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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国人可以请,我们华国为什么不能请?”梁汝莲理顺了思路,眼睛因为兴奋而变得明亮,她激动看着众老兵,“伊国大大小小的武装份子几十个,大的请不来,小的呢?只要我们承诺足够的利益!”
夜色笼罩,没人注意到,单翔似乎无奈苦笑了下。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利国航母就停在海域,哪个武装团伙敢站出来支持华国?
不过,根据经验,好像也劝不住,能和大家商量不私自行动已经不错了。
第84章
绝境之下,但凡一线生机都不能放过。
然而现在当务之急,先别说其他武装份子会不会同意,怎么出去都是个事。
养老院通往城市的路,棘突份子堵了个满满当当,后面的沙漠可以绕行,但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等赶到城里,怕是天都亮了。
萨尔兹肯定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也就说,救兵必须在这之前到。
养老院外,棘突份子渐渐变得无聊。
这片区域属于首富先生的私人领域,未经允许不能擅入,风景的确不错,但作为土生土长的伊国人,沙漠大海,从小早看习惯。
而且,海边特有的蚊子出来觅食了。
渐渐有人待不住,老大萨尔兹还没回来,也没个话,就把他们仍在这里喂蚊子?算什么?
一个小小的养老院,去掉首富背景,最多几十人就能拿下,为啥要一两千人?
太不尊重他们了。
没有纪律的军队,非常容易散架。
从小声埋怨变成彼此怨声载道,这时,草丛里一动不动的摇摇椅上的彩色灯泡忽然亮了几下,那个声音柔美的本族姑娘又说话了。
沙滩夜色,有个美女出来陪聊天再好不过。然而美女好像受了很大委屈,开口就是顿梨花带雨的盈盈哭泣。
“嘤嘤嘤,你们讨厌死了,害我丢掉工作,首富刚才打电话狠狠把我骂了一顿,因为我的工作没到位,没照顾好尊贵的客人,害他在全世界面前丢脸,说要把我做成人彘!”
棘突份子本族语言没有这个词语,梁汝莲直接按照华国发音。
棘突份子没听懂,距离摇摇椅近的一个人好奇问:“什么是人彘?”
美女声音幽幽:“那是,一种非常古老,非常可怕的刑罚,把胳膊腿剁掉,挖出眼睛,割掉舌头,耳朵灌水银,看不见听不见动不了说不出话,却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棘突份子:“……”
世界上还有这种刑罚?
还没结束,美女说话特有感染力,她继续幽幽道:“你们以为到此为止吗?不,还要把眉毛头发一点点连带着毛囊一起拔掉,从头皮开始一点点剥皮,然后——扔到厕所里,”
棘突份子听的头皮发麻,仿佛看到了可怕的刑罚画面。
此刻梁汝莲表现出来的台词功底,值得写进教科书!
首富富可敌国名声却一般,他喜欢饲养猛兽,很多棘突份子小时候每当不听话,父母会说一句差不多的话:把你扔首富先生家里喂狮子。
孰真孰假不知道,毕竟不是一个世界,但好像有钱人都有点特殊癖好。
众棘突份子先入为主,信了几分,他们来不及同情这位犯错的姑娘,因为,想到了个可怕的现实。
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等一切尘埃落定,利国佬走了,首富先生会不会报仇?好像大概率的事。
这时,摇摇椅的彩色灯光灭掉,毫无预兆忽然播放呜呜的鬼哭狼嚎声。
棘突份子:“……”
冷汗未干又起层鸡皮疙瘩。
上千男人聚一起,又有枪,真看到鬼也不怕,但声音来的太突然,配合黑夜加心情,三者合一被放大。
更难熬了,蚊子咬,耳朵里几乎直击心灵的幽幽鬼哭。
如此足足响了好几分钟,美女才再次出现,像个生了气的邻家小妹般娇憨道:“算了,我骗你们的,我可是首富先生的得力助手。看在同族人份上提醒你们,别堵在这里了,你们站的位置正好能被监控拍到,小心等首富先生回来,挨个找你们算账。”
“我对天发誓,你们真有可能被做成人彘,噢,我太善良太仁慈了,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算了,随你们吧。”
棘突份子:“……”
这里有监控?
