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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纯属条件反射的一抬头,这下可好,我是眼瞅着食人魔芋张开大嘴,把我裹在其中的。
我就觉得一瞬间,整个世界全黑了,另外有个大舌头对我整个脑袋舔来舔去的,它上面还带着一股很浓的粘液,让我既有些昏昏沉沉,也有些呼吸困难。
我急了,知道这么一来,我们全军都着了魔芋的道。我身上没带武器,但不代表我不会反抗。
我也是眼红了,伸出手爪子,对着魔芋外表使劲抓起来。我抓的很卖力,甚至能感觉出来,我指甲盖里都积攒了一些东西,估计都是魔芋花表皮之类的东西吧。
但让我郁闷的是,食人魔芋对我情有独钟,又有两个魔芋花冲过来,它俩一人一个的裹住我双手,这三个魔芋花还一起配合的往上用力。
我身子没不那么沉,一下子,我被它们合力提了起来。我想不到啥办法了,自己也不是李小龙,不能把腿踢到脑袋上继续攻击,只能无助的乱蹬腿。
我甚至还出现一股很强的悲观感,心说若干小时后,这鬼洞里会多出六具尸体,我们一伙人的鬼岛之行,也在这里划上了一个遗憾的句号了。
我拿出一副等死的态度,而裹着我脑袋的魔芋花很不消停,它舌头又要往我嘴里伸。我不知道让它伸进去会后什么后果,但我不服气,心说死都不让自己消停,太过分了!
我上来一股劲,对着舌头,也就是那一束花蕊狠狠咬了一口。
我这一口也没急着松开,凭口感,这花蕊腥臭腥臭的,估计里面带着毒呢。而魔芋花一下疼的够呛,花蕊几次三番想缩回去。
但它一挣扎,反而更疼了。枝茎也在挣扎着,我被这种一带,身子也跟着晃悠几下。
我跟它死磕上了,魔芋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花骨朵里除了花蕊以外,还有像牙齿一样的倒刺,这次倒刺被花瓣一拱,像我脖颈凑了过来。
我能感觉的到,好多倒刺都刺到我脖颈中了。我怀疑任由它渐渐深入,这么多的倒刺会不会把我颈动脉伤到。
不过奇迹出现了,我脖颈出血,这些倒刺沾到血之后,跟过了电一样。它们难受的直哆嗦,也立刻往回缩。
魔芋花也感受到了我血液的威力,它很败胃口的把我舍弃了,一下长大嘴巴,做出一副呕吐状。而我被这么一弄,也重新见到光明了。
现在的我,对光明何其卷帘!这一刻我都有种重生的感觉。另外我也在琢磨着,心说这帮臭花原来怕我的血,早说啊!
我左右一打量,那两个裹着我双手的魔芋还没意识到我的厉害,还在那发威往上拽我呢,不过因为裹我脑袋的魔芋花的退出,它俩已经拽不动我了,我整个身子正用一种缓慢的速度,一点点下降着。
我对此不满意。虽然脖颈之血并不能碰到两个魔芋花,但我还有法子。
我也不嫌疼,咬了舌尖一下。估计是咬深了,我疼的直流眼泪。我强忍住了,又酝酿几口唾沫,反正唾沫跟血混在一起,被我两口喷了出去。
两股血水分别喷在两个魔芋花上,不出意料,它俩拿出相当“激昂”的劲头,嗷嗷往后退。
我彻底解脱了,也实打实的落到地上了。我长吐一口气,又看着四周形势。
他们五个还没逃离苦海,甚至更苦逼,每个人都被一个或几个魔芋花控制住了,吊了起来。
乍一看他们这造型让人有点害怕,也挺诡异的。不过我喊了一嗓子,不管他们听没听到,就告诉他们,撑住,小冷来救他们了。
我自认这话相当长脸了,想想看,如此关键时刻,我能发威,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
我赶紧行动,最先要做的,就是吸腮帮子,这也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么做能刺激唾沫的分泌。
我没少准备,也就十多秒钟吧,就攒了大半口的血水。但没等我喷出去呢,就觉得身后突然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我心说不好,有魔芋花来了,而且这角度太操蛋,我没法扭头喷口水。
我又急忙伸手,想摸一把脖颈上的血,再抹到魔芋花上,但魔芋花不给我机会,狠力一拽。
我觉得好大一股力道传了过来,也一下明白了,我背后不止一个魔芋花。
我想抗拒,却没与其抗衡的力道,我很苦逼,眼睁睁看着自己飞速倒退,最后重重的靠在了墙上。
我心里连叫糟糕,因为我跟洞壁贴的这么死,现在想抹血都困难了,另外洞顶又出现另一个魔芋花。
它很有特点,不像其他同类的花骨朵长得那么饱满,反倒花骨朵紧收着,还又细又长的。
它在空中摇了摇,又对着我狠狠抽了一下。啪的一声响,我胸口特别疼也特别闷,就觉得有股子气来回乱串,最后还冲到嗓子眼里了。
我忍不住的噗了一口,把血水全喷出去了。
我看着眼前一地的血水,那个心疼劲就甭提了,心说自己现在腮帮子都被吸得生疼,攒这么些血水容易么我?
