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总,有一位白小姐求见。”秘书助理打来了内线电话。
“白小姐?”我脑中即刻就掠过了白凤影昨天晚上被藤鹏翔拒绝,扑跪在地面上凄凉的一面,还真是不死心哪!前两天,她母亲白夫人来见了我,现在,她又找到了我这珠宝行来,这白家一家人,还真是让人不得安生了(我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白家的人。)
我不与她见面,不管她要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听,所以,我毫不我犹豫地就对秘书助理说“不见,我很忙。”“好。”秘书助理的话音刚落,我办公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白色的人影闪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进来的穿着一件白色风衣的女人,黑色笔筒长裤里着一件紧身黑色…”字型领口衣衫,雪白而纤细的脖子裸露在外,还有脖子处围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巾,衬托得她雪折的肌肤白里透红,踩着五寸高跟鞋,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泄在脑后,整个人着装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感觉,她的唇瓣上化了淡淡的唇彩,唇际却勾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精致的轮廓漂亮极了。
见她直闯进来,秘书助理无比慌乱地冲入,即刻就挡在了她的前面。
“偻总,这个女人硬是要闯进来,我”秘书助理怕我动怒饭碗不保,所以,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李秘书,你先出去吧!”我朝秘书助理挥了挥手。“是,博总。”秘书助理毕恭毕敬地退出,并反手掩上了门,白凤影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我走来,眸光落定在我的脸孔上,在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她,其实,我与她之间还是有根本的不同,她的下巴要尖一些,而我的下巴要圆润一些,还有,我也比她稍稍要胖一点儿。
“找我有什么事?”审视了片刻,我垂下了眼帘,并没有招呼她坐,而拿起了办桑上的圆子笔,拿出一些报表径自看着。
“吟,你这间办公室设计的真别致,是你自己设计的吗?妈说你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我真羡慕你。”她一边打量着我的办公室布置,一边啧啧地称赞,只是,我知道她今来的目的,绝对不是想与我闲话家常。
而她叫我“吟”,我们之间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吗?我并没有与白家相认,所以,我冷淡地就着“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真好,有儿子,还是一名风光珠宝设计师,还管理着三间珠宝行,妹妹,你太有能干了,太有本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她说着这种无聊的话说,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并没有要认她当姐姐,可是,她却一口要认我这个妹妹。
见我发火了,白凤影粉嫩的面情一滞,吞了两口口水,才又幽幽地说道
“雪吟,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我对你真的很傀疚,真的真的对不起你,我想,要不是因为我,鹏翔也不会找上你,更不会给你签下一纸借腹契约
她的话象是一根冰凉的寒针毫无预警就笔直地刺向我心底的最深处。
见我变了脸色,白凤影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听妈说的,我们俩姐妹的命真的好命,雪吟,你知不知道,藤鹏翔是怨我与宋毅跑了,心里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就找到了你想报复我,他好久以前就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雪吟,你不能上了他的当啊!”
