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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一颗又一颗滚出来,流进了她带笑的唇角,她眼圈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喃喃:“他真的是想让我死的,他真的是想让我死的……”
她看上去就像个走投无路的小兽,遍体鳞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身伤口……
筱青缇:“……”听了这么一个故事她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自古多情女子负心汉,这又是一个活生生的见证。
她想了一想,伸手拍了拍西陵澈的肩膀:“你如果想哭就大哭一场,憋在心里更容易憋出病来。大不了我借给你个肩膀靠一靠。”
“我才不要哭!他不喜欢哭的女孩子,他说最讨厌女孩子的眼泪,我已经将近三年没有哭了——”西陵澈下意识反驳。眼睛眨了眨,开始拼命向回憋眼泪……
筱青缇无语,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她还没死心?
一切为了他,那她自己又在哪里?
“他讨厌女孩子哭你就无论受了什么委屈也憋着自己,他讨厌的事你都不去做
☆、226.第226章 :惊变
“他讨厌女孩子哭你就无论受了什么委屈也憋着自己,他讨厌的事你都不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你就算违背自己的内心也要为他去做,甚至为他心仪的女孩子疗伤你甘心去做诱饵,险些死在熊掌之下。 你一切都围着他打转,那你把你自己放在哪里?这三年你可曾为你自己活一天?”筱青缇冷冷开口,句句戳她心窝子,句句如利刃,敲打着她的耳膜。
重症就要下猛药,西陵澈现在就如同一个心上生了毒瘤的病人,如果一直有所顾忌不去碰触那个毒瘤,那个毒瘤早晚要腐烂,说不定就会转化成癌瘤,倒不如下重手,干脆决绝地将那毒瘤割去!虽然会疼,但却有痊愈的可能。
西陵澈脸色再次苍白,死死地抿住了唇,回头怔怔地望着筱青缇,因为是夜间,屋内的油灯又昏暗的厉害,她并不能看到筱青缇全部的表情,暗夜中只看到她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筱青缇继续向她心上的毒瘤下刀子:“你一个堂堂北水国公主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值得么?我瞧你也是个敢爱敢恨的,现在弄的哭不能痛快地哭,笑也不能痛快的笑,憋憋屈屈,窝窝囊囊,这样活着不累么?为了这么一段不再属于你的感情,值得么?”
西陵澈身子微微一震,不说话了。
是啊,值得么?
她追逐到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值得不值得——
三年的时光不算短,它改变了许多东西。
或许他始终没真正爱过她,当初和她在一起只怕也是一时头脑发热,等新鲜劲儿过了他便不再把她放在心上,要不然他又怎么舍得这么对待她?
那些美好的过往也只有她还念念不忘,他的眼里心里早已被其他女人占据,再也没有她一丝一毫的位置,既然如此,那她又傻傻的坚持什么呢?
或许——她也应该学着放手了!她也曾经是那么骄傲的女孩子啊……
二人一时无话,屋内只余西陵澈略略有些沉重的呼吸,毕竟她身上还有伤,高烧刚刚退去。呼吸重很正常。
筱青缇也不再说话,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至于西陵澈能不能领悟,能不能走出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她迷迷糊糊正要睡着,身边的西陵澈忽然风风火火爬起来,在床头一阵翻找。
筱青缇纳闷地瞧着她:“你找什么?”不会是被她刺激的想不开,要找刀子自杀吧?
“药!”西陵澈终于在床底拎出一个湖蓝色的袋子,自袋子中掏了片刻,掏出两个药瓶,分别倒出两粒丸药,和着水吞下去。
服毒自杀?看表情不像……
“你吃的什么药?”筱青缇趴在那里问她。
“疗伤的,是我北水国大内秘制的,治疗内伤最是好用。”西陵澈回答她。
她自己有疗伤药,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吃,可见刚才她被南千笑刺激的心如死灰,大概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受伤也懒得自疗……
☆、227.第227章 :惊变
筱青缇颇为自豪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她那一番话起作用了……
她居然还有当知心姐姐的潜质,了不起 !
