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上一条修身牛仔裤,一件黑色深v露脐紧身上装,简单涂了粉底,又擦了萝卜丁女王权杖口红,一张烈焰红唇,开了卧室门出去。
宋秋寒看到她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腰腹和那很低的衣领,眉头皱了:“你不冷?”
“二十二度,不冷。”林春儿不自知,去鞋柜拿出一双黑色春靴套上,见宋秋寒坐在沙发上不动便催他:“不是要回你那换衣裳?”
林春儿见他坐着不动,偏头想了想:“可能晚上真的会冷。”又转身进了卧室,翻出一件帽衫随便套上,而后走出来,问他:“这样不冷了吧?”
宋秋寒终于肯站起身,板着脸嗯了声,竟有点小气。
林春儿忍不住打趣他:“这位兄台,你从美国回来的。”
“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也不兴管女朋友穿什么哦。”
“我没管你,是你自己怕冷。”宋秋寒与她拌嘴,像个小孩子。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小气了。林春儿那身打扮多好看,可他不想让别人看,他又说不出口。原来谈恋爱也有这么多令人为难的事。
“对对对,我可怕冷了。”林春儿抓住他的手。
宋秋寒的几位朋友,栾念和陈宽年林春儿是见过的,还有两个人没见过。宋秋寒为他介绍:“谭勉,薛路遥。”
“林春儿。”
薛路遥恨林春儿恨的牙痒痒,他本来想将官司拖的久一点,可林春儿坚决不让步。给他公司发邮件说:“律师费涨价了,再不赔,赔偿金更高哦。”他给老张打电话诉苦,老张却叹气:“管不了管不了,你知道的,我只分钱。再说了,你原创好不好?你招惹林春儿做什么?”装的一手好糊涂。于是薛路遥终于在年后了结了这个官司。
“百闻不如一见啊。”薛路遥朝林春儿伸出手,给她一个软钉子。
“您早点打钱,我早就上门拜访了。”林春儿朝他眨眨眼,她才不会吃亏。
薛路遥忙举起手:“我投降我投降。”而后对宋秋寒抱怨:“你本来就难搞,又找了一个更难搞的女朋友。”
几个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他们今天吃海鲜排挡,自然要喝点干白。林春儿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宋秋寒面前,轻声对他说:“来点儿。”
宋秋寒给她倒了一个杯子底儿:“够了。”
林春儿在桌下捏他手,面上还笑着:“再来点儿。”
宋秋寒幽幽看她一眼,又为她倒了些。林春儿爱热闹,啜了几口干白气氛就热闹起来。几个人聊起宋秋寒回国,陈宽年啧啧声:“宋公子回国这代价忒大。”
“嗯?什么代价?”林春儿问道。宋秋寒在桌下踢陈宽年脚,不许他说。陈宽年反应快:“代价就是放弃了花花世界呀!”


第77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
“可宋秋寒连街都懒得逛,哪里来的花花世界?”林春儿表情严肃认真。
宋秋寒手指轻捏她耳垂,让她转向他:“你问题怎么那么多,你认识陈宽年多久了,竟然还把他的话当真。傻不傻?”
“哦。”林春儿握住他手,五指与他交叠放在腿上。亲密自然,坦坦荡荡。可别人看了却是不愿意了。
“你当着我们的面,能不能不跟林春儿有肢体接触?”不怎么开口的栾念突然开口说了话:“照顾一下孤寡老人的感受?”
“你最近每个星期往冰城飞,怎么还孤寡?”谭勉问他。
栾念耸耸肩:“你当真了,别人却在游戏人间。不孤寡怎么着?”他想起尚之桃有些心梗,从前多么乖巧的女孩,而今变成了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不说她了,说说你们吧。”栾念并不想说起尚之桃。他每周都要找借口去冰城,却鲜少能见到她。她如今玩心重,每到周末就关了手机出去玩,栾念曾有意在工作日去过两次,可她又说自己有应酬,并不十分愿意见他。
“看看,我们的贵公子如今也被女人逼疯了。”陈宽年大笑出声:“和尚你别下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殷素素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薛路遥耸耸肩:“所以还是不要招惹女人。”
林春儿大声咳了一下,提醒大家在座还有一位女性。宋秋寒却笑着捏她脸:“没事儿,你不漂亮。”
“诶?”林春儿听到这句,手放在衣摆上,作势要脱衣裳,她里头可是穿着一件超级好看的衣服的,林春儿非常喜欢她里面的穿搭,不展示一下太可惜了。宋秋寒眼疾手快按住她手:“干嘛?”
