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抓起来。”段铭卫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而门口却没有侍卫进来,外面一片安静。
段铭卫一个着急,便朝着慕容无忧吼了一声,“丞相,去,让那些侍卫进来,将这逆子给朕抓起来。”
段铭卫怒吼着,身上的霸气很显然的消失了,只是剩下着急。原本应该存在的内敛霸气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本存在的贵气似乎也变得有些狼狈。那双圆瞪的眼睛充满怒气,那双手不知道是否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着。
“父皇,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精力了,在这个皇宫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了,今天没有人会来救你,就算是我登基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么就是将你送走。”段云瑕阴冷一笑,转身逼到段铭卫的面前,“父皇,当初我是怎么苦苦哀求你的?你却不顾一切地将我送出去整整一年,那一年中,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啊?因为慕容琼,你连我这个台子都不要,将我送到那种地方去。我受过的苦,你今天一样需要还回来。”
段铭卫的身子一颤,被段云瑕步步紧逼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了,才颤声道,“瑕儿,父皇绝对不是故意的。”
段云瑕却哈哈大笑,那疯狂的笑声中含有多少的憎恨?!
林晓晴的心慌了,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段云瑕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那是走火入魔的表现。她低下头在太后的耳边说几句话,“太后娘娘,您暂时先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段云瑕已经走火入魔了,若是这样去,我们将会没有人能够走得出皇宫。只有你离开了,我们才有机会保命,我可以保证皇上的性命无忧,请你先离开这里。”
太后不肯走,但是,看到林晓晴眼中的坚定,知道她是非走不可。就算是留下来也是无济于事的,既然这个孩子都说了,会保住皇儿性命无忧,那么她就应该相信她。
在段云瑕不注意的时候,林晓晴将太后送入了后殿,召了在暗中行事的千寒保护太后,才回到前殿,站在了慕容无忧的身边。
慕容无忧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密音将心中的话传到了她的耳中,“晴儿,别担心,事情既然是在今天完结,那么这一切事情都应该结束的。至于那个人,他应该死在我的手中,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够与我抢了他的性命。”
林晓晴点点头,见段云佩一脸苍白,关心地问道,“三皇子,你没事吧?”
段云佩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摇摇头,“我没事。”
段云瑕听到这边的声音,将段铭卫放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看到低着头站着的段云明,冷笑依然,“二皇弟?他选中的人是你么?看来整个天下也就只有你懂得与我抢东西,也只有你才会敢于和我抢东西。知道吗?每次你抢去的东西,父皇都会责骂的是我,凭什么?现在这皇位,你想要吗?我倒是觉得你不想要,或者你真的是想要了。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给,真的不想给。”
话毕,段云瑕一个转身,走到了淑妃的身边,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上啄上一小口,舔了舔唇,叹息一声,“真是甜啊,淑妃的味道一如从前,真是让人想念呢。你一心想着要为你的儿子争取点什么,我明白的,可是,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失身啊?那天晚上,你的味道可真是甜呢。”
淑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小脸一下子苍白的如白绸缎一般,雪白得将近透明,双唇颤抖的不成样子,“不,不…”
想起那天晚上,强占了她的野兽,她害怕,她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侮辱,他逼着她做出来的动作,让她甚至不敢再靠近皇上。因为每次与皇上同床的时候,她都会感觉到身心的惧怕。那天晚上留给她的是阴影,无法抹去的阴影。
段云明想起那些天他去见母妃的时候,母妃总是处于害怕当中,那样的苍白就如今天这样。原来是让这个畜生玷污了她的身子。
段云明握起拳头,朝着段云瑕打去,可是,她哪里是段云瑕的对手?很快的,便被段云瑕一掌打得飞了出去。
淑妃想要去救下儿子,身体却被段云瑕搂住了,他的手竟然在她的身子上下探索。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原本就是想死的,可是想到儿子,想到儿子大事未成,她不甘心就就这样离去。没想到恶魔就在身边,没想到那个畜生竟然是段云瑕。
段铭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手指着段云瑕,“你这个畜生,给朕住手,你怎可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段云瑕原本将嘴贴在淑妃的脖子处,听到段铭卫的吼声,才抬起头来,血红的双眸让段铭卫害怕了,连连推了人好几步,“你,你,你练了什么邪功?”
