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3号同时侧身避开能源弹，2号再次开枪，3号拔出了短匕朝囚笼蜘蛛冲去，却在看到石墙后时蕴的身影时，心头微惊。
她刚刚不是还在另一片石墙那儿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的思绪才到这，便在下一秒睁大了眼。
囚笼蜘蛛为了逃跑选择直接撞裂墙体，但在落地的瞬间迎上了一把锐利的匕首。
倘若囚笼蜘蛛的背部甲壳能给它特殊的保护，那么腹部将是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匕首刺出，捅穿了它的软壳，握着匕首的手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重重向下划了一刀，把囚笼蜘蛛开膛破肚。
没有刺穿赤猩千足毒颚时喷出来粘稠血液，囚笼蜘蛛化作星星点点的数据碎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金属材料。
【系统公告：1号击杀B级异种生物】
【？？？请问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时蕴顶着墙体碎裂后的石块冲击，一刀干掉了囚笼蜘蛛。】
【艹！我又觉得她有点帅了……】
【弱弱说一句，她是不是早猜到囚笼蜘蛛最后会往那个方向逃跑？】
【前面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虽然无界中的囚笼蜘蛛是系统生成的，但正因为如此，数据会给它最优的选择，时蕴怎么可能在变化这么快的交战中判断出囚笼蜘蛛的最佳逃跑路线？】
【那什么，之前有人参加军校模拟联赛，不也凭借恐怖的判断能力一路截杀异种生物？他妈一个小时队伍四人机甲满编，谁打得过？】
【你说的是南明巳那个老六？他简直不是人好吧？比逻辑计算能力联邦谁是他的对手？】
【说话注意点？什么老六？我明神凭本事屠积分版的好吗？】
“你没事吧？”2号急忙走过来，打量着满身土灰的时蕴。
后者拍着身上的土灰，还呲牙咧嘴道：“疼死我了，这鬼东西怎么往我这儿撞？害我以为要被淘汰了。”
她的状态算不上好，石墙倒塌时很多碎石直接往她身上砸，脸上和身上都被擦出了伤口，看起来狼狈极了，仿佛刚刚举起匕首击杀囚笼蜘蛛只是不得已之下的行为。
3号没说话，却始终观察着她。
时蕴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踢了踢落在脚边的材料道：“我们先收拾东西走人吧，别被包饺子了。”
模拟比赛的好处是异种生物掉落的材料可以收进背包中带走，如果是现实实战，他们就算拥有S级体能，也不可能带着小山一样的金属材料离开。
2号点点头，看时蕴把所有材料都收进背包，要走的时候，3号忽然说道：“不急，我觉得可以蹲一波。”
时蕴瞅他一眼，3号说道：“肯定会有人来查看这里的动静，我们可以趁机钓鱼。”
“我们只有三个人，我还是个凑数的废物。”时蕴睁着眼睛陈述事实。
她是小心谨慎的性格，并不想冒没有必要的风险，参加军校模拟联赛，猥琐发育苟到最后才是正道。
2号的神情有些诡异，她从没听别人说过自己是废物，而且时蕴从头到尾的表现也完全和废物两个字不沾边。
刚刚要不是她突如其来的一匕首，他们要解决囚笼蜘蛛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2号性格比较稳妥，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前期猥琐发育比较好。”
两人都没有蹲守的想法，3号也只好作罢，三人火速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个人从高墙上跃下，恰巧落在刚刚碎裂的石墙边，他身边也跟下一道人影。
“刚走不久，要追吗？”危秋叙双手抱胸，站在高墙上向远处眺望。
谢寒朔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说道：“离开的大概率是1号小组，现场只有三个人战斗的痕迹。”
“那么肯定？”危秋叙抖了抖醒目的粉头发，瞅他。