果然,昨天晚上,藤鹏翔才刚借他的生日给我坦白了一切,今天,白凤影就找上门来对我诉说真相,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藤鹏翔的坦白,我想,这一刻,我肯定伤心死了,可是,昨天晚上,他对我说的话还犹在耳边回旋“雪吟,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怕,怕你由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一切。”
藤鹏翔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而现在,白凤影的话已经在我心底惊不起丝毫的波涛骇浪了,我冷笑一声,并不想多加理睬白凤影,仍然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报表。
“他并不爱你,是他毁了你的幸福,甚至折散了你与徐恩泽。”
“他给你在一起,只是在做给我看,吟吟,你干万不要相信他。”
“白凤影,你的戏要演到几时?”我火大地啪的一声把手上的报表扔在了办公桌上,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想要挑拨我与藤鹏翔的关系,所以,我无法容忍漠视下去。
“我没有演戏啊!你可是我的妹妹呀!”她一脸的无辜状,我看着就恶心的想吐。“不要这样叫我,我并没有承认你是我姐姐。”听了我的话,白凤影漂亮的瞳仁里划过凄楚的光芒,面上一片幽伤。“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体里面始终流淌着白家的血,这是谁也抹不掉的事实。”“我要工作了,请你出去。”不想与她料缠,我冷着声音下了逐客令。
“李秘书”见我抬指按了内线呼唤李秘书,白凤影急忙用手指握住了我的指节。
“雪吟,等一等,我会出去的,今天来,我只是想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而已,你可知道我当年怀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其实,它并不是宋毅的,我也是在被藤凝雅囚禁逃出来后,才知道,因为,我生下了她,她是一个女儿,那眉间的神韵长得特别象鹏翔,孩子一岁的时候,因为患上了先天性白血病而逝,宋毅无法给她输血,所以,宋毅恨我,那个孩子不是宋毅的,她是藤鹏翔的。”白凤影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开始激动了起来。
“她不是宋毅,这就是我悲剧的开始,我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疯了要给宋毅跑?她明明就是藤鹏翔的啊!她长得那么象藤鹏翔,可是,她死了,死了啊!她长一岁不到,就去了天堂,我就是在那个失去了记忆,我的记忆并非是装出来的,因为,在美国的时候,我患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雪啥”说着,她便狠狠地抓住了我手掌,非常用力的那一种,就好象她是波浪壮阔的大海里快要溺水奄奄一息的人,而我就是那块即将要救她上岸的那块浮木
“你把鹏翔还给我好不好?我们是姐妹,我不想给你争,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我们的女儿已经走了,这一生,我只能带着对她的追忆过下去了,呜呜呜。”
听了她的话,我没有应声,只是修长的指甲从掌心无声地划过,瞬间,我的掌心一片血涛斑斑,再狠狠地一用力,指甲硬生生断裂在掌心,血肉撕痛的感觉袭上心头,喉间的灼烈的苦汁拼命地下咽。
她去美国生下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患了白血病,很多次,我都想开口询问藤鹏翔那个孩子到底最后白凤影有没有生下来?
我曾经还给他开玩笑说“那个孩子不会是你的吧?”记得当时藤鹏翔并没有回答我,如果那个孩子果真的藤鹏翔,白凤影却生下了她,并且,还患了白血病死在了异国他乡。
昨天晚上,我看到白凤影扑跪在别墅挂花木草地上,一脸凄凉地喊着藤鹏翔的名,还有她的话语里也说了“孩子”二字,我终于明白,当时,她给藤鹏翔说了什么,她提到了那个孩子,然后,藤鹏翔根本不相信,气火攻心这才扬长而去,甚至于根本没有要她送给他的那份生日礼物。
“即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跟着宋毅逃呢?”“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藤鹏翔的,我怕藤鹏翔不会饶过我,也怕给白家与宋家丢脸。雪吟,你把他还给我吧!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白凤影,也许,曾经,他是爱你入骨,我与他的缘份,也是在建立你的背叛之上,他报复你找到我时候,也是我与他之间的开始,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来”我摇了摇头,冲动着对着我嚷“他不会忘了我,他只是在给我呕气,我不相信他能忘记得我与他之间曾经的点点滴滴。我绝对不相信,他不会爱你,因为,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尽管你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你不把他还给我是不是?你存心霸占着他不放是不是?”见我没有说话,她象疯了一样冲着怒斥“你这个坏女人,我绝对不认你这个妹妹,我会重新把他赢回我身边的,你等着瞧好了!”然后,她的情绪非常的激动,甚至连雪白的眼眶都泛了红。冲着我歇斯底里地吼完,她象一阵狂风般卷起,至此,我的心却再难平静,就象是平静的心湖被投下了一块巨石,为她说的那番话激起了滔天的海浪巨波。
白凤影的失忆到底是不是装的?我麻木了,到底她在国外与宋毅在一起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谁都不得而知,曾经,宋毅就对我说过,他说他被买去带了皮条客,还进入了一间黑市工厂,可是,这些,自从揭开白凤影被藤凝雅杀了后,一切已经昭然若知了,是假的,而今天白凤影说的话,我又应该相信她吗?
