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笑了。

  那只鸟看上去还是凤凰,其实骨子里是秃鹫,贪婪好斗。

 


第五章 蚊子

  一切很顺利,姜峰告诉贾敏,白勇已经上圈套了。

  贾敏经常去白勇家看孩子,这是她权利,在和白勇的接触中,她发现,丈夫的身体状况果然明显的下降。

  要想办法让他患上别的疾病。

  这件事只能贾敏一个人做,她不能告诉别人。

  在一个午后,贾敏到了一家医院的传染病房,她想搞到一些传染病人用过的东西。传染病房管理得很严格,贾敏没有下手的机会。

  可是她很有耐心,她就坐在医院里面的花园等,等待机会。

  “这里的蚊子要是抓住几只,放在白勇家,说不定又能吸他的血,又能让他得病死掉。”贾敏无聊的时候,异想天开。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个小姑娘在花园里和一个小伙子说话,贾敏记得,这个小姑娘就是传染病房的病人。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想你了。”小姑娘对小伙子说。

  “我知道,你要的喝的酸奶,我给你带来了。”

  “你说话里我远点,小心传染你,我这可是很严重的病毒性肝炎。”

  “嗯,”小伙子往后站了站。

  “看你怕的,你不爱我了?”

  “我不爱你,能偷偷来看你吗?”

  小姑娘笑了笑,喝了几口酸奶,说:“其实我也不想喝这个,我就是看看你对我怎么样。”

  “我对你怎么样,你该知道的。”

  有护士走过来,小姑娘慌忙的和小伙子告别了。

  贾敏几乎是激动地将那半瓶酸奶装在塑料袋里,藏在自己的提包,她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她知道白勇有喝酸奶的习惯。

  迅速的回家,把酸奶放在冰箱里,贾敏在等待夜晚的来临,只有晚上,白勇才可能不在家,而白勇的钥匙,贾敏并没有都给对方,她还保留了一套。

  时间还早,贾敏有些急躁,她打开电脑,搜索着病毒性肝炎的情况。

  屏幕上显示:全世界约有3亿乙型肝炎病毒携带者。而我国有1亿2千万人口中,其中就有3000万慢性乙型肝炎的患者在社会上流动,每年有200多万例的急性肝炎发生,我国因死亡的人数每年约35万,其中一半是原发性肝癌。乙型肝炎已成为对我国人民健康危害面最广、后果最为严重的一种传染病。

  最后的两个最字,让贾敏多少有些激动,嗯,就是这种病,传染很广,没有人会怀疑到什么。

  终于到了夜晚,贾敏上路了,她悄悄迁入白勇的房间,找到冰箱,打开,真巧,里面有一大桶酸奶喝了一半。

  贾敏倒掉一些,然后把从医院得到的那些酸奶全部到了进去,摇晃均匀,然后就像蚊子一样,在黑夜的呵护下,飞走了。

  又是等待,这可不是几小时,几天。

  两周后,发生了一件让贾敏始料不及的变化。

  他们的孩子,8岁的白天住院了。

  “怎么回事儿?”贾敏匆匆的来到医院,令她觉得讽刺的是,儿子就住在她经常潜伏的传染病房。

  “可能是被人传染了,”白勇无奈的说:“昨天在学校突然发烧,他们老师给我联系,我们把孩子送到医院,一检查是病毒性肝炎。”

  “孩子这礼拜一直住校?”

  “不全是,前几天他回来住了两天,他学校那几天修线路,停电,我带着孩子到场子玩,家里没人带他。”白勇看着贾敏。

  “你真不该把孩子带到那种场合,保不齐就是在那里被传染的。”贾敏生气地说。

  “是啊,我有时候也想了,孩子还是尽早的送到英国的好,我和姐姐联系了,等孩子病好了吧,我和你一起去趟英国,把孩子送过去。”

  “孩子的病要什么时候好?”

  “大夫说了,这种病要根除很麻烦,需要时间,最麻烦的是,假如是乙肝携带者,出国的手续就很难搞定。”

  “你还有搞不定的事儿?多花点钱就得了。”

  “你不懂,签证是老外说了算,人家还要检查身体。”白勇看着熟睡的儿子,有点自责地说:“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孩子,你不知道,当咱们有了孩子那一刻,我就觉得,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他赚钱了。”

  “你的钱早就够了。了贾敏说。

  “嗯,我考虑收手了,有些东西不再沾了,以后公司的事情尽量交给手下人去做,我抽出时间好好的陪着孩子。”

  “听说你现在又和一个叫亮亮的小家伙在一起?”

