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飞儿看自己,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小姐,想买点儿什么?”他向她走了过来,指着货架上的物品道:“我们这儿的东西都是价廉物美,很多人都赞咱们这间杂货店比城里都来得便宜。”
男人拎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嘴角淌了两滴晶莹的水珠儿,从下颌骨滚落,渗到了白衬衫领子口,将雪白的衣料打湿。
“小姐,你是市城下来的?我们这地儿有些脏。”男人的眼光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嚅嚅又道。
给他感觉,女人气质优雅,谈吐不俗,整个人看起来干净透明,纤尘不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真是奇怪,他也不是没见美女,这镇上也有一个绝世美女,大家说是镇花,可是,他却觉得不咋地,还没眼前这位美女来得纯美,纤尘脱俗。
飞儿凝望着他,红唇有一些颤动,想起两年前,他那么气宇轩昂,身着一件军大衣,持着手枪出现在她眼前,为她挡去了一颗子弹,护她周全,而那双戴了白手套的手,是一双手握重兵的手,如今,却干了最低下的活儿,每天不眠不休地为这个镇上的每一户人家送瓦斯与煤气,这个男人明明是军区的皎皎者,明明是一位优秀的陆军上校,然而,却因为失忆埋没在了这种地方,干着最粗重的活儿,整日拼死拼活,只为撑起这间三十平米不到的杂货店,为刚才的那个女人照顾着一个残废父亲,一个年迈失去生活能力的奶奶。
他有一颗最善良的心,可是,这一切,却是她米飞儿害的,望着男人那张黝黑刚硬的脸孔,飞儿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骆北城,走,跟我离开这儿。”难怪展颜会那么激动,会冲着她发火,的确,两年前,她不该在李凤娇与焰啸虎的威逼下,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当时那个草率的决定有多么地荒唐,她害苦了骆北城,在她与焰君煌的情爱纠葛中,骆北城是多么地无辜,他有什么错?
只是错在他烂好心收留了她,收留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被焰君煌一路逼杀,成了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男人听了她的话,后退一步,满面漠然地摇了摇头:“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骆北城,我是章佩煜。”
怎么又来一个认错人的啊?这两天是怎么了嘛?
“不,你姓骆,叫北城,是京都军区一名优秀的陆军上校,你天生不是干这种粗活的?你不适合这儿,跟我走。”她比展颜更激动了,即然错误是她一手造成,那么,她就要弥补,她不能让骆北城生活在这种地方,她要唤醒他的记忆,让他恢复昔日的光彩,做回那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男人。
“我都说过了,他是章佩煜,不是什么骆北城。”白衣女人磕着瓜子壳儿从里屋走出来,语气有一些凶悍,他娘的,又来一个认她未婚夫的,这两年来,这镇上三头两头就有妹子过来巴结讨好她未婚夫,她整天像防贼一样,你说乡下的妹子没眼光吧!这城里的女人也一个样儿,看到她未婚夫,魂儿都给勾走了,才见人家一次,就扑上来要拉人,她哪里会允许?开玩笑,她绯色好不容易捡到这个宝,整天给干家务活,晚上还给她洗脚,夜里,睡到三更半夜,推他两下说一句饿了,他二话不说,立马从床上起身就走向了厨房,父亲都悄然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说:“绯色,你捡到宝,不但是宝。”哼!她回答父亲:“不止是一个宝,还是聚宝盆呢!你看他那体格,浑身都是劲儿,我们杂货店以后有了他,吃喝就不愁了。”
果然那话应殓了,自从杂货店有了他以后,他又勤快,待态度热诚亲切,这镇上的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都对他赞不绝口,而且,他又愿意主动送货上门,大家都争着在她们杂货店里订物品,这两年下来,她也攒了不少的钱,即然是宝,她就绝对不能让他随便走了。
“小姐,你明知道他不属于这里,偏偏还要强求,何必呢?小庙容不了大佛,就如鲸鱼无法生活在小溪,你把他捡在这里,终有一天,他会窒息,放他走吧!让他做回真正的自己,他不是章佩煜,而是堂堂军区优秀的首长,他失踪了,这两年来,他的家人正在四处找寻,如果你爱他,就应该让他过活他真正的自己。”
飞儿的话让绯色深深震惊,天啊!这块宝居然是一个军区首长,不会吧!她腿都一下子变软了,如果真是首长,她整天让他去送煤气罐,要是总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把她拉出去枪毙了。
“别听她胡说,我才不是什么首长呢!我这副模样,能当首长么?你没听人说,高官额头都很宽吗?地阔方圆,你看我额头像做官的吗?”章佩煜将绯色揽进了怀抱,在她削瘦的脸颊上香了一个吻,他的话打消了绯色的疑虑,绯色底气十足地冲着飞儿喊:“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想夺她未婚夫,居然什么谎话都敢编,信不信,她报警抓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
“走,亲爱的,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莲藕汤,晚上再炖一锅鱼给你补补身子,这段时间,为了我们这个家,你都瘦了。”绯色挽着男人的胳膊,一副亲昵状,还不忘瞪了飞儿一眼。
“好。”
男人与女人亲昵地越过飞儿走进了里屋,飞儿站在那里,百感交集,却拿骆北城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不承认啊!他也记不起来自己是谁,骆北城,难道这辈子,你真的要在这儿度过余生么?