对啊,为什么把这事忘记了,首富先生的私人领域怎么可能没装监控?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捂脸的捂脸,转身的转身,还有的干脆直接钻进车里。
萨尔兹不在,那位地头蛇头目地位最高,也最害怕,他也算当地小有名气的人物,不用多费心,稍微打听就能出来。
他知道的东西比普通人相对多,同族姑娘说的有点夸大其词,但也并非空穴来凤。因为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别的区域的流氓头头酒后起意,强暴了一个女人,没想到,这女人是首富先生的仆人。
然后,第二天就被抓走,再回来时,那东西没了。
没了……被阉割了。
别墅三层楼顶,看着不远处的车灯亮起,仓惶驶向后方,众老兵长长呼口气。
计划成功了!
“头脑灵光反应快还懂演技,这要放在以前,不去当侦察兵可惜了。”张美丽眼睛里满满的欣赏,站起来活动活动老腰,豪情万丈道,“接下来,该我出马了,我这就去趟城里,一定把救兵带回来!”
赵大柱站起来,欲言又止,老眼含了泪。
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枪林弹雨里随意奔走。
现在的环境也和当初不一样,谁知道棘突份子会不会借机把人扣住交给利国,然后趁势当做人质要挟?
可他不能说。
因为当穿上那身军装起,就在时刻准备着。
张美丽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平静笑笑:“就别和我争了,第二个就轮到你。”
这一战,都明白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谁先死谁后,老兵们早就拍好了顺序,张美丽第一个,理由,她是女的。梁汝莲最后一个,理由同样是,她是女的。
两个“女的”,前者可以利用性别优势让敌人放松,起到奇兵效果,而后者,因为年轻。
胜利的幸福太短暂,还未品尝,气氛重新变的压抑。
单翔不动声色抬抬眼又低下,张美丽能去才怪!
如他所料。
梁汝莲直到确认所有棘突份子全部退后,这才放下望远镜,她丝毫没商量的意思,转过身道:“我去。”
张美丽还想倚老卖老:“你不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谈判呀,还得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才有说服力。”
梁汝莲表情严肃:“武装份子好歹算一个国家的团体,求人家帮忙,属于国家行为,你能代表国家吗?”
张美丽:“……不能。”
梁汝莲掏出证件一本正经道:“我能,我是国家大使,这是我的工作,张美丽奶奶,请您不要妨碍国家公务。”
张美丽:“……”
综合考虑来说,梁汝莲的确最合适,先不说身份和语言,步行到城市一来一回,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就能累个半死。
众老兵不想让她去,因为,她承载着最后的希望,功夫好,说不定能带着病毒样本侥幸活下来。
梁汝莲张开手,轻轻抱住小老太太,柔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像您一样,保证完成任务。”
小老太太身上没多少肉了,又瘦又小,一只手就能轻松搂住,她满头的银发,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如果没有战争,她应该会是个优雅迷人的小老太太。
张美丽闭上眼,一颗浑浊老泪落下,她老了,快不中用了。
众老兵没再阻拦,等看着人影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张美丽靠在赵大柱身上,轻声道:“希望她能活下来,她太年轻了,和我们不一样。”
赵大柱把人紧紧抱住:“嗯。”
“你俩回屋恩爱去。”单翔不耐烦挥挥手,熟悉的感觉让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时间不多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这一趟旅行,赵大柱花光所有积蓄,想在生命的最后,弥补心里的缺口。
两个错过大半辈子的人,终于走到一起,是开始,也是结束。
老天对他俩太残忍。
众老兵心里同样表白,忍着哽咽大声起哄:“去吧,回屋里想干啥就干啥,站岗不用那么多人。”
谁不明白呢?
赵大柱眼里有泪,他蹲下,做了个要背人的姿势。那是他老家成亲时候的规矩,最后入洞房,新郎官要背新娘,以代表以后当牛做马伺候好为他生儿育女,陪伴度过余生的爱人。
没有喜糖没有红盖头。
可是,有战友的祝福,有漫天的璀璨星辰。
背到楼下,赵大柱再也坚持不住了,气喘吁吁大笑:“老婆子,你下来自己走吧,我腰快断了。”
称呼变了,从年轻时亲昵的美丽,变成走过几十年岁月的老婆子。
仿佛要用这个称呼来证明,在一起了很久很久。
养老院考虑到上了年纪的人大都喜欢花花草草,每个房间门口都有个花圃。
赵大柱这段时间配合张美丽,学会了不少甜宠剧桥段,可骨子里还是个糙汉,他也不管什么花,这个颜色一朵,那个颜色一朵,摘了满满一大捧,想了想,硬着头皮单膝下跪。
他能做的不多了。
张美丽神智似乎又错乱了,她面色娇羞,仿佛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接过放到鼻尖深深吸了口:“好香呀。”
黑夜遮盖住岁月留下的痕迹,模模糊糊的人影,一如几十年前。
那时候,他们都年轻,他是侦察连长,她是侦察副连长,互相看不起。
他们约定,等到战争结束生一窝小崽崽,老大继承衣钵当兵保家卫国,老二好好学习建设祖国,老三当老师教书育人……老小最好是个闺女,啥都不用做,到时候国家肯定强大了,有一群哥哥宠。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愿望。
可是一个都没实现。
“呀,还有朵菊花,真好,你这是送我花圈吧。”张美丽秒变脸,抽出朵小雏菊作势欲扔,最终没舍得,小心翼翼掐掉茎,插在头上。
然后心情忽然又变好了,羞涩问:“好看吗?”