只要想到她曾经与藤鹏翔生过一个孩子,我的心就象是被人撒下了一把寒针,狠狠寒针浸入心肺,鲜红的血汁肆意流泄。
那天晚上,藤鹏翔还没有回来,孩子们洗了漆已经上床跟着母亲休息了,而我一个人端着一杯果青荼,青荼还徐徐冒着热气,我静静地站立在窗台,卧室的那扇窗户已经被我合上了,天气是零下几度了,今天早晨天气预报就预告说会下一场大雪,而此时,窗外,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了。
透过薄薄的那层玻璃窗,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不断飘坠的雪花身上。
轻盈的雪花一朵又一朵轻轻地从天空上飘落下来,不一会,窗外已是一片银片的世界,这么晚了,天气又冷寒,藤鹏翔还没有回来,我不免有一些担忧起来。
我把手中的荼杯放在了窗台上,从衣袋中摸出了手机,并没有刻意去记,却能从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熟悉的号码来,数字键打完,我抬指就按了发送键,这时一句非常机械冰冷的女音袭上耳膜“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发再拨。”连续了拨了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我索性只好放弃。视线低垂,不经意间视线就落定在了窗台上青瓷花瓶里那一大束红梅上,红梅花芳香扑鼻,是徐管家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光秃秃的树枝挂了好多朵红梅,有的已经盛开,有的还是花骨朵儿,那梅花很红,红得有些刺眼。
这对,电话响了,我本以为是藤鹏翔打回来的,眼睛在瞟到手机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后,心头涌起了一阵浓烈的失望。
“喂!”我刚接了电话,一阵焦急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雪吟,你过来一下好不好?”是白夫人的声音。
现在,我真的非常反感姓白的这家人,她们一个个真的让我心烦意乱,让我的生活再难平静。“怎么了?”毕竟是生母,我本想挂了电话,可是,我却从唇边溢出这几个字。真的恼恨我自己了。
“雪吟,凤影她要死了,你快过来啊!快过来,我求你了,她毕竟是你的姐姐啊!”
又是要死了,这家人还要不要我活了,这个白凤影到底又要演什么戏?是不是如果我不把藤鹏翔还给她,她就会一辈子死咬着我不放。
“雪吟,我求你了,雪吟…”我无法忍受白夫人那哭泣的悲惨声,给人一种伤心绝望,毁天灭地的感觉。“你们在哪儿?”我狠狠地捏握紧话筒,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把电话从手掌心揶出,不想去管白家的破事儿,就算是白凤影死了,那又关我偻雪吟什么事。
“我们在滨江路凯悦大酒店唧贵宾房,出房间。”白夫人用着那种喜出望外的声音回答,我挂了电话,脱下了身上的睡衣,随便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御寒的冬衣穿上身,再套了一条件仔裤与综色的长靴,然后,拿着一长围巾就出了门,由于天气太冷的关系,我在十字路口等了好久也没有打到车,当我踏着漫天的风雪花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走到滨江路凯悦大酒店时,服务员小姐即刻笑脸吟吟地迎了过来。“小姐,要住宿吗?”
