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古堂主关系很不错啊?”顾惜玖没想到古残墨居然也有这么大嘴巴的时候。
“我曾经是他最得意的门生。”龙司夜也不隐瞒。
顾惜玖怔了一怔,没想到他也是从这里毕业的,她想起了一个疑问:“是不是天授弟子都要来这里?”
“据我所知,确实如此。”
“那左天师呢?”顾惜玖脱口问出。
“他…”龙司夜皱眉,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他比我们都大,成名也最早,他行事又神秘莫测,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过往。”
“原来他是你们几个里面最大的,怪不得圣尊的令谕常常是他传达,天授弟子的测试也是他来实行。”顾惜玖稍稍有些明白了。
龙司夜苦笑:“确实,圣尊最信任的就是他。这混蛋有时候很会狐假虎威…”
“我听说你这天授弟子也是他测试的?”
龙司夜叹气:“我其实和你一样,我出生因为有记忆,自然就有异能,所会的知识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应该知道的,自然被传为奇谈。我那时年纪小,出生的地方又地处偏远,所以并不知道天授弟子是什么,当有人追问我所学从何而来时,我一时情急就说了一句来自天授,结果…就传出去了!没几天他就上门了,亲自捉了我去做测试…”
“他折腾过你?”
“岂止是折腾…”龙司夜苦笑,这显然不是很好的回忆,他眉头越皱越紧:“每个天授弟子都会被他死命折腾的,尤其是测试成功之后,后期简直就是魔鬼训练,稍微做不到就会被罚,罚的特狠,那时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生过…不过他这样的方式也确实是升级最快的方式,别人修炼一百年也未必能做到的事,天授弟子们二十年的时间就做到了…”
这有点出乎顾惜玖的意料:“你们的功夫都是他教的?”
龙司夜摇头:“他哪有那闲工夫?我们的某些技能都是与生带来的,主要技能莫名其妙自己就会了,而且在梦中我们也会得到圣尊的指点,还会得到有关秘籍。帝拂衣就是督导的,基本一个月考察我们一次,如合格继续回天聚堂修炼,如不合格…”
第675章 你盼望我来?
“不合格会怎么样?”
“不合格就会被投入相应禁地之中受刑,相信我,那种禁地进去一次就会成为你的噩梦,永远不会再想进去!”
原来成为天授弟子也是很恐怖的!
顾惜玖暗暗摇了摇头,心中却一动,忍不住询问:“既然是受刑,你又把那里说的这么恐怖,那受刑完毕后是不是连动也动不了啊?”顾惜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龙司夜摇头:“那禁地确实让人受活罪,但也只是皮肉之伤,如果在里面修炼的好,功力还会有所提升。出来后不会动不了的,最多也就是脸色难看一些。再说他罚人前都会事先让服一种灵药,那灵药会让人在里面受罪程度加倍,但也能确保不会死在里面,不会真伤到元气…”
顾惜玖想起了云清罗,云清罗被左天师派人带走整整一个多月,会不会是被他检测不合格,直接投到什么禁地受刑去了?
瞧她回来时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
如果顾惜玖前几日听到了龙司夜的这套说辞,说不定就真以为帝拂衣带走云清罗是为了测试加惩罚。
但今晚看到他和云清罗那相偎相依的情状,她又摇头了。
他和云清罗相爱的话,只怕就舍不得她受那个活罪了吧?
云清罗也会恨他的狠心,但看今天云清罗的模样,满脸的依恋和崇拜,可不带半点怀恨的样子。
不过也难说,或许帝拂衣依照规矩惩罚了她,又心疼她,所以今夜陪她逛来做补偿——
“惜玖,惜玖…又神游了?”龙司夜唤回了她的神智。
顾惜玖汗了一下,自己思维居然又转到帝拂衣身上去了!自己这个有问题就想弄个清楚明白的毛病看来得改改。
她摇了摇头,决心把所有关于帝拂衣的问题都抛开,把话题岔开:““对了,你那时说去天聚堂授课,怎么一直没来?”
龙司夜眼睛微微一亮:“你盼望我来?”
“我只是有些纳闷而已,那****送八皇子下山一去不回头,我还以为是八皇子容彻出了什么变故,悬了好几天的心。对了,容彻怎么样了?恢复了么?”
龙司夜眼眸微微黯了下去,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当时脱力的厉害,不要说走,爬也爬不动,我把他载下山后,原本想给他找一辆车,后来看他实在虚弱,我怕他在路上出事,就干脆把他直接送回去了。后来…嗯,他毕竟功力太弱,病症时有反复,我无法离开,就直到现在。”
“他居然伤的如此之重!他现在怎样了?”
