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展颜感觉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是的,她感觉飞儿多半都出了事,然后,她火速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了浴室,胡乱洗了一把脸,穿了衣服就飞快奔出了公寓。
她开着自己的坐骑,一直紧紧地跟随在骆北城车子的后面,车子七弯八拐,出了闹市区,笔直向城外的郊区驶去。
然后,透过变色玻璃窗,她看到骆北城带着警卫员,脚步停驻在了一块花儿盛开的地方,那儿伫立了着一座墓碑,心儿跳如雷鼓,她如惊蛰般打开了车门,跳下车,几乎是百米冲刺跑的速度沿着那条弯曲的小径冲过去。
警卫员回头就看到了她,满脸惊诧,及时伸出双手阻拦在她前面,她不管不顾地凶狠拍开了警卫员拦在面前的双手。
视线触到墓碑上那一列行云如流如水的字迹:“爱妻米飞儿之墓,焰君煌立,焰贝贝叩。”
不,她看错了,一定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着,却是一个字都没看错,上面的确写着这样的字迹,飞儿死了,这句话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天啊!这是几时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墓碑前,眼泪刷刷滚落腮帮子,整个世界就此静止,只能听到风儿吹拂的沙沙声。
骆北城没有动,宛若一尊雕像,他笔直在站在阳光之下,双眼中弥漫的不是快意,而是悔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展颜终于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抬起头,雾蒙蒙的视线扫射向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也许,这就是所谓向来缘深,奈何缘浅,飞儿爱的不是你,在她心里,已经爱了焰君煌整整二十几年,高中时,你成我们的教官,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我爱你也整整十几年了,飞儿有错,错不该在焰家反对她与焰君煌婚事的时候,拿你当挡箭牌,可是,你知道吗?她当时是真心实意想要与你走下去,她是真的想就此与焰君煌了断一切,因为,她觉得与焰君煌没有未来,她不想伤害你,可是,却身不由己地伤害了你,将你推入悬崖是焰天耀做的,与飞儿与焰君煌都无关,还有后来你的失忆,你的妻子被人暗杀这些都不是她们的错,焰君煌不可能那么坏,他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结交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应该被谁都清楚。
你牺牲自己的婚姻,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报复她们,把她们拆散,甚至把飞儿逼死,骆北城,看着飞儿的墓,你开心了吗?或者说,你心里有没有半丝的快意?”
展颜的话让骆北城心里蔓延着说不出来的苦。
“闭嘴。”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他不想为自己辩解,因为,那是多余的。所以,他只能冲着展颜彻骨冷喝。
“骆北城,其实,说白了,你就是嫉妒,他们的幸福是你心中的刺,所以,你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多,他们不配得到幸福,所以,你想尽了办法去报复,你的这种爱很自私,很狭隘。”
不是说爱人的最高境界,是让她幸福么?她幸福了,他自然也跟着幸福了。
然而,骆北城给飞儿的爱是自私偏执的,他容不下飞儿的幸福,是爱,到底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也许,说得更准确一些,是你根本不爱飞儿,只是打着爱她的幌子去打压焰君煌,因为,他太出色了,所到之处总是盖住了你骆北城的光芒,这种怀才不遇的心态你一直装在心里十几年,直至飞儿的出现,你便将计就计娶她为妻,实则上,你早就知道飞儿是焰君煌心中所爱的人,对不?”
她的一针见血,戮中了他的要害,让他一张脸倾刻间变得冷硬无比。
眼睛里也迸射出一缕阴戾,冷沉开口:“展颜,别太自做聪明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那一点,就是明明脑子生得笨,偏偏还有觉得自己有多聪明。”
“是,我是笨,是愚,所以,才会被你骆北城玩弄。”她付出了这么多,他骆北城为了名与利,为了打压焰君煌,却让她成了发泄怒气的工具。
“你不配。”展颜从坟头站起,她不想这样仰着头,让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立起的身子,虽纤瘦,却不自禁地散发出一坚毅与绝然。
“骆北城,你不配得到我的爱。”语毕,她转过身子,缓缓踏入了那条通往公路的幽回小径。
走出两米之完时,回过头来,又说了一句:“骆北城,我没你那样自私,我祝你与尹淑蓉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而她与他之间将永远成为过去,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骆北城望着她飘飞的裙裾,他知道这个女人走出自己的世界后,就绝不可能再回来,她的坚毅与勇气,在所有女人之中算是上等之选。
但是,他不可能追上前,留住她离去的步伐,飞儿的离开,让他的心乱作一团,他明明是爱飞儿的,至少,在二十岁那年见到她,他就一直没有忘记过她。
在他心里,飞儿永远处于较重的地位,他骆北城一向不喜欢多看女人一眼,但是,却十几年后,唯独记住了米飞儿,可是,她死了,这一切不是他所愿,死的原因,居然如此可笑,死于一场车祸,他连找焰君煌理论都不能。
因为,在整件事情上,毕竟,他也有一份难逃的责任。
飞儿死了,他的报复还要继续下去吗?他还要与尹淑蓉结婚吗?这些都是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又一个难题。
*
一年后!
