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桡现在还不能见太多人,沈繁星是在老爷子出来之后才被薄景川推着进的病房。
进去的时候薄子桡闭着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沈繁星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双手手肘搭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两只手自然地交握在一起,放在身前,一双清冷的星眸冷冷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不像。
到底还是有差别的。
跟薄景川哥薄景行,几乎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只能说,长得不算差。
看惯了薄景川还有薄景行,似乎对其他男人,感觉都一个样子了。
薄子桡知道有人进了病房,但是体力实在是有些匮乏,只等着对方说话,可是良久,都没有听到声音。
他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涣散地双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缓缓转过了头。
沈繁星微微挑了挑眉,伸手,面带微笑地给薄子桡掖了掖床边地被子。
“醒了?”她装作他刚醒来的样子,淡笑着问他。
薄子桡一直保持着看着她的姿势,女人清丽漂亮的脸带着淡淡的微笑,然,眉眼间却不见半分温柔,甚至冷的没有半分温度。
单单只是坐着,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像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从内到外绽放出来。
无法言喻的一种独特清澈的气质,散发着冷意。
他眨了眨眼睛,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心里十分确定了这个女人。
昨晚他虽然因为灌了几杯酒意识有些模糊,但是还不至于把事情都忘个精光。
毕竟喝醉酒也不止一次两次,一开始刚会喝酒还能断片,到了后面,多多少少还都能保持几分意识。
显然,意识薄弱,控制不了冲动,压制不了欲望。
“你……是谁?”他的声音像是蹭着砂纸剌出来一般,并不好听。
沈繁星冷笑,“薄少爷这是敢做不敢当,还是真的被酒精彻底麻痹了大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
薄子桡刚想开口,却见沈繁星抬手,在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来,似笑非笑地
“不然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薄子桡本就苍白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又变了脸色。
“不……不用了……”
沈繁星薄唇勾着笑,转着手中水果刀的刀柄,翻一圈,刀身平躺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开个玩笑而已,好不容易费劲把你救回来,再一刀下去,我图什么?你爸妈恐怕一辈子都要追着给你赔命。”
“……”
开个玩笑,他现在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果然,美人多是蛇蝎美人!
“不过你不认识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之前也没见过,就昨天一面,你还差点丢了性命。”
她笑着,眉目中的寒气越来越浓。
“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沈繁星,是薄景川的未婚妻,薄家未来的……女主人。”
沈繁星脸上笑容地弧度似乎又扩大了些许,“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子桡少爷。”
瞬间,薄子桡脑袋“嗡”的一下子,无神的眸子瞬间瞠到了极致。
“你……你是……”
“不然呢?薄景川院子里的女人,你觉得可能是谁?”
沈繁星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度,脸上的笑容弧度不减,却显尽了冷意。
薄子桡心中蔓延上一阵无尽的恐慌,像是无底洞一般,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昨天晚上……差点……动了薄景川的女人……
薄子桡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我不知道……”
“谁的院子你也不知道吗?”
薄子桡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薄景川的院子,是绝对禁止外人踏入的地方。
这在薄家早就成了一种绝对的不成文规矩。
绝对到,就算没人在他院子周围守着,都没有人敢踏进一步。
连一处住所都容不得一点点的外人气息,更何况……
是他的女人,这种贴身的所有物。
“我现在……真的还活着吗?”还是说已经死了?
“呵。”沈繁星低笑了一声,“当然没有,你还活着。”
薄子桡闭了闭眼睛。
沈繁星洞察他的神情,笑得冷气逼人,“是不是觉得死了更好?”
薄子桡单薄的白唇轻轻颤抖着。
沈繁星自顾自地说,声音听在薄子桡的耳朵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声音!
“所以我让你活着,提心吊胆地活着,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阿川哪一天会突然想起来弄死你。”
“我是他弟弟……”
沈繁星冷笑一声,“你可以问问你父亲,是谁说服你哥救了你一命。”
“既然保住了命,就乖乖地活着吧,毕竟你父亲为了你,人也求了,股份也给了,不活着实在对不起他。你这条命,倒是挺值钱的。”
沈繁星说着,再次笑着替他整了整刚才被他挣开的被子。
“好好活着。”
轻飘飘地丢下四个字,她自己便出了病房。
门外是袁慧昕和薄成江,见她出来,两个人一脸愤怒和极度防备的神色被沈繁星自动忽略。
袁慧昕更是不放心地冲进了病房。
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大送一口气。
“子桡,你没事吧?”
