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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起共赴黄泉。
同样,他们此刻也惊住了。
天上那把剑虽然消失得很快,但是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的。
一个个都满脸震撼,又充满着这劫后余生的欢喜。
聂家好像得救了!
山鬼自己同样也在错愕之中,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天道的惩罚。
而是谢兰舟来了?他心头莫名有些慌张起来,正要朝着那剑的主人寻去。
但一道天雷顿时砸落在他的头顶上,只觉得四肢百骸一阵灼痛,惨叫着想从闪电里挣扎出来。
可那天雷和刚才宋雁西引下来的天雷不一样,就像是锁魂链一般,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离他全身。
他走到哪里,那天雷就追到哪里,甚至紧紧将他的四肢缚住,不让他再逃脱半步。
宋雁西诧异地看着这一幕,那把剑她觉得眼熟,好像是谢兰舟身上背着的那一把,可是他为何没有出现?
又看看这道天雷,是谢兰舟将山鬼遮天的黑云给劈开,所以立即就惊动了天道。
这一道雷,便是山鬼的索魂之雷。
他此刻不甘心地挣扎着,口中骂着天道。
但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让他从天道的惩罚中挣脱出来。
宋雁西离得不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真正天雷的威力是何等的骇人。
下面,聂家所有人也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三分钟左右,被天雷包裹,不断发出惨叫痛苦声的山鬼逐渐减小声音,到最后彻底消失。
这道真正的天雷也消失了。
聂家人能清楚地感觉到几乎是山鬼和天雷一同消失的瞬间,他们手中的本命塔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随后有人大喊,“原来我已经到了第五层!”
又有人喊,“我的第六层也开启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像是刚才聂华父亲一样,瞬间以飞快的速度老去。
这也就意味着,山鬼不在了,聂家和山鬼的契约也自动解除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欢喜的声音。
只是也夹着无数人的哭声。
聂家主便跪倒在地上痛声大哭,已是将近古稀之年的他捶打着地板。
如果早些知道这山鬼的阴谋,聂家是不是就不会枉死那么多人?
聂家这份喜悦来得太晚了,他们聂家被压迫不得修炼第五层以上也就算了,可是却死了那么多如花年纪的女儿们。
宋雁西看着这一幕,心情很是复杂,朝小塔招了招手,想趁机离开。
山鬼已经不在了,契约也解了,她们也不必再留下。
至于魂冢里的魂魄,很快都会因为山鬼的飞灰湮灭,禁锢她们的法阵随之碎裂开,她们会自己上来,自然有聂家人亲自送她们离开。
小塔跑到宋雁西身边,眼角还带着泪花,“姐姐,刚才我还以为……”
宋雁西听到了她的龙吟声,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没事的,下次如果真遇到这样的事情,你直接走,不要管我,记住了。”
小塔嘟着嘴,不高兴地摇头,“姐姐一直说我笨,我哪里记得住,而且刚刚我连续学龙吟叫后,我的耳朵好疼啊。”她才不要跑,她要和姐姐在一起。
宋雁西闻言,有些心疼,自己看了一下,瞧不出什么来,便道:“回城里后,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小塔颔首,“其实现在也不疼了,就是那时候疼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在耳朵里裂开了一样。”
然后抓起宋雁西的手,“姐姐咱们走吧。”
两人的身影很快便到了聂家大门外的渡口。
正要上船,忽然追出来两个女孩儿。
是聂萱儿和聂葵儿。
“宋小姐,请留步。”
宋雁西和小塔相视一眼,顿住脚步等着她们俩跑过来。
聂家姐妹俩也才哭过,眼睛红红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
聂家所有的人都在庆祝从此后获得了新生,男人不必再被禁锢道行,女儿也不用再担心到十六岁就会死。
所有人都在欢呼,所以没有注意到宋雁西和小塔偷偷离开。
只有满心震撼的聂萱儿发现了。
本来她当时想提醒大爷爷他们的,但是想到宋雁西和小塔就这样不告而别,只怕根本就不愿意让大家知道她们离开。
所以便偷偷拉了聂葵儿一把,喊她一起出来了。
终于在她们上船之前,将她们俩拦下了。
“宋小姐,谢谢您赐给聂家的新生,我向您道歉,之前对您的所有不尊重不礼貌。”聂萱儿先行跪下来。
她没有求宋雁西原谅无知的她。
聂葵儿也连忙跪下来磕头,“我们知晓自己不能代表聂家,但却也要谢谢您救了我们的性命,从今以后,只要你有差遣,不管天涯海角,我们都会立即赶到。”
宋雁西趁着他们没主意带着小塔撤离,就不是想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她其实不能说是什么好人,她此番来,全凭着好奇而已。
并非是真正有着一颗救苦救难的心。
她不是活菩萨,自然受不得她们这样的磕拜。
“起来吧,即便不是我,有朝一日山鬼也不容于这世间,你们聂家同样可获得新生。”她示意姐妹俩起身,一面拉着小塔转身要上船去。
聂萱儿两人自然是不愿意起来的,但是见到宋雁西她们上了船,连忙起身,然后跟了上去。
“你们来做什么?”小塔好奇。
姐妹俩却是船头船尾分别拿起竹竿,“我们送你们离开。”
“多谢。”宋雁西其实也不大放心小塔橹船,上一次在秦淮河的时候,她从萧渝澜手里抢了浆,险些把船打翻了。
而她自己也不愿意动手,所以便接受了这姐妹俩的好意。
湖不是很宽敞,这冬日里又是枯水期,所以很快就到了彼岸。
姐妹俩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宋雁西去旁边的马棚里牵出马车,目送她们消失在去往西安的路上。
好久,聂萱儿才转过身来,“我决定了,以后我有亲侄女的话,就给她取名叫做聂雁西。”
聂葵儿闻言,忍不住笑着打趣她,“为什么不是你自己的女儿呢?”
