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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宁提高了些声音压过众人的吵嚷声,“各位放心,涣魂散无毒,只是会让人短时间内内力全失罢了,只要你不试图提起内力,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
不会武功的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会武功心下大惊,有些不信邪的暗暗提起内力,顿觉眼前发黑,浑身无力,这才信了!
百里云眼神连闪,刚要挥手叫人,就听郁子宁笑道:“宣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叫人进来了。你们失了内力,并不代表我们也失了内力,这万一要是打起来,对你好像不太好吧?”
“你还真是思虑周全!”百里云的话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郁子宁笑了一笑,“这是自然,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比不得你宣王爷武功高强、人多势众,自然要防备着点了。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打算趁机对你做什么,我只想在那故事讲完之前,保证自己的安全罢了!”
正说着,太医院的太医们被人引着进得大殿来。
廖如海赶忙吩咐太医给众人把脉,得知众人身体并无大碍,才彻底相信了郁子宁的话。而后便开始询问窦心琼的情况。
所有给窦心琼问诊和把过脉的太医,都一致表明,窦心琼从怀孕到早产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去核对彤册的人也表示,信期和怀孕日期并无冲突,也没有问题!
“宁妃娘娘,对此您该如何解释?”廖如海调查完毕,目光咄咄地看向郁子宁。
郁子宁微笑地扫了他一眼,“若是通过这些就能查出来,她今天还能坐在那上面吗?”
“各位大人,你们都看到了,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诬陷哀家!”窦心琼感觉朝堂之上的气氛变了,底气顿时足了几分,“她就是看不得哀家坐上太后的位子,存了心来泼哀家的污水,哀家可是清清白白的…”
下雨天一定要小心打雷啊!
听了她的话,郁子宁轻笑出声,“以前我总听人家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一直不甚理解,今天听了太后娘娘一番话,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窦心琼被她骂得恼火非常,“各位大人,你们不要听这个疯女人信口雌黄,旭儿是皇上的骨肉,哀家对皇上也是忠贞不二,天地可鉴!”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污蔑天地的鉴别能力,下雨天一定要小心打雷啊!”
“你…”窦心琼气得额上青筋暴跳,如果不是被人制住,她早就跳起来,冲下龙台,去跟郁子宁拼命了。
强行按捺下心头的怒火,“哀家虽然出身平凡,却也容不得别人信口污蔑。哀家好歹也是一国太后,被人如此羞辱,宁愿一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各位大人,你们大可不必顾忌哀家,将这个疯女人的和她的同伙一并拿下,替哀家讨还一个公道!”
说着猛然挣脱钳制,起身便要往龙台边缘冲。小榛子哪里会让她得逞?伸手一扯,将她重新按坐在椅子上,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众人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便结束了!
郁子宁淡淡地勾起唇角,“太后娘娘,演戏也要有个分寸,这龙台可不低,摔下来不死也残了,那你还怎么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呢?”
窦心琼动弹不得,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这个疯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应该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样更有气势一点!”
“宁妃娘娘!”廖如海急忙插话进来,“您口口声声说太后娘娘入宫之前嫁过人,说皇上不是先皇的骨血,您到底有什么证据呢?”
他在旁边看了半天,总感觉郁子宁似乎在故意激怒窦心琼,两个女人对骂下去,恐怕没完没了。
“是啊,宁妃娘娘,捉贼还要捉赃呢,更何况事关皇室血统和江山社稷的大事,光凭您几句话是不足以让人信服的!”
“请娘娘拿出证据来!”
郁子宁笑着扫了众人一眼,“我没证据…”
仅有的两个死角
“什么?”廖如海和众臣都变了脸色,就连百里云也眼神连晃。
廖如海一时间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宁妃娘娘,您的意思是,您根本就没有证据?那之前您所说的那些话…”
郁子宁微微一笑,“我没有证据,可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啊?”廖如海愣了,还不等反应过来,就听她扬声喊道,“出来吧!”
众人不知道她喊谁出来,茫然地四下打量,便发现从龙椅正上方高悬的“正大光明”匾额后飞出一道人影来。
那人影落地,他们众人才看清,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横抱着另外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这宫女似乎是晕过去了,脸孔伏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
“小喜?!”侍卫之中有人认出了那宫女,惊呼出声。
郁子宁的贴身侍婢之一,百里云自然也是认得的,不由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在登基仪式之前,他曾经派人仔细搜查过天泽殿,千算万算,左防右防,还是没能挡住郁子宁。
横梁之上,匾额之后,这大殿之中仅有的两个死角,竟然都被她利用了,这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
小喜也对众人的惊愕的目光浑然不觉,径直走到郁子宁跟前,“娘娘!”
