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好。”不等小姑娘拒绝,陆商就抢先答应了下来。
为了不引起怀疑,郑贝贝只好僵着脸,亦步亦趋、慢吞吞的跟在男人身后。
陆商的专车很快赶到,一起来的,还有有工作要讲的助理。
看到BOSS亲自给郑贝贝开门,甚至还跟她一起坐在后排座椅上,助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莫名的危机感升起,助理半句话都不敢说。
坐在副驾驶上,他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窗外的景物飞快的闪过,在心里整整数了三千八百二十一个数之后,车子终于停在了清大学校门口。看到熟悉的景物,郑贝贝飞快的松了口气。
车门被打开,就在她的脚即将落地的时候,陆商冷不丁的问:“我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有,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看在我可怜的份上,重新跟我在一起。”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这真的是BOSS么,这样软弱的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助理震惊。
知道这样真的很卑微,可是陆商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看到小姑娘又一次要离开自己,他突然就忍不住,开了口。
“……抱歉。”喃喃的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不去看男人的表情。
拨开他的手,郑贝贝匆匆离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车门关闭,陆商的右手空了,心也跟着空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一定要安排自己遇到郑贝贝,遇到也就罢了,最后又不让她属于自己。
没关系,只要人在,他就还有一辈子可以等。
“回。”陆商缓缓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苹果鱼
今天给大家推荐一个基友的文,娱乐圈幻言。男主属于超级有毒特别傻屌还挺搞笑!
大家走过路过去给这个小可怜一个收藏吧,救救孩子让她至少能上一个榜单!
《狐仙影后称霸娱乐圈》
作者:糖刀刀
涂嘉禾作为一个不会施法术的半吊子狐仙,是整个涂山之耻。
四舅爷心力交瘁地挥了挥手:眼泪这么多,那不如去当演员吧,说不定还能养活自己。
然后秉着狐仙得天独厚的共情能力和情感感知能力,涂嘉禾一个不小心,爆了。
最刻薄的影评人:
A:看到她哭我就想哭,看到她笑我就想笑!这个女人是有什么魔力?
B:电影拍得烂,但我为涂嘉禾爆灯!她是这120分钟里唯一的光!
C:现在还有谁敢说涂嘉禾只有一张漂亮脸蛋?
各大顶奢品牌:
A:涂小姐的气质与我家的品牌理念完美契合......
B:是我家!我家给涂小姐亚太区代言人!
C:你走开!我家给涂小姐全球代言人!
**
涂嘉禾:老娘是涂山氏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狐狸精,信仰马克思主义!
沈司南:都狐狸精了还说什么马克思。
涂嘉禾:伟大的马克思说过,你们资本家的血都是脏的!
沈司南:哦,我们资本家脏的不仅是血,脑子也是脏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第134章 代价
之后的一年, 因为马上要毕业了,虽然是保研, 但郑贝贝还是比以前更忙了。
陆商来的并不频繁, 一周也就那么一次而已,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周六周日。他怕彻底把小姑娘给惹恼了,所以就算是来,也只是远远站着, 几乎不上前去跟她搭话。
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远望,陆商终于明白她当时等自己的时候, 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郑贝贝的路线并不固定, 她虽然经常去图书馆,但不是每次都能在通往图书馆的路上碰到人的。有的时候,就差那么五分钟,小姑娘心血来潮提前回宿舍,陆商这趟就算白来了。
电话拉黑, 又见不着人, 就算是见了, 她也只是勉强客套两句就走,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能把人给逼疯。
可多年前,小姑娘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陆商甚至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能笑的那样开心的。
尽管清楚男人的所作所为, 但他从来没露过脸,也没怎么给自己添过麻烦,简直体贴到了极致。加上郑贝贝已经很认真的拒绝过陆商很多次了,实在是没办法,小姑娘最后也只能假装没看到。
腿长在陆商身上,她实在是没辙。
一个暑假很快过去,再开学的时候,郑贝贝已经是研一学姐了。
因为瞧着实在是太年轻,自动把她当成大一新生,各个社团或者学生会的成员格外的热情,好多人凑上前来,又是要指路,又是要帮她拿行李的,没一会儿郑贝贝身边就围上了一圈儿人。
“小学妹,来我们体育社吧,我保证你肯定能当上啦啦队队长!”