但是巧了,聂萱儿后来嫁了人,没有女儿,她的兄弟们,也没有女儿,一直到了第四代,她一个侄孙才得了一个女儿。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取名叫聂雁西。
但去上户口的时候,因为工作人员出了点小差错,把聂雁西打成了聂宴溪,然后便再也没有改过来了。
后来这位聂宴溪,拜入了道门学院一位道长的门下,做了亲传弟子。
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的宋雁西和小塔坐在马车外面的车板上,两人笨脚笨手地赶着车。
两人谁也不会赶车,压根就没做过这样的粗糙活儿。
所以谁也不放心谁,然后就放着暖烘烘的车厢不坐,两人挤在这外面一起相互监督。
但成效并不大好,马一会走得飞快,一会儿走得比鸭子还要缓慢。
这寒天腊月里,宋雁西哪里受得住,又比不得小塔还有小狐狸的围脖保暖,只靠着那披风还是觉得不暖和,便催促着,“还是快一些吧,实在翻车了,咱们各自一边跳。”
小塔想,也行。
这样的话,运气好不翻车,天亮就能到西安,还能赶上热烘烘的胡辣汤和塞满肉的肉夹馍。
然而就在这时候,小塔听到一个声音,“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一会儿又要快,一会儿又要慢,路平坦的时候不要快非要慢,崎岖不平的时候又要快不要慢,女人真是难伺候。”
小塔听到这抱怨声,下意识地就朝前面的这马看去,抬脚往它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说谁呢?”
马儿压根没料到小塔还能听到它的话,愣了一下,嘀咕着,“不会遇到鬼了吧?”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小塔立即朝它骂起来。
宋雁西也发现了小塔的不对劲,“你在和马儿说话?”不是听不到这些低阶的普通动物的声音么?
即便是在地宫的时候,她也只能恐吓那些鬼猴子,根本没有办法和鬼猴子们顺利交谈。
小塔颔首,一面朝宋雁西告状。
宋雁西听罢,微微一笑,“不生气,回城里后,牵他去阉了。”
马儿一听,吓得连忙朝小塔求饶,“哎哟,小姑奶奶我错了,你们别阉了我,我是有媳妇的呢,过一个月我就要做爸爸了。得了,你们进车厢休息,我保证稳稳当当送你们进城,行不行?”
小塔听罢,立即给宋雁西翻译。
宋雁西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省得大家一起在外面吹夜风。
于是同意,和小塔钻到车厢里烤火,中间还睡了一阵子。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天也刚亮,马儿大声使唤着小塔, “到了,到了,别睡了姑奶奶们,要例行检查了,快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拿出来。”不然一会儿这些人把她们俩当坏人抓去了。
小塔被吵醒,连忙喊了宋雁西,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凌乱头发和衣裳,掀起车帘,接受检查,顺利进城。
但刚进城没多远,小塔就被街边的小吃摊引得迈不动脚步了。
宋雁西见此,只得让马儿自己回到车行去,她跟小塔一起去吃早饭。
听说火车站有票,所以决定吃完饭就直接去火车站买票。
去往洛阳。
因此上午十点左右,两人就上车了。
不缺钱,买的仍旧是卧铺。
也是躺在这车上,宋雁西才问着变成树枝手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女娲树,“昨晚,你看清楚了,那可是谢兰舟的剑?”她其实不怎么确定。
女娲树颔首,“是的。”如果不是宋雁西不许她暴露,昨晚她是可以帮忙的。
小塔听到又提起谢兰舟,不免想起那山鬼的话,“姐姐,看来谢兰舟就是你前世的相公呢。”
“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宋雁西示意她去和小狐狸玩,别插嘴。
小塔不服气,“人家也活了好几百岁呢!”一面撇了撇女娲树,心想她才从种子发芽到现在,没几天呢。
姐姐凭什么要和她说,不问自己呢?
