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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不准收玉奴？”许愿问道，林枫寒对于北门玉奴的规定了如指掌，因此他猜测林家应该也有相关规定。
“不是！”林枫寒叹气道，“反正，你到时候不要说就是。”
马胖子想了想，问道：“许愿达不到你们家玉奴条件？”
“差太远了。”林枫寒没好气的说道，“我爸要是知道我收了这么笨的玉奴，肯定会把我揍上一顿的！去年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向这方面想，我甚至还想着，林家早就没落了，哪里还有玉奴什么的说法，而且，林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这家规吗，自然是我说了算。”
许愿感觉很是受打击，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外人面前，我也没有脸面说的。”
“你不是见个人就拉过小寒去介绍——喏，我家主人？”马胖子一脸的鄙视，许愿是把成功人士的“三要素”发挥的淋漓尽致。
“嗯！”许愿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我一直认为，能够盘那等神器古玉是一种福缘，那是我中华玉文化的光辉传承。而能够认一个这么俊美的主人，也是我的福缘。”
“我靠！”林枫寒终于忍耐不住，低声咒骂出声。
“我……胖子，我突然发现，我被你们饶进去了。”突然，许愿低声咒骂道，“我找他的助理有屁用？他是木秀啊！”
马胖子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林枫寒却是微微苦笑，是的，他是木秀，不是林君临，如果许愿找他的助理谈生意，人家估计会甩他一句话——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啊？我们老板是做宝珠生意的，不算做瓷器生意的，什么洒金釉，我们不知道！
“小寒，你把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告诉我。”许愿无奈的说道，“我不会无辜骚扰他的，他就是想要找他谈谈购买洒金釉配方的事情。”
林枫寒正欲说话，不料手机突然响了，他忙着取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然后就有些神色古怪的看着许愿。
许愿看着他的模样，顿时就明白过来，忙着说道：“小寒，拜托！”
林枫寒点点头，接通电话——
“小寒，是我！”木秀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过来。
“我知道您。”林枫寒忙着笑道，“你那边天亮了？”
“嗯！”木秀笑笑，这个时候自然是天亮了，当即说道，“小寒，我是要告诉你一声，我马上动身去南非，那边的卫星信号不太好，有时候可能电话打不通……”
“啊？”林枫寒从来都没有出过国，但多少也有一些认识，新闻联播都是总看的，当即忙着叫道，“你去南非做什么？那地方兵荒马乱，战火纷飞，没事就不要去了。”
“我去南非购买一些钻石。”木秀笑道，“没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
“可是……”林枫寒还是非常担心，那地方的治安可是非常不好，这要是木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小寒，没事，我每年都要去一趟南非的！”木秀忙着安慰道。
“好吧！”林枫寒说道，口中说着，心中却是想着，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去南非了，采购钻石，让别人去也可以，或者到时候从别人手中收购，虽然成本贵一点，好歹安全。
“那就这样，我马上要上飞机了。”木秀说道。
“等等！”林枫寒看着许愿不断的向他使眼色，当即叫道。
“哦？”木秀问道，“有事？”
“木秀先生，你曾经在景德镇承包过窑厂？”林枫寒感觉，问这句话，他非常尴尬。
“嗯！”木秀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得他提到这个，当即笑道，“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可只有一点点大，不学好，就学着黑麟在地上打滚，我怎么说你都不听……”
林枫寒大窘，他什么时候学猫在地上打滚的？
“唉……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带着你在景德镇烧制瓷器。”木秀轻轻的叹气，说道，“可惜——”