薄子桡愣了半天,脸色突然激动起来。
“妈,我要出国,我要出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子桡,你……你怎么了?”袁慧昕被薄子桡吓得有些发愣。
他不能在香港待了,他要离的薄景川远远的,一辈子不回来,他还能过个逍遥日子!
不然在薄景川的眼皮子底下,他真的迟早会被他哪天想起来弄死!
【繁星在急救室还干了一件事……(/≧▽≦)/~┴┴】
第975章 你跟他说什么了?
不然在薄景川的眼皮子底下,他真的迟早会被他哪天想起来弄死。
听到身后薄子桡慌张焦急的声音,沈繁星挑了挑眉,唇畔噙着浅浅淡淡意料之中的笑。
“你跟他说什么了?!”
薄成江一听薄子桡这话差点气晕过去!
一辈子不回来?
薄家的家业他不要了?!
“我让他好好活着。”沈繁星淡笑。
薄成江自然不信,看着沈繁星的眼神带着愤怒。
“你要的都给已经给你了,我之后做再多也不可能威胁到薄景川的地位!你如今还要把我儿子从我身边逼走?”
那是他儿子,不管怎么样,以后在薄氏都能会他的一席之地!
就算他今天丢了这点股份又如何。
只要子桡进了薄氏,以后什么可能没有……
薄成江如是想,结果突然一个激灵,猛然看向眼下,那个正坐着轮椅,仰头看着他的女人。
那张白皙的脸上带着轻轻袅袅,似笑非笑的笑意。
似乎已经洞察了他所有的心思一般。
那笑容,明明挂在少了几分血色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却还是明艳又寒凉。
薄成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双脚一软,竟是向后踉跄了一步。
抬起手,颤抖着指着她。
“你……你……”
可怕的女人!
她尽然算计到如此地步。
把他的儿子逼走,把他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杀掉。
这个女人,简直聪明的太可怕了。
沈繁星挑着眉,淡笑着看着薄成江那一副仿佛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三叔想多了,我真的只是让他好好活着。我对你们又不了解,对薄子桡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我拿什么理由和把柄去逼他离开呢?”
沈繁星一个“逼”字说的有些稍微刻意的重。
提醒薄成江,她真没有那个本事去逼薄子桡做什么。
薄成江也蹙起了眉头,话听起来好像一点错都没有。
“再说,就算薄子桡不走,你觉得有阿川在,他会做得出什么事情来?”
她口气中的漫不经心无意中流露出对薄子桡的几分不屑。
以及对薄景川能力的极度信任。
也确实,如果薄景川提防,子桡肯定会举步维艰。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被人这样看不起,他怎么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你是在防止一切可能性发生!”
“但不是绝对的。”沈繁星淡然道,“薄子桡离开最好,不离开也无所谓,而我也没有逼他。”
所以,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薄成江瞪着沈繁星,愤怒至极。
无所谓,她可真是瞧不起他儿子。
沈繁星看着不远处挂断电话,正收起手机的薄景川正转身朝着这里走了过来,她淡淡地笑了笑,声音清澈温淡。
“三叔,您也保重身体,我们现在就回平城了。”
薄成江一愣,转身看着已经走到他身边的薄景川。
“……这么快就回去?”
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说走就走了?
他们心可真是大!
“嗯。”薄景川淡淡地应了一声,情绪没有丝毫波澜。
虽然知道薄景川必然不可随便得罪,但他毕竟还是长辈,而且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薄景川不会轻易对他们怎么样。
“子桡现在刚刚脱离危险,你们就这么着急?”
