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敖雪恨得牙痒痒,都与他在这里纠缠个多小时了,她澡也没洗成,衣裙被扯破了好几大块,雪嫩的肉肉都裸露了好多在他眼前,今天真是糗大了,真想撕裂了他,可是,她打不过他啊!
“谁要你那玩意儿?”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想得很,要不,你们来实战一下,保证整天练习格斗爽上百倍。”
女人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弯下腰身去捡刀子,男人伸脚一踢,刀子不偏不倚落入掌心,无法忍受心中涌现的挫败感,女人嘶吼一声向他扑了过来,男人没想到女人会有此一举,尽管他已经反应敏捷地火速收了刀子,可是,刀尖还是在她手腕处划了一下,灯光下,一条浅浅的红痕横在了她雪白的手腕上。
望着雪白玉腕上红痕浸出的血珠,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满脸心疼地怒斥:“我没想伤你的。”
“闭嘴。”女人趁他不备,以惊人的速度夺过他手上的刀子,刀尖往他手臂处捅去,捅得很用力,几乎是将整把刀子没入他的血肉,只能看到刀柄了。
男人吃惊之余,火速将刀柄拔出,刹那间,鲜红的液体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扬臂一伸,手掌准确无误地捏握住了她圆润的下巴,眼睛迸射出阴戾之光,他将她抵在了浴缸边缘,瞳仁里渐渐浮现出了嗜血光芒。
使了蛮力,将她困在了浴缸与他胸膛之间,手臂上挨了一刀,他决定不再与她**,大手捏握住她湿红衣裙一角,猛烈一撕…
望着身下的女人身子,他深邃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嘴角不停抽搐,整个神情显得激动起来,只是,当他看到她某一处时,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银色圈圈,他心里又蔓延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两人倏然一惊,紧接着,是一记低沉温柔的男人嗓音传入:“敖雪,在里面吗?”
望着菊花门板上那个挺拔的身影,敖雪的身体划过一阵战粟。
“我…在洗澡。”
男人撑起身,一步一步地退离这个有着与飞儿一样眼睛,一样身体的女人,用手捂住了血流不止的手臂章臂。
敖雪望着他流血的手臂,她心里疯狂嘶吼着,她不能让他就这样子出去,还有地板上全是鲜血,如果蓝隽看到了,她就没办法向他解释这样的画面,她一丝不挂与一个大男人在一起,刚才那样暖昧的姿势,没人会相信她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虽然她们的确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好像都做了。
如果被蓝隽看到了,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现在,她还不想失去蓝隽这颗棋子。
男人望着她,面情渐渐冷肃,眼神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就在外面男人焦急的叩门声中,男人一步一步往窗口退去,在敖雪低垂眼眸的那一瞬间,只听到一声‘匡当’的剧烈响声在屋子里响起,抬起头,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却只看到了满地的玻璃碎渣。
天啊!敖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男人是从窗口跳出去的,惊呼一声,心似乎提到了嗓子尖口,她飞快穿上鞋子跑到了窗口,从破掉的窗口望出去,哪里还看得到男人的半个身影?
这男人不简单,是她最强劲的敌人啊!她一直还在担心那个威廉王子,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威廉不足为惧,至少,他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而焰君煌不一样,他不但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敏锐力,观察力,洞察力都是一流,以后,做事行事都要小心警慎才是,要不然,她在这里很快就会呆不下去了。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敖雪心里烦死了,她不能让蓝隽进来,这里一片狼藉,然后,脑子飞速转动,她扯着嗓子对外面的男人道:“蓝隽,妞妞半夜爱踢被子,我怕她感冒,你去帮我看一看,行么?”