“给!”西陵澈忽然递了一粒红色药丸过来,药丸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在她手心里滴溜溜滚动。
筱青缇挑眉,看看药丸再看看她:“我没受内伤——”好端端的给她药丸做什么?
“知道,你受的伤都是皮外伤,而且你自己的伤药比我们任何人的都好,我不会给你那个。”
“那——这是?”筱青缇又盯了那药丸一眼,无论颜色还是香气都挺诱人的。
“魂香丸。”西陵澈淡淡吐出三个字,然后定定看着筱青缇,想从筱青缇眼中看到一丝惊喜。
“啊?有什么功效?”筱青缇接过药丸。
西陵澈:“……”
她看上去颇有种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的郁闷,苦笑了一下:“增加你的召唤力的,对你有大好处,吃下吧。”
筱青缇直觉这女孩子不会害她,再说她对毒药有种天生的敏感,如果是毒药她能感应的出来。
她抬手吃下了那颗魂香丸,丸药的味道极好,刚刚吞下去胸腹间就似有股热流涌动,和她丹田中刚刚形成的气机交融,在那里团团转个不停……
筱青缇脸色忽然有些发白,那转动的气流太猛了,她的下腹有些胀的慌——
再过片刻,她丹田部位已经涨的抓心挠肝地疼痛起来。
气流不停地产生,却一直找不到通道,那感觉就像揣着个不停胀大的气球,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砰地一声炸开……
疼!好疼!她要疼死了!
混账,她给自己吃的这是什么?!
不是毒药却胜似毒药!
自己难得对一个人好,结果换来她的恩将仇报?!
筱青缇又惊又怒,额角冷汗滚滚而下,怒喝一声:“你害我?!”摸出随身的短剑就朝西陵澈扎过去!
她就算是要死也要拉着这个恩将仇报的丫头为她陪葬!
西陵澈似乎也没想到她吃下这丸药后会是这个反应,又急又慌,一把握住她持着短剑的手腕:“我没想害你,这真是增强召唤力的,是难得的奇药,或许是药效发作太快了,你试着用落霞族的心法收纳一下它试试。”
落霞族心法?
她哪里记得什么落霞族心法?!
筱青缇又疼又胀,头脑中一片混乱,直想砍人。
发狂的人力气惊人,更何况西陵澈尚在伤病之中,手上没有多少力气,被她猛然挣脱,混乱中,锋锐的短剑在西陵澈手臂上掠过,割开一道血口子。
西陵澈也顾不得自己的伤,被她追的在屋子里乱转,一边躲避她的杀招,一边解释。
无奈此时的筱青缇已经疼的失去神智,眼前一阵黑一阵红,她砍不到西陵澈,心里愈加暴躁,忽然一剑向自己的肚子扎过去!
这么胀,这么疼,或许她扎出个窟窿就没事了!
西陵澈吓的魂飞魄散,几乎是想也不想,飞扑过来:“不可!”
“噗!”剑锋入肉,鲜血飞溅。
☆、228.第228章 :因祸得福
温热的鲜血喷了筱青缇一脸,也让她混乱的神智稍稍清醒。
她定了一定神,这才发觉短剑扎进的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西陵澈的手臂——
不用问,一定是西陵澈一看不好,阻拦不住,情急之下用她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抵挡了这么一下。
这一剑的威势不小,居然直接扎透了西陵澈的臂骨,刺了个对穿。
可以想见,刚刚这一剑如果真扎在她自己的肚子上,那就是直接剖腹自尽了!