“辛苦你了!”郁子宁对她微微一笑,便吩咐道,“把她叫醒吧!”
“是!”小喜应了一声,手臂一倾,将那宫女放下来,让她依靠自己立在地上,伸出二指,飞快地点了她的几处穴道。
便听得嘤咛一声,那瘦小的宫女醒转了来,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眼带茫然地扫了一圈,见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吓得赶忙将脸埋进了小喜的怀里!
饶是如此,窦心琼还是看清了她的容貌,眼睛和嘴巴齐齐地张大了,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冷白如鬼!
郁子宁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微笑地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觉得这位姑娘很眼熟啊?”
“啊?”窦心琼回神,随即惊慌地摇头,“不,我根本不认识她!”
嫂…嫂嫂?!
不过此时她的演技实在太差,任谁都看得出她的慌乱!
郁子宁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伸手拍了拍伏在小喜怀里偷眼扫量的宫女,“月娥,你看看那是谁?”
被叫做月娥的宫女怯怯地扭过脸来,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去,当看到龙椅旁边坐着的窦心琼时,眼睛顿时张大了,“嫂…嫂嫂?!”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被每一个人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朝堂上再次不平静起来。
“那宫女在喊太后娘娘嫂嫂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恐怕就是宁妃娘娘所说的证据了吧?”
“嘘,别吵,听下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百里云虽然早就料到郁子宁有证据,可是听月娥喊嫂嫂,脸上也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正如郁子宁所说,当初他毁了两村一镇,杀了一百八十多人,就是为了封住所有认识窦心琼的人的嘴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叫月娥的,应该是窦心琼的小姑子。窦心琼夫家所有人都死在一场大火之中,月娥应该没有理由幸免于难的!
窦心琼慌乱到了极致,被月娥叫了一声嫂嫂,反倒平静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她,不作言语。
“真的是嫂嫂啊,原来你还活着!”月娥满面欣喜,抬腿就想往龙台上奔,却被小喜一把扯住了,“你不能过去!”
“小喜姐姐,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小喜。
小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这里是皇宫,坐在上面那位是刚刚受封的太后娘娘!”
“啊?!”月娥整个人石化了,愣了半晌,急急地四下打量,发现这里金碧辉煌,四处都雕龙刻凤,还有一群穿着官服的人站在两边。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疼,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
可是她实在无法理解此时的状况,大脑短路了,她扯住小喜,急急地求解,“小喜姐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皇宫里?嫂嫂为什么是太后娘娘?”
你骗…骗我?
“很抱歉!”小喜依然是面无表情,目光里却带着歉意,“我骗了你!”
“啊?”月娥愈发惊讶了,“你骗…骗我?”
小喜点了点头,“嗯,我不是你嫂嫂的远房表妹,我是宫里的宫女,是这位娘娘的贴身侍女!”她指了指郁子宁,“我是听从娘娘的吩咐,前往调查你嫂嫂的底细,才会遇见你的!”
“调查嫂嫂的…底细?”
月娥愈发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臣们也都满心疑惑,将目光齐齐地对准了小喜。
小喜看了看郁子宁,见她点头应允,才接着说道:“几个月前,贤妃娘娘设计宁妃娘娘,自己滚落千漪阁的木阶,却让姑奶奶误以为是被娘娘推落的。
娘娘调查之下,怀疑贤妃娘娘是为了掩盖入宫之前就怀孕事实,利用她制造早产的假相,因此派我去调查贤妃娘娘的底细。
我按照贤妃娘娘在宫里留下的身份文书,去了陌北一个叫五合的小镇,查问之下才知道,贤妃娘娘所说的亲戚早就搬走了,不知去向。
我查访了很久,都没能找到这位亲戚的下落。
无奈之下,便去了贤妃娘娘最初所住的平淮云口镇,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跟窦老爷生前有些交情的云游商那里得知,窦家在西陌有一个姓罗的远房亲戚。
我赶到西陌,找到这位远房亲戚,跟他们打听贤妃娘娘的时候,他们又提到了窦家的另一位远房亲戚,也是在陌北的,是一个叫杨家村小山村。
我再次折回陌北,找到杨家村,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跟别人打听,才知道大约一年之前,那里被山贼袭击,整个村子都被抢了,人也被杀光,房子也被烧光了。遭遇了同样命运的,还有相邻的胡家村。
我在这两个村子调查的时候,在废墟之中发现了许多没有被烧尽的谷物,便心生怀疑。若是山贼来抢劫,粮食应该都被抢走了才对…”
我不是你嫂嫂!
