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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想到绿颜族来袭的后果,果断地打消了这念头。
吱和步把果干、果酒裹在兽皮中,搬去绿颜族必经之路的树洞里藏着,又按照标记找到之前布陷阱的地方,把被积雪压坏、被融化的雪水冲坏的陷阱修好,又从别的地方捡了些干草,从草处扔下去遮掩得好好的,便回去将两个孩子挪到安全的地方。
在景平安的预想中,是她跟小表妹住一起,她照顾表妹。
实际上则是步和吱各占一个窝,自己照顾自己的孩子,剩下的那个窝是备用,谁的窝坏了,谁去住。
两三个月大的小婴儿,骨头都还是软的,翻身都困难,完全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景平安的树洞离小表妹的树洞有好几百米,万一进点蛇虫什么的,她想放两支箭保护下都办不到。
景平安觉得这样不合适,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吱和步,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好小表妹。
吱思量片刻,拿兽皮把孩子兜起来,挂在了胸前。孩子小,轻,随身带着也方便,还能随时喂奶,不会饿着她。她略有些得意地问景平安:“我厉害吗?”
带着孩子去打仗!景平安说:“厉害。”大姨,你是真厉害!
没有日历,景平安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生的,但算季节,差不多有四岁了,好几十斤重。她这么大一个人,再挂在亲妈身上,绝对是负担,再加上自己会射箭、会投矛,在树上能跑会跳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于是步尊重景平安的要求,将她独自留在树洞里。
树洞比她在山洞里住的草窝还要小一点点,储备的食物堆在窝里。洞口处有一个结实的木栅栏,如果有野兽过来,景平安可以躲在窝里通过栅栏的孔用箭射它们。她还有短矛用来给爬进来的蛇虫。
原本预计中是抱着小表妹一起苟着,结果变成只有自己苟着,景平安的心情有点复杂,还有点心累。
……
天气回暖,男野人们躁动起来,一个个打扮得花团锦簇,去求偶。
步跟景平安一下子杀死四个男野人,还把脑袋戳在树枝上一直挂到现在,凶名在外,周围的男野人都已经远远地避开了她们的领地。
绿颜族的男野人和女野人非常罕见地聚到一起商议,决定去攻打吱和步,将她们掳回来。
女野人们认为,吱是山崖族的首领,她会带着山崖族壮大起来,她们的母亲差点灭掉绿颜族,不能留下这个威胁。
男野人们想跟吱和步生娃。他们想生出安那样厉害的娃,认他们当爸,娃像安教亚本事那样教他们。
亚坚决不同意,但遭到了他们所有人的一致无视。
首领安慰他:我们可以接纳你的娃在族群生活。
亚看他们的眼神如同看自寻死路的白痴。
他跟步一起生娃的时候,住在山崖族的领地,见过山崖族有多少人,那是一个人口繁胜的大族群。他还见过吱有多厉害。步很厉害,比不过吱。吱的族人都怕她,不敢挑战她。他跟安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安有多喜欢教别人东西,就连现在绿颜族会生火烤肉也是安教娑、娑教给大家的。安连绿颜族的人都教,当然也会教山崖族,那是她的族群!
