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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不肯回去。
连上床睡觉也不肯，
死活就要在桌子这里等。
估计是……就是想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就是想问，也不知道问什么。
应千云俯身直接把应千宜来个公主抱。
抱到床上放下。
小露他们立刻把被褥拿来给应千宜盖上。
搞定了四小姐。
小露和木槿一个去点安神香，一个去小厨房端一碗热粥过来。
分外了解应千云熬夜之后的小习惯。
“昨天我记得你们说过孟磊多送来几个箱子？”
一边喝粥，应千云也想起了之前一件小事。
昨天大清早她们就集体好奇的事情。
自家人莫名其妙送第二波贺礼，简直奇了怪了。
“拿来看看。”
一共三个箱子。
两大一小。
大箱子有点规模，但是并不重。
极好的木料子，上面雕刻花纹虽然不是名家手笔，可也是精雕细琢，花团锦簇了。
放在平常人家，估计都能是作为传代的嫁妆之一了。
应千云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好几卷包装精美的画卷，上面放着一封信。
不用看信的内容，光看信的厚度，应千云他们就知道礼物是谁送来的了。
“孟磊好像前阵子的确是去江南进货了……这是那些帮主知道小姐要当王妃了，送来的贺礼吗？”
“有可能吧。”应千云直接把信递给了木槿。
自己伸手去拿那些画轴。
“老样子，全是废话，一连串的溜须拍马。”
每次看大佬们的信都很让人囧。
大佬们识字和基本的书写没问题。
可要说文采和字迹，那就绝对拿不出手了。
于是每次给应千云写信，都是让字最好看的读书人代笔的。
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造成的误会。
最初给她的信件，不是措辞优美，就是言简意赅。
还是不错的。
可后来，就是通篇肉麻至极的大白话。
每一次都是写得又臭又长。
“这一次更加肉麻了，好像说了很多，他们很忠心，很省事，绝不给小姐添麻烦之类的。”
木槿快速的看过每一页信，精准的在废话中找到了重复率较高的重点。
“怎么？他们闯祸了？又要小姐跑一次？”
小露很不满，若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小姐忙着呢。
江南很远的好不好。
每次出事情，小姐为了赶时间，都是自己轻功和快马兼程。
这也意味着，小姐不仅仅不能带她们，还得一路上风餐露宿，风雨兼程。
“木槿，你别粗略看了，你细看一下，信中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应千云已经打开了第一张画卷。
表情……很是惊愕。
小露和木槿都凑过来看，很快主仆同款表情能凑一组消消乐。
“现在江南的名家都这个爱好？”
“不是名家，看画工，也没多好。”
“至少人画得挺像的。”
“这谁？”
“不认识。”
精美的画轴，烫金箔的画纸，透着幽幽的香味，画却是……一个男人。
是一个书生，看起来应该算是好看吧。
古代的那个画风，大家懂的。
但是可以表达出，作者是想夸用心描绘这个男子美貌的。
“站在桥边拿着扇子准备摘花的男子……这是什么典故吗？”
应千云使劲想都想不出来这是暗喻那个古代典故和名人。
顿时感觉自己好文盲。
“看看下一个。”保不齐是竹林七贤那种，组合起来成套才明白的？
有道理，于是接着拆，接着看。
惊愕、疑惑、囧然。
三种表情轮换。
画中依旧是各种美男子，只不过比起第一幅的书生，后面的画作的主角就有点不太正经了。
唱戏的男旦，舞剑的少年郎，妆容鬼魅的妖精……
一个比一个穿得少。
应千云疑惑的打开第二个大箱子。
里面不再是画卷，而是一个相当精致的房屋模型。
可以看得出，是一个极其精美的江南风格的园林。
应千云拨弄了一下模型园林中的小水车，可以确定，如果在水池里加水，这个小水车就会动起来。
这个礼物倒是不错。
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模型在古代并不是赏玩的。
而是富贵人家用来建造房子园林的时候，会请人设计的烫样。
主人家认可之后，就按照烫样模型进行动工。
一般烫样最后都会好好保留。
日后修缮或者转卖，都能派上用处。
最初基本上只有皇家才能享受这种私人订制服务的。
上行下效，权贵独享的好东西，总是会随着时代发展流向民间。
“最后一个小箱子，看看是什么。”
还没打开，应千云就已经有点预感了。
打开后……
“果然。”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张地契铁券，一大堆卖身契。
园林，给她的。
美男，给她的。
