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北宫池先生,欢迎你的到来。”有一位长得黑色燕尾服,头发有些花白,年纪大约在五十开外的男人向她们走了过来,举着杯子,笑容可掬地说着半生不熟的中文,生硬国语腔。
不过,做为一个泰国人能讲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
“噢!蓝卡琪丽斯先生,你好。”北宫沧笑语着回应,然后,俩人亲密到走到一边谈起了泰语,念锦对这儿的语言一窃不通,这北宫沧的泰语说得如此熟练,看来他与这些泰国人打交道也非一朝一夕了,他到底算计了多久?念锦心中十分狐疑,仅凭北宫沧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得到这些泰国人的尊重与异样的目光,她猜测着他背后肯定有强硬的后台。
她不想问这个蓝卡琪丽斯先生是谁?更没有心情去关心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是什么关系,她来这里纯粹只是与北宫沧的一笔交易而已,她端着一杯白开水,轻呷了一口,便站在一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这舞会里的人群。
“小姐。”一个泰国女人向她走了过来。“你很美丽。”她的泰语说得也不算太好,只是比刚才那个蓝卡先生要好一点。“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了,我这一刻终于相信了。”女人向她举起了杯子,笑着低语,眼睛里布满了赞赏,也许,对异国人来说,不是自己国家的五官都会觉得要漂亮一些,因为,天天看着差不多的眼睛,鼻子与嘴巴,看讨厌吧!
“谢谢!”她轻轻点了点头,回了泰国女人一个甜美的微笑,保持着自己内在修养与礼貌。
“小姐,那个男人长得真漂亮,比你老公都还要漂亮几分啊!”念锦讶然一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泰国女人。“不好意思,他不是我老公。”慢慢抬起头,突然间,目光就触到了一张深邃阳刚的五官,是一张熟悉的俊颜,是她梦里千百次出现的容颜,他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额角的头发蓄得过长,尽管盖住了眉骨,她还是认出了他,她站在那里,端着白开水的手指微微轻颤,视线痴痴地凝定在他的身上,他好象并没有看到她,眼睛四处张望了了下,然后,穿过了热闹不凡的人群,步伐在宴会厅里纵容地走着,稳键的步伐,俊美的身形一如即往。
少天,两个字卡在了喉咙,她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她一直都以为他死了,北宫沧也对她说少天死了,可是,他却在这儿出现,是梦吗?念锦用手指捏了一下大腿,强烈的疼痛传到了她的大脑神经,很痕,不是梦,少天,原来,他还活着,还是那么意气风发,这个事实撞击着她的四脚百胲,她就那样僵在原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盘旋“少天还活着,他还活着。”泪,再也挣制不住从眼眶中滚出,他活着对她来说是多么在的安慰与幸福,无论再难再苦,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会重新燃起生活下去的勇气。
泪水滑过她的鼻染顺着嘴唇流进了嘴里,咸咸是,湿湿的,也甜甜的,喜悦之泪终是与这些日子以来流下的苦涩之泪终是有区别,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他那张布满了阴戾的脸孔,眉宇间的刻痕是那么深?那么深的皱辙,她多想过去给他抚平啊!他视线在四处游移,好象在寻找着什么,是在找她吗?一定是他来找她了,来救她了。
“少天,少天,我在这儿,在这儿啊。”她想冲着他喊,可是,为什么喉咙象是被谁用刀子割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嘶哑难听。
语难成句啊!
“你认识他?”泰国女人见她眼睛定在那男人身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奇地问出。收回视线,看到她满脸悄无声息爬上了泪水,泰国女人彻底惊讶了。
眼看着那抹俊美的身姿就快消失在了宴会厅门口,念锦才反应过来,她来不及回答身边泰国女人的话,迈开步子,颤魏魏地追着他的步子而去。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高政老公,你太坏》
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眼睛,被人送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藤鹏翔vs傅雪吟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婚后出轨》
男主同样姓秦,他是H市只手挡天的市长,然而,市长大人的背后却有一段辛酸的历史,她的老婆操纵着一切,想要霸点他的一生,终日,他游走在钢丝绳上,当岳父大人终于铤而走险,埋葬了自己的所有,他终于才能够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
秦冥修VS沈媚嫣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弃妇的诱惑》
五年家庭主妇,在得到丈夫与好友背叛时华丽转身离去,三年后,她成了香港上市公司主席的女儿…
迟少VS冷雪幽

Chapter 72 怎么办事的?