经过翻修的焰府,格局设计更简洁优雅!
焰君煌花了一个周的时间亲自动手建了一间花房,花房里各色花种应有尽有,但是,属兰花品种最多,如今,又到了兰花盛开的季节,伫立在花房中央,深邃的眸子一直盯望着摆放在花架上的一盆盛开着绿阴阴细长花瓣的兰花,他的‘天堂’又盛开了,心中有说不来的兴奋。
飞儿离开了他,而他就只能望着这盆‘天堂’,独自回忆他们曾经相处的美好时光!
早中晚三次,他都要看看这盆兰花,这是他心中的最爱!以前,他独钟爱于鸢尾,如今,却钟情与这盆兰花,无论是兰花与鸢尾都与着一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吸完一支烟,走出花房,迎面上就碰上了一个身着米白色睡袍的女人,睡袍腰间的带子系着,由于是丝质的面料,衣襟处,胸口拉得很低,几乎能隐约看到里面黑色的小内内。
“君煌,我看中了一条项链,意大利阿裴尔限量版的。”她嘟着红唇撒着娇,还不忘向他煽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好,我让福伯给去买来。”
“谢谢!”女人走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语气轻柔,一年前,在李凤娇的默许下,她径自搬进了焰府,第一次,焰君煌冲着她们妈了一顿脾气,甚至让李妈把她的行李全部扔出了焰府,可是,她脸皮厚啊!为了寻找真爱也不要面子了,被李妈扔到大街上的行李捡了回来,然后,拎着箱子又跨进了焰府的门,如此三翻,焰君煌也疲累了,李凤娇同意她住在焰府,那就随她的便,总之,她是没有办法进他住的房间,他一直让警卫员守在门房,不准让她越雷池半步。
就这样,陆之晴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焰府,渐渐地,她利用自己的眼睛去攻焰君煌脆弱的心房,谁曾想得到,焰君煌刚正不阿,铜墙铁壁的身体里,居然藏着一颗最脆弱的心。
每一次,她厚着脸皮去贴他,被他一顿怒骂后,她就开始哭,然后,他就心痛得不得了,安慰半天,等她眼泪停了,他就冷着脸喊她‘滚’,这基本是一个恶性循环了。
也许是太过于思念米飞儿,渐渐地,他开始宠着她,将她宠上了云宵里,她第一次偿到了被心爱男人宠着的滋味,只要她的要求不过份,他都会满足她,但是,不能涉及到米飞儿的半点儿事,就像上次,她想试探他的心,跑到他的房间去,摸了那本《红缕梦》小说,还有那米飞儿为他织的毛衣,他怒火中烧差一点把她卡死,那是一段难堪的记忆,然后,再也不敢踏进他们的卧室半步,一年里,她摸到了焰君煌的脾气,只要不涉及到米飞儿三个字,什么事都好说。
“君煌,我背上有些痒,你把我挠挠,哇!好痒。”陆之晴执起他粗厚的掌腹,往自己身上放。
焰君煌冷着一张脸,抽回身,脸色暗沉地对她说了一句:“让阿菊给你挠。”
说完,高大的身形从她身边头也不回就擦了过去,陆之晴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气得在直跺脚,许多次,她都想勾引他,买了最性感的情趣内衣,每一次,她悄然溜进他的卧室就被他黑着脸赶了出来。
焰君煌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要不是她眼睛里有米飞儿的眼角膜,估计,他绝对不可能容忍她住进焰府,只是,能当米飞儿的替身也好,至少,在她哭泣的时候,他望着她的眼情里装载着深情,还有他难能可贵的温柔,她都得到了,她已经得到他半颗心了,她不急,来日方长嘛!坚信,他的身总有一天也会是她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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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漏的亲票榜刷新了,暮哥在这儿谢过了~!陆贱人太贱了,等着首长大人好好收拾,哼!
第118章 收拾陆之晴!(爽快)
焰君煌从军区回来,只身又走进了花房,望着满屋子盛开的兰花发呆,是他每天必修的功课!
