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噎噎地说完,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飘了过来。
是藤凝雅数落着徐恩泽的声音,我知道她们此时正在对面徐恩泽的房间里,藤凝雅是多么高贵优雅的一位千金大小姐,居然会为了徐恩泽不远千山万水跑到这儿来,这其间,肯定遭受了好多的磨难,她会这样满腹委屈地数落着徐恩泽一点也不奇怪,这样一来,反而是我与徐恩泽不对了,尽管我凝神听着,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听到徐恩泽解释或者回答的声音。
虽然没有听到徐恩泽的声音,可是,我知道徐恩泽就在外面,说不定他正在凝望着我这道木板门,当他那对幽伤的眼睛从我脑海里划过时,我心底有说不出来的慌乱,想急忙摆脱开藤鹏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居然想落慌而逃,我在徐恩泽还在外面的时候,与藤鹏翔心无愧疚地恩受缠绵。
藤鹏翔象洞悉了人的想法,他并没有放开我,拧着眉宇瞟了眼那道紧紧关闭的木扳门扉,握着我纤腰的力道骤然变紧,他的动作越来越猛,几个颠狂间在最后冲力之际,他居然把床头柜上那支念乃的响玲鼓掀落出去,玲鼓落到地面发出清脆“当”的响声,外面的抽泣声猛地停止了,藤鹏翔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在我气喘吁吁之际,猛地,一阵响彻了整幢楼的掉门声响传了过来,象是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然后,我就听到了藤凝雅焦急的呼唤声“恩泽,恩泽…”

可是,那“咚咚咚”的脚步声早已不管不顾地冲下楼去了,我在心中暗骂着,这徐恩泽也真是的,居然就这样不解释一句就走了,这样不是让藤凝雅两兄妹更加地误会我们吗?
“徐恩泽,你这个杀千刀,你怎么这么铁石肠,人家做口爱关你啥事啊?“
那是藤凝雅尖着嗓音的怒斥声,也许,她是心有不甘,我眼中的光芒即刻就黯淡了下去,果然,是被徐恩泽听到了,所以,他才拂袖不管不顾地丢下了藤凝雅,这样一来,藤凝雅肯定恨死了。
屋子里的藤鹏翔当然也听到了他妹妹藤凝雅讲的话,他没有说话,只是径自扣着胸前的白衬衫纽扣,不一会儿就利速地穿戴整齐了,所谓整齐还是他那件白色的衬衫,因为,他的白色西装外套已经脏了,不能再穿了,只是,身着白色笔挺衬衫的男人一样的俊帅迷人,额前因刚刚的激情而搭落下一小缕黑发,让他起来更性感,更能迷惑人心哪!
我也急忙从床上起身,利速地着装完毕,便伸手抚平大床上那皱巴巴的床单。
然后,房门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我抚平床单的动作立刻一僵,心想可能是藤凝雅过来敲的门,这个时候,她肯定恨死我了,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藤鹏翔见我对那急促的敲门声无动于衷,缓缓转过身子走向了门边,门打开了,我就看到了门口站立的藤凝雅,她的双眼红红的,分明是刚刚哭过了。
“哥,我想找你谈一点儿事情?”
