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琪听出来了,秦妙这是明着暗着把自己的后路都给堵了,就剩下一条明路了,她索性对其他人挥了挥手,“你们全部都退下吧,本宫有几句话要跟妙儿单独聊聊!”
“是!”众人齐齐地退了下去,秦曼知道这个皇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柔弱,有些担忧地看了秦妙一眼。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萧琪幽幽地看了秦妙一眼,“妙儿,我是真的希望你跟皇兄能百年好合…”
“皇后娘娘,现在这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就不用正话反说,拐弯抹角了吧?每一句话都要算计,你不累我还累呢,咱们索性就挑明了说怎么样?”秦妙实在听够了她那虚与委蛇的话,直直地盯着她。
萧琪听她这么说,星眸闪了闪,弯起嘴角,“也好。妙儿,我劝你还是不要嫁给皇兄的好,就算皇兄会娶你,父皇和母后也不会同意,你到了业国也会被当成邪女处死的,我并不是要吓唬你!”
“哦?我为什么是邪女啊?”秦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因为凡是要嫁给业国王子的女子,必须要经过祭师的考验,而你,是绝对无法通过考验的…”
不正常的感情
“然后呢?”秦妙眼神锃亮地看着她。
萧琪没有看到预期的表情,心中微微着恼,脸上却依然浅笑着,“然后,你就会被判定为邪女,被送到拉蒙山顶的祭台接受风雪的洗礼,净化你的灵魂…”
“唔唔,原来是送到山顶上活活冻死啊!”秦妙露出恍然的神情,“然后呢?”
“然后?”萧琪眼中终究带出一抹恼怒,“然后你就与这个世界永别了!”
秦妙手指戳着下巴,作沉思状,“唔,跟这个世界永别啊,是不是说能穿回去啊?那就太好了!不,不,那阿曼该怎么办呢?要不让她跟我一起接受洗礼?不行不行,她还有宝贝王爷呢,要不三个一起?再拉上那个木头人怎么样…”
萧琪见她非但毫无惧色,反倒自顾自地在那儿做着什么莫名其妙的打算,恼火更盛了几分,“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哪能不明白呢?”秦妙笑嘻嘻地看着她,“你们业国的祭师问的不是天命,而是人命对不对?只要稍加点拨,我可以是恶贯满盈的邪女,也可以是冰清玉洁的圣女,对吧?就跟皇后娘娘的‘命犯黑狐’一样…”
“你胡说什么?!”萧琪脱口喊道,又感觉自己有失仪态,赶忙收敛了怒气,又浅笑道,“反正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听与不听随便你!”
秦妙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她,“我说皇后娘娘,你就那么想把你哥哥的婚事搅黄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琪星眸晃过一点慌张,眼神躲闪着。
“皇后娘娘,我也奉劝你几句,喜欢哥哥是很正常的,但是超越了某种界限就是一种病了。他毕竟是你哥哥,不可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而且皇后娘娘你现在嫁给了皇上,你应该注视的男人也应该是皇上。如果你还沉迷在这种不正常的感情之中,最后不止会失去哥哥,就连丈夫也会失去的…”
“妙儿说得没错!”萧佩一脚跨进来,黑眸凛凛地看着萧琪。
萧琪吃了一惊,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两颊之上泛上了两抹潮红,额上也见了冷汗,捂着胸口,表情哀伤欲碎,“皇兄…”
这神态转变的也太快了一点,前一刻还盛气凌人,一眨眼就楚楚可怜!秦妙不免对她刮目相看了几分,现在她也搞不明白这个女人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了。说真的吧,她好像随时都能病,说假的吧,她那病态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妙儿,请你先出去一下,我要跟琪儿谈谈!”萧佩把谈谈二字咬得重重的,神情分外严肃。
我叫你不准诋毁妙儿
秦妙也没想到萧佩会闯进来,不过他们兄妹的事情她也不想掺和,“好,我把我的地方让给你们,不过事后记得交场租费啊!”