“热了。”
“那你热着吧。忽冷忽热爱感冒。”
“那不行,我要做漂亮女人。”
“……你最好看。”宋秋寒认真说道:“刚刚话赶话逗你的。”
林春儿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可太喜欢逗宋秋寒了。宋秋寒曾经是多么活泼阳光的少年啊,每天热闹畅快,而今连街都不愿意逛了,像一个清心寡欲的人:“那我…就这么热着?”
“那也只好委屈你了。”宋秋寒拿林春儿没办法,见她又挑了眉,忙又说道:“女人不是老虎,女人也不骗人。”投敌了。
薛路遥见宋秋寒这般,在一旁啧啧出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宋总被制服,也不枉活了这几十年了。”
“这也不丢人。”宋秋寒说道,他现在立场十分端正了,生怕林春儿劲头上来,真的脱掉她宽松的帽衫,露出她的深v露脐装。肌肤胜雪,线条分明,人间绝色,好看是好看,可万万不能教这些人看去了。
餐厅外面灯火辉煌,灯下是各类游走的商贩,稍远些的地方,站着一个卖花姑娘。兴许是头一天卖花,还很拘谨,站在那不肯朝前走。宋秋寒看了两眼,便起身走出去,从她的花篮里挑出两朵怒放的芍药花,白芍药宛如一团棉絮,红芍药宛如天边云霞,都好看。他拿着两支芍药走进餐厅,放到林春儿手中,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动作,竟然脸红了。
其余人在起哄,林春儿手拄着脸,看着宋秋寒嗤嗤的笑。而后拿起那朵红芍药插在马尾旁,笑盈盈看着宋秋寒。他的心意呢,于大庭广众下送她两朵花,看着那样别扭,又那样性感。心也是在怦怦跳的,真奇怪,无论女人到了几岁,都还会因为心上的人送花而心跳。
林春儿喜欢这两朵花,晃了晃脑袋小声问宋秋寒:“好看吗?”
“好看。”
“今生带花,来世漂亮。”
“今生也漂亮。”宋秋寒轻轻对她说,这样的话不想叫别人听了去,属于二人之间的私语。林春儿是真的好看,她不是那种令人一眼惊艳的女人,她的美藏在骨子里,你要仔细看她才会发觉。然而一旦你发觉了这种美,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就像她在这样的餐厅里,鬓边插着一朵红芍药,衬的她一张脸粉嫩,她又不自知,只关心那朵花会不会掉。偏着头与人碰杯,带着几分淳朴的娇俏。
他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搔了搔,又朝她笑了笑。
宋秋寒喜欢这样的酒局,并不是应酬,单纯是三五知己坐在一起闲聊,身边又坐着心爱的姑娘,他的手随时都能握着她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这样的小确幸,你看栾念,当初死心塌地要与他天长地久的女人而今不再看他一眼。宋秋寒觉得自己比起栾念来,简直太过幸福。
当幸福有了比较,就显得格外珍贵。
大家天南海北的聊,宋秋寒起初有隐约担心,怕林春儿不喜欢他的朋友。可林春儿很快让他将心放回了肚子,什么话题她都感兴趣,她不会安静坐在他身边,而是认认真真参与对话,她讲话又有趣,五七八句里就有包袱,十分放得开,时常惹大家欢笑。就连对她敬而远之的薛路遥也被她拉拢,酒过三巡拍着宋秋寒肩膀说:“兄弟你真有眼光。”
宋秋寒当然知道这不是客套,林春儿被自己的朋友接纳,这令他觉得无比骄傲。然而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林春儿的手上,一直担心她喝高兴了脱掉她的帽衫。
而林春儿一直没摘掉鬓边那朵花,直至他们酒至微醺,各自散去。她才将两朵花拿在手中,牵着宋秋寒的手出门。这会儿她又乖巧的像个小孩。
“咱们走路回去好不好?五公里左右,一个小时。”林春儿吃了饭,又喝了酒,便想着动一动,控制升糖速度。
“好。”宋秋寒看着她另一手小心翼翼捏着那两朵花在胸前,生怕被人碰坏了,便笑着问她:“喜欢么?”