藤鹏翔没有应声,只是缓缓转过脸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我,然后,俊美的身形转身就越过藤凝雅走了出去,藤凝雅笔直地站在门口,凝射向我的眸光再也没有往昔的友善,而带着浓烈的敌意,我知道是因为徐恩泽,她埋怨我抢了她的老公,她与藤鹏翔一样,都是误会了我与徐恩泽,误会是徐恩泽因为我而背叛了她,藤凝雅是一个好女人,她知道徐恩泽心里一直都没有她,可是,我想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她可以忍受徐恩泽心里没有她,她曾说过可以慢慢地来感化他,可是,她绝对无法容忍一个男人彻彻底底地准备抛弃她。
只是,现在纵使是有一百嘴,我也是说不清楚的,再加上,徐恩泽根本不把这当回事儿,只字未与藤凝雅解释,也难怪藤凝雅会发火了。
我冲着藤凝雅抱歉一笑,没想到藤凝雅是否不再给我面子,她美眸扫视了整间房子,当嗅闻到空气里那缕烂糜的空气,还有酡红的双颊时,整张脸都气绿了。
“真贱。”她啐啐地骂了两字,然后,毅色转身追逐着她的哥哥下楼去
他们下了楼,我也整理衣着徐步走下了楼,楼下母亲正在喂两个孩孩子牛奶粉,我从摇摇椅里抱起儿子念乃,在他白暂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念乃居然就刻开了嘴笑了起来,唇边又荡漾着两个漂亮的小酒窝,比藤鹏翔的那两个酒窝要小,这酒窝让我闪了神,徐恩泽甩门而去,藤凝雅怨恨我,她要找藤鹏翔说什么了,莫不是要离间我们的关系,就在二十分钟以前,我曾在藤鹏翔耳边低语,让他这一生不再负我,不知道为什么?藤鹏翔口口声声说爱我,至始至终,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藤凝雅的到来划乱了我的一颗心,藤凝雅对徐恩泽痴恋太深,而徐恩泽却总是无法忘怀我,藤鹏翔表明说爱我,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有很多的事我都被他蒙在了鼓里?
我抱着念乃轻步走出客厅,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刻了,金色的阳光洒照顾绿荫的草地,给无数的小草镶在了一道金边。
夕阳很美,小时候,诗情画意的父亲就经常抱着我坐在屋前遥看着渐渐西斜的落日,他总是说“夕阳很美,美得是那么妖冶,性感,但是,再美的夕阳也总有被黑暗吞噬的时候,世界上任何东西,任何事物都不会长长久地永远美好下去。”
我望着那轮西沉夕阳,是呵!最后的光亮又将被黑暗吞噬了,这是否标志我憧憬的一切美好都又是黑暗一片呢?
荼舍里,藤凝雅正在与藤鹏翔交谈着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清楚她们在交谈了些什么,我只看到了藤鹏翔俊美的五官越来越冷,眉宇间的刻痕也越拧越深,最后,我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呼啦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抬手挥落掉荼舍桌上那两杯白色荼杯,白色荼杯整个打翻在桌子上,那滚烫的荼水溅到了藤凝雅的手腕上,引来了她一阵焦呼,可是,藤鹏翔根本不管她的妹妹有没有烫伤,拂袖转身就走出了那间荼舍,而后面的藤凝雅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一边拂落着手上的荼尖叶,一边委屈地察看着伤势,看着藤鹏翔渐行渐远的高大身影,眼神哀伤,满脸沮丧地重重滑坐在那张青腾椅子上
我抱着念乃去附近沿着翠竹林走了一因,当夕阳完全沉下了地平线的时候,我才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我走上楼的时候,藤鹏翔正伫站我房间的落地窗前默默地抽着烟,他的眉头锁得死紧,眼眸隐晦,好象在沉思着什么,烟雾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缭绕,白雾袅袅升起,给他全身上下镀上了一层屏障,更让他整个人变得神秘起来,他明显地有心事,他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了,到底藤凝雅给他说了什么?藤鹏翔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他的城俯一向都很深沉,如果他不想说的话,即使是我问了,也等于是白搭。
所以,深深了解他性格的我索性就闭起了嘴巴,没有对他询问一句。
念乃已经在我怀里熟睡了,我把儿子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那张小床上,然后,就回身走向了浴室洗澡,拧开了花洒,暖暖的热流便打落在了我白莹光滑的肌肤上,直至我洗完了出来,藤鹏翔高大的身形还是忤立在窗口,疲累了一天,我倒在床上就熟睡了,模模糊糊中,整个晚上,我都感觉好象有一双手紧紧地拥住我的纤腰,一具宽阔的胸膛,一具能给我安全感的胸膛,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还做了好多的梦,梦里全是藤鹏翔带着我与念乃去日本赏栅花的情景。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一道白光拂照在了我的眼皮上,刺得我眼皮生疼,眼皮掀了掀,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昨晚睡得真舒服呀!昨晚,总感觉藤鹏翔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枕畔的空空如也告诉我,他走了,被子上还残留着专属于他的冷寒清喇的香味,闭上眼闻着那缕浸人心脾,让我拥有安全感的香味,我的嘴唇荡漾出来了一个记甜美的笑容。
念乃还在睡,我掀开身上的薄被,穿着凉拖鞋走至念乃特制的那一张小床前,看着念乃沉睡的小脸蛋,俯下头,我亲亲地吻了一下他粉嫩的小脸颊,然后,走至窗台边,伸了伸懒腰,凝望着窗边那轮正欲跳跃出地平线的那鲜红的太阳,晨风从我的脸上滑过,感觉心头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我梳好头发,换下了身上一睡裙转身下楼,母亲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在灶炉上用小火熬着皮蛋瘦肉粥,还一边替两个小家伙准备着早餐,两碗鸡蛋羹。
“妈,看到藤鹏翔没有?”