“不,我找人,师贵宾房,出房间。”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小姐把我带到了,刀贵宾房便转身而去
当我刚叩响了房门,房门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探出头来的白夫人那种苍白憔悴的脸孔,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见到我,顿时喜出望外“雪吟,我以为你不会来?”“到底怎么回事?”我拧起了秀眉,反手关上了房门,然而,当视线扫过床上躺着的苍白、纤弱的女人时,犹其是她那支伸在床外的手,白暂的手腕处鲜血直流,那鲜血虽有些模糊,却能够清晰地让人看得出是“藤鹏翔”三个字,白凤影把这三个刻在了血肉里,似乎是想把藤鹏翔嵌在血肉里一生一世都无法忘记,伤口很清晰,鲜血还在从她的手腕处往下流,一滴又一滴顺着她的手背滑落到底,开出无数朵妖冶的红花,华丽的地扳砖上,还躺着一把刀峰锐利的尖刀,那刀口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发着冷寒的光泽。
此时,她左手正拿着一瓶红酒,整个身子正斜靠在床上,纤手一抬,仰头就咕咚咕咚濯了几口红酒,红酒的味道很烈,因为,我几乎在同一时刻就闻到了浓烈的酒精气息。
双眼低垂,发丝逢乱,满面呈红,好象有些醉了,嘴巴里不知道在疯言乱语一些什么。
看着她这个委摩不振的样子,看着她手腕处那切割的血淋淋的伤口,我的心猛地就蔓过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不管我如何的不承认,毕竟,她是我的亲生姐姐啊!为了一个男人这样糟踏自己,值得吗?我走上前,一脸郁愤地冲着她吼“白凤影,我真看不起你,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弄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你是谁?你是那个狐狸精?”白凤影的眼睛微眯,眸光凄楚而迷离,当她的眸子瞪大,意识回笼时,她的嘴里就吐出一句,如同呓语“你是雪吟,把藤鹏翔还给我好不好?”她抬起那支血淋淋的手,不断地摇晃着我的手臂,不断地向我乞求,样子说有多苍凉就有多苍凉,而她手腕上的血却浸染到我的白色的昵子大衣上,不多对,就喧染开了好在一团血涛子。刹那间,我的心疼痛难当…

第159章 你相信?
离,当她的眸子瞠大,意识回笼时,她的嘴里就吐出一句,如同呓语“你是,不多时,就喧染开了好大一团血涛子。刹那间,我的心疼痛难当…面对白凤影这样的乞求,我的心再难坚强,其实,她说得对,不管我承不承认,我与她终究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想要她不难过,不伤心,我势必得放弃对藤鹏翔的那份爱,挥情剑,斩情丝,可是,我也爱藤鹏翔,那种爱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放弃谈何容易啊!我漠视掉心中的那份痛苦,硬起心肠给她找来了一身穿白袍的医生,医生来了后,拿着药水给白凤影清洗了伤口,医生虽然很轻柔,可是,我还是看到那消毒药水沾到白凤影的手指时候,纤白修长的指节动了一下,肯定很痛,医生给她上了一点儿药,并没有包扎伤口,她那时皮外伤不需要的,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当医生去了,白凤影也疲倦地阖上了眼瞳,只是满头青丝胡乱地散落在面容上。
白夫人坐在床沿上,只有一个劲儿地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看了白凤影一眼,转身就开门走了
外面的风很大,我迎着雪风笔直就走出了门,身后还传来了白夫人隐隐的哭泣声,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我仍然打不到车,是步行回去的,走得很慢,一朵又一朵洁白轻灵的雪花从我头顶笔直地打落,沾染在我的头发上,还有脖子上的那条长围巾,我吸了一口气,吸进鼻冀间,全是冰冰凉凉的雪水味道,眼前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我迈着机械沉重的步子,一步又一步,行走在漫天风雪中,两姐妹共争一个男人,就好象是在上演着电视连续剧,其实,从我内心深处出发,我没想与她争,如果藤鹏翔还爱着她,我甘愿退出这种复杂的三角恋关系,因为,我累了,真的好累,感到四肢泛
雪花在我眼前飘舞,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白凤影的话,她为藤鹏翔生了一下女儿,那女儿死了,还是死于白血病,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我说不出来心底的感觉,是呵!要不是母亲当年自私地抱走了我,我与白凤影藤鹏翔之间的故事都不会发生,只是,我能怨我伟大的母亲吗?藤鹏翔,你说,如果白凤影真的为你失去了记忆,真的为你生过一个孩子,而且,那孩子真的死了,你我之间可还有未来?不管我如何的心硬,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
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姐姐,藤鹏翔,泪水刚滚出眼眶便就在颊边凝结成冰晶,我靠在街道旁的一株环保树上休息,光秃秃的树技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雪花还在不断地飘飞,空气也骤然降冷。
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以龟速的脚程走回了家,回家的对候都已经凌晨快到三点了,明明平时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脚程,我却多走了一半的时间,只要一想到白凤影白哲的手背上刻着那几个鲜血淋淋的字,我心口就莫名地堵得发慌。
