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喵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蕉蕉:恶毒女配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啊恶毒女配,女主还没摸着男主的手呢!你这也就差一脚上本垒!】
【蕉蕉:色.情!】
【蕉蕉:你还拒绝男主的婚约邀请!!反骨仔啊你!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反骨!】
乔若星拖着行李箱出门时,蠢猫还在喋喋不休,说到拒绝婚约邀请,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了行李箱——
“怎么什么你都知道!昨天你都看见了?围观了全程?你才多大,知不知道什么叫儿童不宜!应该用你毛茸茸的爪子捂住眼睛……和耳朵!”
【蕉蕉:看不到的,这点隐私还是要给宿主的,我只是一觉醒来被铺天盖地的进程报告拍昏了脑阔。】
【蕉蕉:文字报道倒是蛮清楚的,你想看吗,堪比小黄.文,我都怀疑我进错了网站,你想品鉴一下的话我可以念给你听……】
乔若星的耳朵动了动,“顾景琰的友好度上60了吗?”
【蕉蕉:目前来说是45,昨晚你的负责上了一波分,看来男人也喜欢负责的女人。】
乔若星响亮的冷笑了一声。
……
因为准备下船,所以甲板上的人很多。
乔若星被腋下夹着毛绒熊的周雨彤拉过去站队,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站着的顾景琰——
在上层甲板栏杆边,男人靠在那里,今天穿的比昨天还休闲,一件衬衫外套了个拉链卫衣,下半身是同一牌子的深蓝色短裤,踩着一双沙滩拖鞋,还戴着墨镜。
脸上的红抓痕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没有嚣张地带着招摇过市,男人懒洋洋地抱着一杯柠檬水靠在栏杆边,唇角上扬,眉毛舒展,整个轮廓都显得特别的柔和……
就像一只晒太阳的黑豹懒洋洋地挂在树杈上。
“安安,昨晚后来你去哪啦,我听说贺然他们几个翻箱倒柜地在找你,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喝多了,回房间睡着了。”
乔若星的嗓音还有一些沙哑。
说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若有似无地拂过自己的脸上,一两次姑且忍了,三四次之后,她忍无可忍地拧过头——
就这样和上层甲板上的某位对视上。
旁边的小伙伴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同,上层甲板上的男人偷窥被抓,干脆一只手勾下墨镜挂在手指上,肆无忌惮地盯在她脸上看了一会儿。
良久,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上,唇边翘起的弧度变大了些。
“……”
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昨晚那狭窄的空间内,与浑身湿漉漉的男人紧紧贴在一起,他不厌其烦地用鼻尖和唇蹭她的颈脖——
就是眼下这冲她孔雀开屏似的微笑着的唇。
乔若星头皮发麻地转开了头,正好这时候周雨彤拽了拽她:“翘屁股叔叔今天看上去是有点不一样哈?”
茫然地眨眨眼,“嗯?”
“不知道,”周雨彤耸耸肩,“可能是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生人莫近的样子,突然休闲装,我都有被他帅到……刚才海风吹起他的衬衫,我看到腹肌耶!”
“……”
不止看过,昨天趁乱她还摸过一把。
乔若星的耳尖在默默升温,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周雨彤看她一脸呆头鹅反应迟钝,拦着她的脖子拉她过来,正欲再说什么——
手不小心碰到了卫衣下的咬痕。
乔若星条件反射地皱皱眉“嘶”了一声,周雨彤立刻缩回手,问:“怎么了?”
没等乔若星回答,她已经动作很快地嘟囔着“过敏长东西了吗我帮你看看”掀开了她的衣领,乔若星想要阻止她都来不及——
就听见她倒吸一口气,一把将掀开的衣领压了回去,土拨鼠猛地抬头瞪圆了眼望着她,几秒后,仿佛不确定,又掀开衣领伸脑袋看了眼……
在她来得及尖叫之前,乔若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露在手外的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瞪得像铜铃。
“昨天是所有人都要成年对吗?”她扒拉下乔若星的手,难以掩饰震惊地问,“如果不是年龄上的成年,那身体也要——”
“没有。”乔若星面色有些苍白地拉了拉衣领,“嘘,别让别人听见。”
“是谁啊?”周雨彤也压低了声音,“咬的那么狠。”
乔若星抽了抽唇角:“一条狗……是谁不重要,反正没有下次了。”
正说话,手机响了,她看也不看接起来“喂”了声,电话那头的背景海浪音,她没有贴着电话的另一只耳朵也可以听见,那边沉默了下,“肩膀上怎么了,咬重了?”
