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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喃喃自语的上官若汐,将宣纸和事先沾了墨汁的毛笔收好后,抬步的瞬间就瞠目结舌!完了,她是从哪里来的?要走到哪里去啊?
打死上官若汐她都不会想到,自己光顾着画图,站在这漆黑的道路,竟然不知该往哪边走了!
半饷后,上官若汐脸上挂起歼笑,满脸得意的从怀拿出之前所画的地图,慢慢展开后笑容凝结在脸上,也让她第二次傻眼了!
“我靠,这皇宫都穷成这样了?这什么纸啊?全花了!!!”
一不小心,怒极攻心的上官若汐,亲眼看着那墨汁在未干涸的时候,被她折叠起来所导致的氤氲成一片,更是忍不住骂街。
本就在古代生活没有什么经验的上官若汐,自然也不知道这宣纸写满字迹后,是要等到墨汁干涸才能折叠,而她在画完后就直接装在一起,自然会模糊成一片,无法辨别。
“墨迹未干,与纸无关!”
突然一阵清冷如月辉的声音在上官若汐的左侧响起,难免会让她心有余悸的想到曾经看到的小说和电视剧所述,皇宫里面到处都是冤魂的事实。
思及此,上官若汐干巴巴的眨了眨眼,吞咽了一下口水后,一动不动的说道:“何…何方妖孽…啊…救命啊!”
哆哆嗦嗦的还不待将话说完,上官若汐就猛地抬腿狂奔,边跑还边喊着救命,而其身后之人,微微错愕后,向来冷清的凤眸内闪过一抹促狭,脚下如风而至,快的移动几分,就挡在了上官若汐的身前。
亲眼看着黑影闪过,而那一身红色长裙更是在夜色平添一丝诡异,上官若汐立刻顿步,双手大开,眸子紧闭,讨饶的说道:“祖宗…神仙…我…我知道错了!你别跟着我,冤有头债有主啊!”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若汐,偏偏对于聊斋一类的故事最为恐惧。脊背寒凉浑身冷汗的她,在喊叫过后发现没有任何回音,杏眸不禁睁开一条细缝,结果看到眼前面目含笑的绝色美女时候,才慢慢睁开,流光飞逝般打量着身前的人,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你认为呢?!”
东擎苍番外:噎住了!
?
“你认为呢?”
清凉的嗓音终于在上官若汐肝颤的情况下开口出声。闻言,上官若汐更是抖着胆子睁开杏眸,打量着面前之人一身火红如荼,绝色从容的模样,竟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她的脸颊就轻轻戳了戳,触手升温的感觉让她顿时如释重负的大口喘气说道:“呼,原来你是人啊!姑娘,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穿一身血红血红的衣服,这不是成心吓人么!”
“吓到你了么?”
女子浅笑挂在唇边,沉静无波的双眸因上官若汐的无厘头产生了少许的情绪波动,望着她灵动的双眸和不谙世事的活泼,眉宇也渐渐染上笑意。
上官若汐闻此就煞有介事的说道:“当然了!对了,你是谁啊?怎么深更半夜也跑出来了呢?”
“那你呢?深夜不睡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拿着毛笔和宣纸,难不成在画画吗?”女子试探的语气,在上官若汐听来,却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告诉别人!你猜对了,我其实是在画图!”
“画图?画什么图?”
上官若汐自来熟的挎着女子的胳膊,神秘兮兮的边走边说道:“你想啊,这皇宫这么大,我初来乍到,连茅厕都不辨方向,我当然要画图了!一图在我手,皇宫任我走!只要有了这皇宫的地形图,将来我要是想逃跑的话,那不是太简单了么!你说…呃…”
得意忘形的上官若汐,说着说着就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说到最后才突然回神,怎么自己这嘴就没个把门的,全给吐露出去了?!