“什么?”
“花。”
“喜欢。”
“这么喜欢?”
“是。”林春儿点头,将花凑到鼻下闻嗅。
宋秋寒偏头看着林春儿,觉得这个女人可真奇怪。她不喜欢奢侈品,在她的衣柜里,只有一个背电脑用的托特包是带着牌子的;也不偏爱珠宝,她戴过的耳坠都不是大牌的;却有一支昂贵的钢笔,会因为两朵寻常的芍药花小心翼翼,也还会因为听到一个感人的故事而落泪。
“如果这么喜欢花,可以在我那的阳光房里种上一些。尚姨走的时候将原来种的那些送人了,现在阳光房一片荒芜。”宋秋寒提议道:“阳光房里也可以摆一张小桌,夏天听雨冬天看雪,想起来都会很好。”
“那我们明天去种花吗?”林春儿听到要种花,兴高采烈起来。
“好。明天睡醒了开车回去,种花做饭,晚上可以在你喜欢的私人影院里看黑白电影,后天一早再回来。”宋秋寒顿了顿:“之前说工作日住在你那,因为离你我的办公地点近,可以减少上班途中的时间;周末回我那,可以躲清静。这话还作数吗?”
林春儿点头:“本来是不作数的。可因为你今天送了我两朵好看的花,我虽然漂亮,但也不能做殷素素口中的骗人的女人。”念念不忘为自己的漂亮正名,小气鬼一样。
“你会不会害怕与我同居?”宋秋寒又问她。
“你是豺狼虎豹吗?”
“我会吃人。”宋秋寒认真道:“我昨晚就吃了你。”宋秋寒意有所指。
林春儿终于红了脸:“我怀疑你在调戏我,但我又找不到证据。”
宋秋寒终于扳回一局,心中有些得意,面上喜色难掩。
林春儿见状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碰:“但还好今天听你的了,这会儿还真是有点冷呢!咱们比赛竞走!”林春儿推开宋秋寒,一只手握着花端子胸前,另一只手配合脚,甩的飞快。她这样的竞走姿态太可爱,宋秋寒站在原地笑了一会儿才追上去。
宋秋寒身高腿长,跟上她倒是不费劲,一边在她身边走一边问她:“赌点什么?”
“你输了今晚你睡客厅。”
“我赢了呢?”
“你赢了就睡在我身旁。”
这个赌注好,宋秋寒自然不会让着她。一直在她身边走着,快到单元门之时,突然加了速,先行触了门。这种行为太过幼稚,二人彼此看一眼,都忍俊不禁。进了家门,林春儿推宋秋寒去洗澡,她则进了卧室,给陈宽年打语音。
“你刚刚说宋秋寒回国的代价是什么?”刚刚在酒局上,宋秋寒显然临时制止了陈宽年。
陈宽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又愣:“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
“你不说是吧?那我去找宵妹了呦!”林春儿吓唬他。陈宽年忙告饶:“宋秋寒不许我说,我说了你当做不知道行么?”
“行。说吧。”
“他跟公司签了业绩对赌。”
“没有个人与公司签对赌的,形式不成立。”
“你这么理解就行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条件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知道肯定告诉你。”
“哦。”
林春儿挂断语音,听到卫生间里的哗哗水声。宋秋寒如今这样沉稳内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一头狼。他瞒着她有瞒着她的道理,林春儿自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觉得他在美国这段时间一定很辛苦吧?
