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鹅:鼓掌。

  小谈:有点慌。

  【啧啧,小谈,你媳妇要没了。】

  【哦,本来就没追上过。】

  【啊啊啊,你们咋这么快,我昨天才说过还差一千,以为最起码能休息两天,结果昨天当天营养液就破两万了?!】

  【这章有点卡,又努力写了六千多,是双更合一的量,直接写到凌晨四点半,我人麻了,怎么会写这么久呀!如果有错别字,就等我睡醒再改呀!吧唧一口~爱你们~】

  【辛苦姐妹们啦,这章给姐妹们发点评论红包~】

第72章 玛瑙珠串【营养液加更】

  一夜风声冷涩, 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今晚后宫没几个人能够安然入睡。

  除了某人。

  盼雎殿早早熄了灯,宫墙上的灯笼都灭了, 守夜的宫人蹭在屋檐底下垂头, 也不知是不是打着盹儿。

  许顺福到的时候, 褚桉宫内一片冷清, 他勾头看了一眼,盼雎殿黯然得没有一点光亮,殿门都是关上的。

  许顺福心底暗自啧了声,满宫妃嫔都恨不得殿内的灯笼一直常亮不灭, 云婕妤倒是一点都不遮掩情绪。

  他心底惦记着皇上的吩咐, 纠结了一下,就朝盼雎殿内走去。

  脚步声和灯笼的光亮吵醒了守门的人,松福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见了御前的许公公,有点傻眼, 没敢大声吵醒殿内休息的主子,忙忙迎上来:

  “许公公, 您怎么来了?”

  话落后,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透了点紧张:“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松福问出这句话后, 自己心底也琢磨了一番。

  这夜都深了, 又不自家主子侍寝, 按理说, 皇上现在都应该是在坤宁宫歇下了, 这时让许公公来做什么?

  心底再纳闷, 松福面上也没露出一点异样。

  许顺福清了清嗓子, 他问:“婕妤主子睡下了?”

  松福觑了眼殿内的暗淡, 其实也有点琢磨不透主子到底睡没睡,但不管睡了与否,皇上要是有吩咐,不是照样得起来么,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松福犹豫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主子刚睡下不久。”

  许顺福也没管,直接道明来意:“今日云婕妤去养心殿时,落了一样东西在殿内,皇上让奴才给云婕妤送来。”

  松福纳闷,什么东西非得半夜送来?

  许顺福给旁边一道跟来的奴才使了个眼色,奴才呈上一个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串玛瑙珠子穿成的手链,殷红的玛瑙珠子在浅淡的月色格外显眼。

  松福不着痕迹地挑眉,主子什么时候有过这般颜色艳丽的玛瑙珠子了?

  感情是皇上给主子送东西来了。

  松福恭敬地低下头:“奴才这就去禀报主子。”

  被许顺福拦下:

  “皇上吩咐了,要是云婕妤主子睡下,就不必吵醒她,待婕妤醒来后,你再将锦盒交给婕妤即可。”

  他都这般说了,松福自然是要应下。

  他恭敬地捧着锦盒,眼睁睁地瞧着御前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松福低头看了看锦盒,忽然勾唇笑了一声。

  这盼雎殿,他是来对了。

  直到翌日清晨,云姒才得知夜间许顺福来了一趟,她意外地挑眉,昨日回来后,她用过晚膳,早早就休息了。

  苏婕妤会不管不顾,云姒却是不喜折腾自己。

  她爱享受,想要位份就是想要锦衣玉食,为了一个人夜不能寐,根本不是她的作风。

  一夜无梦,叫她眼底一点青黑都没有,脸颊透着光泽,肤如凝脂,仿若芙蓉映面,擦了一点浅淡的脂粉,便是桃腮粉面,轻轻勾眸间余了道不尽的风情,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云姒托腮,轻声道:

  “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瞧瞧。”

  锦盒被呈了上来,殷红的玛瑙珠子静静地摆在锦盒中,颜色格外鲜艳。

  云姒和秋媛对视了一眼,秋媛声音平静:

  “婕妤肌肤白皙,配这般颜色恰是最好。”

  云姒抬手拨弄了一番玛瑙珠串,有点好奇:“你说,他怎么会想起给我送来这个?”

  这玛瑙颜色到底有点不合规矩,但一想到谈垣初往日不着调的行为,云姒又觉得不必要大惊小怪。

  她还见过德妃娘娘戴过一支红玉手镯,这般小件,当不得什么。

  秋媛觑了她一眼,没忍住:“您心底都什么清楚,还非要问奴婢。”

  云姒被一噎,嗔恼地看了她一眼。

  她昨日故意转身离开,一是懒得看下去,二来,她一贯表现得很欢喜皇上,瞧见他揽住别的人,她心底当然要觉得不舒坦。

  她心底是否真的不舒坦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谈垣初觉得她不舒坦。

  云姒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秋媛意会地替她戴上珠串,云姒左右端详,问秋媛:

  “好不好看?”