亚的脑海中已经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篇章:
吱拿着长矛、弓箭,领着步和安,打回到山崖族,拿回首领之位。安教会了山崖族使用矛、弓箭、生火烤肉炖汤、囤积物资,山崖族如今发展得非常强大。绿颜族的人去掳吱和布,惹怒山崖族,吱带着族人、拿着长矛、弓箭,背上安教他们烤的肉,翻山越岭,打到了绿颜族的栖息地。山崖族的骨矛、弓箭像雨一样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营地,长长的骨矛扎穿了草垛,扎死了草垛里的娃,弓箭射死了从草垛里逃出去的族人……
绿颜族在排除掉反对无效的亚以后,上下一致同意打过去掳掠吱和步,把安也带回来,她要是愿意归顺臣服造更多的东西就留下她,要是不同意,就杀死她,之后便磨尖骨矛,准备明天就出发。
首领还派了两个女野人安管好亚,以防他去通风报信。
两个女野人拿着骨矛守在亚的草垛前,不让亚出去。
亚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在草垛里又打又砸东,找得草垛里发出各种声响,实际上则是掩盖自己在草垛后面掏洞的声音。他把草垛掏开后,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磨好的矛头、骨刀塞进兽皮包里打包好,拿在堵住草垛。
半夜,大家都睡着了,两个女野人也困得熬不住睡意靠在草垛边睡着的时候,亚悄悄地从草垛后面爬出去,翻过石砌的矮墙,头也不回地往跟山崖族相反的方向跑了。
他怕被误会是跟族人一伙的,凑都不往山崖族凑,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跑。
他跑了一段后,又觉得不对劲,扭头,往靠近山崖族的男野人栖息地跑。
吱、安、步是绿颜族的首要目标。绿颜族打不过山崖族,但如果掳了人就跑,还是能办到的。反正如果是他,他肯定不会跟山崖族打,趁着首领外出搞伏击,抢了人就跑,再换个窝……
亚很担心他们的安危,连夜赶去找到从山崖族出来的男野人,告诉他们:绿颜族要去来打山崖族,还要掳你们的首领去生娃。
那男野人还是个少年,刚离开族群两年,对从小生活的族群还是有些感情的,再想亚是其他族的人都来报信,自己不回去报信像不太对,在去找配偶和回去报个信之间犹豫了下,决定先去报个信再去找配偶。
男野人往回跑的时候,路过同族的窝,又跑去告诉同族:绿颜族的人要掳我们族的首领生娃,快回去报信。
两个男野人爬下瀑布,很默契地避开了可怕的吱和步的领地,绕路,回山崖族报信。
他俩一致认为:吱和步可怕到连绿颜族都不敢惹她们。
第62章 绿颜族来了
跟亚在同一片区域生活过的男野人,想要忽略掉他都很难。大家饿着肚子的时候,他那里飘出的食物香引去一堆人。他干了些什么,有什么跟大家不一样的东西,周围的男野人都看见了,非常眼馋。可亚很强壮,又能打,他们不敢惹,只能远远地观察学习。
他们遇到学不会的,等到亚搬走后,去到亚住过的地方,观察他留下的窝、火塘,再结合之前偷看到的有样学样,把裹兽皮、使用骨矛、做兽皮窝、生火,都学了去。
有火有兽皮守着草泽水源不缺食物,哪怕是在寒冷的冬天,都没饿着冻着,依然是膘肥体壮身强力健。
山崖族仍是老样子,往年怎么过的,今年依旧怎么过。她们熬过一个冬天后,个个饿到骨头嶙峋,几乎都成了皮包骨模样。
两个男野人找到女野人们时,她们正在树上摘嫩叶。
森林里多野兽猛禽出没,出来采摘食物非常危险。因此她们在往嘴里塞嫩叶的时候,仍旧不忘警惕地留意四周,然后便看到两个似人似兽的东西飞快地在树丛飞奔跳蹿,飞快地赶来。
发现危险靠近的女野人们纷纷向同伴们示警、拿起狩猎棍子,在摆出防御姿势的同时又在心里盘算能不能打死吃肉。
随着他们靠近,女野人们看清楚来的两个男野人是谁后,惊懵了。
两个男野人看着光着身子饿到能看到骨头的女野人们,也傻眼了。
双方都在困惑对方怎么是这个样子!
有女野人的反应快,指着两个男野人叫道:“安!”步的娃,安,最先就是这样的。
其她女野人恍然大悟地回过神来,对,安教的!她们住的地方跟男野人的栖息地近,一定是她们教的。
一个很讨厌步的女野人朝着两个男野人眦牙:学什么不好,学安那个怪物。
一个中年女野人出来,很是凶悍地朝表露出敌意的女野人眦牙,指向两个男野人中较年轻的那个,向同伴拍着胸脯做出强壮的姿态,骄傲地表示:我的儿子很强壮!
男野人中较年轻的那个见到母亲,激动得笑咧了嘴,喊:“妈。”从怀里取出自己随身带的烤肉,递过去,“洽!”他会生火,还能再烤肉吃,看到妈瘦成这样,就想让她尝尝烤过的肉,好吃的。
两个男野人中年龄稍大的那个冲同伴眦牙:你是不是傻?这是来送吃的吗?
