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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石鼠是谁,也听得迷迷糊糊,但盗墓大哥热情多了,说原来都是同道中人!
姜绍炎跟盗墓大哥又瞎聊几句,都跟盗墓有关,甚至还提到陕西、洛阳、长沙等等地方,貌似盗墓还分派。
盗墓大哥最后完全把我俩当兄弟了。姜绍炎觉得是时候了,又问回正事,“老哥,你们是来找小瀑布的那个宝藏么?”
盗墓大哥脸色变了,我捕捉到一个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咋知道的?
姜绍炎嘿嘿笑了,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图片来。这是烟鬼给我们破解的那个路径图。
他让盗墓大哥看了看,又趁空解释,“霞光镇有两户人家都有这份藏宝图,我没猜错的话,有一份是被你们拿走的,而另一份刚被我们得到并破解了。”
我跟盗墓大哥一起恍然大悟,但我俩悟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盗墓大哥叹了口气又说,“既然都知道这事了,咱们两伙人怎么分配?”
他说完有点紧张,盯着姜绍炎。
猜的出来,我们仨有好武器,他怕我们为财起贪念,把他们都灭口了。姜绍炎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手势,这应该是盗墓贼里一个表示义气的暗号吧。
姜绍炎又说,“出来混要懂规矩,这样吧,一起到找宝贝,然后五五。”
盗墓大哥松了口气,但也有点不情愿的说,“我们那一帮子人,这次真是捞不到啥了。”
我知道他咋想的,问题是,可能么?他们六七个人,我们就哥仨,我们傻啊?按人头分账?再者说,这帮盗墓贼是看走眼了,哪有什么宝藏,魔心罗汉倒是有一只!
我当时不会把事说破,只在一旁听着。
姜绍炎跟盗墓大哥又聊了一会儿,把这事最终咬准了。之后我们一起回来,我走到铁驴身旁,附耳跟他念叨几句。铁驴都听明白了,既然都成一伙人了,他急忙把枪收了。
也说这奇怪的劲儿,刚才还剑拔弩张呢,现在我们一起围着坐起来。
盗墓大哥也不瞒我们,叫手下人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我们面前。
我发现这地图跟我们的路线图八九不离十,以长白山小瀑布为中心,周围很多地方都被标记了。
盗墓大哥叫雷涛,年纪比我们都大,我们仨也改口给他叫老雷了。
姜绍炎先问,“老雷,你们先来的,都有什么发现了?”
雷涛跟手下都拿出一副郁闷样,他还跟我们念叨说,“这都有一个月了,我们围着长白山小瀑布转悠两圈了,用各种手段辨气认土的,也做了各种排查,却连一丁点宝藏的线索都没有呢。”
我听说过盗墓贼的强大,甚至往狠了说,他们鼻子比狗还灵。我心里奇怪了,心说我们要去的圣地,也就是魔心罗汉的另一个老窝,一定跟一般地方不一样,他们这些人就算奔着挖宝来的,圣地没有宝,但被他们看到,也会引起高度注意的。
可这都一个月了,他们一无所获,说明什么?不会是圣地根本就不存在吧?
第三十六章 圣地陷阱
我是越想越悲观。姜绍炎跟我不一样,他品味着雷涛的话,突然咦了一声,也不知道咦个啥劲。
雷涛也纳闷,问了一句。姜绍炎不理会,自顾自嘿嘿笑了起来。
这笑法太耐人寻味了,有种稍稍高兴的意思,也有种嘲讽的味道。这时也有人在观察地图,对着上面指指点点,姜绍炎让他们都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地图上,一会盯着这儿,一会盯着那儿的看着。
我跟铁驴都知道,姜绍炎上来那一股劲儿确定挺怪的,我俩是没觉得有啥。雷涛有点不自在了,偷偷凑到我身边问了句,“兄弟,你们带药没?”