眼看着那抹俊美的身姿就快消失在了宴会厅门口,念锦才反应过来,她来不及回答身边泰国女人的话,迈开步子,颤魏魏地追着他的步子而去。
就在念锦焦急时,猛感觉手臂被人狠狠地拽住,慌乱中,回首,扬起眼帘,北宫沧刚硬的轮廓出现在她的眼前,眉宇间阴戾倍闪,朝门口望了一眼,视线收回,目光定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念锦,你要去哪儿?”
“我。”念锦看向了门口,门边的那抹身形已经不见了,不…少天,她在心里狂喊,她的少天不见了。
心急火燎地想甩开北宫沧的手,要是,他手臂象钢铁一样死死地箍住了她,手掌握得是那么紧,就好似怕他一松手,她就飞猛然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而事实也是如此,他没想到秦少天会找过来,甚至找遍了泰国的千山万水,他更没想到他会找到这宴会上来,阿龙的属下是干什么吃的?心时有丝恼怒在慢慢地升腾。
“放开我。”念锦冲着他呐喊,这个伪君子,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想拽住她到什么时候?
“你要去哪儿?”北宫沧径自问着,声线有些许的颤抖。“我…我看到了少天,那个…那个人是少天。”念锦喃喃地轻语,好象是对他说,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语。
“少天?不是,你看错了。念锦,那边蓝斯卡先生还等着你,走吧!”
他拽住着她,因为手掌用力的厉害,白皙的手腕渐渐泛起了几紫青的血痕。“我没有看错,放开我,那是少天,放开我。”她彻骨的冷喝吸引来无数双眼眸,身后的人群渐渐骚动起来,为了少天,她早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反正,异国他乡,没人会认识她这个落魄的女人。
“念锦,非要这种场合闹吗?”北宫沧同样不理众人火热注视,拉着她就急忙穿过人群,急切地向一处过道跑去,念锦一直在剥着他象钳子一般的手指,可是,她剥不开呀!椎心的刺痛袭入心脏,再也顾不得许多,俯下头,一口就咬在了他手背上。狠狠地咬着,咬得是那么紧,唇齿间即刻就蔓延着一缕血腥的味道,她终于吃了他的肉,可是,很苦,苦腥的感觉在她心底蔓延开,她咬咬地咬着,从来没有此刻般这么解恨,她明明看到了少天,他却说她看错了,他在骗她,他说少天死了,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少天还活在这个世,这项事实让她心涨满了喜悦,她又看到了幸福的希望,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不可能让他走掉啊!这个男人不仅可恨,简直无耻,她好恨。
害她这么多天来一直就安心地呆在泰国,要是她知道少天还好好地活着,她早就想方设法逃回中国了。
她发狠地咬着,牙齿专咬着那薄薄的一层皮,甚至连牙根都酸疼了也没有放开,也许是痛极了,男人甩开手,
女人喘着粗气,嘴角还残留着一缕血丝,那是他殷红的鲜血,他的手背有几道深深的牙印,还在不断地冒出血珠,可见她用力之深,心顺的恨之深。
他还来不及回神,她就已民经拔腿狂奔了过去,发疯了一般冲过了人群,笔直向门口追去。
“该死。”北宫沧低咒了一声,他没想到念锦居然如此疯狂,不过是秦少天的一个背影而已,就能让她失控到如此地步,心底泛起一股酸涩与凄凉,从衣袋里掏出电话,电话刚接通,他就出声了:“阿龙,怎么办事的?居然让他跑到宴会里来?”
“是。”阿龙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就挂了电话,收了线,北宫沧急忙回身,走向了她冲出去的那个地方,小走了两步,心底的那份失落与苍凉渐渐扩大,想起她如果找到了秦少天,她肯定会急着跟秦少天离开这里,一生一世离开他,想到这个,他心底升起丝丝冷妄,不,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没有她,念锦。
他疾步追了过去,她追着秦少天,而他却追着她,曾经,她的步伐永远为他而停留,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说浊她眸光集聚的地方,而如今,无论他如何忏悔,她去是头也不回,那么迫不急待要奔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对他毫无半点的留恋,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念锦站在回廊里,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神情焦虑,她明明看得到了少天,可是,当她追出来的时候,回形走廊上那里还有他的身影子,有几个陌生的泰国男女正从那儿穿梭而过,好象是一对情侣,穿着光鲜华丽,男人搂着女人腰,女人一脸笑灿如花,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女人的笑靥僵在脸上,面容上闪出一丝不解,好奇地凝望着她,也许,她在心底暗想,如此美貌如花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失魂落魄地站在大门口?
