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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玉道:“那我就起来在自己院里朝您这院子拜下就好,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了。”
“你这傻孩子,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而且你在自己院里拜我这院子做什么啊?”公主哭笑不得,“那,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圣人教导君子当慎独。若是我连圣人教导的东西都做不到,又怎么去寻圣道呢?”
“……”
公主觉得有些上头了,这孩子咋变这样了啊?以前没这么迂腐啊!难道是被名声所累,自己将自己逼成老古板?
“那圣人还说,父母命,不可违呢。”
公主故意冷下脸,道:“现在我以婆婆的身份命令你,不许那么早来请安!”
太棒了!婆婆,加油,你可以再狠一点!
左玉在心里狂呼着,而陆岺一看自己娘脸色不好看了,忙道:“母亲,您别生气。玉玉嫁到咱们家没几天,她是在家习惯这样了,一时还转不过弯来……”
他说着便用力眨眼,那意思也是明白不过:左玉是在家被人逼成这样的,不能怪她,要多点耐心。
公主好气又好笑。
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小子,竟知道护着媳妇了。不过她也不会因此吃醋。儿子这样做,婆媳才能平安相处。这一个人家,婆媳要不和睦,家是要倒的。而且,这儿媳她的确也喜欢。现在只要将她这迂腐的毛病改了,便好了。
左玉绝望地望着陆岺。
亲爱的夫君,这个时候你应该来把火啊!把婆婆激怒,直接以长公主的身份命令我,那我跟你,还有你爹妈就能解放啦!
见左玉那眼神,陆岺心里很难过。玉玉,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但是要不如实说,娘肯定要生气的。
左玉见陆岺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不行了,老公靠不住,还是得我自己来加这把火!
想到这里,便是昂起头,一脸肃穆地道:“婆婆,晨昏定省乃是为人子应有之礼。世上的人,若都随心所欲般的修改礼法,那要礼何用?!早起是辛苦,但礼不可废!”
“你!”
公主猛一拍桌子,“大胆!你如何敢跟婆母这般说话?!”
这傻孩子,怎么就钻牛角尖了?看来不吓一吓不行!
“婆婆,儿媳不敢。儿媳只是想在自己院里遥拜您都不许……”
左玉露出委屈的模样,“儿媳想不明白。儿媳在家中也未勉强过任何人早起,儿媳只是想遵守自己的道罢了。”
“迂腐,迂腐!”
公主见她这样,更是“愤怒。”拍着桌子道:“你在院里遥拜还是有人会看见。本宫府里的人虽还算懂事,但人心隔肚皮,若出一个不懂事的,将你这事说出去,本宫还要不要做人?!”
一边的驸马看着,忙轻咳了声道:“殿下,孩子还小,慢慢教。”
公主哼了声,但口气却又轻柔了起来,“玉儿,你这些年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本宫也不全是为了自个儿,你天天这般早起,身子哪受得了?圣人说的话多了去,你怎就认这一句?孝顺父母的方式有很多种,听父母话,不惹父母生气才是最大的孝!就这么定了,不许那早起来!不然我可要以我长公主的身份给你下懿旨了。那样,你我都要沦为笑柄,你想那样?”
左玉想了想,感觉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懿旨没下来,但火候也差不多了。当然,人设自己凹的,总还得“迟疑纠结”下。
因此她蹙着眉,最后好似很无奈般,福身行了一礼,“婆婆说的是,是儿媳迂腐了。”
“这就对了嘛!”
公主见左玉想通了,便笑了起来,“我知你在家不易,行事要谨慎。但是你现在已是我儿媳,是我陆家的人,所以也不用像做姑娘时那般拘谨了。还是你觉得我跟那张氏差不多?”
“婆婆待我如已出,自是极好的。”
左玉忙道:“是儿媳迂腐了……”
她说着又弯腰作揖行礼,“让婆婆受累,儿媳错了。”
“哎呀!”
公主站了起来,将左玉搀扶起来,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但实话实话,之前早起真是难受。”
不,本宫不放心!总觉你不会轻易罢休!你们这种人,本宫见多了!为了践行圣人之道,狠起来自己都下手,怎可能轻易放弃?来是不会来了,但寅时初起来坐床上遥拜也是有可能的!
左玉要是那么容易放弃,就不会去斗乡绅了!虽然坐床上遥拜也不影响她睡觉。但是,这种事做久了,伤身。而且早晚都会传出去的,到时人家会说她贪睡破坏儿媳圣道。那样的话,她可担不起啊!
