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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跑到暗河边,用手操起冰冷刺骨的河水,洗了一把脸,料想应该没事了,可是这血还不停地留着,嫣然也跑了过来,从小药箱里拿出止血的云南白药,慌忙抖在我脸上,我忙问道:“是不是我脸上有伤口?”
嫣然摇了摇头,说道:“你脸上不像是划伤,血是从三个地方流出来的。”
我听嫣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便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那鬼蟾扑到我脸上时的情形,突然间,我想到了,这鬼蟾扒在我脸上的时候,很难将它给拿下来,我用力一扯的时候,这脸上便感到一阵奇痛,当时由于不知道是蟾蜍趴在我脸上,心里有些慌乱,也没太在意,而且嫣然说有三个地方流着血,使我不禁地想到,那蟾蜍只有三只脚。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三四章 鬼蟾(下)
想到这里,我急忙用手电筒往嫣然的小脚照了过去,只见嫣然的小腿上,早已被鲜血给染红了,而且,那血还在不断地泊泊涌出,似乎止都止不住,然而,嫣然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
我心里顿时慌了,对嫣然说道:“嫣…嫣然…你的小腿怎么了…”
嫣然一看自己的小腿,忍不住“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我急忙扶着嫣然,让她坐在暗河边上,然后用清水将她小腿上的血给洗净了,然后抖上云南白药,用医用纱布将她的小腿缠了个结结实实厚厚的一层,然而,没过多久,她小腿上的血又浸透了纱布,纱布上的血印似乎没有在扩大,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处理自己脸上的血时,只听嫣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陆…陆家阿哥,为什么你的手在碰到我小腿的时候,我没有感觉?”
我一听,心中一凛,嫣然不说我还不觉得,刚才嫣然在处理我脸上的血的时候,似乎,我也没有感觉。想到这里,我伸手使劲往自己的左脸这么一拧,不疼,再用力一点,还是不疼…我…我…一时之间,虽说血流的速度减缓了,可我还是慌了神,这…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时,韩墨突然间说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鬼蟾就是古滇国酷刑里的一种刑具。”
“刑具?”我奇道,“这不就是一种动物,怎么又是刑具了?”
韩墨脸色一变(虽然他现在几乎可以说只有半张脸),说道:“古滇国正史中记载很少,就连司马迁的《史记》里也只几句话,更别说会记载刑具之类的东西了,不过我查阅过一些野史,说这种‘鬼蟾’只有三条腿,鬼蟾的三只脚上的掌蹼,就像是水蛭的吸盘,可以牢牢地吸住人体的皮肤,并且掌蹼上有腺体,会分泌一种液体,这种液体有点类似的普通蟾蜍身上的毒液,但这种鬼蟾掌蹼所分泌的液体并没有毒,而一种极强的腐蚀性液体,若强行将鬼蟾从皮肤上扯下来的话,被腐蚀部位的皮肉,便会一同随着鬼蟾被撕下来,造成流血,并且这种液体应该具有阻止血小板凝固以及麻醉的作用,传说神医华佗所发明的‘麻沸汤’里,便有鬼蟾的成份在里面。”
我不解地问道:“那这和刑具有什么关系?”说话时,我心念微动,又道:“难道说,统治阶级利用鬼蟾的…”
“没错,正是利用鬼蟾的这种特性,他们将犯人全身扒光,吊了起来,然后将鬼蟾一只一只的放在人体的皮肤上,直到全身皮肤上都放满这种鬼蟾,然后一只一只的给扯下来,等身上的鬼蟾全都扯下来之后,那犯人就体无完肤了,虽然犯人不疼,但以这种流血速度,只需一盏茶的功夫,犯人便会死去,这和我们中国古代凌迟的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凌迟是将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人是被疼死的。”
听韩墨这么一说,我心中便即雪亮,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可是,村长是当地人,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鬼东西,如果是古滇国时期特有的物种,那为什么现在却看不到了,难道不是灭绝了吗?”
韩墨说道:“不错,这种鬼蟾据说早已在第四次冰河时期(注1)时便灭绝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古滇国里会有这种东西,如果说有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古滇国中有人偶然发现的这种本该早已灭绝的物种,然后人工饲养起来…”
听到这里,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儿,如果说这鬼蟾是人工饲养的话,那在这里已经出现了两只鬼蟾,会不会还有更多的、甚至数以万计的鬼蟾还潜伏在我们附近?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三五章 惊变(上)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那么一转的时候,忽然间村长用手指着刚才我坐那块岩石说道:“你们看,你们快看,这…这块岩石又在动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忽然间想到,刚才袭击我的那只鬼蟾,不就是我正要查看这块岩石为何会动的时候飞到了脸上的?难道说…难道说并不是岩石在动,而是岩石下有东西在动?而这东西有极大的可能是…鬼蟾?
