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有些失望,可是一会儿吃过酒后,她们就该回府了,还怎么闹洞房啊?
楚欢捂嘴笑,“之前不是说好了,咱们七个一人出个难题么,到时候让连郡王对了才许他进洞房,这些原该是在关府难他的,可是琉华公主不许我们玩。”
霁宁郡主也对母妃很有怨气,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不许她们玩,“走,我们先吃酒去,一会儿两人一起,把门挡着。”
她们几人可以一桌,知晚出嫁了,身份又高贵的多,不是她们可比的。
吃饭喝酒。笑声不断。
桌子上的夫人笑道,“成亲撒糖果却是喜气的多,来看热闹的百姓足有几百人。我瞧连王府的糖果撒了有一百多斤吧?”
有夫人接口道,“能娶得关老将军的孙女儿,就是撒十倍也乐意啊!”
“不过今儿那一幕着实吓人,要是换个不会武功的…。”
喜事就变成丧事了,往后得吸取教训,这要是出了万一,真是后悔都没有地儿哭了。
连郡王过来敬酒。大家是一杯接一杯的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有些醉醺醺的,总管才笑道,“今儿是我家郡王爷大喜之日,一会儿喝醉了。都没法洞房,这酒我代郡王爷陪大家喝。”
一个总管奴才也敢陪那些大臣喝酒,这是蔑视,可是连王府就是这样特殊,总不能叫王妃来陪大家喝吧,而且灌这么多也差不多了,要真的不会洞房了,那小关内侯从哪里来啊?
耽误关老将军抱重孙儿,小心关老将军回来。那刀甩起来,你们小心了…
大家哄堂大笑,连郡王靠在小厮的肩上装死。
本以为没事了。谁想才进二门,就见到了楚欢和霁宁郡主,两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作诗,对对联。
连郡王有些头疼,他想翻墙进去。不过没办法,这可是媳妇的闺中好友。要是拾掇两句,他往后还有好日过么?
好在他才情不错,作诗一首,对对联都难不住他。
再往前走,还有门等着他。
他有些恨府里门多了,还有拱门,也都有人挡着。
过五关斩六将,才到了新房前,侯青妙叉腰道,“一曲《凤求凰》。”
说完,一摆手,就有小丫鬟把玉箫奉上。
连郡王晃了晃脑袋,幸好母妃有先见之明,叫他一定要装醉,这要是真醉了,这还不得睡书房啊?
一曲凤求凰,吹的缠绵悱恻,吹红了关凌的脸。
安心的坐在喜床上等着连郡王进来,听到门吱嘎一声打开,心忽然就跳的飞快,就像是有小鹿在心里头东奔西窜,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等连郡王坐到床上,有喜婆撒果子,长撒帐歌,然后揭开喜帕,然后喝交杯酒…
看着眼前一张俊脸,就更当日在在水一方喝酒时一样,美的惊人,这样漂亮的男人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想着,关凌就咯咯的笑,笑声清脆如珠玉相撞,忽然,连郡王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怔怔的看着关凌错不开眼,直到好些笑声传来,才假咳一声,这会儿连耳根子都像被人洒了胭脂一般。
霁宁郡主先是说了一些吉利话,才羡慕道,“方才连郡王可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才来这儿的。”
关凌眼前一亮,“最后面的都是大将军,我们也切磋一下?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和你洞房。”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要是不赢了她,还不给洞房了?可是娘说,要让着她啊!
“我赢了你,你不会哭吧?”连郡王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他最怕女人哭了。
关凌脸色带怒,“我怎么会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众人笑的泪飚,你是姑娘好么!
关凌脸红了,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了,死鸭子嘴硬,“总之,我不会输。”
把凤冠取下,关凌扫了屋子一眼,“要不我们去外面吧,这里太小了,施展不开来。”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众人无言,她不是说笑的,她是认真的!
喜娘深深的内疚,她没有把新娘子教好,忙补救道,“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儿打架只能在床上,不然不吉利,郡王妃要和郡王爷切磋。明儿再吧。”
关凌这才罢休,回头瞅了床一眼,嘀咕道,“还没有床下面大呢,打的起来么?难道是赤膊上阵?”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众人无语、脸红,果然是跟着关老将军长大的,没有亲娘照顾,缺乏常识啊!
连郡王尴尬不已。他昨夜看了那图,她肯定也看了,那是赤膊上阵么?
媳妇呆成这样,还有些小暴力,能退货么?
喜娘赶紧把霁宁郡主等人请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听到关凌义正言辞的道,“睡一起可以,但是我不脱衣服。”
连郡王默默的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吃起来,关凌坐到他对面,傻乎乎的问。“今晚过后,我真的会有孩子么?”