萧佩眼见她出了门,才转头来冷冷地盯着萧琪,“琪儿,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皇兄…”萧琪从来没见他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过,娇俏的脸上是满满的惊慌和无措,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摇摇欲坠。
“是你对不对?”萧佩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去扶她,而是盯着她冷声地问道,“是你给父皇和母后通信,说我被邪女迷惑了心智,让他们给多鲁国的皇上写了密信,不准他赐我跟妙儿成婚,是不是?”
萧琪听到这话,眼神亮了起来,嘴角轻含,“终于来了吗?”
“果然是你!”萧佩看她神情突然轻松起来,就什么都明白了,皱起眉头,“琪儿,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她配不上皇兄你!”萧琪收起哀伤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睛,“像皇兄这么优秀的男人,要像天女那样纯洁的女人才配得起,妙儿那样的人不可以抢走皇兄…”
“不许你这样说妙儿!”萧佩怒吼。
萧琪被他吓得抖了一下,随即眼神又哀伤起来,“皇兄,你就那么喜欢妙儿吗?”
“是,我喜欢她。在我心里,她是全天下最纯洁的女子,所以不许你在我面前说她坏话!”
“皇兄,你太让我失望了!”萧琪迷惑地摇着头,“她到底哪里好?我不明白,她不过是嫁过人生过子的残花败柳…”
萧佩听得怒从心起,霍然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我叫你不准诋毁妙儿,你难道没听见吗?”
萧琪被这一巴掌打愣了,半晌才回神,簌簌地落下泪来,嘴角带着凄楚的笑意,“皇兄第一次打了我,为了一个那样的女人打了我…”
萧佩打完也心中懊悔,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妹妹,从小呵护疼惜的妹妹,“琪儿,你…对我有那种想法吗?”他缓和了语气,“现在想想,之前父皇和母后给我选王妃,每一个女子都会被判定为邪女,都是你从中做了手脚对不对?你…喜欢我吗?”
“是,我喜欢皇兄,胜过喜欢任何人,我不希望别人从我这里把皇兄抢走!”萧琪含泪望着他,“皇兄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琪儿,我们是兄妹,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萧佩痛苦地皱起眉头,他只是一心疼惜妹妹,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想法?”萧琪嚷了起来,“我们不是亲兄妹不是吗?”
萧佩闻言变色,“琪儿,你说什么?”
我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知道的,我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也不是父皇跟任何一个妃子生的孩子,我是大祭师梅柏跟长信公主私通生下的孩子…”
萧佩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琪儿,你为什么会知道?”
“小时候,父皇和母后在房里谈话,我偷听到的。那时候母后还说,我和皇兄很般配,如果能真相大白,就可以把我许配给皇兄了。所以我才会放心地喜欢皇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喜欢着皇兄…”
萧佩急声地打断她,“不是的,琪儿,你一定听错了,你不是什么梅柏和长信公主的孩子,你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妹妹。”
“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你以为现在说这种话就能骗得了我吗?”萧琪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们躲在父皇龙椅下面偷看,被父皇惩罚的时候,皇兄替我挡下了所有惩罚,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发誓要嫁给皇兄…”
“你不要再说了!”萧佩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喝断了她,“你现在已经嫁给了多鲁国的皇上,你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
萧琪盯着他的脸,“那又怎么样?我是为了皇兄才嫁给他的,我也可以为了皇兄离开他。我跟妙儿不一样,我到现在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
“你说什么?!”萧佩愕然地张大了眼睛。
“多鲁国皇上是在凤祥宫过夜了,可是他并没有碰过我,说起来他还算是个君子,知道怜香惜玉,不会碰一个生病之人的身子…”
萧佩摇了摇头,“不,我是问你为了我嫁给多鲁国皇上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皇兄联姻,不想让皇兄娶别的女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萧琪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所以我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让皇兄成为别人的丈夫。可是皇兄你,竟然为了妙儿那样的女人要离我而去…”
萧佩紧紧地皱着眉头,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琪儿,你听好了,对我来说,你永远是妹妹,也只能是妹妹。之前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不会计较,因为那些女子不是我所喜欢的。但是妙儿不一样,我喜欢她胜过自己的生命,我和妙儿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也不准再伤害妙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妙儿骑的马受惊也是你指使雪融做的吧?我希望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们之间连兄妹的情谊也不复存在了,你明白吗?”