但事实证明,她就算是全程立着耳朵听,也一句话都插不上。
宋雁西其实纳闷的,也就一个问题而已。
她已经很确定萧渝澜是谢兰舟的残魂,在听从摩什的建议封印那只地魔之眼后,也没有消失,不但如此,还将谢兰舟其他的残魂都聚集到了一起。
还有就是,谢兰舟一直都跟着自己的,但他又不出现。
不愿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算了,甚至现在也不愿意让自己探查他的影子,在大雁塔地下宫的时候,来生井就在眼前,他还不愿意复活。
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忍不住发出疑惑,“这男人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按照眼下的一切线索来推算,自己的不知道哪个前世和他是恋人,甚至可能是夫妻。
那关系不一般吧。
既然不一般,他如今这番做派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真有困难大家一起商量。
小塔和女娲树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她吐槽。
时不时地附和一句,“对,这男人的心,海底针。”
小塔见女娲树先抢了自己的话,一时想不到什么话,便急得脱口说道:“最毒男人心!”
宋雁西闻言,眼神一凛,朝她看过去。
她连连反应过来,忙改口,“这男人的心思就是娃娃的天气,摸不准。”一面慌忙安抚,“姐姐别想了,你听外面有人卖栗子糕,我去买一点。”
说着要做,不过被宋雁西拽回来了。“别到处晃动了,昨晚那道真正的天雷,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那些蛰伏的玄门中人只怕都出山了。”
小塔也没个长老会发的身份证,没准再一次被人当做妖怪抓走了。
救她不是什么难事,但这耽搁时间啊。
小塔闻言,只得叹气坐回来:“可是我好想吃栗子糕。”
宋雁西见此,只能去给她买回来。
这时候其他床位的人也来了。
车厢里一下变得热闹起来,对面下铺的老太太带了个小女孩儿,五六岁的样子,宋雁西进来时,正嚷着要小塔的狐狸围脖。
小塔当然不给,那可是她的朋友小狐狸。
于是那小女孩儿就哭就闹,甚至要躺在狭窄的车厢里打滚。
也是宋雁西忽然推门进来,限制了她的行动,这才止住了。
宋雁西见小塔板着脸,将狐狸围脖抱在怀里,走过去将栗子糕递给她,“怎么了?”
小塔还没解释,对面的老太太就阴阳怪气道:“我说看你们也人模人样的,素质怎么这样差,我孙女玩一下那破围脖有什么不行的?这车厢里又不算冷,难道给我孙女玩一会儿,还能冻着她了不成?”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就是直接看着宋雁西说的。
想着这姑娘年纪轻轻人又漂亮,脸皮子最薄了。而且车厢里还有其他的客人,看她怎么好意思?
又看她手里的栗子糕,一会儿非得让她拿出来赔礼道歉不可,把自己的乖孙都惹哭了去。
宋雁西和小塔买到的是左边的下铺和中铺,小塔睡在中铺,她小孩子爬上去方便些,宋雁西穿裙子,所以便在下铺休息。
而她们这边的上铺的客人也才爬上去。
对面上铺也已经来人了。
大家都被这老太太孙女的哭声吵得烦躁,此刻也希望宋雁西赶紧让小塔把围脖给她玩儿,好叫她闭嘴。
但是男人对于漂亮的女人,天性上都是自带几分宽容好意的,所以看到宋雁西的脸后,立即就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做这坏人,给宋雁西留下坏影响。
老太太原本还等着这两个早就被孙女吵得不行的男人帮忙,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说话。
这不符合常理啊,以往这样的场合,不管是在火车上,饭店里,只要孙女哭闹,大家都会想办法哄她止住哭声的。
又见宋雁西不说话,就拿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禁皱起眉头来,“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然后宋雁西终于开口了。“不给。”
她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无理取闹的老太太。
倘若她好言好语地说,兴许自己会劝一劝小塔。
可就这态度,就算小塔为了求个清净,同意给她孙女,自己也不能忍这口气啊。
她说着,和小塔并肩在床沿坐着,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慢些吃,我还买了些甜水,让人热一下,一会儿就会送来。”
小塔乖巧地点头,心里很是高兴。
老太太见此,却是气得倏然站起身来,“你这个小姐怎么能这个样子?出门在外,大家都要互相照应的。”
她的孙女,此刻已经躺在地上撒泼了。
声音就像是魔音入耳一般,吵得大家脑子里嗡嗡的。
但是那两人实在也不好意思朝宋雁西开口劝,索性将头埋到被子里去。
老太太见此,这两人彻底不能指望了,便去将这一节车厢的门打开,朝着过道里大喊,“大家快来看了,欺负人老实人了。”
这火车里空间就这么大,又还没开始启程,大家不免是觉得乏味。
忽然听到这吆喝声,便晓得有热闹看,自然都过来看一看。
只见着这间卧铺室里,其他两人已经睡了,地上则有个小姑娘又哭又闹地打着滚,站在门口吆喝的老太太,估计是她的祖母。
至于左边下铺的桌旁,坐着一个漂亮年轻的时髦小姐,和一个可爱的小胖妞。
小胖妞正在吃栗子糕,时髦小姐在一旁给她擦嘴。
这除了这对姐妹俩漂亮可爱之外,哪里有什么热闹可看?