我先前所坐着的岩石,并不是很大的一块,但足足也有三、四十公斤,一个成年人想要将这块岩石给抱起来,那也是要耗费一番力气的,而一只鬼蟾的力量有限,是根本不可能将撼动这块岩石的,难道这块岩石下,不是鬼蟾而是别的东西?又或者说,岩石下的鬼蟾不止一只?
一想到鬼蟾那浑身的黏液,我便感到头皮发麻,当下叫道:“快,快搬石头,越大越好,把那块会动的岩石给镇住,千万别让岩石下的东西跑出来。”顿了顿,我冲胖子说道:“胖子,你体重超标,你先坐在那块会动的岩石上,我们去搬石头。”
胖子应了一声,急忙跑到先前我坐着的那块岩石上,用他那肥硕的屁股,一下子就坐了上去,嘴里还洋洋自得地说道:“我这一百多公斤的体重可不是盖的,是胖子我一口一口吃出来的,我容易吗我…哎哟…哎哟…你…你们快搬石头,我…我这体重也压不住…”
我看了一眼胖子,只见坐在岩石上的胖子的身体也开始摇晃了起来,心里如火烧一般,急得不得了,忙对村长说道:“看来一般的石头也压不住,咱们找块大的。”说着,我斜眼一瞥,只见暗河边上有一块比较大的石块,估摸着约有两百来公斤,于是我手一指,对众人说道:“快,咱们搬这块大的。”
众人急忙跑过去,用手去推这块巨石,这块巨石实在太重了,穷众人之力,都没有能够把它给搬起来,看来这城巨石还有其中一部分陷在地里,推都推不动,于是我将洛阳铲递给了嫣然,让她把洛阳铲当撬棍来撬,我、村长和韩墨三个人齐推,终于,这块巨石在我们合力之下,动了动,我心下大喜,喊到:“一、二、三…推…”
“扑通”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巨石终于往前一滚,可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众人便像触电似的给惊呆了,只见那巨石压着的地方,中间有一个比巨石与地面接触面积稍小的一个土坑,土坑里,有许多黑乎乎的东西,在不停地爬动着,我定神一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土坑里,竟然全都是鬼蟾,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像叠罗汉似的,一个骑着一个,不停地爬来跳去,我不禁看了头皮发麻,小腿肚儿直抽筋——
村长整个人声音都变了,只听他极为惊恐地说道:“快,快…”
他说了两个“快”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在那种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沿来路跑回去?不可能,已经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更何况韩墨所受的“鬼剥皮”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随时都可能见毛主席,嫣然也中了此术,要回去我首先不同意,可是,一只鬼蟾已经如此恐怖了,更何况有这么多。胖子见我们众人都呆立着不同,急道:“喂,我说你们怎么啦?看见钻石了,怎么都不动…哎哟,你们快搬石头来,我…我快顶不住啦…”
我们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惊动了这一群鬼蟾,我肚里暗骂:“丫的胖子,你再叫一句,我便用黑骗蹄子塞烂你的嘴。”
谁知道胖子不明所以,以为我们在看什么东西,加上他那里情况也十分危急,于是他便拾起一块小石头,往我们这边一扔,叫道:“再不搬石头过来,我可就不管啦?坐在这上面,跟骑马似的,我都快吐了…”
光线十分黑暗,胖子所扔过来的石头,谁也没有瞧得清楚,就算瞧得清楚,那决计也接不住,只见那石头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鬼蟾坑里,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心道“糟糕”,可这念头还没有转过来,鬼蟾坑里的鬼蟾,便被惊动了。
受惊的鬼蟾群,开始四下奔散,一开始,只是七、八只,可是在这七、八只的带动下,其他鬼蟾也开始没命地四下跳开,而且从势头看,越来越多,到最后,鬼蟾坑里的鬼蟾如潮水一般纷纷往外涌出,越涌越多,越涌越多,我惊呆了,嫣然穿着七分裤,我怕他的小腿再被这种恐怖之极的鬼蟾给扒住,当下急忙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刚想往胖子那里跑去,却只见胖子鬼哭狼嚎的反而向我们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地叫道:“我的乖乖,不得了,快跑,快跑,追来啦。”
我刚想问什么追来了,村长将手电筒往胖子身后这么一照,我差点没一泡尿给急出来,胖子身后,那如潮水一般的鬼蟾向胖子追了过来,看到此景,就连倒斗掏沙三十多年的村长,也不禁脸色大变,他急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汽油瓶,点燃后,待胖子跑到我们身旁后,便扔了过去。