“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功力也在恢复中,不过要恢复全部功力最少也要两三年时间,”龙司夜断言。
顾惜玖深知他的医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对容彻心里又添一缕愧疚,如不是因为她,容八皇子又怎么会伤成那样?
二人一边在街道上浏览景色,一边说着闲话,如同正常朋友。
这曾经是顾惜玖梦寐以求的场景,现在终于实现了…
这几章暗中解释了一些东西,亲们要仔细看哟,看谁能猜出来我到底暗写了什么,猜对有奖哒。哈哈。求票票,啦啦啦啦
第676章 自己应该是贪恋这份美好的吧?
或许是期待了太久,以至于疲惫,顾惜玖居然找不到那种梦想实现的喜悦——
是心态已变,还是自己还是不信他?
顾惜玖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物,她其实更喜欢快刀斩乱麻。
你如无情我便休,即已离开便休想我回头!
这就是她对爱情的态度,也是她的为人信条。
原本她以为自己和龙司夜再无可能,毕竟是那样的辜负。他无论什么样的补偿都让她跨不过自己心上那道坎。
但她和他之间却是一场大误会,他也就是在她儿时那一场狸猫换太子中做了一场错误选择对不起她。但他后来所做的这些虽然有些不入流,但也的确是为了她好…
那她是不是应该回头?
毕竟人生在世,相爱一场不容易。
她理智上觉得该原谅他,和他重叙旧梦,但是她感情上却已经放不开,无法再孤注一掷。
龙昔那时给她的感觉是温暖,现在的龙司夜给她的感觉依旧是温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自己应该是贪恋这份美好的吧?
“咱们去放河灯?”龙司夜提议。
顾惜玖摇头:“不想放。”
放河灯的一般都是情侣,而她和龙司夜还不是那种关系,最起码现在不是。
“放心,我们就是去放个得胜灯,不是情侣灯。”龙司夜不由分说拉了她就走:“你不是明日就要和人对决赛了吗?咱先取个好兆头!预祝你成功!”
龙司夜说的没错,河里的河灯真的不全是情侣灯,基本什么灯都有。
有许愿金榜得中的,有许愿父母安康的…当然最多的是情侣灯,希望相爱携手一生…林林总总,载乘着红尘众生无数希望的各色河灯在水中漂浮,远远望去就如同点点星星。
顾惜玖其实是不信这个的,如果放个灯就能达成愿望,那掌管这一切的人得有多忙?
不其然的,她想起了圣尊。
圣尊是神,神是无所不能的,卖灯的人说,只要心诚,这灯里的愿望就能被他看到,然后帮你实现…
相信每一个放灯的人都很心诚,但圣尊又能看到几个?像他那样的人也不是那种随便帮人实现愿望的人…
想起他那傲娇的性子,顾惜玖忍不住摇了摇头,以圣尊老人家的尿性,他不在你的愿望上设置拦路石就很不错了!赶上他心情不好来几场恶作剧,估计那愿望直接胎死腹中!
她本来没打算放,但龙司夜一直在旁边撺掇,顾惜玖就抱着玩一玩的心思写了一个,放进一盏心想事成灯里,飘在河面上,看它渐渐汇入灯的海洋中渐渐飘远…
龙司夜也放了一个,还是很虔诚地放。
顾惜玖看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我真心觉得你如果有愿望的话可以直接去求圣尊,比把愿望写到河灯里沉水强。”
龙司夜微微摇头:“圣尊…不是那么好见的。而且他那样高高在上,不染尘埃,这些年我和他老人家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第677章 她都要不认得他了
龙司夜嘴里的圣尊和她认识的圣尊是一个人眸?
她看着龙司夜的河灯飘远,说也奇怪,他的河灯明明是后放进去的,落后了她的河灯一大段距离,没想到片刻后,他的河灯居然追上了她的河灯。
两盏河灯并列在一起,齐头并进,比那些情侣灯还要好看。
顾惜玖看了片刻就收回目光,她明白这是龙司夜捣的鬼,他今晚其实一直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表白——
河畔风颇凉,虽然只是初秋,但这道河流里的水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常年冰冷的,所以河畔上也很凉。
“冷么?”龙司夜脱下外衫搭在她的肩膀上。
顾惜玖僵住,他的外衫带着他身上淡淡的体温,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独属于他的药香。
这药香又和他是龙昔时候不一样,同为药香,龙司夜身上更好闻些,但却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将那外衫自肩上扯下来,递回给他,笑道:“我现在可不是普通小姑娘,这点寒可冷不到我。”
龙司夜倒不勉强她,只是笑了一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顾惜玖,无论你特殊还是普通…”
这人今晚真被穷摇奶奶附体了!
