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完,威廉王子带着人马扬长而去,焰君煌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影,妈的,这威廉居然敢恐吓他,军区总司令不可能为这种事撤办他,再说,他在军区领导心目中,他立下了过很多的汗马功劳,是一个举高轻重的人物,对于祖国来说,他是一个劳苦功高的人,如果他得到了那样的下场,如何鼓舞所有士兵的士气?
他们一拔人是钻隧道离开的,车子驶向了机场,小苏子与梁军强心里一直雀跃,及时跑到了检票口,掏钱向售票员小姐买回国的飞机票。
焰四少则坐在候机室里闭目养神,女人在他身边扭扭怩怩,最后向他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有一抹身影在消失在了候机室门口,他急忙起身跟着追过去,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迟迟不见女人出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抬腕看表,这才发现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分钟了。
他估计女人已经逃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不顾女人的尖叫声,直接冲入了女洗手间,在所有女人大叫流氓,变态的时候,他几乎是搜遍了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
然后,他疯了似地冲出洗手间,便看到有一抹橘红身影迅速从自己眼前划过,很快没入了人海中,马不停蹄,不跟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也不顾身后小苏子与梁军强的叫喊,寻着女人的消失的方向跑去。
女人站在了路中央,张开了双臂,前面驶过来扔一辆敞逢跑车,车胎‘兹斯’一声辗过地面,前车轮滚子只挨了她大约几公分距离,车气气得脸色铁青,冲着女人破口大骂:“不想活了。”
敖雪不想与他废话,绕过车身,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子,明明是高高瘦瘦的一个男人,那么强壮,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能够把他拎出来。
不待男人有所反应,她已经跳进了车厢,驾驶着跑车飞快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停,停车。”男人气得只能在原地跺着脚。
焰君煌追上来,只能看到女人开的跑车车尾扬起了一抹亮丽的粉尘。
锐利的眸子火速四处游移,当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时,一个飞腿踢了过去,摩托车上戴着钢盔帽子的男人身体受他一脚凌空飞出,跌到了地面,钢盔‘当’的一声散落到地面上。
从兜里掏出一沓英镑,扔给了躺在地面上,抚着腰杆嗷嗷大叫的男人,焰君煌纵身一跳,霸气威武地稳稳地东落于摩托车背上,双脚踩在了搭板上,手掌捏握住摩托车前端。
摩托车飞驰而去,躺在地面上的男人本来想张口大骂,可是,见他扔出的一地的英镑,笑嘻嘻地捡了起来,这些钱足够他买这辆摩托车了吧!
焰君煌卯足了劲儿,眼看着就要追上的时候,居然有一辆装运货车横在了他的面前,装运货车车厢很长,里面装的是沙石,
连摩托车这种小型的车子也地不去,几乎将整个路面全面横断了。
焰君煌无奈只得踩下了刹车,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足足等了十来分钟,装运货车才启动滚子,慢吞吞地挪移着笨重的身子,当装运货车挪开,焰君煌启动了摩托车,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向平坦的公路上驶去。
追出十来公里,在一座横跨岷江大桥上,刚才的那辆小轿车停在桥墩旁边,车门大敞开着,驶驾座已经没有了人影,车身旁侧有几路刮痕,痕迹非常凌乱,但是,路迹很清晰,说明是刚才留下的,很明显,敖雪被两辆车逼至了桥墩处,如果不急时刹车,车身就会飞出桥墩坠入岷江河,葬身水流湍急的泯江河,还是被那群人捉住,显然,敖雪选择了后者,毕竟,被他们抓走,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焰君煌火急地踩下了刹车,抬头四处张望,却再也寻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他给小苏子打了电话,然后,把摩托车直接爽进了白金汉宫,怒气腾腾地质问:“威廉王了,你真卑鄙。”
威廉王子正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摊了一份密件,见焰君烽闯进来,眉头立即深锁:“焰焰四少,不知你怒意从何而来?”
“敖雪在哪儿?”由于心急火燎,焰君煌顾不得先前自己告诉过威廉王子,他并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啪’的一声,威廉王子合上了密件,将密件扔到了桌案上,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在气势在就输了焰焰四少好大的一截。
“焰君皇,我记得昨天搜查你暂时居住的那幢公寓时,你亲口对我说过,你并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我是不知道,我是今天早晨才找到她的,威廉王子,敖雪只是一个柔弱纤细的女人,只要你同意放了她,我立即带她离开英国,再不伤害你一丝一毫。”
“你错了,焰四少,第一,敖雪是某国派来的间谍,代号为23456,与敖雪一起出生入死整整十几年,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是用她的柔质纤细,她的楚楚可怜,欺骗了蓝隽的感情,不除掉她,就等于是在我身边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我将会夜不能寐,蓝隽为了她,几乎找遍了全世界,蓝氏老夫人气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她是男人们的毒药,就是用她的美盅惑男人,你焰四少不是也没逃过么?这样的女人能留在世上吗?”