“好,那你洗好了先别睡,我有事找你。”
“嗯!”门口那抹身影离去,她紧崩的心弦这才得以松懈。
*
那天晚上,蓝氏红葡萄庄园新酿制红葡萄酒的秘方不冀而飞,最大的损失肯定是蓝氏,然而,威廉王子却是火冒三丈,命人撤查此事,因为,有人躺在暗处,明明知道他威廉王子是蓝氏庄园强硬的后台,偏偏有人无惧于他的威严,能忍这口气,今后,他没法了在军政界立足,虽然,英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但是,他威廉的名号在英国却是响当当的,他不能让那些坏人破坏他的名誉,除此以外,他更不愿意蓝氏秘方外流,那秘方汇聚了蓝氏两代精英心血研究出来的,一旦落入敌手,是一项无可估量的损失。
他威廉王子绝对不可以他国做嫁衣,在他眼里,商业机密与军事机密属同等位置,都不能轻易让它外泄,那毕竟是他们英国独一无二的佳酿秘方。
蓝氏庄园后院的小牧场里,女人一身轻便黑色的骑马装,风儿卷起她的衣角与长发,让她看起来好似一个美丽来自于仙界的天使,站在一个悬崖上,从腰间掏出一张小纸团,将纸团裹紧,裹成了一小块豆腐块,然后,动作麻利地抓住身旁的一只白鸽,将裹紧的小豆腐块插入鸽子脚上那个小孔中,再用食指梳了梳白鸽的羽毛,将唇凑入鸽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好将消息传给他。谢谢。飞儿。”
语毕,双手一松,手中的白鸽得到自由便展开了翅膀,向遥远的高空飞去,然而,飞儿刚冲到半空中,一记枪响,‘飞儿’哀叫一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笔直坠落,躺在她身边即时咽气。
她心疼地伸出手,一支强健的手臂横了过来,飞快地从鸽子脚边抽出一张小纸条,将小纸团展开,抚平上面的皱褶,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张雪白的纸片,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男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翻看了无数遍,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字迹。邪门儿了。
“又是你。”当敖雪看清楚眼前这张男人邪恶的脸孔时,尤其是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枪支,枪筒口还有余烟袅袅,说明刚才是他把她的白鸽打死,当场气得一个飞腿甩过去。
男人退了一步,将枪插入腰间枪袋里,女人进攻很猛,今天的女人穿的是骑马装,也许是放得开,不受拘束,她的进攻很猛烈,而且,招招想致男人于死命,男人被她逼至了悬央崖,再不反击就要坠入山涧,粉身碎骨。
“退啊!最好再退一步。”眼睛里闪烁着凶悍的光芒。
“你舍得?”男人嘴贫地调佩。“你未婚夫来了?”男人望向某个方向。“蓝先生,不好意思…”
女人眼睛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然而,哪里有半个人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男人已经一个过肩摔撂她到倒地。
“卑鄙。”敖雪再次落入敌手,气得七窃生烟,这男人永远只会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现在,到处都在抓捕偷窃犯,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将你秘密汇报给威廉王子才是。”
“你有什么证据?”女人飞起一脚踢到了他的背心,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十指捏握成拳,一双眼睛喷出熊熊火焰,今天不比那天的浴室里,她定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男人,灭一灭他的威风。
“这不是证据。”男人将那只死去的白鸽丢到了敖雪面前。
“刚才,不是要去通风报信么?敖雪,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告诉你,威廉王子已经怀疑你了,最好,停止你所有的活动,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不是恐吓,要不是他拦着,威廉王子矛头已经指向了她。
“威廉,他凭什么怀疑我?”对他的话,她有些惊诧。
“红葡萄秘方失窃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我不是跟你在一起么?”是的,失窃的时候,她与焰君煌正在浴室里纠缠。“威廉王子查到你并未在面具舞会现场,并且,别出心裁的宴会是你向蓝老夫人提出来的。”
“别枉想我会跟你作证,我没那样的义务。”他当然清楚那时候,他与她正在浴室里进行一场暖昧捕击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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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帮我泄火!(精)
“别枉想我会跟你作证,我没那样的义务。”他当然清楚那时候,他与她正在浴室里进行一场暖昧捕击格斗。
敖雪没有回答,只是用着那双深邃的,干净的,透明的,憎恨的眸子盯望着他,仿若他是她这个世界上最憎恨的人,却最莫可奈何的人。
“我跟你不熟,你是没有这样的义务。”敖雪一步一步退开,嘴角勾出的笑靥犹如鬼魅,扬指,指着男人的鼻子,怒声骂出:“你杀死了我的‘飞儿’,我会为它报仇的,焰君煌,别得意得太早。”
语毕,她旋转身子,纵身一跨,整个身形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姿势是那么优美,双脚放在了马鞍里,抓住了缰绳,手中的鞭子猛力一挥,嘴里呼了一声:“驾!”
马儿得到鞭策,仰头嘶鸣一声,四腿朝前狂奔而去,黑色的披风扬起,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皮风的衣角在风中乱舞,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之飞扬,空旷的原野上,‘答答答’的马蹄声传来,马背上的女人英姿飒爽,威武极了,全身的黑让她显得即冷酷又霸气。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焰君煌高大的身形一直凝站在原地,阳光打照在他的脸上,在他俊美无邪的容颜上投下一片暗影,斜下眼瞳,视野触到了那只雪白的鸽子,鸽儿刚才是要为她去报信,然而,却被他一枪打死。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软胁,将她与同党联系抓了一个正着,然而,展开的白纸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字迹也没有,这空白的字条说明什么呢?焰君煌眉心皱起了好深的一道刻痕。
临走时,她喊它‘飞儿’,飞儿这两个字戮到了他的心窝,他走了过去,蹲下身体捡起了那只鸽子,鸽子白色的羽毛上沾了血丝,为什么如此有缘?敖雪居然为这只信鸽取名飞儿,是巧合,还是?
