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还没等密教的人回过神来,金属网就被扯起,裹着“烈焰剑”,仿佛长了翅膀一样,飞到空中。
两个密教的黑衣人手抓铁链,想拉住“烈焰剑”,但是对方的力量却超乎寻常,他们只感到手心一阵刺痛,铁链就跟着飞了出去。
金朵儿见此变故,急忙上前,一跃而起,想拉住铁链,但终究慢了半拍,铁链连着“烈焰剑”急速上升。
密教众人的目光跟着“烈焰剑”一起向上。
只见那金属网上原来连着一根近乎透明的钢丝,半山腰之上有一个机械装置,形如轮轴,正飞速转动,卷起钢丝,把金属网拖起。
而在那轮轴旁边,正站立一人,定睛望去,竟然是“村长”。
然而金朵儿回头望去,村长正领着村民在身后与黑衣人激战,这半山腰上怎么又冒出一个“村长”?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能够乔装易容得如此惟妙惟肖,除了剥皮者,再无他人。
那“村长”站在半山腰,面带笑容,提起金属网的一端,拖着“烈焰剑”从容而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金朵儿怒火攻心,气得差点吐血,可是他们虽有能耐从天而降,但却没办法拔地而起,眼见剥皮者拿走“烈焰剑”,却无可奈何。
第二十章;祭剑大典(4)
这场夺剑之战尤其惨烈,数十村民葬身火海或战死,而密教方面也有十来人留下性命。密教走后,整个柯洛洞村一片狼藉,村长也重伤昏迷不醒。
周瞳、陈思国和常宁三人忙的头晕目眩,他们协助没有受伤的村民们进行善后工作,竭尽全力的减少伤亡。
他们的心情复杂而又沉重,密教布置周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突然出现剥皮者更是令人膛目结舌,竟然以一人之力,破坏了密教的精心筹划,夺走了“烈焰剑”。
难怪密教的人要威胁周瞳,让他找出剥皮者。
不过周瞳直到现在对于剥皮者的身份也是一头雾水,他究竟有什么目地?为什么他要和密教作对?而且他行事神秘,手段毒辣,比起密教也是不遑多让。单是他杀人的手段就让人不寒而栗。
周瞳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复杂离奇的案件,他第一次有一种陷入泥潭的感觉,完全是“云深不知处”。
然而他很明白,线索纵然繁多,案件固然复杂,也不能自乱阵脚,理清头绪,不管多难,也要把真想揭开。
村民们刚开始还对突然折回的周瞳他们抱有强烈的警惕之心,但看到他们舍身忘我的救人,很快就心存感激。
忙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总算安顿好伤员和死者。
周瞳、陈思国和常宁都有些吃不消了,三个人靠着墙就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气。
这个时候站在远处的洛溪,看着他们三人,眼神中表情复杂,犹疑了半天,终于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周瞳也看着洛溪,不过他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些警惕,这个小女孩并非想象中那么单纯,她的心机远远超过她的年纪,而且她以前说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她本身就像是一个谜团。她在村里究竟是什么地位?以刚才的祭剑的仪式来看,她虽然只是个小女孩,但却拥有与众不同的身份。
“这里有些食物和水……给你们……”洛溪的手上拿着烙饼和水,递到周瞳他们三人的面前。
周瞳三人没有立刻接过来,都迟疑了片刻,不过常宁终究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谢谢你们。”洛溪的眼神里也透露出疲惫,她毕竟还是年纪太小。
“你的汉语说得很好。”周瞳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烙饼啃了起来。
洛溪明白周瞳的意思,不过她并不介意,只是说道:“我们诞生在柯洛洞村,就注定了命运,担负了重大的责任,并不是有心要欺骗你们。”
周瞳、陈思过和常宁都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想的东西却是一样,洛溪毕竟是个小女孩,又何必与她斤斤计较。三个人都开始吃东西,喝水,这一顿吃饱喝足,才总算缓过劲来。
“村长重伤昏迷不醒,‘烈焰剑’又被夺走,你打算怎么办?”周瞳自己问的时候,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把这样的问题丢给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是不是太过残忍。可是他和明白,就是这个小女孩,恰恰是在村里可以做主的人。
第二十章;祭剑大典(5)
“只要柯洛洞村还剩下一个人,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们一定会把‘烈焰剑’找回来。”洛溪语气虽平淡,但神情坚毅,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
周瞳、陈思国和常宁不由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拥有这样坚强的意志,所以当他们听到这番话,反而沉默了。
而其中尤以常宁最为惊讶和好奇,她是学心理学的,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她很想知道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让她思维方式和心理素质远远超出同龄的孩子。
“你们呢?又作何打算?”洛溪问道。
“我们要找一个叫宁溪的女孩,她现在应该还在这山里。”陈思国知道对于这座神山,柯洛洞村的人要比他们更加熟悉,如果能有他们的帮助,或许能找到宁溪。
“宁溪?”洛溪神色微微一变,“你们有她的相片吗?”