我摆摆手,让他别多想了。
现在时候不早了,等姜绍炎恢复成常态后,我们两伙人都散了,准备睡觉。
雷涛也算够意思,说他们多备了一顶帐篷,我们要需要的话,可以随便拿去用。
我觉得挺好,咋也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但姜绍炎跟铁驴挺犟,依旧选择他们独特的丛林睡觉方式。一个爬到树上,一个钻到土里。
我琢磨着,他俩也不是不想睡帐篷,而是怕遇到突发危险,这样能省去钻出帐篷的时间。
我是不管那么多了,独自把帐篷架起来,舒服的躺在里面了。
我很喜欢帐篷里的软垫子,趴在上面睡得很香,这样一晃到了半夜,我听到有“啊-欧,啊-欧”的驴叫声。
我本来做梦呢,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睛的同时,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这驴从哪来的?不会是铁驴变身了吧?
我紧忙爬起来,拉开帐篷往外看。
雷涛他们也陆续醒了,从帐篷里探出脑袋,尤其有的帐篷里睡好几个人,冷不丁一下子出现一排小脑袋。
我又看看姜绍炎跟铁驴,他俩早醒了,铁驴已经握着mp5冲锋枪警惕上了。姜绍炎没下树,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
大晚上的,外面很冷,但我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从帐篷里钻出来了,跟铁驴汇合。
我没听清驴叫声从哪来的,当然也不会笨的以为真是铁驴叫出来的,但姜绍炎看着那个方向,就该跟驴叫声有关。
我跟铁驴等姜绍炎的消息。没多久,雷涛他们也凑过来了。
他们人多,还多嘴多舌的,问我们啥情况。我跟铁驴摇摇头,算是回答了。
这样等姜绍炎从树下爬下来后,我们都看着他,以示问询。
姜绍炎说远处有头怪驴,正溜溜达达往这边走呢。别看他没说多详细,但能被称为怪驴,想必不简单。
这样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我看到那只驴了。在农村里,驴拉磨啥的,都要套鞍子,而眼前这头,一看就是野驴,但身上有一种看似像鞍子的东西,大半夜的,“鞍子”也闪着金光。
另外这头驴精神状态不太好,走的有点愣,这让我想起之前遇到的金甲牛了。
我心说难不成是魔心罗汉的坐骑?它怎么半夜出现了?难道又是魔心罗汉耍的诡计?
雷涛他们想的却是另一个方面,都兴奋上了,有人先说,“野驴身上的鞍子是金的,一定跟藏宝的地方有关,咱们让它带路。”
其他人连连附和。
我本想拦着雷涛他们,也觉得这帮盗墓贼真有意思,听到宝贝,咋就这么不淡定了呢?
但没等我拦着呢,他们全各回帐篷,拿着相关的家伙事,刀、铲子啥的,又都奔着怪驴冲过去了。
这帮人也真有一手,围着怪驴又抽又打的。没几下子,怪驴吃不住劲儿,被他们又轰又赶的,扭头往回走。
我们仨都没急着动身。姜绍炎想了想,拿了一个主意说,“现在形势不明,但我们小心警惕点,也跟过去看看吧。”
我跟铁驴应声,我们仨远远尾随着。
怪驴带的路挺绕人,一会往东一会往西的,我最后都有点迷糊了,不过姜绍炎有指南针,时不时看着,把路线记得很牢,而且在关键地方,他让铁驴用刀砍大树干,也算做了一个标记。
我们足足走了一个钟头,最后怪驴在一片空地停下来了。
雷涛他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什么。估计是算计着,这附近哪里会有宝藏吧。
我们仨对这虚无缥缈的宝藏肯定不感兴趣,都四下看着。我打心里琢磨,一会儿能发生什么事。
雷涛知道我们跟过来了,但看我们就这么古里古怪的干站着,也不跟他们汇合,他摆摆手,喊着说,“喂!哥几个,快来!”
我们仨看雷涛他们并没遇到啥危险,也算给他一个面子,又往前走了走。
等汇合后,雷涛问我们,“既然你们是陕北石家的人,对这里有啥看法?”