上官若汐边想着边看向身边不明身份的女子,看她穿戴不似宫女,衣服也挺好看的,说不定就是皇宫某个主子的近身女婢,万一她为了邀功把自己给出卖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了么!
“皇宫不好么?为什么想走呢?”
女子声音似是迷茫深藏,那好似自问的语气,让上官若汐愣了愣,打哈哈说道:“好!皇宫简直太好了!我这辈子都想住在皇宫!我没说我想走,你听错了!这漫漫长夜,我该回去睡了!再联系!”
如仓皇出逃般,上官若汐不看方向的就直接转身小跑离开,徒留其身后的女子,站在原地望着她慌忙的背影…
“王妃,王妃?”
远处,慢慢传来的呼唤声,打断了女子驻足的冥思。脚步微顿,继而便走向了另一边,风吹拂面,撩起红色的衣摆,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赫然映入眼帘。
若是上官若汐观察够仔细,就该知道,普天之下能够穿戴凤凰长裙的女子,唯有摄政王妃林宣一人!
*
“真是吓死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命都没了!”
一路跌跌撞撞在皇宫内绕圈的上官若汐,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僵硬着笑脸去问巡夜的士兵,才能得以回到北厢下人房。
毫无睡意的上官若汐,坐在自己寝室的门前回廊下,倚栏望月,心生悲凉。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皇宫,也不晓得现在的东擎苍在做什么?
东擎苍…东擎苍…
暗自思念的上官若汐,默念着东擎苍的名字,突然间就脑灵光一闪,对呀,如今她就身在这皇宫之,那是否她可以找个机会去看看那闻名天下的摄政王妃到底是什么模样!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上官若汐心里一阵激动,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只要能够多了解东擎苍的一点事情,都会让她心潮澎湃的过分。
轻盈的踮着脚尖走回到房间内,一夜的折腾也让上官若汐有些疲惫,躺在床上满心全是东擎苍的身影,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
翌日
当上官若汐正面带笑容的做着美梦的时候,锦瑟已经穿戴完毕,紧张的唤着上官若汐。
“别闹,让我在睡会!”
锦瑟小巧的脸蛋上,挂满了急切,圆溜溜的眼珠不停的转着,手也加大了力道,“翠花…若汐,若汐你快醒醒!快起来吧,总管大人就要来了!快点啊!”
“什么?”
一听到总管两个字,上官若汐立刻惊醒。杏眸还带着沉睡后的赤红,望着锦瑟重复了一遍:“锦瑟,你刚才说什么?”
“哎呀,若汐你快别睡了!总管大人来了要是发现你还在睡觉,肯定会惩罚你的!你快点起来梳洗一下,听说今天总管是陪着皇宫女官巧姑姑过来检查的!你快点儿啊!”
锦瑟焦急的催促,总算让上官若汐听个明白,原来是摄政王妃身边的首席婢女要来检查,这还了得,若是被她们挑到毛病,那她岂不是成为了鱼肉!
说风就是雨的上官若汐,以锦瑟惊呆的度眨眼间就穿戴梳洗完毕。随后拉着还在发愣的锦瑟,直接冲出了房间,而门外的天井空地处,已经有不少宫女都整装待命等待着总管和巧柔的到来。
“我天,若汐你好快啊!”
上官若汐嘴里刚塞进一块隔夜的甜点,正用力的吞咽时候,听到锦瑟的称赞,嘟囔道:“要命的事,能不快么!”
“总管大人到,巧柔姑姑到!”
小太监高扬的唱调,顿时就让婢女鸦雀无声。而上官若汐却也在小太监突然的喊声,噎住了——
本来就不到寅时的清晨,上官若汐生怕总管的训话过于繁琐冗长,才会悄悄拿了糕点想要填饱肚子。
谁知这被噎住之后,阵阵有节奏的打嗝声,在空旷安静的天井之下,相当的清晰入耳。
“嗯?这是怎么回事?”
