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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峻峻,叫爸爸啊!”傅雪菲抱着自己的儿子,挥着他的小手臂,向窗台边凝立的男人走去,孩子还小,正在牙牙学语阶段。
“八…爸。”孩子刚发出两个单音节就笑了,露出了红红的牙龈,嘴边还露出了两个漂亮的小酒涡。
样子十分可爱,然而,男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手抚了抚垂落在额角的发丝,眉宇间全是戾气与烦燥。
“沧,抱抱他嘛!儿子要你抱啊!”
见男人无动于衷,不但无视儿子,还对她的亲昵的话语充耳不闻,心头漫上一阵绝烈的哀伤。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巴着这个男人不放?曾经,他是有很多吸引自己的因素,可是,现在呢?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身上的光环正在慢慢地消失不见。
“峻峻,爸爸不理你算了。”傅雪菲恼恨地睨了男人一眼,将儿子的粉嫩小指执入唇边轻吻着,一边讥诮地道:“人家连孩子都生了,你这样想着也没用啊!。”见他仍然象一具雕像一样站在那里,傅雪菲终于怒了。
“也是,你北宫沧是何许人也!反正,秦少天也死了,你大可以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啊!不过,你将人家宝一样的拱着,人家未必还看得上你,现在的秦煜湛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你看上面的新闻没有,说你大哥针对她,只不过是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而已。”
闻言,再难保持缄默,北宫沧将指节上的烟蒂掐灭,弹出窗外,缓缓转过脸孔,一双瞳仁发红般盯望着她,眸光里有浓烈的怨恨。
“闭嘴。”
“我偏不。让我闭嘴,休想,我就是要说,北宫沧,你没良心,你在异国监狱吃苦的时候,是谁日思夜想想将你捞出来,为了生峻峻,我差一点老命都没了,你在哪里?你回来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你就真的这么冷血无情,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们母子在秦家没有丝毫的地位,在你眼中更是狗屁不如,你心里装的想的,全是那个苏念锦,可是,你在人家眼中还不如一粒沙尘。”
北宫沧凝望着傅雪菲的眼神变得冷咧,阴俊的脸孔阴戾倍增。
“是,我是在她眼中还不如一粒沙尘,然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傅雪菲,不要忘记了,三年以前,你是将我灌醉了,主动妖绕地爬上了我的床,要不是你说你有孩子,我又怎么可能与念锦离婚,所有的一切根源是你,造成今天无法收拾的局人的人是你,如果我冷血,在泰国,我就会将你腹中的孩子堕了,你说你在秦家没有地位可言,在你当初与我妈设计念锦与我离婚,陷害苏庭威入狱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不过是秦战北飘流在外的私生儿子,所以,今天,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爱情这个东西不可以免强,我从未爱过你。”
“你说谎。”傅雪菲见北宫沧语调平静,并无任何的波澜,傅雪菲急了,阴狠一笑。
“当初,你不是说一天见不到我,你就心神不宁,如果你对我并无半丝的感情,三年前,你就不会背叛苏念锦,与我搞成一场婚外恋爱。”
“也是,即然你承认是婚外恋,那么顶多只能算得上是迷恋,迷恋过后剩下的就只有傍徨与迷茫,然后,慢慢地清醒领悟到自己的错误。”
“傅雪菲,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心如蛇蝎,而我曾经走入黑道,贩卖毒品,罪恶滔天,所以,如果你要凑后着过,为了峻峻好,就不要整天在我面前唠叨过去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一面镜子,明亮的很。”
语毕,他从床上拿起西装外套,转身就踱出了房门,身后,傅雪菲愤怒地将一个抱枕砸向了他,然而,他已经走远,抱枕砸了门框弹跳了下来,灰败地落在地面,正如傅雪菲灰败的心境。
她抱着峻峻去了找柳湘芸,现在,她与北宫沧不顺心,就会带着儿子去找那个女人,女人十分喜爱这个孩子,峻峻,她的亲孙子,此刻的柳湘芸一身淡蓝色旗袍,正在与几个富家太太在客厅打着麻将。
“秦太太,你孙子来了。”
有一位华贵逼人的太太一边摸着牌,一边对柳湘芸道。
“秦太太,你孙子长得真漂亮,有些像你呢!”
接着有人跟着奉承。“是啊!尤其是那额头,地阔方圆,古书说,这种长相长大会当大官啊!”