小苏子笔直站在门外,凝视着首长大人潇肃的身形,心里十分难过,听着楼下传来了那个女人爽朗的笑声,刺耳的笑声说明某女人心情愉悦,真是刺耳!
那个女人仗着自己眼睛里有米妞的眼角膜,所以,就在焰府作威作虎,每天都跑去勾引君皇,还好君皇定力够,爱米妞的心也足够坚定,要不然,早被那贱女人勾上床了。
昨天,那女人还跑到这儿,想进花房,小苏子怕她捣毁花房里的‘天堂’,所以,硬是将她堵在了门外,不允许她踏进这间房半步,因为,他深刻地知道,这间花房是君皇为米妞特建,就算是米妞不在这个人世了,他小国营苏子也要为她守着这最后一片宁静的天空,其实,他多怕,多怕首长大人会耐不住这份儿寂寞,守不住最后一缕为米妞保留的防线啊!
就在小苏子胡思乱想之际,首长大人已经垂眸看了手机上的短信,转身就步出了花房,擦过小苏子的身体时,冲着他说了一句:“执行命令。”
如果换做以前,他会说:“上级又有了新的指示,有了新的任务。”
自从米妞出事后,首长大人的话就变少了,很少听到他与谁多聊一句天,他几乎是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空间里,仿若没有了米妞,他就失去了灵魂,如行尸走肉。
“是。”小苏子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跟在他身后匆匆走下楼,穿越过客厅,笔直向花园外的停车库走去。
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火速驰出…
*
一年一度的海天聚会就要开始,海宴召集令已经发出,揭露当今富二代生活,酒池肉林,奢侈烂糜,所以,政府今年加大了排查力度,警察局人手不够,上级临时调他们前去支援。
所有空军队的成员全部换成了清一色黑色西服,个个戴着墨镜,看起来个冷骇,气质可以与中南海保镖蓖美。
梁军强带着人马开过来,车子上一边叫骂:“居然让我们做这事情,简直是有侮我们空军队的智商啊!”
小苏子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面首长的那辆黑色坐骑,低声提醒:“梁子,怨气少一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君皇这一年来心情不好。”
“君皇也要亲自去?”梁军强一边开着车,一边轻声问出,心里暗忖,这种小事他老大应该不会亲自出马吧!
“会去。”小苏子又瞟了一眼前面那辆黑车,附着解释一句:“没什么好诧异的,他不工作就是发呆,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还是工作要来得好。”
工作会让他忘记一切,米妞刚走了那段时间,他整天把自己埋于工作堆中,干完了这个干那个,什么工作都抢着做,那怕不是他们空军队的工作,小苏子理解君皇是想借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却苦了他们这些下属啊!
“也对。”梁军强将方向盘打转,跟上了前面那辆车的步伐。
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小苏子,你爱过女人没有?”
“当然…”小苏子停顿了一下,觉得这回答实在是有些损。“没有。”
他还是老实回答:“以前,读中学的时候,暗恋一个校花,那女人长得极美,皮肤极白,瓜子脸蛋儿,像朵花儿一样,成绩不行,可是,穿着打扮在学校可是最赶时髦的。”
“你向人家表白没有?”梁军强今天来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没。”小苏子摇了摇头。“那时才十三四岁,胆儿小,而且那女儿也傲气,拜倒在她石榴裙的男人多如牛毛,我不想去凑这份儿热闹。”
小苏子回忆着感叹地说。
“你该向人家表白一下,至少,不管那校花喜欢的是不是你,至少,没有遗憾啊!”
“别说我了。”小苏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都二十五六了,居然连女人手都没有摸一下,也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说出来都丢男人的脸啊!
“我啊?”梁军强腾出一支手来搔了搔自己的头,脸孔微微泛着红。“小苏子,我不怕告诉你,我连女人啥味道都不知道,我就是一粗人,你看我这样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见了都自动会闪开,再说,我也不在乎,不过,想想,都二十五岁了,女人嘴儿没亲过,脸蛋儿没亲过,连手也没摸一下,真是不值啊!”
梁军强说着,黝黑的脸更红了。
小苏子伸手在梁子头顶上敲了一下,发出一声赞叹声:“哥们儿,感慨一样,所以,你说,我们怎么能理解君皇的心啊!”
车子开到某条巷子,梁军强熄了火,将车停靠在一个小摊贩旁边的空地上,然后,两人走出车厢,首长大人已经带着几个战士走进了某间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据说这里说就是海天聚会让来宾们居住的地方,某富豪已经一掷千金,包下了整间五星级大酒店!