咳!连郡王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直接喷到了关凌的脸上,关凌咬牙抹酒水,牙齿咯吱响,要不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觉得要把他打趴下!
用帕子擦拭了酒水,再一看帕子。全是红的,关凌无语,“就说不要把脸画的跟猴屁股似地,偏不信,涂这么多胭脂。”
然后,起身去洗脸,连郡王脸皮都有些抽筋了,他认清楚了个事实:他这媳妇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那日在在水一方,她开始说话可能也是自言自语,是他当成是跟他说话…
好尴尬。
关凌洗了脸出来,清爽多了,坐下来,一点不见外道,“你看我洗干净了没有,方才涂那么多粉,我都不敢笑,就怕粉掉下来,就跟那墙壁似地,一块一块的。”
连郡王点点头,“很干净。”
关凌拿起筷子,吃了一块才想起来,刚才被他喷酒了,又赶紧吐出来,“这菜都不能吃了,能换一桌吗?”
连郡王起身去喊丫鬟把饭菜端下去,今儿是大喜之日,厨房一直在忙活,菜几乎是端下去就送了上来,而且分量多了不少,王妃可是特地交代过,郡王妃力气大,饭量也大。
关凌饿了一天,本来还想在连郡王跟前矜持一下,可是一想到在在水一方,她就破罐子破摔了,能吃怎么了,爷爷说能吃是福!
边吃,还喝点小酒,关凌继续问,“你先别喝酒,你还没说是不是今晚就孩子呢,能不能一次生两个?”
连郡王,“…。”
假咳了好几身,才呐呐声道,“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尽全力!”关凌提醒他道,“那样等爷爷出征归来,我就可以让他抱重孙子了,一般人生孩子都是十个月,我听爷爷说镇南王就是七个月生的,咱们也七个月生吧?”
连郡王,“…。”
“生孩子的事,你说了不算,”连郡王无奈道,今天就必须要怀上,这个要求好像有些为难了,难道自己要一晚上不能睡?
关凌不解,“为什么我说了不算?”
连郡王有些要奔溃的感觉,“先吃饭,然后再生孩子。”
关凌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不吃饱饭,没力气洞房,也没有力气生孩子。”
连郡王,“…。”
一桌子饭,一小小半进了他的嘴,其余的都被关凌吃完了,而且吃的很干净,让连郡王以为,“你没有吃饱?”
关凌起身道,“吃撑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怎么把自己吃撑?”连郡王皱眉。
关凌摇头,“那不行,爷爷说,行军打战,经常会缺少粮草,身为将军浪费粮食,应该拖出去斩了,他不许我浪费。”
连郡王,“…。”
她这么大的食量,可能是从小被撑出来的。
关凌在屋子里遛食,揉肚子,好一会儿才舒坦了,然后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茫然的看着连郡王,“天色还早,我睡不着,咱们还是切磋一下吧,我一个人玩好无聊。”
连郡王,“…。”
关凌走到桌子上,忽然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你会搓麻将么,要不我们叫两个丫鬟进来打麻将吧?一圈下来,天就黑了。”
连郡王,“…。”
洞房花烛夜搓麻将?
连郡王认命了,她的嬷嬷也太不称职了,连郡王深呼吸,把关凌拉坐下来,“你真的要生孩子?”
关凌翻白眼,“我就是为了这个嫁给你的好不好,不生孩子,我嫁给你做什么?”
连郡王,“…。”
他怎么有种想喷血的冲动,忍住,“那嬷嬷有没有跟你说要生孩子就要照着书上写的做?”
关凌脸颊绯红,“说过,可是…嬷嬷说不脱衣服也行,就是难受一些,我觉得我能忍。”
连郡王,“…。”
关凌见连郡王一脸的黑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那张白脸一直就是黑的了,他好像不高兴了,算了,不就是脱衣服么,脱就脱!
只是在个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好像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为了生孩子,什么苦她都能忍!
关凌跑床上去,三两下就把衣服脱光光了,然后躺被窝里,然后红着脸看着连郡王,伸手招呼他过去。
连郡王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不畅了,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关凌见他脱衣服,赶紧把脸撇过去,等他进来的时候,赶紧往床边挪,很快就到了墙壁,这床有些小!
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抱住了,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差点爆开。
还有,他怎么亲她!
