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黄碧卿不同意:“展东还是住到我这里好了,不给茗茗添麻烦了,这样你和茗茗也可以早日要给孩子。”
“妈,这里离展东的幼儿园很远,再说了,你身体也不大好,这小家伙又会闹腾,还是我来看。”叶靳拓说。
“可是,茗茗不会有意见吗?”黄碧卿担心。
“她还挺喜欢展东的,有时候陪他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还多。”
如果,赵茗茗一回去就被叶展东牢牢缠住,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练字的时候,玩智能积木的时候,还有晚上临睡前必听她读童话故事。
有时候这个小家伙听着听着闭上眼睛,赵茗茗见状轻轻合上书正起身他很及时地灵活睁开眼睛:“赵阿姨,你要去哪里?故事还没说完呢。”赵茗茗只好又坐下给他说故事。
基本回到房间已经差不多十点多,叶靳拓早就等得不耐烦,抱住她:“为什么陪那小鬼的时间比我多?”
“你连展东都计较?”赵茗茗侧头捏他的脸。
“我比他更需要你。”叶靳拓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睡衣里。
双方父母见面在月末,叶靳拓的父亲常年不在家没有出席,在场的只有黄碧卿,赵正鹤和赵母。一坐下,大家便热络起来,赵正鹤很会说话,和黄碧卿侃侃而谈,赵母只是一个劲地观察叶靳拓,心里默默给他打了个九十五分。
中间赵茗茗和母亲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问:“妈妈,你喜不喜欢他?”
“挺好的。”赵母笑笑,“比弋泽要好,现在想想弋泽那样做生意的人的确不太着家。”
“妈妈,你就别再提他了。”赵茗茗苦笑。
“不过呢,我和弋泽比较有话聊,靳拓的话很少啊,感觉不太好相处。”赵母有点担心。
“他是这样的脾气,话不多的,不过人很好。”
回去的时候见黄碧卿和赵正鹤还在侃侃而谈,赵母有点不满地在女儿耳边说了句:“你看你爸爸,年纪那么大了,还没有个正形。”
茶喝完了直接上菜。期间,叶靳拓夹了一块不太肥的肉在赵母碗里。赵母被准女婿这一举动感动,立刻笑嘻嘻道:“谢谢谢谢,靳拓,你也多吃,看起来有点瘦。”
赵茗茗心想,他才不瘦呢,是藏肉型的。
说到结婚具体细节时,叶靳拓实话实说:“我倒不想弄得太复杂,就请亲戚和比较熟悉的朋友。”
“那不行。”黄碧卿立刻笑着挥手,“茗茗一辈子才这么一次,绝对不能马虎了,礼金,首饰,酒席都不能少的。”
叶靳拓笑笑:“也好,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的甜言蜜语
“赵阿姨,你是不是要做叔叔的新娘子了?”叶展东问。
赵茗茗笑:“嗯。”
“奶奶说你们很快会有宝宝做我的小弟弟。”叶展东咧开嘴巴,“我有玩伴啦。”
“也许…是小妹妹也说不定。”赵茗茗将叶展东抱在腿上,帮他理头发。
叶展东吮吮手指头,想了好久说:“我还是想要弟弟,女孩子最讨厌了。”
晚上叶靳拓洗澡完从浴室出来,赵茗茗正在看书突然看见□的叶靳拓吓了一跳:“你怎么什么都没穿就出来?!”
“反正穿了也是要脱的。”叶靳拓无赖道,“何必再穿,多麻烦。”
赵茗赶紧将书遮住自己眼睛。
“茗茗。”
“什么?”
“你帮我按摩按摩。”叶靳拓厚颜地躺好。
他背部的倒三角很漂亮,但按摩起来非常累,赵茗茗很快就觉得手酸。
“好了,换我了。”叶靳拓笑着起身,“你躺下。”
叶靳拓的按摩手法很不错,不轻不重,不缓不急,赵茗茗觉得很舒服,闭着眼睛慢慢睡过去。隔日醒来的时候赵茗茗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蜷缩在叶靳拓怀里,像小蜗牛蜷缩在小壳里,很是温暖舒服。
“醒了?”叶靳拓声音温柔地响起。
赵茗茗点头:“睡得很好。”
“今天要去医院值班,你陪展东玩玩。”
“好。”
有了和赵阿姨独处的时间,叶展东很开心,一直闹着她玩到近中午才肯吃饭。
“赵阿姨,今天能不能不要午睡,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去哪里呢?”
“我想买卡通书。”
“那展东乖乖将饭吃完,我们去书店买书。”
天气有些冷,赵茗茗为叶展东加了顶厚厚的帽子,穿上绿色的呢绒大衣,牵着他的小手出门。
不巧的是在书店遇到了薛姒。
当时叶展东正在兴高采烈地挑选小本小本的漫画时,不远处的薛姒就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走近一看发现赵茗茗正在一边,便确定了这孩子是叶靳拓的小侄子。
“赵小姐。”薛姒主动打招呼。
赵茗茗愣了愣,随即笑笑:“好巧。”
“这孩子是靳拓的小侄子吧,以前见过一两次。”薛姒走过去,像讨好叶展东一般慢慢俯身露出笑容,谁知叶展东早就不记得她是谁,本能觉得这个阿姨身上有股很刺鼻的香味,连连后退。
赵茗茗拍拍叶展东的背,客气地问:“今天休息?”
“嗯,在楼上买医学书,坐电梯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孩子。”薛姒想了想又说,“赵小姐,我有话想和你说,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赵茗茗看看叶展东,笑着拒绝:“下次吧。”
“没事,对面有个麦当劳,小孩子可以在二楼的游乐区玩一玩。”薛姒又讨好地俯身靠近叶展东,“阿姨请你吃汉堡包和冰激凌。”
又是麦当劳,上次来的时候对面坐着的是胡家兄妹,此刻坐着的是薛姒,都不是会让赵茗茗开心的人物。这家麦当劳真和赵茗茗犯冲。
“赵小姐,你是不是要和靳拓结婚了?”薛姒开门见山道。
赵茗茗想了想说:“希望你是来祝福我们的。”
薛姒纤长的手指捏起一根薯条,慢慢道:“你真的觉得靳拓是爱你才和你结婚的?你了解他吗,他了解你吗?你确定你们适合吗?”
赵茗茗怔了怔,没想到薛姒说话这么直接,带有那么明显的情绪感。
“你是出于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的呢?”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立场,但我知道靳拓他是个比较冷情的男人,想当初我出国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皱,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他曾经也和我说过很多次不会相信婚姻,于是我也没有幻想过会嫁给他。”薛姒越说越有点伤感,“现在你要嫁给他了,恕我直言,我真的不能理解。”
女人有时候想法很自我,薛姒在叶靳拓要结婚,新娘却不是她的这个节骨眼开始自取其辱了,站在一个莫须有的立场,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其实只是想让赵茗茗不舒服。
这些道理,赵茗茗都明白。
“是你要求他娶你的?”薛姒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不是。”赵茗茗说,“是他向我求婚的。”
听到这句话,薛姒的神色黯淡下去,低头咬唇:“他并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他不懂浪漫,不会情趣,有时候和木头人一样,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你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