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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舟舟,你还记得老师今天布置的手工作业吗?”
“手工作业?什么手工作业?”
“……就是放学前,老师布置的。”
舟舟震惊道:“老师还布置了手工作业?!”
“……”又是个不靠谱的,霍小小无奈说:“布置了,你竟然不记得这事。”
“啊,那我问问!”
挂断电话,霍小小刚准备给其他小朋友打电话,就见着她爸推门而进。
霍小小一惊,连忙将电话手表挂断。
“在和谁说话?”
“……刚才给易谦打了电话。”
所幸她爸没问她为什么打电话,只是直入正题,“不是说做手工的吗?做什么手工,给爸爸看看。”
霍随城穿着一身家居服,很自然轻松在霍小小房间里的玩乐区坐了下来。
霍小小哪里知道做什么手工,踯躅犹豫半天,从书包里一股脑将幼儿园老师给她的材料拿了出来。
“就是……随便发挥。”
“随便发挥?做什么都可以?”
“嗯,都可以!”
霍随城摆弄着这些小物件。
几种不同颜色的硬纸板,胶水,大堆材料抖落间,还掉下来一张图纸。
图纸上印着不少动植物。
“等着,爸爸给你去拿个剪刀。”他起身找赵姨拿了两把适合剪纸的小剪刀过来,递给霍小小一把,“爸爸教你剪。”
见她爸还真一副无比耐心陪着她做手工的样子,霍小小无奈点头,“好。”
“沿着虚线剪开,注意别伤着手了……”
“这里用胶水粘起来,然后贴在硬纸板上……对,就是这样。”
“这个叠加沾在这上面,贴歪了,撕下来重新贴。”
忙活一会,一朵向日葵就剪好贴在了硬纸板上。
霍小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这样下去,她迟早把自己给憋死。
“爸爸,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班,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霍随城倒是不意外她问这话,“忍不住了?”
霍小小点头,“昨天我听爷爷打电话,说你干了坏事,被警察抓去了警察局。”
“所以呢?”
“爸爸不着急吗?”
霍随城反问她,“那你相信爸爸干坏事了?”
“不,我相信爸爸没有干坏事。”
“那不就是了,爸爸没有干坏事,为什么要着急?”
“爸爸没有干坏事,那就是别人胡说的!那……那些胡说的人肯定都很坏很坏,爸爸你不去打倒那些坏人吗?爸爸待在家,是害怕那些坏人吗?”
霍小小绞尽脑汁,尽力用一个小孩子的思维和语言来讲述这件事。
“那些胡说的人确实很坏,”霍随城停顿片刻,“爸爸不出门不是害怕那些坏人,而是爸爸知道,我既然是无辜的,警察叔叔就会调查出真相还爸爸一个清白。”
霍小小缓缓打出一个疑问号。
见了鬼了,她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遵纪守法了?
“但是……但是那些人也太坏了!爸爸你要打他们!”
“就算他们是坏人,爸爸也不能动用私刑打他们,凡事得讲道理,还得遵纪守法,爸爸相信警察,你也要相信警察,知道吗?”
“……那……那爸爸就任由他们欺负吗?”
“别担心,警察叔叔会帮爸爸的。”
霍小小急得要命,“那……那如果警察叔叔没有查出来呢?万一……万一坏人太坏了!骗了警察叔叔呢?爸爸不担心吗?”
“那你想爸爸怎么办?”
“爸爸应该去查呀!去把那些坏蛋揪出来!打他们!”
霍随城低头笑了笑,“好,爸爸明天去查,不过你放心,警察叔叔不会被坏人蒙蔽的。”
霍小小脸皱成了包子。
她在这担心得要死,她爸怎么回事?
相信警察?这么佛?
可是这种事是人家诬陷啊你醒醒!人家证据伪造了那么多,你在干什么?
坐以待毙吗?
这还是霍随城?
说好的心狠手辣,只手遮天,无恶不作呢?
这番说辞,是要准备上台领“好市民奖”?
还是她爸也被魂穿了?
“爸爸。”
“嗯?”
“你……能正常点吗?”
“……”
楼下,霍随城上楼后,霍老先生给小武打了个电话,问他霍随城向他交代了什么事。
小武当然不敢说,支支吾吾绕了半天,最后被霍老先生一句话给镇住了:“小武,谁把你捡回来的?”