情话一句一句地向外扯,还扯的这么理所当然。
她都要不认得他了。
只是——
她暗吸了一口气,看着龙司夜干脆问出来:“龙宗主,你是在追求我么?”
龙司夜被她这一声龙宗主叫得一僵,叹气:“我觉得这不应该是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顾惜玖抿了抿唇:“可是我未必回应你,你今晚所说的那些话我甚至无法全信…”
看到龙司夜想要开口,她继续道:“我知道我该相信,但是我心里知道一时做不到,所以也不想瞒你。我最恨有人在大事上欺骗我,无论他抱的什么目的,欺骗就是欺骗,所以不要让我再发现你那些话还是假的,哪怕你有一句假的,我也会把你整个人全部推翻。再不会和你有一丝牵扯,你敢保证么?”
龙司夜正要点头,顾惜玖又打断他:“别忙着点头承认,我还有话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还可以说真正的实话,你只要说了,我保证绝不会追究,还会考虑你我的关系,但你如果错过今日这个时候,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现在,你能保证吗?”
她一双眼睛亮如星辰,隐隐带着抹锐利,等着他一个答案。
龙司夜并没有犹豫:“惜玖,我保证!今夜和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顾惜玖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看着他:“给我几天考虑,我现在还无法给出我的决定。”
“惜玖,我等得起,也会一直等着你。”龙司夜声线柔和。
他站在那里,微风掀起他的衣袍,愈发显得人如玉树,眉目皎皎如月。
让人很容易想起一句诗:陌上人如玉。
或许今夕是七夕,让人易感,所以顾惜玖心头还是泛起一抹暖。
“呀,表白了!这一对真表白了!”
第678章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莫如无情
“我活到这么大总算看到一对活的断袖了!”
“两个人都很好看啊,可惜啊,断袖了!”
一阵低低的讨论声打断了顾惜玖心中的那抹暖,她回头一瞧,这才发现周围一圈人…
她咳了一声,扯着龙司夜离开,
“害羞了?”龙司夜忍不住想笑,眼睛却看着她的手,这是自重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原先她拉他的时候,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再被她拉着却是满满幸福的感觉。
“害你个头啊!”顾惜玖也憋不住笑了:“老子不想被人当成受来围观!幸好老子不是男人,要不然这断袖之名算贴上了!”她忽然异想天开:“对了,这个投胎很难保证男女的,我如果投胎成男人…”
“那我就断袖!”龙司夜握紧了她的手。
她咳了一声:“我觉得我就算投胎成男人性取向也会很正常,到那时我大概喜欢的是女孩,不会被掰弯的。”
“其实那也不难。”龙司夜声音慢条斯理:“别忘了我是大夫,换性手术也可以做。”
“我才不想人为换性!”顾惜玖打断他,她还是喜欢纯天然的,该是啥就是啥。
“那我就换!”
顾惜玖:“…”这个人疯了!做了百八十年男人他居然想做女人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顾惜玖这次没有撤回自己的手,任他牵着沿着河边走。
忽然觉得这样一辈子也不错,两个人已经经历了生死劫,那么其他事也就看的淡了。
一辈子太长,找个真心相爱的人太难,既然喜欢了一个,那就嫁了吧!
再说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大错就行了。
在这个世界上,不相爱的人还能相扶相携一辈子,那么她和他经历了这么多的恩怨纠葛,又能走到一起,谁说他们不可以天长地久?
“龙司夜,大后天是这具小身体十五岁及笄的日子,你来找我吧?”顾惜玖开口。
龙司夜眼睛一亮:“好!”他明白,她这是要在那一天给他一个答案。
他的惜玖啊,一直是如此干脆利落的人。
漫天的星子闪闪烁烁,在天穹铺开,各有各的轨迹,各有各的宿命。
当你不懂星象之说,那么你抬头看星星时,所看的似乎一直没变化,却不知道这些星有升起就有落下,有新生就有陨毁…
偌大的观星台上,帝尊凰荼半躺在一张白玉榻上,旁边是白玉案,案上有酒有茶还有画——
酒是曾经醉过她的酒,茶是被她夸奖过的茶,而画,则是她的画像。
画像中的女孩子一身黑衣,一头黑发,气质偏冷,小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傲气,似乎正瞧着他。
他把那画端详了半晌,起身随手在上面题了两句诗: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莫如无情。
题完放下,抬头向星空看了半晌,发现那颗新升的小星星似乎更亮了。
原本它是孤零零的一颗,但现在在它身周却开始围绕了好几颗,有几颗甚至比它还要亮…
第679章 她面临生死劫了
但他明白,其他星星再亮也只不过是围着它转的附星,早晚它的光芒会压过所有附星星成为最耀眼的存在,也会形成它自己的星系…
他又看了看天空正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依旧光华璀璨,照亮了整个天空。
但谁又能知道它还能璀璨多久?还能支撑这个世界多久?