“有。”陈思国拿出宁溪的相片递给洛溪。
洛溪伸出小手,接过相片,只看了一眼,就非常肯定的摇摇头。
“你认识她?”对于洛溪的奇怪反应,陈思国有些不理解。
洛溪又点点头,说道:“一年前,她确实来过,不过因为登山失足,摔死在山半腰,我记得当时是我们村里的人发现她的尸体,还把她埋葬了。”
周瞳、陈思国和常宁闻言,瞬间犹如电击。
“我知道我说得你们未必会相信,不过墓地还在,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洛溪说完转身就走。
周瞳三人确实并不相信洛溪的话,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也不妨去看看。
四个人很快走出村庄,来到一片树林之中。
果然有一块墓碑,静静矗立在林中一片空地上。
墓地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宁溪之墓。
“你们怎么会知道她叫宁溪?”陈思国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在她皮夹子里有她的身份证。”
陈思国眉头紧了紧,没有说话,而是围着墓碑转了几圈。
墓地绝非仓促间完成,上面的土很结实,还有杂草。墓碑上的文字也不像是刚刚刻上去的,从外面的一切痕迹看来,并没有作假的可能。
不过洛溪所言的并非小可,为了郑重期间,他还是说道:“我们能不能把墓地启开?”
洛溪并不反对,点点头。
“今天非常感谢你们出手相助,让我们避免了不少伤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尽快开口。”洛溪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周瞳,说道:“如果没有其它事,我要先回去了,那里很多事需要处理。”
说完,她也不等周瞳三人再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周瞳看着她远处的瘦小身影,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我们真的要把墓地掘开吗?”常宁作为女孩子,对于在半夜里做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发怵。
“只有把墓地掘开,取出死者的部分残骸,然后拿回去做DNA比对,才能正是洛溪的话。”陈思国非常坚决的说道。
周瞳也赞同掘开墓地,不过他此刻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证实洛溪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见到的那个“宁溪”又是谁?而又有谁能够装扮一个人装扮的一摸一样?答案只有一个——剥皮者!
而目前所有一切都是如此吻合他这个猜想。
第二十一章;往事
第二十一章往事
严咏洁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舒适的床上,房间里摆设精致典雅,风格现代,却不知是哪里的公寓。
她想起昨晚被那喇嘛用什么东西喷了一下,就晕了过去。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房间里没有人,她试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浑身上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正在这个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开。
严咏洁看得分明,正是那中年喇嘛。不过现在这样称呼似乎又有些不妥,中年男子现在从外表来看,根本和喇嘛沾不上半点边。
“你想干什么?”严咏洁见他走到床边,奋力的挣扎着想起身,但是却徒劳无功。
中年男子走到床边,径直的坐下,也不理会她的质问,只是盯着她看,不过目光中没有任何猥亵的神情。
“你叫什么?多大的年纪?”中年男子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严咏洁虽然没有力气,但语调还是充满火气。她从来没有处于这样被动地位,几乎是任人宰割,她心里害怕,但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
“你叫严咏洁,生于1982年的圣诞节,母亲叫丘华,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你的父亲叫严威,在你九岁的时候死于车祸,你是被你爷爷抚养成人的,当然,你也是古拳法的传人。”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
严咏洁听他讲的一丝不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些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任何人只要有心查一下,都会查到的资料。
“是又怎么样?”她依旧没好语气的反问道。
然而她的反问,却让这个中年男子彻底愣住了。
“你真的是严威的女儿……”
“你认识我父亲?”严咏洁见他神色怪异,似乎和自己的父亲认识。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神色渐渐平静,慢慢站起来,退后了几步。
“古拳法不传秘技——水天一色。”中年男子躬步弯腰,拳如虚影,平平推出。
只见两米开外的桌子微微一震,跟着便犹如散架了一般,碎裂坍塌。
严咏洁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式“水天一色”是古拳法中绝不外传的秘技,除了嫡系传人,外人不要说学了,就是看也不会看到。严咏洁以前也只看过她爷爷使过一次,自己对学武的兴趣并不大,而这一式又太过繁复难学,所以她到现在也没学会。而现在,这个她全然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却轻松的就使出了这一式“水天一色”。
“你……你究竟是谁?”严咏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竟然挣扎着半坐起来,看着中年男子,语音颤抖的问道。
中年男子此时已经收拳而立,也看着严咏洁,反问道:“你爷爷从来没有提起我吗?”