他告诉女野人们:绿颜族要来抢首领去生娃,她们现在像我俩一样穿兽皮衣、使用骨矛,比你们厉害。
他为了让族人知道危险以及骨矛的强大,还用力地抡起骨矛朝着旁边的树上投掷过去。
骨矛从树丛间穿过,化作弧线,落在几十米外的树上。
女野人们一直都是抡起沉重的树枝近距离攻击猎物、野兽,或者是站在高处拿石头、重树枝砸东,从来没有见过可以投掷到这么远的武器,齐齐发出惊呼声。
首领听到示警赶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她上下打量着两个男野人问:“步?吱?安?”你们跟她们学的?
两个男野人一起表示:我们是跟绿颜族的男野人学的,跟亚学的,安是他的娃。
女野人们便有点怀疑:难怪安和步那么怪,是跟绿颜族的人学的?
首领比划道:胡说!绿颜族早就没有了。
这都去年的事了,首领竟然不知道?两个男野人都震惊了。他俩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不可思议。
两人中间较年轻的那个,仗着亲妈在,说话有人撑腰,底气足,便告诉她们:树巢族的人进入我们族群的领地去抢步和亚,被他俩联手打得大败,死了好多人,连首领都死了。
另一个男野人不甘心让同伴一个人出风头,又抢着把后面的事情告诉族人。
野人的语言少,他俩讲到激动处,索性模拟当时的场景来了个现场表演。
这些有的是他们自己看到的,有些是从别的男野人那学来的,他俩演得仿佛当时情形重现。
周围的女野人们全围了过来,聚在树上,看得惊叹连连,都入迷了,连周围有危险靠近都没有注意到。
两个男野人在表演中一转身,忽然看到树丛间竟然有一头豹子正在悄悄靠近。他俩下意识地投掷骨矛。
有亲妈在场、较年轻的那个男野人手里的骨矛当场飞出去。另一个男野人的骨矛在之前演示时就已经投掷出去,此刻手上只有随意扔的一根细枝,他扔下树枝,飞奔着去取自己的骨矛。
那豹子正盯着这群野人,根本没有防到头顶上,被飞来在空中呈弧物线落下的骨矛戳个正着,摔下了树。
打到猎物的年轻男野人很开心地奔过去,把豹子扛到女野人们的跟前,正准备显摆自己强壮厉害,再跳求偶舞,一眼看到自己老妈,蔫了。自己的族群,求什么偶啊。
他把猎物送到老妈跟前,垂头丧气,沮丧极了!
这如果是在别的族群,他肯定能找到最强壮最厉害的女野人,说不定能像亚一样跟首领生个厉害的娃。
他想象到那美好的一幕,又想到自己已经把信带到,匆匆地向亲妈道完别,提起自己的骨矛,迫不及待地跑了。
另一个男野人捡到骨矛回来,见到豹子,很不服气地表示:我能猎到比这头更大、更厉害的!
众女野人们默默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齐齐扭头看向首领:这样杀死猛兽打猎的方式,比她们抡起棍子扑上去围殴要安全轻松得多。
一个女野人的关注点从猎物上绕回来,比划着说道:首领,绿颜族的人要抓去你生娃。
奇耻大辱!首领面目狰狞,凶横地挥手:走,打他们!