“斐乡长带了几个人来,他就随他们出去了,好象要去办建城的事儿。
办厂?这穷山沟里能办什么厂?这藤鹏翔脑子又在发什么热?上次,他在这个县搞的那个金银花基地,可是,让所有的村民怨声载天的。
“你不知道啦!女儿,听说这C县最多的就是翠竹,他们已经走访了好多地方了,准备把这些翠竹利用起来,筹办一个大型的纸厂,还有每家每户设小型纸厂,四个人也可动工的那一种,虽然危险有点儿大,一不小心就会伤手断指的,可是,绝对是能致富的一条捷径了。”
“捷径?销量问题呢?”我即刻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藤鹏翔搞的那个“神农一号”金银花栽种基地就是败在了那投资商身上,投资商拆股了,听说是因为积压了太多的成品,销路成了问题,所以,那几个外国佬不愿再拿钱出来垫底了,就拆资了,这是一个令藤鹏翔头疼的问题,也许,他没有搞定这件事就被下放到这个县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藤鹏飞搞的鬼,现在,又要建什么大型纸厂?还真替藤鹏翔担心哪!不过,他好象说,在这一年里,如果不能让C县的经济收入翻几番,那么,他这一生不但回不了人市,还有可能就此与政界绝缘了,我还是祝福他吧!他承诺过一旦回了人市,他就会给我一个浪漫而盛大的婚礼,其实,那些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要他心里有我,有我们的儿子念乃,这就足够了。
我低头看着手指上他亲自为我戴上的那五克拉的钻戒,昨天他缠绵徘侧的话语还在耳边缭绕“雪吟,这个戒指它只能属于你,我爱悔…”“心里再次涌上一缕甜丝丝的感觉。
“徐恩泽呢?”忽然,我象是想到了什么,就冲着母亲询问了出来。
“昨天晚上就带着那几个保镖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象还很气愤。”徐恩泽走了,也许,从此后,他再也不会管我了,也好,与他本身不有结果,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他的离开,对我,对他,未偿又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毕竟,他曾是我爱过的男人,知道他负气而去,心里总是难免会有一点儿心酸。
我吃了早饭,抱着念乃与霓儿在草地上晒着太阳,他们两个伊伊呀呀地交流着只有孩子自己才能懂的语言,我则从身侧摘下了一朵变色茉lì花凑入鼻冀间,嗅闻着那幽幽的花香,我舒服地吸了一口气,吸进口里的全是浓郁的花香味。不经意间,我抬起了眼尾,就看到了荼舍隔壁的小经路口闪现了一拨人马,为首的是藤鹏翔高大挺拔的身躯,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那么俊逸非凡,他天生是一个发光体,走到那儿都会吸引女人的眼练,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挑,身着一袭淡紫色漂亮雪坊纱衣裙,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骨感美女,美人戴着墨镜,体态阿娜,那身形是那么熟悉,后面跟着斐乡长与几个村干部小心警慎的畏缩身影,女人抬头看了看四面环山的翠竹,走上前一步,粉嫩的莲臂勾住了藤鹏翔健壮的胳膊,到底是谁与藤鹏翔如此亲密?我心中暗思,见她抬手缓缓地取下了墨镜,当我看清楚了那张白哲而纤美的精致五官时,我的心猛地一颤。这女人是谁?