  “走了,突然说家里有事儿,就走了。”

  “真不理解你们的世界。”

  “嗯,我明白,对不起。”白勇看着贾敏。

  这一霎那,贾敏的心里有些触动。

  回去的路上,贾敏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去。

  她那个方向也没有去成。

  两个人绑架了她,一直把她囚禁在这个潮湿的地下室。

  绑匪给白勇打了电话,警告对方不许报警。

  白勇执意要听听贾敏的声音,他在电话里告诉贾敏,不要担心,我会救你,因为我一直对不起你。

  贾敏哭了,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可是这能怨她自己吗?当初从农村出来的那个单纯女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现在是小鸟、乌鸦、还是凤凰?

  七天过去了,没有什么消息,贾敏知道,白勇一定在运动着,他不是那种容易给要挟的主儿,他在黑白两道都有相当复杂的关系网。

  明天她能被放出去吗?

  昏昏沉沉的,地下室的门开了,那两个绑匪走了进来,他们拿着脸盆和镜子。

  “把脸好好洗洗,这是你包里面的化妆品,你收拾收拾,我们的钱拿到了,今天就放你出去。”

  贾敏有些紧张,她哆嗦着开始梳洗。

  “这身新衣服你也穿上,我们在外面等你。”两个人出去了。

  贾敏看看手表,现在是9月10日凌晨3点钟。

  过了片刻,另一个人进来了,他拿着一杯牛奶。

  “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贾敏敏感的问。

  “我们也不瞒你,这里面有药,是安眠药,你喝了就能好好的睡一会儿,我们不想害你,也不希望交换人质的时候,有什么麻烦。”

  贾敏没有办法拒绝,她甚至想到,也许喝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贾敏怕死,可是,如果在清醒下被杀死,她更害怕。

  于是,她顺从的喝了下去。

  困意逐渐侵来,她本能的抵制着,最后的、模糊的看着这个世界。

  “等我醒来,还能活着么?”

  贾敏睡着了。

 


第六章 鸽子

“是啊,我妻子最近快疯了,整天我和吵架。”白勇关上手机,无奈的说。

“婚姻就是这样,而且,你的性取向只能让你的妻子发疯,你不觉得吗?”西门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尽量用其他的东西补偿他,没办法,这是个约定俗成的社会,我们这种人不被人接受,甚至给人歧视,我也习惯了。”

“我们认识了有十几年了,过去,我不太理解,如今,也觉得正常了,有人说,同性恋是一种病,过去,有些国家也尝试着治疗,可惜都失败了,我觉得,同性恋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他让爱超越了性别。”

“嗯,”白勇激动地说:“这么多年了,很多朋友都离开了我,只有你还肯和我来往,我很感动,来,干杯。”

“刚才你妻子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看你挺激动的样子。”

“说什么,无非是拿死威胁我,说我再不回家住,她就死给我看,女人,总是这样,只会拿自己的短处去要挟别人,我讨厌女人。”

“毕竟她是你的妻子,给你生了孩子,我记得你结婚,乃至孩子满月那天,我都去了,场面还是很宏大的。”

“是啊,所以我决定了,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就觉得我没有必要在这样下去了,咱们是朋友。我不瞒你,贾敏有男人,也不是一两年了,我们早就达成了协议,虽然没有说破,大家心照不宣,我还是按月给她打款。”

“可能越是这样,她越是压抑。”

“是啊,所以我已经提出和她离婚了,我打算给她一笔钱,让她重新生活,她毕竟还年轻,我呢,也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结果呢?”

“我觉得她有点贪心,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反而不同意和我离婚,说要和我拖下去,说真的,西门,我是个笨人,根本不了解人女的事情,本来一是一,二是二的事情,怎么一到女人的世界就乱套了?”

“我也不全了解,呵呵。”西门笑了。

“我这个新场子怎么样?一开张,我第一个请你来,对了,你老婆呢?怎么不来?”