那魔芋花还上瘾了,又抡起枝茎和花骨朵,对着我连续啪啪啪起来。
我都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也就是穿着衣服没脱呢,不然现在光腚瞧一瞧,身上保准老多红道子了。
我想为今之计,自己也别管疼不疼、闷不闷了,赶紧攒口水才是正途。但这想法很好,做起来真难。
魔芋花每次抽过来,我都一咧嘴角,那股口水也变成哈喇子全流了出去。
最后魔芋花变花样了,横着对我来了一鞭子。这有种要腰斩我的意思了,不过它也不是刀子,我挨这一下子也没立刻毙命那么严重。
但我腰间魔鼎却意外的掉落了,也顺着一鞭子的势头一下飞出去挺远。
魔鼎上封着锡纸呢,等落地这么一滚,赶上寸劲了,锡纸裂开了一半。鼎里原本装着金银虫的虫卵,我都忘了这茬子,也一直没抽出时间照顾它们。
这些虫卵早就孵化了,变成金银虫了。虽然虫子个头不大,还没完全的变为成虫,但它们也不耐寂寞的嗡的全飞了出来。
一时间洞里出现一个半透明的鬼脸,这也是继承了鬼脸虫的遗传基因,另外它们身上还闪烁着弱弱的金光,让鬼脸变得异常诡异。
魔芋花很怕金银虫,在虫子出现的一刹那,它们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也顾不上我们了,包括对付铁驴和邪君的那些魔芋,全一股脑的往洞里缩。
我瞬间恢复自由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随后又一个顿悟,心说对劲,鬼藤不就怕金甲虫么?既然金银虫有金甲虫的基因,也一定是魔芋花的克星。
这些金银虫对魔芋花倒没那么大兴趣,也没追击的意思,它们绕了一会后,就争先往魔鼎里钻。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顾不上捡鼎,反倒扭头看着铁驴他们,问了句,“都怎么样?”
铁驴和老猫示意我,他俩并受多种的伤,不过驴哥也真就是安慰我吧,他脸上都啥德行了?全是口子,眼泪也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
这现象在之前就有过一次,我当时就怀疑铁驴咋哭了,现在一看,一定是中了魔芋花的毒了。
我不敢怠慢,摇摇晃晃走过去,给铁驴看“病”,也合计着怎么用药的好。
邪君没看到刚才的经过,他很好奇,不知道魔芋花为何会跑,他主动问了一嘴。
我正忙活铁驴的事呢,也就头也不回的简要说了几句,提了提金银虫。
没想到邪君听完后,第一反应是诧异,又猛地像我扑来。
第六十五章 活尸鼻祖
邪君这种扑法,不代表他要伤害我,反倒是一种着急的表现。
邪君也不让我管铁驴了,把我强行拽起来,指着魔鼎说,“快,耽误个什么,把那些虫子都叫出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既然金银虫是魔芋花的克星,我们赶紧让它们当护卫,以防魔芋花再次偷袭。
问题是铁驴的病也耽误不得。我一时间纠结上了。邪君看着我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哼了一声,也不等我了,把他那个小喇叭拿出来,找准声调,吹了起来。
他的小喇叭也有奇效,被声音一刺激,那些金银虫真的从魔鼎中飞出,不过它们显得很暴躁,组成一个鬼脸图案,还立刻奔着邪君冲了过来。
邪君也不傻,知道自己的喇叭音出现反效果了,他急忙止住音乐。但那些金银虫不松紧,依旧飞奔着。
邪君有点吓住了,对我喊了一嗓子,“冷诗杰!”