焰君煌只猜测到她的有可能是特工,但是,并未知晓到底是属于哪一国的?
居然是某国派过来的,代号为00000,这个号码好熟悉,为什么与他那辆坐骑的号居然是一模一样?
“威廉王子,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可以带着她离开这儿。”
焰君煌的语气软下来,毕竟,他不想把敖雪置于死地,至少,她长了一对与飞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啊!
威廉王子见焰四少怒气渐渐消散,便盯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她不在我手上。”
“那她在哪儿?”见威廉一脸老谋深算,心弦又崩得死紧。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在她们组织的手里,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焰四泊,你不会不知道特工身份暴露后会有什么下场吧?”
特工身份暴露会有什么下场?焰君煌胸膛一片抖瑟,是的,除去她特工的身份是最轻的,她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黑皮衣男人迈克死了,她却侥幸能活下来…
“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我制造了一封假的信件过去,美国组织以为敖雪叛变…”
他妈的,焰君煌被他的话气得七窃生烟,几步绕上前,一把就提起了他的领子,从手中拔出枪支,硬硬的枪壳抵住了威廉的太阳穴。
外面的守卫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立即持枪扑了进来,见焰君煌手中的枪抵住了威廉王子的脑袋,个个都不敢上前,只能一脸警慎地用着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焰君煌。
“让他们退下。”
焰四少凶狠地威胁,然而,威廉王子居然斜睁了他手中的枪支一眼,嘴角勾起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我说,让他们退下。”手中的枪支再抵上了数寸,冰凉的金属抵得威廉王子皮肤生疼。
子弹上堂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袭入耳膜,威廉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恐吓,这段时间,经过观察,他感觉这个来自于中国的大校有勇有谋,但是,只要一遇到敖雪的事情就会冲动,原来,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天神级别人物也是有软胁的,最大的软胁就是女人。
万一擦枪走火,他命就没用了,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他冲着属下狂吼:“退下。”
一干侍卫退至了门口,然后,焰君煌挟持着他走向了门边。
“告诉我,那群美国人将敖雪抓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说不说?”焰君煌手中的枪支捏得格格作响,似乎,他隐忍多的时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焰君煌,没人胆敢用枪指着我,你是第一个。”威廉王子活了这把岁数,从未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这中国×校居然硬逼着他把敖雪的下落说出来,是的,一切局全是他设计的,他只是动了一下小手脚,那群美国人就带人过来抓走了敖雪,不费一兵一卒就除去了敖雪这个潜伏在英国两年的特工。
“他们把她抓进了一套公寓里,对,就是你先前租住的那套公寓…”
威廉话还没有说完,焰君煌已经挟持着他穿过了两排虎视眈眈,却只能无助拿着枪指着他的一群英国士兵,粗鲁一把将威廉塞进了车厢,将车开去了上午才退掉那幢别墅。
果然,他抓着威廉,疯也似地冲进了别墅,别墅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空气里却飘浮着一种紧张的氛围,焰君煌冲上了二楼,走进了昨天夜里,自己囚禁敖雪的地方,却看到了敖雪坐在那把椅子上,又粗又大的绳子绑在了她的胸腹,还有手臂上,腰上绑了许多颜色不一样的线条,线条连在了一架台式的小机器上,受过多少的专业训练,焰君煌当然知道那一圈又一圈色彩斑澜的线条是什么玩意儿。
找来一根粗厚的绳索,将威廉捆帮,把他扔到某个角落里去。
然后,步伐零乱地向敖雪奔过去,一把撕开了捂住她嘴巴的白色胶布。
拔开了散落在她额角的乌黑发丝,本以为她眼里会泪雾雾一片,但是,出乎他意料,女人眼睛仍然一片清澈,眸底闪着一抹坚毅,只是,从额角浸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可以看得出她心里的紧张。
能够在浑身绑了炸弹的情况下,能够镇定自若,不似一般普通的女人哭闹,她在他眼中就已经是特别的一人了。
换作其它的女人,早就吓得腿软不说,肯定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多少根?”这个时候,焰君煌多想把她拥入胸怀好好来疼爱,但是,听着空气里发出的嘟嘟声响,焰君煌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剪掉炸弹的导火线。
轻轻问出一句,他蹲下了身体,手指从敖雪腰间的细线一一摸过。
“十二根。”她被绑在这儿已经有五分钟了,她一直低垂眼帘数着那一整圈颜色不样的线条。
“没事。”焰君煌给了她一记微笑,即时,他漂亮的笑容让敖雪感觉如沐春风。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与信心!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凶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出现,总能让她化险为夷,这一次,她相信也不例外。