按照指示,他们只负责排查1—10楼,A幢与B幛,查了整整五个小时,小苏子与梁军强查得有些视觉疲累。
“出示证件。”他对着一名房间道。
“拿出行李。”房客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看着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知道他们是解放军,因为,一分1钟前他们已经出示了搜查令,宾客只有感叹今年不愧是扫黄之年,政府居然会大动干戈,下这么大的血本排查。
“对不起,打扰了。”小苏子替宾客合上箱子,客气地道着歉,与梁军强扯唇笑着退出房间,又进行下一间。
梁军强唇凑到他耳畔小声说了一句:“她们要进行那种交易也不会在酒店里啊!人家出去一样嘛!”
“就是,这些上司脑子进水了,还让我们这样一间一间地查,人都累翻了,又不发钞票犒劳我们!”
小苏子单手撑在墙壁上,擦着脸上的汗水,这天热死人!
“小苏子,小苏子。”就在小苏子发着牢骚的时候,梁军强望着某个从眼前掠过的女人身影,眼睛都直了。
“梁子,流口水了。”小苏子嗤笑着梁军强,总是看到美女,双眼都绿了,一副要吃人肉的样子。
“不是,你看那个女的背影,好像…好像。”梁军强一脸紧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呀!舌头给猫吃了,梁子,看到女人可不能这样,这样泡不到妞儿。”
小苏子顺着梁军强的眸光望过去,想看一看让梁军强目瞪口呆的女人是何等倾国倾城,只是,当他看到那抹橘红色身影时也怔愣了一下,尤其当女人缓缓回过头,用修长的指节拔了一下脸颊上散乱的发丝,乌黑发丝下那张金粉面具!妈呀!让小苏子惊诧以为是自己眼花见鬼了。
女人走向了收银台,对服务员小姐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点头微笑着走进了电梯。
小苏子与梁军强的目光直到女人的身形隐没在那道电梯里,这才吞咽了一口口水,对望了一眼,两人眼底全是满满的震惊与不信。
“太…像了。”小苏子颤着声道。
“是啊!难道说是米妞没死?”梁军强也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小苏子的手臂。
“小苏子,走,我们告诉君皇去。”
“等等,梁…子。”小苏子怕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米妞,而并不是真正的米妞,脑中飞快地思量,权衡,最后,还均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首长大人。
如果真是米妞尚在人间的话,他相信她绝不会放着亲生儿子贝贝不管,小苏子始终坚信米妞是爱首长的,即然爱首长,如果她还活着就应该会回到首长的怀抱。
“小苏子,我们是不是看到鬼了。”
梁军强一脸不敢置信,还处在震惊了。
“是啊!明明米妞的尸体都被我们掩埋了,难道说那具尸体不是米妞的?”
小苏子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忙向女人消失的电梯奔了去,可等乘座电梯下了底楼,已经找不到女人的半个踪影了。
“别急,小苏子,这幢酒店已经被海天盛宴承包了,她肯定是来参加聚会的。”
梁军强言下之意间说,如果她是来参加聚会的,那么肯定还会出现,让小苏子不用着急。
事实也是如此。
夜,八点左右,焰君煌查完了5—10层楼,带着人马下楼,正坐在车子里等小苏子与梁军强,这两个死男人查了这么久,磨磨蹭蹭,他坐在驾驶座上都已经抽完两支烟了,两个笨蛋还没下来,真是想挨训了。
车后座的几名战士,一直在观察着首长大人的表情,见君皇脸上闪烁的一缕的不耐烦,他们急忙给小苏子打了电话。
“苏长官,我们查完了,在楼下等着呢!”
这话是在提醒着小苏子整快一点,首长大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我们也查完了。已经下来了。”战士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从电梯门走出来两拔高大强壮的男人身形。
“君皇,不好意思,刚才梁子去上了一个厕所,他拉肚子,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小苏子望着首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只得牵强找了一个理由!
“上车,归队。”焰君煌掐灭了烟蒂,以他的智商,哪能不知道他俩玩去了,只是,这两人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在战士面前,也给他们一些面子。
“好。好。”小苏子与梁军强不敢怠慢,首长不发怒,已经是对他们天大的恩赐。
两人火速跑向了摊贩空地上的车辆!
焰君煌刚动手拉开引挚,车轮才滚出不到百米,反光镜里就倒映着一抹女人纤瘦的身姿,女人一头笔直的黑发披散在脑后,一身橘红色衣裙,脸上戴着墨镜,橘红色高跟鞋,看起来很光芒四射!