宋秋寒出来之时头顶还滴着水,毛巾胡乱在头发上擦着,走到林春儿身边坐下。林春儿站起来拿过他的毛巾帮他擦头,宋秋寒仰着头看她。他仰头的角度很好,这令他有些激动。
“我喝酒了。”他没头脑说了这样一句。
“我也喝酒了。”林春儿用毛巾盖住他眼睛:“你等我。”


第78章 上瘾
她要他等她,他却不肯等。随她其后进了浴室,牢牢堵着那扇门。
酒是好东西。
性令人上瘾。
说不清是酒催化了性,还是性令酒更浓。浓到化不开。
那面椭圆妆镜,映着盛情下的男女,林春儿不肯看,宋秋寒却迫她睁眼。她惶然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眼中。眼神绞在一起,比任何话都管用,她眉头一皱,便是情话一句,他看得懂。他呼吸一屏,便是流萤舞动,她听得清。看的久了,又想触碰他,转过头去寻他的唇,他迎上来,万物归一。
雾气散开了,妆镜上凝着水珠,她的身体不小心贴上去,又冰凉彻骨。倒是好事,速速躲进他怀中,躲进滚烫里,忽冷忽热,起了奇怪反应,酒意连同快乐在他们头脑中炸开,将漫长的夜炸的支离破碎。
整整一夜,绵延不绝的情话和亲吻,像不知餍足的少年,到东方鱼吐白,才放过彼此。说是放过,却要相拥而眠。他们都难得睡的这样沉,林春儿熟睡之时踢他,他都没有醒,只是迷糊之间压住她的腿,又沉沉睡去。
林春儿在宋秋寒怀中睁眼,看到他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她。见她睁眼,对她说了声早。而后揉乱她的头发,跳下了床。他好看的身体轮廓在昏暗的屋内显出几分神秘来,似乎是不想林春儿看一般,速速穿上衣裤。
林春儿不满,嘟囔一句:“小气鬼。”
宋秋寒闻言呵呵一笑,坐到床边:“你不小气,你现在起来让我看看。”
林春儿裹紧被子:“不。”
宋秋寒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住她,吻在她额头上:“快起床,带你去花市买种子和花土。”
林春儿喜欢逛花市,听他这样说一手捂住他眼,叮嘱他:“不许看。”
另一手去找衣服。床上很乱,哪里有衣服的影子,只得裹着被子跳下床,在衣柜里翻出衣裳窸窣穿上,一回头看到宋秋寒正靠在床头看着她。见林春儿脸红,便朝她伸出手:“过来。”林春儿听话的到他身旁,枕着他胳膊又与他赖了一会儿,这才下床去洗漱。
刷牙之时站在妆镜前,想起昨夜发生在这里的鏖战,不禁红了脸。
宋秋寒轻咳一声,嘴角扬着,将电动牙刷从口中拿出,笑道:“满脑子淫秽思想。”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是罪魁祸首。”林春儿指责他。
宋秋寒耸耸肩,将牙膏沫吐出,漱了口,而后将身上那件T恤脱下,缓缓将林春儿困在妆镜前:“你说谁罪魁祸首?”