严咏洁非常迅速肯定的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见状,难以掩饰一脸悲伤的表情。
“他老人家如今身体可好?风湿病有没有再犯?”中年男子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到底是什么人?”严咏洁又问了一次。
“我是你二叔,严风。”中年男子终于说道。
第二十一章;往事(2)
“二叔?”严咏洁一时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确实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仿佛是童年里朦朦胧胧的记忆。不过即使这样,她也很难接受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叔,而且他还是喇嘛,更有可能是密教的人,这些因素集合在一起,不能不让她首先认为这或许又是某个密教的阴谋,“爷爷从来没有提起过我还有一个二叔!”
“我确实是个不孝子,他老人家恐怕真的不会再原谅我。”严风叹了口气。
严咏洁看他的神态,实在不像是演戏,她忽然想起一件有关爷爷的事情,这件事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真是二叔,却一定会知道。
“爷爷晚上睡觉有个习惯,你知道是什么习惯?”
“倒悬。”严风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严咏洁此时却彻底懵了。爷爷为修习武术,在卧室里挂了一根绳子,每晚都是倒挂在绳子上睡觉,好像蝙蝠一样。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家人,是无从知晓的。
“你……你真是我二叔?为什么爷爷从来没提起过你?”严咏洁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已经相信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自己的二叔。
严风此时脸色有些苍白,紧闭嘴唇,欲言又止。
“这件事你以后还是直接问爷爷吧。”他似乎并没有勇气自己说出口。
严咏洁见他不愿说,也沉默了片刻,然后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侄女的?”
“你昏迷的时候,我发现你颈子上的胎记,你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抱过你,所以知道。而且你和我过招的时候是用的古拳法,让我更加肯定你就是我那个侄女严咏洁。”
严咏洁点点头,虽然她已经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二叔,但是她依旧还是叫不出口。
“你为什么做了喇嘛?又为什么要绑走汪明寒和葛围均?你是不是在为密教做事?”严咏洁急切的问道。
“是谁告诉你,我为密教做事?”严风不由反问道。
这倒是把严咏洁问到了,这些不过是她的推测,并无实际的证据。
“可是你在拉萨的时候企图暗杀芳伯,这次又绑架汪明寒和葛围均,如果你不是为密教做事,又如何解释这些事情?”
严风却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芳伯根本就是密教的信徒,他的女儿是,正是因为这样,剥皮者才会对芳慧下手。我杀他,因为他是我的仇人!不过却没想到,救他的人会是你,真是天意弄人。”
“那汪明寒和葛围均……”严咏洁继续追问,不过她话没说完,就被严风打断。
“我并非要绑架他们,而是保护他们,你们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对付密教,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们早就遭了毒手。这件事你回去问问他们就知道详情了。”
严咏洁闻言已经信了三分,因为他并非自圆其说,而是让她自己去证实。
“既然你不是密教的人,那么现在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清楚这些事情?”
“‘守护者’你听说过吗?”