筱青缇手指一颤,将短剑猛然拔出:“你——”
也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西陵澈忍痛扑过来,手指在她身上连点,点了她数个穴道,避免她再自残或者伤人:“放心,我不会害你,你快使用本门心法吸收药力……”
西陵澈一边说,一边快手快脚地摆弄筱青缇几乎僵住的手脚,摆出一个姿势。
或者是感受到了西陵澈的善意,筱青缇几乎要暴走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稳定。
她长吸了一口气,忽然感觉现在这个姿势和风回流觞逼她练功时所传授的一个修炼姿势很相像。
难道风回流觞所传授给她的练功法门就是落霞族的练功法门?
这时候她也来不及细细思索,强忍疼痛闭门练功 。
她静下心来感受体内的气流才发现,这药力所产生的气流和她体内原有的气息看似交汇在一起,其实却并没有交融。
相反,似乎两股气流正在里面掐架,似乎正在那里争夺地盘,都想占据她的气海穴,结果谁也不让谁,在那里打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才让她的肚子像要炸裂了一般疼痛。
她闭目凝神,用意念之力,试着分开两股气流,压服原有气流仍归气海穴,而药力产生的气流一时无法安放,便干脆让它顺着自己身上的血脉游走……
药力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通道,开始活泼地流动,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冲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所向披靡——
筱青缇身子微微发抖,因为药力流是顺着她左边身子游走,所过之处,先是疼麻,一旦通关就是一阵沁凉。
更诡异的是,她似乎看到她左半边身子的肌肉血脉像是被什么彻底清洗了一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或许是受药力流在左边身体冲关的刺激,她身体内的原气流也不甘示弱,居然自动自发地顺着她右边身子的血脉开始流动,也是一路过关斩将,不同的是,它所经之处一片火热……
就这样,筱青缇左边身子沁凉,右边身子火热,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由于两股气流的涌动,筱青缇身上被点的穴道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已经恢复了自由。
但她此刻却顾不得做别的,全幅心神都用在控制两股气流上,
两股气流在她身体内交替上行,终于在她头顶汇合——
筱青缇心惊肉跳,唯恐这两股气流再在她的脑袋里掐起来,让她脑袋也爆炸了一般的疼。
还不错,或许是这一路也消耗了太多能量,两股气流到达她头顶时,力量已经小了不少。
☆、229.第229章 :因祸得福
而且也好像知道谁也打不过谁,在她头顶交汇了一下后,便又各自掉头,各自顺着各自的路线流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筱青缇全身一冷又猛然一热,再接着便恢复了正常。
腹内再没有了那胀痛的感觉,全身像是刚从温泉里泡过,说不出的舒爽。
看来,她这一关是闯过来了!
筱青缇睁开了眼睛,忽然楞了一楞。
不知何时,她们这间屋子内已经多了一个人,紫袍大袖,英挺俊美,温雅中又隐含上位者的威严,正是南千笑。
他站在那里,脸色不怎么好。
而西陵澈半靠坐在床上,整条手臂已经被鲜血染红,她正低着头用另一只手为自己的伤处做包扎。一只手毕竟不那么灵便,所以她包扎的动作稍稍有些笨拙,桌上放着一瓶伤药,模样有些眼熟。
筱青缇微一思索便认出这伤药药瓶的模样有些像扶风婉玉拿来的退热散,只不过一个是白瓶一个是蓝瓶。不用问,都是南千笑之物。
那药瓶是透明的,里面的药膏尚满着,甚至盖子也是封着的,没有打开的痕迹。应该是没被使用。
“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怎么打起来了?”看到筱青缇睁开眼睛,南千笑立即发问 。
筱青缇尚未开口,西陵澈已经淡淡回答:“我和她在互相印证功夫而已,不好意思,惊扰到了千笑殿下。”
她的语气客气而又疏离,神情也淡漠无比,和平时大相径庭。
南千笑被她这一句话给噎了一下,脸色一沉,眸光又落在她的手臂上,虽然已经包扎好,但毕竟伤口太深,还有鲜血不停沁出,染红了绷带,他眼眸微微缩了一缩,更加锐利:“印证功夫?印证功夫她会下这么辣的手?你的臂骨……”
西陵澈额头上有汗,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抬眸瞧着他:“千笑殿下如此倒让阿澈有种错觉,好像千笑殿下是在关心阿澈似的……”
南千笑脸色微微一变,眸光终于自她身上移开,声音冷淡:“你休要误会,你们现在好歹也是我的同伴,你们弄的鬼哭狼嚎的,我自然要过来瞧瞧。”
又瞧了筱青缇一眼:“筱姑娘没事吧?”