“余欢有身孕了,我不想让她来这种场合,对胎儿不好,关于你这个场子么,”西门笑了笑,继续说:“环境不错,设备一流,但是这种场所我不敢苟同。”

“我明白,你是正人君子,我是社会渣子,呵呵。”

“看你说的,我们只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环境。”

“很难的,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记得我被警校开除那年,也就是你和我保持联系,对了,老白不会不来吧?”

“他说来,因该快到了。”

“老白这个人,我很欣赏,一贯的正直,我曾想和他一起开发点项目,他断然拒绝了,差一点朋友都做不成。”

“你也应该理解他,他是警察,不能涉及什么生意,而且你的生意,呵呵。”

“西门,你们是传统的人,我呢,可能注定了要走偏们,可是你们不能看不起我啊,我的生意也是国家批准的,大红的营业执照也是国家发的,每年纳税我也没漏过,怎么能说我们就是下九流的买卖。我以前的确算是黑道,打打杀杀,我也怕,有了孩子,我胆子小了,我现在是个爱好和平的人。”

“爱好和平,嗬嗬。”

“真的,我现在养了不少的鸽子呢,我发现鸽子很有趣,永远知道回家的路。不管在外边做了什么,回到家,就乖乖的吃东西,看上去那么的祥和、洁白。”

“你是在说自己吧,想把自己变得洁白,不过有这个想法也不错,至于怎样衡量一个人的好坏,”西门摇摇头:“社会飞速发展阶段,有些东西说不清楚,你就说你这个娱乐城,里面绝对有性交易,也绝对存在吸毒者,这点不不否认吧?”

“你带摄像镜头了?”白勇假装搜西门的衣服:“不是来害我的吧?”

“要是,也是白方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西门笑了。

“怎么说呢,毒品我是坚决地反对的,你放心,在我的场子利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市场。”

“这我知道,在圈内,都知道,这也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可交的原因,毒品太害人了,我见过很多的例子,这么多年,你能坚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

“你知道,我的哥哥就是抽毒品死掉的。”白勇黯然地说。

“我知道,其实你今天请我来,我就是想和你谈谈,我听说,你这个场子里面有买k粉的,对吗?”西门看着白勇。

“嗨,那不算毒品,不会上瘾,和酒一样,都是激发人兴奋的辅助品。”

“一样,”西门严肃地说:“这种东西一样具有一定的精神依赖性潜力,2001年的时候,国家药品监督局将氯胺酮列入二类精神药品管理。”

“2001年的法律,嘿嘿,我记得美国在有一段时间也把酒当作毒品禁止,反而让很多黑帮势力得到膨胀。”

“你想过没有,你已经有这么多钱了,何必再走这条路,别人的兄弟姐妹也是人,也有生命。”

白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对西门说:“你说得没错,我孩子最近病了,我觉得是报应,怎么说呢,有了孩子,才觉得很多事情,做父亲的应该有个好的榜样,给他好的环境,我本打算把他送到英国去,可是临到最后的手续,我舍不得了,毕竟父子连心,我想好好地把他带大,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人,于是我想到隐退。”

“是啊,不然你也不会说到鸽子,只要你自己不是说说而已,你们常说的,放鸽子。”

“这不是当着你面才这样说的,我想了很久了,这个场子虽然是我投资,确是还债,给过去跟我的弟兄一个饭碗,我想离开他们,可是过去他们毕竟给我出了不少的力,这个场子的法人,管理都不是我,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那你其他的生意呢?”

“有个人想要,我正在和他谈。”

“什么人,这么有钱,能收购了你所有的场子?”西门问。

“杨金麟,原来是做演艺的,你应该认识吧?在你们影视圈里面还算有点名气,这两年电视不景气,他原来是搞电视剧的,据他说,每年中国有两三万的电视剧在制作,可大多数都是糊弄人的,大多是赔钱,他想转行。联合了几个大款,想收购我的公司。”

“杨金麟,我认识,他的哥哥曾经是我一个朋友,可惜后来发生意外,给人杀了,这两年他弟弟倒是做得不错。”

两个人正说到这里,白方刘娜推门进来。

“老白啊,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不给我面子呢。”白勇客气的站起来。

“怎么会呢,好不容易休息,在家干点家务,不然,刘娜不让我出来。”

“嗬嗬,来坐,先喝点酒,你们休息可以喝酒吧?待会儿我还有安排,一起看表演,俄罗斯的艳舞团,绝对让你开眼界。”