但她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让步是不可能让步的,所以……她目光慈爱地望着左玉,拍了拍她的手,道:“玉儿啊,其实比起早起请安……”
她侧头看向自陆岺,目光十分和善,“如果你可以多教教岺儿,那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孝呢!唉……”
她叹着气,好似很忧愁般,“这傻孩子虽二十了,可心智还跟个孩童似的。不瞒你说,我也有些私心。自你们成亲那日起,我便不打算再管他了。有媳妇了,就该媳妇管了,岺儿,你说是不是?”
陆岺莫名其妙,为什么觉得娘这话有些怪怪的?很刻意的感觉?
但他也不敢说不对啊。因此只好点头,“娘说的是。”
“这就对了。”
公主笑眯眯地望着左玉,“玉儿学问好又会办事,管两个庄子,庄里庄户的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好。你这手段要是多教教岺儿,让他能懂点事,那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左玉也觉得怪异起来了。
为什么觉得公主有种祸水东引的感觉?自己这不是答应了么?不早起了。但听她这话,怎么好像很不相信自己似的?难道自己刚刚显得很没诚意?
驸马难得机灵,一下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连连点头,“是啊。我们也老了,管不动了。家媳,岺儿以后就交给你了。成家了就该立业了,他也该学着做点事了。”
不,怎么回事?!
陆岺感觉自己冒汗了!他虽迟钝,可父母表现得好像有些过于明显了。有种很想将他甩掉,迫不及待推他出去挡祸的感觉。
问题谁是祸?自己从小惹祸没见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啊?难道真的是累了?想想自己干过的事,陆岺有些委屈。
他也没干啥啊!说起来就来气!他无非就是爱些新鲜玩意,喜欢找人练练武,可这大昭第一纨绔的名头怎就按他脑袋上了?
他那些小伙伴比他过分多了,为什么第一纨绔就成他了?现在连父母都迫不及待甩掉他?他真没做什么啊!难道是嫌他花钱太多?可自打和左玉定亲后,他就没乱花钱了。俸禄、月例都存了起来,就想着以后养媳妇呢。
所以……
他到底做了什么了?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左玉,忽然就悟了!
左玉进门了。
左玉实在太好了,所以一对比,自己就显很恶劣了吧?
“婆婆,我会的东西都写书上了。”
左玉纳闷,但还是道:“要是夫君想学,我自也不吝啬。夫妻本就应相互帮扶照顾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
见左玉答应下来,公主很满意,点点头道:“所以你要真孝顺我们,就不要在意世俗那些礼节。将岺儿教好,让我们安心,不要让我们百年后眼都闭不上啊……”
她说着竟是擦起眼角来,“唉,晚来子溺爱了些,这都是我的错……”
左玉头皮发麻了,忙道:“婆婆,我都明白了,我会与夫君好好过日子,相互扶持的……”
小两口走了,公主坐在椅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哎,这下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有些不懂。”
驸马道:“以家媳的为人,你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应不会再坚持了。可你为何还要让她去教岺儿?”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公主喝了口水,“这孩子看着柔顺,其实性子拧着。你想想看,要不是坚持圣道,她如何能在十四岁时做出那种事?人在大牢坐着,外面上百个官员要弄死她……这种事,莫说是她一个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受不住的。若不是向死之心决绝,如何能做到?”
公主轻轻摇头,“她自小被人苛待,在那个家里坚持圣人教导便是她唯一的倚仗,唯一的寄托。你说,她能轻易放弃吗?定又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坚持……所以我得让她有点寄托……”
“让岺儿当寄托吗?”
驸马哭笑不得,“那傻孩子现在已经好许多了。”
“哪里好许多了?”
公主瞪眼,“在玉儿面前乖巧,出去了还是那德行。他不小了,你我年纪也大了。等你我都百年了,还有谁护着他?弟弟也不能护他一辈子啊。而且,这家业他总要继承吧?玉儿再能干,那也不能将后宅外宅的事都顾上吧?以后要再有孩子呢?就该让家媳治治他,教教他,这样等咱们走了,他们才能顺顺利利走下去啊!”
驸马想想也是这道理,“如何做事……这点,岺儿的确还得继续学。”
顿了顿又道:“还是娘子聪明。我看家媳那样子,应是听进去了。”
“嗯。”
公主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是小人之心了。不过,多下一手防备着总没错。”
驸马忍不住笑了,“是有些小人之心。不过这样也不错……家媳严肃怪了,咱们得让她明白,咱们家是不一样的……”
不用早起的夫妻俩笑得很开怀。活着多不容易啊?千万别委屈自己!至于儿子?本来就欠教训嘛!过几天,他们便出去踏青了,就让儿子在家好好接受家媳教导吧!