薄景川走到沈繁星面前,缓缓抬起眸子看向薄成江,“您说的对,不然我现在进去看看子桡好了。”
“不……不要进来!大哥,我很好……你们赶紧走吧……”
听得出来薄子桡对薄景川的恐惧,薄成江脸色变了变。
救了子桡一命的,从来都不是薄景川。
相反的,薄景川还差点置他于死地。
如果让他们碰面,他还真有点担心薄景川哪股阴风邪气上来,直接把子桡弄死。
抿了抿唇,薄成江撑着难看的脸色生硬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路上小心。”
薄景川弯身,将沈繁星从轮椅上抱了起来,迈开修长的长腿,朝着门口的出口走去。
薄成江一直目送着他们,在路过他的时候,被男人抱着的沈繁星朝着他淡淡笑了笑。
薄成江头皮突然一阵发麻,蹙着眉再看向她时,薄景川已经带着她离开。
眉心越皱越紧,沈繁星最后那抹笑,实在是有些诡异,让他不得不在意。
进去病房,薄子桡已经微微冷静了下来,薄成江心头一疼,细声细语地问他:
“刚刚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薄子桡摇摇头,“没什么。”
可能刚刚被吓地有些重了,身上带着重伤,说完他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袁慧昕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公,有些疑惑地问:
“我刚刚听说他们要回平城?现在?子桡白白受了这么大的罪吗?这事儿就没个说法了?”
“你还想要什么说法?!薄景川的院子他都敢闯?他的女人都敢上?他这么大的胆子,我有多少家底熬得住他败?!”
薄成江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可真他妈连骂都骂不出来。
干的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袁慧昕也觉得这事儿真没法说,她也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这罪白受。
“……可他们走的也太急了吧?怎么也得面儿看得过去吧?现在出行这么方便,多呆两天又怎么了?”
说到这个,薄成江心头也有疑惑。
是啊,既然选择把子桡救了下来,那么留两天做做面子给那些瞄着薄家的外族又不费多少事情。
这次走的,确实走的有些急了。
也许……
是那个女人对香港这个地方有了心理阴影?
这几天,据他所知,她自从被薄景川带出公共场合,就没有消停过。
然而猜测毕竟只是猜测。
……
晚上十点多,薄子桡浑身突发高烧,整个人呼吸短促,呻吟声不断,将薄成江和袁慧昕吓地手忙脚乱。
找来医生做紧急检查。
按理说,医生是有排班的。
然而薄子桡病情恶化,来的医生还是当初给他做手术的原班人马。
二话不说紧急做了一番检查,紧接着就又推进了急救室。
第976章 人形杠铃(求月票)
二话不说紧急做了一番检查,紧接着就又推进了急救室。
刚刚救回一条命的薄子桡再次躺在了手术台上。
几个医生准备就绪之后,面面相觑一眼,脸上的肌肉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各叹一口气,主刀医生拿着医用剪刀,手起刀落,挑开了薄子桡肚子上刚缝上不久的线头……
还没有二十四个小时,薄子桡的肚子再次被刨开。
医生们默不作声,有条不紊地从薄子桡的肚子里夹出来一块蓝色的单薄塑料。
这是什么?
跟他们身上穿着的手术服的材质一样。
是当初那位沈小姐用那把沾了血的水果刀割了她身上穿着的防护服的一块,揉成一团,扔进了薄子桡的肚子里。
当初在他们的注视下,女人只是笑了笑,“继续啊,你们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
魔鬼!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
而且还是权贵的女人!
看到了吗?
当然没看到!
缝上伤口剪掉手术线的时候,他们仍旧没有松一口气,愣愣地站在原地,再次面面相觑。
“他也不能死。这几天就麻烦你们看着了。”
当初的沈繁星说,于是他们今晚集体没有离开。
就等着薄子桡病发。
然而果然……
异物取出,然后再次缝上刀口,因为目标明确,所以并没有花掉太漫长的时间。
出了急救室,袁慧昕和薄成江再次围上来,得知自己儿子没事,又是大松一口气。
经历两次大起大落的惊吓,袁慧昕和薄成江看上去老了好几岁,整张脸铺染上了一层沧桑感。
而薄子桡接连在同一个地方开膛破肚两次,真的是差一点儿就要了命,如今吊着一口气,努力地活着。
走廊里的薄成江在跟医生聊了两句之后,脸色黑的有些瘆人。
“我儿子第二次手术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医生一脸的为难,但是却还是如实说了,“腹腔里又残留异物,细菌感染。”
“什么异物?”