我被一刺激,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邪君很可能有危险。我摸出虫语笛,滴滴哒哒的吹着。
金银虫的暴躁脾气一下降了不少,它们又变得慢吞吞的,鬼脸也不复存在了。
它们四下散开,拿出一副护卫状。我心里连连叫奇,因为自己以前也接触过一次金银虫,我吹了多久的笛子?它们才变得听话,而这一批虫子似乎更容易被驯化。
我猜这一代虫子又进化了,就跟狼与狗一样,以前的金银虫像狼,现在的金银虫更像狗。
我很高兴。邪君让我别停下吹,他缓了缓,又壮着胆子向一个金银虫凑去,伸出两根手指,对它轻轻一夹。
金银虫被控制住了,它本来难受的扭着身子,还想咬邪君,但邪君注意着呢,根本不可能被它咬到。
他又把金银虫带到铁驴身边,让铁驴别动。之后他让金银虫对着铁驴脖颈狠狠来了一口。
铁驴疼的一咧嘴,我看的却是心里一紧。因为我知道,金银虫有毒,邪君这么做,岂不是害铁驴么?
但铁驴真是贱贱的,突然间拿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说真他娘的舒服。
我明白了,也想起一个词,“以毒攻毒。”
我暗赞邪君的老辣,心说金银虫既然也是魔芋的克星,那它怎么能怕魔芋花的毒呢?
我凑到铁驴身边继续吹虫语笛,也时不时留意铁驴,看他身子的状态。不然光凭我的猜测以及铁驴这一声爽,还不足以证明以毒攻毒的科学性。
但铁驴很快就不留眼泪了,脸色也慢慢恢复一些,没那么白了。
邪君不让我们歇着,继续走。我这次绝对赞同他的话,心说再不走,我吹笛子吹得腮帮子都肿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确实还有几个不开眼的魔芋花从小洞里伸出来。这也一定是魔芋花中的勇士,不过它们很惨,刚扑到我们身上,就也被金银虫叮了一口。
这些魔芋勇士全枯萎着死在路上了。
我们对死魔芋不感兴趣,也不停留,这么深入一二百米吧,洞壁上的白点没了,换句话说,我们走出魔芋地带了。
我本想着,现在我们该歇歇了,尤其让我歇歇腮帮子吧,但又有一个怪异出现了。
这山洞里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金光,放眼一看,远处更多,有种看到天空繁星的感觉。
我猜到了,因为自己见过这种现象。每一个金光都是金甲虫,我挺纳闷,也顺带想起一件事来。
在且末尸国案里,土匪头子艾买提看到金甲虫时,一度大惊失色的大喊,说这是仙岛的引路使者。
我当时没太明白他的话,现在细品品,艾买提跟九娘和活尸大盗有联系,而后两者又跟陈诗雨有联系。
这么说来,圣地也好,尸国也罢,我们破案时遇到那些奇葩物种,也都跟鬼岛有扯不开的关系,甚至很可能都是陈诗雨从鬼岛带走的。
我没时间太想这些细碎的问题。我控制的金银虫自打见到这些金光后,变得不受控制了。
它们拿出一副磕了药的架势,疯狂的四下散开,把金光当成食物一样追捕。
这些金光是很厉害,都是带毒的金甲虫,但它们斗不过进化的金银虫,也真应了那句话,大鱼吃小鱼,谁还管它们间有没有渊源,填饱肚子再说。
我也因为实在吹笛子吹不动了,就任由这些虫宝宝放肆去了。我把笛子一收,还对邪君摆摆手,那意思别逼我继续吹笛子了,要是看我不爽,笛子借给你,你来!
邪君也理解我,并没怪罪啥,反倒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又笑了,说了句真是好运气!
我不懂啥意思,心说我们这些人走到现在,多多少少一身伤,哪有好运的架势?