“该说他们考虑的……很全面吗？”
生怕她这个王妃当得委屈了，连金屋藏娇的“屋”以及一大票“外室”都准备好了。
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懂事”以及“好用”。
“闹这么一出，是怕我辞职不干？”应千云把画像、卖身契全部扔了回去。
“问问孟磊，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全部送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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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书打量了一下周围。
周围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猛然间转头，避开他的目光。
但是可以确定，一旦叶淮书把目光挪开，那些躲在几米外目光又会火辣辣的盯过来了。
原因？
因为叶淮书身边还有杨珩和应千云。
这三人行一出场，效果真的是太轰动了。
偏偏三人都不太在乎。
杨珩作为谣言版本中的“胜利者”，他是值得炫耀的。
应千云作为“红颜祸水……某种程度也值得炫耀。
更何况，这两人……
嗯，热恋中，旁若无人。
一路甜甜蜜蜜，根本不在乎他人目光。
叶淮书在乎吗？
可以说，从小到大，他已经太习惯周围有人窃窃私语了。
现在这种回避他视线的和平时火辣辣的要扑上来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这三人为什么要组团出来。
还不是为了结婚照？
小情侣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之后。
兴致勃勃的跑去找大触想把这一幕画下来。
还特地穿了相似的打扮给叶淮书看。
结果找到了大触的强烈反对。
“若是我没记错，这画是贺你们新婚之喜？”
“是啊。”
“子时、残月、白纱起舞。”当结婚照合适？
应千云很想强调，这是浅粉色，不是纯白的。
虽然在月光下很像……
“你们想要，我日后画给你们，可作为新婚贺礼，这个不行。”
嗯，应千云不强调颜色了。
这算是白赚一副画吧。
杨珩作为传统的古人，赞同的更快。
的确，大婚的画作，还是俗一点。
大吉大利的更重要。
然后……然后他们就来爬山了。
带艺术家来找灵感。
这个时节，提到风景。
还有什么比翠华山枫叶更美的？
只不过最美的风景，不仅仅是他们来欣赏和找灵感。
其他游人也不少。
和后世小长假不能比，可放到如今也绝对能赞叹一句人流如织了。
幸好，幸好。
杨珩封王了。
只要他的护卫在旁边拦着。
这一块地方，就没人能冲击亲王“仪仗”。
所以大家都在几米外张望，相互八卦，不能上前。
“王爷，王妃，福孔亭到了，可要过去坐坐？”
著名的游玩景点，自然富贵名流喜欢出钱建造各种各样的歇脚点。
还能顺便留个善名。
这个亭子，就是皇室建的。
皇家没人来就算了。
有人来就得空出来了。
福孔，和孔老夫子没有关系。
是出自诗经中的一句：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是福降万户的意思。
那个护卫特地加上“王妃”，就是想提醒，姑娘体力不好。
走了那么久，也该累了。
嗯，事实上，王妃才是最不累的那个。
杨珩和应千云看向叶淮书。
颇有点……结婚照在哪儿取景，摄影师说了算的感觉。
“皇家的亭子？”叶淮书来兴趣了，“位置应该极好。”
是极好。
不在主路边上，僻静人少，视野绝佳。
因为是皇家建的亭子。
事实上，哪怕没有皇室成员在那里歇脚。
为了表示尊敬，那边也不怎么有人去坐。
附近又不是没有别的亭子。
体力好的更是能一口气走到山顶寺庙再歇脚。
叶淮书一到那里就很满意。
指挥书童把笔墨展开，他要取景。
护卫们也散开了一些，不打扰贵人雅兴。
“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杨珩和应千云相视一笑。
虽然叶淮书不知道。
但是他们真的是第二次站在同一个角度看叶淮书画画了。
同样是亭子里，同样的人，同样是叶淮书在取景。
甚至叶淮书画得也是同样主角。
不过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叶淮书并非构思好画面，只差最后的参考。
这次是构思中的第一步。
所以画面上只是初步的草稿，但是寥寥几笔，就可见枫树百态和秋日绚丽。
“不仅仅是这个角度，路上的美景也都有。”
“子墨以前有过枫叶作品吗？”一口气画那么多，仿佛到了新景点一样的激动。
“有过。”叶淮书显然听到了后面的小声讨论。
仅仅是草稿阶段，他还不至于浑然忘我。