便觉得无趣。
老太太见大家要走,立即抓住一人,“这位大姐,你给评评理。”
大家一听,还有瓜,不觉又停下脚步来,只见老太太抓着那位大姐,指着宋雁西和小塔说道:“我孙女,这么小,要玩一下她的围脖,她竟然不愿意。”
老太太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小塔。
随后目光又愤恨地落到宋雁西的身上,“她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就算了,她一个大姑娘,我拉下这张老脸管她商量,借来玩一玩,她还不给,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不止是过道,车厢里也有人挤进来。
那位大姐听信了她的话,真当老太太是好言好语去找宋雁西借,所以此刻看宋雁西,就是一脸的刻薄相。
如同老太太所预想的那样,“你这位小姐也真是的,这车厢里虽然算是暖和,但也不好叫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地上哭闹,快叫你妹妹给她。”
宋雁西不搭话,把头蒙在被子里的两个男人试图想帮宋雁西说话。
证明老太太刚才可不是她现在所说的这个口气和态度。
但是被老太太恐吓的眼神一瞪,便都默默闭上嘴巴。
人言最可畏了。
他们不敢得罪这老太太。
而随着这位大家的‘仗义出言’,大家也纷纷开始劝说宋雁西,甚至还有人指责起来。
说什么看着漂亮又有钱,但心地却这样坏,果然是为富不仁。
声音虽小,但是宋雁西也听在耳里。
不过仍旧是没有开口,似乎都没想到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只将众人视作无物一般。
老太太却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好不得意。
不想这个时候地上的小女孩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来,朝着那位‘好心’的大姐扑过去,好像要抢夺她手腕上戴着的那支手镯。
那位大姐吓得连忙朝后退,有些被小女孩忽然的举动吓蒙了,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不过不等她问,小女孩就抓着她奶奶哭闹,“奶奶,我要她那只手镯,你快去给我抢。”
这话一说出口,那位大姐吓得连忙拉了拉袖子,将手镯遮住。
老太太则满脸的尴尬,“你这孩子,刚才不是还要围脖吗?怎么又要手镯了,不要胡闹,奶奶这就给你把围脖要来。”
可小女孩听到这话,不依不饶,先是朝她哭闹着踢打,然后又朝大姐脚下一倒,继续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管,我就要这个手镯,你不给我,我就告诉大家你打我。”
她自己哭就算了,还一边朝老太太喊,“奶奶快来一起躺下,你是老人家,她不给手镯,咱们就不起来。一会儿再喊人来,大家一起骂她,不信她不给。”
一帮吃瓜群众都有些傻了眼,一下明白刚才怎么回事了。
只怕那左边下铺的姐妹俩,刚才也被她们这样对待过。
但是人家不上当,所以老太太才打开门吆喝,喊了这么多不知情的人来。
此刻又见那位仗义开口的大姐深陷其中,各个吃瓜群众都怕下一个是自己,于是立即散开了。
那位大姐也想走,奈何小女孩已经抱住她的腿不撒手,一时间只将她急得。
加上这小女孩在过道里又哭又闹,很快引来了不少不明所以的群众,她急得只朝宋雁西二人看去,“这位小姐,你一定要给我证明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是她想骗我的手镯。”
没想到宋雁西扭头朝她看去,一脸平静地跟她说道:“车厢里其实还是很冷的,莫要让她这么一个小的孩子在地上躺着,免得着凉了,快些给她吧,一个镯子罢了。”
一旁的小塔已经笑得满嘴里的栗子糕要喷出来了。
至于其他铺位上的其他人,也是各自在憋笑。
那位大姐见此,又急又羞,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将那小女孩的手强行掰开,便跑了。
小女孩还待追,这时候一个背着剑的小道士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小女孩。
小女孩恍惚了一下,好像回过神来,继续嚷着,“我要围脖。”
老太太哪里还敢要什么围脖,刚刚还不够丢脸么?