从她离开时愤怒的容颜可以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只鸽子,是她养在身边的宠儿,她恨自己将这只最宠爱的飞鸽打死,但是,这个女人的身体与飞儿几乎一样,眼睛也一样,不同的就是性格与以前完全不同,她的身形是清冷的,对,他的面容也是冷淡,还有,就是她那张五官,五官虽比以前漂亮了,精细,可是,给焰首长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很多时候,他看她,就喜欢望她那对黑白分明的眼,从未真正仔仔细细瞧过她的那张脸。
挖了一坑,小心冀冀的将名叫‘飞儿’的信鸽掩埋,他在那个亲手垒起的小山堆前伫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种幽伤的心情离开。
“去,查这个女人。”焰首长将手中的照片扔给了小苏子,黑着脸下令。
小苏子仔细审视了照片里的黑衣女人,嚅嚅地问:“这女人不是蓝隽未婚妻么?”
焰君煌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坐在一把雪白的椅子里,将烟凑入唇边吸了一口,幽邃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是,查她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最近这两年的所有事情。”
“遵命。”小苏子向他行了一个军礼,拿着照片匆匆而去。
两个小时后,小苏子将一沓资料呈递到了首长大人手里。
焰君煌一页又一页地翻看着,当他的视线落在了一整排小字上时,眉心蹙起,仔细地浏览着整沓资料。
“敖雪,华侨之女,从小随父来到英国,父亲生意失败,带着她参加蓝氏二十周年庆典,希冀女儿能攀上英国最富有的皇亲国戚,事实上,敖雪也没让父亲失望,两年前,在有人穿针引线的情况下,她穿着一袭黑色无肩式衣裙,戴着一对大大的弧形圆耳环,高挑的身材,国色天香的容颜,如魔鬼般的身材,一出场就罩住了全场光辉,吸引了全场男士的眸光。”
旁侧还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女人身形高挑伫立在宴会大厅门口,由于是黑夜,又由于她一身的黑裙,所以,她的面容看起来很白皙,一头笔直的秀发披散在脑后,随晚风轻扬,玉容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好几张照片都是如此,表情冷酷,标标准准一个冷美人。
身材比例很好,皮肤够白,五官够精美,黑色显得冷酷,更将她本就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这女人有着其它女人身上没有的高傲与清冷,黑色衣裙勾勒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也许就是这样的清冷孤傲的气质,才让她显得特别的迷人。
“蓝氏继承人蓝隽见到她惊为天人,一见钟情,感叹此人只因天人有,为何为我降凡间?不顾蓝老夫人反对,不在乎她与蓝氏门不当户不对的身世背景,当即就解除了与路易丝公主的婚约,威廉王子虽怒,不过,也是一位明世事的领导者,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如果他强行让女儿嫁进蓝家,蓝隽的心已经不在女儿身上,路易丝公主得到一具躯壳,得不到男人的心,一切也是枉然,所以,威廉王子最终是接受了,他照常支持蓝氏葡萄庄园的事业,蓝老夫人见威廉王子释然一切,也放下了心中大石,最终接受了敖雪。
蓝妞妞并非是她的亲生女儿,据侦探社可靠消息,是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抱回来的那一天,孩子才二个多月,她一直将孩子带到在身边,蓝隽因为深爱着她,所以,爱屋及乌,容纳了这个拖油瓶…”
后面,焰君煌已经没心思看下去了,原来,蓝隽与敖雪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居然不是敖雪的亲生女儿,他还以为那孩子是她与蓝隽生的。
“就这些?”焰君煌搁下了手上资料,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是,就这些,这几乎是敖雪所有的资料了。”
小苏子战战兢兢地报备,真不知道首长大人怎么了?居然莫名其妙让他去查人家的未婚妻。
“所有资料?”焰君煌冷冷地反问,抬手掐灭了燃烧的烟蒂。“敖雪的以前只是一笔带过,轻描淡写,我要知道她以前的所有事情。”
“君皇,查不到,她以前的档案一片空白,只是说她父亲是商人,想用她去勾引蓝隽,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只是,她奉父亲之命去了蓝氏庄园百年庆典,不用勾引,就那样静静往会场上一站,蓝隽屁颠屁颠就贴过去。”
小苏子第一次见到敖雪,也惊叹她的美丽,只是,这女人好像清冷的很,他几次想上去搭讪,人家都不屑,太美丽的女人都清高,这是小苏子的感觉,反正,太美的女人之于他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摸不到。
“再去查。”焰君煌将资料砸到了小苏子身板上,薄唇吐出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温度,面情更是骇人。
“好,好。”小苏子怕首长大人再次发怒,不敢再多说半个字,捡起满地撒落的资料退出了装饰华丽的卧室。
焰首长把手上的烟蒂丢入了垃圾箱,想着资料上面的一段话,即然她以前是一片空白,被人删掉了,那么,她以前的人生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神秘的女人,我会一点一点地揭开你脸上那层神秘的面纱!焰君煌发誓。
*
白金汉宫,威廉王子寝宫!