情侣越过她而去,她就站在那里,任风儿吹绕着她垂落在肩边的乌黑的发丝,水灿的眼底是一片迷茫,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回过头,眼睛瞟向了刚才他消失的方向,刚才,他明明是从那儿出来的啊!不可能,真的是少天,她亲眼看到了他。“少天,你在哪儿?出来啊!”她尖着嗓子喊了两声,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呼呼风儿的声音,心里涌起一缕绝望。
“少天。”她疯了一样冲下了白色的台阶,站在最后的一个台阶上,仍然呼喊着他的名,四处静悄悄的,没有少天,他走了,他怎么能忍心把她丢在这里?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头的绝望扩大。
手掌死死地握住了台阶红漆的柱子,失了焦距的眸光凝定在不远处小池的喷泉,泉水不断从白色的小孔里涌出,射出一圈又一圈美丽的银菊花。
朵朵银菊花不断飘洒,水珠不断扩大,成了好大的一滴,象一个大大的琉璃球,皮璃球滚动着,不断地滚动着,然后,里面出现了少天那张俊美的容颜。“念念,这一生,你都是我的未来,我爱你。”
“念念,我会许你一个未来,许你一个世界。来吧!来到我怀抱里。”
画面切换了,是她瞒着他独自去邻市做试管婴儿手术,而他驱车,十分火急丢下了工作来接她,将她抱上车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黑色的车身有几处刮伤,她问及他怎么回事儿?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李秘书昨天开车不小心撞了。”
她脸上出现了甜美的笑容,她不是一个笨女人,她知道不是李秘书开车撞了,而是他自己超速刮了车身,很难想象,他堂堂一个大市长,因为她将车超速开到了多少码呢?被他这样宠着是多么地幸福,情不自禁地,她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那怕他在用着单手开着车,他说:“出了车祸可怎么办呢?”
“我不怕。”她坚定地回答了他三个字,是的,跟他在一起,她感觉他永远都是自己的避风港,即便是出了车祸,她也与他在一起,还有她的宝宝,一家三口皆在一起,即便是死了,她们也永远都不会分离,多么地幸福!
那时,她真的有这种想法,是呵!生离远比死别痛苦。
即然如此痛苦,她就必须要找到他,即然知道他还活着,她就必须要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
下定决心,抬手,她用手背擦干了眼角的泪,然后,她开始四处找寻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的路,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有没有找对,总之,只要他在泰国,她就会找到他,跟着他回家。
“少天,少天。”嗓子都喊破了,还是没有少天的下落,终于,她再也无法支持,靠在一棵大树上如虚脱一般,浑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就这样沿着树身滑落,滑落至地面,身下的冰凉袭来,她都没感觉,她只知道,少天走了,他又走了,这一走,他们要何时才能见面呢?
呜呜呜,终于,她释放了自己压在心底多时的积怨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般再也止不住,双手捧住了脸蛋,泪水从指疑宰汩汩滑落,失去了少天,她就象是一湖里的一缕浮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猛地,有男人的叹息声袭入耳膜,大掌缓缓抚向了她的头,她整个人浑身僵住“少天。”拿下双手,透过雾蒙蒙的眼帘,她看到的是少天,而是她恨入骨髓的男人北宫沧,只见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色燕尾西装,是刚从宴会里跑出来的吧!他晶亮的眼神是那么深邃,他眉宇间甚至还有一缕从未有过的刻痕。
看着那刻痕,念锦忽就想到了少天,他眉间的刻痕几乎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是那么考虑,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吗?想到少天,她的心象撕裂一般疼痛。
‘啪’一记绝恨的耳光便打在了北宫沧脸上,莫名地挨了一巴掌,北宫沧的脾气也被激了出来。
想也不想地,他抬起了手臂,意欲一巴掌还回去,眸光在凝落到她血淋淋的脚趾时,手掌僵在了半空,终是无未能下手,她的高跟鞋早不知丢在那儿去了?脚指从石子划伤,鲜红的血汁正从脚指甲上滴落,滴落到草地上,染红了一两株小草。看到她如此不珍惜自己,北宫沧郁愤地冲着她冷斥。
“苏念锦,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就这么爱秦少天?爱到见到一个与他神似的男人也会疯狂到哪此程度。”
“相似?”念锦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遗漏他脸上的半丝表情。“真的只是相似吗?”
