不收留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镜天师声音冷漠如冰,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淡淡回身。
“原来大师也是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叶璇玑早料到他会有如此一说,咬牙冷笑。
”呃?”镜天师不动声色,挑眉望向她。
“大师二十几日前,曾亲口向小女子承诺过,如遇困难,可来天师府向您请教。”
叶璇玑祭出了最后一张王牌。
镜天师蓦然转头,凝望着她:“你是……”
“叶璇玑!在墨候府我们曾经见过一面,那时大师说过,我的来历非今非古……”
镜天师眼眸中波光暗转,似有丝诧异,又似别的。
半晌,开口:“怎么说?”
叶璇玑叹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被奸人所害,毒死在牢狱之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附身在这苏山而小姐身上,嫁给了六王爷。这大概所谓的借尸还魂吧。”
镜天师眸光闪动,沉默半晌,再次开口:“这——或许是你们俩的缘分。姑娘何不将错就错?”
我凭什么要帮你
“不!我不要!我不要做任何人的替身!更何况他还是……”
正想说‘他还是我的杀身仇人’,这句话在口里打了一个转,便又吞了回去。
这位镜天师毕竟是墨凰国的国师。
有些话她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他还是什么?”镜天师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随口问了一句。
“他……他还是爱着苏山而的,而不是我……”
叶璇玑笑了一笑,改了口。
她笑的云淡风轻,心中却是微微一抽。
这一句话似乎戳中了她自己隐秘的痛处——
镜天师半晌没说话,他上下打量叶璇玑一眼。
淡淡地道:“现在,苏山而岂不就是你?他爱她也等于爱你,有区别么?”
叶璇玑揉了揉眉心。
和这位清心寡欲的镜天师谈论这些情爱话题,显然不智。
她摇了摇头:“不一样的。他并不知道苏山而已经换了灵魂——他对我再好,也和我无关。更何况我根本不爱他,如果可能,我情愿要回自己的身体,把这个躯壳还回真正的苏山而……”
她抬眸望着镜天师,一双明亮的大眼里有一丝希翼:“大师有没有本事将我从这个躯壳里赶出来?”
镜天师一震,冷冷地道:“听你口气,你已死十几日,原躯壳只怕早就腐烂了。如果把你从这个躯壳中赶出来,你的灵魂有可能就会彻底在这世上消散……”
叶璇玑僵了一下,叹气:“那大师能不能再找个别的躯壳?只要是年轻女性,模样不必倾国倾城,能达到清秀的标准就行……”
她现在心里还有惦记。
她虽然极力想摆脱掉这苏山而的身份,但如果是魂飞魄散,这代价未免大了些。
代价
镜天师无言地望着她,他的面上依旧带着蝶形面具。
烛光映照下,他的目光如流动的月华,波光潋滟,又幽深如潭。
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叶璇玑无端地心中激跳。
她转过头去,不敢看他那光华流转的双眸。
淡淡地道:“镜天师学究天人,一身术法已达到顶端,这种小事应该能办到吧?”
“不错!我可以办到。”
半晌,镜天师终于开口。
声音清冷如月光,没有丝毫高低起伏:“可我凭什么要帮你?我说过你有事可以来找我,却没说过一定会帮你。”
叶璇玑一愣,没想到这位镜天师也有这么狡猾的时候。
她想了一想,忽然开口:“如意镜,水炫琴!”
镜天师眉毛一挑,不动声色:“什么?”
“我说,你如肯帮我,我便可以为你寻找如意镜和水炫琴,作为交换怎么样?”
这位镜天师肯定也在找这两样东西,她就赌一把!
“本座没说想要这两种东西。”镜天师缓缓开口。
叶璇玑意味不明地一笑:“那——我找到这两样东西后,送给镜天师做礼物如何?”
镜天师凝眸看着她:“那两样东西早已流落不知道何处去了,你从何找起?”