“我出宫之前,娘娘曾经对我说过,如果贤妃娘娘入宫之前真的怀有身孕,那这秘密的背后必定有一场残酷的屠杀。因此我怀疑这两个村子的灭亡也许跟贤妃娘娘的秘密有关!
四处打听的时候,我听说被山贼血洗不止这两个村子,还有临近的永昌镇。这个小镇是在两个村子之前遭遇山贼的,百十号山贼冲进镇子里,对东街十几户人家又抢又杀,临了还放了一把火。正赶上那天刮着大风,火势很快蔓延到全镇,几乎把整个镇子都给烧了…”
她的话让月娥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日子,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那些恶人…冲进我家里,杀…杀了我娘和我哥…”
小喜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嘴里却继续说道:“因为那场大火,永昌镇大部分人都倾家荡产,流落四处。我只好到处去找那些幸存的人,希望能打听到贤妃娘娘的事情。后来在那个破庙里,就遇见了你。
当我知道你和贤妃娘娘的关系后,就骗你说我是你嫂嫂的远房表妹,把你带回了单城。其实我不是要收留你,就是要把你带回来,揭发贤妃娘娘,也就是你嫂嫂的!”
月娥虽然还没彻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也从小喜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抬起含泪的眼看向窦心琼,“嫂嫂,是…是你吗?是你杀了娘和我哥吗?”
“不是,我不是你嫂嫂,我不认识你!”窦心琼冷声而决然地否认。
“为什么?”月娥对她的否认充耳不闻,直直地盯着她,“为什么要杀了我哥?我知道你嫌弃我哥,你总骂他没出息,可是我哥是真心对你好的,为什么要杀他?
还有娘,为什么要杀她?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哥成亲的时候,娘有多高兴?她逢人就说,我儿子娶了个天仙似的媳妇…”
“闭嘴!”窦心琼厉声地喝断她,“我说过我不是你嫂嫂,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哥和你娘…”
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你就是,你骗不了我的!”月娥倔强地望着她,“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为了做娘娘吗?”
窦心琼死咬着牙关,眼神冰冷如刀。如果眼神能杀人,相信她早就把这个喋喋不休质问着她的小姑子千刀万剐了!
廖如海将郁子宁的故事和小喜的话结合起来,便把整个事情理得差不多了,往前走了两步,“小姑娘,你确定上面坐着的人是你嫂嫂吗?”
“是,我确定,她就是我嫂嫂!”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嫂嫂叫什么名字?”
“窦心琼!”
“那么你哥呢?”
“我哥叫商鸿俊,我叫商月娥,我们住在陌北永昌。去年年初,我哥花了好大一笔彩礼,才把她从杨家村娶了回来。她嫌我哥是卖鱼的商贩,浑身鱼腥味,一开始根本不理我哥。后来才慢慢地跟我哥好了…”
这个月娥看起来是个聪明的丫头,她意识到廖如海是在核对什么,一口气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廖如海略作沉吟,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出事之前,你嫂子是否已经怀有身孕了?”
“不知道!”月娥很诚实地摇头,又直直地盯着窦心琼,“你怀了我哥的孩子吗?那孩子呢?在哪里?你应该知道,我娘和我哥多盼望你能生个孩子…”
“我让你闭嘴!”窦心琼尖声地叫了起来,“我说了我不是你嫂嫂,你少在那儿盛气凌人地跟我说话!”
她几乎要抓狂了,这个该死的丫头应该被宣王杀死了才对,可是她为什么还活着?还被那贱女人的人找到了,带到这大殿之上,声声质问着她。
不行,她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爬到这个位置,又怎么能被一个贱女人和一个小丫头给毁了?想着她急急地看向百里云,却见他眼眸幽深地盯着郁子宁,并没有要出手帮他的意思!
恨和怒一起涌上心头,都怪那个男人,斩草不除根,给她带来今天这样的祸患,“宣王,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这样污蔑于我吗?”
打算舍弃她了吗?