飞儿带着一份心酸离开…
那天,小贝贝伤好出院,焰君煌开着奥迪来接他们,贝贝走到医院门口,见到爹地的车子,高兴地叫嚷着扑上去:“焰叔叔,你来接我们了?”
焰君煌张开双臂,将他搂进了怀,在他红润的脸蛋儿上猛亲了一记,然后,把他抱进了车后座,翰翰早已经从另外一个车门钻了进去,两小家伙兴高彩烈,在上面玩起了扑克牌。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焰君煌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转过脸对飞儿道:“你几时告诉小鬼我是你老爹?”
这小子叫他焰叔叔,喊他浑身发麻,连胃都一阵紧拧,明明是父亲,为什么要一直喊他焰叔叔?喊叔叔也就算了,还加了一个焰字,让他心里要有难受就有多难受。
焰叔叔,多生份,多见外啊!感觉他就是一个外人,根本走不进这娘儿仨的世界。
飞儿抿着红唇没有回答,自从知道骆北城没有死,只是失去记忆,并过着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还有一份深深内疚。
“翰翰是谁的孩子?”他一直不曾问过这个问题,今天,也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他刚问完,飞儿辟头盖脸就骂了过去:“是我生的,咋了?焰君煌,如果你不想要翰翰,觉得他是一种拖累,我们可以不结婚。”
飞儿的气来得这样莫名其妙,让焰君煌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她了?反思一下,这两天他都医院单位两边跑,自从贝贝出事后,也许是因为愧疚,也或者是因为爱,他连重话也不舍得说一句飞儿,翰翰与儿子,他更是疼到了心坎里,深怕他们受委屈。
“飞儿,你知道,我从未在意过,就算是你生十个八个,我也照单全收。”
焰君煌一脸真诚,说得是肺腑之言。他的话自是让飞儿心里涌起一阵感动,朱唇微启:“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翰翰是一个恩人的儿子,我生贝贝时,就住在她家,后来,她得重病死了,就把孩子托付给了我。”
对于飞儿的话,焰君煌深信不疑,也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怀疑,孩子是飞儿捡的,这已经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再说,不就是多一个孩子嘛!他焰君煌又不是养不起,只有飞儿与贝贝能在他身边,这辈子,他就很满足了。
车子缓缓驶进了一座庭院,是曾经他囚禁她的那座别墅,她披着婚纱嫁给骆北城的那一天,他将她掳走,并把她丢在这座庭院里,那时候,她肚子里还怀着贝贝。
一晃就已经两年多了,飞儿凝望窗外那座白色的别墅若有所思,两宝贝望着庭院里乱飞的白鸽子,惊呼着打开车门就跳下车,小跑着沿着小径奔进了庭院。
焰君煌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佣人们的带领下,与一群鸽子玩耍嬉戏,胸间涨满了无限的满足,有妻,有子,夫复何求?
然后,他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四方正的大红锦盒,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枚红宝石钻戒,他望着这枚戒指,在她耳边低喃:“还记得这个么?”
飞儿缓缓转过脸,眸光落到了他手中那枚红宝石上,宝石红得似血,刺得她眼睛几乎都睁不开,缩成针芒一般大小。
“我五岁,你三岁,在那片河沙地里,我曾对你许诺,我说,我会用一枚闪闪发亮的大钻戒换你的狗尾巴草戒,这枚戒指,我珍藏了整整六年,娃娃,我们遗失了六年的光阴,一切重头来过,好么?”
视线调离开大红宝石钻戒,落定在飞儿一张玉容上,眸光里盛载的是万千柔情,疯狂痴迷。
飞儿回望着他,眸光里同样有着很深浓的卷恋,她说:“焰君煌,我一直没搞懂,那一夜,我把你当成了牛郎,为什么你都不啃声?那时,你到底有没有认出我?”