可惜，这样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木秀先生，洒金釉的配方是你发明的？”林枫寒听着他语气中有着淡淡的伤感，忙着岔开话题，急忙问道。
“嗯？”木秀一愣，想了想问道，“谁要洒金釉的配方？让我想想……许愿？”
“木秀先生，你知道他？”林枫寒倒是呆住了。
“想想就明白了！”木秀轻笑，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能够知道的人，势必就是和林枫寒关系比较亲近的人。
那个许愿强势登堂入室，和林枫寒住在一起，他想要洒金釉配方，而且还查到了他的头上，自然会找林枫寒走捷径。
“你跟他说，等我回国在谈，现在我有事，可没空弄瓷器配方给他。”木秀说道。
“好！”林枫寒忙着答应着。
“你乖乖的，我回来给你买棒棒糖。”木秀笑着说了“再见”，然后挂断电话。
“棒棒糖……”林枫寒苦笑，他五岁的那年，林君临走的时候，他哭着嚷着要跟着一起，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抱着他，对他说——你乖乖的，爸爸回来给你买棒棒糖。
但是这个棒棒糖，他一等就是二十年。
第188章 钟馗图（1）
许愿听得清清楚楚，等着林枫寒挂断电话，他忙着拿起酒瓶，给他倒上一杯红酒，拍着马屁道：“主人，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缘，哈哈，你看，我忙活了几个月的事情，你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嘿……”马胖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胖子，你笑什么？”许愿忙着问道。
“他只是同意和你谈谈生意，可没有说就把洒金釉的配方给你。”马胖子笑道，他和木秀打过交道，以他所知，在生意场上，他可是滴水不漏，不会让许愿占到一点便宜的。
“只要同意谈就好。”许愿笑道，只要同意谈生意，那么无非就是一些利益纠葛，木秀财大气粗，加上还有林枫寒这层关系，想来木秀也不会斤斤计较。
“我有些担心他！”林枫寒说道，“许愿，上次可是你和我说的，南非虽然有着很多的矿产资料，可却是野蛮落后，兵荒马乱，军阀割据，对吧？”
“你放心！”许愿笑道，“木秀在那边有熟人，不会有事的，而且中国的珠宝商人也会去南非采办钻石，从来没有听说过出过事。”
“那就好！”林枫寒听得这么说，才算放下心来。
三人说笑了一阵，吃了饭就各自回酒店房间休息。大概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林枫寒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还是马胖子打电话把他给叫醒的。
起床之后，马胖子直接就把他拉上车，准备去掏老宅子。
让林枫寒有些郁闷的是，马胖子居然还带了二个古董鉴定师，都是五十岁模样的老人了。
等着上了车，看着那二个鉴定师没有和他们同坐一辆车，林枫寒终于忍不住问道：“胖子，你信不过我？”
“什么？”马胖子没有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我什么事情信不过你了？”
今天他带着鉴定师，还带着助理，自然有司机给他开车，他和林枫寒都坐在后面，没坐那个副驾驶的位置。
“我们去看古玩，你还带二鉴定师做什么？”林枫寒不解的问道，“你不信我的鉴定眼光？”
“小寒，你想什么地方去了？”马胖子笑道，“这要是一件二件东西，你看看就算了，可是，今天数百件东西好不好？除了瓷器，还有明清家具，字画书籍等等，你一个人看，得看到什么时候？再说，你是我朋友，我总不能够把你当鉴定师使唤吧？”
“这么多东西啊？”林枫寒还真的呆了一下子，想想，数百件东西，他一个人却是忙活不过来。
“嗯！”马胖子连连点头道，“我听得贾爷爷说，鉴定古董非常耗神，今天你就不要看了，等着买回去了，你慢慢赏玩就是。”
林枫寒忍不住就笑了一下子，在古董买卖中鉴定，确实是一件耗神的事情，因为牵涉到金钱利益，一旦看走了眼，把高仿品当成真品，等于是把钱砸在水里，还连个响都听不到。
所以，在买卖过程中，被聘请的鉴定师思想压力很大。而且一旦传出某某鉴定师打了眼，亏了多少多少钱，这个鉴定师在古玩一行也会声名大跌，连带身价也会大跌。
现在的古董鉴定师，和古时候当铺坐堂的“老朝奉”都是一样，拿着老板的钱，就要给老板负责的。
马胖子无疑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
“好吧，随便你！”林枫寒笑道，听得马胖子这么说，他也准备就过去看看热闹，不看古董了，免得那二个鉴定师心生误会。
“小寒，你会赌石吗？”马胖子突然问道。
“赌石？”林枫寒闻言，摇头道，“我昨天才听得陈大少说起过这玩意，哪里懂了？”
“要不，我们到时候也跟着陈大少去缅甸开开眼界？”马胖子说道，“我昨天被他说的有些心动。”