“那个男人不是秦少天,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他早就死了,那个男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毕竟作贼心虚,北宫沧不敢迎视她咄咄逼人的眼睛,吞了口口水,别开脸。“你还想说谎吗?北宫沧,他明明没有死,刚才明明是他,要不是他拦住我,把我往反方向拽,我肯定就追到他了,北宫沧,你的阴谋我不会不知道,只是,拆散了我们,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拆散了她们他到底有什么好处?这个问题很白痴,很好笑,拆散了她们,他北宫沧就是最大的赢家,最大的受益者,至少,他发现自己爱上念锦后,他就发誓自己不能再丢开她了,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她排斥他的态度非常强烈,可是,他还是很安心,两个月来,夜晚,他搂着她同榻而眠,虽然没有做任何事,可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窝心,好象他枯寂的生命注入了源泉。虽然她心里一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不过,他相信,天长日久,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是一块石头,他也要把她捂热。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高政老公,你太坏》
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眼睛,被人送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藤鹏翔vs傅雪吟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婚后出轨》
男主同样姓秦,他是H市只手挡天的市长,然而,市长大人的背后却有一段辛酸的历史,她的老婆操纵着一切,想要霸点他的一生,终日,他游走在钢丝绳上,当岳父大人终于铤而走险,埋葬了自己的所有,他终于才能够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
秦冥修VS沈媚嫣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弃妇的诱惑》
五年家庭主妇,在得到丈夫与好友背叛时华丽转身离去,三年后,她成了香港上市公司主席的女儿…
迟少VS冷雪幽

ChAPer 73 是她吗?(精彩)
第73章
夜万般籁静暗黑的夜,云雾为暗黑的夜添上一缕幽冥。
子弹的枪响划破长空,一行人马在苍茫的夜色下四处奔跑,个个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中握着精巧的手枪,他们是在奉命追捕一个人,为首的男人理着小平头,眼神深邃而晶亮,身上的西装仍然是黑色的,唯一不同的是前襟的两排长长的扣子,从扣子光亮的程度不难猜测出它不菲的价格,由此可以看得出他与身后一大群人不一样的身份与地位。
“龙哥,找不到。”一属下匆匆从远处而来,一边禀报着,一对眼睛还在四处扫瞄,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不可能找不到,他刚才就是从前面消失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搜。”阿龙见没有了秦少天的踪影,心中暗自叹息这男人真是有本事,刚才,他明明是射中了他,而且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也逃走了,不得不让他阿龙佩服啊!
佩服是一码子事儿,老大交待必须捕到他,要不然将他赶出泰国也行,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把他跟丢了,找不到人了,他现在都不敢打电话告诉老大了。
所以,只能向属下们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听了龙哥这样的命令,一干身穿黑衣的人不敢有半分异议,握着枪支转身纷纷向不同的路口搜去。
阿龙锐利的一双眸子四处张望,眉宇间还有一缕担忧…
念锦从在那株大树下,脚趾尖一片红肿,眼神呆滞,面情茫然,北宫沧看到她白皙的脸蛋,眼角的那一条亮痕倾刻间就刺痛了他的心脏,他想转身就走了,想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可是,他做不到,怔愣了片刻,低叹一声,弯下腰身,大掌握住了她的脚踝,他刚碰到她的脚趾,她就发出一记‘兹嘶’声,轻轻颤动的脚趾让他挑眉,抬眼看向披头散发的她。“你还知道疼啊?”
冷冷讥诮的说完,他轻轻地替她按摩着脚趾,上面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现在又没有医药箱,如果在家里他还可以帮她用药消消毒,都肿了。
轻轻按摩的时候,他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用牙死死地咬住了唇,整张脸也白的如雪,她肯定是伤到筋骨了,想也不用多想,北宫沧立刻将她抱了起来,然而,她根本不领情,双手死死地撑在他的胸膛上,决意要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口里还不住地低喃:“放下我,我不要你抱,北宫沧。”
“放我下来。”见他不理不睬,她急了起来,张口就咬在了他的锁骨上,这一次咬得不是肉,只能咬住他的骨头皮子,他疼的眼冒金星,手臂一松,念锦整个身体就滚落到地,她发出一声惨叫,然而,他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凝望着她的双眼聚满了滔天的怒意。
“苏念锦,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念锦单手撑在了草地上,草地上的露珠沾染到了她手掌心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肌肤浸入心脏,心,也是冰凉一片。
将头仰起,暗夜中,有一滴湿液从自己的眼角慢慢顺着颧骨滑落,滑落,流至了嘴里,很咸很苦。
“北宫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少天根本没有死,是你骗了我。”
她指责着他的错,指责着他恶魔的手段,他不仅伤害了少天,还要活生生将她们两个拆散。
“你会遭报应的。”
“就这么想秦少天,没有他,你一天也过不去?”