左玉回到房里,想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了。然后,她窘了。
婆婆与公公这是……
她望向陆岺,眼里浮出一丝怜爱。
可怜孩子。你爹妈为了睡懒觉把你卖了啊!不过,这样也好。她也终于不用早起了!苦难终于结束了啊!要知道虽然有空间,可每天都要想着三点醒来,哪怕有空间,那也是难受的。现在好了,她不用再去折磨别人,也不用再折磨自己了,真好!
其实自己那便宜爹和张氏要不是贪虚名,也不用受这罪。所以规矩这些,有时真的只会对心思不纯者起作用啊!
陆岺是个单纯的人。虽然刚刚觉得父母有些怪,但见左玉嘴角有了笑意,就把那点怪异忘到脑后了。
他将下人都赶出去,将门关好,脱了鞋坐上坐榻,挨着左玉道:“明日我就该去上朝了,你一人在家能行吗?待下了朝,我就回来陪你。”
“没事的,你尽管去吧。”
左玉望着可怜孩子,满眼的同情,“明日上朝的话,你还得寅时初起。”
陆岺笑了,“又不是天天要上朝。以前舅舅三日一朝,现在国事顺遂,多个大臣上书,现在已改五日一朝了。”
顿了顿又道:“玉玉,你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在咱们家,你放肆些没事的。今天你跟母亲那样,我真难过。”
左玉靠上了他,道:“嗯,是我不对,是我太迂腐了。”
“想通就好了。”
陆岺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将她握起,慢慢又扣住,道:“以后多跟我出去玩玩,就什么都会想通的。”
左玉反扣住他的手指,外祖一家离去的难过好似因他这话被熨平了。
他不会表达,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觉得自己在娘家受了太多苦才变这样。他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但就想着对自己好,对自己很好很好,自己就会好起来。
用爱治愈伤痛……
这言语里透出的意思真是治愈啊!她往他怀里又窝了窝,道:“可我们女儿家也不便经常出门的。”
“你看你,又迂腐了。”
陆岺道:“自你被舅舅口上赞了句圣人后,许多女子都不戴幕篱了。许多人跳脚,有用吗?你可是咱们大昭唯一的女圣,想去哪里看看风景,看看戏,还得旁人同意吗?”
左玉笑了,抽出手抱住陆岺道:“可我也不是太喜欢玩。我喜欢弹琴,喜欢画画,要不你学个箫,以后咱们也能来琴箫合奏?”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哪里晓得陆岺却来了精神。
“这好!还有,玉玉,咱们现在成亲了……”
他低头望着她,眼里带着迟疑。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是打个比方,真就是打个比方啊。就是……就是我现在提出要跟你比武,你还会生气吗?”
左玉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家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偏执狂吧?这多年了,还惦记着这事呢?所以……他现在到底进步多少了?
“行,不生气,咱们现在就去比划比划吧!”
第80章 钱都交给你了
小侯爷跟姬君又要比武啦!然后,小侯爷又输了!
躺在练武场的陆岺望着天,低低笑了起来。
左玉弯腰伸手将他拉起来,道:“你为何要让着我?”
陆岺站了起来,“我怕弄伤你。”
左玉伸手将他肩膀上的脏东西拍去,道:“可这样的话,就不能替自己正名了。”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道:“我要替自己正什么名?”
俊美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想通了。原来我一直都不是想找你比武,我只是想见你。”
左玉的脸一下就红了!白了他一眼,略带些娇嗔道:“边上还有人呢,你胡吣个什么?”
说着就想抽回手,可他却不让。手稍微翻动下,扣住她的手指,牢牢扣紧后道:“以前不明白,我还以为我是有什么毛病,喜欢被你打。但今天我懂了,我就是想见你。从你第一次打了我后,我就不是想跟你比武,我是想见你。”
“别说了……”
左玉听着芙蓉等人压抑的笑声,脸红透了。
“这多人呢。”
陆岺见她脸红了,又见仆人神色怪异,便道:“我去那边跟你说。”
说着便拉着左玉朝花园走去,还吩咐道:“不许跟来!”