“……老爷子,城哥没交代什么事,就是让我去查了查那个钱大川,我发现钱大川他儿子得了白血病,在医院等骨髓捐赠,而那个捐赠人是被迫捐赠的,所以城哥让我暂时扣下了那个捐赠人。”
“白血病?你们就这么随便把人扣住了,那谁的儿子病情要紧吗?”
“没事,您放心,我特意问过医生,钱大川他儿子得病好几年了,病情一直都挺稳定的,移植手术晚几天也没关系,而且您猜怎么着?今晚钱大川就反了自己之前的口供,说是有人来雇他陷害城哥的,有了钱大川的反水,城哥肯定会没事。”
霍老先生听完小武的话,沉了口气,“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坐以待毙。”
“那是,人都欺负到城哥头上了,他哪里还会任由别人欺负,不过老爷子您放心,古墓那件事城哥是真没参与,全是诬陷。”
“那查到是谁指使的吗?”
“这个还真不确定,我这边还在查,您放心,等查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嗯。”
“那……那我先挂了,老爷子,城哥问起,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他不让我和您说这事。”
“行了,知道了,你把嘴闭上,他不会知道。”
“嘿嘿,谢谢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霍老先生随即将电话挂断,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楼上。
早就知道霍随城那性子不会坐以待毙,但今天看他待家一整天,还是忍不住担心了一天。
以前觉得那性子太过张扬,不给人留有余地,迟早得罪人。
但现在看看,有些锋芒,心狠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陈伯送来一杯茶。
“老先生是在担心少爷的事?”
霍老先生笑了一声,“担心他?他主意大得很,我担心他干什么?”
说完又笑着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该好好休息,管他这么多,浪费我心力。”
“少爷有那能力,能应付的过来,您好好休息吧,别担心了。”
楼上传来霍小小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爷爷!爸爸要打我了!爷爷……嗷!爸爸疼!”
霍老先生端起的茶又放下了,皱眉朝楼上喊:“霍随城,你干什么呢!是不是动手了?”
“爷爷!呜呜呜——”
在霍小小“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霍随城终于给了她一个圆满的童年。
她半跪在地垫上,手捂着屁股揉了揉。
她爸可真小气,不就说了句让他正常点就给了她一巴掌。
痛死了!
可是她又没说错,最近本来就不正常,哪里有大反派的样子。
恼羞成怒!绝对是恼羞成怒!
第65章
被霍随城“教育”一番后的霍小小往后挪了挪, 又挪了挪,远离她爸的魔爪两米开外。
霍小小心情特别复杂。
她既希望她爸能做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又希望她爸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说去害别人,怎么着也不能被别人害吧?
但她爸显然钻进了死胡同里。
遵纪守法没错, 可也太遵纪守法了。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一副良好市民的样子。
作为一个小孩, 她又不好明说。
话里话外的暗示, 反倒被她爸教育了一番。
难怪小A之前提醒她, 三岁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即使她爸不干坏事,别人也会干坏事来诬陷霍随城。
更何况别人在暗,她爸在明,估计她爸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
这可怎么办。
霍小小真是恨铁不成钢!
此刻被霍小小“恨铁不成钢”的良好市民霍随城正一把剪刀一张剪纸,给霍小小剪着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
画纸板上贴了一片花海的向日葵,中间夹着一个稻草人。
霍随城放下剪刀,看向离他两米远、哀怨表情的霍小小。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你打我,老师说, 这叫家暴!”霍小小见她爸情绪稳定下来,开始控诉他:“老师还说,就算小孩子做错了什么,家长也应该和小孩讲道理, 不能动手,这样既对小孩身体不好,也会让小孩的心理造成心理阴影, 对小孩伤害很大的!”
“……你再不过来,爸爸再让你尝尝‘家暴’的滋味,我数三个数,”见霍小小坐着不动,霍随城声音拔高,“1……”
“……”霍小小挪了过来,暗自恨恨咬牙。
现在的父母是怎么把“三个数”做到全国统一的?
“好好和你说话偏要惹爸爸生气。”
“对不起!”