  怎么能不好看?

  一截白皙的皓腕在眼前轻晃,殷红的玛瑙珠串衬得她越发白皙,红白交映下,让人恨不得携住她的手腕把玩一番。

  女子笑吟吟地仰头看着人,往日姣姣的杏眸灌了些轻柔甜意,便平白透了点勾人的旖旎春意,挠得人心底不断生痒。

  秋媛眼底掠过惊艳,她堪堪移开视线,低声埋怨:

  “主子尽是招人。”

  这般姿色,岂止世间男子会被钓住,若是生在宫外,女子见了也很难不生出怜惜。

  偏偏这皇宫中人人都是利益牵扯,她这般姿色轻易就会动了旁人的利益,自然很难让人见她顺眼。

  待替她梳妆完,秋媛终于记起一件事:

  “皇上把调查慎刑司一事交给了皇后娘娘,听说所有在秋素死的那一日当值的宫人都被拘押了起来。”

  云姒耸肩,她的心思都在三日后的行宫避暑一事上了。

  她进宫后就一直没再出去过,被困在这宫墙中也有整整四年。

  再说苏婕妤小产一事,本来就是上位那些娘娘的博弈,根本没有她们的事,掺和不进去。

  自然,要确认了是谁害了苏婕妤小产,云姒还是很有兴趣得知真相的。

  谁叫这背后之人为了搅浑水,将她也牵扯了进去。

  云姒没什么优点,记仇算是一个。

  赶上了辰时的请安,今日殿内的气氛比昨日要活跃一些,低低的议论声在宫中响起,居然也有人和云姒搭话:

  “听说行宫中风景甚美,荫凉避暑,每年去行宫时,众妃嫔都是各住一处院落,婕妤姐姐深得皇上恩宠,也不知姐姐会分得哪个院落。”

  行宫有多少宫殿不是秘密,毕竟,新妃没去过,宫中的旧人却是去过行宫避暑。

  能叫诸位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那几个宫殿,风景好的,离皇上住处近的,两者合一便是再好不过。

  和云姒搭话的女子笑容恬静:

  “听说颂雅轩风景独秀,庇荫纳凉,最重要的是距离皇上平日中办公的勤政殿距离最近,嫔妾听说,许多姐妹都心心念念想住进颂雅轩中。”

  这话,云姒听着觉得有点意思。

  她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云姒认得她,宝华殿的陆嫔,也是旧邸跟上来的妃嫔,往日恩宠平平,位份不高不低,再是不起眼,轻易也没人会招惹她。

  云姒心底琢磨了一番陆嫔和她搭话的用意,表面弯了弯杏眸,轻声问道:

  “陆嫔也这样想?”

  陆嫔没有一点犹豫地摇了摇头:“嫔妾喜欢清静,颂雅轩不适合嫔妾。”

  这种话,云姒向来都是左耳听右耳过,半点没放在心上说得这般无欲无求,这宫中又能有多少人真的如此?

  云姒觉得没意思,没再和陆嫔搭话,她抿唇笑了笑,扭头看向内殿的方向,也没给陆嫔再和她说话的机会。

  陆嫔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眉头。

  内殿传来动静,皇后娘娘很快出来,叫人意外的是,容昭仪跟在皇后娘娘身后一起出来,云姒陡然想起小公主还在坤宁宫,容昭仪会早早到了坤宁宫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

  皇后娘娘坐下来,就直接道:

  “后日就要前往行宫,你们都准备好,莫要缺带了东西。”

  她还是没提苏婕妤小产一事的后续,有人按捺不住:“娘娘,不知苏婕妤一事是否有了结果?”

  不然结果没出来,人心底总是要惶惶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遭了算计。

  在这后宫中,可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永远清白的。

  云姒觑了眼说话的人,是刘御女,当初制作香膏,害得卢才人小产的刘御女。

  云姒挑了挑眉,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谈垣初把苏婕妤小产一事交给皇后娘娘查明,谁都知道皇后娘娘在查,但皇后娘娘一直没有公布事情查到了哪里,是否有进度和线索。

  众人被埋在鼓中,什么都不知道,也怪不得有人会按捺不住地跳出来。

  皇后娘娘看了刘御女一眼,语气淡淡道:

  “等结果出来,本宫自会告诉你们。”

  刘御女一顿,也不敢逼问她。

  云姒朝邱宝林看了一眼,邱宝林抿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嫔妾记得,这件事和刘御女无关,但刘御女好像很想知道凶手是谁。”

  刘御女浑身一僵,她咬唇委屈道:

  “姐姐这话是在怀疑嫔妾么?嫔妾和苏婕妤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作何要害她?”