拉着她到了凉亭,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讲真话的人。”
他注视着她的眸,“以前从来没人跟我说真话,他们总骗我。所以,应该那时我就心悦你了吧。”
他脸也红红的,但还是想说出来,想告诉她,她在自己心里有多不同,自己有多喜欢她。
左玉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他直接了,她就羞涩了,不敢再逗弄他。
因此只好用力扣住他的手指,低低道:“嗯,我知道了。”
他身子朝她倾过来,左玉吓一跳,“你要做什么?!这里不行!”
他弯腰,附到她耳边,低低道:“那玉玉……夫妻间的事今天能做了吗?”
“……”
自那日圆房后,她以“疼”的借口躲了几日。这两日因外祖一家要回去,陆岺也一直克制着,没有提。但是,但是……这个事这样直接问出来让她很难回答啊!
为了掩盖羞涩,她抬手一拳打在他胸口,瞪着他道:“你怎么这么不害臊?这种事哪有这样问的?”
陆岺很委屈,撇着嘴道:“我说的很委婉了。”想了想又道:“你还是不开心吗?那我过几天再问你吧。”
“……”
左玉揉了揉眉,道:“两情相悦的事,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像点卯上值一样?”
“两情相悦?”
陆岺的嘴一下就咧开了,“玉玉也心悦我吗?”
左玉哼了声,“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想去吧。”
说着便想挣脱开他的手,想离去。他却用力抓住,道:“我想不出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左玉瞪他,“我还有事要做,回房去了。”
“玉玉,玉玉。”
他以为她生气了,也不敢再用力拉住她。见她挣脱开自己,转身走了,忙追上,很是执着地道:“告诉我吧?你刚说两情相悦,是不是也是心悦我的意思?”
“我刚说了好多,你怎么就记得这四个字?比方,比方,懂吗?”
左玉学着他的口气,“就是一个比方,懂吗?”
陆岺的心情一下就晦暗了。但想想自己以前的确不怎么好,要一下就喜欢自己的确有难度。所以,自己再加把劲应该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又是咧开嘴,追上左玉道:“那玉玉你教我吹箫吧?”
“那个我又不会。你真想学,晚点请个先生便是。”
左玉快步朝着西三院走着,“明日你要去上朝,我也该好好做事了。我之前就在琢磨红薯,我觉得这东西不能只用来吃。”
“不用来吃还能用来做什么??”
陆岺好奇地问道:“别告诉我,红薯还能用来做纸吧??”
左玉笑了,“红薯已在京郊推广开来了。这东西产量大,再过一两年,应能推行到整个大昭。虽然大家也不可能都去种红薯,但这东西产量实在太大了,咱们可以想想别的思路。我出嫁前就在家尝试过了,这东西磨成浆,沉淀、晾晒后就能得到一种粉,我将其叫作淀粉……”
左玉稍稍讲了一遍红薯淀粉与粉丝的做法后道:“这样就能保存久一些了。而红薯还能用来酿酒。咱们与北契有边贸,北契人好酒,咱们就能把红薯酒卖给他们,而不用动用精细粮去酿酒,甚至可以用酒跟他们换东西。
我自己设计了一个东西,可以将酒提纯。北契人和其他关外那些部族都爱烈酒,不愁销路,价钱还得我们说了算。而且我试过了,做成淀粉和粉丝剩下后的红薯渣也能用来酿酒。用我设计的那个东西多提纯几次一样能得到烈酒。剩下的酒糟放到专门挖好的坑里去,还能做成肥料……”
陆岺的眼睛都瞪圆了!
“你天天都在琢磨这些东西?乖乖,难怪都说你是神农娘娘转世,一个红薯你居然琢磨出这么多东西?”
顿了顿又问道:“那红薯酒好喝吗?你设计的东西叫什么?为啥还能将酒变烈?”
左玉抿嘴笑了笑,道:“就做了一点。过几日去庄子我拿给你喝。那东西叫蒸馏器,也在庄子里。我设计了两套,还有一套是用来蒸花瓣这些的。”
陆岺一脸懵,“蒸花瓣做什么?蒸馏器?啥意思啊?”
“你去看了就知道。”
左玉笑得有些神秘,“花瓣用我这个东西蒸了能得到花露,用来美肤可好。还能得到精油,也能用来美肤。其他功效,我还得慢慢琢磨。”
“美肤?”
陆岺想到左玉还有铺子,一下就焉了。
自己俸禄堪比国公。大昭的国公一年俸禄在2200-5000石这样。左玉父亲就是在顶级之列的国公。而她外祖更厉害,都超过5000石这个数了。自己是侯爵,一般人最多也就两千石。但舅舅疼他,他一年俸禄有两千两百石,是按国公最低俸禄给的。
但是娘子的俸禄也差不多啊!她还有庄子,还有铺子……这样想想,自己真的好穷。还说养媳妇呢,结果媳妇比自己有钱太多了。这样想想,就觉自己好失败。但是再想想,干脆把钱交给媳妇算了?