还啃她的脖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里面有没有奶水…
关凌脑袋有些空了。
她好像看到了烟花绽放。
“忍着点儿,”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她还没回答,就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正要骂人,忽然嘴就被堵着了。
好一会儿,才不痛了,她偷偷睁开眼睛,见到他鼻尖上有汗珠。
“你怎么了?”关凌关切的问。
“你还疼不疼?”连郡王沙哑着声音问。
关凌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怒吼一声,再也忍不住*,像一匹烈马在草原上奔腾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马车
知晚很无奈,眸底是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她虽然是郡王妃,也有了两个孩子,可她没有经历过坏孩子生孩子的苦楚,没有那种成熟稳重,她也想去闹人家的洞房啊啊啊!
她还准备了很多助兴的节目,可是看到那么多人一本正经的说笑,楚欢要过来拉她的时候,被楚夫人给轰住了,她的心很憋屈,楚夫人啊,我不怕被打扰,我也想去玩!
忧伤之下,知晚一杯接一杯的饮酒,这是米酒铺子买的米酒,香醇温和,里面没有多少米,主要是清水。wWw。23uS。coM
还有果酒,酒香四溢,让人大为夸赞,说连王府准备的充分,大家吃的都很尽兴,加之米酒首先推出的地方就是在水一方,楚欢、容清絮还有霁宁郡主与知晚走的近,就开始向她请教做生意的秘诀了。
一般情况,这些贵夫人不会在公众场合问这些问题的,毕竟有**份,可是自打知晚建了在水一方后,大家的眼界变了,其实挣钱不丢脸,朝廷要打战,却缺钱,那才是真丢脸呢,在水一方随随便便就拿了一百六十万两出来,这气魄,等闲之人有么?
以前对于越郡王妃,大家是从同情到羡慕妒忌到鄙视再到钦佩,如今已经是她们仰望的地步了,可别忘记了,越郡王可是大皇子啊!
太子的热门人选,甚至说是越郡王的囊中之物,这位就是未来的准太子妃,准皇后…
能有幸跟未来皇后同桌吃饭。这是何等的荣幸,虽说皇后也经常赐宴给她们,可到底是各自吃各自的,你能做到皇后夹一筷子,你就能把附近的菜给夹了么?现在就可以!
看着大家跟她说话都陪着小心翼翼,知晚有些食不知味,再后来听着奉茶巴结话,有些如同爵蜡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知晚吃着鱼,就有人叮嘱她小心鱼翅。可是你叮嘱一声就行了。没必要告诉她谁谁谁卡了鱼翅最后怎么怎么的吧,还怎么咽的下口?
知晚一口饮尽米酒,小丫鬟就上前倒酒,知晚端起来。正要喝下去。忽然鼻尖一动。把酒杯搁下,回头看着那小丫鬟,估计是酒壶里没有酒了。小丫鬟迈步走了。
知晚忙起了身,三两步就追上了小丫鬟,把酒壶取了下来,小丫鬟吓的脸色苍白,有些无措的看着知晚。
知晚没事人一样,笑看了看她,朝相王妃走去,鸳鸯壶,她怎么会不知道怎么用呢?
亲自给相王妃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敬她道,“相王妃,我敬你一杯,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相王府和我夫妻一杯酒抿恩仇吧!”
相王妃坐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越郡王敬酒她可以不喝,可是大家谁不知道越郡王是大皇子,她是皇子妃,又是抿恩仇的酒,她不能不喝,可是这是鸳鸯壶,里面装的是见血封喉的酒!
知晚要赔罪,实在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私底下陪个礼就成了,可是偏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这是给足了相王府脸面,只要相王妃喝了酒,以后越郡王绝对不会再找相王府的茬,谁不夸知晚一声大度宽厚,再看相王妃阴沉着脸,手紧紧的攒着,就是不喝酒,大家都停了筷子,好奇的看着她。
相王妃不是傻了吧,越郡王妃给她赔礼,还不赶紧顺着杆子往下爬,就从皇上对待越郡王的态度,封郡王,儿子都封了王爷,这是何等的器重,郡王妃这般低声下气了,又是赔礼又是作揖,她百般不给脸,莫不是真的有心谋逆吧?
知晚举着酒杯对着相王妃,越来越不知所措,抿唇看着她,“我知道相王是太后的亲生儿子,郡王爷逮住了相王私养兵马的事,让相王有意谋逆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也知道若是没有我相公在,太子之位十有**是四皇子的,可是相公是皇上的儿子,这一点只要皇上承认,谁也不可以否认,相王妃不喝我的赔罪酒,莫非是觉得皇上不该这么疼爱我相公,对皇上有意认回大皇子心存抱怨?还是怪我相公搅合了相王的好事?”