段云瑕双手一扬,便将淑妃扔到地上,拍拍双手,“我练了什么邪功?不过就是拜你所赐,你认为我会练了什么邪功?当年你将我丢到澧县一年,你认为我会在那里练了什么邪功?或者,我真是要感激你,如果没有你当年的狠心,倒是不会成就惊天这样有能耐的我。当初我在澧县过的究竟是怎样快乐的生活,想想现在还是回味着。”
段云瑕的血眸忽然转到了慕容无忧与林晓晴的身上,“你们两人似乎有点多管闲事了,不管是当初在澧县还是今天在宫中,你们两人管的闲事已经够多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离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林晓晴却笑了,笑得那样的轻松,“段云瑕,你真是好笑,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用得着折上黑布说傻话吗?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今天来不过就是为了寻找的当年的仇人而已。”
段云瑕没有感到惊讶,却是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当年那个女人并没有死掉,我就知道那个孽种一定会生下来。哈哈哈哈。”
慕容无忧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却被林晓晴压下了,“段云瑕,当初的事情是怎样的,我想我不需要问你,这件事情总会有人说清楚的。”
段云瑕却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晓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慕容无忧的大手。
段铭卫被这句话震得几乎呆住了,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真的是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不会的,不会的…”
段云瑕却笑了,那双血眸却依旧没有改变,火红的让人害怕,诡异从那双血眸蔓延开来,整个大殿都被笼罩住了,变得无比诡异。
“你认为段铭鸿是被他害死的吗?”段云瑕问着,忽然子个儿摇摇头,“算不上,不过也算得上就是他所为,如果当初不是他的固执,段铭鸿也不会死掉,或者现在的皇帝就是段铭鸿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无忧终于问出话来了。
“皇爷爷的偏心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所以,所有人都不会认为皇爷爷会将皇位传给了我的父皇。可是,有野心的人,不管你想怎么做,野心都不会消失。他想要得到皇位,就必须动手脚。皇祖母不会怀疑皇爷爷留下的笔迹,因为是我的模仿。
呵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忙吗?为什么年纪只有三岁我的会帮忙?因为母后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我什么都不懂,而母后却要那样逼我,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呢?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就忘记了母后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我只是找回应该属于我的一切。一封信算不上什么,而是一颗毒药才会咬了段铭鸿的命,如果当初师父没有将毒药给我,或者,段铭鸿不会死,或者今天的所有一切都不会发生。
慕容无忧,你永远都不会想得到那样的情形,只有三岁的我竟然需要下毒手去毒死了爱我的皇叔,而在这之后却被放逐到澧县一年。那个皇叔是我喜欢的,但是,也算得上是我心甘情愿毒死他,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有他的存在,就没有我和母后的安全。”说着,段云瑕的眼睛越发的血红,甚至能够滴出血来。
“不,不是这样的,是母后害了你,是母后害了你啊!”皇后突然间跑了进来,哭着跪倒在地上,“不是这样的,是母后害了你,我的皇儿啊。”
段云瑕的身子一震颤抖,却很快冷静下来,血眸依旧,没有一丝的感情,“当初发生的事情我很清楚。”
皇后放声大哭,“不是这样的,母后骗了你,他没有想着玷污母后,真的没有,当初是情不得已,想要你出手而已。是母后错了,皇儿,是母后错了,你原谅母后。”
当年犯下的不可原谅的错误,是多么讽刺。原来真的是会有报应的,人家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报应来了,真的来了。
皇后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从来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句谎言,逼迫出来的一句谎言,竟然会让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你说什么?母后,你说什么?”段云瑕似乎听到了晴天霹雳,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后哭着喊了出来“是母后骗了你,当初你父皇让母后回去反省,而那时候他要纳了妃,母后不过是伤心过度,想要重新赢回他的心,所以一时间说出来的假话,并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
“你说,皇叔没有玷污你?”段云瑕的声音落,身子便被慕容无忧的内力震得飞了出去。
在慕容无忧的心中,从来就不容许任何人玷污了他心中那两最高贵的人,不曾想过当年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害的父皇丧命!
“皇儿,皇儿你没事吧?”皇后哭着爬到了段云瑕的面前,喊道。
段云瑕不去理会身上的伤,血红的眼瞳盯着皇后,“你说的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骗我的?”