“好！”林枫寒点头道，“如果九月我们都没什么事情，就去缅甸看看热闹，我还从来没有去过缅甸——听说，那边的大金塔是用黄金建造的？”
“确实是用黄金建造的，值得看看。”马胖子说道。
“胖子，你赌过石吗？赚钱了吗？”林枫寒很是好奇，问道。
“赌过！”马胖子老老实实的说道，“前年在广州那边，正好赶上揭阳翡翠公盘，于是，我……”
提到这个，马胖子唉声叹气，他前年的时候倒是恰逢其会，于是，就请了一个赌石的老师傅帮忙看看，砸了一千万，就买了几块石头。
这让做生意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胖子同学表示很伤心，或者说，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投资失误，亏本亏的很彻底。
“胖子，不会连你也亏钱吧？”林枫寒感觉不可思议，马胖子做生意，似乎还没有亏过钱。
“亏了，而且还是血本无归。”马胖子叹气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说着，他捡一点赌石故事说给林枫寒听。
林枫寒如同是听天方夜谭，笑道：“难怪称之为赌石，果然够刺激，利润也够大，但是一旦沉迷，万贯家产也不够败的。”
“正是！”马胖子点头道，“所以，陈大少约我过去，我准备好了，我顶多只砸一千万欧元，多一份都不花，否则，我马胖子这点家产，天知道会不会都被老缅骗去了。”
“一千万欧元也不少了！”林枫寒笑道，“我到时候就去看看热闹，不怎么准备花钱。”
马胖子也知道这事情没谱，当即笑道：“看看热闹就好！”
两人说话之间，车子已经开进一条偏僻的胡同，虽然偏僻一点，但幸好路还好走，开过胡同，前面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老大的场地，二边都种着梧桐树，对面却是红砖青瓦的二排平房。
林枫寒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在苏州还有这等地方？
马胖子那个王助理，急冲冲走了过来，给马胖子开了车门，恭恭敬敬的请他下车。
林枫寒偷笑不已，马胖子这谱摆的——当然，那个王助理也给他开了车门，等他下了车，才关上车门，拎着一个公文包，跟在马胖子身边，让林枫寒感觉非常不习惯。
马胖子对林枫寒介绍了一下，那二个鉴定师，一个姓陈，一个姓苟。
陈师傅身材微微发福，一脸笑容，人也和气。但是，苟师傅却是板着一张脸，端着学者的架子，言辞之中，似乎也很是瞧不起像马胖子这样的大房地产商人。
第189章 钟馗图（2）
通过马胖子介绍，林枫寒才知道，陈师傅是专攻瓷器方面鉴定的师傅，对于玉石木器等杂项，也相当门清。至于苟师傅，却是苏州大学的教授，专攻字画鉴定，当然，也难怪他端着一副学者的姿态，瞧不起商人。
林枫寒完全能够理解，自古以来，文人墨客似乎都有些瞧不起一身铜臭的商人，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马总，里面请！”平房的门打开，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王助理介绍，那人姓卓，叫做卓力，是卓老师的堂侄，这次出售卓老师的那批古董，就是这卓力负责。
“来来来，请进！”卓力忙着招呼马胖子。
“嗯！”马胖子点点头，跟着卓力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就在堂屋里面坐下来，然后卓力直接问道：“马总想要看看什么？我那位大伯的收藏，实在太杂了，东西也够多。”
“瓷器，字画，明清家具！”马胖子也爽快，他这次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林枫寒走进堂屋的时候，目光就落在挂在堂屋正面墙壁上的那幅钟馗图上，那画纸张发黄，似乎是上了年代了，画上的画轴也有些陈旧，甚至画面上，还沾染着蜘蛛网和灰尘。
“既然如此，请跟我来！”卓力很是爽快，他也希望这些东西能够尽快出手，换成现钱，因为卓家的人答应他，东西卖掉，根据成交额分他十分之一，所以，他负责此事倒是尽忠尽责。
卓力一边说着，一边拿钥匙打开东面的房间，说道：“这些都是瓷器，看东西的时候，千万小心一点。”
“知道，你放心就是！”陈师傅笑眯眯的说道，“绝对不会损坏任何东西的。”说着，他就直接拿着手电筒、放大镜走了进去，他也知道，东西多，如果不抓紧，只怕一天都看不好。
林枫寒跟在陈师傅身后，一看之下，顿时咂舌不已，也难怪马胖子不让他看货，要请鉴定师了，东面房间里面，放着十多架多宝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瓷器，这还不算，地面上还有一些破旧的瓶瓶罐罐。
“陈师傅，有劳你了！”马胖子忙着说道。
“马总放心就是！”陈师傅笑眯眯的答应着。
马胖子叫过给二个鉴定师开车的那个黄司机，命他陪着陈师傅一起看货，陈师傅看好的，就另外放着。