便低头劝着她进去,没想到那个小道士抢在她面前进来了,朝着宋雁西一脸正义言辞地用那变声期的奇怪声线说道:“道门中人,当济世扶弱才对,而不是用你学的那些下三滥的道法来害一个小姑娘。”
原来刚才小女孩忽然要那位大姐的手镯,上是宋雁西暗自动了些小把戏。
刚走一个圣母,又来了一小圣母男,宋雁西忍不住想要替自己掐算一把,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啊?
这是什么运气?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等她开口,其他铺位上的男人就替宋雁西解释,“你这个小道士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这小姑娘不讲理,一定要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愿意,她就遍地撒泼打滚。”
又指了指那老太太,“她祖母纵容她就算了,还去门口吆喝一帮人,扭曲事实清白。”
小道士却是一脸正义凛然,“哼,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一切。”
好心解释的人见此,有些生气,“你这小道士是个真眼瞎么?”
小塔也生气地低声附和,“对,白瞎长了一双眼睛。”
当然没逃过小道士的耳朵,立即朝她生气地看来,“你……”但他是道门中人,不可随意出言污秽,更不能对着一个小姑娘。
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可理喻,便翻身爬上了老太太上方的铺位。
当上面堆满了行李,他便问道:“这是谁的行李,麻烦拿开,谢谢!”
老太太牵着还哭闹要围脖的孙女进来,“哎哟,小道士,我看你一个人睡,你个头不大,又小又瘦的,肯定睡不了多宽的地方,我老太太带着孙女挤在这下铺,哪里有地方放行李?”
小道士想说,自己也有行李。
但老太太已经开始念叨了,“你也是修道的人,刚才不是还说要扶弱济世的么?感情就是空口喊喊而已?再说我们那行李又占不了你多宽的地方。”
事实上半张铺位都已经摆满了。
小道士被她这样说,哑口无言,偏刚才自己又说过那样的话,只能忍气吞声,上去蜷缩在那半个铺位。
很快宋雁西的甜水送来了,没多久火车也启动。
可小女孩还一直在哭闹,老太太便想着去包里拿吃的哄她。
她这一番找,自然将卷缩成一团的小道士惊醒。
就在小道士以为老太太找完,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之后,忽然后背被人抓了一把,随后老太太愤怒的声音从他耳朵便炸开,“你个小偷子,快把我的钱拿出来。”
这一喊,原本已经躺下的宋雁西和小塔等人也惊醒过来。
连忙拉开那小小的窗帘,透露出些光亮。
只见老太太一脸怒火中烧地抓着小道士:“我就说哪里会有这样好心帮我们的人,还答应让我把行李放在你的铺位上,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想偷我老太婆的钱!”
小道士懵了,他什么时候同意她将行李放在自己的铺位上?分明就是她强行的。
而且他碰都没碰到那行李,怎么就拿她的钱了?
心里虽是生气又委屈,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再找一找,我没碰你的行李。”
“还找什么?我这里翻了半天,每个包里都找过了,钱不在。”老太太一口咬定就是他,抓着他的道袍不放。
小道士满脸冤枉,“你仔细找一找,又或许上车的时候就丢了,要么你放在别的地方了。”
“你少在这里狡辩,我上车的时候看过,还在呢。除了你没有谁碰到我的行李,不是你是哪个?我看你道貌岸然的,没想到比那为富不仁的姐妹俩歹毒,居然偷我一个老婆子的钱,真是人不可貌相,歹毒啊!”老太太越说越激动,瞧着力气也不小,竟然要将小道士强行给从铺位上抓了下来。
坚持要搜他的身。
小道士不敢和她争执,但见她一定要搜身,只得朝众人求助。
可是刚才他才把宋雁西姐妹俩骂了,其他两人替宋雁西说话也被他怼了。
所以眼下根本没谁吃饱了闲着,还来帮他。
老太太又蛮横地要去喊警察,他急了,只能将道袍脱下来,赌气一般,连着包袱也给老太太搜。
这小道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包袱里除了一身旧衣裳,和一些符纸,便什么都没有了,老太太就嚷着继续要搜。
搜身子。
小道士这个年纪,又是不懂得服软的,反正咬定了自己没拿,任凭她怎么搜。
最后竟然将小道士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