邪君不多解释啥,抢过小矮子手上的电筒,对着远处照了照。我也顺着看了看,模模糊糊的,我瞧到远处洞穴两旁,似乎躺着什么东西,还不少呢。
邪君招呼我们赶过去,我们都带着好奇心,一起行动。
这段距离很快走完了,离近后我看着这些东西,有种不敢相信的快速眨眼的冲动,也觉得太恐怖了。
这竟是一个个死了的孕妇,她们身材矮小,一看就是矮子土人,而她们肚子却都高高隆起,另外尸身上爬满了肉蛆。
这些肉蛆胖呼呼的,脑袋上带着尖壳儿,身子颜色偏黄。我知道,这是金甲虫的幼虫了。
邪君对这些死尸特别有感觉,还哼笑着蹲下身子,打量她们。
我没邪君这嗜好,也不想多瞅一眼。我的意思,反正都是死尸,我们别耽误时间,继续走吧。
我这么跟邪君提了一嘴,邪君也没反应。但铁驴和老猫却好像看出什么一样,也诧异的蹲在邪君旁边,仔细观察起死尸来。
我心说这哥俩咋了?脑抽病犯了?要看女尸也别这时候看啊,等能活着回警局的,幻灯片,尸库,他们想选择哪个,不都可以么?
我过去喂了一声,权当提醒了。
但这一嗓子刚过,我发现女尸有反应了,它竟微微睁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闭合了。
我看呆住了,心说我的娘,这不是死人!铁驴也立刻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活尸的鼻祖了吧?
我懂铁驴的意思,我遇到过活尸战士,像白头翁和魔心罗汉那种,都被寅寅控制着,而之后又遇到过活尸大盗。他们这种怪人,都是被后天改造成的,而改造他们的技术,肯定是参考了这些怀孕的活尸。
但与此同时我也有疑问,这些活尸孕妇不吃不喝的,怎么维持生命呢?
我问了句,铁驴没法回答啥了。老猫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没法回答还是懒着回答。
邪君本来不理我,等稍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指着金甲虫的幼虫说,“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我知道寄生的说法,比如虫子钻到人体内,通过吸收人体营养来慢慢长大,难不成眼前的幼虫是反其道行之?它们不是寄生,反倒给活尸提供养分?
我把这种猜测说了出来,邪君说我只说对一半,这幼虫和活尸确实是寄生与宿主的关系,不过跟传统寄生模式不一样,它们之间还存在协同进化的关系。
他又拿这两者举例子,金甲虫的幼虫寄生在怀孕活尸身上,它为了让自己进化有一个理想场合,就不得不反其道的给宿主提供养分,甚至金甲虫也会定期过来喂食,保证幼虫不被饿死,而这里食物链很单一,金甲虫的食物来源,也一定是魔芋花了。
另外怀孕女尸给幼虫提供场合,它本身进入伪休眠的状态,但却能被幼虫食物供养,慢慢把腹中胎儿养大,并将其生下来。
而这些胎儿长期被幼虫弱毒性影响着,也会多多少少产生变异,身子骨比正常人强壮的多。
邪君说到这,不经意的看了两个小矮人一样。
我一直尽心听着,这时跟突然顿悟一样,一下明白了好多事情,甚至也被这事雷住了,心里来了句,我的天啊!
第六十六章 小猫腻为所有挺我的书迷加更
我知道鬼岛上有两个土人部落,我们最先遇到的是那群矮子土人,他们虽然矮小,却异常凶悍,体力也很棒。
我有这么个猜测,那些矮土人都是被这些怀孕活尸生出来的,是变异后的胎儿,或者称其为产物。而邪君的手下,那些小矮子跟矮土人长得很像,要是追溯起来的话,一定是邪君上次来鬼岛时,从这里偷走的胎儿。回去后他又自行将其养大并驯为手下的。
至于山脚下的那些巨人,我相信一定是所谓的二次进化的胎儿了,也就是说,最先异变出来的胎儿是矮土人,而渐渐的,怀孕活尸的子宫再次强化,孕育出了巨人这种怪胎。
这也不难理解,拿基因遗传学来说,两个身高一般的夫妇,很可能生育出个头很高的儿子。
我发现邪君耍滑了,他这次来鬼岛除了答应姜绍炎的请求以外,也带着私心。这私心很明显,就是再偷走一部分胎儿,回去驯化。
毕竟细算算,他原来那些小矮子部下,都接近中年了,马上进入老龄化了,战斗力越来越低,他要补充下新鲜血液。
要是在出发来鬼岛前,我知道邪君打着这个目的,而且他能告诉我鬼岛这么危险,我就算装疯卖傻乃至装死也不会来的,但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甚至都已经来到鬼洞,见到怀孕活尸了,说这些都晚了。
我索性放开这些,反倒指着眼前的怀孕活尸,跟邪君建议,“把她肚子划开,我们取胎儿吧。”
而且我还拿出一副自告奋勇的架势,摸着胸囊,要解剖刀拿出来,我自认干别的不行,划肚皮还算是我的强项。
邪君却摇头否定我,又看着怀孕活尸说,“我要最好的,这个怀孕活尸的胎儿太次。
我真怀疑邪君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他有透视眼?