而卓力也打开西面的房间，里面一排排的书架上面，都放着古籍善本、画轴……
“天——”苟教授这个时候也淡定不了了，忙着走了进去，叹气道，“这些书籍，你们就这么放着，居然不专门保存？”
卓力忙着陪笑道：“苟教授，个人能力有限，哪里能够专业保存这些东西？”
“暴殄天物！”苟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
“所以，我也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落在有能力的人手中，得到妥善保存！”说着，他忍不住看了看马胖子。
马胖子只是笑笑，却是没有说什么。
苟教授早就带上一副白手套，然后拿着手电筒，放大镜，一册册的翻阅那些书籍。
林枫寒出于好奇心，走到一边的书架上，信手拿起一本书来，随手翻阅。
“喂，你做什么，你放下！”苟教授见状，忙着叫道。
“哦？”林枫寒愣然他看着他，他就是想要看看而已。
“这些书画本来就保存不善，你还直接拿着手摸？”苟教授训斥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手上的油污汗渍会破坏这些古籍？”
“好吧！”林枫寒放下书籍，他也知道鉴定师的一些规定，鉴定字画等等，都是必须带白手套的，避免手上的油污汗渍破坏这些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放下字画书籍不再看，对马胖子说道，“我过去看看瓷器！”
“好！”马胖子对于那个苟教授训斥林枫寒，心中很是不快。
林枫寒走出那间满是字画书籍的房间，然后目光落在堂屋正面墙壁上那幅《钟馗图》上，不仅再次皱眉，当即走了过去，直接就伸手摸了摸。
一摸之下，林枫寒顿时大喜，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宣纸明显偏厚，而且古色生硬，一看就是人工做旧的。
“卓先生！”林枫寒发现，卓力居然跟着他走了出来，当即笑道，“能不能把这幅画拿下来，给我看看？”
“哦？”卓力很是好奇，问道，“林公子要看这个？”
“要不，你让我看什么？”林枫寒笑道，“你没见到那位老凶的苟教授把我赶了出来？”
卓力压低声音，笑道：“林公子不要介意，教授嘛，都是这个脾气，你没见到昨天来的那位，那脾气才叫大。”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平时晒衣服的衣叉，把那幅画取了下来，递给林枫寒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林枫寒把那幅画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画中的钟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身穿大红官袍，手持宝剑，可惜画工比较粗糙，用了勾勒和泼墨数种画法，但是林枫寒却是越看越是欣喜。
“卓先生，把这画卖给我，好不？”林枫寒笑呵呵的说道。
“林公子，你要这个做什么？”卓力好奇的问道，“里面字画有齐白石的虾趣，要不，你看看？”
“不要！”林枫寒摇头道，“齐白石的画肯定老贵老贵的，我买不起。再说，我买这个，就是冲着钟馗是赐福镇宅圣君的名号，讨个吉利。”
“这个……”卓力想了想，说道，“一万块！”
林枫寒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声，就这画表面迹象值一万块？丢路边都没人捡好不好？所以，他摇头道：“卓先生，不要开玩笑，我都说了，我就想要讨个吉利，你要是卖一万块……太贵了！”
“这……”卓力有些迟疑，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拨人看过东西，谁也没有对这个画有兴趣，而且，他多少也懂得一点古董知识，知道这画顶多只有五六十年的历史，绝对不是古董，而且画风粗糙，如今还脏兮兮的，沾染了灰尘和虫污，自然是不值一万，他开价一万，也就是看着林枫寒像是一个败家的富二代，明显宰一刀的。
第190章 钟馗图（3）
“要不，林公子开个价？”卓力想了想，说道。
“二千！”林枫寒说道。
“二千太少了吧！”卓力皱眉道，“林公子再加点？”
“二千五！”林枫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说道，“高于这个价，我就不要了，我身上总共有二千五百块。”他倒是没有说假话，他身上的现金就只有二千五百块。
“好吧！”卓力听他这么说，当即点头答应着。
林枫寒摸出皮夹子，数了二十五张红票票给卓力，笑道：“银货两讫！”说着，他把那幅画卷起来收好，走到东边房里去看了看瓷器。
正如马胖子所说，卓老师收的这些瓷器，真品很多，但大都是清末民初的物品，真正的永乐、宣德、成化年间的瓷器，却是一件都没有，连着清三代的都没有。
林枫寒找了一起，才发现一个雍正年间的花瓶，但是可惜的是，这个花瓶竟然残破了，用别的瓷器烧制修补过。饶是如此，卓力还要买八百万，少一分都不卖。