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问,本来老早就想问,他追去澳门,他们被一伙人追杀,回来后,贝贝又受伤了,一直没有闲暇时间两个人好好地聊聊天。
“这辈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五岁时如此,长大了也如此,如果没有认出你,即便是中了媚口药,我也不可能要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
闻言,飞儿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还是她最单纯,她以为他没有认出自己,她喝醉了酒,而他中了药,所以,他们才会天雷勾动地为,一番恩爱缠绵,才有了贝贝那个对她一夜出轨的见证。
想到出轨那一夜,自己几乎是怀着报复的心态去给他做那档子事,她喝得酩酊大醉,还嚷嚷着,她要当女王,而他也顺了她的意,想着自己见到白素宛与焰东浩两人滚床单,气得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想起焰东浩对自己的伤害,那些狠毒的语言一遍又一遍不止一次刮痛她的耳神经。
越想就越抓狂,她一把揪住了焰君煌的军装衣领,火大地质问:“为什么你不来找我?焰君煌,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你说,你长大了就会来找我,你给我写信说,你留完洋后就来找我,可是,你的诚心在哪里?这么多年去过去了,你凭什么还以为我心中装着宝宝?”
不过只是一段儿时的记忆,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那种青涩的记忆终究会被岁月冲刷,他凭什么认为她米飞儿没有爱?弃了她这么多年以后,再拿着一个大宝石戒指给她换狗尾巴草戒。
她望着他手上的大红钻戒,泪,再也控制不住就流了出来,她喃喃道:“我没狗尾巴草戒了,我丢了,没办法与你换了。”
其实,她是在伤心,追忆自己被焰东浩骗去那四年时光,如果不是那偷走的四年,她现在与焰君煌就不会闹得如此别扭,她在焰家所有人眼中,就不会如此尴尬。
焰君煌见她哭了,慌了起来,长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他柔声安慰:“莫哭,娃娃,你一哭,宝宝的心就会碎。”
“不是我不来找你,事实上,我找过你,你相信吗?”
飞儿停止了哭泣,张着一对泪蒙蒙的大眼表待下文。“我找过你,知晓你要结婚的消息,我从英国赶了回来,当时,我手里就拿着这枚钻戒,我看着你满脸甜蜜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很想拔开人群冲上去分开你们,很想问你一句,你怎么能将宝宝忘记?你回头了,穿越了千万人缝,我感觉你看到了我,你只是瞟了一眼,就将眼光移开,你嘴我荡漾的幸福笑容让我望而却步,我不忍撕碎你的幸福,我爱你,只要你能幸福,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我默然退场,那一夜,我喝了一夜的白酒,喝到胃出血,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
而那一夜,她被焰东浩晾了一整夜,新婚夜,她孤独地躺在床上,焰东浩却在另一张床上与白素宛翻云覆雨。
“你以为我变心了?”
“是。”他毫不隐瞒干脆地回答。是的,他当时就以为娃娃变心了,爱上了其他的男人,而他除了祝福以外,可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还能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误会,让他们天隔一方这么多年,但,老天待他们不薄,终于,她在气得想杀遍全世界的人时,让她与她的宝宝重逢。
多年不见,干柴就遇上了烈火,燃烧出炫丽的火焰!
挑起她修长美丽的指节,焰君煌将红宝石缓缓套起了她的食指上,并放在唇边亲吻,眼神灼灼生辉,他说:“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将她套牢了,不许再离开我了。”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霸道。
他可知道,在失去她的这几年里,他过得有多么辛苦,看着她投入焰东浩的怀抱,他恨不得拿把刀将焰东浩砍了,可是,他不能,理智告诉他,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她幸福,她幸福了,他也幸福,然而,当看到她不幸福的时候,他果断地铤身而出,以保护之姿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扮演了两次英雄救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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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骆北城发疯!(精彩)