皇后不得已,既然已经要将事情的真想说出来,也就不好说谎,硬着头皮点点头。
“哈哈哈哈,我竟然犯下了这般的大错?哈哈哈哈,我最敬爱的母后,您竟然让我成为这般让人唾弃之人?哈哈哈哈,母后啊,我最伟大的母后,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是怎么样对我的?你为了你心爱的男人,你置我于何地?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如疯如狂,似妖似鬼,恐怖的笑声,诡异的眼神,让皇后害怕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是的,她在害怕,不曾想过儿子会这般的疯狂。她以为将事情说出来,将事情说开了,儿子的心结会解开,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后果,现在该怎么办?
皇后慢慢地后退,坐着往后退,害怕,恐惧在脸上蔓延开来。
段铭鸿疯癫地爬过来,一手抓住皇后的衣领,脸上尽是疯狂之色,一手掐住了皇后的脖子,“你这狠毒的女人,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朕不会想着做什么皇帝,更加不会心生杀念毒害了朕的弟弟。真不会放过你这狠心的女人的。”
皇后被掐住脖子,差点透不过气来了,却在昏迷前,被松开了。得了自由,得了呼吸,皇后不禁大口吸气,却差点岔气了,不禁地大声咳嗽起来。
皇上却被段云瑕一掌震飞了出去。
“皇儿…”从内殿传来了以及呼喊,便看到太后朝着皇上跑了出去。
千寒立即低下头去,站在林晓晴的身边,“夫人,属下失职了。”
林晓晴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声道,“去保护太后,出了任何问题惟你是问。”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慕容无忧的大手,让他放下心来,不要发怒,不要动气。她能够感觉到他心底的痛意,那样的痛,是那么的明显。为了报这个仇,他付出了多少?那些在他身边的人又付出了多少?而如今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消息。
不曾想过,这一切都是皇后的一句话引起的。人家说,女人能够成就一桩事,也能够毁了一个国,看来这样的话绝非虚假。
“无忧,一切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不用怕。”林晓晴不懂得用密音,也没有心情去顾忌别的事情,一心想着身边的男人不要过于难受,不要过于伤心,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的。此刻的她最想的不过就是分担他心底的痛苦与仇恨,分担他心底所有的痛楚。
慕容无忧冒着怒火的双眸却依旧盯着皇后,这一切都是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想出来的,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他要将她碎尸万段!
所有的内力都已经凝聚到了掌心,慕容无忧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是火热的,这样的热量必须要释放。
段云瑕正跪在皇后的身边,想要看看她究竟怎样了。可是,就在这时,他已经感受到了身边有一股强劲的内力在萦绕,越来越强,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内力,似乎要朝着他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段云瑕一个翻身,躲过了朝着他而去的掌力。而冲着他而去的掌力却朝着皇后的身体印了上去。皇后的身子被震得飞了出去…
段云瑕跃起,便要去接住那被震得飞出去的身体。慕容无忧却补上一章,段云瑕想要接住皇后的身体,无奈那接踵而来的掌力让他不得不放弃,而眼睁睁地看着皇后的身体与朱红色的石柱相碰,喷血,倒下。
“母后。”段云瑕急忙跑过去,扶起皇后,“母后,你醒醒。”
皇后终于还是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儿子,手,想要身起来摸摸他的脸,却无力地垂下,嘴角边上留下了一丝笑意,“对…不…起…”
手,彻底底垂了下去。
“不,不…母后,你给我醒来,醒来啊…”段云瑕拼命大声呼喊,无奈,已经去了的人已经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声。
所有人都没有了动作,皇上驾崩,皇后仙逝…
太后再也受不住,彻底地晕了过去…
太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午时。想起大殿发生的一切,不禁再次老泪众横,她想要清楚就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您醒来了。”一宫女笑着走了进来,乖巧地上前来,要为太后梳妆打扮。
“让丞相夫人和丞相进来。”太后闭上眼睛,气若游丝。
宫女的心一惊,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让林晓晴还有慕容无忧进来。
看到林晓晴的时候,太后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冷意,“现在是不是应该和我说出真相了?”