百里云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虽然跟她在同一根绳上呆过,不过很可惜,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她同生共死!
自从郁子宁出现的那一刻,任何争论和辩驳都变成了无谓的挣扎,难道那个女人还以为他此时说话会管用吗?还是说,她希望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那个商月娥杀掉呢?简直愚不可及!
窦心琼撞见他森冷的目光,表情顿时冻结了,她从那双眼眸中清楚明白地读到了“蠢女人”三个字!
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不打算帮她吗?不对,那轻蔑的眼神,不止是不帮她那么简单,难道…他打算舍弃她了吗?
正惊慌失措间,就听廖如海问道:“小姑娘,你说她是你嫂子,你有什么证据吗?”
“嫁给我哥了就是我嫂嫂,这还要什么证据吗?”商月娥感觉这老头不相信她,有些着恼,“难道还要把那两个字刻在脑门上吗?”
“呃…这个…”廖如海被这小丫头几句话堵得有些结巴起来。
窦心琼听了他们的对话,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各位大人,你们千万不要被骗了,哀家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商鸿俊,什么商月娥。这个小丫头一定是被宁妃这个疯女人收买,来诬陷哀家的!
哀家可是一国太后,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如此污蔑,皇上的尊严何在?东宸国的尊严何在?你们这些自诩忠臣良将的朝臣们脸面又何在?”
郁子宁闻言微笑起来,“太后娘娘真是好口才啊!”
“哼,你不要以为你编个故事,买通一个小丫头来污蔑我,就蒙蔽了大家,陷害我们母子。”窦心琼冷笑地盯着她,“哀家是绝对不会让你奸计得逞的!”
“我没被人买通!”商月娥倔强地辩驳道。
“好啊,你不是说我是你嫂子吗?那你拿出证据来啊?还有你…”她扫向郁子宁,“你不是说旭儿不是皇上的骨血吗?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她没有证据,我有!”一个盈着笑意的声音接过她的话茬…
(今天更完 5.14)
送子观音愁
这声音贯上了内力,如同一支飞箭,从门外直直地射进了大殿之内。随着一阵打斗之声落下,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掠了进来。穿过朝臣,一直来到郁子宁身边站定。
这是一个身材有些削瘦的年轻男子,长眉,挺鼻,薄唇微翘,双眼狭长,若有若无地盈着点点笑意。一件蓝底褐色圆点花纹的俗气长袍,穿在他身上却有几分脱尘的味道。
百里云看到那一双狐狸眼,便知道他就是杜辉所说的那个护在郁子宁身边的高手了。暗暗地握紧了拳头,看样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我是不是来晚了?”花狐狸笑眯眯地问道。
郁子宁微微一笑,“没有,来得正好!”看到他闲适的模样,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一颗悬浮不定的心顿时安稳了不少。
廖如海等人并不认得花狐狸,对这样一个突然冲进大殿的人心生好奇,“宁妃娘娘,这位是?”
“是我朋友!”郁子宁扫了一下随后冲进来的禁卫军,“廖大人,能不能麻烦您让他们先退出去?在大殿之上舞刀弄枪的,好像不太好!”
廖如海略作迟疑,便挥了挥手,将那些禁卫军打发了出去,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位少侠,你刚才说你有证据,证明太后娘娘和那个小姑娘是姑嫂关系,是吗?”
“这位老大人,我没那么说!”花狐狸学着他的语气答道。
廖如海皱了一下眉头,“你的意思你只是闹着玩儿的吗?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金銮殿吗?”花狐狸不以为然地道,“我是喜欢闹,不过我可没玩儿!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要看心的,要是有人打死不愿意承认,别人再怎么证明都没用。”
“这位少侠,你…”
“这位老大人,你不要激动嘛!”花狐狸笑眯眯地截断他的话茬,“我虽然证明不了这两位是姑嫂关系,不过我有办法证明上面那位用过‘送子观音愁’!”
世间当真有此奇药吗?
听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名字,百里云和窦心琼脸色不同程度地变了,廖如海等人却是满面疑惑,“送子观音愁,那是什么?”