筱青缇自然摇头:“没事。”事实上,她现在好的不得了。
现在天色尚没亮,屋内虽然燃有油灯,但毕竟昏暗了些,筱青缇在打坐前眼睛看屋内的陈设尚不真切。现在看东西却是纤毫毕现。她甚至能看清南千笑有多少根睫毛……
南千笑点了点头:“这就好。”转身就想离开。
“留步。”西陵澈忽然又吐出了两个字。
南千笑足下一顿,回头:“何事?”
西陵澈用那条完好的手将桌上的药瓶拿起,扔了过去:“殿下忘了您的药了。”
南千笑一僵,下意识接住药瓶,手指紧了一紧,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离去。
南千笑前脚出门,西陵澈后脚就倒在了床上,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筱青缇那一下毕竟刺穿了她的骨头,穿骨之疼,无可比拟。
☆、230.第230章 :因祸得福
就算是大男人受了这种伤也会大喊大叫呻吟起来。
西陵澈却紧咬着唇一言不吭,闭了眼睛强忍。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那条伤臂,绷带被重新拆开,有清凉的药膏抹在了她的伤处……
西陵澈睫毛颤抖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见筱青缇就坐在她身侧,微垂了眸子在为她上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药膏。那药膏十分灵效,刚抹上不久,那钻心刺骨的疼就轻了许多。
“对不起。”筱青缇开口,她心里的歉疚满满的。
对方明明是一片好心,她却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刻骨仇人似的刺了人家好几刀。
西陵澈强牵着唇角笑了一笑:“没关系——换做我是你,或许我也会给你一剑的……”
人和人之间建立真正的信任原本就极难,更何况她和她认识也没多久,而她吃了她送的药又是那种反应,会怀疑会出手也不算太奇怪。
筱青缇没再说别的,开始解说正在涂抹的药:“这药是风回宫主送我的,他说这是五色大陆最好的伤药,就算骨头断了,敷上这药也能完全恢复,不过应该也需要一段时间。”上完药便又重新为她包扎好,又把那瓶药膏放在西陵澈的衣袖中:“这药我送你了。你原先欠我的也一笔勾销!”
西陵澈也没推辞,把伤药收下 。
两位少女的友谊也就在这一刻真正建立起来。
经过这一通折腾,筱青缇全然没有了睡意,西陵澈还疼的难熬,自然也睡不着。
“为什么不给南千笑说实话?”筱青缇问出了心中疑问。她和西陵澈动手的原因虽然乌龙,但应该也没什么可不与人知的吧?
西陵澈微微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不想再和他多说话而已。”
好吧,刚才西陵澈的反应果然挺酷的,把南千笑噎的不轻,她为她点个赞!
只听西陵澈喃喃说了一句:“我总得试着自己走出来是不是?”
她一向唤他千笑哥哥,一直用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她以为她叫他一声‘千笑殿下’会很难,没想到等唤出来以后似乎也挺容易……
她会走出来!会从这段感情的沼泽中爬出来!
她重新靠坐在床上,手臂依旧疼得让人发慌,她却习惯性忍着。
她曾经是最忍不得疼的娇气公主,手上破个小口子就疼的大呼小叫,搅得整个皇宫不得安宁。
谁又能想到,曾经那样娇贵的公主在这里待了三年后,已经脱胎换骨了呢?
