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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小黑叫了两声，当即飞到他身上，一脸幽怨的看着那个保险带。
“哈哈。”林枫寒心情大好，抱着小黑亲了一把，下了车，笑道，“胖子，你要过来坐坐吗？”
“不了，等你回杨城。”马胖子说道。
“马先生，小寒搬去后面的小楼了，你不进来坐坐？”石高风招呼道。
马胖子听得他这么说，想了想，当即下了车，说道：“既然这样，我看看吧。”
“嗯！”石高风点点头，转身去招呼林枫寒。
“石先生，你每天都很闲？”马胖子跟随在他身边，笑呵呵的问道。
“呃？”对于这个问题，石高风有些回不过神来。
作为一个大老板，他身边有着诸多助理，所以，他自然也不会那么忙，否则，他挣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每次带着小寒出去，你都站在门口等着，不会是从我带着小寒离开落月山庄，你就站在门口这么等着？”马胖子笑呵呵的说道。
“倚门企盼，千金游子。”石高风倒是不在意，淡然笑道。
林枫寒听得他说这句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小寒，你看。”石高风带着他走到后面的小楼前，指着门口的匾额道，“怎样？”
“字不错。”林枫寒看了一眼，点点头，这小楼原本也是有匾额的，各种风雅，他搬进来的时候，发现匾额被拆掉了，因此也没有在意，没有想到，石高风另外写了，让人做了。
马胖子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字——枫清影寒，当即说道：“小寒的这个名字，真的是清冷至极。”
“当初父亲是反对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的。”石高风看了一眼林枫寒，说道，“但是他坚持。”
“没什么不好，冷处偏佳，别有根芽——”林枫寒说道。
“小寒，住口。”石高风突然说道。
林枫寒一愣，自从石高风把他从古墓中再次挖出来，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对他说过任何话。
“小寒，我……”石高风也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一点，忙着说道，“我……反正，下面那句话，不准说。”
“你不是知道吗？”林枫寒笑笑，说道，“说不说你都知道。”
马胖子把那两句话念叨了两边，虽然不知道下面一句话是什么，但就这么两句，他猜也猜得出来，下面一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嗯，学会凶我了？”林枫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这一次，石高风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笑了出来。
石高风把林枫寒送回房间，然后看着马胖子，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马胖子会意，当即跟随他走了出去，林枫寒虽然看到，却也装着没有看到，转身去房里洗澡换衣服。
“你看这地方如何？”石高风说道。
“不错啊！”马胖子点头道，他是做房地产的，这小楼真的没得说，什么都好，临水，向阳，不管是采风还是采光，包括装修，都是最好的，毫无挑剔之处。
“可还缺什么？”石高风问道。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小寒？”马胖子笑道。
“马先生和他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石高风说道，“他会主动提出来？”
“确实不会。”马胖子说道，“我看着也不缺什么了，反正，他也不会在这里常住。”
“为什么？”石高风低声问道，“我有什么不好？”
“石先生，你真的谈不上有什么不好，你和木秀先生，谁对谁错，真的很难说。”马胖子笑笑，说道，“立场不同而已，你有你的道理，他有他的道理，但是，很明显，小寒已经选择了他。”
“还来得及吗？”石高风考虑了一下子，这才问道。
“事在人为。”马胖子知道，这个时候，也别太多打击他，石高风对于别的事情，可谓是理智镇定，但对于林枫寒的事情，他却很是糊涂，否则，也不至于会被许愿说动。
“天不早了，我也告辞了。”马胖子说着，当即告辞。
石高风叫过佣人，便于送他出去。
“哦？”马胖子走到小楼门口的时候，突然站住脚步。
“怎么了？”石高风皱眉问道。
“小寒控奢饰品。”马胖子说道，“具体的说，他控各种宝石，所以，早些年的时候木秀先生就投其所好，你也可以学学。”
“谢谢！”石高风答应着。
看着佣人送了马胖子出去，他轻轻的叹气，宝石？古玩？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了吧？盛世珠宝，乱世黄金——上好的稀有宝石，就如同古玩一样，并非是你拿着钱，就能够买到的。