威廉王子身上穿着军装,军装的颜色与焰君煌军服大同小异,两人虽不是国家级首脑,至少也是各国说得上话的人物。
吃罢了早餐,威廉王子邀请焰首长与他一起下几盘围棋。
小苏子与两个英国的警卫员只能站在各自领导的身边陪同。
威廉王子将一颗黑子放到了一个空白的地方,堵住了白棋的后路,堵死了后面是绝路,看中国空军大校如何绝处逢生?嘴角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焰君煌看着棋盘上那颗黑子,拧眉沉思,食指与拇指夹起了一颗白子,一脸绝然地将白子放到了黑棋的后面,威廉王子见状,湛蓝的眸光闪耀着惊诧。
“我输了,真是高啊!”威廉王子笑呵呵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真是甘拜下风。
“威廉王子承让了。”焰君煌谦虚回答。
“君煌,你说你们中国人就是太谦虚了,你们中国不是有这样的一句古语么?过份谦虚等于骄傲。”
中国人的含蓄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有时候,威廉觉得还是直爽的性子好,与满腹算计,攻于心计的人相处,会特别的累,虽然,他在直爽方面吃了不少的哑巴亏,不过,他就是这样一个豪爽男人。
“不是,我真不是威廉王子的对手,我闷对了。”
小苏子在旁边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暗自佩服君皇真是一个全才,赢了威廉王子就说明中国人的棋艺方面比英国强啊!当然,这只是他片面的认识罢了。
君皇真不愧是将门之子,这围棋下得真棒,出奇不意地制胜,杀威廉王子一个措手不及,这完全是他在战场上的雷厉作风,一鼓作气,绝不给敌人半丝喘息的机会。
焰君煌的确是一个全才,小的时候,焰啸虎因为宠爱,便为他请了一个专门教围棋的老师,从三岁开始,他不只要学习围棋,书画,练习书法,还有倒立二十分钟,四岁开始,倒立的时间就延长到了半个小时,后面就慢慢地增加到了一个小时,十二岁,他就将一套禽拿全部学会,并会变通使用,十四岁,格斗散打全学了一个遍,十七岁出国留学,修的是军事专业,硕士在读,学了好几套西洋剑法,二十岁回国,老爹焰啸虎就把他放到了部队里去培养。
参军后,他是从一个最基层的兵一步步混上去的,五年时间,他为了国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二十一岁提干,二十二岁被授于少校,二十五岁提成了中校,在一次反围剿整件中,仅凭一人之力突出重围,破格提升为大校,他有今天,并不完全是仗着父亲的权力与地位,有大半是自己的实力,多处的硝烟战火都有他高大威猛的身影,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士,许多都战死了沙场,而他却还活着,很多时候,他都有感慨是老天太倦顾自己了。
他是军区出了名的战斗英雄,在大家的过高的期望中,他越战越勇,他立下的功绩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小时候,教他学围棋的那个老师就夸过他,思维敏捷,如果用心学,会在棋艺方面有一定的造诣,将来长大了绝对会有一番作为,只是,焰啸虎没想让儿子往围棋方面发展,用心栽培他,想让儿子将来接他的班!