这汽油瓶是我们自己做的,里面放了半瓶汽油,瓶口塞了木塞,木塞中间用电钻打了一个孔,用棉纱拧成导火索从木塞中间的孔穿了过去,只要将汽油瓶倒置,汽油便会浸透棉纱,用打火机一点,顿时便能点燃,只不过汽油具有挥发性,时间放置长了,汽油就会挥发不少,因此我们只做了两只汽油瓶,不过空瓶子倒带了不少。
“呯——”的一声,火光大起,村长扔出去的汽油瓶在地上爆开了,瓶子里的汽油也流淌出来,顺着火势,熊熊燃烧,形了一道三十公分左右的“火墙”,我生怕火苗不够高,那鬼蟾会跳过来,当下又让村长将另一个汽油瓶给点燃,扔了过去。
两道火墙熊熊燃烧,将周围的场景照得通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叹道:“没办法,我们的退路被鬼蟾给断了,前面又是暗河,咱们现在进退不得了,这汽油瓶已经用完,火光一灭,咱们可就…”
谁知道村长慌道:“快,快下河走。”
我听他的声音如此惊慌,知道情况不妙,我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感觉到火光忽然间暗了一下,我大奇,往那火墙看了过去,只见这些鬼蟾犹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纷纷向火墙扑了过去,先跳到火里的蟾烧焦了,后面的又接着扑了上来,前仆后继,似乎无尽无歇,鼻子里闻到的全是焦臭味儿,而火光也越来越暗,终于,“呼”的一下,两道火墙都灭了,周围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的黑暗…——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三六章 怪河
“跳河逃命啊——”混乱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便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跳了河,我思绪一乱,不及多想,对嫣然低声道:“不知道这河水有多深,我知道你水性很好,不过有句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地下河水一定很冷,小腿容易痉挛,你别游得离我太远,知道不?”
嫣然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将嫣然放了下来,一转身,便往地下暗河跑了过去,而这个时候,鬼蟾已经前仆后继追了过来,我的后背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打到,我知道这是跳起来的鬼蟾撞到了我后背心,我不及多想,往河里一跳。“哗啦”一声水响,我便落到了河中,不由地心中一喜,这地下暗河并不是很深,刚好没过膝盖,水流也不是很急,只不过河水冰冷刺骨,只冻得我上下牙齿不断地在打架。
我心里担心嫣然,急忙对村长吼道:“村长,快打开手电筒。”
黑暗中,亮起了手电筒的光,我心里稍稍一安,要知道,此时的光线,能给绝望中的人一点点希望和信心。村长清点了一下人头,幸好大家都没有事,再往河岸边这么一照,只见追在最前面的一些鬼蟾立足不定,纷纷掉落到水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响声,便被水流给冲走了,余下的鬼蟾并没有跳下水来追我们,我心里顿时一宽,也不觉得这河水冰凉了,忽然,嫣然问道:“陆家阿哥,这…蟾蜍不是两栖动物吗?它们怎么不下水追我们?”
嫣然的一句话,我顿时呆住了,对啊,刚才混乱之中也来不及多想便跳到地下暗河里了,这蟾蜍可是会游水的啊,倘若它们真下了水追我们,那我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鬼蟾不下水,那自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多想,长长松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虽说暂时没事儿了,可咱们总不能在水里这么站着吧,这水很冷的说。”
嫣然说道:“陆家阿哥,咱们顺着水流走,这水既然有流向,那就一定有出口。”
村长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虽然有出口,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咱们应该逆流而上。”
村长一句话提醒了我,是啊,咱们可不是来探险的,众人都被“鬼剥皮”诅咒了,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道,咱们既然到了这里,还不如搏上一搏,当即同意了村长的意见,嫣然见我要逆流而上,当下便又不作声了,我知道,不管我去哪里,她都会跟着,现在就看胖子和韩墨的意见了。
胖子说道:“我也同意逆流而上。”
韩墨却冷笑道:“你就是不同意,我们也要逆流而上。反正我没救了,但陆轩、嫣然他们还有得救,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搏一搏。”
胖子挖苦道:“对啊,对啊,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可咱们连‘单车’都没有,怎么搏?”