《首长宠妻成瘾》
第85章
霸道地宣誓着,焰君煌缓缓将大红宝石钻戒套进了飞儿玉指上,飞儿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惆怅,没想到宝宝对自己仍然一往情深。
焰君煌,失去的四年人生,我该如何寻回来?她很想这样问他,可是,她知道问也白问,他肯定会说,不要去介意,如果焰家容不下我们,我们一家四口搬到这里来住,不给他们打照面就是,但是,那不是长久之计啊!她与宝宝的一段青梅竹马之情,世人不会知道,只能在背后嘲笑米长河的外孙女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跟完了侄子跟小叔,这份儿心酸,飞儿没办法向焰君煌诉说,只好把它藏在了心底。
“老四,警告你,不要惹火了我,只要我打一个喷嚏,你肩上所有的红杠杠与星星全都会化为虚有。”对儿子一意孤行的态度,焰啸虎发出最能通谍,再不阻此,就已经太晚了。
书房里,他立在贵妃椅旁,手中执着画笔,粗黑的眉峰似两把钢硬的剑刃,炯炯有亮的眼神里弥漫着一重又一重火光,这个儿子他真想两刀砍死算了,用尽心思培养,结果就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说了这么多,见父亲仍然对他与飞儿的婚姻反对到底,焰君煌心也死了,他不想再与父亲僵持下去,所以,他痛心道:“爸,我不是抢了焰东浩的老婆,你还记得多年前我五岁时,被母亲带去避暑山庄游玩的那段经历么?飞儿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孩,她是我的娃娃啊!我找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等了这么多年,我不能辜负她,阴差阳错让我们彼此痛苦分开了整整六年,在这六年时间里,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要不是有一个信念支撑,我早已不想活在这个世间,谢谢你对我这么多年来的栽培,但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因为你的句话愚昧无知的话而放弃她,她已经为我生了一个孩子,贝贝,你也看到了,因为,没有父爱,那孩子从小就特别要强,独立,你睁眼睛看看,这世间有几个孩子能像他一样,两岁刚到,就能够穿衣吃饭,父亲,难道你心是铁做的?那也是你嫡亲的孙儿,你想让他一辈子流落在外,你有一颗钢铁的心,你可以那么残忍,但,我不行,今天,就算你断了我所有的前程,我也要与飞儿步进婚姻那块我期待已久的神圣殿堂。”
听了儿子说米飞儿是多年前那个与他玩了一个阔暑的女孩,焰啸虎面色一怔,焰东浩那小子也是,明明是老四的女人,偏偏还顶着老四的名议去哄骗,让老四与那个女孩分离了这么多年,只是,他如果松了口,会被所有人戮脊梁骨,骂他唯老不尊,老糊涂了,连这种事也要应允,其实,人有时候之所以活得累,就是因为心胸不开阔,老是钻在一个圈子里出不来,日子是自己在过,又不是过给别人看,只要儿子幸福了,管天下怎么议议呢?但,偏偏焰司令向来就极爱那张面子,所以,他绝不应允,无论如何也不要老四娶米飞儿,管米飞儿是不是与老四有感情在先,就算她是一朵神洁的白莲花,这朵白莲花也被焰东浩那死子玷污了,老四就不能要,哪有一俩倒子共有一个老婆的?哼!绝对不可以。
“妈,你可还记得娃娃?飞儿就是娃娃啊!”焰君煌见父亲有一丝软化的迹象,忙转过头对母亲呐喊,希望母亲在这个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他很想带着飞儿搬出去,带着两个孩子住进那幢漂亮的别墅里,一辈子与这边不相往来,可是,正常的人都会想要得到家人的认同与祝福,不被世人看好的婚姻是走不长的。
李凤娇一向最爱儿子,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这这件事情上,她一直站在老头子那一边,怕儿子再说些让她心慌的事情出来,她急忙用话堵了君煌,她说:“儿子,这事儿不急,从长计议嘛!飞儿母子仨不是住在咱们焰家么?大家嘴上虽没有明说,心里也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所有的佣人都称呼飞儿四少奶奶啊!”
知道母亲想采了怀柔政策,焰君煌脸一下子就冷了,他明确告诉母亲:“那不一样,我要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名份,让所有人都知道,米飞儿是我焰君煌的老婆,是我焰君煌明媒正娶的,捧在手心里的妻子,谁也不能欺负她。”
他不要那种模棱两可的关系,更不能再让飞儿受委屈了。“孩子,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去调查了,她是娃娃不错,是你米姨娘的亲生女儿。”李凤娇咬‘亲生’两个字很重。
“妈也知道你们相约,生死阔约,与子成说,只是,那只不过是小时候一段儿戏的感情而已,现在,你们长大成人,彼此都不了解,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靠冲动,你与她先在一起,试婚一下,如果你们真爱对方如此坚定,妈第一个站在你那边,好不?”