林晓晴的心中闪过一阵痛,为这老人而痛,至始至终,她是最无辜的,却是受伤最深的,她原本应该有幸福安康的晚年,子孙满堂的,因为她贵为太后。可是,如今两个儿子都死了,孙子疯的疯,死的死,背离的背离。
“太后娘娘,或者我应该喊你一声皇祖母。”林晓晴的声音有点苦涩,甚至是眼中有了苦涩。
太后的身子狠狠地一颤,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林晓晴,再看看慕容无忧,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摇摇头,“不会的…”
“无忧确实是段铭鸿的孩子,太后娘娘可还记得您的妹妹,明慧公主?”林晓晴淡淡问道,用了最善良的方式,却依旧会伤害到别的人方式。
太后情愿自己已经死去,不会在听到这么惊悚的真相。
“当年若不是因为明慧公主的掩护,当年的太子妃不会出得了太子府,或者,今天您就没有办法再看到无忧了。太子府的起火是有人故意所为的,并非为失火。我知道,您现在最关心的是为何太子会暴毙,当初不过是因为现在的那个皇后的一句话,她的唆使,使得皇上还有段云瑕动了手,给太子下毒。一切的是是非非,已经说不清楚了。太后娘娘,您心中有一块明镜,您自己会明辨是非,事情的真想究竟是怎样的,您认为自己是否应该搞清楚?”林晓晴将事情做出了最简短的交代,似乎说着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那般的没有感情。
太后两眼一翻,便晕倒了过去。
林晓晴着急,看着慕容无忧求救,希望他能够想到办法。
慕容无忧看了她一眼,才上前去,掐住了太后的人中,让太后醒过来。
太后两眼无神地盯着帐顶看了许久,许久,两行浊泪缓缓地留下来,成了两条小溪,时缓时急。
林晓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哭泣,任由她发泄。
“你们先回去吧。”许久,太后那苍老的声音响起。
慕容无忧拉着林晓晴的手,出了慈宁命宫。
这两天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宫外去了,传得沸沸扬扬的。最重要的就是说太子爷弑君夺位,百姓们原本就对太子爷不满,不喜欢二皇子,只是钟情于三皇子,如今事情发生了,大家慌了心。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都支持让三皇子做皇上。
林晓晴听着千秋回来禀报的事情,一言不发地坐下院子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感觉有点累了。奶奶没有安葬,路姨娘也没有安葬,而如今皇宫里还有两人…
“晴儿在想什么?”慕容无忧靠近,挥挥手,让千秋下去,自己则是在林晓晴的身边坐下。
林晓晴靠在他的怀里,这个怀抱在这里能够给她遮风挡雨,让她感到温暖。这个怀抱是她的避风港,是不是可以钻进来当乌龟,不用理会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喜欢这样怀抱,喜欢这样的男人。温润如玉,淡笑如风,聪明睿智,如此出色的男子让她如何不喜欢?
可是,她感觉到很无力的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他。她知道他心中的伤,很重,很疼,却当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曾经的一切,是上被人留下来的恨让他来承担,就算他很强大,就算他很能干,也会有承受不住的一天。她心疼,却有点无能为力。
“无忧,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林晓晴闭上眼睛,低声喃喃。
慕容无忧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似春风般温暖,如春日般熙和,“我知道,所以,你放心将一切事情交给我,好吗?我会处理好的。”
他的心中有不安,似乎有事情要发生。该说的话已经说开了,该报的仇,已经开始了,可是心中的沉重,却越来越重,该怎么办呢?
“无忧,怎么了?”林晓晴敏感地觉得他心中藏着事情。
慕容无忧却伸手将她抱紧,“没事,我们进去休息一下。”
从皇宫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呢,就要去处理别的事情,现在也该休息了。
林晓晴没有阻拦,任由他抱着进去。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林晓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眉头轻轻皱起,小脸变得通红了。看了那个去关了门的男人,忽然觉得心跳急促。
慕容无忧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床上的小女人正眨着那双水媚媚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小脸蛋红扑红扑的,好像新鲜的红果子那般吸引人。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想要有所动作,却觉得身体上的某个地方有了反应。
林晓晴只是媚媚地看着她,他们已经成亲了,那么另外一件事情就应该完成了,她应该完成妻子的义务的。脑子里想起之前在皇宫处听到的暧昧的声音,小脸蛋越发的红润了起来,双眼不禁带上了妩媚。
“那个,无忧,你先坐下来,我们商量一件事。”林晓晴在他那深邃的目光下,有点不自然了,不知道他是否也想。
慕容无忧听话地在她的身边坐下来,脱了鞋子,上了床,伸出火热的手,拉着林晓晴那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抚摸一下,声音低沉沙哑,“晴儿想要说什么?”