“翠华美景，怎么能可能没画过。只不过今年的枫叶看起来……格外调皮灵动。”
灵感爆发。
应千云转头看向杨珩：灵动？调皮？
杨珩仔细的打量了周边的枫叶：没……看出来。
艺术家的脑子，不要深究了。
叶淮书显然是想一口气把好看的景都先定格在纸上。
最后结合这些草稿，创作出他想要的意境。
再把后面两个模特填进去。
前期不太重要的两个模特，悄咪咪的准备偷溜了一下。
嗯，没什么大事。
就是情侣来看红枫有个小小的游戏。
夫妻或者情侣要各自去选一片自己喜欢的枫叶。
写上诗句，互赠对方。
来都来了。
诗句都在肚子里准备好了。
还是找老师修过的那种精心准备。
看着叶淮书现在又不需要模特。
小情侣当然是分头行动，找叶子去了。
“叶淮书那个虚伪的家伙真的在这里？”
一个听着就很油腻的声音传过来。
应千云顺着声音看过去。
嗯，人果然也很油腻。
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眼神和五官，都给人一种……不正派的油腻感。
“看着他上来的。”油腻公子哥身边狗腿，也很符合狗腿的模板。
尖嘴猴腮，獐头鼠目。
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马前卒。
哪怕他们没提到叶淮书，应千云都会忍不住看两眼。
相由心生。
见多了“人不可貌相”以及“人心隔肚皮”，看到俩长得那么符合人设的。
还真少见。
“公子，他可是跟着瑞王过来的，我们……”
“怕什么？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叶淮书的表舅，我作为长辈，见见自己表外甥有什么不对。见到自己表外甥……关心关心他的情伤有什么不对？哈哈哈哈哈哈。”
油腻男笑着笑着就更乐了。
“呸，整天人模狗样的，那些小娘子还一个劲儿的像是着魔一样的冲上去，叶公子叶公子~”尖着嗓门学了两句。
狗腿再度附和嘲笑。
“不就是假惺惺的玩意，虚伪，恶心，装什么正人君子。也就这帮子小娘子瞎了眼皮，他叶淮书是谁？他就是个白身，叶尚书一死，他屁都不是，公子我呢？我可就是有爵位的！！”
“是是是，他给公子你垫脚都不配。”
“这次听说他抢女人失败了？哈哈哈哈，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下。”
“可是……”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得罪瑞王的……”
“你说，我作为表舅，特地训诫一下自己表外甥，让他不要对王妃娘娘多么的念念不忘……你觉得瑞王还能这么故作大方吗？”
“公子英明！”
“哈哈哈哈哈……嗯？”
油腻男顿时眼睛一亮，有些泛黄的眼珠里，冒出了精光。
一个仙女一般的姑娘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种垃圾货色自然是眼睛一亮。
哪怕仙女戴着面纱，但是仅仅半张脸，仅仅这纤细窈窕的身段。
就值得调戏啊。
“这是哪来的小娘子啊。”
突然出现的仙女冲着垃圾弯了弯眉眼。
伸出了纤纤玉手。
第87章 配合无间
两个炮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喉咙口一击重击。
想要脱口而出的呼喊，变成了诡异的嘶哑的闷哼。
紧接着只感到那玉色长袖从自己眼前甩过。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手、脚、四肢、脸全身各个地方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他们更是清晰的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从没吃过什么苦，身娇肉贵炮灰和狗腿，在第一时间很顺从内心保护机制的昏过去了。
应千云：…………
“没用，早知道下手再轻一点……”
都昏过去了再动手殴打，感觉怪怪的。
应千云正想着，要不要一脚把这两位踢到角落里去。
就听到了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回头就看到了她家可爱的小夜灯拿着枫叶走过来。
杨珩自然也是远远的看着心上人脚边有不明物体。
走了两步，探个头，发现地上的是人。
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回去。
应千云：不，已经打完了，不用回避。
没一分钟，就看到杨珩再度走过来。
身边跟着一个高大威武的侍卫。
如果没记错，应该只今天陪同上山的这对侍卫的首领。
杨珩走到应千云身边。
淡定的把自己的王妃搂入怀里，安抚性的拍了拍应千云的后背。
对着侍卫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那两堆。