我们又四下看看,这附近还有几十具其他活尸,也够我们挑的了。但邪君没急着动身,叹了口气说,“咱们还有一个任务,要把这里所有活尸全弄死,让巨人和矮土人他们全部绝种。”
我从这话里品出另一个意思,心说鬼岛上的土人部落,别看有男女之分,却没有繁殖能力,他们的后代,都是被这怀孕活尸生出来的。而且我打心里是赞同邪君意思的。因为这些变异人不是造物主给的,都是人为弄出来的,他们也确实不该在这个世界上。
老猫先有行动了,把刀拿出来,还就势往怀孕活尸脑袋旁边凑去。他想对着活尸脖颈来一刀,把它砍断。
我觉得老猫做的没错,想想看,人头都落地了,这怀孕活尸不得死透透的?但邪君说,“这么做不行,有危险!”
不仅是我,铁驴和老猫也都一脸不解的望着邪君。
邪君又说,“活尸处在伪休眠状态,反应比正常人要慢,而且它身子很多地方都被幼虫毒素影响着,就算脑袋掉了,很可能身子还会自行的反抗一会儿。”
我想到一种大家熟知的昆虫,蟑螂,它脑袋掉了,身子也会在短期内还有举动。我猜活尸的举动就该跟蟑螂差不多。
我头疼起来,心说这他娘的可咋办的好,要是让老猫去砍脑袋,他别被活尸抓伤了,那岂不会中毒么?
我又想到摧毁者了,扭头看铁驴来了句,“驴哥,上穿甲弹吧。”
铁驴也明白,我说的法子绝对有效,我们离远了来一发穿甲弹,又致命又跟炸弹似的,这女尸还嘚瑟个啥?
但铁驴舍不得,用双手紧紧抱住摧毁者,大有谁也不能把枪从他手中抢走的意思,还跟我们说,“再想个别的办法!”
我实在没啥好办法了,老猫也皱眉沉默起来。不过邪君有招。
他摆摆手让我们躲到远处,看他耍一手。我看他就势还活动起身子来,尤其使劲揉着手爪,我心说难不成他想这么赤手上阵,把活尸一瞬间撕扯碎了?
倒不能说我看不起邪君,我承认他是个身手很恐怖的人,问题是他还没恐怖到能大撕活人的程度。
但邪君都下令了,我们得听从。我们几个也真不客气,足足退后十米距离。
等邪君觉得可以了,他停下活动身子,又一摸后腰,拿出那个小钩子。
这是邪君的独门武器,我一直觉得,这钩子还没老猫的刀或铁驴的匕首厉害呢,毕竟它有种四不像的感觉,砍人欠火候,捅人没那优势。
但这次我真开眼了。邪君走到怀孕活尸的脑袋上方,大喝一声,“来!”就把钩子对准活尸的下巴勾了上去。
钩子很锋利,一下勾住活尸的头颅了。一瞬间活尸疼的一哆嗦,也狰狞的把眼睛睁开了。
我估摸着,她马上会伸手爪挠邪君了,但邪君不给她机会,拎着钩子、带着女尸使劲转起来。
他在原地玩上了陀螺。活尸被这股劲带着,也嗖嗖打着旋。
我不知道其他人啥感觉,我是有点惊呆了。等这么转了七八圈吧,邪君又暴喝一声跳了起来。
我记得有个招数叫力劈华山,就是一个人举着刀跳着狠力往下劈,那股势头,貌似都能劈开华山一样,而邪君呢,竟然来了一手力摔活尸。
他本身力大,又借着原来的一股螺旋劲儿,这一下把活尸摔得,砸到地面的一瞬间,就有一条胳膊被摔飞了,还有一条腿被摔弯了。
要我说,这冲击力足以跟一个人从十多层楼上跳下来的威力相媲美。
这下活尸彻底死透了,就算想举胳膊举腿,这些零件也已经报废了,根本举不起来。而她小腹竟也有了反应,肚皮动了几下。我知道一定是里面的胎儿,它死前挣扎了几下。
邪君很累,擦了擦脑门的汗,却也没有要歇的意思,指着远处另一个怀孕活尸说,“走,换地方!”