严咏洁略微想了想,说道:“我曾经听男友说过,他遇到过一群守护‘六道舍利’的人,自称是‘守护者’,你说的是这个吗?”
严风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不过我守护的是‘菩提珠’。”
“‘菩提珠’?”严咏洁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和你一一解释,你只听二叔一句话,立刻回家,不要再参合这些事情!”严风神态严肃,口气坚决。
“不明不白死了那么多人,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根本不清楚你面对的是什么?严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绝不会让你拿自己的性命儿戏!”
第二十一章;往事(3)
“那你来告诉我,我面对的是什么?”严咏洁以退为进,问道。
严风看她的样子,知道一时半刻很难劝服她,而自己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多留。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密教还不会对她下手,所以他也并不是太过担心。
“我有急事要办,我回来再找你,总之凡事小心,不要强出头。”说着,他拿出一包药粉放在严咏洁的床头,“这是解药,服下后,你就恢复如常。”
不等严咏洁再说什么,他就急匆匆转身离开。
严咏洁还有许多疑问,想去追严风,但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
她拿起床边的那包白色药粉,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终于还是吃了下去。
药粉有股硫磺一样的味道,呛得她眼泪直流,胃里一阵作恶,吐出一大摊黄水。不过大约一杯茶的功夫后,她就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身体回复如常。
她立刻冲出公寓,去找严风,但此时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座公寓位于一座高档写字楼内,楼外车水马龙,竟然是市中心。
真可谓大隐隐于市。
严咏洁叹口气,她也不再耽误,想起汪明寒和葛围均,决定立刻去见他们。
汪明寒和葛围均已经被警方找到,他们确实就被严风藏在空水箱中,负责守卫研究所的警员听到严咏洁打斗叫喊的声音,来到楼顶找到了他们。随后就对他们采取了更为严密的保护措施。
严咏洁在孙耀明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他们。
一番询问,原来严风所说的全是实情。
那晚汪明寒刚通知严咏洁兽骨上的文字已经破译,负责守卫他们的警员中,突然有一个警员发难,瞬间击倒了其他警员,并试图杀害汪明寒和葛围均。
对方不敢用枪,而汪明寒也拼死抵抗,但依旧犹如螳臂挡车。他受伤倒地,本以为自己和葛老师都必死无疑,所以最后关头用血写下兽骨上关键的两个字:净化。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一个人,迅速杀了变节的警员,带着他们两个躲到楼顶的水箱里。
汪明寒和葛围均都问过对方是什么人,但是对方一言不发,性情古怪,到了后来,还用胶布把他们两人的嘴封上,根本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对话。
听了汪明寒和葛围均这番话,严咏洁对严风是自己二叔的事情信了八成,不过她还需要去找一趟自己的爷爷,问问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会事情?为什么他从来不提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没想到对方的势力已经渗透到警方内部。”孙耀明早就先从汪明寒和葛围均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再次听到,还是依旧对警方出现内鬼而扼腕不已,“如果没有这个神秘人的出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对了,咏洁,你和神秘人交手后,怎么一起走了?你们是不是认识?”孙耀明猜测严咏洁和神秘人有什么瓜葛。
“我是被他打晕了带走的。”严咏洁实话实说。
汪明寒和葛围均还不以为意,但是孙耀明却知道严咏洁的实力,这个神秘人竟然可以把她生擒,可想武功高到何种地步。
严咏洁知道他的想法,不过她懒得再解释,虽然严风武功确实高她不少,但是如果不使诈,要抓她也不可能。
“我和他不过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后,他就放了我。”严咏洁并不愿意说出这个神秘人极有可能是她二叔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摸清他的底细?究竟是何方神圣?”孙耀明问道。
严咏洁摇摇头,然后说道:“我在拉萨曾经见过他,不过那是他是喇嘛打扮。”
孙耀明点点头,没再继续问,这个神秘人的来历固然重要,但是目前对他而言,还有更多需要立刻查办的事情。
“周瞳他们三个,明天就会回到北京,他们找到一些重要的线索。”孙耀明这个时候突然说道。
“真的?”严咏洁这个时候倒像一个小女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孙耀明笑了笑。
严咏洁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有关兽骨的事情,我们也有了重大发现,这方面还是由汪明寒和葛围均来给你解释吧。”孙耀明说着,把目光投向他们两人。