“啊?合法吗?不是色情表演吧?”白方和刘娜坐下。

“不是,是艺术,人家可是有演出证的。”白勇笑着说。

“现在,有证的,也不一定合法。”刘娜笑了笑:“你这个地方还真不错,我们同事都说了,现在效果最好的k房,就属你这里,就是太贵,一晚上没有两三千,打不住。”

“现在人消费就是这个心理,哪里贵,到哪里去追风,待会儿我给你那张卡,6折的,怎么样?”白勇笑着对刘娜说。

“这不好吧?”白方看着刘娜。

“这有什么,我们是老同学了,你啊,就是太死板。”白勇说。

“就是,”刘娜对白方说:“人家送给我的,是看我的面子,你那个小队长的官职,在这里算什么,我听说,你们局长都和白勇有由来往,你怕什么。不信你问白勇。”

“你们今天来者不善啊,”白勇笑着说:“怎么都像是来挖我的老底?刚才还和西门谈了有关我这里干净不干净的问题。”

“现在哪个娱乐场所能干净了?”刘娜也笑了:“刚才来的时候,在通道里,那些统一穿着黑色吊带裙子的女孩子们,不会只是服务员吧?”

“敏感!你们的话题太敏感,刘娜喝点什么,也来洋酒吧,我给你准备了一瓶墨西哥的咖啡甜酒,这种酒喝牛奶混在一起,是绝妙的饮品,对皮肤也有好处。”

“咳,你们都姓白,可是我家老白就没有这么有情趣。”刘娜摇摇头。

 


第七章 野鸡

白方从坐进来以后,就没有说太多的话,他只是笑着看着西门他们,一个人闷头喝酒。

“说真的,你这些小姐那里找的,看上去都不错呢。”刘娜问白勇。

白勇不说话,他微笑着看着白方。

“随便聊,别当我存在。”白方笑着和西门一起喝酒。

“怎么,你有兴趣?难不成你和我一样?”白勇笑了。

“我看我们家老白有兴趣,我打算给他叫一个,刚才在通道里,老白的眼睛都忙不来了,我们结婚有几年呢,我对他也没有吸引了,有好的,我给他找一个,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激情。”

“怎么,”白勇凑近白方,小声地说:“老弟你不行了?要不吃点蚁力神什么的。”

“哎,我是太忙了,我们两个都忙,你别听她瞎说,我可是个很有道德的人。”白方连忙解释。

“哎,你这样说我可是不同意,不要把个人的私生活和道德纠缠在一起,我觉得只要是社会存在,就有市场,有市场就说明它有存在的价值,关键在引导,而不是禁止,对吧,西门。”白勇侃侃而谈。

“西门最近处于迷茫期,对什么都没兴趣,埋头在家写他的侦探小说呢。”白方笑着说。

“也不是,我也需要新的信息和灵感,白勇,看来你对色情业很有自己的见解,不妨说说。”西门道。

“好吧,”白勇笑了笑:“我总觉得你们今天在给我设套,哈哈,首先,我觉得要有正确的说法,比如,不能叫妓女、野鸡、卖淫什么的,合理的叫法是性工作者,和性消费。”

“很冠冕堂皇的用词。”刘娜笑了。

“嗯,中国目前人口男女比例失调,加上经济社会,大家都往经济发达的区域谋生,这样势必产生大量的流动人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们想想,都少人在努力、压抑的工作,赚钱,可是身边没有另一半,大多数人也找不到另一半,都是人,也都年轻这十几年,他们的生理需要身来解决?生理需要不能很好的疏导,势必产生更多的性犯罪。”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刘娜点点头。

“叫我说,野鸡就是野鸡,谈不上什么工作者。别被他骗了,他上学的时候就具有煽动性,有一次,煽动我们一帮人去打架,说是为了我们警校的荣誉,我就上当了,西门那次好像没有去。”

“我病了。”西门微笑。

“你最狡猾了,”白勇笑着说:“不过我要感谢警校的教官,把我开除了,要不然我也发不了财,哈哈。”

“是啊,刘娜,你不知道,我也差一点被开除呢,”白方笑着说:“后来才知道,不是为什么学校的荣誉,是他和他哥哥在外面惹事儿,骗我们去替他报仇。”

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

门开了,有个女人冷冷得站在那里,瞪着白勇。

“你怎么来了?”白勇站了起来。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我马上回来。”白勇回头对西门他们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那是贾敏吗?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好像瘦了。”刘娜问白方。