“拉倒吧,那种和尚社团有什么好去的?小学妹,来我们音乐社,四年一过,你就是下一个莫扎特。”
“他们的社团都没意思,我们微电影社用的可都是最专业的设备,而且小学妹要来的话,学姐保准给你拍全套的写真。”
新的学期,各个社团抢人的风气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强忍着笑意,小姑娘认真道:“各位学弟学妹们,学姐已经渡劫飞升读研一了,你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新人身上吧。”
本来以为是萌新学妹,没想到是学霸学姐,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一脸震惊的散了。
“呜……我打听过了,她才十八,不是咱们眼瞎,是郑学姐太牛x。”抱着手机,微电影社的副社长流下了嫉妒的泪水。
走了好远,就在郑贝贝准备坐下休息会儿的时候,有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抱歉,我不想加入任何……咦,是你?”看清楚身后的人,她愣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能遇上你。”一屁股坐在郑贝贝旁边,贺玉舒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学姐上午好,拜托学姐在未来的几年里,多照顾照顾我。”
眨巴着眼睛,贺玉舒一副“萌新求罩”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郑贝贝忍不住小声道:“你脸皮好厚呀。”
简直跟他爸当年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的。
“我这应该叫识时务,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有过革命友情的是吧?”不以为意,贺玉舒拿出印满小广告的扇子,呼呼的给她扇风。
因为上面的字体实在是太醒目,郑贝贝下意识的念了出来:“xx男科,专治不孕不育……”
“……”对上不断开合的柔软的唇,还有少女鼻尖上溢出的晶莹的汗珠。轻咳一声后,贺玉舒若无其事的把扇子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哎呀,这天真热。”
“要不,我请你出去喝杯冰饮料?”他问。
“我东西都还没收拾……”郑贝贝这边刚想拒绝,那边行李箱就被贺玉舒拖走了。
“等下午凉快了再弄,明天才正式上课呢。”
少年就连自说自话的本事,也不比他爸差。没奈何,小姑娘只能跟上去。
到了附近的甜品店,郑贝贝还尚能保持基本的坐姿,再看贺玉舒,他已经恨不得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了:“啊……终于活过来了……”
“幸好这里没说不让带宠物。”看着卧在自己脚边已经长成大金毛的粥粥,郑贝贝忍不住心疼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话说,你读书还带狗啊?”贺玉舒忍不住问。
买了个奶油冰淇淋垫了张硬纸板放在大金毛面前,郑贝贝无奈的说:“本来这回是想把粥粥放家里的,但是它不太愿意,最后只好把它又带回来了。”
见大金毛吃的开心,她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小坏蛋。”
可能是因为少女的表情太过柔和,声音也过于绵软,贺玉舒忍不住揉了揉发麻的耳朵。
舔了舔下唇,他道:“读研这么忙,你有空照顾它么?”
“……你有话直说。”因为有跟贺宵打交道的经验,郑贝贝很容易就看懂了他双眼闪烁的光芒。
“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贺玉舒一脸坦诚:“暑假我跟我爸妈吵架了,他们扣压了我的零花钱,现在我想赚点外快。”
“我每天帮你遛狗,你付我工钱怎么样?”
……好熟悉的套路,二十年前他爸已经用过了。
郑贝贝果断拒绝:“不要!”
“为什么?”贺玉舒噎住。
“你肯定有所图谋。”郑贝贝笃定:“就连刚刚跟我偶遇,还有请我吃甜品,也是你安排好的吧?”
心里“咯噔”一下,贺玉舒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哪有?”
“你心虚了。”
“没有!”
无论他说的天花乱坠,到最后郑贝贝也没点头。反而是大金毛,吃完冰淇淋之后一个劲儿的往贺玉舒身上扑,劝了好久,郑贝贝就差打狗了,到最后也没能浇灭粥粥的热情。
这父子俩有毒吧?!
小姑娘脸都气红了,薄薄的一层粉色扑洒在她两颊,玉白手指一下下戳在大金毛头上,大金毛皱巴着脸,整只狗看着委屈巴拉的。
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回过神来的贺玉舒赶忙挡在粥粥前面,他一脸义正言辞:“你这样是不对的,作为它的主人,你应该疼它宠它,而不是这样扼杀它的天性!”