“我。我是罪魁祸首。”林春儿服了软,弯身从他胳膊下逃出了卫生间。
宋秋寒笑的开怀,跟在她身后,握着她手出了门。
林春儿带他去一家清真早餐铺子充电。好在不算太晚,店家还没有收摊。依旧有三两人围在摊位前点餐。豆泡汤是要吃的,店主自己炸的豆泡,浓汤煮了,带汤盛出,淋上一勺麻酱、一勺蒜汁、一点韭菜花、一点豆腐乳,再撒上一点香菜;糖油饼和羊肉包子配起来最可口,再加上一个烧饼夹肉。昨晚消耗体力大,这会儿还真的有些饿了。加之这早餐实在美味,宋秋寒控制不住,吃了两碗豆泡汤。与林春儿在一起,会觉得世上的美味珍馐食之不尽。
早午餐很圆满。
花市就在旁边,他们去买种子和花土,林春儿又抱了两盆绿萝。
林春儿一心一意种花,进了家门便钻进阳光房里。宋秋寒也跟了进去,二人带着手套,将花土折腾进尚姨之前留下的花盆中,林春儿盘腿坐在地上种花。宋秋寒摘了手套出去泡了杯茶端过来,坐在她身边,一口一口喂她喝。
二人泡在阳光房里,把手机丢到一旁,安静的种花喝茶,很少开口说话。
林春儿的发丝擦过她脸颊,抬了胳膊去蹭脸,宋秋寒凑过身去,轻轻在她脸上捏了捏。林春儿仰起脸朝他笑笑,又低头摆弄花土。
“我明天起就要很忙了。”宋秋寒突然开口说起自己的工作:“要将所有的项目都过一遍,无数的会。”
“要出差吗?”
“暂时不需要。如果我工作结束的很晚,直接回这里。如果结束的早,会去找你。”宵妹说林春儿前些年有睡眠障碍,宋秋寒不想扰她好梦。
林春儿放下小铲子,抬头看着他:“才睡两天就腻啦?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我怕打扰你睡觉。”
“门是密码锁,门禁卡我已经跟物业说啦,明天就办好,我回家时候去保安室拿就好了。你几点回来都不会吵到我。更何况我的工作也不会结束的早。”
“那我待会儿找几件换洗衣裳放在你那儿?”宋秋寒征求林春儿意见,他没有与女人同居的经验,生怕自己太过激进吓跑了林春儿。
“好啊。衣柜给你腾出了一半哦,你没看到?”
“我看到了,没敢以为那是给我留的地儿。”
“那我给…别人留的?”林春儿的逗他,从地上蹲起来,蹭了两小步到他面前:“同居挺好的,你看我活到三十多岁,还没跟一个男人朝夕相处过。这体验多难得?”
“你把跟我同居当体验?”宋秋寒听出了不对,立起了眼睛。
林春儿忙摇头:“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春儿解释不清了,鼻尖渗出了细汗。
宋秋寒不忍心再逗她,手指刮了她鼻尖上的汗:“口无遮拦,该罚。”手掌在林春儿额头拍了一下。
林春儿想起陈宽年说的宋秋寒与公司对赌的事,有心想问他,又心知他肯定不会说,于是问他:“那你是不是以后都很忙啦?毕竟刚刚履新。”
“无论多忙,每周都至少要有一天属于生活。不然会熬不下去是不是?”
“所以这是你最后一个清闲的周末?所以你拒绝今天参加电话会议?”
“是。”
“那如果我突然想你,可以去你公司楼下看你一眼吗?”
“你会想我吗?”
“会。”
宋秋寒嘴角扬了扬。
手机响了,是陈晓鸥。他接起问道:“怎么了?”
“你确定不参加这个会议吗?”陈晓鸥问他,她跟宋秋寒共事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私事放弃工作。
“我确定。”
“那结束后我让秘书将会议纪要同步给你。”
“好的,谢谢。”宋秋寒与她道谢。
“周末过的愉快吗?”陈晓鸥突然这样问道,这个问题倒是显出二人很熟来。
“很好,谢谢。”
陈晓鸥小宋秋寒4岁,却与宋秋寒同届,二人一同进了盛通。她是罕见的天才,头脑中装着精密的运算程序,是宋秋寒很好的搭档。这次宋秋寒履新,她也申请了回国。
“那明天公司见吧。”
“好。”
宋秋寒挂断电话,对林春儿说道:“是陈晓鸥,你见过的那个。”
“跟你很默契的那个姑娘,我有印象。”林春儿记得陈晓鸥,她站在宋秋寒身旁,宋秋寒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能立刻解读。
“我们共事很久了。”
“那很好啊,你看,我跟小喜二倩就很默契,跟老张也很默契。工作中是要有这样的战友的,不然职场险恶,一个人战斗总显得太单薄。”林春儿并不介意宋秋寒身边出现优秀的女性,总不能因为与他恋爱,就要切断他所有的异性关联吧?那不是恋爱,那是囚禁。
“行吧。你身边的男同事们,倒是各个一表人才。”宋秋寒终于得着机会问她这个问题了:“哈吾勒,小喜,还有之前你在新疆照片里的那些小伙子,都好看。所以你招人要看长相?”