我听得胖子和韩墨两人争吵起来,当下说道:“你们俩别吵行不行?咱们可都在水里泡着呢?你们不冷,我还冷呢,就这么决定了,咱们逆流而上,村长,你是倒斗掏沙的行家了,你带路,我垫后压阵。”说完,众人当即急急忙忙趟着河水逆流而上,而我则和嫣然并排走在了最后。
走着走着,我忽然间发现一个问题,这地下暗河的河底,怎么没有鹅卵石啊?别说鹅卵石,就连石块都没有,河底有一层软软的,刚好齐没脚背的河泥,踩上去软软的,十分滑,稍不留意,便让你滑倒在水里,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河泥之下的河底,竟然十分平坦,就好像水泥路面一样,一块石头都没有,这让我感到大为诧异,脑海中也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条地下暗河,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想到此节,我心里打了一个突,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李家山后面一座高山的山体底部,从进入洞穴后的种种迹象来看,很有可能是古滇国传说中那位极美丽的蛇妃的墓穴,这陵墓里有暗河,也并非是不可能是事情,昔日秦始皇统一天下,建造皇宫,曾引二川之水入宫,这是掩人耳目,实际上,二川之水,自河底起筑引道,被引入地下,可是,这蛇妃同秦始皇又有些不同,要知道,秦始皇是一国之君,而蛇妃虽然大权在握,但毕竟是篡权夺位之人,从传说中看来,蛇妃死后,古滇国的国王便反复对她的尸首进行亵渎泄岔,以正常人的分析,这古滇国的国王是不可能为了一个蛇妃做如此之大的工程,把河水引入到陵墓,再由陵墓流淌出来,汇入抚仙湖的,但若说这条地下暗河是天生形成的,那为什么它的河床会如此平坦呢?再者,那些鬼蟾明明会游水,为什么不下河将我们致于死地呢?难道说…难道说…这条看似平静的地下暗河,其实并不太平,说不准潜在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所以那些鬼蟾才不敢跳入水中?又或者说,这地下暗河的河水有毒?
一想到如果地下暗河的河水有毒的话,我便感到后背心直冒凉气,要知道,我和嫣然都被鬼蟾所伤,曾用这地下暗河的河水洗过伤口,如果有毒的话,那我和嫣然岂不就…可是,我并没有感到伤口有什么异样。
走着走着,嫣然突然间回头看了一下,我没太在意,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惊慌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我知道有些不对头,便小声地问道:“嫣然,怎么了?你怎么老往后看?”
嫣然用冰冷颤抖的小手拉着我的手,颤声道:“…没…没什么…陆家阿哥,我…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东西跟着我们。”
“东西?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地也回头看了一眼,但是,我看到的只是潺潺的流水和望不见尽头的河道。
嫣然说道:“不…不是在…水…水面上,而是在水里!”
“水里?”我急忙用手电筒往身后的水面上一照,那并不湍急的河面上,映着一个淡淡的黑影,离我们约有七、八米的距离,我以为自己眼花,便使劲揉了揉双眼,再定神一看,确实,确实有一个黑影,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众人见我停了下来,纷纷回过头来,问我怎么一回事儿,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别吱声,然后对村长说道:“把洛阳铲给我。”
接过村长递过来的洛阳铲,然后我将手电筒交给了嫣然,让她帮我照着,我则壮着胆子,屏住呼吸,往那黑影走了过去,嫣然见我要过去,急道:“陆家阿哥,你…”
我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让损喊。
一步…两步…五步…我感到整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而那黑影却依旧在那里没有动,走得近了,我也看得清了,那黑影似乎是一个人影,有头,有四肢,还有身体,它就这么沉在水底,一动也不动,我在距离那人影约有一步的地方,停住了脚,将洛阳铲高高举起,准备用洛阳铲锋利的铲刃,狠狠向那人影插去,可是,这人影,突然间不见了。
我不由地大吃一惊,你们也别怀疑,那人影居然在我眼前,就这么消失了,而且,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也没有溅起一点水花,她…她就这么不见了。
突然间,我有了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恐惧,这…这他妈的倒底是什么,没等我想明白,忽然帖嫣然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陆…陆…家阿哥,她…她在你身后…”
我心中一凛,正想转身用洛阳铲往那黑影砸去的时候,突然间,我脚脖子就这么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抓住,我的大脑顿时“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来不及多想,洛阳铲狠狠地向我周围的水里一阵乱砸,可是从洛阳铲传来的振动感判断,每一次都我砸在了水里的河床上,并没有砸中什么东西,我心里更虚了,壮着胆子蹲了下来,用手往被抓住的脚脖上摸去,结果,我摸到了一根滑滑的,冰冰的,似乎有些弹性的东西,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再仔细一摸,那东西似乎…似乎是一只手,而且从粗细以及皮肤细腻程度上来看,似乎还是一个女人的手,难道是一具女尸?可是女尸又怎么可能会抓住我的脚脖子呢?难道是水里的粽子?