萧琪瞪大了眼睛,“皇兄…”
“我是认真的,我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认真过。”萧佩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萧琪呆愣了半晌,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来得太是时候了
萧佩出了门,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依然郁闷难当。
雪融见他脸色不佳,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子,公主她…”
“她在里面,你们送她回凤祥宫休息吧,多劝劝她!”萧佩吩咐着,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想再跟萧琪碰面,径直出了金蕊宫,直奔紫光殿而来。
秦妙在偏殿看着萧佩离开,萧琪又伤心欲绝地被侍婢们搀扶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兄妹俩的戏总算是演完了,好像悲剧收场的啊!”
“阿妙,圣旨迟迟没到,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刚才成济王子也是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模样很是不对劲!”秦曼对萧佩萧琪兄妹之间的感情纠葛没什么兴趣,她只关心秦妙的事情。
秦妙也意识到了,“是啊,说来吉时已经过了…”
正说着呢,就见小冒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妙妃娘娘,快…皇上请您立刻去紫光殿…”
“冒公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秦妙赶忙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不过皇上好像很高兴,应该是好事,您快随奴才去一趟吧!”小冒子脸上带着笑纹儿。
好事吗?难道事情有了转机吗?秦曼心里一动,赶忙说道:“阿妙,我陪你一起去!”
“嗯!”秦妙点了点头,姐妹二人便跟着小冒子一起往紫光殿走来。
齐靖安强压着心头的兴奋,故作为难地说道:“成济王子,密信你也看过了,业国皇上不希望朕赐婚,还说如果非要赐婚的话,会影响两国的友好,朕也十分无奈啊!”
“萧佩会说服父皇和母后的,请皇上放心!”萧佩表情坚定地看着他,“不管怎么样,萧佩一定要娶妙儿的!”
“成济王子,业国皇上在密信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不赐婚给你,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朕…必须要为国家的利益着想。宜亲王的密信你已经看过了,多鲁国现在是内忧外患,实在耽搁不得了!”齐靖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朕已经没有时间再等成济王子说服业国皇上和皇后了!”
萧佩痛苦地皱了眉头,“那么…皇上可以给萧佩一点时间,让萧佩跟妙儿谈谈吗?”
“可以,朕给你一天的时间!”齐靖安很痛快地答应了。
“好,那么萧佩告辞!”萧佩拱了拱手,背影萧索地离开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母后的一句玩笑话,竟然让萧琪知道了身世的秘密,还对自己产生了爱恋之情,更没有想到他乖巧和顺的妹妹会亲手破坏他的美好姻缘。苍天还真是喜欢捉弄人啊!
齐靖安虽然觉得萧佩有些可怜,可是心中的喜悦却是不可言喻的,这封密信来得太是时候了,来得太好了!
一抬眼,见秦妙跟在小冒子身后走了进来,“妙妃,你不用去业国了!”他兴奋地奔过来,一把抱住秦妙,“你不用嫁给成济王子了!”
要不要接着做完?
秦妙被他搞得愣了,随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急急地问道:“皇上,您刚才说不用嫁给成济王子是怎么回事?”
齐靖安意识到自己失态,面上有些尴尬,但是高兴之情依然无法掩饰,大步奔过去,将那封密信拿了过来,“你自己看看!”
秦妙赶忙接了过来,细细地看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这么说…我不用去业国了?我不用嫁给成济王子了?”
“是啊,你不用了!”齐靖安笑着点头。
秦妙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柳暗花明的惊喜,忍不住抱了齐靖安一下,“太好了,皇上,谢谢你!”将密信塞到他手里,拔腿就往外奔去,“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曼!”
齐靖安被她主动抱住,脸上不觉红了一下,看她像一头小鹿一样欢快地奔出门去,露出由衷的笑意来。她可以不离开这里,她可以不做公主不做成济王妃了!
小冒子也很是高兴,“皇上,妙妃娘娘不用走,真是太好了!”