谢寒朔跟着瞥他，“瞎猜的。”
言罢，他朝时蕴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危秋叙跳下高墙跟在他身后。
此时，队伍剩下的两人喘着粗气跟上来，其中一人扶着墙面气喘吁吁道：“你们俩就不能等等我们？看我下次还和不和你们组队？”
闻言，危秋叙轻啧一声，“这要不是四人团队赛，谁拉你们俩一起？”
俩队友：“……”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犹如滴水入油锅。
【啊啊啊啊啊啊啊兄弟姐妹们看我发现了什么？#荒城十六号直播间链接#是朔神和秋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朔神帅哭我！秋秋的粉头发还是那么骚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草草草草草，谢寒朔竟然也来参加军校模拟联赛？】
【不愧是我朔朔老公，看现场痕迹都能猜出是时蕴三人，么一个~】
【因为你一句话，朔朔在床上安慰了我半小时】
【前面的几个菜呀喝成这样？】
【卧槽我刚刚翻了比赛简章，所有军校大三学生必须参加！啊啊啊啊啊那我嘉神在哪个直播间？】
【前面的，西元嘉在北地冰川地图！】
【报！江予风在密丛雨林地图！】
【报！！！南明巳在季风深海地图！南离辰旱水荒漠地图！！】
【我大江谐呢？我家那么大一个江谐去哪了？】
【前面的，江谐生日偷溜出东青军校，给时蕴举报了，现在正被东青校长封闭操练哈哈哈哈哈哈！】
【？？？前面的，今天不是愚人节！但是怎么这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家伙！我没记错的话，他俩有婚约吧，家暴了解一下？】
原本关注度不高的军校模拟联赛在四大军校风云人物参加后，在无界的热度一路走高。
众所周知，四大军校的领军人物基本不参加无界举办的模拟赛，他们早已投身于实战，没什么威胁性的模拟赛在他们眼中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这些模拟赛基本是四大军校普通军校生和其他军校尖子生之间的角逐。
有人嗅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四大军校领军人物的直播间链接被分享出去后，时蕴直播间的热度稍有回落，但关注度依旧很高，讨论声也不断。
【还好刚才没有反蹲，不然岂不是给朔神绝杀。】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朔神已经提着秋秋过来了】
【请大家珍惜最后几分钟看时蕴的机会，荒城一号直播间即将关闭】
【双开直播间的在此，朔神已经追来了，估计三分钟就能追上】
小幽灵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在时蕴脸颊边拱来拱去，她烦得不行，但又怕突然动作引起2号和3号的注意，只能用意念力驱赶小幽灵。
小幽灵听了但是不改，正打算继续拱的时候，动作忽然一顿，对时蕴发出警惕的信号。
小幽灵别的不行，在帮忙这件事上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
“有人追来了。”时蕴压低声线。
2号和3号同时抬头，却又同时皱眉，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追来。
【？？？为什么她知道有人来了，开挂了不成？】
【两个单兵都没察觉到有人追来，她一个机甲师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不会真开挂了吧？刚才她堵在囚笼蜘蛛面前的举动就让我觉得离谱】
【无界能开挂？你们倒是开个我看看？可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吧】
【就没可能她的洞察力的确比另外两个单兵厉害吗？】
【日常听笑话的时候来了】
时蕴没再说话，而是迅速把背包里的金属材料取出来，并在2号和3号震惊的目光中制造武器。