其实我们仨冒充盗墓贼都勉强,更别说懂这方面的知识了。但雷涛都问了,铁驴上来一股劲,随便指着一个地方说,“我看这下面弄不好有说道。”
雷涛不知道铁驴忽悠他呢,上来较真劲了,指着另一处,这里还是这片空地的边缘地带,挨着一棵老树。
他强调,“你们看,这树又高又壮,树下的土比别的地方都要黑,我觉得这里有宝贝的可能性更大。“
铁驴不跟他争啥,还连连点头,让雷涛他们这就动手试着挖宝贝。
雷涛招呼手下开工,我看到他们拿了一个特殊工具,是一截截的锥管,还能首尾相连的组装在一起,对着地表狠狠戳进去。
我们仨不想帮忙,一转话题说起魔心罗汉来。
姜绍炎也看不懂这附近隐藏什么玄机了,索性又用起老办法,走到那棵老树旁边,嗖嗖的往上爬,想居高临下看一看。
雷涛对姜绍炎的举动表示不解,还问我跟铁驴,“他干嘛去了,树上不可能有宝的。“
我跟铁驴没回答。而且我俩也都没多想,姜绍炎只是爬树而已,不该出啥岔子才对。
但突然间,姜绍炎惨叫一声不好,树上还出现砰砰砰的声响。
这让我想起丹药爆炸时的声音了,我心说坏了,赶紧抬头看。
姜绍炎离地快有十米高了,有个树杈上出现一股股白雾。这一定是毒气了。
姜绍炎身子都陷在这团雾气之中,他本想往下爬,但也不知道咋了,身子有点发软,竟双手双脚一松劲,整个人侧歪下来。
雷涛他们正在用长杆铁锥戳土呢,被这变故惊到了,这么一慌乱,他们都往后退了退。
姜绍炎失重子下,落速很快。我看这架势,要是不改变方向,保准能落在铁锥上。
这什么概念,这么高的距离,这么狠的速度,不得一下来个串糖葫芦啊?
我没办法接住姜绍炎,现在只想到,他就算死也不能那么惨,串在铁锥上吧?我赶紧奔着铁锥冲过去,使劲推它,想把它弄歪了。
但我发现,这铁锥插得很结实,根本纹丝不动。最后我一咬牙,对着铁锥撞上了。
这铁锥是组装货,也该着运气好,只一撞,有一截椎管松口了,我被惯性一带,压着一大截铁锥,全摔到地上了。
我身子很疼,但心更难受,也准备听姜绍炎落地时的那一声响儿了。
如此关键时刻,铁驴发威一把,又或者说,这是个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主儿。我把铁锥弄倒,无疑腾出一块地方来,他也凑到我旁边,望着姜绍炎下落的趋势。
就在姜绍炎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吆喝一声,扑出去。
他抱着姜绍炎,一起往旁边滚。
一方面他俩用滚得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把下坠力道转移了,另一方面,借着滚动的劲儿,铁驴也间接当了姜绍炎的肉垫子。
他俩挺狼狈,这么滚出去少说两三米远。等松开后,又各自平躺在地上。
铁驴呲牙咧嘴,显得很疼很累,姜绍炎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尤其精神状态不咋好,有点愣愣发呆。
我却是喜出望外,心说命保住了就行。我身子没啥大碍,急忙挣扎的站起来,凑到姜绍炎旁边。
我闻到他身上有股甜甜的、刺激性的气味。这让我想起乙醚了,也就是麻醉剂或迷药的主要成分。
我心说刚才树上那股白雾就该是它了,而且中乙醚的毒绝不能忽视。
我扒着姜绍炎的眼皮看了看,又捏开他嘴巴瞧瞧,发现他中毒并不深,休息一会就能缓过来。
我松了口气,又去看看铁驴的伤势。
铁驴更在乎姜绍炎,摆手说他没事,让我回姜绍炎身边去。雷涛他们缓过神了,也都赶了过来。
但我们还是放松太早了,雷涛走着走着,踩到一处空地,这里突然塌陷了。
雷涛咦了一声,又往外抽脚。他脚是抽出来了,塌坑中却传来轻微的砰的一声响。
我第一反应是有机关,铁驴也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没等我们有啥行动,这附近乒乒乓乓的爆炸起来。
至少有十几处地面全崩出白雾来。更操蛋的是,现在有点小风,这白雾一下散开了。
我很快闻到一股轻微的甜味,知道又是乙醚。这里绝对不能待了,不然我们全得中毒。
我让大家憋口气往外跑,铁驴仗着身板好,还把姜绍炎背起来了。
只是机关还没完,这时又有地面爆炸了。这次没有白雾出现,但炸得威力很大,让碎土屑乱飞。
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能不能抗住了。
第三十七章 乌鸦的猜测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组织能力,上初中当过课代表,收个作业也弄得一塌糊涂。
这次遇到如此的突发事件,没姜绍炎出面,我算彻底弄砸了。
我大喊着让大家撤离,可这帮盗墓贼跟无头苍蝇一样,只顾着四下乱窜,瞎逃瞎奔,有时候俩个逃命的人撞在一起,还都不肯让步。
我没时间再帮这些人什么了,索性来个不理不睬,跟铁驴一起,一人架着姜绍炎一个胳膊,准备撤离。
姜绍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身子,他不得不又吸了一些毒气,我与铁驴没问题,都憋着气呢。
要是没人捣乱,我们仨会退的很完美,坏就坏在,半路杀出个雷涛来。
他中的乙醚挺深,人有些踉跄了,一下扑到我们面前,还把姜绍炎抱住了。
他看着我们,拿出一副瞎念叨的样子说,“救、救我!”