“……这…凑巧了吧?”林春儿眉头一皱:“不过那些小伙子还真是好看,看一眼就心情不错。”
宋秋寒捏她脸:“你确定是凑巧,不是你的色心在作祟?”
林春儿大笑出声:“凑巧凑巧。”她手放在胸前表忠心:“我这颗色心,只为你而动。不是说要收拾几件换洗衣裳?我帮你。”
林春儿跟在宋秋寒身后,随他上楼去他卧室。她站在门口,一时之间竟没法大方走进去,宋秋寒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便转身回去拉她进来:“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林春儿只是觉得走进他的卧室,就像走进了他的世界,一时之间有些好奇在他的世界会有什么样的奇遇。他的卧室可真清冷,哪怕阳光照进来,也不显得热闹。而在他的床头柜上,摆着厚厚的书。林春儿看了眼,是《资本论》,宋秋寒的睡前读物真特别。
宋秋寒走进衣帽间,随便拿了一件衣裳。他的衣裳大多数是正装,一套一套挂在一侧,另一侧是则是一些日常穿搭。
林春儿跟在后面看,并没给宋秋寒建议。反正宋秋寒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林春儿突然发现自己对宋秋寒有点上瘾,她凝神思考这种上瘾是好是坏。却不知宋秋寒对她上瘾更甚。
宋秋寒一边装衣裳,一边想起从前朋友在一起闲聊,陈宽年说:“男人有踱步之力便有□□之心。”那时他并不十分真切的认同这句话,现在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宋秋寒强压下自己那些躁动的念头,蹲下身去,从衣柜的下面拿出了一个木匣子,一把上了锁的木匣。他将木盒递给林春儿,又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把钥匙。一把跟安缦酒店很像的那种旧时的钥匙。
“给你的。你能等我不在时再看吗?”宋秋寒问道。


第79章 花会开吧
林春儿抱着那个好看的小木匣,手中攥着那把钥匙,宋秋寒要她等他不在时再看。可他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林春儿无奈,只得将木匣放回原处:“那等明天早上走时我带走好了。”
宋秋寒有很多东西想给她看。像不谙世事的少年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礼物。只是他回来的急,尚姨前天才帮他邮寄。
他们窝在一个沙发椅中看电影,林春儿坐在宋秋寒腿上,头倚在他颈窝里。
宋秋寒的私人影院做的很好,他舍得在这里花钱,距离、光影、音响都恰到好处。也是在今天,林春儿才知道宋秋寒收藏了那么多电影胶片。他甚至做了一个list,便于林春儿挑选影片。
林春儿挑的是《放牛班的春天》,一群美好的人。
她与宋秋寒说起做“朴素欢喜”的初衷,大概也与马修老师一样,以朴素微小的力量改变那么一小撮人的人生。
“所以我很喜欢你那天的讲话。”林春儿捧着宋秋寒的脸亲了一口:“你们的战略方向定的真好。”
“总该做点什么。老张不是说了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要想成功,首先学会做人。做人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做个好人。”宋秋寒信手拈来老张那些名言,又配上了老张的语气:“这世界真操蛋,但我们不能投降。”
林春儿笑的前仰后合,宋秋寒才见过老张一面,就把老张的强调拿捏的这样好:“太逗了,等公益行的时候你当面模仿一下。”
“老张会打我。听说老张脾气不好。”
“他打不过你,毕竟岁数大了。”林春儿又朝宋秋寒怀里窝了窝,然后问他:“我是不是不够娇小?那样你抱着能轻松点。”
“别。”宋秋寒打断她荒唐的念头:“我接受审美的多元化,但我只中意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