身为皇宫总管的胜公公,说到底也不过是管理下人的小官。对于经历了改朝换代后的天阙皇朝,经过摄政王的提点,胜公公也十分明白,这皇宫杂乱的下人最是需要好好整顿的对象。
所以自他代替了桂公公的位置后,便对皇宫宫人颁布了多项苛刻的条例。虽说苛刻,但这些也的确会让宫人守则守法,而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杜绝宫人出现细作的情况,只因如今初定的天下,仍旧潜藏着少许的危险。
上官若汐口不能言,只能梗着脖子使劲吞咽着甜点,奈何隔夜甜点有些受潮,更是粘腻在嗓尖处,让她相当难受。
周围的宫女都低头憋笑,就连锦瑟也是不停的拉扯着上官若汐的衣摆。很快,胜公公就在宫女眼神的示意下,走到了上官若汐的面前,低眸不乏严厉的喝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上官若汐伸长脖子,脸色有些痛苦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单子蹦出:“噎…噎…”
“本总管不是爷,身为宫女难道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能够称为爷的,只有当今摄政王和圣上!”
上官若汐看着胜公公一脸正气的对着东面养心殿的方向抱拳示意,又听着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被噎住的事实,只能嘴角抽搐的不知该说什么。
“胜公公,派人给她一杯水,怕是噎到了吧!”
巧柔随后就走到了若汐和胜公公的身边,通情达理的巧柔和颜悦色的样子,让上官若汐险些泪流满面。
简直就是亲人再世,这胜公公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指着自己的脖子,怎么可能会叫他‘爷’?!
锦瑟在胜公公的吩咐后,主动跑进房间给若汐端出一杯水,一阵舒畅之后,上官若汐看着巧柔,笑嘻嘻的说道:“谢姑姑赐水!”
“哼!荒唐!早膳还没开始,谁准你提前用食的?!”
胜公公指着上官若汐,上下扫视的眼神外加兰花指,都让她十分别扭又无可奈何。习惯于无拘无束的性格,不由自主的就摊开手,耸耸肩说道:“总管公公,我吃的不是早膳,是昨天的晚膳!隔夜饭,噎住了,让你们见笑了!”
“你…你…荒唐!来人呐,把她给本总管带到思堂闭门思过!”
胜公公瞪着上官若汐,险些被她气的晕倒,自他当上了总管开始,何曾会有宫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奴婢谢总管大人!”
上官若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仰着头傲娇的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跟着胜公公身边的小太监离开。
奈何锦瑟在一旁如何小声提醒,上官若汐就是铁了心般,卯足了劲的跟胜公公过不去!而从始至终,巧柔都在一旁面含笑意的看着上官若汐和总管之间的戏码。
不期然的,明明不想引起别人注意的上官若汐,却在这日清晨,彻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巧柔对于上官若汐有些泼辣又不乏纨绔的性子,到很是喜欢。
总觉得她与小满很是想象,如今小满经常不在皇宫内,若是可能把她带到宣阁去伺候,凭借她的性子,也许会让王妃高兴不少。
如今这皇宫,气氛的确低靡的可怕,王妃和王爷之间,仿佛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就连他们外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生分,更何况是现在已经有些郁郁寡欢的王妃呢!
东擎苍番外:孽障!
上官若汐得意的看着地上叩拜自己的人,眼珠灵动的转了转,趁此机会快速的抬头看了看殿门外的阳光,当发觉那阳光有些偏西的时候,脚步也顺着阳光所射的位置移了移。
开玩笑,她能够假扮观音,就是靠着门外射入的阳光,照在身上恰好会有光晕的感觉,加上自己身后的香烟袅袅,也才成就了自己躲过惩罚的戏码。
心中默念着观音莫怪,而上官若汐嘴上却说道:“胜无为,你可知本大士今日为何而来?”上官若汐学着曾经电视剧中所表现出的观音样子,努力的放缓说话的语调,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扬起下巴睇着胜无为等人问着。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匍匐在地面,而胜公公在说话的时候,小心恭敬的抬头,有些纳闷的为何自己身前的大士好像移动了几分?!