站起身,他衣袖一拂,地上有九盏琉璃盏次第亮起,排列成一组九曜星图案,他一身白袍,披发仗剑,在琉璃盏阵中做法,有淡淡七彩光自他身周散发而出,直冲上天空…
一个时辰后,那颗最亮的星星又亮了一亮,看上去就像个小太阳…
常言说,月明则星暗。
其实并不是星星真的暗了,而是月亮太亮,将大部分的星光完全遮住,所以在地上的人们就看不到它们了,这样就显得很暗了。
现在也一样,那颗主星太亮,将天空中大部分星光给遮住。
那颗新生的小星星原本就不起眼,现在被主星的光芒一遮,几乎就看不到了…
这样的术法显然极耗损功力,凰荼收功之时,脸色已经苍白的很厉害,他坐了回去,喝了一口酒,蓦然呛咳起来,脸色也更不好了。
“圣尊?”外面传来惩恶使关心的询问。
“何事?说!”
“呃,属下就是想禀报给您,飞星国京城一切正常,并无不妥。”又顿了一顿,继续禀报:“天聚堂内也一切正常,就是顾惜玖姑娘…”他似乎一时没想好怎么说,顿住了。
里面的凰荼声音淡淡:“她出了大意外?”
“没有!她很好,在天聚堂也混的如鱼得水…”
凰荼打断他:“本尊似乎嘱咐过你们,她的事情无大事不必特意向本尊禀报,除非是生死之事,她面临生死劫了?”
“没有!她很好!”惩恶使忙回答:“就是今天七夕嘛,她自己下山玩去了。在小城偶遇了龙司夜,二人玩了一晚上,看上去挺开心的…”
以上这些话是惩恶使快速说的,说完他轻轻吐了一口气。
娘啊,他总算把想告诉圣尊的话说出来了!
观星台内,凰荼正在斟酒的手顿住了,酒液顺着酒杯满溢出来…
等他发现的时候,那酒液已经浸泡了桌上的画,让刚刚画好的人物迅速模糊了…
他凝眉片刻,随手毁掉那画,问了一句:“龙司夜不是在盯着容彻?”
“回禀圣尊,明天天聚堂有一场大对抗赛,是顾姑娘那一队挑战云圣女那一队,顾姑娘如能赢,就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紫云班了。这必然是一场恶战,古堂主怕双方学生控制不住力道,刀剑无眼的会有伤亡,所以给龙司夜传书,请他明日去坐镇…”
惩恶使说到这里轻吸了一口气,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圣尊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于是他又鼓足勇气说下去:“龙司夜今早便向属下请假了,而且他还安排了妥善的人代替他在容彻身边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第680章 明日去天聚堂瞧热闹
里面沉默半晌,终于凰荼的声音又传出来:“云清罗和谁组队?她那一队实力如何?”
惩恶使显然是清楚这一切的,立即禀报:“是乐青荇和乐紫荇。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呐!顾姑娘他们怕是要完败…”
圣尊沉默片刻:“她完败与否和本尊有关系么?”
看来圣尊是真放手了,不会再管顾惜玖的事,只能祈求那小丫头自求多福了。
好在那小丫头生存能力强,自己混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倒是不劳人太费神。
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那小丫头的。他正出神,他腰间的玉牌亮了起来,他接通,里面现出沐电那张风风火火的脸:“沐雷,飞星国有异常!”
沐雷神色一凛:“什么异常?”
“飞星国有一个镇一夜之间被屠,死状蹊跷,只留一活口逃出来报信,宣帝震怒,派人前去调查,但所派之人如同肉包子打狗,再没回来。宣帝再派大将前往,依旧一去不回头。现在飞星国内百姓人心惶惶,我们要不要管?”
沐雷吸了一口气:“那容彻可有什么反应?”
“没有,他大概还不知道,据探子回报,他因为受伤太重,宣帝给了他半年的假,让他不必上朝,所以他现在一直在他的八皇子府赏花赏草赏美人…”
沐雷很快把沐电传过来的消息禀报给圣尊,禀报完毕忍不住说了一句:“圣尊,我们是不是盯错人了?”
