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琨不说话,握着裴蕴的手不禁颤抖。
“别理他。”裴蕴轻声对叶琨低语。
夏臻霖最近也很烦心,他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夏氏承包的海湾大厦工程进展到第二期,施工现场有一民仅二十岁的工人因为没做好安全措施,从高空坠地,当场死亡,这件事被媒体渲染了几天,夏廷勃然大怒,训斥了夏臻霖一顿,夏臻霖命令人事部要给予最合理优渥的赔偿。
死亡的二十岁工人叫朝民立,他父亲母亲和哥哥在媒体面前痛斥夏氏,镜头前,他父亲老泪纵横:“民立才二十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的也活不下去了。”他母亲跪倒在媒体面前请求媒体给他们一个合理诉说的通道,他哥哥义愤填膺地说夏氏是资本家,吸血鬼,不维护工人的安全,赚的是黑心钱。
夏臻霖忙了整整一周,回到家接到张琳琅的电话。
“臻霖,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这周六去试婚纱,你不要忘记。”
“我知道了。”夏臻霖又哄了张琳琅几句后挂了电话。
周六,夏臻霖陪张琳琅去试婚纱,婚纱店的女服务员看见张琳琅的脸倒吸了一口气,拿单子的手抖颤颤发抖。
“臻霖,我美吗?”张琳琅穿了一身洁白的单肩婚纱,左肩上缀着一朵白色茶花。
“很美。”夏臻霖试穿了黑色西服,平滑的天鹅绒质地的西服穿在他模特般的身材上,显得英姿勃勃,雍容华贵,几个女服务员都看红了脸。
“臻霖,我要嫁给你了。”张琳琅的手轻轻环住夏臻霖,“真的像做梦一样,我要成为你的新娘子了。”
五年前,张琳琅对病床上的夏臻霖一见钟情,她从未看见过如此俊朗的男人,他只要微微一笑就足以让她的心跳得癫狂,她誓言要占有这个男人,要成为他的女人,五年后,她终于做到了。
夏臻霖的人和心必须是属于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留言我已经绝望了,一章比一章少
事实证明是:你更的越勤快,花花会越少,因为已经习惯了勤更,反正不撒花,作者照样会更,反正笃定了作者会更完,会二更,会加更,撒花别人会撒的,我干嘛要撒呢?即使撒花不需要多少时间,大概就几秒钟
我的朋友也说:你真傻,干嘛更得那么勤快
算了,傻就傻吧…
chapter35
夏臻霖的干妈在医院疗养近一年终于要出院了,夏臻霖开车去接她,正值中午,医院的护士都去吃饭了,留一个实习护士值班,她圆圆的脸带着一丝羞涩,对夏臻霖说:“不好意思,出院手续还没办好,请您再等等。”
夏臻霖派助理去给干妈买了几个清爽可口的饭菜,自己回到医院门口停着的车内吸烟,吸了半根烟,见叶琨从医院里跑出来,抱着一堆文件。
她可真忙,又赚不了几个钱,夏臻霖心想,脑子里是那日她牵着裴蕴的手从头到尾无视他的情景。
他想了想,推开车门,下车跟在她身后。
叶琨去医院对面的复印店里复印,又在医院边的饮品店买了一杯咖啡,拿着咖啡转身的时候便看见了夏臻霖。
“有了裴蕴后连看也不敢看我?”夏臻霖笑得有些冷,高大英挺的身子却处处透着戾气,“准备做裴太太了?”
“我和你没有话可说。”叶琨转身就要走,却被夏臻霖用身体挡住。
“如果我告诉你,裴蕴的事是我曝光给他大哥的,你信不信?”夏臻霖索性坏人做到底。
“裴蕴是你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大哥?你明明知道他大哥一直在和他竞争。”叶琨简直不敢相信裴蕴的事情是夏臻霖从中作梗的。
“因为我要让他没资格娶你。”夏臻霖步步紧逼,“他不是和你海誓山盟,风花雪月吗?我倒要看看没了经济基础,他还拿什么娶你?他大哥和继母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出了这事后估计他们少不了煽风点火,裴蕴在家里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这下完全倒了下去,就因为你。”
“夏臻霖!你无耻!裴蕴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明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还执意这么做!”叶琨激动起来,白皙的小脸突然涨红,她恨不能伸手狠狠揍夏臻霖两拳。
“心疼了?”夏臻霖爽快地笑了,“你的裴蕴没钱了,我看他拿什么娶你?以后有的是你心疼的时候。”
“夏臻霖,你怎么能这么对裴蕴!无论我和他结婚不结婚,他是你的兄弟!你就这样摆一道?”叶琨睁大眼睛,满是怒意,“没想到你坏成这样!”
“我就是这么坏。”夏臻霖逼近叶琨,双手环住她的腰,无耻地在她耳边低语,“我就是不让她娶你,你想嫁给他你做梦。”
叶琨正要挣扎,眼睛却瞟见一辆车子正向人行道上横冲直撞过来。这车子的速度快得诡异,开得极为不正常,像一头野豹子直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夏臻霖正对着叶琨,没注意到这车子的异样,叶琨的脑子顿时有几秒钟的空白,等清晰地看见了那辆车子内的主人诡异的神情后,猝不及防地推开夏臻霖,本能的警觉之下,她的力气大得厉害,夏臻霖竟然被她连推了好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那辆车子已经撞上了叶琨。
风驰电掣之间,那辆车子几欲刹车,却没来得及彪悍的速度,车头重重撞击在叶琨的身上。叶琨的身子瞬间弹开,手上的文件洒落一地,咖啡落在地上,褐色的液体蜿蜒一线,但比褐色液体更触目惊心的是鲜红色的血液。
夏臻霖的脑子瞬间炸开,几乎是飞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手心却是她后脑勺的一滩血,湿润润的触感提醒他眼前不是梦靥,是真实的惨剧,他的心似乎瞬间被一把最尖利的刀割裂成两半,有死了的感觉,那种最珍爱的东西即将在他眼前消逝的恐惧感只扑过来,他从未如此清醒也从未如此空茫,几秒钟后怒吼:“叶琨!叶琨!”然后抱起她直接飞跑向对面的医院,鲜血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随着他的脚步蔓延开来,他双眸猩红,一进医院边吼:“来人!快救人!”叶琨的血不断流下来,倒像是他的血液在不断抽离,他恐惧,彷徨到了极度,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她他瞬间心如刀绞,理智被彻底崩溃,他绝望地看着医生和护士将她抬进手术间,他几乎是拽住那个穿白大衣的主治医生,双手发颤:“你必须救活她!要是她死了我饶不了你!”
“你冷静点,别妨碍我们的手术。”主治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从容镇定地进入手术室。
手术整整进行了四个钟头,夏臻霖像死了一回,每一秒种都漫长无比,他的血液像被一点点吸走,盯着地上铺的瓷砖放楞,几个小护士路过纷纷安慰他不要着急,其中一个小护士拿水给他,他用手接过,然后纸杯从软弱无力的手上滑落,那个小护士看见他的俊脸上竟然有两行热泪。
他脑子里是四年前的她,短短的头发,毛茸茸的,大眼睛,小嘴唇,非常可爱,她羞涩又大胆地向他表白,眼睛里闪着一种叫爱慕的光。他非常享受这样的光,他也喜欢她,想拥有她,可是却不行。
那一夜之后,她脆弱又倔强地拒绝他的赔偿,整个人像一只碎了的瓷器,他恨不能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水汪汪的眼睛,可是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