偌大的坚硬金属块在她手中仿佛成了软绵绵的棉花糖，随心所欲的揉捏成她想要的形状，不同的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合，一个个原子结构被精神力强力扭断后又重新嵌合在一起组成新的分子。
短短一分钟，简易的镭射枪在时蕴手下形成，她拿着能源条塞进动力槽，扔给2号，又如法炮制再制造了一把镭射枪。
直播间看热闹的观众们直接给看傻了。
【有人吗？我刚刚是不是切错直播间了？制造镭射枪的人是西元嘉吧？】
【很遗憾，你没切错，动手的是时蕴！他妈的！一分钟就造了把镭射，她真开挂了吧！难不成她在无界里还有特殊待遇？】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眼睛瞎了，你们看清她刚才怎么动手的了吗？这制造武器的速度绝逼只有西元嘉才有！】
【礼貌：你江予风吗？】
【我去看了回放，真的是一分钟！准确的说是57秒63！艹！高级机甲师造镭射也就这速度吧？而且还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谁说时蕴是学渣的，给老子站出来？如果这都是学渣，我直接原地螺旋上太空自杀！】
几乎是时蕴把第二块能源条塞进镭射枪的瞬间，一颗能源弹从右前方飞逝而来，命中三人所在的位置。
时蕴侧身往旁边翻滚，躲在一块高墙之后，2号3号也迅速寻找掩体，攻击者却没有给他们缓冲的机会，连开三枪，命中石墙。
石墙并没有多高的防御力，在能源弹的冲击下开始碎裂，后续的能源弹接踵而至！
时蕴一脚踩在碎裂的石块上，侧身再次翻到另一块石墙后，并且继续从背包里取出金属开始制造武器。
囚笼蜘蛛掉落的金属材料有限，并不足以制造出一架机甲，时蕴也没有时间制造机甲。
镭射的威力不小，对方如果没有A级护盾，挡不下镭射的攻击，偏偏射过来的能源弹太密集了，密集到2号3号根本找不到反击的间隙，只能不断的寻找墙体抵挡对方的攻击。
如此强劲的压力时蕴只在秋山矿区面临S级赤猩千足的时候感受过，而现在这种压力是人为造成的，对方只是还未毕业的军校生。
如果能给对方制造视觉盲区，为2号3号争取反击的时间，或许可以挣扎一下。
时蕴在脑子里飞快搜索可以用到的武器模型，她该庆幸昨天江予风为她提供的资料中，除了机甲模型的拆解，还有各类武器的拆解，当然武器都是机甲使用的，但并不妨碍她以合适的比例缩小，直接使用。
不，对方火力覆盖的范围堪称完美，压得2号和3号根本不敢冒头，一味防御最后依旧是死，B级材料制造出的护盾能抵挡的攻击也有限。
最好的防御方式是进攻！
时蕴果断放弃了制造盾牌的想法，争分夺秒制造镭射枪。
偷袭的队伍也只是对他们进行火力压制，似乎没有强有力的武器能对他们进行压制性的制裁。
双方都在寻找机会！
30秒！
20秒！
10秒！
5秒！
能源条！
完成！
西偏北37.63度59米！
时蕴扛起镭射，在能源弹轰成墙体即将击中她的瞬间扣下了扳机！
红色的射线顷刻间湮灭石墙，吞噬能源弹，朝她预判的方向激射而去！
几乎是在她开枪的刹那，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在她的心头，连续两声枪响后，2号3号应声倒地。
时蕴瞳孔放大，毫不犹豫转身！抬枪！
坍圮的离墙上，少年卓然而立，裹挟着硝烟的风撩起他额前的发丝，露出那双深海宝石般的深邃双眼。
四目相对时，他竖起食指，对准时蕴的眉心比出打枪的姿势。
清脆的扳机声响起，世界在时蕴眼中逐渐碎片化，远处传来粉发少年心有余悸的声音。
“谢寒朔！你他妈磨磨唧唧谈恋爱呢？老子差点被她这一枪弄嗝屁了！”
【系统公告：66号击杀1号，获得1积分，岩地荒城积分榜刷新】
第22章 无界之战（4）
【卧槽卧槽卧槽！心脏骤停！】
【心脏骤停+1】
【心脏骤停+2】
【心脏骤停+终端号】
清一色的心脏骤停刷遍了两个直播间, 紧接着是清一色的啊啊啊啊，不管是观看第一视角还是观看第三视角的观众，心脏都砰砰砰跳得厉害。
短短一分钟的角逐, 最后的绝地反击，令人绝望的制裁, 说不清是时蕴更让人惋惜, 还是谢寒朔在战斗中的绝对统治力更令人震撼。
很快, 有其他弹幕冒头。
【完了, 我好像对时蕴黑转粉了……她和传闻中的根本不一样，而且刚才的反应好帅, 有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她要和谢寒朔同归于尽了】