她又做了个动作:等一下,不能这样去。
她指指肉,大家先把肉扛回去吃顿饱的。
首领又向回来报信的男野人竖了个大拇指,再做个感谢的动作。
男野人收到赞扬,觉得自己这趟没白跑。他开心地笑咧嘴,向首领和族人道别后,美滋滋地跑了。他往瀑布方向跑出去没多远,想到那边除了吱、布她们,就只有绿颜族的女野人了。两个族群要打架了,他当然不找绿颜族的女野人,于是调头往另一端的赤岩族方向去。
……
山崖族首领带着族人们回到山洞,留若下几个强壮的女野人保护孩子,带着二十多个女野人扛着狩猎的大棍子赶往瀑布方向。
一群女野人在靠近吱的领地边缘时,停了下来。
她们之前在吱的领地,遇到吱和步以后的经历过于吓人,再加上吱的强大、地位已经深入人心,使得她们对吱充满敬畏恐惧,不敢再轻易踏进。
首领摸着自己缺了一部分的耳朵,哪怕伤已经好了,留下的心理阴影仍在。她很清楚吱的强大,不可能让吱臣服自己,又不愿意拱手把抢到的首领之位让给吱,犹豫了下,带着族人绕开了吱的领地。
她们绕道行走,耽搁了不少时间。
后来,她们又受到河流阻拦,既无法度河,又不想进入吱的领地,只能沿着河边往前。
河岸边竟然出现了好多泥坑,从树上通往泥坑的路上,还有脚印,看大小形状好像是女野人踩出来的。
这附近住着的女野人,只有吱和布!她俩竟然敢去河滩,还挖走了那么多的泥?她们挖泥做什么?
山崖族的人对吱和步的敬畏之心更甚。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山崖族首领瞥见瀑布一侧的山崖上有好多野人。
这些野人的数量竟然不比她们少,全部穿着兽皮、拿着骨矛、身上涂满绿色的树汁,一个个长得特别强壮,半点不见瘦弱。他们在悬崖上飞奔蹿下,灵活无比,丝毫刚过完冬从饥寒交迫中熬过来的虚弱模样。
首领带着同族藏在树后避开绿颜族的视线,远远地盯着他们。
绿颜族从悬崖下来后,毫不停留地朝着吱她们住的山洞方向赶去。
他们担心亚去通风报信,让吱和步收到消息提前跑了,因此非常着急。
……
对于山崖族的人来说,吱出自山崖族,又是住在自己族群的领地中,依然是山崖族的人。绿颜族所走的路线恰好是从这里到山崖族栖息地最近的一条,这一幕落在山崖族众人的眼里便成了绿颜族果然是要到山崖族掳人。
对方来这么多人,当然不是只掳首领一个!
这让山崖族的人感到非常愤怒。可是,现实情况让她们不得不冷静下来。
原本山崖族的人比绿颜族要多一倍还多,但山崖族得留人保护孩子,出来的人就只有二十多,不到三十个。
绿颜族男女野人聚集到一起,且他们之前连续遭到惨重伤亡,族里一共只剩下五个娃,留了两个女野人看护足够了,可以说是集合男女野人倾举族之力出来的。
这种情况之下,使得双方人数相当,但在身体力量、武器上都出现了巨大的差异,导致实力相差悬殊。
女野人们看着绿颜族人,再看向自己的族人,这强烈对比太刺激人了。
如果打起来,山崖族打不过绿颜族,她们留在山洞里的孩子都会被杀死。
一群山崖族的女野人想到孩子便发了狠,哪怕打不过,也要冲上去找他们拼命,不愿意放任他们去到族群栖息地掳人杀孩子。
首领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带着女野人往前赶,然后就听到绿颜族的一个野人发出惨叫,那声音格外瘆人,就好像谁落到野兽口中正被生吞活嚼。
她们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往前赶了一段,趴在树后探头望去,便见一个男野人掉在草丛中,仰起头惨叫连连,旁边的树上围了一群绿颜族的人在低头查看情况。
这是摔下树戳在了枯枝上?
第63章 鸟枪换炮
掉进陷阱里的男野人叫了几声,便没了声音,张大嘴惨叫的表情也凝固在脸上。一根竖起的带着血的骨矛从他的胸膛透出来。
那些立在地上的骨矛是扎在松软的腐植土中的,表面再有几块小石头压着,以防倒塌。可这么壮的男野人,二百多斤重,插在骨矛上根本立不住。
他的身子缓缓后仰,倒在草丛中,保持的姿势还呈从空中□□跳下去的动作。
戳在地上的骨矛,有些扎进了他的腿、有些则是自下而入扎进肚子里再戳破肚皮出来,其中戳得最深的那根,则是从胸膛出来。他保持双腿分开的造型,腿上、跨下,扎了足有七根骨矛,可谓是死状极惨。
这一幕看得绿颜族的人心生畏惧,随即一个个面露凶狠状:太危险了!步和安她们竟然能做出能够这样杀死人的东西,不能让她们去壮大山崖族。
绿颜族人受到族人死去刺激,涌起斗志,随着首领一声令下,继续前行。
这一次,男野人们悄悄地放慢了动作,稍微挪后了点,把最前面的位置让给了首领。
首领觉察到了,伸手指向一个男野人,抬手做了个动作:你走前面!