知晚这番话说的相王妃额头青筋暴起,四下的倒抽气声此起彼伏,相王是太后的儿子,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太后想自己儿子做皇帝,这完全有可能啊,相王私养兵马的事,谁都知道,皇上还罚了他,那三千兵法如今可是越郡王的府兵了,这是替人做嫁衣的事,不论是搅合了谋反还是抢了相王的兵马,相王府咽不下这口气也应该。
只是,你心底不满意可以,明面上不用这样吧?相王妃也太蠢笨了。
庆阳侯府几位过来帮衬的夫人忙过来打圆场,连王妃甚至帮相王妃把酒杯端了起来,都递到相王妃口边了,结果被相王妃一巴掌给打了,“我不喝!”
好在连王妃握的紧,酒水只是洒了一些,知晚咧嘴一笑,接了连王妃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知道相王妃担心什么,是担心我下毒吧?我是有心想以牙还牙,可连郡王是我相公的好兄弟,我就算再不满意,也不会搅合了他的喜宴,鸳鸯壶这样低劣的手段,相王妃还是少用,不是谁都跟你这样傻,来人,把酒壶送到皇上跟前去!”
相王妃面如死灰,额头密布了一层汗珠,连王妃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相王妃的眼神就跟夹了冰刀一样,“你!你自己找死,别拿连王府给你做陪葬!”
早有暗卫过来拿了酒壶,并把下毒的丫鬟一并带走了,至于相王妃,没有带走的必要。
方才大家还不明白,越郡王妃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相王妃硬是不喝酒。敢情是知道酒水里有毒呢,这人心思也太毒了吧,借刀杀人,越郡王妃要是在喜宴上死了,就凭越郡王对郡王妃的宠溺,连王府能脱得了干系才怪了,这是把连王妃往火坑里推啊!
幸好郡王妃聪慧,觉察到酒水有异,连王妃过来给知晚赔礼,知晚笑道。“我知道不是王妃你害我。打扰大家用宴席了,是我该赔礼才对,大家入席继续吧。”
知晚入了席,酒杯早被换了下去。可是大家对鸳鸯壶还是心有余悸。都不敢再喝酒了。知晚为了安慰大家,主动喝酒,大家才慢慢的喝起来。
相王妃承受不了大家的眼神。早早的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浑身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同情,可是眸底也带了丝活该,害人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害不了别人,死的就是你自己。
更何况,人家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谋害她,又被当众指责是因谋逆一事起的,酒壶一旦盛到皇上手里,谁也救不了相王府。
连王府这个小插曲,来的惊心动魄,却没有人去打扰缠绵中的人。
酒席吃罢,各自回家,连王妃没有知晚那么风轻云淡,是她看错了人,险些给连王府带来灭顶之灾,送客时,笑容还是有些勉强。
知晚上了马车,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冷木上前禀告道,“郡王妃,相王妃坐轿子回去的时候,路过天岭桥,自尽了。”
先是借刀杀人,又想弃车保帅,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死了没有?”
冷木摇头,“没有死,是直接送进宫吗?”
知晚点点头,冷木就离开了。
知晚把马车门帘合上,从上面扯下一道薄薄的纱,然后才闭眼假寐。
又行了一刻钟,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忽然,马儿一阵嘶鸣。
箭矢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随行的六名暗卫奋力用刀剑大落箭矢,可还是有很多的箭矢朝马车射过来,可是射到马车之上时,都发出刺啦声,然后掉落了下来。
知晚这辆马车看着奢华普通,只是一层华贵的锦缎蒙着,其实乃是精钢所致,足有大半个拇指那个厚,寻常弓箭怎么可能射的穿?
门前的帘子更是用天蚕丝扣除,两侧还能拉起一层折叠着的钢铁护住,只要暗卫不死,她绝对能安全回到镇南王府。
好一会儿后,外面的厮杀才停歇,冷木闷哼声传来,“郡王妃,他们走了。”
知晚打开马车帘子,看着他胳膊上的箭矢,眉头一拢,“后面的马车没事吧?”
冷木摇头,“他们的目标是刺杀郡王妃您,后面的马车没事。”
知晚点点头,担忧的看着他,“你先忍忍,一会儿回去我再给你治。”
冷木连连摇头,“属下忍的住。”
死了三名暗卫,受伤了四名,赶着马车回镇南王府。
越郡王妃遇到刺客的事一阵风刮遍京都,镇南王府几位太太都吓住了,幸好没有一同回来,不然要是那些刺客不长眼,射杀她们,她们得死的多冤枉啊!