我们成了观众,就这样,邪君又连续摔死了四具活尸,等到第五具时,他停住了,拿出一副欣赏的意思,盯着女尸小腹攒了句,“完美!”
我知道他指的是肚里的胎儿。这一刻,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活尸很危险,邪君怎么能既把胎儿弄出来呢?
邪君摸着上衣,我发现他衣服里有暗兜,放着一个锦囊,装的就是尸蛊了。
他把尸蛊拿出来,对着活尸脑门射了一枚。尸蛊很顽强,拱了几下就钻到肉里去了。活尸疼的难受,甚至都呃呃叫唤几声。
邪君不理会,又把小喇叭拿出来。他也知道,小喇叭一吹,很可能引来暴怒的金银虫,但好在金银虫都四下散开了。
他吹得很小心,故意压低声音,但还时不时瞪个溜圆的小眼睛,留意着四周。
我也拿着虫语笛准备着,一旦还有金银虫过来找麻烦,我会用虫语笛助邪君一臂之力的。
就这样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活尸变老实了,或者说麻木了。但她下半截身子有动作了,明显有种用力的趋势。
渐渐地,一个胎儿先露出脑袋,随后身子和腿。它竟然生产了!
我发现这胎儿跟我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身上一点肉蛆都没有,还黑胖黑胖的,但个头挺小,估摸着,这小胖孩儿也就三四斤吧。此外也真难以想象,这小孩最后能长成巨人那么壮。
邪君看胎儿生出来后,就一脸笑意,他也不吹喇叭了,对着两个小矮子一使眼色。
这俩人一起配合着,把胎儿抱了起来。之后还立刻扯碎衣服,做了一个背兜,把胎儿放到了里面。
而这具刚生产完的活尸,也一点点没了生命迹象,估计是被尸蛊闹得吧。
我们倒是省事了,也没再理她。邪君又一招手,带着我们继续找胎儿了!
第六十七章 鬼岛之主
我们用了不下一个钟头的时间,把鬼洞里的怀孕活尸全“翻”了个遍。较真的说,她们都没落下好。
怀着好胎儿的,都被邪君用尸蛊侵体的法子,让其早产了,至于那些没怀上好种儿的,下场很悲惨,全被摔个稀巴烂。
邪君的锦囊里只有六个尸蛊,所以最终我们只收集到六个胎儿,他们也不沉,都被两个小矮人一人三个的背着。
我是觉得六个都够多了,邪君却叹了口气,显得不知足。等干完这活儿,我知道鬼洞之行结束了,我们也该返回去了。但这期间金银虫没一个回来的,也不知道去哪疯了!
我不想丢弃它们,而且它们也是我冷诗杰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宝贝了。
我想吹笛子试试,把它们都叫回来。但笛音刚起,远处百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鬼脸。它显得很狰狞,冒着金光,这一定是虫群弄出来的。
我挺纳闷,心说这帮家伙搞什么飞机?我又加大笛音,但鬼脸就在那里飘来飘去的。
铁驴有个想法,跟我们说,“那里有东西,虫子进入戒备状态了。”
我和老猫都赞同他的想法,我还看了邪君一样。邪君竟然一点警惕性没有,反倒给人感觉,他好像知道远处有什么东西似的。
这次没等邪君下命令,我们都主动往深处走,想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刚开始,我们哥仨打头阵,也留意附近环境,怕有危险。邪君带着两个小矮子在后面,也有种拖拖拉拉的意思,但没多久,邪君拿定主意,又甩开大步赶超我们,当先带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