“是啊,我也只见过几次,印象不深。”白方说。

“这个女人够可怜的了,不过白勇已经打算给她些钱,和他离婚了。”西门淡淡地说。

“真是的,其实白勇这个人,真得不错,对人也很够意思,可惜……。”白方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按理说,她应该愿意和老白分开才对,可是据老白说,贾敏现在有点歇斯底里,整天要死要活的。”西门摇摇头。

“你们男人啊,都是自私的,以为给女人些经济上的东西,就算是对得起女人了。”刘娜低声地说:“我理解她,当初你们也没有阻止这个婚姻,明知道老白是同性恋。”

“我们和他也很久没有来往了,结婚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的病好了。”白方说。

“这可不是病,这是天生的。”西门道。

白勇回来了,兴致削减了不少。

“唉!都怪我,不应走这一步。”白勇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她回去了,我觉得她的精神上有些问题。”

“她到底要什么?”刘娜问?

“我也说不清楚,她觉得我对不起她,她说我和她离婚是便宜了我,非要做点让我后悔的事儿不行。”

“你最好给她找个心理医生,不要忽视这些小问题。”西门慎重的说。

“嗯,走吧,去看表演,今天是9月7号,我们的演绎吧,逢单号都有大型的表演,今天是第一场。”

白勇决定收手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喂鸽子的时候,这种想法最强烈。

他要洗白,因为他发现,即使他很有钱了,可是在有些人眼里,他是只乌鸦。

白勇连续几天和杨金麟谈判,他知道,这个人没有这么多钱,他的背后一定是有大的财团或者人物,不愿意露面。

这几天,贾敏又来公司闹了一次,弄得白勇很狼狈。

白勇也打算出国了,他想去荷兰,到那里自由的生活。

9月10号上午,谈判到了关键的时候,双方已经说定价钱,就等着签字。

会议室中坐了不少的人,大家正在相互寒暄。

门开了,贾敏闯了进来。

“你昨晚上又和哪个小白脸一起过夜了?你还要不要脸!”贾敏不分场合的破口大骂。

“浑蛋!”白勇忍无可忍了,当着这么多外人,被妻子这样说,他面上无光。

“啪!”白勇狠狠地给贾敏一个耳光。

“你打我,好,我死给你看!”说完,贾敏转头跑了。

“别管他!”白勇对身边的人说:“我们继续。”

贾敏哭着坐上了电梯。

“嫂子去顶楼了,不会有事吧?”旁边一个手下小声地向白勇汇报。

白勇点上烟,吸了一口,没有任何表示。

“要不,我们改天再谈?”杨金麟看着白勇,也有点尴尬。

“不管她,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里了?”

 


第八章 涅磐

贾敏醒了,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对面坐着姜峰。

“怎么回事儿?绑匪已经走了?这里是哪里?”贾敏看着窗外,这里很高,看外面的景致,她意识到这里是丈夫公司办公的那栋大厦。

药力没有完全消退,贾敏觉得浑身无力。

很大的窗户开着,风也很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敏瞪着姜峰。

姜峰没有说话,他只是无奈的笑着。

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贾敏惊呆了,因为她看到自己从外面进来。

是自己吗?贾敏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身高和长相几乎和自己一样,再加上穿着一样的衣服,相同的首饰,让贾敏这个本人,反而傻了。

9月10日下午。

“这些是你太太的遗物。”白方把一个塑料袋递给白勇。

白勇漠然的打开,里面是贾敏的结婚戒指、钥匙、还有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是白勇给贾敏买的第一件礼物,没想到她一直带着。

“手机已经碎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人成什么样也可想而知了,我建议你不要去看尸体了。”白方把手放在白勇的肩膀上:“你啊,不该当众打她,这才使她恼羞成怒。”

“我以为她只是说说,她总是说也死,我都习惯了。”

“我们都不了解女人,下午我们还要去她家里看看,提取一些指纹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问题,还有,贾敏是什么血性?你知吗?”

“ab吧?”

“嗯,应该是,不过还要确定一下,她最近又没有去医院做检查,要是有那些资料,我们就方便了。”

“我不知道,你去她家找吧,我对她的事情了解得甚少。”

“我明白,没什么了,你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们再和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