【呜呜呜终于有人和我有一样的感觉了, 虽然她输的好惨, 但最后那一枪太帅了！看了秋秋视角，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她那突如其来的一枪抬走。但凡她瞄准的不是秋秋而是其他人，绝对不会空枪。而且最后扣动板机那一下！好家伙, 她竟然还开出来了, 要不是朔神动作更快，谁被抬走还不好说。这真的是只有C级体能的人能拥有的反应速度？】
【同班同学现身说法，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瞎搞，跟时蕴没有半点关系，之前我们在秋山矿区遇到赤猩千足还以为要没命了，是时蕴冲出来拖延时间救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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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破碎的世界在眼前重塑，时蕴缓缓吐出一口气，令她战栗的危机感也逐渐消退。
“谢寒朔……”
她缓缓咀嚼这三个字，要把这个名字记住。
很强, 无与伦比的强, 和江谐当日在矿洞中带给她的惊艳截然不同。
当思绪渐渐从第一视角抽离, 时蕴很快猜到了谢寒朔是如何接近的。
对方小组四个人，三个人进行绝对的火力覆盖，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谢寒朔则绕着远路从后方包围。
当他们疲于应付不断射来的能源弹时，谢寒朔有足够的时间将他们一网打尽。
很简单的声东击西策略，她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时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要再开一局，又强行忍住了。
尽管无界中的时间流速比真实世界慢一倍，可她今天的其他计划还没完成，还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模拟联赛中，更加认识到自己知识的匮乏和能力的不足。但贸然再开一局，只会是同样的结果。
时蕴从不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她没有退出比赛，而是搜索了谢寒朔的直播间，选择实景观看模式。
进入实景观看模式后，观看者身临其境，能和参赛者一样感受赛场的氛围，但二者无法互相影响。
一枪送她出局的年轻人正端着她刚刚争分夺秒制造出来的镭射枪，颇有兴致的观察。
危秋叙屈起手指在镭射枪的枪面上弹了两下，问道：“1号是西元嘉？”
“不是。”谢寒朔言简意赅。
“不是？”危秋叙颇为难以置信的反问后，又说道：“那是江予风？”
“不是。”谢寒朔依旧否定。
危秋叙有点不淡定了，“难不成是庄玉茜那疯婆子？”
从他刚才的角度，只勉强看到了2号和3号，并没有看清1号的模样。
“不是。”谢寒朔继续否定。
“你是复读机吗？就不能直接告诉我是谁？”危秋叙拿镭射枪戳着谢寒朔的手臂，完全把无语两个字写在脸上。
谢寒朔敛眉，淡淡的目光让危秋叙讪讪把镭射枪收了回去。
他说道：“不是西白军校的人，你见过，她叫时蕴。”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时蕴吗？”
时蕴：“……”
她觉得原主的名声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到哪都有人认识她。
谢寒朔不置可否，拿起镭射枪，连瞄准模式都没开，便直接扣动板机，远处刚刚冒头的B级灰土蜥蜴被打了个正着。
它发出一声嘶鸣，甩动尾巴要冲过来，却又被当面一枪，前两枪都命中同一个地方。
镭射的穿透性很强，连续两枪之后，灰土蜥蜴的伤口一寸寸开裂，等再接一枪，顷刻间化成数据碎片消失。
时蕴看得眉头直挑，她站在谢寒朔身侧，从他的位置观察灰土蜥蜴的情况，发现如果换成自己，即便能发现灰土蜥蜴的存在，也不可能打中它，更别提三枪命中同一个地方，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灰土蜥蜴。