“嗯!”齐靖安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首先应该高兴的是大事可成,不是秦妙不走的问题,于是正了正神色,“小冒子,朕写几封密信,你立刻给朕送出去,要十分隐秘小心,知道吗?”
小冒子郑重点头,“是,皇上,奴才一定会办好的!”
秦曼得知这个消息高兴之情也无可言表,紧紧地抱着秦妙,好久才松开,眼睛里闪动着喜悦的泪花。
“唉,我差点就想带你一起去业国接受他们那个什么风雪的洗礼,好一起穿回去了!”秦妙手舞足蹈地说着,又表情认真地凑过来,“阿曼,你说我们再死一次的话,是不是能穿回去啊?”
秦曼微笑,“谁知道呢,那也要等死的时候再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珍惜得来不易的生命…嗯,还有得来不易的人…”
秦妙听她后面那句话像是意有所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孟宇辰从对面走了过来,大大地翘起嘴角,起步迎了过去,“喂,孟宇辰,好几天之前我们好像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完呢,要不要接着做完?”
孟宇辰看到她的瞬间,心情顿时复杂起来,甜蜜和痛楚交集。看她笑脸明媚地盯着自己,不由慌乱,“微臣不知道娘娘所指是何事?”
“那好,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慢慢告诉你好了!”秦妙坏坏地笑着。
孟宇辰躲闪着,不敢跟她对视,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陷进她清澈的眸子中无法自拔了,“是,微臣领命!”
“慢着!”萧佩疾步地走了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盯着秦妙,“妙儿,跟我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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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秦妙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用再谈了,我是为了多鲁国才答应你的,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吗?”
“我们现在把国事放在一边,就说私人之间的感情!”萧佩急切地看着她。
秦妙摇了摇头,“不必了,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你是因为孟兄吗?”萧佩看了孟宇辰一眼,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下,一把扯过他来,“我们两个,你从中选一个吧,你要嫁哪个?”
孟宇辰大大地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似乎鼓足了勇气说道:“微臣自惭形秽,配不上娘娘…”
秦妙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闪过失望和恼怒的神色。
萧佩似乎松了一口气,黑亮的眸子看着秦妙,“妙儿,你听到了吧?你只有选我了…”
“哈?”秦妙已经怒气冲天了,没好气地嚷道,“你们当你们是谁啊?都有王子病吧?我干嘛非要从你们之中选一个啊?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儿的男人有的是,我干嘛非在你们这两棵树上吊死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说完奉送了两个一人一声冷哼,掉头就走。萧佩愣了半晌,急忙起步追了上去。
孟宇辰似乎也想追,终究还是没有动,怅然地看着二人走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孟大人,我能跟你谈谈吗?”秦曼本不想管秦妙的事情,可是见这两个人的性格都有够别扭的,若是放任他们闹下去,只会让心中的疙瘩越结越大。
孟宇辰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秦曼,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好!”
二人找了一个僻静的方便说话的地方,秦曼盯着他的脸问道:“孟大人,你喜欢阿妙吗?”
“是!”这些天孟宇辰已经被问了太多次这个问题了,回答起来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艰难了!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娶她吗?”秦曼又问,见他面有犹豫之色,“孟大人是嫌弃她嫁过人吗?”
孟宇辰急忙摇头,“不是的,我一点也不嫌弃她,只是她嫁给成济王子比嫁给我要幸福…”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秦曼听他是在担心这个,放心不少,露出一抹笑意来,“可是阿妙未必就是这么觉得的,孟大人,你问过阿妙自己的感受吗?”
“她的感受?”孟宇辰似有迷惑地皱了一下眉头,“我怕我没有资格…”
秦曼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孟大人还需要什么资格呢?你喜欢她的心就是你最大的资格啊。孟大人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收回了赐婚的圣旨,阿妙不用再去业国了…”
“这是真的吗?”孟宇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露出惊喜的神色,“那么,她…我…”
“孟大人为什么不去找她问个清楚呢?”秦曼鼓励地望着他。
孟宇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拔腿便跑…
名为不渝
“喂,你还跟着我干嘛?”秦妙停住脚步,不耐烦地瞪着萧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在公,国家大事已经解决了,我不用嫁给你了;在私,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总之,我就是不会嫁给你了!”