虽然他只学了五年的围棋,但是,他脑袋够聪明,再说威廉王子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焰君煌毕竟是受过几年的专业训练,战胜威廉就显得有些绰绰有余了。
“父王陛下,你不是君煌的对手,他是一个全才。”路易丝公主格格地笑着,玉手挽住了焰君煌胳膊,坐在他的身侧,头甚至还靠在了他的肩头,男人的身体由于常年锻炼,所以十分健魄,让路易丝公主大赞很有安全感。
“丝丝,还没嫁呢!就这样偏袒了?”威廉王子白了女儿一眼,真是养了一头白眼儿狼,瞧他这女儿,有了男人连爹地都不要了。
“哪里有嘛!”路易丝公主嘟起了红唇,撒娇地将身子贴得更紧,焰君煌眉心的刻痕拧深,伸手拨开了缠在他粗臂的玉臂,挪了挪身体,路易丝公主瞟了一眼他冷沉的脸色,没有厚脸皮地贴过去,只是心里暗忖中国男人脸皮真薄,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你们慢下,我上楼洗一个热水澡去。”语毕,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子就上了楼。
小苏子望着扭着丰臀离开的英国公主,再看了看首长大人铁青的面色,忍俊不禁地掩嘴偷笑!
这要是在国内,首长肯定早发虎威了,这女人真是一块粘皮糖,不,准确地说,更像一根腾蔓!缠得首长大人快喘不过气来了,他也没搞明白,明明可以返身回国了,可是,首长大人偏偏就要呆在这儿,他摸不透首长的心思,总觉得他好似舍不得离开这儿一般。
“再来一盘。”威廉王子不服气,连着又下了好几盘都是一个输字,最后,焰君煌怕威廉在警卫员面前下不来台,只得不着痕迹地让了他,终于,也让威廉王子赢了一盘。
“看吧!对你们中国的棋艺,我不是一无是处吧!”
威廉王子就像一个老孩子,他在国人面前是威严的,在焰君煌面前却是和蔼可亲的。
威廉王子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捂住了鼻子,对焰首长道:“夜里着了凉,感冒了,不好意思。”
猛地,他眉头深锁,手掌搁在了肚子上,脸色有些暗青:“哎呀!君煌,失陪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等会儿,咱俩再来一盘。”
语毕,威廉王子站起身就离开了大厅,看得出来,威廉王子对中国围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警卫笔直地立在大厅门口,焰君煌坐在白色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白色的棋子,忽然,感觉窗玻璃上有一抹黑影闪过,军人天生的警惕,让他火速就扬起了长睫,锐利的视线往窗口瞟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风衣飘过的边角。
回头望了望门口的两个警卫,他们纹丝不动地站着,好似并没察觉刚才的意外。
转过脸,视线与小苏子相碰,从小苏子面色惊疑中,他知道小苏子一定已看到了刚才从窗玻璃前掠过的身影,淡下眼瞳,他抿着唇端起荼几上的杯口浅尝,见首长大人默不作声,小苏子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闭上眼睛凝神听着,忽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呼喊声:“抓刺客,有刺客潜进了王子寝宫。”
英国士兵们喊的是英语,随着外面的惊呼声,门口的那两个岗哨立即将肩上的枪提了起来,端着枪支风风火火冲了出去,个个凶神恶煞,就在刹那间,二楼威廉王子的房间传出一些响动,焰君煌火速从白沙发椅子上撑起身,飞快跨上了二楼,小苏子不敢追上去,只得站在楼梯口为首长大人放哨。
焰首长凝神听着二楼的响动,似乎嗅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低垂眼帘,惊诧地发现,楼道雨花石地板砖上,
有好滴殷红的血渍,红色的血花,让他瞳孔猛然一阵紧缩,刚硬的下巴往后缩紧,眼睛里不自禁地弥漫着一缕潇杀之气。
寻着那滴鲜花的血花,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威廉王子的房间,房间门并没有关,尽管他的步子已经放得很轻了,可是,居然还是被人袭击了,余光瞟到墙壁上那抹晃动的身影向他扑过来的刹那间,整个身体微微倾斜,让袭击他的人扑了一个空。
就在那抹娇美的身形就快摔于地面之际,伸出强健的胳膊,将她紧紧地箍入了怀,手背上一把尖刀飞出,女人挣扎之余,黑亮的瞳二中,只看到银光咻地飞向了墙壁上的一个小孔,一个微型针孔视频应声落下,首长大人扬手稳稳接住。
另一支手捏住了女人脸上的轻纱猛力一撕,一张绝色的容颜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望着那对幽黑的眼睛,还有她手臂上浸染的鲜血,明明她穿得是黑色皮衣,可是,仍然能看到血从她黑色的衣料里漫出,她受伤不轻。
眼里一抹精光掠过,这女人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么?
而且,这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白天闯入威廉王子的寝宫,如果被威廉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这女人长着一对飞儿的眼睛,他不能让她死。
冷着脸,刻意压低声音,他在她耳边上低斥:“呆在这儿,等着我。”
然后,高大的身形火速就闪进了隔壁的那间卧室,刚潜进去,里面就传来了路易丝公主的询问声:“谁,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