而这对谢寒朔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危秋叙也没觉得惊讶，另外两个队友同样神色淡定。
危秋叙甚至席地而坐，把时蕴省略多余的步骤压缩时间制造出来的镭射枪拆了，嘀嘀咕咕道：“想法挺不错的，可惜内部结构太粗糙，临时应付一下还可以，多打几枪估计要熔断。”
“啧，可怜的小姑娘，开局不到半小时就遇上我们了，算你倒霉，应该不会去找江谐告状吧？”危秋叙嘀嘀咕咕。
时蕴冷笑着提了提嘴角。
她丢掉的场子，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帮忙找回来了？
军校模拟联赛结束前，她必取危秋叙狗头！
或许是她的“杀意”过于浓烈，危秋叙抖了抖身体，继续嘀咕，“你该不会这么巧在看直播吧，姑奶奶饶命，我就随口一说，你也随便一听。”
说完了，他又得意道：“江谐来了也没用，我有朔朔罩着，嘻嘻嘻~”
直播间快要笑翻了，弹幕也出奇的多。
【救命，时蕴真的在看直播啊！我刚刚看到1号进直播间的消息提示了！哈哈哈哈哈哈秋秋你嘴贱关咱们朔神什么事儿？你难道不知道朔神从来不罩你吗？你小心点，别回头被江谐暗鲨了（狗头）】
【江谐都被时蕴坑去封闭训练一个月了，你们确定这俩人家庭关系和谐？虽然但是为什么我看个比赛都要被喂狗粮？】
【这都能磕起来？东青谁不知道这俩人迟早要掰，能不能别在无界里瞎带节奏？】
【笑死，人家未婚夫妻，我们凭什么不能磕？只要他们一天不解除婚姻，就没比他们更正的CP】
时蕴没开弹幕，自然不知道直播间里都在说些什么，她又看了会儿直播，发现这场比赛对谢寒朔小组来说简直就是满级大佬开小号炸鱼塘，获得最后的胜利没有任何悬念。
她退出了直播间，开始搜索谢寒朔和危秋叙的相关信息。
星网上有关谢寒朔的消息还真不少，还有人专门为他整理了资料卡片。
他入学北玄军校第一年参加联邦四大军校新生联合军演，在军演中拔得头筹，凭借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吊打一众军校新生，震惊了当时负责军演的所有教官。
此后，凡是他参加的军演，其他军校如果不对他进行针对性限制，基本不可能获得胜利。尽管如此，他依旧带领北玄军校拿下多项荣誉，甚至进入军方，参加过多次围剿异种生物的任务。
资料卡片中关于他参加过的军演长长一串，军校联合军演只是其中非常不起眼的一部分，且凡是个人项目，无一不是第一名。
出色的个人能力，在单兵领域绝对的统治力让他被网友们冠以北玄寒月的雅称。
此外，有个名字总和他的名字并列出现。
——危秋叙。
倘若说谢寒朔是联邦四大顶级军校的单兵之王，危秋叙便是能够与西元嘉、江予风相提并论的强大机甲师。
西元嘉制造机甲的风格明显，有人总结为三个字，快、准、狠。凡是他制造机甲，制造速度极快，制造细节精微，制造效率极高。
江予风的风格更偏向稳，但他为人低调，很少参加各类比赛。他制造机甲如同在完成艺术作品，从来不急，还总是精雕细琢，在很多人看来是浪费时间，可一旦制造完成，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
危秋叙则是较为奇葩的存在，单论机甲设计制造，他比不上西元嘉也比不上江予风，但在适应单兵作战风格方面，要甩二者几条街。
他最擅长根据驾驶者的战斗风格量身设计并制造机甲，而且制造出来的机甲往往除了那个驾驶者，其他人都很难驾驭。
正因为特殊而大胆的风格，他什么想法都敢尝试，出错的时候不少，可取得的成就旁人也难以企及。
更重要的是，比起作战能力较弱的西元嘉和江予风，危秋叙简直是单兵梦寐以求的专属机甲师，他具有极高的战斗素养，不仅不需要单兵分心保护，还能提供支援，军演中与谢寒朔双剑合璧，连教官们都要头疼。
看完两人的资料卡片后，时蕴才知道刚才的比赛他们根本没有认真。
从系统公告中可以得知，双方遭遇前，谢寒朔已经猎杀了A级异种生物，凭借危秋叙的能力，绝对有时间制造出武器，但双方对战时，他们仅使用能源弹对她进行火力压制。
时蕴切回直播间，见谢寒朔趴在废弃的高楼上，手中是把R-532狙击枪，连开四枪，枪枪命中三千米之外的目标，艰难的吐出离谱二字。
他看起来根本没有瞄准，准确的说是根本没有看瞄准镜，又或许他看了，她完全没发现。