男野人想要摇头,见到族人齐刷刷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和隐隐威胁的动作都在让他往前。他怕被族人围殴,再想着自己绝不轻易往草丛中跳,于是纵身一跃跳去抓向空中垂下来的藤蔓,准备从树丛间荡着走。
他的手抓住藤蔓,却突感手里一轻,身下一空,坠落在地面的草丛中,紧跟着“砰”地一声重物坠地声响,一截枯枝从空中落下,砸在他身上。
又一个男野人横死当场。
旁边的树枝上,还立着一个裹着兽皮的草人,似在嘲笑他的死去。
绿颜族的人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一个个又惊又怕地看向压在男野人身上的枯枝。
死去的男野人刚才所抓的藤蔓根本不是绕着树枝生长垂下来的,而是捆在这截枯枝上,再将枯枝放在树枝上的。
首领定了定神,抬手示意族人:学到了吗?以后我们也这么干!
绿颜族的人吓得够呛,但又想,学到了!以后我们也这么干!
他们心生退意,但想到能生厉害娃,又害怕将来吱她们会打到绿颜族,终究还是决定继续前行。
连续死了两个男野人,绿颜族的人更加小心,首领扭头看向剩下的四个男野人。
四人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一下,其中一个刚成年的男野人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摇头。
族里只剩下四个男野人,还是省着点用!首领又将目光挪向女野人,最后落在了果身上。果原来是树巢族的,因为跟咕的关系好,又愿意臣服,加上她跟月、娑她们跟步和安一起生活过,学会了做帐篷,首领觉得果有点用,就留下了。
如今,用处来了。
首领指向果,让她走前面。
果不愿意,可看到绿颜族手里的长矛,以及凶悍的要杀死她的态度,想到留在绿颜族里的孩子,只能出来走在最前面。她先朝树上望去,没有可以供抓住荡过去的藤蔓,只能下地行走。
她没直接从树上跳下去,而是抱着树干小心翼翼地滑下去,待接近草丛时,更加小心。
她挂在树上,先伸出一只脚试着踩了踩,确定下面没有插着矛头,站上去没有问题,这才伸出另一只脚,待站稳后,用手里的长矛去戳地上探路。
她用骨矛探路,穿过草丛爬到对面的树上。
首领又比了个动作:学着点,以后就这么经过草丛!
绿颜族的人齐齐朝首领竖大拇指,飞快地跟上果。
果走得极为小心。她爬上树后,观察仔细了再往前,越走越害怕。她抬头望去,看到不少立在树上的草人和野兽脑袋。那些野兽脑袋上的肉都烂了,还被鸟啄食过。有些草人遭到过猛兽袭击,兽皮和干草都被撕烂了,散落在树上。
果没敢靠近那些野兽脑袋和草人,选择从另一端的树丛间过去。
她往前走了一段,树枝变得稀疏,从树上没法前行。她只得下地。前面有路,果没敢跳,而是沿着树干往下爬。
她爬到一半,忽然见到一个在树干上裂开的树洞,里面飘出了果子味。
这个季节,哪来的果子?
果认为可能是自己饿了。她不经意地瞥了眼,忽然发现里面有兽皮。是裹起来的兽皮,不是野兽!果用长矛往里戳了戳,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
首领爬到果的身边,原本想问她怎么停下来了,见到果的举动,往树洞里看去,也有点奇怪。她怕里面藏有蛇冬眠,这个季节蛇虫都快醒了,万一醒过来咬自己一口可就死得冤了,于是示意果去拿出来。
果不敢不从,用长矛探了又探,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伸手,先在兽皮摸了摸,没发现危险和异常,再揪住兽皮往外扯。
兽皮是用草绳捆好的。
果一眼认出,这是步和安常编的那种草绳。她说:“步。”这是步的东西。
首领很奇怪:这是步的?为什么在这里?