第102章
嗅闻着香花,逗弄着念乃与霓儿之际,抬眼眼帘,不经意间,我的眼尾就无意识地扫到了荼舍旁边那条幽深的小经路入口,一群人闪现在我的神野里,藤鹏翔魁伟英俊的身形走在了那一拨人的最前面,今天的他,一袭黑衣包裹着他展露无异的身材,没戴领带,整个人看上书卷味浓重,可是,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冷妄与邪魅,面情却还是那么莫测高深,神清俊朗,双手插在了裤兜里,迈着优雅的步子,带着那样人缓步向我这边而来,母亲说他一大早就去迎接投资建厂商去了,想必他后面跟着就是愿意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投资的商人吧!我的眸光向他的身后扫去,我的视线掠过了一个白色高挑的身影,就看到了她们身后跟着的斐乡长与几个村干部畏缩的身影,回味着那高挑身形突地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视线猛地又调离回来,定在了藤鹏翔身后风姿绰约的女人身上,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色漂亮雪访纱吊带长裙,外面还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西装外套,一头大波浪卷发正徐徐迎风而飘,绰约的身姿,高挑的身材,感觉她就象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模特儿一样,她着装时尚,眼戴大墨镜,女人抬头看了看四面环山的翠竹,走上前一步,粉嫩的莲臂勾住了藤鹏翔健壮的胳膊,到底是谁与藤鹏翔如此亲密?还在我暗思间,藤鹏翔却轻轻地从她的粉臂中抽回了手。
墨镜美女纤细的手腕僵在了空气里,她尴尬地牵唇一笑,丝毫不在首地耸了耸刻瘦的肩膀。
藤鹏翔在给她解说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我只能看到他抬手一指这郁郁葱葱的环山翠竹,大家的视线都投射向了随风而飘响彻着“沙沙沙”声音翠竹林,时尚墨镜美女拧眉沉思着,跟随着他的步伐向另一边的翠竹林走去。
那个女人是谁?到底是谁啊?我在心中狂喊,那似曾熟悉的身姿让我心掀起了滔天狂浪,因为,那优美的身姿,有点儿象那个女人,我连名字都不敢叫出来,是她吗?不是死了吗?一定不会是她,是我的眼看花了,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努力地控制了自己排山倒海而来的奔腾情绪,变色茉lì花也从我的手指指尖飘落到地,念乃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裙。“唔,唔”
我低下头,这才发现儿子面色通红,身体还在抖索,槽了,儿子要尿尿了,我还来不及把他抱起来,他已经尿湿了裤子,我只得一手抱着念乃,一手抱着霓儿回了屋子,母亲一边替念乃换下湿掉的裤子,一边责怨着我“雪吟,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又湿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忤在母亲的面前,抱着霓儿,一声不响地呆望着母亲与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感觉。
我到底在怕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我真的怕是她回来了,如果她回来了,藤鹏翔可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不会是她的,一定不会是她,今天荼舍的生意很淡,快农忙了,大家都忙着春耕播种去了,还是那两个县上退下来的老干部,他们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拿着一个紫砂壶,每一天早上来,都会让我给他们泡一副菊花荼,然后,两人就对着棋盘厮杀开来,我抱着念乃从荼舍里走出,脚步无意识地穿越过绿荫的草地,心,整化上八下,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那个女人只是身形与她有点儿相似而已,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在心底,我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安慰着自己。
东边那轮鲜红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那光芒渐渐变得炽烈了,垫痛了我亮丽的瞳仁。
然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听闻一阵耳语,回首间,视野就看到了不久前从视野穿越而过的人样再次返回,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形还是走在最前面,他天生是一个王者,一身黑衣把了王者风范展露无异,举手投足间都是难以掩去的霸气与冷妄。
“怎么样?白小姐,考虑一下吧!”冷淡疏离的迷人嗓音,带着无比地冷漠低低地询问着身侧的那个紫色吊带长裙的小西装骨感美人,白,这女人姓白?我脑袋轰的一声便炸开了,眼睛死死地凝望着正徐步向我们走来的那拨人群。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双唇勾出了一朵迷人的笑靥,缓缓转过头,在她看到我时候,神情一滞,虽然,变色的墨镜遮挡了她眼睛真堊实的情绪,可是,我知道我带给她的震憾,与她给我的震憾几乎一样,她慢慢地伸手拿掉了眼上的墨镜,整张精致白哲的轮廓呈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几乎觉得整个世界一片天旋地转,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口全身僵直了,麻林了,僵僵地瞪着两眼呆了半响。
这张绝代娇颜是…是名副其实白凤影的玉容?