那天晚上,藤鹏翔没有回来,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没有他的床上,感觉整颗心都浸染在了冰窖里,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顽目的电话玲声惊醒的,我眯着惺柚的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抬指熟练地按下了通话键“喂!”我的声音还浸染着一抹未睡醒觉的低哑。
“宝贝,还在睡吗?“是藤鹏翔性感浑厚的男人声线穿入耳膜。
“嗯!你在哪?”男人一夜未归,可能走出差去了,我暗自猜想。“现在在法国,昨天过来的,因为事情紧急,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昨晚忙了一个通宵,我趁吃早餐的时间给你报一下行踪。”我甚至还能听到他喝汤的声音传过来。
“嗯!几时回来。”我拢了一下脑后的秀发,低咀地问出。
其实,我本来想问他关于孩子的事,可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更何况,这件事情三言两语又说不清,所以,临时就改成了询问他的归期。
“时间未定,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回来。天太冷,记得多穿衣服。
记得想我啊!我要忙了。”
“嗯!”然后,我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传来。
挂了电话,我打了一个哈欠,感觉眼睛仍然很酸涩,还想睡,可是,不行,都八点了,我得起来上班了,这样想着,我便伸手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穿着棉睡衣走进了洗手间梳洗,匆匆地洗漱完毕,走出浴室,眼睛不经意间瞟向了窗口,窗外的世界,白雪还在天空中翻飞,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并没停止的迹象,天气又冷了两度,我找了一件橘黄色的防寒服穿在身上,牛仔裤,黑色的长靴子,瞟了一眼镜子里青春时尚的亮丽影子,这才转身下楼,下楼的时候,念乃与霓儿还没有起床,徐管家已经准备了食物,我从桌上拿起了一根火腿肠,一杯牛奶转身就走出了家门。
“雪吟,还有青粥,你喝一碗吗?热气藤藤的。”
身后传来了徐管家的声音,她好象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没时间了,徐管家。”
我走向了停车库,把车开出小区,黑色的迈巴赫便笔直地驶向了幸福珠宝行,我到公司的时候,许多的职员正在打卡,见到我,纷纷向我打着招呼。“缚总好。”
“嗯。”我勾起红唇,向大家频频点着头,然后,穿过了幸福珠宝行的店面,转身走向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刚走进办公室,我就按了内线把李秘书叫了进来。“偻总有事?”李秘书的身影刚闪现在门口,就笑容可掬地问着我。“隆冬来了,天气又冷,还在下雪,估计生意不如以拼了,你让大家把店里的卫生做干净一点,尽量打起精神,等这淡季过来就好了。”我之所以这样交待李秘书,是因为我知道每一年隆冬之季任何行来都是淡季,几乎所有的门市都有撑过一年中最艰难的时光,来年春天就好了。
李秘书执行我传达的命令去了,我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脑发呆,近段时间,老是心里闷得发慌,眼皮也跳得厉害,莫非有什么事要发生吗?我揍了掭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估计是昨晚睡眠不足,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的。
五点了,结束完一整天的工作,回收一下三个店里的一些数据,我便下班准备去接俩小宝贝,可是,母亲打来电话,说俩宝贝今天未上学,因为,天太冷了,幼儿园有几个孩子生病了,得了重感冒,念乃也叫头很痛,所以,母亲便没有要俩宝贝上学。
我从泊车小弟的手上接过钥匙,坐上了自己的小骄车,正欲想拉开引挚把车驱回家之际,手机玲声响斥在了狭窄的空间里,低头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字任,我眉心不自禁地就紧蹙了起来,我抬指按下了结束键,没想到对方并没死心,又打了过来,我火大地按下了接听器。“还没完没了。”“雪吟,鸣呜呜。”话还没说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真的会被她们给缠死,听着白夫人的哭声,我心里郁闷烦燥的要死,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可是,对于这位温柔而一生染上悲情口色彩的生身母亲,我很难做到完全漠视,可是,昨天晚上能去看白凤影已经超出了仅能忍受的底限,白凤影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情敌,她要我拯救她,而拯救她的代价是活生生让我与藤鹏翔分离,让念乃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那样我还能退步吗?“雪吟,凤影她疯了,真的疯了,噢!凤影。”白夫人的手机好象离了嘴巴,因为,她的话音明明是撕心裂肺的叫嚷,可是,我却感觉似从远天间传来,听着她凄凉的叫声,我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个白凤影要干什么?