“额……一团塑料薄膜。”
医生找了一个借口走了,薄成江站在原地,脸上的肌肉狠狠地,不断地剧烈颤动着。
“沈繁星!!”
整个医院传来一声怒吼,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
他气的想要马上找沈繁星算账!
结果才想到,她人已经在下午就回了平城!
这个时候他也才真正反应过来,当初沈繁星离开前留给他的那抹诡异的笑容,以及……
他们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
平城,薄家早些年的庄园。
薄景川把沈繁星洗干净刚刚放到床上,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把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才去接听了电话。
沈繁星伸手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想要听一听薄景川讲电话,然而薄景川半天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之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径自走到了沈繁星跟前坐下。
腿上垫了一条毛巾,然后抬眸,漆黑的眸看向沈繁星,沈繁星乖乖地躺了过去。
先把吹风机调成温热的大风吹了一会儿,又调成了最小的风,温热的手在她的发丝间穿梭,温柔又舒服。
“刚刚的电话是不是香港那里来的?”沈繁星掀起眸子,看着头顶上方的俊美男人。
漂亮的眸仁里染着房间里的灯光,眼里还有他的轮廓,还流淌着一种隐隐的期待。
薄景川本没打算提起这件事情,但是似乎这件事情好像在她的预料之内,此刻正想着收割她的“劳动果实”。
怎么能让她失望?
“薄子桡刚刚从急救室出来,二十四小时之内,同一个地方,二次动刀,从肚子里拿出一团手术衣的塑料薄膜。”
沈繁星两条精致的眉稍儿微微跳了跳,唇畔也撩起一抹浅笑。
“是吗?那他可真够悲催的。”
薄景川看着她,轻轻扯了扯唇。
小狐狸精。
现在看来,与其让薄子桡就那样死了,倒还真不如让他像现在活着。
-
病是好了,但是脚上的伤却被薄景川用一种对待“下半身瘫痪”的方式持续了一周。
吃饭抱着,去洗手间抱着,散步……也抱着。
午饭后,薄景川抱着沈繁星“散步”。
沈繁星双手捏了捏薄景川的手臂,又按了按他的结实的胸膛。
薄景川低头看她,嗓音微微有些低哑。
“你在干什么?”
沈繁星收回手,仰头看着他。
“我怕不是你的杠铃吧?”
薄景川低敛着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那张浅笑纯净的脸,微微沉吟两秒,脸色有了几分了然。
“怎么样?感觉到了?”
话说出来,他微微挑了挑眉,深邃的黑眸又微微变暗了些。
沈繁星却没听出其他,摇了摇头,“摸不出来。不过应该是吧。”
这几天一直抱着她,“人形杠铃”,很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啊。
薄景川的脚步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
沈繁星被看的不明所以,“怎么了?”
“是硬了。”他菲薄的唇张合了两下,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温热。
沈繁星扬了扬精致的秀眉,“好好谢谢我吧,这一多半可是我的功劳。”
薄景川看向不远处的背风亭子,抬脚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是要好好谢谢你。”
抱着沈繁星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将沈繁星放下。
反而是让她面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繁星被这样的姿势羞得满面通红,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刚想要开口说话,却提前一步被薄景川的唇结结实实逮了一个正着。
“你……唔……”
第977章 它想好好感谢你
沈繁星的脑袋简直要冒烟了。
一个“硬”字倒数再倒数,就倒数到了这个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如今成了现在这幅情况?
硬……硬了……
思绪暂停了两秒,终于找到了这个话题的开端。
沈繁星咬了咬唇,“……我刚刚是说你的肌肉可能硬了!”
薄景川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又在上面也许被他咬的微疼的上面轻啄着。
“反正最后是它硬了。”
沈繁星闭上了眼睛,能不能开口闭口的“硬”啊。
真是羞耻透了!
沈繁星抬头朝着外面看了看,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可别乱来,现在可是在外面。”
“可是它现在想好好感谢你。”
“……”
她现在并不想要被感谢了,“……先欠着吧。以后……”
话没说完,她便咬了咬唇,她这是又要给自己挖坑了吗?
“欠着?”
男人的声音暗哑,抓着她的手在上面动了动。
“你觉得,它不喜欢亏欠别人。”
沈繁星白皙柔软的手碰触到手下的灼热和轮廓,红着脸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你这么聪明,你自己看着办。”
不是挺聪明的吗?