死去的白凤影复活了,掩埋在黄土之下的女人有一天会复活,这是我从来都不曾想到的,多么地讽刺!为了这个死去的女人,死去的红颜知己,藤鹏翔居然为了她而找上我代孕,日夜思念的人回来了,藤鹏翔对她的态度为何是一种拒人于干里之外的态度呢?她一脸惊恐地望着我,我也一脸黯然地直视着她,多大的讽刺!就好象在照镜子一般,除了她的发饰与漂亮的服装与我不同之外我们几首如出一枷…”空气里响彻了啧啧啧的惊奇声“白小姐,傅小姐,你们俩长得真像,就是一对挛生姐妹一般。”
“是啊!象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斐乡长刚说出这一句,另一位副乡长就接了话头。
白凤影没有去在意那些乡干部的话,而是鸟俏俏的黑眼扑闪,睫毛煽动间,她的视线下移,停留在了念乃的粉脸蛋儿上,然后,她秀气的眉宇拧得死紧,也许是见到了念乃,她再也难保持原有的端庄与优雅的形象,急忙回身询问着藤鹏翔“鹏翔,她是缚小姐?”
语气是迫切的,微颤的语调透露出她内心惶恐不安。
藤鹏翔没有说话,面容上闪烁着冷妄,双眼灼烈地凝望着我,然后,调开了视线,大步流星地向那边两间荼舍走去,白凤影漂亮的身形一颤,然后,撩起裙摇一路追逐着他黑色的身影而去。
看着她跑上去一脸急切地拉住了,没想到藤鹏翔却甩开了手,一脸微怒地昂首阔步而去,我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心里蓦地就升腾起了一缕浓烈的酸意。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而去,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
斐乡长见了这阵势,干干地笑了两声,也许是从刚才我眼底翻涌的震惊与惊愕察觉到了一些什么!站他的立场,他也不便说什么,知道藤县长有事了,然后,就带着几位村干部相继离去了。
我究竟僵站了原地多久,我不知道,脑中只是一再回响着那捆女人的名字白凤影。
白凤影死而复生,这真是苍天给我开的一个大玩笑,她回来了,我与念乃算什么!只是可笑的小丑罢了,我想逃避,我不想跨进那道租住厅堂的门槛,可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很多事情必须要面对的,我拖直了脊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着抓扯着我胸前头发丝的念乃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
我走进客厅的时候,藤鹏翔正坐在客厅那组黄沙发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吸烟的动作优雅,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了周困,他的眸子隐晦不明,幽黑的眸潭根本看不出半点儿波浪起伏的情绪,他只是一脸沉思地闷闷吸着烟,眉宇却不自禁地拧成了一个“川”字,曾经,他那么爱白凤影,如今,这个女人还活在这个世间上,在我看来,他应该激动、欣喜万分才是,可是,他却满脸冷妄,郁愤。
而白凤影白色高挑的身影静静地凝站在他身侧,十指交扣于腹前,秀眉深锁,水眸里正闪烁着泪花,美瞳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优雅吸烟的藤鹏翔,一副欲语还休,深怕受到藤鹏翔谴贵的样子。
母亲抱着小霓儿面色讶异地站在窗台边,见我从外走了进来,她凝向我的眸光充满了惊愕与询问的信息。
有一个长得与女儿一模一样的女儿,突如其来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恐怕早就吓了一大跳,只是,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默默地抱着霓儿忤在窗台前,空气里的气氛很静,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藤翔,对不起…”我真的是白凤影…”
白凤影低低柔柔的声音仿若一入空气就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一点儿微颤,见藤鹏翔高大的身形笔直地坐在沙发椅上,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连带着漂亮的身姿也抖瑟过不停。
“翔,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忘了我们曾经猾
白凤影话还没有说完,藤鹏翔已经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一把扔掉长指尖的烟蒂,低沉迷人的嗓音毫无预警地打断了白凤影接下去要说的话。
“对不起,白小姐,我还有事,建造纸厂的事情是对你们创逸集团,对我们C县都有利的事情,请你慎重考虑。”语调波浪不兴地说完,冷冷地斜睨了满脸伤心欲绝的女人,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客厅,在越过我与念乃的时候,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峻硕的身形就急急地快要消失在了那片绿荫的草地上。
“来…鹏翔,我真的是白凤影,你曾经痴心相爱的女人啊!”