不敢多加揣测神明的心思,胜公公便微微侧身,对着上官若汐说道:““奴才愚钝,请大士指点!”
“胜无为!本大士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给你指点迷津,以防你误入歧途啊!你可知你近日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或是大难临头哇!”
上官若汐那煞有介事的语气,让胜公公本来就扑了脂粉的脸颊,更加苍白了几分。有些哆嗦的看着上官若汐,已然忘了她是自己之前要惩罚的宫女。
随后连忙问道:“大士,大士救命啊!大士你一定要救救奴才的命啊!求求你了观音大士!”
胜公公死命的磕着头,而相反其身后的宫女和太监,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却忍不住各个面面相觑,说不上的什么感觉,总之很是诡异。
上官若汐将一切都纳入眼中,再次向西侧移动了一下后,说道:“胜无为,想要活命就只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是否愿意了!”
“大士请说,不论是什么,奴才都愿意去做!”
“好!”
得到胜公公的保证,上官若汐眼底精光闪现,眯眼看着胜公公再次说道:“你要记住,此刻本大士所附身的女子,你断然不能够欺负或是用刑,否则就是遭天谴!若你想要活命,记得每日寅时到卯时,对着东方叩拜祈福,如此这般三月之后,便会化险为夷!切忌,一日都不可断,唯有在卯时之后,方可起身!明白了吗?”
胜公公伏着身子,微微停顿之后,便猛地叩拜,“多谢大士指点,多谢大士指点!”
上官若汐见此就笑着扬了扬眉,但见殿外的阳光已经偏于西方,便长呼一声,“那本大士就去也——”
随着她拉长的尾音,一阵扑鼻的香气和香灰也炸散在空中。这一现象更是让胜公公和其他的下人多了几份虔诚。
如果不是观音大士,谁还能有这样的仙法?!
“啊?我头好晕啊?这是怎么了?哎呀,胜公公,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杖打我好不好?”上官若汐假模假式的在香灰散去后,就瘫软在地上。随后支起额头,故作难受的扶额皱眉,继而看向胜公公,就有些怯懦的说着。
“若汐,摔得疼不疼啊?”
胜公公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让上官若汐心里大呼痛快。这总管简直就是在玩变脸啊。看着他现在笑的一脸褶子,都能挂上二两肉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胜公公,立刻憨笑着上前亲自将上官若汐从地上扶起,那态度,那眼神,那举止,简直变了个人一般。
上官若汐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的睨着胜公公,问道:“胜公公,奴婢之前因为太累了,才会在这佛堂睡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奴婢再累,都不会在白日中睡着的。奴婢知错了!”
这恰到好处的解释,让胜公公顿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浮尘挂在手臂上,搀扶着上官若汐的手臂说道:“没关系,是本公公错怪你了!你们两个,快送若汐回去休息,这几日就不要让她干活了!好生伺候着!”
“是!”
两名宫女上前扶着上官若汐离开,而边走边小心回头的她,眼看着胜公公正跟她挥手送别的时候,忍不住一阵极度恶寒,加快脚步就离开了思堂。而没人发现的是,堂中的香炉内,有一个深深的凹痕,似是被人抓去了一把香灰…
而这样一个小风波,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也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内外。到最后,就连日日流连在上书房
内的君莫言,都有所耳闻!
当夜幕降临之后,上官若汐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时候,锦瑟等人也纷纷回到了下人房。
而经由胜公公亲自下令,将上官若汐换到了单独的下人房之后,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锦瑟匆忙赶到上官若汐的房间后,听她讲述完整件事情,忍不住瞠目结舌的问道:“若汐,你真的这么干了?”
“当然啊!不然还假干啊?”