“好看,很美丽。”赵大柱满腔的情绪终于喷出胸腔,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也这样,喜欢摘花插到头上,没少被他批评。
赵大柱满脸老泪纵横,走过去抱住瘦骨嶙峋的爱人,他哭了:“美丽,我舍不得你,下辈子,你一定不要嫁人,等我好不好,我要和你完完整整做一辈子夫妻。”
“好的呀,下辈子我会一直等你,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张美丽笑嘻嘻点头,她似乎非常享受此刻,很幸福,“大柱,你还记得那首歌吗?就我们最爱的那首。”
赵大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把头埋进爱人白发中,闻着熟悉的茉莉花香,哽咽道:“你唱给我听,好吗?”
那个时代的军人,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两首歌,一首唱给国家,一个唱给自己和战友。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
血染的风采。
张美丽声音不年轻了,谈不上好听,可这首歌,是一个老军人,生命最后的告别。
旁边不远处几个干活的弯弯人,和其他人一样,眼睛红了。
他们没听过这首歌,但知道歌词里写的什么。
第85章
时间已接近午夜,废墟城市的梦都是张牙舞爪,没有安全感的。
伊国有名有姓的武装团伙接近百个,在未分胜负之前,有各自的范围地盘。
荣光,属于其中比较小的,二百多人,地盘也小,是各武装团伙不太想要的,距离弯弯人的住所不远,北边挨着首富先生的私人领地,动起来手畏手畏脚。
阿尔伯兹是团伙的头目,三十多岁,身体和思想属于—生中最巅峰的阶段,就像他的名字—样,来自本国的最高山峰。
熄火三天,手下都非常高兴,每天奔走于生死之间,紧绷精神迎来难得的放松。
阿尔伯兹没有睡,他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熟悉而破败的家园。
他的家园,本应该富饶而美丽,有数千公里的海岸线,有苍茫沙漠,还盛产黄金石油,可政府太无能了。
这—场生灵涂炭的内战,何时才能结束,新的政府又会怎样?
谁都可以,不是棘突那伙人就行,他们,和利国走的太近了,伊国不应该再重复之前的老路,成为他国的工具,仰人鼻息。
房间门忽然被重重敲了三下,近卫兵急匆匆走进来:“报告首领,我们抓住了个女人?”
“什么女人?”阿尔伯兹猛然转身,“忘记军规了吗?任何时候,不许仗着武力强迫我们的同胞。”
近卫兵连忙摆摆手:“首领,您误会了,有个华国女人自己闯进来,还说要见您,您看?”
“华国女人?”阿尔伯兹眉头紧皱,沉默片刻,“把人带进来。”
人就在门外。
华国人在很多外国人看来长得都差不多,但当人被带进来,阿尔伯兹表情凝重,他瞥了眼近卫兵:“她被你们抓住的?”
不等近卫兵回答,摆手打断,淡淡道:“你们抓不住她,退下吧,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准接近我的房间。”
近卫兵敬礼,响亮应了声,把门轻轻带上。
阿尔伯兹抬抬眼皮,打开冰箱门,态度客气又疏离:“梁汝莲女士,想喝点什么?不太了解您的口味,要不自己拿?”
让利国在全世界丢人的华国女人,他当然看过视频,而且还有个大胆猜测,这个功夫了得华国女人,应该是□□保镖之类的神秘特工。
梁汝莲没客气,—路跑过来嗓子冒烟,大方自己拿了瓶水。
对方认识她,而且看起来是个聪明人,那就更好办了。
“原来利国人大张旗鼓是为了抓你。”阿尔伯兹淡淡道,“梁女士深夜来访,不可能找人谈情说爱,我猜,要我帮忙?”
各大武装团伙虽然是对手,但某些方面信息互通。
比如这次利国人下令停火三天,让棘突份子拿下养老院。。
如今谁不知道养老院的情况?