郑贝贝:“……”
不想打狗,想打人了。
好巧不巧,小姑娘刚好在这个时候又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有点事让她过去。看了看粥粥,又看了看贺玉舒,她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
“等我回来收拾你!”饶是到了学校门口,大金毛依旧没有想要回归保安大叔怀抱的意图,郑贝贝跺跺脚,瞪了一眼笑容灿烂的少年,她只得离开。
知道小姑娘今天报道,提前得了消息,推了手头的实验特意赶过来的陆商,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幕。少年和少女一边斗着嘴,一边相携而来,看着是那样的般配。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悄无声息的停了一辆宾利,望着郑贝贝的背影,半抱着大金毛笑的开怀,贺玉舒轻轻挥舞着它的爪子:“小粥粥,来,咱们跟妈妈说再见~”
“汪汪!”
“……贺玉舒,你给我等着!”
狠狠闭上了眼睛,这一年多时间里,陆商困于心中的野兽,终于撕开了牢笼,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无论是商界还是学术界都游刃有余的男人,慌了。
车里的助理和司机被宛若窒息一般压抑的气氛吓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半晌,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
“找到贺宵,马上。”
“好、好的。”
宾利来了又离开,无知无觉的贺玉舒等郑贝贝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偷偷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已经开封的肉条还有一包牛肉干。
终于找到了香味的源头,大金毛一扫刚刚的委屈,赶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啧,幸好狗不会说话。”不然这点小伎俩早就露馅了。
摸着大金毛的脑袋,贺玉舒哼起了歌。
对于陆商的突然出现,贺宵既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再在贝贝面前出现了吧,你这样,是不是太没道理了?”他虽然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商能查到的东西,没道理贺宵就查不到。得到的消息的时候,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就好像,在酒店见到郑贝贝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有了预兆。
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陆商眼神如刀,似乎是要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虽然你没做小动作,但你那个儿子,却很不老实。”
“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让我管束玉舒的?”定定的看了面前气势非凡的男人一眼,贺宵突然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陆商,你老了。”
“嘭”的一声巨响,水晶做的烟灰缸掉到地上,碎了。
丝毫不为所动,贺宵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了:“我猜,要是再年轻个十岁,你今天就不会把一个小男孩放在眼里。”
“现在的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陆商脸色阴冷。
“是么?”贺宵挑眉。
两个男人站在落地窗旁,静静的对峙着。好半晌,浓浓的淡蓝色烟雾升起。
双手插在口袋里,年过四十的贺宵褪去了年轻时的桀骜,整个人越发的内敛。那双眼睛里,已经可以藏下一切的爱与恨了:“其实,我不明白,你都三十多了,贝贝才刚成年,你为什么还要纠缠着不放?”
“放她一条生路,这样不好么?还是说,你陆商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放手’着两个字?”
早在十多年前,陆商就尝试过了,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一想想自己一旦松手,未来就会有一个十八年,两个十八年,甚至是三个十八年等着自己,陆商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他问。
随手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完全不管贺宵办公室的地毯被烧出了一个窟窿,陆商抬眼:“贺宵,如果你继续放任你儿子,我保证,他以后会活的比你还惨。”
“陆商。”静静的看着他,贺宵道:“你瞧瞧你自己现在像不像疯子。这样的你,怎么配的上她?”
手指骤然收紧,陆商大笑,他的眼里,之前一年之中伪装出来的平和消失,他就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如今已经杀红了眼:“只要能得到贝贝,只要她重新爱上我,再疯一点也没关系。”
这样痛苦的日子,他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就算是死,都无所谓。”
“所以,记得管好你儿子。”
他真的已经……熬不下去了。
在陆商踏出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贺宵终于,也亮出了自己的獠牙:“陆商,我早晚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等着。”对于他的威胁,陆商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135章 绑架
晚上贺玉舒回来, 看着他手中牵着的大金毛,贺宵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不是说家里不许养宠物么?”
“这不是我的, 而且就放几天而已。”缩了缩脖子, 贺玉舒呲牙。
“对了,我妈呢?”