霍随城捏了捏她气鼓鼓脸蛋,指着画板上的向日葵。
“这是向日葵,中间是它的籽,长大成熟后晒干可以做成瓜子,旁边是它的花瓣,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向日葵的花盘也会跟着太阳转,从东边到西边,就像这样。”
霍随城摆弄着画板上的太阳,放到另外一侧,又将向日葵的花盘转向太阳的一侧。
“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吗?”
霍小小点了点头。
这算啥,她爸说的都是小儿科。
哄小孩可以,哄她不行。
“爸爸,你说向日葵是跟着太阳转的,那它晚上没有太阳怎么办?它怎么转回去?它如果转回去,是慢慢转回去,还是像这样……”霍小小突然转头看向她爸,形象演绎自己的困惑,“突然一下转回去,还有,它万一转错方向明天找不到太阳怎么办?”
“……”霍随城敲了敲她的脑袋,“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些什么东西?”
霍小小捂着头,“爸爸你也不知道吗?”
“爸爸当然知道,但是我解释给你听你听得懂吗?”
霍小小十分坚持,“爸爸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父女俩对峙片刻。
“好,爸爸解释给你听。”霍随城拿出手机,打开百度搜索‘向日葵朝着太阳转的原因’。
“向日葵总是向着太阳主要是因为受到光线的影响,它的根茎部含有一种避光、刺激细胞生长的‘植物生长素’,当这种生长素遇到阳光,就会跑到背光面躲避起来,使得背光面生长较快,向阳面生长得较慢,造成了茎部向光性的弯曲,产生其一直向阳生长的现象,太阳下山后,生长素会重新分布,又使向日葵慢慢地转回起始位置。”
霍小小静静听完,看着他,平静地说:“爸爸你抄的吧?”
霍随城当着她的面收好手机,“爸爸只是借用更严谨的词汇向你解释向日葵为什么跟着太阳转,以及晚上向日葵怎么转回去的,你听懂了吗?听懂了给爸爸复述一遍。”
“……”
真是奇了怪了!
在她这,她爸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什么话都得找回场子。
在外面,被别人欺负成那样,窝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
就会欺软怕硬!窝里横!
“看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让我解释?”
霍小小受了委屈不忍着,就要说。
“爸爸,我就随便说一两句你就这样处处针对我,那些……外面那些说你干坏事的人,你怎么不去对付他们?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爸爸你是害怕他们吗?爸爸你这叫欺软怕硬窝里横是吗?”
整个房间安静了一会。
紧接着又是霍小小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爸爸!你这就叫欺软怕硬窝里横!”
——
半夜,霍小小趴在床上,将被子无情揉捏着。
原本疼只疼一边,现在倒好,两边对称了。
她爸对她的态度现在是越来越恶劣了,不仅动起了手,还动了两次。
现在就动手,以后还了得。
都说小孩越长越嫌,估计等她再长两年,她爸不知道会嫌她嫌成什么样。
霍小小想了想,自己刚才那番话或许太严重了,如果不是戳到她爸的肺管子,伤到了她爸的心,她爸又怎么会恼羞成怒连揍她两个巴掌。
说起来她爸现在变得这么有良心,说起来也有自己一份原因。
从前总在他面前说别干坏事,现在有些矫枉过正,坏事不干,一心相信天理昭昭能还他清白。
她爸的觉悟未免也太高了些。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她爸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不当回事,心里其实还是急的吧?
毕竟这事触及法律,一个不小心估计就得蹲大牢了。
霍小小不免有些懊恼今天对她爸“恨铁不成钢”的口不择言。
应该说点好话安慰他鼓励他的。
她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打开门,踮起脚尖悄悄跑到了她爸的房门口。
房门关着,霍小小从自己房间里搬来一张小凳子,踩上凳子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冷风呼啸袭来,吹得霍小小缩着脖子抖了个激灵。
房间里没见她爸的人影,落地窗的窗户开着,窗帘后隐约有个身影,像她爸。
果然,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站在阳台,估计满肚子的烦心事。
霍小小心里愧疚更浓了。
她爸现在一个人扛着这些事,还要听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得多难受。
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像她这个小孩一样有什么事哭出来宣泄,只能一个人积压在心底,苦苦扛着。
她走进房间,刚想喊她爸一声,就听到阳台传来说话的声音。
“钱大川改口归改口,这件事不算完,他儿子想要骨髓,可以,但是得照我说的去做。”
“匿名举报的季书扬,既然三年前打折他一条腿的事没让他长记性,那这次就打断他两条腿,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闻扬不值得我亲自动手,明天把这些证据寄给江淮,他不是把闻扬推出来对付蒋致吗?告诉他,如果不解决闻扬,霍氏不会再中立。”
“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霍随城将电话挂断。
阳台寒风瑟瑟,凉意惊人。
但他却觉得,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还要让人清醒。
虽然不明白,闻扬和他素昧平生,为什么会拿这件事来针对他,但这件事不可能是江淮指使。
霍氏在江淮产业整合的项目中持中立态度,不偏颇任何一方,江淮没有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打破平衡局面。
闻扬是个什么东西,自以为抓住自己一点小辫子,就能把他送进去?