树下危险。首领又挥手,示意果回到树上,把这个打开。
果照办。她坐到树枝上,解开草绳,打开兽皮包,一股果香扑鼻而来,面前出现一小堆长条形状的金黄色的果干,那香味比她之前吃的果子要浓得多。
果忙着赶路,只吃了些嫩叶,饿,闻到果子香,猛流口水。
首领示意果:吃!
果不敢吃,怕是陷阱。
可在首领的威逼和饥饿之下,拿起果干送进嘴里,好吃。她吃完一根,害怕,又忍不住馋。她想着都已经吃了,要是有陷阱,吃不吃第二根都一样。
果又拿了两根吃。
首领看到食物少,大家的肚子又都饿了,于是提起果干抱在怀里,盯着果观察。
她看了半天,也没见到果闹肚子疼什么的,又叫了一个族人过来尝尝。
族人看到果吃了没什么不良反应,也拿起一根吃了果,然后眼睛都亮了,竖起大拇指称赞:好吃。
她还想伸手去拿果干。
首领果断地把兽皮裹上,紧紧地搂在怀里,面露凶狠状。她盯着族人和果看了半天,确定没事,这才自己抓了一大把,再给每人分了一根。族群里分东西,最后才分给男野人,一包果干分完,有两个男野人没有。
首领不想给,这都什么季节了,男野人怎么还留在族里吃族里的食物呢?可又再一想,还得让他们留力气抢人,便从自己手上那一大把果干中抽出两根,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根,以保证人人有份不闹意见。
一根果干,吃不饱肚子,倒是把馋虫勾出来,一个个的更饿了。
树上都是嫩叶,但吃嫩叶跟吃果干能不是一个味道。
果比他们多吃了两根果干,心里痛快。她见绿颜族的人想要继续上路,怕首领再让她走前面,悄悄地往人群后面缩。
首领环顾一圈,再探头找到藏在人群后的果,又把她揪出来,让她继续走前面。她还鼓励地拍拍果:好好探路,好样的。
果在心里叽哩咕噜地把首领一阵咒骂,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她再次爬下树,经过树油时还朝里看了眼,确定没有果干落下,这才舔舔嘴,继续往下。
她在靠近地面时,用骨矛往地上的石头用力地戳了戳,石头是松的。
果心生警惕,拿骨矛在石头的侧面戳了戳,石头和它旁边的干草都动了。这些干草看起来像是被雪压弯在地,再让水冲刷过,可石头不应该动呀。
果立即想起之前的陷阱。她赶紧拿起骨矛挑开周围的干草,然后见到了竖立在地上的长矛。
她挑开下方的草以后,发现,如果自己不是挑开草的话,直接顺着树干滑下去,靠近树干的一根矛一定会戳进她的屁股里。
果一阵后怕,吓出满身冷汗。
首领看着地上立着的矛,又看向刚才藏食物的树洞,在想,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布弄的,等抓到布再问她好了。
果子竟然能存放到现在。首领抓住步和安的决心愈发强烈。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一路上拆除了不少机关陷阱,收获了大量骨矛。
首领的心情也愉快起来。比起收获,折损的两个男野人就算不得什么了,反正他们又不能生孩子养孩子,如果不是他们还能掳其她族群的女野人回来,那简直就是帮别人养的,所以,死一两个毫不心疼。这都还剩下四个呢。
绿颜族的人的注意力都在破除陷阱上,压根儿没注意到身后远远地留了条尾巴。
山崖族的人怕被发现,离得很远。
她们见到死去的两个男野人尸体,又一次大受冲击。有胆子大的,还爬下树,把骨矛捞起来送给首领看。
首领接过骨矛,试着挥舞几下,又学着之前族里那男野人的样子朝着树上投掷过去,发现确实好用,当即让族人下去,把地上的骨矛都收了。
景平安她们在山洞里磨出大量的矛头,囤积了大量骨矛,全用来做陷阱了。她带着亲妈她们布陷阱时相当舍得下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