“是一种药,此药的主要成分是怅草…”
“怅草?那不是异域的一种毒草吗?”一个太医惊呼起来。
花狐狸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大人好见识!怅草原本受异域贵族女子所钟爱,将此草熬水服下,可令肌肤光滑,亦可瘦身,具有通经活血养颜美容之功效。
可是一旦停止服用,人就会脉绝经闭,逐渐发胖,最要命的是会迅速衰老,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
廖如海眼神晃了晃,“那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服用了这种毒药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那么太后娘娘服用毒药,跟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花狐狸接了一句,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异域贵族们察觉怅草是一味毒草之后,千方百计寻找解毒之法,最后便找到了一味名为美人草的药材。此草固然能抑制怅草之毒,却会使服用之人脉象逆转,身体机能紊乱,甚至丧失生育能力。
有心之人发现这一特性之后,便将怅草和美人草以一定的比例调配出来,做成一种名为‘美人怅’的毒药。
此药可让没有怀孕之人产生怀孕之象,表现出所有孕妇具有的特征,闭经,害喜,腹部逐渐隆起,呈现喜脉脉象。除非到生产那一刻,任你医术再怎么高明,也无法辨别是否真的怀孕,因此又被称作‘送子观音愁’!”
朝臣们听了这话惊愕不已,纷纷看向刚才说话的太医,“莫太医,世间当真有此奇药吗?”
莫太医表示爱莫能助,“莫某才疏学浅,虽然听说过怅草,却没有听说过送子观音愁!”
廖如海听出了几分端倪,“这位少侠,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服用了美人怅,制造了怀孕的假象吗?”
花狐狸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大人,你又错了…”
医术高超之人
“你们的太后娘娘要是假怀孕,又怎么会生出那个小皇上来呢?”
“呃…”廖如海老脸有些发红,的确,他聪明一世,怎么问出这样一个蠢问题来呢?“那么你所说的,跟我们所说的,又有什么联系呢?”
花狐狸瞟了他一眼,“我刚才说过了,美人怅可让人脉象逆转,它能让没有怀孕的人产生怀孕之象,自然也可让怀孕之人现出未孕之象。”
“啊——”众臣恍然大悟,“这么说,太后娘娘就是用这个叫做送子观音愁的毒药,隐瞒了她入宫之前就怀孕的事实了!”
“想来是的,刚才宁妃娘娘不是说了吗?还有那个小姑娘,也一口认定太后娘娘就是她嫂子!”
“天啊,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不过,这位少侠,莫某还有一个疑问!”莫太医沉吟了半晌,看向花狐狸,“按照你所说的,太后娘娘固然可以利用美人怅,隐瞒她怀孕的事实几个月,之后再停止使用,现出怀孕之象来,以此来冒充龙种。
可是到底怀孕多久,这个脉象是做不得假的吧?我等发现太后娘娘有喜之时,她的脉象的确是刚刚怀孕月余的脉象啊…”
花狐狸明白他在疑惑什么,“这位大人,你想错了,你们的太后娘娘并没有停止使用美人怅。一旦你们前往给她把脉,她必定会服用一定剂量的美人怅,抑制自己的脉象,让你们无法得知她腹中胎儿的真正胎龄!”
莫太医解了一惑又生一惑,“虽然莫某没见过美人怅,不过以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个剂量应该是很难把握的,而且使用之后会危害到腹中胎儿的吧?”
花狐狸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所以这位太后娘娘背后定然有一位医术十分高超的人,否则她自己是做不来的!”
廖如海赶忙问道:“你所说的医术高超之人是谁?”
“你不要问我,我不过是一介山野草民,怎么会知道你们这宫里哪位医术高超?”
郁子宁微微一笑,“廖大人,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还真是耐人寻味呢!
“请娘娘明示!”廖如海语带急迫,其余人尤其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竖起了耳朵。
“童伯颜!”
这个名字再次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童伯颜?不是那个失踪了的疯癫太医吗?”
“他医术高超?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太医院的药童医术都比他强!”
莫太医也是惊讶不已,不过看郁子宁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忍不住问道:“宁妃娘娘,您是不是搞错了?”
郁子宁笑了一笑,“不会错的,就是他!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童伯颜,以为他不过是个庸医,其实你们都错了。
在被贤妃陷害之后,我曾经仔细调查之后,怀疑童伯颜就是那个暗中帮助贤妃的人,便派人搜集了许多童伯颜钻研的东西,也搜到了一些药方。
莫太医和陈太医都知道,我也略通医术,看过那些药方之后,发现他所用之药以及剂量的确很是古怪,不太符合常识,可是并非不通医理。
我也把那些药方给我这位医术高强的朋友看过,他也说那些药方另辟蹊径,比传统的方法更能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