圣尊一直没动静,沐雷不敢再问了,圣尊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折腾人——
所以沐雷不想去碰那个台风尾…
片刻后,门打开了,圣尊凰荼走了出来,他开口嘱咐沐雷:“收拾收拾,明日去天聚堂瞧热闹。”
沐雷:“…”他以为圣尊是要去飞星国破案,没想到——
“圣尊,那飞星国的案子我们不去查查?好不容易对方出了乌龟壳有所异动…”沐雷忍不住开口。
凰荼瞧着他,那眼神太像瞧一只白痴,把沐雷瞧的严重怀疑自己智商了。他才慢悠悠开口:“一只狼想要吃掉老虎仔,但虎洞里有老虎守着,它该怎么办?”
沐雷没想到圣尊会忽然给他讲童话故事,几乎没想就回答:“当然是设法把大老虎调开了。”
“呃,那只调出洞口行不行?”
“不行!必须把老虎调得远远的,调虎离山才能吃它的虎崽。”
说到这里沐雷似乎也明白了:“圣尊的意思是那人对我们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圣尊颇为欣慰:“你的智商总算溜达回来一点。”
沐雷黑线,不过他还有迷惑:“可圣尊如何得知那人想要对付的是天聚堂?而不是其他地方?”
圣尊比他更迷惑,反问他:“本尊养虎崽的地方还有其他地方么?”
沐雷:“…”好吧!
他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圣尊不耐烦:“有话就说!”
“圣尊,属下是觉得,圣尊或许是把天聚堂当做养虎崽的地方,但对方却未必。
明天三只就要碰面了,然后圣尊童鞋就要被撒狗粮了…哈哈
第681章 其他人想也不要想!
“圣尊,属下是觉得或许他并不在意那些虎崽,而是想谋大老虎的护卫什么的…”沐雷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
“如果连自保对付狼的本事都没有,那还有什么资格做老虎的侍卫?”圣尊声音轻飘飘的。
这倒是!沐雷没话说了。
在某一个地方,同样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是类似于阵法的图案,高台之下却是无数琉璃盏组成星星的海洋。
天上繁星和脚下琉璃盏相辉映,让人站在这高台上时不知道是在人间还是天上。
高台上有一白袍人在观星,他盯着的是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那星星色做七彩,如同太阳系中的太阳,所有的星星都围着它转…
那白袍人盯着它,似乎恨不得将它扯下来!
盛极必衰,一颗星太亮太耀眼会很容易陨落的,这颗星会什么时候陨落?
谁会成为代替它的那一颗?
那白袍人目光在群星中逡巡,试图找出另外一颗与众不同的星来,但因为天空之中那颗主星太亮,让其他星黯淡无光,所以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微微吐了一口气,还不错,这是他想要的。
如果真有其他主星出现,那他必须趁对方羽翼未成时掐死!
这个世界确实该换主人了!但未来的主人只能是他!
其他人想也不要想!
“惜玖,你对这次对战有几分把握?”这是一大清早,三只聚在一起时,千翎羽问的话。
顾惜玖答的很随意:“十分!”
千翎羽睁大眼睛瞧了瞧她,咳了一声:“惜玖,我知道咱们这队实力挺高的,但他们那一队真的很变态,在紫云一班他们三个人的组合是无敌的,听说他们曾经打败紫云中级班的几队组合…”
蓝外狐心里也没底,也说了她的观点:“云清罗是天授弟子,她的功夫本来已经是出神入化的高,而乐青荇和乐紫荇那一对双胞胎就更是变态,平时连说话都配合无间的,打架时压根不用交流,只互相看一眼就知道应该出什么招了!听说这一对兄妹原本谁也不放在眼里,组队打架时宁肯不组别人,两个打人家三个,一样是赢多输少,云清罗来了以后,他们才像是找到伴一样,组上了她。现在他们在一起配合好几个月了,也磨合的极好…”
顾惜玖端起水来喝一口,她也知道要赢其实很难,她又没金手指又没开外挂,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立即能做到横扫一切,所凭借的不过是纯技术的操作。
她是杀手又是游戏中的帮主,自然懂得这配合战的重要性,一旦配合战打好了,就算是一头狮子也能被他们扑倒…
她是配合战的老手,多少生死关里闯过来的,敢打敢拼,多少老奸巨猾的高手折在她的手里,现在这帮小鬼虽然功夫极不错,但他们到底经验少嘛——
所以这些场pk打下来,她这组赢多败少,就算偶尔败到一队手里,那下一次再pk的时候那她准能赢!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对方的弱项…
现在最不利于她的地方就是,人家对她们的战术已经摸了个门清,而她对人家却了解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