就这样一个人，居然还念叨着什么——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如果不是富贵花，他玩得起？如果换一个人说这种话，石高风绝对鄙视死他。
石高风一边想着，一边信步走到林枫寒房门口。
“喂。”林枫寒叫道，“石先生——”
“嗯？”石高风忙着走了进去，问道，“怎么了？”
“胖子有没有跟你说，我要吃肉？”林枫寒说道。
“什么？”石高风不解的问道，“吃什么肉？”
第406章 冷处偏佳（3）
“我饿了，我要吃肉。”林枫寒认真的说道，“今天去铁门寺吃素菜，虽然还是蛮好吃，但是不管饱，我这个时候又饿了，我要吃肉。”
“哦！”石高风听他这么说，才算回过神来，点头道，“你要吃什么，我这就叫人准备。”
“我想要吃烤鸭。”林枫寒说道，“片好的烤鸭，加上大葱，酱，用面皮裹着，很好吃——杨城那边有一家店，烤的鸭子非常好，没有丝毫的鸭臭味，有些人家烤得不好，或者是鸭子不好，就会有鸭臭味，我不爱那种的。”
“小寒想杨城了？”石高风低声说道。
“嗯！”林枫寒点点头，说道，“过些时候我就要回去了。”
“我也想杨城，算起来，我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石高风说道，“小寒，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给父亲上个坟，磕个头吗？”
林枫寒正欲答应，突然就感觉不对劲，石高风要去杨城，他只管去就是，何必问他？
对，上次他无意中曾经说过，爷爷一直都不准他去杨城。
是了，父亲远走异域他乡，算是放逐，没有理由他在华夏混的风生水起，活得逍遥自在。
“你有飞？”林枫寒问道。
“嗯。”石高风忙着说道，“我可以送你。”
“好啊！”林枫寒说道，“我还正在为难呢，你看看，飞机上可不准带小黑，到时候可怎么办，我可以蹲行李舱，但小黑可不成。”
“没事，我有飞机，到时候送你和小黑去杨城，或者将来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也可以用飞机送你。”石高风笑道，“小寒，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准备先去魔都，在蕴秀园住几天。”林枫寒说道。
石高风若有所思，去蕴秀园住几天，蕴秀园，顾名思义——木秀的地方？就算不是，冲这个名字，他也膈应着慌。
“然后再回杨城？”石高风试探性的问道。
“对啊，然后回杨城。”林枫寒说道，“你要是有事，你可以先回京城或者临湘，我自己回去就好，胖子每次都是开车带着我过去，倒是方便，要不，你送我到金陵机场？”
“小寒，我要去杨城。”石高风再次说道。
“可以啊。”林枫寒故意笑道，“到了杨城，算是到了我的地盘，看在你在临湘照顾我的份上，到时候我也尽尽地主之谊，这样好了，你住富春山居，我给你打八折。”
“小寒，你——”石高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了想，他才问道，“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石先生，这样就很好了。”林枫寒说道，“那天是我脾气不好，故意刁难你，但你也没有在意，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可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你就不要强求了，爷爷当年没有答应你的东西，我也不能够给你，否则，我将来死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我的奶奶，我现在——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我父亲？”
林枫寒闭上眼睛，他恍惚的记得，那年，爷爷把他接了回来，但是，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再也不是他熟悉的那样，有着大大的院子，他有偌大的独立房间，有各种玩具，有人伺候着，吃饭可以挑嘴，有人喂，有人哄。
他记得，那天晚上，他不想吃饭泡粥，跟着爷爷闹，但是，爷爷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把理应属于他的那份粥倒掉了，那个晚上，他就足足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看着刚刚煮好，端到桌子上的热粥，他就扑了上去吃了。
但是，滚烫的粥烫伤了他，他还把粥打翻了，幸好是严冬腊月，他表面上没有烫伤，只是嘴里烫伤了，什么也吃不了。
奶奶拿着小勺子，每天小心的喂着他吃一点点——后来，他病了。
再后来，那只天天陪着他玩耍的黑麟，在他身边一点点的萎靡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黑麟就不见了。