“那个,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们,我们圆房吧。”林晓晴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没有声音了。
可是,慕容无忧却听到了,心底高兴,那种兴奋不言而喻,可是,身体却有了最基本的反应,他想要她,就是现在。可是,现在事情没有解决啊,她不愿意怎么办?
“晴儿,我们,我们不等到那时候,好不好?”
林晓晴那双水媚媚的眸子一下子瞪大了,“什么意思?”
慕容无忧的双眸,越发的深邃,似乎要将这个女子印入他的心里去,将她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晴儿,我想要你,现在。”
林晓晴的身体一颤,很敏感的一阵颤抖,感觉到全身似乎有已经烧起来了,有着燥热,淡淡的,一会儿却是浓浓的,让她觉得难受,却不敢有所动作。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她有些害怕。
慕容无忧感觉到她身子的小颤抖,可是他的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开始紧逼着,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声音也想要断了线的弦,“晴儿,好吗?”
林晓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盛满的是她熟悉的柔情与疼爱,怜惜与不舍,她的心,忽然释然了。她应该完成她的任务的,于是,她点点头。
慕容无忧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心,竟然会这般的活跃。他觉得自己的手都要颤抖了,笑意浮上了俊脸。
林晓晴害羞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那英俊的脸庞,不敢再看那双摄人心魂的黑眸,只是低下头,任由他将她的衣衫褪尽。
玉色撩人,两人相视许久,低下头去,却看到了相互的秘密,双方脸红了个遍。
林晓晴想找个地方让自己藏起来,却被抓住了。慕容无忧伸手便将她搂在怀中,火热的身子紧紧地贴住了她那柔软的身子。深邃去海水般的双眸,细细地看了起来。那雪白的皮肤上呆着淡淡的粉,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一般,轻轻地颤抖着,那双勾人的凤眼呆着妩媚,深深地吸引着他。
“晴儿,你真美。”环顾一下手中抱着的身体,叹息一声。
一声赞叹,犹如一碗蜜糖,灌入了她的心,那种甜腻的甜意,一下子涌上心头。不敢看他,更加不敢有所动作,只好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慕容无忧将她放在床上,大手开始了动作,轻轻地抚摸,看着身下的身子有了轻轻的颤抖,他竟然觉得兴奋。大手上的力度渐渐加深,嘴也贴上了那张如红菱般的红唇,深深地采摘。
红帐外,一直玉足轻轻颤抖,轻轻的吟声溢出,玉足用力,直了…
千秋原本有事情要禀报,不想听到房内传来了的轻轻种种的粗喘声,便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经过。
红帐内的两人,激情过后,酣畅淋漓。
“晴儿,我的晴儿。”慕容无忧拥着怀中的人儿,满足地低喃,俊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她是他的,他已经全部拥有她了。
林晓晴任由他搂着,在他的怀里休息,刚才失去那一层粘膜的时候,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痛得不行。而他却知道应该如何让她舒服下来,带着她攀爬云颠。
“睡吧,我在你身边。”慕容无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渐渐地,林晓晴便睡着了,身体上的累,精神上的累,让她睡得天昏地暗。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想要起床,却发现身体像似被活拆了一般,怎一个痛字了得?
“夫人,你醒了。”千秋听到抽气声,便上前来询问。
林晓晴拉开被子,却发现衣服已经在身上,看来这是慕容无忧的杰作,他确实是一个贴心的男人。
看着林晓晴要下床,千秋急忙上前去,拉开红帐,“夫人,先沐浴吧,公子让属下准备了药浴,说夫人泡过澡之后就不会觉得身上难受了。”
一句话,让林晓晴再次红了小脸,不禁瞪了千秋一眼,心想那慕容无忧可真是够不要脸的,这般一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圆房了?
“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林晓晴下了床,淡淡问道。
“今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公子都不让那些人过来。只是昨天将军府的冯姨娘还有三小姐过来了,说是来看看小姐,但是被公子打发走了。所以就没有人再过来了。”
林晓晴觉得有几只乌鸦在头顶上放飞过,嘎嘎的声音胡乱窜来。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昨天有人来看她,被打发走了。也就是说,昨天圆房之后,她就一直睡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