她能变钱出来,自己不能变钱,把钱交给她比放在自己这里好。
他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想到这里,就道:“玉玉,走,我们回去,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
左玉一头雾水。
在说种田呢,怎么忽然就跳到这个话题上了?
陆岺拉着她回到西三院。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把钥匙,又拉着左玉去了边上的西厢房,打开后道:“我生下来没多久就有爵位了。我的俸禄一直是娘帮我存着……”
他拉着她进去,从一个锁着的大柜子里抱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面带愧疚道:“这几年我也没捞着立大功的机会,都是些小功,也没能攒多少钱。舅舅的赏赐加上我娘帮我存的俸禄一共才两千六百两黄金。玉玉,你别嫌少。你比我会管家,这都交给你来管。”
左玉惊讶,“为何要交给我来管?这是你自己的钱呀。”
“我的就是你的。”
陆岺毫不在意地道:“刚不说了么?你比我会管家,交给你我放心。”
说着便有些羞答答地道:“而且你能让钱生出钱来。”
这份信任让左玉心软和到了极点。自己要不要是一回事,但他给不给又是一回事了。
她将盒子合上,道:“好,那我帮你管着。还有,你知道我是怎么钱生钱的吗?”
“怎么生的?”
陆岺来了精神,“我不是惦记你的嫁妆哈……我,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让农户过上好日子的?京城都传你自己贴钱进去了,哪怕有那些利国利民的农技,但也不可能让农户过上那样的日子。”
“呵。”
左玉笑了,“其实很简单,你得先想法让每个人都有钱,然后你自己也就有钱了。如果这天下人人都能赚到一定的钱,那国库也会充盈起来。国库充盈了,朝廷就有钱去修桥铺路,碰上个天灾人祸的,也能拿钱去帮百姓。百姓安居乐业了,又能反哺朝廷……”
“可要怎么样让每一个人都有钱呢?”陆岺听不懂了,“有钱是多有钱?”
“嗯,不说大富大贵吧。就是一般百姓刨去吃的,还得有余钱能置办一年四季的衣服,能买些果脯零嘴吃,甚至下个馆子……你想,要是每个百姓都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布行、成衣铺、零嘴铺的生意是不是会好起来?他们生意好了是不是就能上更多的税了?”
陆岺想了想,眼睛瞪得大了起来,“所以你要琢磨红薯那些事,这就是让没钱的农户变有钱的办法吗?”
“是的。”
左玉道:“很多人笑我傻,说我将自己琢磨出来的农学传授天下是沽名钓誉。其实农户有钱了,对我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只是他们想不明白这点罢了。而且,这农学公布出去,首先得益的其实是乡绅,你没见这两年骂我的乡绅都少了吗?”
“他们本来就有田有地,这样看的话,你那农学百姓能得益的也少啊。”
“嗯,是的。但我这学问公布出去后,百姓到庄子里来学了,以后的日子起码能比以前好些吧?即便我不写这书,但只要我教了农户,那些乡绅就有办法得到这些学问。”
陆岺想起了赵衢对毕新的控诉,想起了那一百二十个官,他明白过来了。左玉如果不将学问公开,那她教了哪个农民,哪个农民就可能倒霉。
巧取豪夺这种事……
乡绅素来干得很拿手啊!
第81章 我无怨
第二日早朝结束,陆岺与驸马两人走出大殿后,左林叫住了他们。
“亲家公。”
左林拱着手,笑着道:“小女性子肃穆,若是行事不知变通,还请亲家公与亲家母多担待啊。”
这话不怀好意。左玉的请安是停了,但是是今天刚停的。今日有大朝,驸马与陆岺寅时初就起了,因此黑眼圈还有些严重。
左林见了两人这样,便幸灾乐祸了起来。让你们勾走我那好的闺女,不上来嘲两句都对不起自己啊!
驸马与陆岺对视了下,眼里浮出了困惑。这招呼打得莫名其妙,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而且……
爷俩虽有些迟钝,但却也感觉到了左林的“不怀好意”。
“肃穆?”
驸马疑惑地道:“家媳无论与谁说话,哪怕是跟下人说话那都是柔柔和和的。性子或有些肃穆,但也谈不上古板啊。不知亲家公为何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