离开前，她给谢寒朔和危秋叙点了个人关注后，离开了无界。
她刚出安全舱就见藏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搬了把椅子守在她的安全舱外，眉头堆得像是小山高。
她看藏锋的第一眼就想缩回安全舱再开一局比赛，可还没来得及动作，藏锋便盯着她冷笑道：“时蕴，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你了，一分钟造镭射枪？厉害呀！”
时蕴没从他的话里听出夸赞的意味，反而感受到了要债的气势汹汹。
她讪笑一声，知道藏锋看到了刚才的比赛，庆幸自己没有给自己来上一枪，又观察了他的神情后，支支吾吾道：“辅导员……那不是情况紧急吗？你让我现在造我肯定是造不出来的……”
镭射枪作为最普通的武器之一，她在复习补考的时候看过详细的拆解以及图纸，想要记住并不难。
而且无界中的所有物质都是数据形成的，不会像现实一样遇到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她使用精神力改变金属结构制造武器时，不会遇到多余的阻力，再加上镭射枪的内部结构被她简化，一分钟还真不是值得夸赞的数据，换个人来也行，比如江予风。
“出来，跟我去训练场，一个照面就被人给爆头了，你可真给我长脸。”藏锋语气嫌弃，听得时蕴直眨眼。
她指了指自己，很想知道在藏锋眼中，难道她反过来把谢寒朔干掉，才是给他长脸的行为？
她是不是该感谢辅导员如此瞧得起她？
资料卡片上写着谢寒朔的体能等级为S，但具体等级是多少并没有官方数据呈现，有人还猜他有SS级体能，否则不可能那么强。
她一个体能C级的废物能撑过一个照面已经很强了好不好？
大概是她出安全舱的动作有点磨蹭，藏锋又折了回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得她瑟瑟发抖，一秒钟不敢耽搁直冲训练场。
军校模拟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军校生的注意力都在那，训练场里的人并不多。
时蕴老实跟在藏锋身后，很想知道他一个管理上千人的辅导员为什么会这么闲，每天都有时间对她进行长达一个小时的毒打。
昨天晚上他才发消息说训练计划暂时取消，今天竟然蹲在安全舱面前堵她，哪个男人像他这么善变？
进训练室前，藏锋遇到了隔壁指挥系的辅导员，两人打了个招呼，互相看向对方身后跟的小兔崽子。
指挥系的辅导员挑了挑眉，“又亲自训练学生啊？”
藏锋也瞅着他身后的小胖子道：“他就是前段时间把训练场弄瘫痪了的大一新生？”
指挥系的辅导员雷克瞅了瞅小胖子，呵呵了两声道：“放心，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再敢瞎折腾，我至少折腾掉他身上五十斤肉。”
小胖子闻言抖了抖，脸上的小肥肉也跟着颤了颤。
时蕴嗅到了同病相怜的味道，两人意外的对上视线，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凄凄惨惨。
打个招呼后，双方进了两间相邻的训练室，训练还没开始，时蕴浑身上下已经开始疼了。
藏锋动手可是丝毫不留情，随着她的抗击打能力提升，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两人在训练室中站立。
藏锋拉开智脑虚拟屏幕，将时蕴被谢寒朔一枪结果掉的视频反复播放，播得她神色麻木，才冷笑一声道：“谢寒朔放水放得这么严重，你竟然都没能给他一枪？看来我这半个月来是白教了，小聪明学了不少，该会的一点都没掌握。”
时蕴很想和他讲道理，表示自己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机甲师，但想到视频中还有个危秋叙，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同是机甲师，危秋叙的战斗能力吊打一众单兵。
挨了长达半个月的毒打后，时蕴深知和藏锋讲道理只会遭受更猛烈的‘毒打’，想要避免‘毒打’最好的办法是反过来制服藏锋，尽管她一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