叶璇玑微微一笑,道:“那两样东西是在白云国和黑土国亡国时不见的,这两样东西既然天下闻名,如果流落民间,肯定会有线索流出来,而这数百年毫无动静,应该是随人埋进了地下,做了随葬品。而我出身在盗墓世家,精于风水秘术和机关暗道,如能帮你,应该事半功倍。”
镜天师垂了眸子,似被叶璇玑的话打动。
只要能留下,那么一切就好办……
镜天师垂了眸子,似被叶璇玑的话打动。
叶璇玑趁热打铁:“而你给我换了身份后,便没有人再寻找我,我也能专心为你寻这两样宝贝。”
镜天师终于叹了口气:“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本座可以考虑一下。”
叶璇玑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师果然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那好,大师慢慢考虑,考虑好了给我说一声。”
她老神在在地在青竹榻上躺下来。
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这里几天了。
只要能留下,那么一切就好办……
镜天师眸底闪过一抹暗光。
摇了摇头,此刻药炉上的药已经熬好,他顺手将药汁倒在一个木碗之中。
淡淡地道:“将这药喝下去。”
什么?
叶璇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没病没灾的,喝什么药啊!
“你刚才中了梦魇花和锁魂石的毒,这碗是解毒药。”镜天师淡淡解释。
原来如此!
叶璇玑接过药碗,闻了一闻。
那药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膻之味,味道不怎么好闻。
这不会又是毒药吧?
叶璇玑心中闪过一抹狐疑,手微微一顿。
镜天师将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冷冷地道:“本座如果想要害你,还需要借助毒药么?”
叶璇玑汗了一下。
也对,这镜天师术法惊人,武功也是顶尖的。
他如果想要杀了现在的自己,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确实无需再用毒……
她笑了一笑:“是这药太烫了。”
轻轻吹了几口,便将药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这药闻起来不太好闻,味道却还算可以,不算难喝。
叶璇玑一口气喝下,将碗底一亮:“好了!”
入幕之宾
镜天师点头,将药锅药碗都收了下去。
叶璇玑心中一动:“大师为何不叫童子前来做这些琐碎事?”
天人般的镜天师做这些家庭琐事,叶璇玑怎么看怎么别扭。
“没有人可以进来。他们都在外院。”
镜天师淡淡解释,转身走了出去。
叶璇玑愣了一下,这么说来,自己还是他第一次入幕之宾?
呸,貌似这词用在这个地方有些不对……
她跳下床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感觉原先那种滞涩感有渐渐消失的迹象,手脚比原先还要灵敏不少。
心中一动,莫非这药还有提升人功力的作用?
她闭了眼睛,暗暗调息。
丹田处空荡荡的,依旧一点内力也没有。
唉,这具身子原本就是个大家闺秀,她如果想要内力,还需要慢慢修炼。
好在她知道原先练功的法门,短期内就算恢复不了原先的功夫,但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她正想打个坐,忽听屋外一串叮咚的玲响,铃声清脆,悠长如梵音清唱。
叶璇玑诧异,跳下地来,跑出门来。
这才看清自己所居的是一栋二层的木楼。
古朴而典雅。
在屋檐下,悬挂有几串金铃。
这金铃模样有些古怪,铃铛中心并没有摆锤,铃身上雕刻有繁复的花纹。
瞧的久了,给人一种耀眼生花的感觉。
这金铃显然不是屋檐下的风摇动的。
轻轻摇晃,没有摆锤,却发出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极有节奏感。
莫非这是镜天师和他的弟子的联络暗号?
叶璇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一抬头,见镜天师大袖飘飘走来。
他走路如同行云流水,在青石小路上飘过,地上纤尘不起。
太子和六王爷来过了
一抬头,见镜天师大袖飘飘走来。
他走路如同行云流水,在青石小路上飘过,地上纤尘不起。
似乎一举手,一投足就会随风而去。
“不要随意乱走。”
他淡淡地嘱咐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叶璇玑自然不敢随意乱走。
一来,她刚才一进来便着了那些花儿和石头的道儿。
镜天师既然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凭的自然不是别人的自觉,而是一些诡异的机关邪术什么的。
这幢小楼的周围看上去鸟语花香,桃红柳绿的,其中不知道暗藏了多少杀机……
她现在没有武功,还是乖乖的好,能活的久一些。
二来,镜天师虽然已经默许她留下了,但毕竟她是在躲避追捕。
还是别让其他人看到为好。
她在木楼外稍稍一转,大致看了下周围的布局,便又躲回楼内。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镜天师终于转了回来。
手里竟然握着一张金色的请柬,他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太子和六王爷来过了。”
叶璇玑指尖一颤,抬眸看他:“呃?”