奶奶告诉他，黑麟死了，被爷爷扔掉了，那个时候，他很怕很怕——他会不会哪一天也死了，然后被爷爷扔掉了。
所以，他乖乖的吃饭，乖乖的吃药，乖乖的听话，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再也没有了原本的脾气。
奶奶和爷爷那个时候常常吵架，奶奶常常哭，有时候，爷爷甚至还会打奶奶，他知道的，他亲眼看到过。
他的病渐渐的好了，但是，奶奶却是病了……后来，奶奶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死亡，看着奶奶的骨灰盒入葬之后，他没有哭，只是站在路口——他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孤儿了。
二十年过后，他已经长大了，他不再要人抱抱，不再要人喂他吃饭，哄他吃药了。
“从二十年前开始，我就是孤儿了。”林枫寒的声音，清冷之极。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石高风终于恼恨了，叫道，“小寒，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你会有快乐的童年。”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倒流。”林枫寒说道，“就像你把我埋进古墓的时候，如果不是正好有小黑，你把我挖出来，也就是给我收敛尸骨而已——那个时候，你纵然后悔，还能够怎样？”
“好吧！”石高风听得他这么说，说道，“我现在能够和你说说话，我应该感谢老天爷的恩赐，这辈子，终究是我欠你的。”
“谈不上。”林枫寒摇摇头，转身，把从铁门寺带回来的拓印本打开，在灯下看起来。
石高风见他看东西，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出于好奇心，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他就皱眉问道：“小寒，这是拼文？”
林枫寒一呆，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从空悟大和尚口中，他知道这石碑很多人都看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参悟其中的奥秘。
但是，石高风仅仅看了一眼，居然看出来这是拼文？
“你居然知道这个？”林枫寒笑道，“看不出来啊？”
“普通的东西我都懂。”石高风说道。
林枫寒笑笑，倒也释然，他终究也是他们家出来的人——比如说木秀，他在字画方面的造诣，就绝对不是他能够比的。
石高风就算所学不精，但终究也是他们家的人。
“小寒，你从哪里弄来的拓印本？”石高风问道，“铁门寺？”
第407章 故交（1）
林枫寒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笑道：“聪明！”随即，他就忍不住说道，“白夸你了。”
“嗯？怎么白夸我了？”石高风笑道，“我难道不聪明，我不聪明，你怎么会这么聪明？”
对于石高风的暗示，林枫寒当没有听懂，故意笑道：“你派人跟踪我，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你聪明什么啊？”
“小寒，我只是让他们保护你。”石高风说道，这个问题，他解释过很多遍，可是林枫寒就是纠结啊。
他不派他跟踪他吧，他还提醒，这不，真跟踪了，他又纠结……
“得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林枫寒说道，“可就这样，我还是把膝盖磕破了，我到现在还痛呢。”
石高风转过身来，走到他身边，蹲下，卷起他的裤管，看了看，果然，膝盖上都磕破了皮。他伸手摸了摸，问道：“痛不？”
“痛！都是你害的。”林枫寒像是孩子一样，气鼓鼓的说道。
“你别随便判我罪名好不好？”石高风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都受伤了，你明明知道，你回来连着看都没有看我。”林枫寒轻轻的说道，“你说，我还能够不抱怨？”
“我……我这不是给你闹糊涂了？”石高风感觉，他确实是糊涂了，刚才他没有回来的时候，他还惦记着他的伤，可是回来了，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把这事情给忘掉了。
大概是看到他无恙，有些事情，他就不去计较了。
“在你的潜意识中，我这么一点伤，死不了，没什么大碍。”林枫寒直截了当的说道，“而且你也知道，导致我受伤的缘故，你既然不能够给我主持公道，那么不如不闻不问。”
石高风讶异，问道：“小寒，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你的好儿子，欺负我。”林枫寒一脸恼火。
石高风看着林枫寒，这孩子似乎不像是在生气，这模样倒有些像是撒娇，但他终究不是他养大的，他也拿捏不准……