知晚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怕她受到了惊吓,姚妈妈熬了压惊的汤药逼着她喝了下去,郑妈妈则是破口大骂。
郑妈妈很少骂人,就连数落丫鬟事,也都是温和的态度,这一回是真的气坏了,又庆幸道,“还好郡王妃有准备,不然您要是有个万一,郡王爷出征归来,该怎么跟他交代啊。”
知晚点点头,她不担心自己,叶归越做人太失败了,树敌太多,还个顶个都是厉害的,她能放心的出去做客吗?刺杀这样的事,选的都是僻静的地方,弓箭用的最多,只要马车设计的好,绝对没事。
知晚觉得天有些闷闷的,“今儿加强戒备,京都恐怕要变天了。”
郑妈妈点点头,“相王妃下毒害您,被逮了个正着,投河自杀又被救了起来,等于是不打自招,相王府脱不了干系,若是相王被软禁了,他连谋反的机会都不会有,今夜真的不会太平。”
知晚夜里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相王带着世子逃出了京都。
相王世子逃的时候。秦知姝拦了他一下,相王世子情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摔倒了,当时就见红了,不过相王府宝贝她肚子里的孩子,府里有专门的大夫在,救治的及时,孩子安然无恙,可是秦知姝最渴望的却是孩子没了。
相王府谋逆,却把她丢在了京都。根本没有给她活路。她还要帮这相王府留下血脉吗?!
相王世子不举,相王府完了,相王妃必死无疑,她这辈子完了!
若是这孩子没了。郡王妃是她四姐姐。她去求她。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可是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啊,她盼了几个月,她舍不得。秦知姝哭成了个泪人儿。
随着相王逃出京都,朝廷就开始动荡了,尤其是那些支持相王的臣子,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安,生怕受到牵连。
儿媳妇被人用鸳鸯壶谋杀,哪怕没有成功,文远帝的怒气也不是那么好受的,皇上一怒,宫里自然是鸡飞狗跳。
知晚呆在镇南王府里,再也不出去,可是上门的却是一拨接一拨,那些相王党派上门求亲,求庇佑。
王妃下令,以越郡王妃受惊了为由,拒不见客,就连霁宁郡主来了都不见。
而此时的知晚正翻阅着账册,面前站着的是胳膊裹着纱布的冷木,问道,“你是说因为我设计的马车刀枪不入,不少人去在水一方询问有没有的卖?”
冷木很无语,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郡王妃还有心情挣钱,在水一方缺那么点钱么,还是点点头,“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去询问了。”
知晚双手托腮,思岑了下道,“马车受欢迎,我倒是知道,只是这马车若是出售的话,到时候那些绿林好汉截杀贪官的难度就大太多了,只怕到时候会心底恨我。”
冷木,“…。”
他就说,有这么好的东西,郡王妃怎么会就自己用,敢情是挺希望绿林好汉截杀贪官啊,贪官是可恨,可是被截杀了,朝廷脸面上也无光啊,将来脸面上无光的就是小王爷。
知晚叹息一声道,“不过像我这样无辜的人也比较可怜,只是天蚕丝又不是一般的丝绸,随随便便就有的,只能把天蚕丝去了,留下网罩了,效果要差不少,不妨做成两个。”
冷木认真的听着,就听知晚继续问,“精铁的产量跟的上吗?”
冷木点点头,“郡王妃放心,如今炼制的精铁产量是以前的数倍不止,官兵的兵器制造都已经换了新的,比敌人的精良十几倍,这也是我军能以一当几的原因。”
一想到这么大的攻来,郡王妃当初几万两银子就卖给了郡王爷,还是有些唏嘘,那本是可以给定远侯挣个国公位置的,不过这份情王爷皇上都记得呢,将来不论是郡王爷还是小王爷登基,定远侯的国公之位绝对跑不掉。
正想着呢,就听知晚吩咐道,“既然精铁够了,那就接下订单。”
冷木有些为难,“精铁太重要,前些日子草原王庭还要求皇上能卖些精铁给他们,皇上没有同意,若是出售精铁马车的话,要是被敌人买去融了重新铸造兵器,岂不是对我们是个大威胁?”
知晚挑了下眉头,笑道,“这根本就拦不住,边关打战,将士们若是死伤了,兵器多少都会留下一些,被敌军捡到,这事若是不放心,不如禀告皇上一声,我们可以给草原提供精铁,但是前提是草原得给我们提供马匹,他卖给我们一匹马,我们卖给他们十斤铁!”
冷木领命下去,进宫禀告了文远帝,当时几位大臣正在商议事情,听到知晚有意把精铁卖给草原,当时就不赞同,不就是马么!
左相坚决不同意,“这怎么可以,草原现在与我们交好,万一哪一天起了贼心,用锋利的兵器对抗我们,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