“哈哈哈!”柳湘芸听牌们这样说,笑得合不拢嘴。“是吗?那改天给我孙儿算张八字去,看是不是中南海接班人的命。”
“妈。”傅雪菲没有一丝的高兴,扫了一眼这几个太太,个个老公的职位都比公公要低,这些根本主是阿谀奉承的话,她心里窗明几亮,不足为信。
“我想回W市几天,可以么?”
听了这话,柳湘芸笑容僵在了唇边,眸底掠过一缕不满。
“沧儿才回来不久,你不让峻峻与沧儿培养父子的感情,却要回W市去,这边一摊子事情呢!”
柳湘芸打出一张牌,回头逗弄着亲嫡孙子秦峻峻。
“沧,他根本不需要我。”
傅雪菲玄然欲泣,柳湘芸的在当着几位牌友的面儿哭闹,及时阻此。“好了,我知道,吴妈,陪少奶奶出去逛逛。”
语毕,柳湘芸将一张金卡塞到了峻峻的手里,峻峻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拿着金卡就往嘴里凑。
“别…脏死了。”柳湘芸又将金卡从峻峻手里扯出,递到了傅雪菲的面前,用眼神示意她离开。
傅雪菲不情不愿地接过了金卡,峻峻见手里空空如也,‘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闹得一间屋子不得安宁。
“走吧!少奶奶。”吴妈笑着走过来,从怀里抱过小少爷,领着傅雪菲往外面走去。
东方集团
秦煜湛站立在窗口,俯首着脚下的万里苍穹,以一个胜利者之姿,事情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执起手中的红酒,轻抿了口,唇间弥留清甜,薄唇轻勾,杯子倾斜,红色的液体沿着玻璃杯壁一路下倾,成了一道亮丽的小水流。
红色的液体滴落到黄地毯上,视野里一片骇人的血红!
“沧儿才刚回来不久,
”妈。“傅雪菲走至跟前,有些委屈地说了一句:”我想回W市住几天,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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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叶清欢的婚姻文《老婆,我要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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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被男友背叛,他精心策划了追妻计划,
“我们吻也吻过了,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他面露悲戚,无辜的模样楚楚可怜,“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负责。”
“你…我…”
“地下情人不好做,老婆,我要扶正!”
Chapter 94章 高利贷
东方集团
秦煜湛站立在窗口,俯首着脚下的万里苍穹,以一个胜利者之姿,事情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执起手中的红酒,轻抿了口,唇间弥留清甜,薄唇轻勾,杯子倾斜,红色的液体沿着玻璃杯壁一路下倾,成了一道亮丽的小水流。
红色的液体滴落到黄地毯上,视野里一片骇人的血红!
视线微移,金色的阳光洒照在窗棂上,薄唇轻勾,不得不叹,这世间是多么地美好!
“总裁。”秘书小姐一身性感的衣裙推门而入。“这是你要的资料。”
她莲步微移,走到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旁,将手上的一沓文件毕恭毕敬地搁置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再悄然地退出。
秦煜湛没有说话,仰头,喝掉杯中剩下的一些红酒,然后,杯子从他指尖滑落,落到红色的地板上,虽然发出清脆的当的声响,可是,奇怪地并没有碎,回头,眸光凝向了秘书小姐刚送进来的一叠资料上,眸色倏地变得深沉。
苏念锦,不要怪我,也许,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与其他女人有些不同,但是,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成为我追求事业辉煌的绊脚石。
念锦正坐在老板椅上俯看着手上的许多资料,这段时间,她去了美国,早晨刚步进公司,就感觉众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也嗅闻到了空气里充斥的怪异的味道。
“二姐。”念菲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乱。“二姐,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接我电话啊?”
“噢!我电话坏了,没来得及换。”她说得也是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国外,很少与念菲联系。
“你知不知道秦煜湛想对付你,你不再的这段日子,好多工程都成了问题,行政会上,有好几人都点名指到了你,说说是你签下的字。”
“没事。”见妹妹念菲有些紧张,念锦轻轻地笑着回答,她早就料到秦煜湛会有这一手,她早有防备,她签下的字刀子会认债,可是,硬栽在她头上,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范。
“你最好小心一点,大姐与秦煜湛也走得过于亲近。”
念菲想到昨天深夜,在街头看到念桐踩着十寸高跟鞋,衣着华丽坐在了秦煜湛豪华的迈巴赫,看着她们俩眉来眼去的样子,念菲就有些恶心。
“好,我知道,念菲,你先去工作吧!”