“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知道了，人是我打的。”
侍卫首领回话回得铿锵有力，仿佛这就是事实真相。
应千云：…………
侍卫首领看到靠在瑞王怀里的王妃愣了一下。
然后娇滴滴的凑到王爷耳边嘀咕。
王妃告状ing~
侍卫精准的看到他家王爷的表情立刻变了。
“呵。”
这一声中的冷意，让侍卫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马跃，不用你扛了。找几件破烂的衣服，给他们换上，扔在不同的府衙。罪名就是寻衅滋事、疯癫失智，冒充权贵。”
“放心，几天之内，他们开不了口说话。”
“是。”
马跃仔细的看着地上细皮嫩肉的两个。
要伪装成冒充权贵的疯子的话，光靠衣服可不够。
这时候旁边的王妃从王爷怀里出来了。
脚轻轻一跺，手优雅的抬起。
地上的小石子，泥土，树叶就像是施加了仙术一样悬空浮起。
然后在手势的指挥之下形成一个漩涡。
最后水袖一甩，石子，泥土，树叶带着强烈的气势朝着两人席卷而去。
“狂风”吹过之后。
两个“人“的画风和刚刚就完全不一样了。
裸露的肌肤上不仅仅脏得不堪入目，裸露的皮肤上更是多了细微的伤口。
若是不细看，可不就是一副疯疯癫癫到处摸爬滚打的样子？
刚刚那一手，感觉和救驾当日那一掌以及凌空起飞不相上下啊。
马跃艰难的再度重组了自己的认知。
看着又趴回瑞王怀里的应姑娘……
“是。”除了是，他还能说什么。
哦，对了，还得提醒一下……
“若是怀远伯……”
“很快就没有什么怀远伯了。”
“属下遵命。”
马跃毫不客气的拖着人就走。
毕恭毕敬、又干脆利落的动作，完全不耽搁内心对刚刚这一幕的评价。
一个“杀人”一个“埋尸”。
一个“下手”一个“善后”。
这边把两个垃圾处理完毕了。
两人完全没忘记交换枫叶诗的小活动。
等回到了福孔亭还不忘记问叶淮书记不记得这么一门亲戚。
“嗯，怀远伯是亲戚……他们家的……”
叶淮书卡壳了一下，终于从记忆角落拉出了一个勉强记住的名字。
不过，实在是不熟。
“不，没什么。突然掐指一算，感觉到他们家流年不利。”
叶淮书以为杨珩在说笑，很配合的笑了笑后，然后低头继续折腾画稿。
小两口继续嘀咕。
“就之前那张狂的劲儿，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排面上的人物呢。”
哪怕是锲而不舍找茬的跳梁小丑。
至少是过场动画固定炮灰吧。
没想到叶淮书根本不怎么记得这位。
“估计平时大多都被叶家其他人挡下了。”
没挡下的部分，要么是被叶淮书无视了。
要么……就是他自己在哪儿恨得起劲。
哪怕你出身名门，少年高中，仕途顺畅。
京城这一代的年轻人，最闪耀的依旧是叶淮书。
旁人也就算了，自家亲戚中出了这么一个角色。
那真的是压力很大了。
你可以羡慕，可以崇拜，甚至可以嫉妒。
内心的负面情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但是因为这些情感而做出失德的事情，那就请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爵位？大楚的爵位不是传给你这种垃圾的。
怀远伯？教子无方，这个爵位你也别拿着了。
“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继续走走吧。”
叶淮书把十几张初步的画稿收起来，打算再看看别的风景。
前期无关紧要的模特带着画师再度出发。
随着山顶愈发接近，不仅仅是歇脚和驻足的游人越来越多。
连一些小贩也多了起来。
卖水的，买吃的，卖桌椅板凳的，应有尽有。
更多的是……
“相思菩提子，千年菩提树结得子，有情人买了天长地久，没情人的买了立刻有情人啊~~~“
一个热情的大妈使劲的吆喝。
一边喊着一边手上麻利的串着珠子。
看到这应千云他们三人，俊男美女走过来。
这颜值就让她眼睛一亮。
扛着担子就朝前挪了好几步，直接把摊位挪到了三人面前。
“小郎君，小娘子，可有心上人？来一串回去给心上人带上？两情相许，朝朝暮暮，百年好合的吉祥物啊。”
不买都对不起您扛着担子蹿得这几米。
况且，这小小的菩提珠，纹理天然细腻，大小匀称，精巧可爱，别有一番意趣。
哪怕大妈没蹿过来，他们也是会被吸引的。
挺不错的小物件。
杨珩笑着选了一串，牵起应千云的手，轻轻的给她戴上。
一边戴上，一边温柔的回话。
“自然还是有心上人的，那本是高攀不上的贵人，宛若太阳一样璀璨耀眼，有幸落入掌心化作稀世珍宝，自然是要盼着暮暮朝朝。”
应千云也选了一条给杨珩戴上。
“我也有心上人啊，那是夜间最温柔的明月，记录着春秋寒暑，古往今来。现今有幸得之，可得藏在心里，无关岁月，相思不忘。”
卖菩提珠的大妈：学到了。