李凤娇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可是,焰君煌听起来,却感觉芒刺在背。
抬眼,阴狠的眸光扫向母亲,说:“妈,我还表现得不够明显?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两年前就是如此了,不,准确的说,很多年,你儿子这颗心已经被彻彻底底遗失了,如此明显的感情,你却让我们试婚?”这真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不是,你误会妈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你们真把对方视若生命,我绝对赞同,可是,儿子,你眼着眼睛看看,你了解飞儿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清楚吗?仅凭小时候的承诺,就这样爱得死去活来,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李凤娇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此时的焰君煌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直接辟头盖头骂了过去:“焰夫人,无论你搬出什么理由,总之,米飞儿我是娶定了,我要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米妞。”
此时的焰君煌在父母面前就是一个耍横的三岁小屁孩,焰啸虎听了,两道剑眉拧得更紧,他怒斥:“即便是准许你娶她进门,她前任身份也注定不可能风风光光,她身上有太多的污点,你不要让我们焰氏家族蒙羞,听好了,老四,如果你执意要娶这个女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马上就去民政局领证,婚礼取消。”
话中之意就是说没有婚礼,让他焰君煌悄悄娶米妞进门,焰君煌冷笑一声,望着父亲的眸光渐渐变得陌生。
“父亲,我所有的一切是你赐与,包括生命,如果你想要,我统统都可以还给你,不过,我不可能就这样让她进门,我会给她无限的殊荣,让她觉得自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所以,我不可能悄悄与她去民政局结婚,大婚之日,也是我与她领证之时。”
他的话说得如此坚决,让焰司令气得半死,他真想拿枪毙了这个逆子,要不是他是他光宗耀祖所有希望,他真就会那么做了。
“老四,老子已经退了一步,不要逼人太甚,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并不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威胁吧!焰君煌再次冷笑,在李凤娇神色慌张走过来想阻此他再与父亲对峙下去,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李凤娇踉跄一步差一点跌倒,他冲着焰司令咆哮:“我可以不做你的儿子,可是,我却不能不要米妞。”谈判再次以失败告终,语毕,迈开长腿,高大冷昂的身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书房里。
焰啸虎望着他冷厉的背影,捞起书桌上一大把调色笔,愤怒往门口消失儿子背影的方向掷出,吼声如雷:“逆子,逆子,翻天了,这焰家要翻天了。”
最听话的一个也如此忤逆他,这焰家没有希望了,最优秀的一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他死了以后,谁会接得下他的江山,他不想将一切带进棺材。
“啸虎,你不要着急,这事还有商量,老四与你一样,刀子嘴豆腐心。”李凤娇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焰啸虎怒吼:“看看你,都给我生了一个什么儿子,刚才,居然推你,如此不孝,该遭天打雷辟。”
李凤娇不敢顶嘴,只是,嘟起红唇,撒娇道:“以前,你不是常说,老四是你骄傲么?”
以前,他经常握着她的手,满面笑容地对她说:“谢谢你,凤娇,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现在,李凤娇真担心自己将来的地位,因为有了这个优秀的儿子,所以,她才享尽了老公滔天的宠爱,除了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外,许多事焰啸虎几乎都听她的,这么多年来,她也可以说是享尽了人间的一切荣华富贵。
只是,她不想年老了在老爷子面前失宠,地位不保啊!这老四真是的,就是一头倔强的牛,米飞儿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居然连老妈都不要了,刚才还推她一把,撞到她腰,他也不理不睬地拂袖离开。
“你腰没撞到吧?”待怒气平息,焰啸虎这才想刚才儿子推了他妈一把,那一撞肯定不轻。“没,没事。”李凤娇冲着他摆了摆手,只是,玉掌一直捂着腰间,焰啸虎呼来王警卫员,让他拿来了一个医药箱,待王警卫员退出,大掌掀开她的衣角,昏亮的灯光下,焰啸虎浑浊的眼光里,见老婆雪白肌肤一片紫青,肺都气炸了,他真想将老四叫回来,狠打一百八十军棍,只是,现在,他不一定叫得动了,那小子翅膀长硬了。
“没事,没事。”李凤娇怕老公冲儿子发怒,急忙掩饰,将衬衫衣角覆盖在受伤的地方。
“你这样护着他,他也不领情,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死小子。”焰啸虎骂着,打开了碘酒,用棉花球沾了碘酒,替李凤娇消毒。李凤娇心里暖烘烘的,毕竟,自己侍候了他几十看,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近段时间,因为担忧着贝贝的病情,所以,飞儿一直都处于失眠状态,儿子终于出院了,她悬着一颗心也放下了,这一晚,她睡得特别沉,日上三竿还没起来,陡地,手机欢快的玲声响彻在宽敞明亮的卧室中:“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
睁着惺忪的睡眼,飞儿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抬指迅速一点,清脆欢快的音乐玲声‘嘎止’停止。“喂。”她拢了拢自己的满头乱发,神志还不太清楚。
“飞儿,骆北城出事了,呜呜呜。”展颜哭得声斯力歇,连声音都傻哑了。“怎么回事?”提到骆北城,飞儿整个神经都紧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