“……”
“昨天让你给我看看,你又不让。”
乔若星直接挂断了电话。
耳边还在嗡嗡作响,男人似叹息一般的低沉嗓音还有余留,肩膀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晚真的不止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
回家之后,乔若星提心吊胆了几天。
每天高度紧张,直到确定隔壁贺宅方向并没有传来关于婚约的新动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想,那晚果然是他在鬼迷心窍。
这人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两天。
蜡笔小新头像是周三晚上亮起来的,当时她肩膀上的痕迹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了,就剩两个浅浅的牙印……
微信里的蜡笔小新头像什么废话也没说,让乔若星第二天记得看早间新闻。
回了他一个问号,结果对面就像是死掉了一样再也没有声音。
乔若星憋着一股气到了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开了电视机,看见早间新闻里播报,本地新晋网红五星级酒店的旗舰店昨晚出了严重的安全漏洞,事情闹得很大,好像还有人员伤亡。
这件事就像是导火索,徐家其他问题接二连三的被爆出来……
最离谱的应该是徐光那个蠢货在黑市操控买卖违禁药品的事也被连根拔起地刨了出来。
新闻是早上七点半播放的,两个小时后股票开盘直接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高空跳水,原本在江城冉冉升起的徐家又如一叶孤舟,风雨飘摇。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再晚间新闻,又看到了徐光在某酒吧包间被警方套上头套直接带走,虽然这人纯纯活该,但这个警笛震天、铁血无情的画面未免让乔若星引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对着电视机照了一张给蜡笔小新头像发过去。
【苟住别怕我能赢:这个是不是太狠了?】
那边大概是在应酬,到了差不多晚上十一点才回复她。
【HJX:还好吧?】
又过了几分钟,补充了两句。
【HJX:他们又不是安安。】
【HJX: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两次机会。】
乔若星捧着手机就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放下也不是,回复也不是,瞪着这几行可以脑补理所当然语气说的字——
最后回了他一串省略号。
虽然很想冲他咆哮,她是良民,用不着给她机会。
……
又过了两天,周四下午没课早早回家,刚打开一部电影准备宅家休闲,苟聿打电话来,让乔若星去书房找一份文件,送去贺氏让顾景琰签字。
电话里苟聿语气明显透着喜庆,很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乔若星忍不住好奇心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既然让她跑腿送应该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那文件明晃晃的大标题,大概只说明了一个意思:贺氏联手苟氏这个传统酒店业起家的老地头蛇,合作准备开始一步步吞并徐家的产业。
赶走了徐家,从此苟氏在江城的酒店业一家独大。
确实是喜事一件,难怪苟聿仿佛一秒都等不了,急着指挥他女儿亲自跑一趟送资料,甚至忘记了至少在贺氏大楼,顾景琰这个人不是谁想见就见得到……
抱着文件夹,乔若星理所当然地被拦在了楼下,前台小姐姐笑眯眯地看着身上穿着毛衣和长裙、包都没背除了长相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的小姑娘:“需要帮您申请预约吗?”
预约就算了,还要申请。
也就是还有预约不通过的可能性。
“跟刘浩明说,夜朗找他。”
身后的背景板突然开口,乔若星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前台也是愣了愣,打了个电话上秘书办,三分钟后邀请他们上电梯。
站在电梯里乔若星还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我面子还不如你大?!”
电梯中,夜朗瞥了她一眼,就像是奇怪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闷声“嗯”了一声。
乔若星更憋屈了。
……
刘秘书是个懂事的,根据轮船上成年礼宴的三日观察,他已经大概搞明白了顶头上司在琢磨什么东西……
总之跟那位陆晚小姐关系不大。
知道乔若星不喜欢喝咖啡,去秘书办小姑娘那搜刮了一袋巧克力粉给她冲上了,热腾腾的热巧克力放在她面前,刘秘书笑容完美又官方:“贺先生正在接受采访,马上就要结束了,稍等片刻……苟小姐要是不耐烦,也可以到小房间围观采访,今天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些最近挺热门的明星,听说是想要做个群体访谈。”
乔若星原本想说她对明星没兴趣,转念又想到了那个萧淼。
这人已经提上了周雨彤最讨厌的明星名单。
想着这回来的人里面不会又有她吧,鬼使神差地她就真的到采访那边去看了一眼——
贺氏顶层有顾景琰专门用的会客室,今日的采访就在那里。
乔若星看见采访的记者手中拿着的话筒上面的logo,正是爆出徐家酒店出现安全漏洞的那家新闻媒体……
大概是在用了他们的资源后,才答应接受这么个具有娱乐性质的采访。
今日份的贺先生身着剪裁精致的西装革履,一头的黑发大概是早起的时候认真收拾了下显得尤其乖顺,眉眼放松,微笑起来时显得平易近人,又意外沉稳。
他身边零星真的坐着几个明星,有男有女,采访的气氛很好,仿佛是闲聊,谈最近娱乐圈内的八卦——
这种话题顾景琰看上去压根不感兴趣,但是神奇的是,每次如果有话题抛给他,他也能顺势接住说上一句,不突兀也不勉强。
闲聊到船上那个四十几万的熊毛绒玩具,被贺先生横空虎口夺食,萧淼回家后还在Ins上发了照片表示很喜欢,可惜没有得到。
顾景琰脸上的笑容未变:“当然会另找途径再找一只赔偿给萧小姐。”
周围的明星们“哦哟”“哎哟”地起哄,主持人夸贺先生好贴心,顾景琰说,是好友画的饼,与我无关。
听不得这些个逢场作戏,乔若星翻着白眼准备撤退,反正文件送到了,她大可不必留在这浪费时间。
“贺先生看上去是个很会照顾女生的人哦,但为什么回国一年好像也没有任何的粉色消息动态,请问是不是还是觉得事业为主,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呢?”