端着碗的手依旧稳健,贺宵淡淡道:“她今晚不回来。”
哦,估计又是去找哪个小白脸去了。
对于爸妈各玩各的的事, 贺玉舒已经习以为常了。说实话,长到这么大,见了那么多豪门夫妻, 里面不是丈夫出轨, 就是妻子出轨,要不就是丈夫出轨瞒着妻子和妻子出轨瞒着丈夫。
像他爸他妈这样婚前就有协议,婚后也按照协议执行的夫妻,还真不多。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贺玉舒认为家里挺和谐的。没有私生子争家产, 爸妈又爱他, 他没什么好不满足的。至于两人的感情, 他也不想去掺和。
逗弄着大金毛,被它舔的手心痒痒的,贺玉舒忍不住胡乱的揉着它的脑袋:“就你馋,怎么不馋死你呢?”
金毛脾气温和,谁牵跟谁走这是正常情况。
让阿姨拿块新鲜的鸡胸肉给粥粥煮着吃,贺玉舒一边吃饭一边吐槽:“郑贝贝可真是白疼你了。”
握着勺子的手一顿, 贺宵问:“这狗是……她的?”
“对啊。”用脚丫子逗大金毛,贺玉舒笑嘻嘻的点头。
“她的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被我骗来的呗。”把今天下午的情况说了一遍,贺玉舒眼睛里满是狡黠:“我本来以为上次酒店的事是个意外,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郑贝贝还真跟陆商有交集。一个老男人喜欢上了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姑娘,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了。”
“对了爸,我准备接近郑贝贝,然后从她那儿探听点消息,你觉得怎么样?”
二十年前,他也是因为妹妹吴茵茵的话,所以才去故意接近她的。
世事就像是一个轮回,兜兜转转,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地。
放下碗筷,贺宵突然没了胃口。
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污渍,他轻声道:“……离她远一些,对你没什么好处。”
“为什么啊爸?”贺玉舒不解。
“我不需要你打听什么消息。”
“爸!”
“哗啦”一声,贺宵猛地起身,他身后的椅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总之,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鲜少看到父亲这么疾言厉色的样子,愣了一下,贺玉舒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可是,狗我都已经弄来了。”
看着脚下满脸不解的大金毛,贺宵张了张嘴:“尽快,尽快把它还回去。”
“……哦。”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贺玉舒第二天整个人都蔫儿了吧唧的。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胆子比小姑娘大多了。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骗过了门口的保安,贺玉舒竟然把粥粥带到了学校里面!


第一节 课结束,他紧接着就被郑贝贝堵在了教室门口。
忙完老师交代的任务之后,既找不到狗又找不到人,小姑娘差点被气疯:“我的狗呢,你把我的粥粥弄哪儿去了!?”
“别着急,别着急。”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贺玉舒老老实实的把郑贝贝带到了男厕所门口。
“……”沉默了一瞬,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郑贝贝咬牙道:“别告诉我,你把我的狗藏到这里面了!”
“我也没办法啊。”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甚至几近于无:“第一节 是大课,讲台上的可是副教授,被抓到我就死定了……”
深吸一口气,郑贝贝艰难的喊了几声“粥粥”。
“别别,它在里面拴着呢。”贺玉舒一溜烟钻进男厕所,再出来的时候,健康壮硕的大金毛出现在小姑娘眼前。
终于见到了主人,粥粥尾巴都快摇断了。
原本郑贝贝是打算给它一个熊抱的,但看到大金毛嘴角可疑的黄渍之后,她硬生生刹住了脚:“……你还喂我的狗吃屎了???”
“贺玉舒,我杀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尖叫,这是小姑娘头一次这么生气。
“不会吧……”贺玉舒也惊了,“我拴狗的那个隔间是马桶啊,里面是干净的不说,盖子我还专门盖上了,他怎么可能吃的到?”
脑海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郑贝贝吸了口凉气:“不会是,自产自销吧?”
贺玉舒:“……”
妈呀!