所以，他也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好了好了，小寒，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被人欺负了，我安慰你。”
“就这样？”林枫寒说道。
“还要怎样？”石高风问道。
“我要吃肉。”林枫寒再次说道。
“成，我这就叫人去给你准备烤鸭。”石高风说着，当即走了出去，当真吩咐人去准备烤鸭。
林枫寒也就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倒也无所谓，第二天开始，他依然在落月山庄无所事事的呆着，每天就是吃饭睡觉，逗逗小黑。
这么过了几天，这天下午，他刚刚午睡醒来，邱野就过来叫他，说是石高风请他去书房。
林枫寒好奇，一般石高风有事找他，都是直接来他房里，这次居然让他去书房？
他也没有多想，直接跟着石高风就走了过去——
等着他到了书房，林枫寒就发现，除了石高风，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老花眼镜，正在和石高风说话。
林枫寒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老者，现在科技发达，很多老人为着形象，或者在这个看脸的年代，注意一下子容貌还是必须的，都会把头发染黑，但是，这个老人没有，满头银丝，脸上还有很重的老年斑，带着老花眼镜，虽然收拾得极为干净，却也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小寒来了！”石高风看到林枫寒，忙着招呼道，“来，坐。”
林枫寒点点头，就在石高风身边坐下来，又看了一眼那个老者。
“小寒，这位是季史老先生，临湘城德高望重的古玩鉴定师，也是这次古玩交流大会的鉴赏评定家之一。”石高风说道。
“季老先生好。”林枫寒只是象征性的冲着季史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小石，就是这个年轻人？”季史看了一眼林枫寒，问道。
“是的！”石高风说道，“还请老先生多多照拂。”
“客气了。”季史说道。
林枫寒诧异的看了一眼季史，他知道石高风的身份，还真没有见过有谁这么大咧咧的叫他一声“小石”。心中狐疑，这个季史到底是什么来头。
“既然这样，准备一下子，我们明天出发。”季史说道。
“好！”林枫寒说道，“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随时都可以出发。”
“你不带东西过去？”季史推了一下子老花眼镜，看着林枫寒，说道，“参加这种交流，自己不带东西？”
“小寒，要不，你也带点什么东西过去？”石高风提议道。
林枫寒随意的说道：“那就挑一个花瓶好了。”
“嗯！”石高风说道。
季史又看了一眼林枫寒，说道：“年轻人，不是我当年小石的面说你，虽然是去看看热闹，但古玩一行，传承悠久，每一样东西，都寄托着历史文化传承，你这态度可要不得。”
“是，您老人家教训得是。”林枫寒微微一笑，说道。口中说着，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真正的文物，当然是有着一定的历史文化传承，不能够掉以轻心，可是，他参加过几次古玩交流活动，不过是一些古玩爱好者，夸耀自己的收藏品，或者就是相互交流，其中自然也免不了坑蒙拐骗偷，和“高尚、伟大”之类的词，实在是搭不上什么关系。
他也就是闲着无聊，想要去看看热闹。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以为然？”季史微微的皱了一下子寿星眉，轻轻的摇头。
“老先生误会了？”林枫寒笑道，“我哪里有不以为然？”
“小石，我同意带着这个孩子去，但是，有一点我可是当着你的面，先说明白了。”季史转而向石高风说道。
“呃？”林枫寒再次感觉讶异，这季史看样子真有些来头啊。
“您说吧！”石高风笑道，“这孩子就是这个脾气，你也别在意。”
“这孩子我带去，但是，如果他要淘换淘换，我可不负责掌眼。”季史说道，“他要是眼力不够，被人坑了，打了眼，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408章 故交（2）
“这个自然。”林枫寒笑道，“老先生带我进场就好，余下的事情，我自己负责。”
“如此最好。”季史说道，“既然这样，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去就是。”说着，这老头就巍巍颤颤的站起来，拄着拐杖，直接告辞。
石高风让邱野送了出去。
“那老头什么来头？”林枫寒等着他出去了，皱眉问道。
“嗯……”石高风似乎心不在焉，虽然听得林枫寒说话，却是没有回道。
“石先生？”林枫寒再次叫了一声。
石高风依然神游太虚。
“石高风？”林枫寒再次叫道。
“呃？”石高风这才回过神来，忙着说道，“小寒叫我？”
“你在想什么？”林枫寒问道。
“没什么。”石高风摇头道。
“要是为难，我不去玩就是。”林枫寒说道。