这时,村长看我神色有些不大对,急忙打着手电筒冲到我面前,问道:“怎么样?是什么?”
我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好…好像是粽子…”
一听“粽子”两个子,村长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双眼绽放出兴奋的光茫,那眼神,就如同一只饿极了的非洲雄狮,看见了一只掉了队的羚羊,他发出一声极为夸张的笑道:“哈哈,老子倒斗掏沙三十年,还没遇到过粽子,今天倒要看看,这粽子究竟长个什么样!”
说着,村长从背包里掏出一只黑驴蹄子,递到我手里,说道:“把这个往她嘴里死命的塞。”
我大汗,忙道:“我只摸到了手,没有摸到头。”
村长急道:“那你还不快茫”说着,他自己倒先弯下腰,在水里帮我摸了起来,我只好硬着头皮,顺着抓住我脚脖子的手开始摸了起来,可是奇怪的是,顺着这只手摸过去,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摸到肩膀和头,那只手似乎是从水底河床里伸出来的一样,顺着手摸过去,便是水底的河泥,再往下,便是河床。
河床十分平坦,从触感来看,似乎我曾经摸到过,仔细一想,顿时全身冷汗直冒,怪不得这河床会如此平坦,难道这河床竟然会是用那种嵌有女尸的“石块”砌成的?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三七章 尸蛤蚧
一想到河床是嵌有女尸的“立体图”石块砌成,我便感到一阵恶心,这“立体图”石块并不恶心,而是因为我曾用这地下暗河的河水洗过脸上的伤口,所幸的是,我们自己带有水,否则,难保我不会去喝上两口河水。转念又一想,这女尸应该是石块里,为什么会有一只手伸出来,而且还牢牢地抓着我的脚脖子?难道真的诈了尸?
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那么既便是我手中有黑驴蹄子,那也无处可使,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摆脱这只手。我奋力提了提脚,那只“手”抓得很紧,我居然挣脱不开,我这心里一急,便发起狠来,一咬牙,将洛阳铲递给了村长,说道:“管他什么东西,帮我搞了它。”
村长点了点头,摸准了那只手的位置,狠狠一下铲过去,我顿时觉得脚脖子一松,同时,我听到了一声阴恻恻的笑声,那笑声诡异之极,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听得人全身汗毛直竖,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忙低声问村长:“我说村长,你有没有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
村长脸色也变了,饶是他胆子再大,也不禁心下害怕,说道:“这…这不是笑声,这是鬼哭。”
“鬼哭?可我怎么听到的是笑声?而且这笑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村长哭丧着脸,说道:“只怕是水里!咱们快走。”说着,将洛阳铲往我手里一塞,便跑开了,我也顾不上去看那只手怎么样了,紧紧跟了过去,然而,没跑几步,嫣然忽然说道:“…陆…陆家阿哥…那…那黑影还在跟着你。”
我心里一慌,也不敢回张张望,跑到嫣然身旁,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便往前跑去,嫣然边跑边问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我听得她声音发抖,也不敢吓她,只说道:“不知道,可能是某种凶猛的食肉鱼类,咱们只管跑。”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在没过膝盖的河里,跑起来可是相当费劲,只跑了还没有五十米,嫣然大口喘气:“…不…不行了…陆家阿哥,你们跑吧,嫣然跑不动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得停下脚步,说实话,我也跑不动了,而且更加不会丢下嫣然一个人,当下也站定了脚步,转头一看,只见那黑影仍是不停不慢地在我们身后七、八米的距离,我们往前跑,它也跟着追,我们停下,它也就不动了,我心里满是狐疑,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走到那黑影处,用洛阳铲却又打不到它?
这时,我手中的手电筒已经快没有电了,光线变得昏暗起来,我叫村长拿出备用电池给我,我便将手电筒一关,周围顿时伸手不见五指,村长怕在黑暗中发生意外,急忙又点燃了蜡烛。
蜡烛的光亮显然不如手电筒,加上空气的流动,烛光晃得人眼花,我这时斜眼一瞥那水里的黑影,只觉得那黑影似乎也跟着蜡火的跳动而左右起伏,似乎,那黑影不在水里,我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只见地下暗河顶上的钟乳石上,似乎趴着一个什么东西,那家伙,足足有一个成年人这么大,像一只巨大的壁虎一样,紧紧地趴在我们头顶,由于火光太小,我看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它有一条长长的,舌尖分叉的舌头,不时地一伸一缩,我叫了一声“不好,那黑影不是在水里,是咱们头顶上有东西,那黑影只不过是它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