锦瑟不禁张大嘴巴看着上官若汐,那眸子里面一片激动和钦佩的神色,点着头说道:“若汐,我太佩服你了!”
东擎苍番外:两相望,默无语!
“三爷,这事很玄乎啊!”
上书房内,刚刚结束早朝之后,墨风就陪同君莫言和小宝一同回到了上书房。如今战乱初定,正是朝政最繁琐杂多的时候,看那龙案上叠放的厚厚一沓的奏折便可知晓。
墨风站在君莫言的身边,将这几日在宫内传的神乎其神的观音降落思堂之事告知给君莫言。
而君莫言正和小宝一同翻阅着奏折,听到墨风如此郑重其事的语气,挂着明显疲态的眉宇看向墨风,道:“你去查一下,可是有什么人在皇宫内搞鬼,调查清楚尽快解决,不要打扰到宣儿!”
“属下领命!”
小宝一头雾水的看着身边挺拔的君莫言,抿着小嘴片刻后才开口问道:“爹,我想去看看妹妹可以吗?”
听到小宝如此小心翼翼的相问,君莫言低眸凝着他娇嫩的脸颊,薄唇开阖:“好!”
“谢谢爹…”
不期然就听到小宝如此生分的道谢,君莫言刚刚站起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回眸睇着依旧坐在龙案上,却是低头不看他的小宝,随即敛眉无声的叹息后,便回身上前将小宝抱在了怀里,边走边说道:“小宝,你在怪爹吗?”
小宝安静的趴在君莫言的肩膀上,摇着头:“小宝不敢!”
猛然间就站定了脚步,君莫言和小宝面面相觑,近在咫尺的相似脸颊和两双各怀心事的双眸,君莫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湮没在一片沉默之,再给他一些时间就好!
“小宝,身为君王,要勤政爱民,心怀天下知道吗?”
在走向宣阁的途,君莫言依旧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小宝说教着,而这些平日里几乎每日都会重复的说辞,终于让小宝紧抿的嘴角有些皲裂的扯开,快的说道:“爹,我知道!君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是以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
敏感又脆弱的小宝将背的滚瓜烂熟的为君之道再次背给君莫言听,语气的不忿也相当明显。
君莫言抱着小宝的手臂,明显的就察觉到小宝的推拒和别扭,终是忍不住拍拍他的脊背,安抚道:“小宝…”
那不掩慈爱的嗓音和充斥着无奈的眸子,让墨风忍不住在其身后说道:“皇上,其实三爷他…”
“墨风!你先退下!”
正当墨风要说出什么的时候,却忽然被君莫言厉声喝斥,并将他遣退。而心性本就纯良的小宝,自是不愿相信爹爹会变成宫里那些人所说的薄情王爷,嘟嘴揪着手指问道:“爹,为什么你不去看娘亲呢!你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宣阁了,就连妹妹你也很少去看望,你变了吗?”
都说童言无忌,而小宝的话也让君莫言如大梦初醒般,有些心惊的发现,小宝说的的确是事实。
但直至此时,君莫言依旧有不能言说的苦衷,面对小宝的质问,君莫言却是细声呵护的语气道:“小宝,在这个世上,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莫过于你的娘亲和你们,爹怎么会变!”
“你撒谎!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当初你不是这样对娘亲的,可是现在你每天都只呆在上书房,没日没夜的看那些奏折,我已经很用心的学习了,那些奏折我自己已经可以整理了!可你还是没有去过宣阁,难道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般吗?”
说着小宝的眼眶就蓄满了泪水,对林宣的维护不言而喻。没人能够明白,他小小的内心,满满的都是和爹娘在一起的一幕一幕。
可如今却变成了他和爹整日相对,娘亲却只呆在宣阁,就连还不到一岁的妹妹,他都没见过几次。
不明白为什么爹要这么着急的处理政务,也不明白为何他明明每日酉时就离开了上书房,可是下人依旧说他夜晚从未回过宣阁。
“他们说什么?”