白凤影终于伤心地哭了出来,她一脸忧愤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迈开步子优美的身姿在冲过我身边,故意用她的胳膊撞了我一下,我险些重心不稳,差点儿跌倒,急忙抚住墙壁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你…”
白凤影冷冷地斜睨了我一眼,美瞳似要喷出火来,然后,这才急步追逐着藤鹏翔的身影而去,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掌心的冰凉一点点地入侵,直至蔓延到我五脏六腑。
心中咀嚼着白凤影与藤鹏翔的对话,藤鹏翔虽然对死而复生的他冷若冰霜,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与孩子一眼,他们还料结在白凤影的身份上,她到底是不是白凤影?的确,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又重新活了过来,让人怎么能心无顾忌地在旦瞬之间全部接纳所有了呢?并且,多年前,大家都是知道白凤影被车撞死了,身体烧成了焦黑炭,好象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想到这里,我的思绪嘎然停滞,面目全非?焦黑的尸体?这都是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问号?也许,当初死掉的女人并非是白凤影,唯一这样的解释,今天,她才会衣着华丽,毫发无伤地出现。
“雪吟,白凤影到底是谁啊?”母亲抱着霓儿一脸惊慌地向我迎了过来
“藤市长的爱人啊!”语气平淡地回答着母亲,可是,心口象是有一把冰刀轻轻地划过。
“你们长持…长得?”由于吃惊,母亲有一点儿语无伦次了。
“很难想象,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相像的人,雪吟,如果你不是我亲生,我都不敢相信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血缘关系,我急切地抓住了母亲的手,把压抑在心底很久的疑虑问了出来。
“妈,你只生了我一个吗?”
“当然。”母亲眼神一震,也许,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
“我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见母亲脸色冷然,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出
在心底,我始终不太相信,如果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这世间上人绝对不可能长得这么相似。
话刚一出就遭到了母亲的冷斥。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父亲不是告诉过你,你是我们唯一掌上的明珠,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
“我知道,可是“
母亲明显已经生气了,我也不敢再问出口,尽管心里疑虑团团。
可能是见我满脸狐疑,母亲眼角的皱纹皱得更深了。
“雪吟,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苦所生。”“你”母亲语音一滞居然哭了起来,在我记忆里,母亲一向性格坚强,骨子都有一股子韧性,为什么今天的她会哭?她哭得我心头一团乱麻,心伤一片。
“世上长得相似的人那么多,更何况我感觉这个白凤影妖里妖气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去做整容手术?”
“呃,妈,别哭了,我也是心急了才这样问,我知道自己是你亲生的,这一点,多从来都不曾怀疑。”
其实,我说的也是心里话,至始至终,我从不曾怀疑自己并非母亲亲生
听了我的话,母亲止住了哭泣,这才幽幽地问出了。“藤市长是因为你长得像这个白凤影,所以才找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