我打心里觉得,他这简直就是废话,吸入乙醚中毒,就得迅速移至新鲜空气处,他求我们仨有什么用?我们也不是空气。
我憋着气呢,本不想说话,只指了指远处,算给他提醒了,也想就此把他推开。谁知道他抱姜绍炎抱的死死地。我一把没推动。
他还被我推敏感了,反手抱在我身上。他用的力气不小,我胸口一紧,一下吐出一口气来。
铁驴看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怕我不小心吸入乙醚。他对着雷涛狠狠来了一脚,把他踢得坐地上往后滚了一圈。
他疼的直哼哼哈哈,我们没理他,继续往前冲。
我们出了白雾地带,又一直憋气走了三五十米,等确定周围再无半点乙醚后,我们把姜绍炎放了下来。
姜绍炎状态还不如刚才呢,我掰开嘴一看,里面有很浓的分泌物了。我赶紧翻胸囊,用阿托品给他注射。
当然了,现在的我,脑袋也有点蒙,我告诫自己一定冷静,尤其注射的药剂量一定把握住。
铁驴也很着急,一直想帮忙做点啥,但他根本是门外汉,最后用了笨方法,不轻不重的掐姜绍炎人中。
我估摸着,姜绍炎想恢复身子,至少要休息一晚上。本来也没什么事了,我俩守护姜绍炎到天亮就行。
可我看着远处飘白雾的地带,心里犹豫上了,那些盗墓贼也是一条条人命,置之不理,良心、道义上都说不通。
我让铁驴守着姜绍炎,我又转身回去了,当然了,我也提前给自己注射点药,算是打个预防针。
等回到这里时,我首先看到两个盗墓贼,他们都撅在地上,也刚吐完,显得萎靡不振的。
我一手一个拽着他俩,把他们弄出去了。之后又看到雷涛了。他还保持着被铁驴踹到后的姿势,貌似都过这么一会儿了,他都没动过。我先轻轻碰了碰他,发现他没知觉了,等把他翻个身一看,他表情都狰狞了,满嘴往外流哈喇子和白沫子。
我知道,这是乙醚惊厥的一种反应。中毒程度比较严重,不及时治疗,很可能随时毙命。
我身子状态不那么好,想背他却没那力气,索性拽着他上衣,跟拖死狗一样把他一点点拖了出去。
我用葡萄糖酸钙配合着葡萄糖液给他静脉注射,又用短效巴比妥这种镇定药物,继续给他治疗。
雷涛反应一直不大,甚至生命迹象也不怎么乐观,我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最后我又冲回去几次,也在白雾地带边缘找了找。把这些盗墓贼都又托又拽的聚到一块了。
有两个人运气比较差,看体征应该出现呼吸衰竭和急性肾功能衰竭了,这种情况要在医院的话,就该换血了,但现在是在长白山小瀑布附近,哪有那条件?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死去。
我把其他活着的盗墓贼都摆成一排,一直照顾着,这么忙和了好长一段时间,估计得有三个钟头。
姜绍炎彻底缓过来了,跟铁驴一起找到我们。估计还是被体内余毒影响的,姜绍炎有点闷,默默坐在一棵老树下。
铁驴本来陪在姜绍炎身边,最后看我实在太累,又凑过来问我,“治疗伤员都什么情况了?”