听到小宝的话,君莫言却是抓住了重点。眯起眸子有些心疼的想到那个呆在宣阁的女子,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现在他有不能回去的原由。
小宝吸了吸鼻子后,嘟囔道:“他们说,爹你是不喜欢娘亲了,想要纳别人为妃,才会开始冷淡娘亲的!”
“谁说的?”
小宝的话,让君莫言的脸颊慢慢转冷,眸子内也升腾少许的杀气。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这样的话,被宣儿听到…
“他们都这么说!”
梗着脖子,小宝反口对和君莫言呛声,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似是要比较个高低一般。而正当君莫言要说话的时候,前方却走来了一人。
偌大的皇宫,林宣想不到会在宣阁不远处狭路相逢。至于为何会说是狭路相逢,只因当她见到君莫言抱着小宝的时候,心里徒生沧海桑田的感觉。
男人,是否都是一样!莫言,连你也逃不开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宣在宫内行走,身边就很少会有人陪伴,似是习惯了这种独来独往的寂寥之感,此刻亦然。
“娘——”
小宝焦急的就从君莫言的身上跳下,撒开小腿就奔着林宣跑去,已经四岁多的身子,加上皇宫内的锦衣玉食,小宝长的很快。
“小宝,怎么有空过来?”
林宣蹲下身看着小宝,细细打量着有些清瘦的儿子,心里疼的一揪一揪的。她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被莫言带在身边,整日都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得到了这天下,可看似却让她失去了更多。她曾经化被动为主动,亲自交心于莫言,可在太平之后,莫言的刻意躲避,已经让她千疮百孔的心房,无力再承受更多,尤其是她不敢想象的那种背叛。
她清楚的明白,现如今若是她不去上书房看望他们,那他也不会来宣阁。就连还不满岁的小贝,都让他弃在一边,国事真的如此重要么!
“我想娘亲了!爹,过来啊!”
小宝说着就回身招呼着君莫言,反复的看着几步之遥的爹娘,小宝忍不住就仰头对林宣说:“娘,我和爹一起过来的!”
两相望,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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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啊,这皇宫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躺在床上吃着胜公公命人送来的蜜饯,上官若汐突然感觉到生活很是无聊。自从她假扮观音将那胜公公给唬住之后,她算是尝到了当主子的滋味了。可是这没几天,又感觉生活了无生趣。
锦瑟忙着穿戴,一觉好眠直到天色大亮,如今她拗不过若汐的要求,搬过来和她一起住,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之,比十人而居的下人房不知好了多少倍。
而这也都是若汐的功劳,要不是她骗胜公公每日早晨要叩拜祷告,估计她们每日还要寅时起身劳作呢。
“若汐你想什么呢,这可是皇宫,你以为是田园吗?我可告诉你,这皇宫里好玩的地方都只有主子能去,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冲撞了圣颜,谁都救不了你呢!”
锦瑟的劝解,直接被上官若汐左耳听右耳冒。两个人又浅谈了几句后,待锦瑟离开,上官若汐也起身梳洗穿戴,随后就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大计。
那天晚上,那个女子说这宣纸要等着墨迹干涸后才能折叠,这回她一定要好好画一张地形图,以备将来出宫所用。
和风习习,阳光明媚。
上官若汐一脸灿烂的走出北厢的时候,在拐角处却意外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
额头处阵阵刺痛,让上官若汐忍不住跳脚,抬头看去又险些吓到。眼前的女子虽然也是身着宫女的服饰,但那张脸就有些不忍直视了。
“你…你没事吧!”
开口试探的问着对面的女子,上官若汐微微前倾着身子,想要看的清楚一些。而对面之前却猛地后退,抬眸看了一眼上官若汐,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哎,这人好奇怪!”
捂着额头,上官若汐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虽然刚才只是匆匆一瞥,但她似乎在她的眼神之看到了不少的东西。
“哟,这不是翠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