“焰×校,不要错剪一根,否则,我们三个都得魂飞魄散。”
威廉躺在某个角落,外面似乎有仓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知道是自己的属下带令士兵赶到,可是,一群人如果进来了,也只能跟着他当陪葬品了。
反正,现在,他被焰君煌抓到了这儿,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焰君煌剪错了爆炸线,那么,这幢房子就会爆炸,所以,他才好心提醒着焰×校。
剪过八根的,还没剪过十二根的,到底该剪哪一根?焰君煌将女人身上的线条全数看了一遍,仔细地研究着。
食指挑起了两根线,一条红的,一条绿的,到底该剪掉哪一根?他有些犹豫不绝了,脑海里回绕过以前属下们剪错一根线条时的画面,刚下了剪子,炸弹就整个全部引爆。
他不能剪错,理了理两根红线,听闻着空气里嘟嘟嘟越来越密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还有一分零十六秒。”敖雪身为特工,自然明白他心里的焦灼与紧张,所以,她提醒着焰君煌,时间不能再等了,否则,再过一分零十六秒,她们三个都得没命。
一分零十六秒,焰君煌从裤腿里摸出一把小剪子,轻轻将剪子移到了那根红线的边缘上,在最后的时间里,他果绝地用剪刀剪断了那根红线,仪器上闪烁的那颗红灯突然就熄灭了,警报解除,他如释重负,敖雪心里也一阵雀跃,看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份赞赏,还有一份不自知的依恋。麻利地解开了围缠在敖雪身上的绳索,解除了警报的那圈线条,就等于是废铁。
见‘嘟嘟嘟’声响迅速在空气里切断,威廉不得不对焰君煌刮目相看,剪十二根导火线,真是破了世纪纪录,如果他要是自己手下的人该有多好啊!不禁在心里感叹!
“威廉王子,让你的兵退了。”焰君煌向王子走了过去,用着低沉冷妄的声音说道。
“焰君煌,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这样子对我。”他还想再说着什么,空然,空气里又一阵‘嘟嘟’的声音传来,明明绑在敖雪身上的仪器已经解除了啊!
焰君煌的眸光飞快在屋子里搜索,果然,在那床单人床的旁侧绑了一颗微型的定时炸弹,炸弹上面有一块针表显示着红色的数字,数字已经倒退到了0:57秒。天。这幢楼快要爆炸了,伸出手上的剪刀,‘咔嚓,咔嚓’两声,他飞快剪掉了威廉王子身上的绳子,然后,拉着敖雪就飞奔下了楼。
威廉王子得到自由不敢怠慢,在他们身后火速冲出,三人仅以二十秒的时间冲出,围在外面的士兵见状,在威廉王子一声怒吼中,火速向前跑去,当他们退至了二百远的距离。
‘轰’的一声,爆炸的声音在所有的人身后响起,焰君煌急忙把敖雪扑到了身下,用身体护住了敖雪。
碎片在他们身后四处飞溅…
敖雪将脑袋埋于地面,片刻抬头,视野中,白色的别墅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无数蓝色的火焰连成了一片冲上天空,建筑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成灰烬,红色的火焰迅速将天空映成了火红色。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脑子里不停地翻腾,记忆深处,好似曾经也有这样的一片汪洋火海,这两年来,她一直就做着这个梦,梦里就是这样的火海。
一抹高大峻硕的身形出现在她眼前,他说:“我要给你人世间所有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他说:“为你建筑一座飞园。”
他说:“你是我的命,没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努力想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孔,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模糊的记忆里,感觉那个男人对自己情深一片,可是,无论她如何能力,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孔,只能感觉他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好似她已经认识了他几千年。
不惜一掷巨资,为她建了一座飞园,然而,那座飞园却失了火,孩子?不,她拼命地捂住了肚子,紧急着,她又捧住了脑袋,她的头眩晕的厉害,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抖颤。
察觉到她的异样,焰君煌一把将她搂进了怀,密密的吻落至了她光滑如白玉一般的脸庞。
她望着近在眼前这张脸孔,俊美,阳刚,鼻,眼,唇,似乎都经过了艺术家的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这张脸,是陌生,又熟悉…
就在脑海里那张男人脸孔渐渐快要变得清晰之时,头晕得更厉害,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啃咬,然后,她承受不住,按住了太阳穴,狠命咬着自己的唇瓣,然后,双眼一闭就晕到了在了他的怀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威廉因为惜才之心,在那幢别墅爆炸捡回一条命后,奇迹似地将焰君煌放了,他对焰君煌说:“带着这个女人有多远走多远,从此,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毕竟,她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她的同伙迈克肯定已经一枪打中了他的胸膛。
“能做到么?”