林枫寒感觉，卓力想钱是想疯了，要知道，破裂的瓷器和残缺的瓷器，价钱相差太大了。
如果只是破裂，手艺高超的师父，能够利用特质的胶水修补起来，并不影响美观，就连着价钱也不会下跌多少。
但是，如果残缺了，那事情就难办了，想要修复，就要再次入窑烧制，通过好几道工序，才能够修复。
对于挑剔一些的古玩收藏家来说，这样的瓷器，他们都不想收藏，除非是一些特别名贵的。
所以，林枫寒问了一声，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到下午二点，陈师傅大大小小，挑了五十一个瓷器，马胖子吩咐过，要品相好的，放在多宝阁上好看，因此，陈师傅精心挑选出来的东西，倒都很是好看，自然，都是清末民初的东西。
卓力估了一下子价钱，张口就要二百五十万，最后马胖子讨价还价，敲定了一百七十万。然后在陈师傅的帮助下，在另外的几间房间里面，挑选了一些明清家具。
林枫寒不得不佩服，卓老师真的很有眼光，明清家具收藏很有水准，比瓷器高明了不是一点半点——马胖子挑选了一套四件明代黄花梨圈椅，二张黄花梨雕花圆凳，一张方形茶几，都是简单雅致的东西，他看着非常喜欢。
另外还有一张檀木牡丹花式的八仙桌，色泽黝黑，包浆厚重，倒是好东西，另外有一张相思木的屏风，相思木又名鸡翅木，虽然比不上黄花梨和紫檀名贵，但是，也算是木料中的贵族了。
加上那面屏风雕工非常精湛，也是不可多的的好东西。
马胖子讨价还价，于是，八百万又没有了。
东西挑好，马胖子就联系了货车，让人妥善的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去扬州。
但是，让马胖子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苟教授，拿着放大镜不算，还带着老花眼镜，看了整整一天的字画，还没有挑出来几样东西。
问题就是，苟教授拿起一本书，就仔细的逐字逐句的看，那模样似乎是准备把屋子里面所有的书籍字画，全部都看上一遍。
马胖子催促了一声，直接就被苟教授赶了出来，看的林枫寒暗笑不已。
“陈师傅，你看，要不你去帮帮忙？”马胖子无奈，只能够求助陈师傅，“帮我劝他几句也好。”
陈师傅苦笑，他和苟教授关系不错，但也了解他的脾气——这老头有时候就是一个牛脾气，倔强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当即苦笑道：“马总，杂项之类我虽然懂得一些，但是对于字画我实在不成，苟教授对于字画上面严谨一点，也是对你负责，你耐心等等。”
马胖子知道他说的有理，但是，耐心等等？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今天中午，他叫司机出门买了一点快餐，他们不饿，他还饿呢，本来还说好了，看好东西去吃饭。
但是，就冲苟教授这个速度，看到明天下午四点，能不能看好还是未知数。
“陈师傅，把你的鉴定工具借我用一下子可以吗？”林枫寒说道，他已经坐在堂屋里面，灌了一个下午的茶了，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想喝茶了，而且，他也和马胖子一样想法，就那苟教授的速度，看到明天下午，也绝对看不好。
“林公子懂得字画鉴定？”陈师傅诧异的问道。
林枫寒看着只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容貌清俊温雅，衣着奢华——所以他猜测，林枫寒应该和马胖子一样，都是家境不错的富二代。
“我不懂！”林枫寒摇头道，“但是，东西都是给我买的，我只要挑出我喜欢的东西，让苟教授帮忙鉴定真伪就成，不要全部都看。毕竟，再好的东西，我不喜欢，也是枉然。”
“对对对！”马胖子连连点头道，“这样一来，快得多了。”
陈师傅闻言点点头，当即打开工具箱，说道：“你要用什么，只管自便。”他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马胖子和林枫寒是什么关系，今天马胖子已经支付了差不多要一千万了，如果都是给这位林公子的，这也太不靠谱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把白手套给我就好，否则，苟教授不让我动那些东西。”林枫寒戴上手套，直接走了进去。
林枫寒的速度明显要比苟教授快了不是一点半点，对于古籍善本，他就挑品相好的，拿起来随便翻翻，看好的另外放着，不看好的，就继续放在书架上。
一个小时不到，他就把所有书架上的东西全部甄选了一遍。
然后是字画，苟教授已经挑了二副画出来，林枫寒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当代著名画家张大壮的作品，二副画都是牡丹图，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