  云姒抬手抵了抵唇,这套说辞好像有点耳熟。

  似乎当初卢才人小产时,刘御女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邱宝林有点惊讶:“刘御女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有些好奇,要是说错了话,刘御女还请见谅。”

  刘御女一张脸被噎得通红,她咬声道:

  “嫔妾是觉得害了苏婕妤的凶手一日没被查出来,宫中众人心底就会一日惶恐不安,云婕妤都被栽赃陷害过一次,要是别人也被陷害了呢?”

  “嫔妾位卑言轻,当然会害怕。”

  云姒没想到这里面还能扯到自己,刘御女是在暗示什么?

  她都被栽赃了,等后面查出害了苏婕妤的凶手时,也未必是真正的凶手?

  感情她被栽赃一事,日后还能让人借此洗白?

  云姒轻眯了眯眼眸,她轻声缓慢:

  “刘御女过于杞人忧天,有皇后娘娘亲自查案,自然不会有冤假错案,难道刘御女还不相信皇后娘娘?”

  皇后眉眼间情绪寡淡了许多,她抬眼平静地看向刘御女。

  刘御女额头冒出一点冷汗,她慌忙道:

  “嫔妾当然没有!云婕妤说得对,是嫔妾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女鹅:珠串挺好看。

  小谈:咳。

  【啧,半夜哄人,有你的。】

  【这章是营养液加更的哈!】

  【啊啊啊,营养液加更完,怎么评论也要加更了,抹泪,我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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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今日行么?”【1更+2更】

  刘御女偃旗息鼓, 讪讪地退回位置上。

  云姒和邱宝林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很快,云姒敛下眸眼, 轻抿了口茶水, 随着动作, 她衣袖下滑, 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皓腕。

  手腕上殷红的玛瑙珠串格外引人瞩目。

  容昭仪余光不经意瞥见,蓦然一顿,她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朝云姒手腕细看了一眼, 待看清她手腕上珠串的颜色时, 脸色倏然变了几番,她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云姒的手腕上,堪声:

  “往日不曾见过云婕妤戴着这串手链。”

  简短的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云姒眉眼浮现过一抹讶然, 她一点不作遮掩地伸出手给容昭仪看,声音娇软:“昭仪娘娘是说这串玛瑙珠子?”

  容昭仪眸底情绪冷了冷。

  云姒仿若察觉不到容昭仪的神情变化, 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她惯是知道怎么扎人心窝。

  容昭仪不是喜欢谈垣初么?喜欢能够忍心伤害小公主,云姒怎么可能不利用一点?

  整个皇宫, 云姒对其余妃嫔都没什么恶感, 再是言语相向也顶多是立场不同, 唯独容昭仪, 云姒对她厌恶至极。

  皇后娘娘也瞧见了那抹殷红, 她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怪不得昨晚许顺福离开了坤宁宫一段时间。

  云姒收回手, 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垂眸间平添了一抹让人怦然心动的羞赧:

  “是皇上昨日送于嫔妾的,嫔妾欣喜,才会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戴上,昭仪娘娘觉得好看么?”

  本朝红色为贵,贵一字就代表了许多含义。

  玛瑙珠串或许不够价值连城,但谈垣初许她佩戴红色,就足够令人觉得眼红。

  容昭仪明晃晃地察觉到云姒的恶意,她掐紧手心,冷冷道:

  “云婕妤喜欢就好,本宫觉得是否好看不重要。”

  云姒拨了拨珠串,闻言,她勾起唇角,仿若乖顺地应和道:“嫔妾也这般觉得。”

  殿内众人听着二人的交锋,都忍不住惊愕地看了云姒一眼,只觉得她真敢讲。

  谁都听得出容昭仪是客套话,且说得不情不愿,偏偏云姒真的应下来,还赞同了这番话,也不知她是认为容昭仪觉得是否好看不重要,还是认为容昭仪不重要?