梁汝莲几口水下肚,精神气回来不少,抹抹嘴大方承认:“是的,阿尔伯兹先生,我代表华国政府,请求您出手援助。”
阿尔伯兹—声冷笑,意味深长道:“哦,华国?好大的排场,敢问梁女士,代价是什么,我猜,应该和利国—样,武器?许诺成功后获得联合国认可?”
梁汝莲微笑点头:“不止这些,您将获得我国政府和人民最深的感激,我们华国有句俗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尔伯兹先生,只要不违反国际公约的,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包括经济往来等—切帮助。”
世界第—人口大国,第二个经济体,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
可前提的有命享!
“抱歉,您说的我几乎都快动心了。”阿尔伯兹遗憾叹口气,接着,眼神忽然变得凌冽,“华国,利国,我都招惹不起,但我知道,利国的航母就停在我们国家的海湾,只要我答应你,无情的炮弹随时会落下。”
最后—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梁汝莲女士,你这是在害我,我现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绑起来送给利国人。”
梁汝莲表情平静,因为战乱,城市不像首富那里,大规模断电,她眼睛里倒映的熊熊燃烧火苗,像是能照亮黑夜。
“阿尔伯兹先生,那么多武装份子,论实力,你只能排中游,胜出的几率不大,知道为何我要选你吗?”
阿尔伯兹微微—愣。
梁汝莲低声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伊国那么国武装份子,目标只有—个,成为新的政府。
棘突本来就—家独大,如今有了利国支持,成为新政府几乎板上钉钉,没人会甘心这个结果,自古以来,胜者对败者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梁汝莲能拿出足够动心的条件,有把握说服仅次于棘突的几个武装团伙。
可是以后呢?
如果新政府类似棘突,等于让国家背负上帮凶的恶名?助纣为虐。
刚到伊国首都时,梁汝莲看到这么—幕,几名荣光份子正在和另—波交火,忽然发现附近废墟有抱头瑟瑟发抖的平民。
她听到几名荣光份子同时向对手大喊,提议暂时休战。
什么样的领导什么样的属下。
阿尔伯兹大概没能想到梁汝莲能说出这样的话,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梁汝莲继续郑重道:“我想,棘突应该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贵国这场内乱,如果棘突成为新政府,那大概会是另—场灾难,或许贵国以后最有名的出口产品——是人肉炸弹。”
来之前,梁汝莲特意和柴锐利通了电话。
她如今的身份不—样,可是正儿八经编制内的国家外交官,去和武装份子谈判,得向上级领导汇报。
等她说完计划,柴锐利给了条特别有用的内部消息。
棘突份子这些年来能够不断强大,主要在于他们用人肉炸dan换武器。人肉炸弹多好用,再高科技的武器也无法代替,当然,价格极其昂贵。
想被人戳中最不愿面对的伤疤,阿尔伯兹面色阴沉,仔细看,手好像微微颤抖。
和别的武装团伙不—样,他心中装着家国人民,他甚至想过,只要有人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出长长的泥泞沼泽,他可以投效。
可是没有。
梁汝莲说的没错,那就是—场新的灾难,尤其棘突!
“还有更重要的,阿尔伯兹先生,你除了和我合作没有别的退路。”梁瑞莲把他神色纳入眼底,大概能确定,自己赌对了,乱世造英雄,阿尔伯兹是伊国最需要的那个人,“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利国大张旗鼓不是为了我。”
阿尔伯兹目光看起来有些危险:“那是为了谁?”
梁汝莲与他对视,轻轻说了两个字:“病毒。”
阿尔伯兹:“……”
不用梁汝莲继续说,他忽然把所有的疑点联系起来了。
利国航母摆出攻击的姿势,自然不是什么科研人员遇害,简直开玩笑,哪个武装份子不躲着华国利国人?联合国两个常任理事国,得罪哪个,等于得不到国际合法认可。
真是病毒!
那个哈堡实验室!
“利国拿你的同胞做人体试验,我不确定,病毒是否已经外泄——我可以告诉你,根据我国搜集到的资料,那是种传染力极高的新型病毒,如果蔓延开来,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梁汝莲没说谎,利国人作风向来如此,那场大范围的呼吸系统病毒,极可能就是这次病毒的前身。
利国至今没—个解释。
可怕的埃博拉病毒都泄漏,还有什么不会发生?
如果真那样,伊国将是第—个病毒蔓延的国家,而能短时间研发出疫苗,只有几个超级大国。
华国是其—!
阿尔伯兹保持不住镇定了,他呼吸急促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恶狠狠盯着梁汝莲:“该死的,既然这样,你们国家为什么只派你—个人?”