萧佩痛苦地皱起眉头,“是因为你喜欢孟兄吗?”
“说你是猪头,你还真要变成猪啊?怎么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呢?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喜欢谁,而是在于我不喜欢你!”秦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好吗?我不想说了!”
萧佩不甘心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根本没有娶你的勇气,他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
“谁说我要嫁给他了?”秦妙没好气地嚷。
“你喜欢的人不是他吗?”
“谁说我喜欢他就要嫁给他了?”秦妙拍了一下额头,“我今天算是明白了,我跟姓萧的人天生犯克,跟你们兄妹说话都会很头疼。好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跟你真的真的无话可说了…”
萧佩十分不理解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是能理解她是铁定了心不会嫁给自己了,心中的痛翻腾不休,一抬眼,看到她头上戴的首饰,顿时苦笑起来,“原来孟兄把这套首饰送给你了,难怪了…”
秦妙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上的首饰,狐疑地看着他,“这首饰怎么了?”
“这套首饰名为‘不渝’,代表至死不渝的爱情。是我外公送给外婆的定情信物,我外公是我们业国的大英雄,一生只娶了我外婆一个,致死都没有改变。我外婆将这套首饰传给了母后,希望她也能遇到这种坚贞的爱情。可惜愿望好像落空了,我父皇娶了十一个妃子…”
秦妙感觉心底有某种东西轰然炸开了,“那…那这套首饰为什么会在孟宇辰手里?”
“母后感觉跟孟兄有缘,便将这套首饰送给了他,让他能送给喜欢的女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秦妙已经跑远了…
“大白痴!”秦妙满心甜蜜,顺着来路飞快地跑着,她要去找他,立刻就要见到他。她飞快地转过花径,就见到孟宇辰也迎面跑了过来,四道目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
“妙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孟宇辰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秦妙毫不迟疑地点头,“是,我喜欢你!”
“嘿嘿…嘿嘿…”孟宇辰兴奋得脸都红了,不停地傻笑着。
秦妙等不到他的下文,皱起了鼻子,“你问完了就没事了吗?”
孟宇辰看着她娇羞神情,瞬间明白了,弯腰将她横抱起来,“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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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孟宇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他日思夜想的人,抱得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一样。他心里充斥着满满的幸福和快乐,再也顾不得想任何事情,只想尽快找到一个独处的空间。
他施展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最近的空殿阁,将她放了下来,目光热切地看着她,胸口因为激动剧烈地起伏着。
秦妙也是满心的喜悦,原来两心相知是这样奇妙的感觉,是这样令人眩晕的幸福感。
“妙儿!”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小心地捧起她酡红的脸颊,贪恋地凝视着,她光洁的额头,她长长的睫毛,她清澈的眼神,她小巧的鼻子,她红润的唇,都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动人心魄。
“妙儿,我能吻你吗?”他喃喃地问。
秦妙没有说话,还给他一个微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语,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是苍白的。他俯下头,将唇压在她唇上,由轻而重,有缓而急,贪婪地吻了起来。今天,他不用再掩饰,不用再克制,他要尽情释放自己的爱恋和相思。
被他吻住的一瞬,秦妙感觉到自己的心快乐地战栗着,沉浸在无比美妙的感觉之中。她陶醉地感受着,全身心地感觉着,动情地回吻着他,拥抱着他。
他们唇舌交接,四片唇变得火热起来,这种火热弥漫开来,一直弥漫到心底,两颗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就这样吧,这样永不分开,就这样吧,这样天荒地老…
这一吻吻了许久许久,时间都仿佛为之停滞了一般。他们从天旋地转中醒了来,四手相牵,望着彼此微笑,默默地将彼此的容颜刻在脑海里,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大白痴!”秦妙看着他傻笑的模样,嗔怪地骂了一句。
孟宇辰依然笑着,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是!”
“木头人!”秦妙又骂了一句。
“是!”
“是什么是啊?”秦妙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孟宇辰宠溺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