感觉在这方面,她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沈繁星无措,“是你要感谢我,为什么是我自己看着办?”
“好吧。”
沈繁星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便往下拉沈繁星身上的松紧裤带。
沈繁星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要干什么?……别脱……”
“不脱怎么好好感谢你?”
沈繁星抓着他的手,凑到他脸上讨好地吻着,“现在不要,这是在外面。”
薄景川抬起被她吻的到现在都觉得有香气和痕迹的俊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可是它现在这幅样子,我也回不去。帮我弄出来,嗯?”
那暗哑性感的声音吐露出来的带着颜色的话,分明就是故意为之,直接将沈繁星的身子酥的软了下来。
一股火直接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汇聚到了小腹,烧的她险些失去理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摁在上面的手,顿了顿,又动了动。
薄景川的呼吸微微重了几分,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沈繁星又停住,结果却被薄景川吻住了。
“乖,宝贝儿,继续。”
低沉魅惑的声音落下,温热的唇瓣带着灼热的呼吸便埋首在了她的颈窝,啃,咬,舔,舐。
沈繁星脸颊绯红,闭上眼睛,抵着薄景川的额头,手顺着皮带伸了进去……
那一瞬间,她颈窝上的吻更用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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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若伊作为特别喜爱婆婆的儿媳妇,当天晚上就去了老太太的别墅。
当年她跟薄司琛在一起这件事情老爷子老顽固不同意,(就算同意了他也不可能说出口),毕竟是要拐走她的儿子,她跟薄司琛离开之前就只跟薄老太太说了一句。
婆媳两个的关系很不错,这么多年虽然常年在外,但是该探望还是探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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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川带着沈繁星“事后”刚回到宅子,抱着她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之后将沈繁星放到沙发上,抓过了她的手,放在手里捏了捏。
“累不累?”
沈繁星红着脸,神色颇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还很酸,都木了……”
薄景川低低笑了起来,嗓音从嗓子里溢出来,丝丝缕缕缠绕着人心。
“就只有一次而已。”
大掌里的柔荑缩了缩,结果被用力握住。
“逃什么?”
“我……手真的很酸。”
沈繁星完全隐隐约约听得出来他话语里隐隐透出来的不尽兴,心里真的有点忐忑。
这里可是公共区域,有很多人的。
“给你好好按摩一下。”
沈繁星抿紧了唇,低着头,视线时不时看向男人的某处观察“敌情”。
“繁星。”
“……嗯?”
她刚刚瞟了一眼,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下意识地抬头应了一声,结果那张俊美的脸已经朝着她压了过来。
一番绵长的吻之后,薄景川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一般,“本来没什么,如果你眼睛再盯着它,我不保证它会再次想向你‘肃然起敬”!
沈繁星脸色一红!
肃然起敬是这样用的吗?!
你语言老师是外太空来的吧?!
看着沈繁星那副羞涩温软的样子,薄景川笑着又忍不住吻住了她。
“嘭”地一声,旁边的沙发上扔来一只包。
两个人顿了一下,转眼就看到多天不见的楼若伊站在旁边,站在旁边,叉腰瞪眼朝着沙发上正亲昵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吼道:
“薄景行呢?!”
薄景川:“……”
沈繁星:“……”
他们两个,应该尴尬一下吗?
还不等他们说话,楼若伊便猛然转身,“蹬蹬蹬”就上了楼,直奔薄景行的房间。
之后没多久,又回到了客厅,那姿态,雷厉风行,风驰电掣,步步生风。
“薄景行那个臭小子呢?!”
此时的沈繁星早就端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楼若伊的样子,轻声道:
“景行在您去找奶奶之后,就出门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你是说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溜了?”
沈繁星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当初真的就跟逃命似的。
此时老爷子听到动静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嚷嚷什么?”
楼若伊胸口气的剧烈起伏,“我找景行,这个臭小子,居然敢瞒着我们结婚!”
老爷子眉目一瞪,“你说什么?!景行他……结婚?!”
沈繁星挑了挑眉,朝着身旁的薄景川看了看,她就知道,就算当初瞒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