“放心,不是来寻你。明日万岁设宴招待黄龙国国君,唤本座前去赴宴。”镜天师淡淡解释。
叶璇玑终于松了一口气。
墨倾城也来过了?
看来他还不知道老婆跑丢了的事。
毕竟,回门是三天,他到明天才应该接回自己,大概苏氏兄弟也不敢让他知道……
她笑了一笑,调侃镜天师:“大师好大的面子,竟然让太子和六王爷亲自来送请柬。“
镜天师淡淡地道:“他们二人恰巧都有事询问本座而已。”
叶璇玑心头一跳,脱口道:“询问什么?”
自觉问的有些唐突,笑了一笑:“太子和六王爷还真是兄弟情深,连问事也一起前来。莫非他们问的是同一件事情?”
………………………………………………
到此
黯然决绝
镜天师瞧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淡淡地道:“璇玑,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明日你陪同本座去赴宴。”
叶璇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摇头:“我不能去!”
说不定墨倾城也会去赴宴,他如果认出她来怎么办?
镜天师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扔给她一张鬼脸面具:“明天你带上这个。”
那张面具甚是狰狞.
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叶璇玑手指摩挲着鬼脸面具,心中到底有些诧异。
“恰巧看你顺眼些。”
镜天师眼眸中闪过一抹光芒,淡淡回答。
叶璇玑:“……”
这算什么回答?
有答等于没答!
算了,反正自己穿上他的弟子那样的怪袍,再戴上这鬼脸面具.
就算是师父来了也未必能认出自己,去就去了。
她正好可以见识一下皇宫的奢华.
说不定还能见到何云烟……
奇怪了,这黄龙国的国君来到这墨凰国也有十几天了,为什么还不走?
一个国君长期在外面逗留,他就不怕他国君的位子被人抢了?
……………………………腹黑妖孽一台戏:夫君猛如虎……………………………
次日晚间,夜幕再一次降临。
天气有些阴沉,月亮半隐半现在云层之中。
云朵堆积发暗,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看来这黄龙国君受到的招待很隆重,满宫都飘满琉璃宫灯。
所有的树上都扎了彩绸
地上是用彩色锦缎攒成的花儿。
河中是人工制作的四时不凋的荷花,几可乱真。
酒宴设在玉拂宫前的水榭中,浮桥如玉带,灯盏如琉璃。
花园幽会
酒宴设在玉拂宫前的水榭中,浮桥如玉带,灯盏如琉璃。
和天上的月亮相辉映,让人几乎疑心自己到了天上的海市蜃楼。
案几上干鲜果品,水陆珍馐应有尽有。
琼浆佳肴在风中馥郁着淡淡的香气。
镜天师带着叶璇玑来到的时候,已经来了许多人。
朝廷重臣,诸位皇子都在偏殿等候。
彼此之间谈笑风生,看上去和乐融融。
看到镜天师来到,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
而镜天师也牛叉无比,无论是谁来打招呼,他都是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众人似也习惯了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叶璇玑一直跟在镜天师身后。
她今天穿着一件异常宽大的道袍,面上戴着鬼脸面具。
头上挽了一髻,和平时跟在镜天师身边的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人专门注意她。
叶璇玑初时尚有些惴惴不安。
见没人注意自己,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目光快速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
没有见到墨倾城的身影,倒看到了其他诸位皇子。
这些皇子长相或阴柔,或阳刚,却都无一例外的俊美。
可见老皇帝的遗传基因还是蛮不错的。
目光再一转,看到一个皇子斜斜地倚着靠椅,不与其他人合群。
坐在那里手里挑着一粒樱桃,投到口中。
看上去懒散而又随意。
叶璇玑心中一动,这个皇子大概就是最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那位四殿下墨千树了。
传言他的母妃是圣眷正隆的梅贵妃。
而梅贵妃娘家的势力也很庞大,她的父亲是墨凰国的丞相。
花园私会
她的父亲是墨凰国的丞相,是老皇帝的左膀右臂。
手里掌握着很大一部分实权,
这样的皇子自然是太子墨千翎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一时动不了他。
而墨千树现在自然也动不了太子的地位。
毕竟太子的母亲娘家的势力也不可小瞧。
而朝廷中和诸位皇子中拥护太子的人也多,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的力量势均力敌,正所谓棋逢对手。
二人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暗波汹涌,斗的你死我活……
叶璇玑暗暗摇头。
皇家是世界上最龌龊,最血腥,最虚伪的地方。
这里没有兄弟亲情,没有家庭团圆之乐。
有的只是永远的尔虞我诈……
其实,这些人哪一个没有带面具?