坐在主位上,男人修长的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敲了下。
一屋子精心打扮过的明星与衣着光鲜亮丽的电视台媒体人,他的目光却漫不经心地越过他们,扫向了旁边大玻璃后某个方向。
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在沉吟思考。
“不是哦。”
谁都没注意到男人的眼中清晰地倒影出一个身影,随意扎着居家的半丸子头,身着毛茸茸的毛衣,这会儿正毫无形象地大翻白眼……
“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追求一个人了。”
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敛去眼底涌上的笑意。
“但我是行动派,正在真诚祈祷,希望不要吓到别人才好。”
作者有话说:
上章说我不行的!你们是北有看懂,评论区找找答案好吗!!!
还有说十分钟的是从一切结束那瞬间到说话那段时间十分钟啊不是那个过程十分钟
第56章 当年很流行摁在墙上亲
现在不行了,会被挠。
顾景琰并不排斥恋爱社交行为的风声放出去, 隔天就占据了江城晨报的头版头条。
早餐桌上苟聿一口咖啡差点喷到报纸上,抖着报纸无语地说:“最近是不是真的没什么新闻好写了,‘顾景琰不排斥谈恋爱’这种事也要拿出来辣我们这些还在看纸质报纸的老年人的眼睛?”
江愿接过报纸看了眼,“嗳”了声:“可是我觉得他的意思好像不是邀请大家快冲, 而是已经有确认的目标了啊?”
苟聿:“怎么可能?”
江愿:“怎么不可能?”
苟聿:“他天天不是在办公室发脾气就是跟我们凑在一起商讨晋山码头的事, 哪来的空突然确认目标?”
江愿捂嘴笑:“说不定是前两天成年礼宴和哪家千金看对了眼呢, 回来就放出这种消息……哎呀真的是!你可以去问问陈近理,那几天贺先生都和谁走得近?”
——和我。
坐在父母的对面, 乔若星面瘫着脸把草莓果酱在吐司上糊上厚厚地一层, “怎么了,你们也要去竞争一下吗?”
“什么?”江愿放下报纸。
“现在很有一种全江城家中有适龄待婚女青年的家庭都会往上冲的气氛, ”乔若星“咔呲”一下咬了一口吐司,“我们家不冲一冲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这话说的苟聿完全失去了早餐的食欲, 把报纸叠起来塞到桌子下面去, 抗拒的模样再明显不过。
江愿笑眯眯地拍了拍女儿的手:“不要跟你爸爸开这种玩笑, 他心灵很脆弱的——要说真的话, 贺先生和你不搭,和他在一起你肯定会被欺负。”
“……”
已经被欺负了。
打着“负责”的幌子……
这应该也算是欺负的一种吧?
乔若星三两口吃完吐司,拍拍手,开始埋头收拾书包。
正对照着课表从包里把不要的、厚重的专业书扔出来,那边苟聿拿起了手机, 用被通知明天地球会爆炸的荒谬语气对江愿说:“顾景琰问我当年怎么追你的——”
收拾书包的人动作一顿。
苟聿:“‘把人, 摁在,墙上, 亲。’发送——发送完毕。”
乔若星:“……”
江愿:“你在乱教什么鬼啊!”