“当然。”焰君煌首次望着这位英国王子嘴角绽开了一朵漂亮的笑容。是的,他感激威廉王子,释放敖雪。
“我会对那边声称,敖雪已经死在了那幢白色的公寓中。”
“好,威廉王子,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焰君煌的地方,定当效力。”
“后会有期。不送。”毕竟,焰君煌曾拿着枪当从威胁过他,私底下他放他离开中国,但是,在属下国人面前,他还是要维护英国皇室的尊严。
“后会有期。”当日晚上,焰君煌带着敖雪与小苏子等一行人开了直升飞机就回到了京都。
蓝隽开着车,一路狂奔,掌心里方向盘火速转动,由于铺了积雪,地面打滑,车子歪歪扭扭在雪地上行驶,他就快抓狂了,原来,敖雪是美国派来潜伏在他身边的女特工,要不是威廉王子找他谈话,他才如梦初醒,当他赶去那幢爆炸的白色公寓时,整座房子已经燃成了一堆的灰烬,听了威廉王子诉说,他赶紧将车开去了机场,不,蓝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狂呼:“敖雪,我绝不相信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任务。”
是的,他绝不相信,敖雪明明是一个单纯,没任何心机的女人,明明那么干净透明,仿若一眼就能看到底,谁曾想到,她居然是美国派过来的间谍,还潜伏在他身边整整两年,想起这两年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他甚至舍不得她受委屈,当初与她订婚之时,他就承受来自于英国皇室与整个蓝氏家族的压力,誓死也要与她在一起,好不容易,她们就快要结婚了,这到好,残忍的真相揭露出来,是那么令他撕心裂肺。
她随那个中国大校离开了,他不能就这样放她走,他要亲口问一问她,在她心里,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他给了她最美好的两年岁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给了她绝世的宠爱,如今,回忆起她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已经分不清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想起来,全是满满的心痛。
原来,看起来最没有心机,最单纯的女人,却是最有攻于心计的,这两年来,她几乎没露出一丝的破绽,是她心机太深,太会演戏,或者应该是说他太笨,让一个女人整整玩弄了两年,她说:“蓝隽,结婚后,我不要住在英国,我想去普罗旺斯定居,因为,我太喜欢那里的熏衣草。”
她说:“蓝隽,我们以后会生一大堆的孩子,造一座葡萄庄园,将孩子们养在庄园里,夏天,葡萄成熟,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爬到架子上去摘葡萄,便是我们最大的乐趣。”
她为他勾勒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而他也期待着,憧憬中,如今,这些已经成了他的梦,一个已经破碎的美梦!
车轮火速滚动,由于车速太快,路面又太湿,太滑,黑色小轿车就这样飞了出去,一阵天眩地转,蓝隽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清晨,李凤娇正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见儿子拎着行李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见到一身白衣,容颜美丽的敖雪,心里就直犯嘀咕,怎么才死了一个,又带了一个回来?
李凤娇把敖雪全身上下浏览了一遍,然后放下了碗筷,用纸巾擦了嘴,嚅嚅问出口:“这是谁啊?”
“妈,她是敖雪。”焰君煌喜孜孜地向母亲介绍。
“敖雪是谁?儿子,你不会让她住在这里吧!”