这三年来,她受过无数次伤,在漫漫长夜里孤独地忍过无数次疼和痛,一开始她还会哭,还会在第二天哭肿了眼睛。
可是,谁会在乎?她哭肿的眼睛不会换来他的怜惜,搞不好还会换来他厌恶的一瞥……
受了委屈会哭是因为有人安慰,有人心疼。当无人心疼时,她无论多疼都不会哭了,只会忍着。
一夜过去。
外面朝阳初升,也传来人声,其他人想必已经起来了。
☆、231.第231章 :禁地
筱青缇看着外面的朝阳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九霄宫中的人应该知道她已经失踪了吧?不知道会找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想到这个地方?
…………
事实上,九霄宫从昨晚筱青缇失踪半个时辰后就开始鸡飞狗跳了!
三护法霄钟离临睡前不放心,又跑来宫主寝宫找她,想看看她睡踏实没有,结果却发现她没在屋子里……
开始还以为她上了厕房,没想到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她回来。 这下霄钟离慌了手脚,宫主临出门时把筱青缇托付给她照看,如今人忽然不见了,宫主回来她怎么交代?
全宫大搜查!
一开始还只是三护法的侍女侍童们四处寻找,再后来连其他几位护法以及侍者也都惊动了,一听筱青缇失踪了,自然是人人着忙。
这几天宫主对这位筱姑娘的好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简直是如珠如宝,她忽然失踪,这如果让宫主知道,只怕全宫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几乎将九霄宫每一寸土地都搜了三遍,连蚂蚁窝都没放过,依旧不见筱青缇的行踪。
最后大护法召唤出他的嗅觉天下第一的獒犬兽,循着筱青缇的气息一路寻找,终于找到那个花亭前。
獒犬兽对着那副画吼叫不停,众人全部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何意 。
只有知道内情的大护法叫苦不迭同时又纳闷不已。
看这样子筱青缇应该是开启了软禁诸位皇子的禁地,进入到雪山去了!
可是——这个机关她到底是怎么弄开的?
就算是他,得到宫主传授的开启机关方法,也只能半个月在特定的时间开启一次,派遣人给里面送东西,还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回来,要不然也会被关在里面。
而昨天他刚刚开启了一次,再想开启要等十四天以后——
里面的条件那么恶劣,里面的皇子皇女们都是有一身极硬功夫的,在里面还生存的无比艰难,朝不保夕。
筱青缇的功夫那么弱,神智又没真正恢复,她这样进去简直就是一只送入狼群的小羔羊!
不要说半个月,只怕她一天也活不下来!
大护法急的团团乱转,把厉害和三护法一说,三护法也急白了脸。两个人一合计,只能设法通知在外的风回宫主,这个秘境雪山也就只有他能随意出入,不会受半月之限。
九霄宫护法之间联系自有一种秘术。只要对方在这五色大陆之上,便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话。
大护法当即运用秘术联系和宫主出外的二护法,却不料根本联系不上,
大护法呼叫了对方无数遍,对方依旧没半丝反应。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宫主带着两位护法又进入什么禁地了!
在这天地之间,存在着无数个禁地,这些禁地确切的说并不在五色大陆上,而是在无数个奇奇怪怪的地方。都需要特殊的媒介才能进入。
这些禁地进入方法,形状,自然是千差万别,可是也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凶险!无比凶险!