猛地,念锦象疯了一样从地上摸到了一个石头,狠狠地向他砸去,他不躲也不闪,石头正好就砸到了他的额头,血从他额角浸出,浸染了他的眉毛,流向了年轻沟,脸上浸着几条血线,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更回狰狞。
“我不要你管,不要跟你说话,你这个魔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
见到北宫沧那个样子,念锦也吓了一跳,可是,她绝不后悔,后悔自己用石头砸了他,她恨他,恨入骨髓,当初,他为了傅雪菲抛弃了她,如今,她不容易忘记了他,爱上了少天,他又跑出来搞破坏,将她与少天弄的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她好恨,简直就恨不得咬他的肉,吃他的血啊!
念锦望着他,眼底的恨意与倔强一如既往,那样费尽了心思也化不了的倔强与疏离,那些永远消不掉的恨意和厌恶,像是尖利的刺,刺的他一阵一阵心疼难耐。
“苏念锦!你他。妈的再说一个不要试试看!”他忽然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拽的脱离了地面,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几乎目呲欲裂一般望着她,望着她那固执倔强到了极点的神情!
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几乎目呲欲裂一般望着她,望着她那固执倔强到了极点的神情!
他忽然领悟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心里真的一点一滴都没有他的位置,曾经,他还抱有一线希望,毕竟,她们有三年的夫妻情份,然而,三年的夫妻情份真的被他亲手毁了,他的背叛象一道幽深的鸿沟,恐怕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但是,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努力地改变自己,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忧为忧,将她几乎都宠上了天,连义父都说他这样宠一个女人不是一件好事,身为黑道中人,要没有软胁才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天来,他尽管想她想得要命,一是怜着她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二则,他一直怀揣着希望,希望她有朝一日会自动向他献身,所以,他才会在半夜三更去洗冷澡,洗去自己满身的燥热与欲望,可是,如今,他所有的念想都破灭了,脑中闪现了一个偏激的想法。如果与她再发生了关系,也许,她就不会再这样满心满脑满肺都是秦少天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付诸于行动,便收也收不回来了,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她意欲要别过脸去,然而,他不许,沾满了鲜血的手硬是落在她脸的两侧,将她的头颅固定,逼迫她与自己平视。“念锦,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念我们往日的好?都说浪子回头金不锦,为什么你不持这样的态度呢?”
他轻声呢喃。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是天大的笑话,浪子将她们曾经象碗一样的过往亲手打碎,即便是浪子回了头,可是,还能将碎的了碗一片一片凝起恢复到最初圆满光滑的最初么?
“北宫沧,想我原谅你可以,你将碎了的碗一片一片地捡起来,如果能辗成了最初的模样,我就原谅你曾经做下的一切。”
她根本是存心刁难他,死死地凝定着她半晌,北宫沧仰头一笑,笑中有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滑出。“即然我无法让碎了碗粘成最初的样子,那么,我也不想白费心事。”低下头,看向她的眼光变得凶恶起来。
在她怔愣间,他毫不犹豫就俯下了头,强吻向她粉嫩的唇瓣。“不…”她捶打着,张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北宫沧疼得一下子就松开了她。
“牲畜,北宫沧,你听清楚了,你休想碰我,如果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啪’,她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他忽然抬手,极狠的一个耳光就甩回去,从此,他不会再怜香惜玉,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珍惜,不值得他放下一切,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念锦的头偏在一边,头发也凌乱的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红肿的脸,她一动不动,但她的身子开始缓缓的颤抖起来,渐渐的哆嗦的无法停止,念锦不想哭,她一点也不想因为他打她而哭,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很疼,她很难受,可是她的眼泪她自己控制不住,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无法止住。
“苏念锦,你有没有心?”他立在她的面前,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的出现几道清晰的指痕,他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转过脸去,他不想再对她心软了,再也不想对她心软了,他想着她,而她的心里却想的是别的男人,这种折磨,他受够了!
“你根本没有心,苏念锦,我以为我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以为我这个人向来自私无情,我以为我这个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心如铁石,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才是最狠的那一个,你根本没有心,所以,你可以无所顾忌地伤害我。”
他忽然冷笑,脸色狰狞,薄唇抿紧,却又邪气的扬起唇角:“去你。妈的,苏念锦,你给我滚,滚——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他妈的就是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北宫沧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