我的意思,现在需要我做的,就是观察了,一旦谁突然出现不良反应,就要对症下药。
铁驴让我赶紧休息,他顶替我观察着,有事了再喊我。
我本来不想走,怕铁驴粗心,但架不住铁驴劝。我俩换了位置,我陪在姜绍炎旁边了。
我真挺累,靠着树也上来很强的困意,只是这种睡法很不踏实,中途醒了几次。
我发现个奇怪的事,每次睁眼后,都发现姜绍炎在看我,他表情木讷,这倒没什么,而他额头上的头发稍有散乱,让我隐隐看到,这里面确实有东西在发光。
他也挺有意思,知道我盯着他头发看时,就又扭过头看向别处。
我实在没那精力较真这事,眼一闭接着睡。这样熬到了天亮,盗墓贼他们陆续醒了。
我以为这些盗墓贼看到那两个死去的同伴,或许会伤心的放心痛哭呢,谁知道跟我想的截然相反。
他们很淡漠,还合伙给这两个死者做了简单的下葬。雷涛趁空跟我念叨几句,说咱们来这挖宝,办成了一起搂钱,死了也不怨谁,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我没接话,也不知道对他们这种挣钱方法,该发表什么样的观点。
我们又回到搭帐篷的地方。雷涛他们带着食物,分给我们仨一些。为了保险起见,我偷偷用试毒剂品了品,发现没啥问题。
姜绍炎跟雷涛他们的身体素质都不错,别看刚中完乙醚的毒,但过来小半天,这些人就恢复差不多了。
雷涛他们的意思,依旧坚持原来的看法,有毒的地方说明什么?有机关陷阱!一定离宝藏不远了。
我不好当面点破什么,打心里觉得,这就是一帮逗比。
他们还想回去搜一搜,看有啥新发现。我们仨都摇头不赞同,我跟铁驴是一个观点,那里根本没“宝贝”,而姜绍炎的观点,说出来后让我们所有人都惊讶了。
他正吃肉罐头呢,一边拿出津津有味的样子嚼着,一边来了句,“我知道藏宝的圣地在哪了,咱们多吃多补充体力,然后直奔那里。”
好几个人,包括我,都上来好奇劲了,追问他,甚至还有人把地图翻开,让姜绍炎指出来。
姜绍炎嘿嘿笑笑,并不回答。
我相信我们这些人全揣着糊涂,一起跟姜绍炎出发了。看路线,我们直奔长白山小瀑布。
我没见过小瀑布,当赶到地方后,看着这里的景色时,一下子愣住了。
说白了,这原本有一块上百米高的圆形山岩,居中流下一股山泉来,只是长期被山泉冲刷,山岩中间那里慢慢形成一个凹坑。隔远了看,好像一个流着水的石头心。
而在小瀑布之下,还有一个四五亩地那么大的湖。或许这里有很丰富的矿物质吧,让整个湖水看起来发黑。
姜绍炎抱着胳膊,欣赏般的望起小瀑布来,我不知道他看个啥劲。我只是四下看着,心说难道圣地就在旁边?但哪里像?
雷涛也很不解,趁空说,“三位兄弟,这附近我们都转两遍了,倒不是咱自吹啥的,我们这些人都不是雏,这里要有藏宝的迹象,也早被我们发现了。”
我偏向雷涛这种说法,铁驴没表态。姜绍炎回过神后答非所问,只是指了指小瀑布,说他的猜测成不成立,马上就知道了。
他把他的吉他盒子拿下来,也不避讳,当我们所有人面打开。
我一旁盯着,本以为这里会有一把跟铁驴一样的中国mp5呢。但等姜绍炎把枪拿出来后,我看呆了。
这枪的枪杆很粗很短,枪口很大,估计能放下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了。我心说啥炮弹要用这么猛的枪口?难道是核弹头?