  或许两者都有。

  有人忍不住心底替容昭仪叹息一声,宫中惯来都说容昭仪冲冠后宫,但曾有杨婕妤和容昭仪分宠,后有一段时间苏婕妤恩宠也颇甚,如今更是冒出了一个云婕妤,云婕妤和容昭仪的恩怨甚至胜过曾经的杨婕妤,而且皇上对云婕妤明显不同,让容昭仪想拿位份压云婕妤都不能。

  众人难免觉得唏嘘。

  说到底,还是皇上给云婕妤的位份太高了,偏宠如此明显,叫人心底轻易就生出了不平。

  就在殿内气氛变得有些凝固时,皇后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平静:

  “云婕妤肌肤白,戴这般鲜艳的颜色最是好看,本宫还有一支红玉朱钗,和这玛瑙珠子很是衬配,待请安散后,本宫让人给你送到盼雎殿。”

  云姒情不自禁地瞪圆了杏眸,她一头雾水,她是在故意刺激容昭仪,但红色到底有点犯忌讳,皇后娘娘不在乎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再给她添点?

  云姒被这一出搞得有点无措,她眨了眨杏眸,忙忙拒绝:

  “嫔妾无功无劳,怎么能接受娘娘的赏赐?”

  皇后打断她:“好物配美人,这红玉朱钗最适合你不过,你戴得好看,总比在本宫落尘得好,本宫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你可莫要推辞。”

  话说到这一步,云姒再有心拒绝,也只能把话咽回去,她欣喜地睁圆了杏眸,颇有点受宠若惊地起身谢恩:

  “娘娘疼嫔妾,嫔妾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如此,嫔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妃嫔只能眼热地看着这一幕,什么叫最合适云姒不过,那般好看的朱钗,谁戴着不好看?

  追根究底,皇上宠爱云婕妤,皇后娘娘就也跟着偏疼云婕妤罢了。

  于是今日请安,云姒施施然地空手来,不仅刺激了容昭仪一番,还从皇后娘娘那里得了一件朱钗回来。

  收获颇丰。

  傍晚时分,御前传来消息,盼雎殿侍寝。

  云姒掀了掀眼皮,忍不住提醒自己,瞧瞧,这人前日还难过得一夜未睡,短短两日时间,就调整好了心情。

  苏婕妤小产,他没去看过一眼。

  却是能如常地宣人侍寝,怎一个薄情了得?

  若是真对这般人动心,怕是要落得一个万劫不复,喜怒哀乐皆系在这种人身上,估计整日只顾得心碎,还谈什么荣华富贵?

  秋媛见她仍坐在软塌上,不解地问:

  “主子不收拾一番?”

  皇上第一次来盼雎殿时,婕妤可是早早就吩咐松福准备热水,态度要比现在积极许多。

  云姒一支手托腮,不紧不慢地摇头:

  “不着急。”

  “你让松福带着人先把殿内颜色鲜亮的物件都收起来。”

  秋媛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欲言又止:“主子,容奴婢多嘴,皇上应当知道您是什么性子,您做这些许是无用功。”

  她今日还带着殷红的玛瑙珠子去刺激容昭仪,现在又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谁能想不到她是在装模作样?

  云姒轻抬下颌,和秋媛道:

  “我是不是真心不重要,态度总得表现出来。”

  这宫中有几人是真的在替苏婕妤小产难过?多的是人连装都不装一下。

  秋媛只好让人将殿内鲜亮的颜色都收了起来,有宫人碰到什么,清脆的声音传来。

  云姒转头,瞧见脚尖处落了一颗铃铛。

  她一顿,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弯腰捡起了铃铛。

  等谈垣初到盼雎殿时,便见到的是殿内一副朴素至极的摆设,一点鲜亮的颜色都找不到,谈垣初脚步骤然停了片刻。

  下一刻,谈垣初越过屏风,见到卧坐在软塌上的女子,她殿内养了一盆白色山茶花,含苞待放时已然是楚楚动人,如她一般。

  女子见到他,一时惊愕,从软塌上起身,服下身子,娇声含了些许控诉:

  “皇上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没等她蹲下,谈垣初就拉了她起来,顺势回答她的问题:“习惯了。”

  她在养心殿时,不论是她进养心殿,还是他去她的厢房,从未有过让人通传。

  谈垣初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半点没受昨日的影响,唇角勾着姣姣轻柔的笑,谈垣初眼底略深了些许。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昨日一事终究是他想得太多。

  他倒是又上赶着了。

  谈垣初松了手,轻描淡写地问:“刚才在做什么?”

  他进来时,她正低头在弄什么东西,只是他没来得及看清,她就下了软塌。

  闻言,云姒什么都没说,她勾住谈垣初的小指,似有点缠缠绵绵,她轻声道:

  “您抱着嫔妾。”

  话音甫落,谈垣初一顿,他忍不住挑眉。

  她对二人亲昵,只有在无人时,才会大胆一点,如今殿内都是人,她居然也会说出这般话了?

  许顺福忙低了低头,带着宫人退了出去。

  很快,殿内只剩云姒和谈垣初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