“有这个打算,妈,她从小去了英国,在那边长大的,我喜欢她,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
焰君煌将女人揽进怀,在她额头亲了一记。
看来这世上没一个长情的人,李凤娇在心中冷笑,儿子前两年前为了米飞儿逝世要死要活的,九个月以前,米飞儿的替身尹诗涵被陆之晴打死,他也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不过才一个月,去了一趟英国,回来又整了一个女人回来。
很好啊!反正,她的媳妇,只要不是米飞儿就好。
“儿子,这敖小姐比你前妻可漂亮多了。”李凤娇亲切地执起了敖雪的手,热情地问着:“敖雪,来,让阿姨看看。嗯!”她的玉手在敖雪脸上摸了一把,啧啧有声地称赞“皮肤真滑,真嫩,能掐出一汪水来。”
“儿子,她皮肤真的很好,比米飞儿还好,所以,你把米飞儿忘记了是好事儿。”
“妈。”听母亲一口一个米飞儿,而且,全都是在说飞儿的不好,这么多年了,飞儿都不再了,她老是这样说飞儿的坏话,让焰君煌很是受不了。
突然地,他就冲着母亲发起脾气来。“飞儿哪里不好,再说,她都已经不再了,对于一个已故的人,你一再说她的坏话,是对死者是不尊重。”
“妈,最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否则,以后,我与贝贝就搬出去住。”
冷声警告完,他对大厅里的佣人喊了一句:“阿菊,带敖小姐上楼,让她认一认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对亲昵地敖雪道:“我先回一趟军区,你的事我会做一些安排,放心吧!”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李凤娇冲着儿子狂狷的高大背影小声怒骂:“都不知道米飞儿到底有什么好?生前,就骑在我头上,死了,也不能说她一句不是。”
“还是你比较好,你看起来应该很温顺。”李凤娇的手又在敖雪脸上摸了一把,然而,这一次,敖雪却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拍得很用力,手背都被拍红了。
“我不是狗,夫人,请你自重。”见李凤娇第一面,敖雪就感觉自己对她特别反感,侮辱一个死去的人,可能还不止一次,这女人就是一个变态!
“你?”也许没想到敖雪会这么大胆,刚进焰家第一天,敢这样子打她,这女人外表看起来柔柔顺顺的,原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阿菊,麻烦你带我上楼。”
不理李凤娇青紫的容颜,敖雪美丽的脸孔转向了一直站在厅堂里不敢作声的下人。
“是,敖小姐,请。”阿菊带着她上了楼,敖雪望着这间向阳又通风的房间,将行李放下,走到了窗台,窗台边上摆放了一盆鸢尾花,叶子长得正茂盛,花朵开得正艳,花瓣上滴淌了几颗露珠,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露珠儿闪闪发亮,耀人眼瞳。
“阿菊,四少的夫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花卉?”
“对。”阿菊望着陌生的敖雪,心里暗忖,这是焰四少带进来的新女人,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子冷傲,在心里,她暗忖,两年前,四少知道飞儿小姐死了后痛不欲生,几乎都不想活下去了,当时,她还十分感动,一年前,四少疼爱尹诗涵她可以理解,毕竟,那女人长得真的与飞儿小姐一模一样,她可以理解成四少因为太爱飞儿小姐,太思念她了,所以,将尹诗涵当成了替身。
但是,这个女人又该作何解释?这世上真没有一个长情的人,她还以为四少是一个例外,如果有机会,任何男人都是想睡尽天下的女人吧!阿菊愤愤地想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敖雪眼神变得怔然,轻轻地问着,要不是她有一双与米飞儿一样的眼睛,焰君煌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更不可能把她带回中国。
所以,她对那个女人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焰君煌这种身份的男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迷上她的一对眼睛。
“她很好,很漂亮,很温柔,很聪明。总之,天底下的女人一个都比不上她。敖小姐,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以后就住在这间房子里了,浴室里什么都有,另外,橱窗里,全是你的衣服。”阿菊接到了四少电话后,立刻就与管家去商场买了许多的裙子,裤子,长的,短的,应有尽有,全是这个女人的尺码,她一直在想,飞儿小姐会不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找焰四少算债?
才短短不到两年,男人就移情别恋了。就算他是想找飞儿小姐的替身,也不行,完全是把对飞儿小姐的宠爱都给了这些长得像她的女人,脑子里浮现了尹诗涵的容颜,又看了看现在这个女人的容颜,阿菊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那对眼睛很特别,很幽深,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里的黑葡萄,完全与飞儿小姐如出一辙,还有就是,她脸上的神情也与飞儿小姐有几分神似。
天,天,天,阿菊如发现了新大陆般,在心里连呼了三声天,这四少该不是疯了吧!难道说,天底下所有长得与米妞相似的女人,他都要弄回家来宠爱,这是一种怪癖,还是一种瘾?
“嗯!”敖雪站在窗台边,转过脸目送着名叫阿菊的佣人离开。
她走到橱窗旁,打开了橱窗果然就看到里面全是斩新的衣服,衣服上全挂了牌子,说明它们未被人穿过,只是,衣服的颜色全是白色,也有两条裙子是淡紫色的,总之,她知道了米飞儿喜好,喜欢穿米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