真要这样,那我们还怕个球啊?等找到魔心罗汉的老窝,隔远来上一炮,瞬间圣地灰飞烟灭、人畜不留。
但我纯属瞎想,姜绍炎把一个系着绳子的铁八爪塞在枪口里去了,还有个小三脚架,能把枪支起来。
他让我们其他人远离,又对准小瀑布最中心的地方,扣动扳机,砰的来了一枪。
这枪后坐力真强,就算有支架固定,姜绍炎还是被带的往后退了一下。
铁八爪夹着一股呼呼声,奔着小瀑布飞去了,而地上事先留好的绳子,也嗖嗖的减少。
我们没人说话,全盯着远处。其实我们这里离小瀑布中心位置的直线距离并不太远,也就三五十米吧。
没一会铁八爪就飞到地方了,还狠狠砸到水里去了,激起好大一股浪。
我这一瞬间有个感觉,铁八爪抓的不是水,而是这“石头心”心头上的一股血。我本以为这下铁八爪走不动了,毕竟碰到底了,没想到绳子依旧往外滑,至少出去三个绳结。
这说明铁八爪射进瀑布后,又深入三米多。
姜绍炎肯定什么都明白了,冷笑起来,在我们其他人还诧异的同时,铁驴聪明一把,喊了句,“卧槽,水帘洞!”
第三十八章 绝地
我觉得水帘洞这三个字用的很恰当。这也是长这么大以来,我头次见到现实版的水帘洞。
雷涛他们表情很丰富,刚才还吹嘘不是雏鸟呢,现在都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雷涛最后挠着头,跟姜绍炎强调句,“还是兄弟想的周密。”
姜绍炎也不在这问题上跟雷涛多较真了,一转话题说,“都准备下,马上出发。”
这些盗墓贼全兴高采烈。我不仅没这心思,反倒有种大战前的小紧张,跟铁驴要了铁八爪,准备一会儿攀爬要用。
姜绍炎看着我跟铁驴,琢磨一会儿,又把我俩叫到一旁。这让雷涛他们不解,也让我和铁驴都纳闷。
姜绍炎压低声音说,“我跟雷涛他们一起去‘水帘洞’看看,你俩留在这里待命吧。”
我跟铁驴一起反对,我是觉得,水帘洞这么隐蔽,一定是圣地,甚至就该是魔心罗汉最大的老窝。
这里一定机关重重,姜绍炎自己去,太危险了。
姜绍炎却有他的考虑,跟我俩说,“水帘洞里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出入口也更有可能只有那么一个。我们都进去了,一旦魔心罗汉在外面使坏,我们全军覆灭怎么办?”
我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尤其水帘洞的出口还在小瀑布上,属于难进难退的地方。
铁驴背着吉他盒子呢,特意拍了拍说,“既然担心这个,那也简单,我自己留下这里监视,只要有这杆枪在,魔心罗汉耍不了鬼。”
我也顺着接话,跟雷涛学了一把,吹捧自己。自己毕竟是个特案法医,跟大部队进去,出啥事或者发现啥线索,也能有个配合与照应。
姜绍炎上来犟劲了,依旧觉得,我跟铁驴留下来更妥当。
我俩实在拧不过他,而且雷涛那些人都准备完毕了,姜绍炎让我俩必须听命令,又带着这一群人出发了。
他们先下到湖里,奔着小瀑布逼近,之后兵分两路,向水帘洞爬去。
姜绍炎自己一路,他选的路线比较特殊,拽着铁八爪,逆流而上,有股子顶风叫板的劲儿。
小瀑布往下流得水,力道很大,姜绍炎站在水中时,根本没法往上爬,一身的劲都用在克服水流冲击力上了。
但他也有招,突然间来一个大跳,借着腾空的短暂时间,飞快的倒腾双手,让自己往上爬,等落回水中时,缓几口气,继续重复这种动作。
他这么做,乍一看让人很不解,我打心里却很明白,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对沿途经过的水路做个排查,防止在小瀑布中,有其他隐蔽的洞穴。
雷涛他们没有铁八爪,但用了另一种很怪的家伙事。
他们把绳子绑在腰间,互相间连起来,又各自拿着一个大钩子,就用钩子找地方卡住,一起攀爬山岩,一点点往上爬。
这种攀爬很危险,有一次就有一个爷们,脚一秃噜往下滑了一段,但其他人救了他,因为绳子把他们连成一个整体了。
这段攀爬之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用走路来算,可能一分钟不到就能走完,但爬起来了,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