发生这种事,他连出面的想法都欠奉。
这种人,不值得自己亲自动手。
夜色渐浓,彻底冷静下来的霍随城转身回房。
刚掀开窗帘,就见着霍小小呆愣站在离阳台不远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道刚才的电话听了多少。
霍随城将阳台的窗户关上,走过去看着她僵硬的小脸,摸了摸。
又冷又僵。
再摸摸手,也是冰凉一片。
“什么时候过来的?手怎么冻成这样?”霍随城连忙把她抱床上,盖上被子。
霍小小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感受手脚温度的回暖,看着她爸,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霍随城皱眉摸了摸她的小脸,“怎么了?”
霍小小摇头。
“刚才爸爸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霍小小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她现在内心五味杂陈,用一句话概括,大概就是“这段时间的担心和忐忑,终究是错付了”。
她好傻,竟然相信了她爸表面上的这一切。
她就该知道,以她爸的手段,是绝对不可能在被人诬陷后束手就擒,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
他是什么的都不干吗?
不,他是一边哄着自己,一边背地里暗戳戳地整死人。
亏得她担心忐忑了这么久,每天都因为她爸的事闷闷不乐,茶不思饭不想,她爸倒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给自己放假在家钓鱼,屁事没有。
霍小小深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她爸不值得。
她转过身去,抱着被子自怨自艾,不想和霍随城说话。
“霍小小,说话,怎么了?”
霍小小闭嘴不说话。
霍随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渐渐上来,没什么不正常的。
想到自己刚才在阳台那个电话,说不定被她听见了。
这孩子比同龄人要聪明,一定是听出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霍随城双眼微暗,嘴上语气却柔和不少,“小小,刚才是不是听到爸爸在阳台的电话了?你听爸爸解释,爸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会真的那么去做,我答应过你,不会干坏事就不会干,相信爸爸好吗?”
霍小小磨牙。
真把她当小孩哄?
我信你个鬼!
你个大反派你坏得很!
第66章
霍小小是个很记仇的人!
但这事她爸没什么错, 说到底还是她过于傻白甜,脑补太多想当然,竟然真的会以为她爸改邪归正, 没想到只是嘴上随便说说而已。
也是,十多年的反派成长史, 怎么可能短短两三年就改了?
是她想太多。
话说回来,她爸说的也太过吓人了些。
回想刚才她偷听到的那些内容。
——“打断两条腿”?
要打断季书扬的腿?
听她爸的意思, 这次匿名举报的人好像就是季书扬?
霍小小瞬间想起当年她刚出生不久, 被迫副驾驶飙车的舅舅季书扬。
是他匿名举报的霍随城?
也是, 当年霍随城带人荒郊野外的单方面殴打,还打折他一条腿,身体上的伤害那可是十足十的恨,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整死霍随城的机会。
只是如果这事是她爸干的也就算了,恶有恶报。
可关键是,这事她爸是被诬陷的,季书扬有份参与诬陷她爸?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爸单方面打断季书扬两条腿, 这多凶残?
霍小小缓缓转过身来,抓着被子挡了大半张脸,看着霍随城,“爸爸, 你说,要、要要打断腿,打断谁的腿?”
霍随城心一沉。
果然听到了。
“你听错了。”
“没有, 我没有听错,爸爸你说了,还要打断别人两条腿。爸爸,你为什么要打断别人两条腿呢?你不是告诉我,做错了事警察叔叔会处理吗?就算……就算他做错了事,警察会惩罚他的,爸爸你不是警察,你怎么能惩罚他呢?”