“喂,白夫人,怎么了?”“雪吟,你救救她吧!她毕竞是你的姐姐,她现在一个在这露天阳台上张开手臂做着飞行的动作,快来啊!雪吟,她已经神智不清了。”白夫人的声音转为清晰,话语中带着痛苦,凝着心碎。
“是凯悦大酒店顶端的露天阳台吗?”“是,你…”然后,电话传来了嘟嘟的声响,白夫人甚至都还没有回答我完我的话,就已经匆匆切断了电话,莫非白凤影从那露天阳台掉了下去。
想起她漂亮的身影从露天阳台掉下去挥得粉身碎骨的场面,我的心莫名地就狂燥了起来,我能置她于不顾吗?虽然,我对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好感,可是,我还没有恨她,恨到想让她的地步,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我不知道凯悦大酒店露天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都不敢想,所以,鬼使神差地,我居然抬手拉开了引挚,黑色的迈巴赫就驶向了去凯悦酒店的路。
当我十万火急地赶到凯悦大酒店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地攀爬着阳台,笔直地向凯悦酒店露天顶端阳台而去,急切地伸手一堆,露天阳台的门被我“吱呀”一声推开了,然后,我真的就惊呆了,露天阳台上,身披着洁白婚纱,象一今天上仙子的纤细身影,正张开着手臂,一步一步地地行走在那阳台边缘,边缘上堆满了白雪,如果她稍不注意,整个就会摔向露天阳台外,落下万丈高楼变成一堆碎骨,这么冷的天,她居然穿着一袭洁白的衣裙,尽管浑身冻得瑟瑟发抖,甚至整张脸庞冻的发红,嘴唇发紫,她还是嘻嘻地笑着,嘴里哼着一曲非常古老的幼儿歌曲“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花,鲁冰花,啊”一米的距离之处白夫人嘤嘤的哭泣着,为她每次身体的侧斜而胆战心惊。
“凤影,你下来啊!凤影!”白夫人泪眼汪汪,试着想往前走一步,然而,她的身体缓缓转了过来,清冷的眸光看向了我们,然后,整个身体就往后退去,我与白夫人的心都仿若提到了嗓子眼,再退一步,只要再退一步,她就会挥向万丈高楼摔得,片刻后魂飞魄散。
“凤影。”白夫人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到了她,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几声呜咽声。
象一头低低悲鸣的小兽。我与白夫人的心都揪得死紧,直至,可是,我们却毫无办法,我们都怕上一前一步,稍不注意,她就会滚落深渊,直至她缓缓站在原地,蹲下身子坐在了阳台上,我们悬得老高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她穿着薄丝袜的两条腿在空中晃呀晃的,她的眸光并没有看向我们,而是凝聚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白色的轻盈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衣裙上,飘落在她的发丝,已分不出何者是雪,何者是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