“还有,二姐,外面都说姐夫逝世了,可是,我怎么都不相信?”因为人后,念菲始终在二姐脸上看不到绝世的哀伤,所以,她知道二姐很爱姐夫,如果姐夫真有什么不测,她肯定会伤心欲绝。
“念菲,谁说的,没有啊!”并不诧异,因为,外面将自己老公少天的事情传得多什么不堪,她心中有数。
“二姐,外面说,姐夫这么久不回来看你,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有了其他的女人,还有人说,看到他在国外与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在一起。”
说这话时候,念菲看姐姐的眸光有些特别,不想遗漏掉姐姐脸上一丝表情的变化。心中有酸涩在蔓延,无论是姐夫死了,或者是有了外遇,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心里清楚,即便是他活着,秦少天,三个字对于她来说,这一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没…有的事。”念锦矢口否认,其实,她心里很矛盾,她们为什么隐瞒少天还活着消息?只不过是想保护眼疾复发的他,让他在异国他乡好静下心来养病,不让阴谋者再想什么方法去加以谋害。
而念菲所说的这些话,纯属谣言,目的,不过是想打击她而已。
“那就好。”念菲有些失落,二姐城俯深了,她也看不出一点儿端倪了,如果姐夫真死了,她会伤心到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我先出去了,二姐。”
“好。”念锦不再多说,惜字如金,仰靠在椅子上,一脸的倦怠。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念锦道:“二姐,妈从戒毒所里出来了,我已经把她接了过来,下午,你过来呼一顿便饭吧!”念菲早已搬出了秦宅,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她一向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自己日子好过一点,她就把母亲接了出来。
“妈的毒瘾还会犯吗?”念锦是真心牵挂着母亲,即便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可是,毕竟,她也是将她养大的女人。
“偶尔会,不过,这个月就犯了一次,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那就好。下午六点,我会准时过去看看妈。”她闭着眼睛说。
“嗯!”
念菲租住的白色小公寓!
苏夫人由于长期吸毒的关系,面色有点儿腊黄,精神也有些萎糜不振,穿得也过于朴素,暗色花纹中袖衬衫,七分黑色短裤,曾经的政界夫人已经落魄的比市井小民还不如了。
毒,这种东西只有沾染上了,就绝不可能彻底根除,不是都说万恶之源么?
如果人在意志消沉之际,吸上了瘾,更不可能戒掉,真戒掉了的人,也不知道是凭着啥过人的毅志力与恒心。
而苏夫人是最没有恒心的一个,吸时,痛哭流涕,悔恨万分,可是,瘾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才会在戒毒所整整呆了接近两年。
听小女儿说念锦会回来,她亲自下了厨,做了好几道念锦最喜欢吃的菜色。
念锦为苏夫人买了一套衣服,是刚上式的夏装,穿在苏夫人身上不仅合身,而且款式颖,即潮流,又不显得花哨。
苏夫人好久没有穿这样漂亮的衣衫了,穿在身上就舍不得脱下来,还镜子前,左看右看照了半天的镜子。
她们正准备开饭之际,门玲响了。
念菲喜孜孜地去开门,刚把门打开,面容就僵凝了,她转过身往屋子里走,一身华丽衣服的念桐提着一盒脑白金走了进来。
久违的母女相见,没有热络拥抱,没有感人的话语,只是随便唠嗑了几句。
“你怎么会来?”念菲不满地将搁在桌子上脑白金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妈,我来看看你。”苏念桐知道自己曾经犯下过滔天大错,她是厚着脸皮回来了,但是,她总不能让人说她是一个绝情绝意的女儿啊!
苏夫人瞟了她一眼,走进了厨房为她盛了一碗饭,淡然地说了一句:“坐下吃饭吧!”
她再怎么混,再怎么冷血,毕竟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而且,她刚出生一岁多,她老公苏庭威就有了外遇,当时,她抱着念桐伤心欲绝,甚至都想到了死,经常都是她泪眼汪汪之际,女儿就会张一双嫩臂,小小的红嘴儿呼喊着:“妈妈,别哭,妈妈,别哭。”
所以,无论再怎么怨,怎么恨,她对念桐的感情是特殊的,她不仅是自己的女儿,更是自己当时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我吃过了,妈,我过来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吧!”
念锦坐在餐桌上,默然不语,静静地吃着饭,其实,苏家自从散了后,这还是第一次她娘儿几人聚在了一起,然而,气氛那是那样的怪异,各人心里都有一面雪亮的镜子。
心,是红是白,都看得一清二楚。
“别假惺惺了。”念菲撇了撇嘴儿,有些赌气似地大口大口扒着饭。苏念桐白了妹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准备离开,然而,耳后传来了一句:“咱妈再怎么穷,也不缺一盒脑白金,你还是拿走吧!”