四目相对,察觉到了危险,少年兔子一样跑的飞快。郑贝贝牵着狗,紧随其后。
追着追着发现保安来了,顾不得其他,两人赶忙把大金毛藏起来。
“同学,我听到有人举报你们在学校养狗。”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保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齐刷刷的摇头,这时候的郑贝贝和贺玉舒要多有默契有多默契。保安将信将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被举报的那种金毛,半晌后,他带着满心的困惑离开。
还不等贺玉舒松口气,就见郑贝贝带着粥粥转身就走。
赶忙追上去,他一脸苦相:“我错了,真的。”
“哈。”郑贝贝一声冷哼。
“我保证,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
“你还想有下次?”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了……”
见少女铁了心不理会自己,贺玉舒就差没倒地抱她大腿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猛地站定,在少年黑亮的眼睛里,郑贝贝看到了一脸严肃的自己。
“这是消毒湿巾,你去帮粥粥清理干净。”
贺玉舒窒息:“那、那可是粑粑……”
“因为你才弄到的粑粑。”郑贝贝道。
贺玉舒:“……”
行吧。
最终,少年还是妥协了。
艰难的将大金毛嘴角的黄渍擦去,贺玉舒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坐在长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小腿,郑贝贝懒洋洋道:“还有牙齿,每一颗都要清洁到位。”
“……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你说什么?”
“好好好,马上弄。”
十分钟后,贺玉舒的短袖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手忙脚乱的把消毒湿巾丢掉,他转头:“这下可以了吧。”
掰开粥粥的狗嘴,端详片刻,郑贝贝勉为其难的点头:“还凑合吧。”
盛夏浓烈的阳光下,少女低垂的长颈白嫩纤细,像是会反光一样,深深的颈窝上,散落着几丝又细又软的头发,毛茸茸的,让人特别想将伸手将头发别到少女的耳后。
“吧嗒”一声脆响,贺玉舒猛地回神。看着自己手上的巴掌印,他哽住:“呃……那个,我只是想帮你把头上的脏东西拿掉。”
“你爸当年也是这么说的。”郑贝贝无语。
因为声音太小,贺玉舒压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从长椅上站起来,揉了揉大金毛的脑袋,郑贝贝瞥了他一眼:“别再跟上来了,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是说好擦完就不生气了吗?”
望着少女的背影,好半晌,贺玉舒突然笑了起来。
晚上下班回家,不知道为什么,贺宵总觉得今天自己儿子的心情特别好。
“狗呢,还回去了?”他问。
“还了还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贺玉舒转头问管家:“今天早上,你喂那种金毛吃什么东西了么?”
顿了顿,管家如实道:“家里的阿姨好像喂了它半个红薯。”
“噗嗤”一下,贺玉舒笑出了声:“那就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是。”
看着时不时笑一下的少年,贺宵目光微微一沉。不知道为什么,贺宵总觉得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在想郑贝贝?”冷不丁的,他问。
“……爸?”
看着贺玉舒突然僵硬的表情,贺宵觉得,事情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到底是父子,心性相同,贺宵年轻的时候能凭借着一张厚脸皮往郑贝贝身边凑,贺玉舒当然也能干出来这种事。
这天下午,又一次在商场偶遇了贺玉舒,郑贝贝无力极了:“你一天天的,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么?”
“我用我的身高发誓,这次真是巧合。”贺玉舒一脸认真道。
再信他,那自己就是个傻子。
深吸一口气,郑贝贝选择绕开他走。
两个小时后,跟在少女身后,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贺玉舒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爸?”
“你果然又来找她了。”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贺宵示意他们开门:“去哪儿,我送你们。”
郑贝贝呆了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贺宵的时候,她总觉得怪别扭的。
平复好乍一见父亲的忐忑,忽略那一点点莫名的窘迫,贺玉舒不由分说拉着她往这边走:“这边是步行街,得走好远才是出租车站点呢。我爸难得发善心载人,你赶紧上来,大奔驰里的味道可比外面的车好多了。”
实在是拗不过,郑贝贝只好妥协:“……谢谢叔叔。”
贺宵笑了一下:“不客气。”
为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车子缓缓启动,外面的光影缓缓掠过,走出闹市。唇角微勾,贺宵冷不丁的将油门踩死。
头撞在车窗上,贺玉舒呲牙咧嘴:“爸,你这是谋杀啊!”
小姑娘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显然,她也磕的不轻。然而还没反应过来,郑贝贝就感觉到身侧的车门被打开了。
“你没事吧?”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像是春风又像是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