“……”
“爸爸!”霍小小坐起来,双眼炯炯看着他,“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虽然、虽然那些坏人很坏,但是你不能和他们一样坏……”
“好,爸爸听你的,不和那些坏人动手。”
霍小小欲言又止。
她也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是不能动手,不动手就要被欺负。
怎么能被人欺负呢?
霍小小竭尽全力用一个小孩的口吻和思维来表达她的意思,“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坏人很坏,但是爸爸你不能坏,你不能动手,也不能让坏人得逞!”
“……”这个解释好像也不太对。
霍小小抓着头,有点崩溃。
“不揍坏人,坏人就得逞了,爸爸就得被关进牢里,你希望爸爸被关进牢里吗?”
“你可以告诉警察。”
“……好,那爸爸就把这件事告诉警察,让警察惩罚那些坏人,行吗?”
霍小小想了想,“也行。爸爸,你现在就打电话,不打断别人的腿。”
“……”霍随城看着霍小小,后槽牙紧咬。
“爸爸?”
“行,打电话。”
霍随城拿出手机,给小武打了个电话。
“刚才电话里和你说的,打断季书扬腿的事交给警察处理。”
电话那头的小武愣了片刻,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城哥没错。
怎么突然不说人话了?
“城哥,你如果你是被胁迫的,你就眨眨眼。”
霍随城懒得听他油嘴滑舌,“挂了。”
电话挂断,他看向霍小小,“行了吧?”
霍小小满意点头。
只要她爸能自保,且不主动伤害别人,她才不管她爸平时干什么。
解决了“心腹大患”,霍小小这晚睡得极其舒坦。
当相比之下,有人却夜不能寐。
距离霍公馆十公里外,是S城最为小资的商业区。
这儿聚集了不少高档奢华的奢侈品牌,两条街外,则被评为S城最有格调的小区,虽然算不上顶尖,但无论是小区环境还是小区业主的素质,都是一流。
当然,这样的小区价格自然不菲。
闻扬站在阳台上,二十七的高度足以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
但他如今的心态,已经从开始搬进来时的兴奋与踌躇满志,到如今被人驱使着一步一步往前,斗志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冥冥中他总觉得自己该有一番大作为,应该是意气风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屈居于江淮手下,屈居于这不足两百平的房子里。
身后苏元青从浴室出来。
她头发还没干,穿着一件丝绸睡袍,从身后抱住闻扬,身材窈窕的曲线若影若现。
“怎么了?一晚上闷闷不乐的?”
闻扬叹了口气,“刚才我收到消息,钱大川在警局临时改口,说是有人让他诬陷霍随城,这件事,霍随城估计得逃过一劫了。”
“改口?”苏元青一怔,松开抱着闻扬的双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钱大川怎么会改口呢?他儿子不是……”
“那个同意捐赠骨髓的人不同意捐款,而且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猜是霍随城让人拦下的,否则这事不会这么凑齐。”
苏元青眉心紧蹙,显然有些急了,“可是……钱大川改口又怎么样?鹿鸣山的古墓明明就是霍随城让他挖的,警察应该找到了线索,为什么不能定罪?”
“青青,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以为霍随城让钱大川去破坏古墓,他会留下实质性的证据吗?霍随城不是没去警局,可他现在照样不是在家好好的?以他现在的地位和人脉,除非我们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他有罪,否则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那……就算这件事定不了他的罪,他也可以因为这件事名声狼藉不是吗?倒是他公司股票下跌,咱们再……”
“青青,”闻扬捂额有些累,“霍氏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是靠这一点点小事就能打压的,这件事定不了他的罪,对霍氏根本一点伤害都算不上。”
“怎么可能……”苏元青回忆书里的内容。
鹿鸣山的古墓确实是霍随城派人破坏的,霍氏也确实是因为鹿鸣山古墓的事股票下跌,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可能没有伤害呢?
“青青,别想了,咱们现在不宜过早和霍随城作对,等以后再说。”
“好。”
苏元青如今心乱如麻。
这件几乎是霍随城人生转折的事,竟然对他没有伤害。
明明开头和过程是一样的,为什么结局却截然相反?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响起。
是江淮打过来的。
闻扬眉心微蹙,接电话前深吸了口气,“江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不得不说,他在霍随城和江淮面前实属年轻,和江淮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