“你?”闻言,念桐回首,怨愤似的眸光凝向念菲。
“苏念桐,你什么意思?在公司针对我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大姐啊!有血缘关系的。”她特别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字音。
冷冷瞥了仍然一声不啃扒着饭的念锦。
“大姐,就你也配?”念菲再也气不过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瞬间就爆发出来。
“当年,爸出事,华硕陷于危难之中,在我们那么困难的时候,你却抛弃了我们,飞往了美国与你情夫私会,现在,在我们都度过难关的时候,你又回来向我亮出了你的身份,苏念桐,你说,有那家的大姐是象你这样当的。”
念菲比这个大姐小了整整八岁,站着比她高,底气十足地冲着她叫嚣,眼睛迸射出来的绝世的怨怼与愤怒。
“不是都过来了么?再说,要不是她当初硬要看上北宫沧,与他结婚,苏家也不会落魄到今天这种,连一砖一瓦都没有的地步。”
苏念桐把矛头指向了沉默不语的念锦。
“北宫沧抛弃了二姐,只能说二姐识人不清而已,在苏家最困难的时候,是二姐咬牙硬撑过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的?”
“苏念菲,你搞清楚,谁才是你最亲的人,我才是你亲大姐啊!”
见妹妹胳膊始终往外拐,在她面前,始终护着念锦,念桐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难受得发慌!
“你是想说,我是苏家的私生女吗?”念锦放下筷子,不疾不徐地吐出。
“难道不是吗?”苏念桐阴冷一笑。在公司里,她们就是敌对的局面,回家来,还有保持着这样的针对相对,苏庭威前世的造的孽,如果他看到这精彩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即便是如此,那也不是我的过错,大姐,你丢下我们,去了美国,你今天的下场是什么被男人骗了,又回来了,却是落魄的去为秦煜湛暖床,如果说,你真那么注重面子,我到有些纳闷了,就秦煜湛那货色你也看得上。”
念锦不想再与她们争论下去,对面色难看的苏夫人道:“妈,我还有一些事,就先走一步。”
语毕,拿起自己的手提袋就出了门,念桐看着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气得牙痒痒!
“有些人啊!爱慕着自己的姐夫呢!”苏念桐甩了一下手袋,风姿绰约走向了沙发,甚至坐落到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还当着苏夫人的面儿燃了一支烟,径自吞云吞雾。
“爱谁是人家的权利。”苏念桐仿若被什么东西呛了一口,她心中的这点小秘密原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大姐却知道了。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也这么多年不见了,好好聊聊,联络联络感情,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自从苏家出事后,苏夫人早就看淡了世事变迁,姐妹之间的争斗她没能力管,也管不了,端着桌上的剩菜剩饭进屋,进厨房收拾去了,一边洗着碗一边暗忖:“这秦家的几兄弟就那么好,她养大的三个女儿全都与秦家三兄弟有牵扯。”
如果苏庭威在世,他会做何感想啊!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当然,如果苏庭威还活着,三个女儿的人生又是另一番局面,尤其是念菲,虽然,事情是念锦引起,让苏家一败涂地,但是,当时,那么困难的时候,是她想办法出资念菲去了美国留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她还能怨她吗?念桐虽然在苏家出事的时候当了逃兵,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她不可能诉责她什么,但是,心还是寒了。
“念菲,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姐姐,念锦就是一外人,而且,秦煜湛那么厉害,她在公司呆不了多久的。”
念桐向烟灰缸里按了一下烟头,抖了些许的烟灰,象一个长者一样语重心长地劝解小妹向着她这一边。
“哼!”念菲冷哼。“秦少天可是有东方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
“秦少天?”念桐吸了一口烟,喷吐出烟雾,烟雾缭绕之际,红唇吐出淡冷的话语。“你不知道他死了么?”
“不,没有,二姐说没有,外面的全是谣言,他只是眼疾复发了,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回来。”
念菲肯定地回答。
“你没发现她变得深沉了么?念菲,她在骗你,秦少天根本已经死了,现在的秦家一团乱,秦煜湛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想让苏家东山再起,你就跟着我从秦煜湛那边下手,捞一些钱财,然后,我们合伙开一间公司。”
透过灰色的烟雾,幽深的眸子凝望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妹妹,苏念桐第一次向妹妹交了心。
“不,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去害二姐,我坚决不相信姐夫已经死了。”
念菲很固执,她也很恼恨大姐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为达目的,不惜使用一切的手段。甚至与秦煜湛连成一气,居心叵测!