第二十一章;往事(4)
葛围均不大爱说话,示意让汪明寒来说。
汪明寒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根据我们的研究,这块兽骨的年代大约是公元六百年左右,也就是隋末唐初的时候,出土的地方应该是在西藏某地,上面的文字记载了一场当年的教派纷争。”
“是有关密教的么?”严咏洁插口问道。
汪明寒点点头,又继续说道:“佛教传入西藏后,产生了很多演变和分化,形成了诸多流派,密教就是其中之一。刚开始,密教的教义与其它流派并无太大的区分,但发展到后来,密教中有一派认为人类中的大多数都是冥顽不灵,凶残可怖,不可教化的恶民,必须进行净化,清楚这一部分人,选择优秀的人留下来,才能真正普渡众生。而另一派所持的观点又完全相反,两派由此争论不休,终于由言语冲突发展成流血冲突,最终以支持‘净化’的一派获胜。”
“原来如此。”严咏洁这才明白了密教目的。
“正是如此,我们以前的对密教的判断太过简单,幸亏有这块兽骨,否则我们恐怕一直都蒙在鼓里,如今我们也必须调整策略来对付他们。”孙耀明神情凝重,虽然现在调查有所进展,但他却依旧无法轻松起来。
漫长的一夜,严咏洁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过,思念的感觉刻骨铭心,虽然只是和周瞳分离了几天,但是她却仿佛渡过了好几年一样。以前也曾有过分离,但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她有一种直觉,一种对危险来临的直觉。而现在,她能感觉到某种威胁越来越近,她害怕,她确实害怕,因为这种威胁或许会让他们丢了性命。她甚至想过严风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离开,远离这个案件。但是可能么?
思绪纷纷扰扰,她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严咏洁和孙耀明就赶到了机场。
看着从出口缓缓走出的周瞳,严咏洁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紧紧的抱住他。
一旁的孙耀明看着他们,只是微笑着。
而陈思国和常宁两个人在一旁看着,心里却仿佛被打翻了醋瓶,既酸楚又尴尬。
“咏洁,你憔悴了不少,辛苦你了。”这个时候常宁却突然走上前,露出关心的笑容对严咏洁说道。
严咏洁放开周瞳,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于常宁突然打断他们,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口,也笑着礼貌的寒蝉了几句。
孙耀明这个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周瞳旁边,小声在他耳边一语双关的说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
周瞳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却不敢解释,唯有苦笑。
一行人走出机场,上了车后,周瞳先详细询问了兽骨的上文字记载,然后又把他们三人在柯洛洞村的遭遇告诉了孙耀明和严咏洁。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没想到剥皮者竟然拿到了‘烈焰剑’,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个剥皮者几乎还是一无所知,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恐怖,我感觉他比密教更加让人不寒而栗。”严咏洁感触的说道。
“事情比想象中还复杂,你们的调查要格外小心,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孙耀明叮嘱道。
众人都默默点头。
回到市区后,大家都各自散去,休息调整,然后再准备下一步的调查。
常宁看着周瞳和严咏洁一起离去,眼睛里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形容的落寞……
第二十一章;往事(5)
温暖的房间里,更温暖的是情人的身体。
周瞳和严咏洁紧紧的拥吻在一起,用行动相互倾诉着彼此的思念,两个人都毫不保留的把自己溶入到对方的身体里。
一声声娇喘和充满力量的交缠,犹如骤雨与烈火般的激情,彻底燃烧和释放了两人的情欲。
只到房间里溢满了荷尔蒙与紫罗兰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两个人才浅浅平息。
严咏洁钻进周瞳宽阔温暖的胸膛,贴在他的心房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幸福,思绪里再没有其它东西能够打破此时的甜蜜。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瞳才开口说道:“咏洁,你被神秘人掠走的事情,似乎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严咏洁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周瞳的,她也没打算隐瞒,于是把有关严风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周瞳对这件事情也比较吃惊,不过眼下能确定这个严风真实身份的只有严咏洁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