让他震惊的是女人的那张脸,虽然有墨镜的遮挡,可是,那张容颜化成灰他得认得,不就是每日每夜都出现在他梦里,缠绕他灵魂的脸孔么?
嘎止,空气里划过一记清脆的刹车声,这刹车踩得很急,黑色奥迪车身一阵颠簸,后座的几名战士吓了一大跳,身体往前面倾去,由于猝不及防,脑袋就碰到了前面的车垫座,额头疼痛袭来,让他们眼冒金星,却也不敢叫嚷半句,毕竟,是首长大人亲自开的车,顺着首长大人的眸光望过去,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橘红色优美身形。
那身形他们也觉得熟悉,不是首长夫人柔软的身姿么?难怪首长大人会如此失魂落魄,可是,夫人不是香消玉殒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该不是产生幻觉了?
焰君煌面色惊凝,心,提到了嗓子尖口,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在心里,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他太思念她了吧!
甩了甩头,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睁开眼睛,可是,那张容颜没有变,只是着装打扮不似以前。
震惊过后,便是怒火中烧,因为,他看到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并且四十出头,长得挺一般,只是,从他身上昂贵的着装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份与地位。
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亲昵地正不知道对男人说着什么,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女人格格地笑开,那银玲般的声音勾人心魄,只是举止显得有些轻浮。
焰君煌坐在驾驶座上,眼眸死死地盯望着从车窗外划过的两抹身影!
抓握住方向盘的指指用力到泛白,可见,他内心挣扎的厉害!他觉得自己眼花了,要么,就是自己在做梦,明明飞儿都已经入土为安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大街上?
只是,那张脸的确是飞儿啊!那眉,那唇,那五官,简直与飞儿如出一辙!
沉默了几秒,当他打开车门,跳出车厢,不管路人诧异的眸光,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符不符合做这样的事情,就那样拔开人群笔直追了上去。
当他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追上前,只能来得及看到女人与男人双双坐上车,女人橘红的裙裾在车窗里飘飞的景象。
“飞儿。”他呼喊着,然后,伸出的大掌只能握住一把凉凉的空气。
计程车已经飞快驰出,飞儿,他跟在那辆绿色的计程车一直追跑丰,至少跑了足足有好几百米!
直至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才不得不停驻步伐。
“飞儿。”他喃喃地呓语,笔挺的身形凝在原地,失落,空虚的感觉在他心底肆意蔓延。
小苏子立即将车子开过来,追上了首长大人,急忙停车,从车子里跑出来。
“君皇。”小苏子也只能望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无助地喊了一声。
“给我去查一下,她到底是谁?”是谁会长得与他的飞儿一模一样?焰君煌好半晌清醒过来,冲着小苏子沉声下令。
“是。”小苏子领命而去,不到半个小时,便将女人所有的信息呈递到了首长大人手上。
姓名:尹诗涵年龄:25岁职业:模特绰号:号称上海第一美人!
得到女人的资料,焰君煌换一身便装,带着小苏子与几个士兵就去了尹诗涵最爱活动的夜店!
虽然脱下军装,换了一身铁灰色西服,然而,看上去还是那么气宇斩昂,全身尊贵的气息,与凌厉的气势让众多夜店的人纷纷退避三舍,过路人纷纷回头,感觉这不是一个他们能惹的人物。
首长大人带着小苏子等人笔直绕上了三楼,小苏子推开了一煽门,首长大人笔直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女人坐在床沿上,披着秀发,一双玉手正在男人身体各个部位按摩,衣衫半解,颈子上的雪肤大片裸露在外,见他们闯入,女人惊人寒蝉,她就算再开放,也没人办法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赤身露体,火速站起身,将褪至肩畔的衣服穿好,理了理柔顺的长发,床上躺着的男人,只脱了上半身,见闯入为首的男人,满身凌厉的气势,乖戾的气息,不怒而威的容颜,吓得他犹如一保惊弓之鸟急忙从床上跃了起来。
伸手刚挥起自己放在床上的衣服穿上,小苏子一个踢腿就扫过来,脚尖踩到了他的胸膛上,怒骂了一句:“给我滚。”
“好,好。”男人知道这群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衣服纽扣都没扣好,就狼狈而逃。
女人见状伸手刚想喊一句:“等等我。”却被小苏子狠狠地一扫,到嘴边的呼喊硬是吞回了肚子里。
她有些不满地扫了一眼气凌逼人的男人,哪儿崩出来的死男人?居然挡她的财路,都被人家摸了一个遍,居然没得到一分钱,今天真是衰到家了。
冲着他们冷哼了一声,然后,踩着五寸高跟鞋走向了门边,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被几个男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