“就算没死,你想怎么样?单恋是很辛苦的。”念桐张着一对仿若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笑吟吟地戏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双颊上掠过两朵红云,念菲难堪不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承认,我都知道,你那双思春的眼啊一直就跟着人家溜溜地转。”
“你就知道说我,你呢?我至少不像你这样滥交啊!”大姐在她心目中一向没什么地位可言,小时,虽然大她八岁就经常欺负她,随时还恶言相向,她有时都怀疑,到底她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与你不一样,我能分辨,我是把他们玩在鼓掌之中,让他们可以为我效力!念菲,秦煜湛也是,我在美国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不知道那边是性自由与开放吧!”
“到时别玩死了自己。”念菲最见不得她那副仿若世界都掌握在她手中的样子。
撇了撇唇,转身就走进了自己卧室,合上房门之际,就听到了念桐冰冷的声音传来“念菲,别押错了宝才是。”
押宝?又不是古代后宫争权夺利,不过,仔细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正是如今秦家的真实写照,秦煜湛整天老谋深算,秦老死子病入膏欢,一副随都会驾鹤西去的样子。
秦战北就是一木偶,心始终偏向对秦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柳湘芸。
秦少天在国外养病,二姐念锦带着孩子独自支撑,说不定那天斗不过秦煜湛,也会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不过,她还是坚信二姐会打败那一群妖魔鬼怪,最终成为秦家真正的当家主母。
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耳脉塞进了耳朵里。“喂!吴妈,今天,天赐哭了没有?”
“没,小少爷很哭,午饭还喝了一碗米粥。还有,少奶奶,小少爷长一颗门牙了。”
吴妈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无比的喜悦,见证着小少爷的成长,吴妈肯定乐坏了。
“是吗?”语调虽平静,内心却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儿子身边,天赐长门牙了,这该是多么高兴的事啊?只可惜少天看不到,想到国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少天,她心里有些沮丧。
前面红灯闪烁,只得抬脚踩下了刹车,等在了一长串的车影之后,掠了一把额角垂落的发丝,无意间,念锦的眼眸就扫到了一抹身影,那身影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可是,又记不起在哪儿见到过?
女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穿着一套连身的黄色衣裙,看起来身形更加地修长,戴着一对圆圆的弧形大耳环,她拼命地在大街上疯跑着,后面有一伙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在追赶着她。
她吓得六神无主,象一只老鼠一样四处乱窜,成了街边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来来往往过客的眼睛,但是,大家只是驻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抹黄影子在反光镜里放大,放大,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车子外。
腾地伸手就将车门打开,以十万火急之姿坐了进去。“小姐,救我,开车吧!”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车后那一行追逐她的男人。
念锦本想让她下车,她不想惹事,她虽然善良,但,还没有善良到可以随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地步。
“请下…”抬起头,反光镜中,车后座的女人抚开了遮挡在脸颊上发丝,手指染着殷红的血汁,令人有些怵目惊心,然而,让念锦惊讶并不是她受伤的手指,而是藏在头发下的那张清丽的容颜,反光镜中的两张容颜如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般。
‘车’字卡在了喉咙,这个女人,她在泰国见到过,当时,是北宫沧雇她来想骗走少天,然而,少天识破了,当时,她与少天演戏,她恼恨少天忘记了自己,北宫沧还使了计谋,让少天用枪打他们俩,打中了谁谁就是真正的念锦,那一幕,如梦魇,一直就在她心头缭绕。
好象她说是泰国的一名夜总会的歌女,因为家里贫穷,所以,才出来做这种事情。
再次不期而遇,让念锦有些措手不及。
“快啊!小姐,开车啊!”身后的声音有些惊骇,因为,后面的一群人已经离她的法拉利仅一米之远了。
听着焦急而无助的声音,念锦想到了在泰国的日子,也是这么地焦急,仓促,无助,举目无亲,毫不犹豫,她动手拉开了引挚,在追她的为首男人伸手意欲拉开车门之际,法拉利火速地弹出,将方向盘调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驶而去。
“追啊!”为首男人瞪着身后一群小弟怒斥,看着车后窗里,那个可恶的女人冲他扮着鬼脸,以及调皮地吐出丁香小舌。
车子火速往城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