☆、232.第232章 :禁地
有的禁地是遍地毒气,人到里面根本无法呼吸。
有的禁地看上去琪花瑶草满布,景致美轮美奂,但进去才知道,那些琪花瑶草都是吃人的……
还有的就是个蛇窝,大大小小的蛇一团团的如同滚雪球,人进去根本没插脚的地方,更要命的是那些蛇都是有毒的。
还有的景致是真的景致,也漂亮的不得了,但偏偏里面有几头上古凶兽镇守着,想在里面采一颗草也得和那些上古凶兽大打一架再说,
既然是上古凶兽,自然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个个嗜吃人肉,一般有幸竖着进去的,连横着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大护法曾经有幸和宫主进入过一个禁地,那个禁地乍一进去,看上去一派风和日丽,红的花,绿的草,高的树,青的石,他当时还高兴的不得了,觉得总算有个不变态的禁地。
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将笑容完全绽放,那些花草数石忽然全活了,化整为零变成一窝一窝色彩各异的蟑螂,铺天盖地将他包围,更诡异的是这些蟑螂都长了一张人脸,还是带笑的……
后来他虽然拼命随同宫主闯出那个地方,却在心里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看到普通的蟑螂腿肚子都要转筋,非要碾个稀巴烂才能放心——
现在——宫主肯定又进入哪个禁地了。
自然是步步凶险,处处杀机。
进入那里必须全心神投入,不得有半丝分神。
所以无论宫主还是跟随他的护法们,才会彻底关闭传音符,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凤回宫主离开时曾经说,他这一去多则三天,少则两天就能回转,现在两天已经过去,宫主还没回来,也只能寄希望于明天了。
可筱青缇那个小姑娘能在里面安全度过一晚么?
还有——宫主明天真的能回转么?万一他回转了,开启机关进入雪山,在里面捧出来的是这位筱姑娘的尸体怎么办?也或者尸体也没有,只有几块碎布,几根骨头……
宫主急怒之下,会不会把整个九霄宫拆了啊?
九霄宫一片愁云惨雾,乌云盖顶,没有一个人能再睡着,都在徒劳地在九霄宫内旮旮旯旯地寻找,盼望着一个奇迹的发生……
一向精明强干,无所不能,打扫厕所都未能挫其锐气的大护法几乎在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三护法霄钟离到底没进入过那雪山,不知道里面的厉害,心中还抱着一些希望,希望筱青缇能在里面熬过几天,最起码熬到宫主回来把她弄出来……
大护法却无情地打碎了她这个幻想:“以筱姑娘那种三脚猫也算不上的功夫,她在里面一夜也熬不过去!现在只怕已经变成了里面某种猛兽的口中食!就算她机灵聪明,侥幸躲过无数大型猛兽的觊觎,那寒冷的,滴水成冰的地方冻也冻死了她!”
三护法脸色煞白也绝望了。因为她查看过筱青缇的衣物,她是穿着一身颇飘逸颇仙子颇清凉的衣裙出去的,厚衣服一件没带!
她那一身衣服春末穿还没关系,如果放在冰天雪地里,那简直就是分分钟冻死的命!
奇迹!除非有奇迹发生!可是会有奇迹发生么?
☆、233.第233章 :禁地
三护法眼前似乎看到筱青缇小脸冻得青青白白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又似乎看到她被一群猛兽狂追……
三护法一颗心狠狠揪了起来!恨不得立即扑进那个雪山,将筱青缇挡在自己身后……
她几乎要后悔的扯头发,早知道如此,她该在筱青缇身边派遣几个侍女侍童的,最起码有什么动静能提前知道——
都怪她太大意了,以为九霄宫铁桶似的安全无虞,筱青缇就算打着滚跑也跑不出九霄宫,不会碰到任何危险,哪里想到会有这个意外?
………………
火树银花次第开放,岩浆在沸腾,忽而幻化成一座山,忽而幻化成一棵树,青色的道路仅有一线,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向何方。
空气灼热的不像话,呼吸间几乎要将让的呼吸系统完全烤熟。
一人自青色小路上飘飘而来,黑发用青玉簪随意束起,几缕在前,其他则如泼墨般在他身后飞舞,湖蓝色的宽袍大袖,长长的袍锯在他身后逶迤如水波,他神态淡定,唇角含笑,不像是行走在岩浆洞中,倒像在行走在山温水暖的江南,丽日普照,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