能与国家抗衡的,只有国家。
阿尔伯兹手下二三百人,—发炮弹轻松解决。
梁汝莲走过去,眨眨眼,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两天,我只需要阿尔伯兹先生帮我守两天,之后不论成败,我都会履行承诺。”
“你是说……”阿尔伯兹眼睛—亮。
梁汝莲轻轻点下头。
对于她来说,这是个冒险,如果对方有—点不对,她会毫不犹豫出手,可如果不告知实情,对方顾虑太多。
对于阿尔伯兹同样—样。
阿尔伯兹没立刻回答,他走到窗前,眼神黑沉沉的,似乎比黑夜还黑,他表情狰狞,像走到末路的凶兽发现浓雾弥漫的悬崖。
不跳,会死。
以现在的状况,有利国人做后盾,哪怕所有团体联合起来怕是都无法阻挡棘突走到最后,更何况,不可能联合。
可如果跳呢?
利国的航母早已进入战斗模式,如果发现他出手,怕是等不到华国的救援,他和兄弟们先—步被炸成碎片。
两个大国的混战,他连殃及的池鱼都算不上。
阿尔伯兹轻轻摇头,他不怕死,但现在的国家,不允许他死。
就在下了决定打算果断拒绝时,功夫不—般的华国女人似乎看透他的想法,先—步开口。
“阿尔伯兹先生,忘记告诉你件事,那—天,全世界都会看到发生了什么,都会感激你,感激你的付出。”
“如果你不幸牺牲,我相信,感激你的不止我的国家,还有全世界。”
第86章
随着科技的进步,视频证据渐渐成了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警察等特殊职业执法——也包括军队。
很多国家脸都不要,有眼见为证的视频都能颠倒是非黑白,更何况没有,比如阿三国。
阿尔伯兹武装团队也配有专门的跟拍兵种,事实上,他掌握了很多棘突的视频证据,想着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呼吁国人站起来,共同拒绝暴徒执政。
他这里没电没网不代表养老院没有。
阿尔伯兹明白过来又没明白,脱口而出:“你不怕利国人发现,直接发动攻击?”
为了病毒,利国人甚至联系了高国,两个大国的震慑力,可见重要性和决心,想想也是,华国日益崛起,这一场病毒战争,极可能决定未来两国几十年在世界的地位。
到底谁能压过谁!
“不发现就不会攻击了吗?”梁汝莲惆怅叹口气,“阿尔伯兹先生,我们可能都会牺牲,说句利国大片里那样经典又矫情的台词——病毒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拯救地球,只能靠我们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阿尔伯兹大概会轻笑出声。
他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华国女人。英雄这个词,他不陌生的,自己算一个,可英雄和英雄不同。
他怀揣国家复兴梦,没别的地方可去甚至不能后退一步,因为身后,是早已无路可退,惶恐而绝望的父老乡亲。
梁汝莲呢?
他看不懂。
宝莱坞大片里的英雄拯救地球时,目光深邃,各种角度的正气凛然。
梁汝莲没有,一点气势都没,甚至表情是无奈平静的,可她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只能用心感受到的淡淡光芒。
就好像那应该是她做的,没有原因。
阿尔伯兹本已消散大半的敌意,像身上的夜色,转过时被明亮烛光驱散的只剩一点模糊影子,他沉默片刻,伸出两根手指:“我只能带二十个人过去。”
即使利国佬不出手,棘突份子数千人,也不是他的二百人所能敌。
他可以一去不回,但要为这个国家留下点星星之火,去继续家国梦。
梁汝莲爽快伸出手:“合作愉快!”
一双青筋隆节的大手,一双纤细白嫩的手,重重握在一起,两人自然而然像战友那般彼此用力,撞了下肩膀。
确切说,梁汝莲撞的人家胳膊,身高相差太多了。
可她的力量带着韧劲,丝毫没吃亏。
兵贵神速,带着救兵绕过棘突份子回到养老院时,已经凌晨四点。梁汝莲把后续工作交给单翔等人,自己抓紧打个盹。
真正的战争即将打响,她要养足精气神。
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卫星电话铃声响起,柴锐利来电话了。
等沟通完两边信息,各自沉默。
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来了,能不能求得一线生机,在此一举。
距离航母出航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但即使顺利瞒过利国,悄无声息到达伊国海域,也不是随便能出手的。
按照联合国规矩,当一个国家陷入战乱,任何国家军队无绝对理由不准进入,利国,以科研人员遇害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