然后大妈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最好看的叶淮书。
叶淮书：…………
“这位公子，我这个……真的不贵。给你娘子买一个吧。”
叶淮书的无动于衷。
大妈开始怀疑自己的珠子是不是真的那么上了台面了。
可其他贵人也很喜欢啊。
看了眼已经戴上手的杨珩和应千云。
期盼的看着明显不差钱的叶淮书。
叶淮书：…………
应千云直接仗着身为女子的优势，把脸直接埋入了杨珩怀里。
嗯，她没笑。
杨珩一边搂着微微颤抖的心上人，一边维持客套的商用表情。
嗯，他也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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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公府
“小姐，怀远伯家的公子去了翠华山。”
丫鬟犹犹豫豫的汇报。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尹文昔优雅从容的继续抚琴。
“他们三个人的这件事，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丫鬟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低头退下。
小姐说得没错，这件事和她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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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昔？这件事还有她？”
杨珩报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刚刚的怀远伯之子。
都是和叶淮书不太对付的。
脑子有缺的，容易被挑拨的。
“尹文昔派人重点在那些人附近宣传了这件事。”
可杨珩只能查到，那些到处转悠广而告之的人和尹文昔有联系。
却不能百分百确定如今这上门的麻烦就是因为她。
恐怕连尹文昔自己都不确定。
标准的只撒网，不管捞鱼。
应千云立刻打开面板看了一眼。
“我觉得是。”
涨了一点了！
如果今天那个油腻男，是自己找上门的，他针对的主体是叶淮书。
这宅斗点八成不会算上。
可若是尹文昔插了一脚。
那么事情的源头，就有针对应千云的因素在。
杨珩顺从了心上人的判断。
你觉得是，那就一定是。
“本以为在赏菊宴和册封礼之后，她应该会知难而退了。”
他们一直防着尹文昔，只是防她的手段高超。
不想因为一些别人营造出来的细节平添彼此之间的误会。
可归根究底，他们和尹文昔之间，所有的矛盾点，也就是能归类在面子和尊严区域。
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以尹文昔的情商，她不会也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来祸及家族。
根据杨珩的推测。
所以她大概率会是散播一些谣言。
找一些爱慕虚荣的跑来自己这边，自荐枕席，来自己这边。
在自己能恰巧看到的时候，找一些脑子不好的，不知道应千云身份的纨绔子弟去搭讪。
捏造一些应千云在回应家之前的情史之类的。
如果尹文昔有和杨珩对过答案的话。
可以精准的告诉他，全对。
杨珩这边，也的确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比如关系还可以的一些朋友，拐弯抹角的进行了推荐。
府中的采办也突然遭遇了几乎白送的优惠。
有潜力的小官之女，极其貌美的良家子，还有家里极度缺权贵关系的巨富之女。
在应千云不知道的情况下。
所有冒出来的莺莺燕燕全部被杨珩以雷霆手段打发了。
本以为，以尹文昔审时度势的能力。
应该到底为止了。
如果她能彻底收手，杨珩也不是不能就此算了。
他真的不想在千云以外的女人身上再费脑细胞。
“看来，不能让她成为奉郡王妃了。”
尹文昔的记仇和不甘心的程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反复的计划无效，搞得已经有点执念的架势了。
事情不大，反复骚扰，这就很烦了。
杨珩甚至能推测出。
将来他和千云成婚了。
尹文昔也如愿嫁给了奉郡王。
事情都成了定局。
她动作依旧不会停止。
只要有机会，哪怕不能破坏他们的感情，让他们膈应一下，也是好的。
如果能让这一对曾经踩踏她尊严的“神仙眷侣”最后变成怨偶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