石高风摇头道：“小寒，如果你只是想要进场玩玩，我又何必找人带你去？”
“你是担心我的眼力，还是担心别的？”林枫寒问道。
石高风叹气，说道：“你去了，自己应变吧，我对于他们的规则，也不太弄的明白，唉……”
“那老头是什么来历？”林枫寒再次问道。
“他和我们家有些渊源。”石高风含糊的说道。
林枫寒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猜到了。”
“他算是你太爷爷的记名弟子，你爷爷也得管他叫一声师兄。”石高风看着林枫寒的模样，只能够解释道。
“好！”林枫寒听到这里，心里颇为难受，当即站起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要车吗？”石高风问道，“你一个人出去玩？”
“嗯，要车。”林枫寒说道，“我自己开车就好。”
“小心点，早点回来吃饭。”石高风有点不放心，说道，“要不，让谢轩给你开车？”
他的人，林枫寒不放心，那么换他自己的人，总可以了吧？
“不用。”林枫寒摇头，他就是不想让谢轩有事没事跟着，他还不知道他的来历，或者说，他有些忌惮谢轩背后的那个人。让谢轩由暗转明，直接关进落月山庄，他也省心很多。
“我自己开车。”林枫寒说道，“你可以叫人跟着我，但不要跟太紧。我不带小黑去了，你照应一下子。”
石高风点头答应着。
外面，邱野已经给他准备好车，依然是上次那次的保时捷，林枫寒发动车子，慢慢的开车落月山庄，向着市区开去——
就在上次那个酒店的停车场，林枫寒把车子停好，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在临湘城这个地方，马胖子和许愿的办事效率都打了大大的折扣，或者说，马胖子的办事效率打了折扣，而许愿最近根本就没有心思替他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顺着上次的街道，林枫寒向着古玩一条街走去——上次，他只是在外围看了看，临湘城的古玩街，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大，除了出售大量的赝品之物，还有当地的特产等等。
另外就是文玩，玉器等等……
那看着颜色绿得妖艳的有机玻璃，不知道怎么就能够忽悠人是翡翠的，林枫寒很是佩服这些人，反正，这样的东西，他是一件也别想卖出去。
今天的古玩街，非常热闹，林枫寒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今天是周末，他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班的人，自然不知道周末的重要性。
所以，林枫寒就这么一路看过去，他没什么想要买的，他就是看看而已。
走到古玩街的顶头，他再次看到了那家店，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那家店竟然关着门，林枫寒有些失望，在门口站了一会子，还找别人问了一句，结果说店主人有事，停业一天。林枫寒无奈，只能够转身向着里面走去。
他今天有些伤感，太爷爷居然还有记名弟子，如今在临湘城算是德高望重的人，跟石高风的关系还不错，那么，他爷爷呢？他们这二十年，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林枫寒向前没有走几步，突然就看到一家店铺面口，为着很多人，正在看热闹，他也是好奇，当即走了过去凑近看了看。
那是一家古玩玉器店铺，门口写着高价收购古玉，黄金之类的言辞。如今，一个中年人，正在和店铺老板争吵，那个中年人四十左右，姓周，做生意的，有些小钱，这几年听得人说古玩值钱，就有些动心了，前不久在这家店里购买了一块古玉，说是宋代古玉，但是，花了他五十多万，结果，周老板回去找人看了看，结果大伙儿都说，这玩意就是近代之物，根本不是翡翠，而且色泽粗糙不堪，连着沁色都是假的。
于是，周老板心里不痛快了，就跑来找店铺张老板理论，要求退货。
但是，张老板是做古玩玉器生意的，考究是的眼力，买定离手，哪里肯退？这双方就发生争执，最后连着工商管理局都来了。
可这个事情，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周老板非要退货，而店老板说什么也不同意退，并且一口咬定，他的就是宋代古玉，绝对没有出售假货——至于周老板的朋友说什么，那是周老板的朋友不识货，再说了，周老板的朋友也不是古玩玉器鉴定大师，凭什么说人家的古玉就是假的？
为此，店铺张老板还说，周老板无理取闹，对于他店铺生意有偌大影响，要求周老板赔偿。
于是，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这工商部门的人来了，可也决断不了这种事情。
最后想了想，工商部门人的说：这事情事实上也好办，不就是周老板不相信是古玉，而店铺张老板认定，这就是古玉，要不，请一个靠得住的人来看看？鉴定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