苟聿:“我们当年就流行这个嘛, 难道不是吗?放心, 他是顾景琰, 怎么可能信,你看来消息了,好的回了我六个点外加一个翻白眼的emoji……这家伙倒是越来越会赶时髦了,居然还会用表情包。”
“赶时髦这个词就够复古了。”乔若星嘟囔。
苟聿玩够了,被江愿推搡着出门上班,大概是真的被自己的胡言乱语的短信搞得来了点灵感,站在门口的人非要得到一个道别吻才肯走。
乔若星背着书包径直穿过恩爱夫妻爬上了另外一辆车,在车上坐稳的时候她偏头看了看车窗外,隔壁院子里白色的劳斯莱斯还安静地停在那。
她收回了目光。
……
贺宅内。
顾景琰确实还没有出门。
早上睁开眼开始就听刘秘书报备预约邀请,这个过程贯穿了他从晨起冲凉到吃早餐,导致他食欲严重受到影响,所以出门比平日晚了半个小时。
“辉耀集团董事侯与宁邀请您周六在ST餐厅共进晚餐。”刘秘书耐心地念完最后一项,“辉耀您还记得吗?岩城地产开发起家,最近在试图寻找生物科技公司合作项目,前些年您对这家有点兴趣——”
顾景琰听了一早上的废话,此时总算听见点能入耳的,大发慈悲转过头,看了刘秘书一眼。
“侯先生有一个在英国读研究生的女儿,看着好像是这周周三回来……”
顾景琰又把头转了回去。
整整一个早上,这种拖家带口的邀约他听了一个早上,自从做完采访之后,这种奇怪的走向趋势简直算是一发不可收拾……
早餐桌上连老爷子都戳着报纸问他:“你开窍了吗?”
被烦的不行,只能玩手机。
略过一群恭祝他铁树开花、扬言江城浪子情场昨夜大洗牌的吃瓜群众,在聊天列表里扒拉出了苟聿这号人,拍拍上面的灰,顾景琰想起陈近理和江已对苟先生的评价:年轻时唯一好好追求过女生的人。
鬼使神差地试探性问了问。
结果就得到一个猪狗不如的回答。
今日贺氏掌权人脸上没有挂着一如既往那般如春日骄阳的笑容,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浅浅蹙眉,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耐烦”……
一早上贺氏人人自危,走路脚步声都下意识放轻。
午餐时间,刘秘书顶着巨大的压力狗胆提醒,顾景琰答应了三建的李总一块儿共进午餐,商讨关于晋山码头附近棚屋改造重建的问题,还要不要参加。
正低头翻阅文件的男人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有什么理由不去?”
刘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浸出来的汗:“李总说那家西班牙餐厅就在江城C大附近,家属正好下课,问介不介意加把椅子——”
顾景琰:“介意。”
刘秘书:“……”
你看你看你看啊!!!!
顾景琰扔了手里的文件夹,异常烦躁地松了松衣领,“李总需要阖家团圆,贺某就不多叨扰了,回了他的话跟他说餐厅预约还在大可以放心去,至于谈事,改日再约。”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拉开抽屉摸了摸,结果没摸到烟盒,低头看了眼发现囤货已经没了……
前段时间事忙,忘记让秘书办的人帮忙补。
此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掏抽屉的动作一顿。
隔着一张桌子,刘秘书正仔细打量顶头上司面容变化,看见他好像是找烟失败,一瞬间暴躁到顶峰的那一秒,他想夺门而逃——
但是下一刻,男人的眉眼突然松动,深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动了动。
“没烟了。”
“…………好的,只要您不要发脾气,一会儿我让人——”
“算了。”
“什么?”
“戒了?好像是老天爷的指引。”
“……”
神呐。
刘秘书面瘫着脸“哦”了一声,已经在脑子里打好了草稿一会儿怎么到公司私下拉的小群大肆宣扬“贺先生被鬼上身”“贺先生要戒烟”这个头条八卦。
……
最后的中午饭从西班牙菜变成了强行加塞的日料店omakase,其实顾景琰不喜欢日料,选到这只是因为这家餐厅拥有极强的私密性,和优秀的服务人员能够习惯性的无视一切……
这让他有一种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大放厥词后突然炙手可热的贺先生,你是没别的人好约了,是吗?”
坐在包厢隔间里,陈近理踢了一脚对面斜靠在座椅上的男人。
“我那一海水缸的儿子喂了一半,跑出来陪你吃饭。”
这一脚踹的不轻,然而男人给他的全部反应就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下一秒视线又落回了手机上,“我早上问了苟聿怎么追别人。”
陈近理愣了愣。
“他说把人摁在墙上亲,当年很流行。”
陈近理陷入几秒沉默,满脑子都是苟聿也就四十出头吧怎么他们那个年代流行的东西那么上古吗?
“你为什么要去问他这种东西……等等,你不会信了吧?”陈近理瞠目结舌。
“不会信。”顾景琰放下了手机,坐起来,拿起筷子,将一块金枪鱼在芥末里滚了一圈,“在他提出这个离谱的建议之前,我已经试图这样做过了。”
然后被挠了。
肿得不得不涂了三四天的粉底液。
今天早上看着那个痕迹才稍微没那么明显。
后面的话他吞回了肚子里,不顾桌子对面陈近理瞪大了眼睛,大概没想到这一餐饭不仅是吃饭,原来是铁树开花的铁树跑来跟他树洞,觉得自己开的花不够好看。
稀奇。
“你对谁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