哪一个是露出本来面目的?
在华丽俊美的外表下,藏的是一颗颗对无上的权力的追逐之心……
叶璇玑目光自那位墨千树皇子脸上移开。
再一转眼,看到了一个人。
心中一跳,没想到他也来了!
那个人一身锦衣华袍,容颜俊美,眉间隐含忧色。
看上去有些沧桑和憔悴。正是墨云聪墨候爷。
叶璇玑心中一跳。
今天宴请的正是黄龙国的国君,不知道他有没有将何云烟带来?
如果和墨云聪在这里碰了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太子驾到,六王爷驾到!”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呼喝。
叶璇玑身子微微一僵。
抬头望去,见太子墨千翎携着墨倾城的手满面春风地大步走了进来。
墨千翎气宇轩昂,看上去威严和尊贵并重。
墨倾城俊美绝世,看上去雍容风流。
二人走在一起,各有各的风采,让人眼前一亮。
花园私会
诸位皇子,众大臣纷纷上前见礼。
就连那位墨千树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和太子见礼。
墨千翎唇角含笑,和众人一一寒暄。
不冷不热的,看上去极有风度。
墨倾城则陪同墨千翎一同寒暄。
殿内的烛光映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波光潋滟。
薄唇微勾,笑容如花般似绽非绽。
美得令人神魂颠倒,惨绝人寰……
渐渐的,他们二人寒暄到镜天师这里。
镜天师坐在那里如同一尊不染尘埃的佛,目无下尘。
他向着太子和六王爷微微颔首,总算开了金口:“太子,六王爷安好?”
叶璇玑抬起头来,目光正和墨倾城那流光溢彩的眼眸对上!
心头一撞,手指在袖中握紧。
幸好她戴了面具,别人也看不清她微微发白的脸色。
墨倾城目光在她身上一转即走。
神色丝毫不变,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叶璇玑暗吁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万岁驾到,黄龙国国君驾到。”外面又传来太监的呼喝。
众人一起迎出去。
镜天师架子再大,也大不过皇帝。
叶璇玑跟着镜天师身后,也迎了出来。
就见在皇家侍卫,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四个人。
前面两个人都穿着龙袍,不过一白色龙袍,一金色龙袍。
头上都带着冕旒,颜色虽然不同,却都是帝王打扮。
一位年轻英俊,正是黄龙国的国君——黄云捷。
另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上下年纪,下颌微微有须,看上去俊美而又霸气,威严天成。
不用问,这人正是墨倾城的老爹,墨凰国的国君墨凰天了。
花园私会
在他们身后是两名女子。
一位是凤冠霞帔,保养得宜的中年女子。
另一位则珠环翠绕,袅袅婷婷的年轻女子
叶璇玑心中咯噔一跳!
何云烟!
这年轻女子居然是何云烟!
此刻她比叶璇玑初见她时略丰润了些。
一双明眸如烟波迷离,薄唇微抿,谁也弄不清她此刻在想什么。
也或者——什么也没有想……
叶璇玑的目光情不自禁又看向墨云聪。
不出所料,墨云聪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一双眸子凝注在何云烟身上,眸光中有讶异,有不信,有疑惑,有不解……
他的手隐在宽大的袍袖中。
叶璇玑只能看到他衣袖微微有丝波动……
或许,墨云聪是不敢确定吧?
不知道这陪同在皇后身边的女子,到底是何云烟还是叶璇玑……
看到何云烟,叶璇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看黄龙国的国君将她光明正大地带出来,还让皇后亲自招待,不用说已将她当做自己最宠爱的妃子。
莫非,何云烟终于被他的真情打动,和他成就好事了?
偌大的水亭中已经席开百桌。
墨云天和皇后在首位坐下。
客位上便是黄龙国君和何云烟相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