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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夏可勉强总结了一下林浪的发言。
也就是说,褚向墨现在进入了一个特殊时期。
他这段时间会反复发烧,并且信息素极其不稳定,极有可能短时间内再一次信息素暴动。如果没有人及时安抚,那么极有可能会造成信息素紊乱,一旦信息素紊乱,那么这段特殊时期就会被拉长。
林浪并不知道褚向墨会在什么时间进行二次分化,但是他才刚刚开始发烧,二次分化的时间并不会这么快的到来,应该还会再过一段时间。
夏可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帮一下他呢?”
林浪温和解释道:“夏小姐可能并不知道,向墨的信息素对Alpha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就算是我也无法抵抗。”他看着夏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十分可怕的话,“夏小姐不是向墨的女朋友吗?要是我上了他,夏小姐会很生气的吧。”
他似乎还挺善解人意地宽慰她:“更何况我也只对夏小姐感兴趣啊。”
夏可:!!
夏可被他说的话给震到了,已经顾不上反驳女朋友这个事情:“你、你什么意思??”
林浪好像觉得夏可的反应挺奇怪的:“意思就是我对夏小姐有生理冲动。夏小姐或许不知道吧,你很有魅力。”
夏可:“……”
为了防止林浪再继续说一些可怕的话,夏可立刻转移了话题:“那盛世立案的事情是什么?”
她今天上班的时候也听顾殊说了,好像知道了夏可明白了她的身份之后,顾殊就在一些事情上没有再继续隐瞒她。
不过顾殊有保密原则,并没有说太多。
夏可也只是知道警方查处了盛世内部竟然有一条违禁药物贩卖链,还涉及到人口拐卖问题,已经以涉嫌贩卖违禁药物以及人口买卖的罪名将盛世的大老板刑事拘留了。
由此盛世股价大跌,而置博因为没有和盛世展开合作,并没有被波及到,反而还抢占了不少盛世的市场。
林浪配合着夏可,将远去的话题拉了回来。
“盛总曾经是那个研究所的高级VIP会员。”林浪言简意赅,但是里面蕴含的信息量让夏可顿时感到背脊发凉。
“警方查到的人口买卖案子,其实是和二十年前数名Alpha失踪案有关。”
……
夏可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个昏暗的楼道的,天色已晚,小区的路灯也一盏又一盏的开启,但是却无法驱散大片的黑暗。
她当时问了一个自己都感觉到毛骨悚然的问题。
“林医生,我想问一下,褚向墨的妈妈……她是什么性别的?”
然后林浪顿住了,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感叹道:“夏小姐,你真的很敏锐。”
“楚阿姨她,是一名Alpha。”
夏可已经不想去问为什么一名Alpha能生孩子了,沉浸在一种无言的震撼与愤怒当中,反倒是林浪替她解了惑。
“向墨其实是从人造子宫里出生的。”
这个世界,比夏可想象得更加真实和残酷。
因此当林浪向夏可问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时,夏可回答道:“关于我腺体的问题,林医生,你是怎么想的,那就是真的。”
她此时迫切地只想回家。
她其实猜到了褚向墨已经连人带行李地搬到了她的家了。
这家伙竟然趁着她上班,偷偷摸摸地就把自己打包到了她的地盘。
但是夏可此时只想回去,看一看这个成长之路竟然如此艰辛的褚向墨,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比起自己这四五年来的打工生涯,褚向墨的遭遇让人难以想象。
她的妈妈尽管对她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但是她终究已经走了出来。
而褚向墨,或许他还活在那些过去的时光,只是在她的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终于知道她对褚向墨那种无法形容的感情是什么了。
是愧疚。
浓浓的愧疚。
这样的愧疚之情在林浪的诉说中竟然越来越浓。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情,就好像认为自己是造成褚向墨会拥有这样命运的罪魁祸首。
明明这不应该管她的事,明明褚向墨的命运是谁也想不到的。
当初她看这本小说打发时间的时候没想到,或许就连作者自己下笔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好讨厌。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为什么要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呢?
如果她没有穿越而来,这个世界也仍然只是一本平面的小说而已。它或许不会有这些背后的细节设定来完善整本书的逻辑,也或许不会有那些被害的Alpha们。
她好讨厌——
那些利欲熏心而造成这场悲剧的人。
……
“滴滴滴滴滴——”
护工看到一旁的仪表大惊:“快来人,沈先生喘不上来气了!”一直在一旁待命的医生护士们冲了进来,医生简单地检查之后立刻采取措施。
沈霖站在兵荒马乱的病房会客厅里,冷漠而又平淡地看着这一切。
而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沈赐则是拿起了个苹果,对病房里的父亲漠不关心,还对着沈霖调笑道:“你说,这次老头子会不会真的死了?”
……
“顾队,盛斌突然昏迷,现在该怎么办?”
被称作顾队的高挑男人正斜靠在单面镜旁的墙壁上,他闻言勾唇一笑:“这群老东西想要走保外就医的路?”
他直起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常年握枪痕迹的薄茧,但是形状完美的指甲上,竟然还有着指甲片的痕迹。
“先去喊队医检查一下,那可是清南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诊断完了再说。”
……
夏可用虹膜打开了房门,才刚打开一条缝,门就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股浓烈的冷冽雪松清香一下子灌进她的鼻子里。
夏可一惊,她看过去,才发现褚向墨正垂着头,他仍然穿着那一身今天夏可早上看到的柔软棉服,零散的黑发遮住了眼眸,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坐在玄关,大长腿曲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等她从门缝里钻进去,关上了房门,男人都仍然没有反应。
夏可顿时有些着急,她放下了手中刚去买的菜,蹲了下来,她轻轻拍了拍他。
“褚向墨?褚向墨?醒醒!你没事吧?!”
也许是她的动静惊醒了男人,当他抬起头,夏可撞进了一双迷蒙的黑眸中。
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薄唇也紧紧抿着。他起伏的背微微弯曲,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屈起,随后在夏可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她拥入了怀中。
夏可就只觉得伸出去的左手被男人抓住手腕,腰间一紧,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之中。
空气中的信息素混乱而又复杂,就好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光是闻起来,就能让人感受到男人的不平静。
夏可紧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硬硬的肌肉以及有些急躁狂乱的情绪。
他在抱着她,就好像落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他身上已经不再是那种让人心惊的滚烫,而是另外一种热度,仿佛也能带着夏可一起燃烧。
夏可怔愣了一下,想到了林浪刚才说的话。还带着对那些人的愤怒情绪一下子被褚向墨的举动给浇灭了。
内心酸酸的,鼓鼓的,愧疚与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怜惜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缓了缓,最终伸出了手,回给褚向墨一个拥抱。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软下来的动作,褚向墨抱着她更紧了。
男人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很轻。
“你回来了,可可。”


第48章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夏可感觉男人是假装没听见。
证据就是明明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离自己那么近,不可能没听见她在说话。
褚向墨身上没那么烫了,夏可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
“你松开一点,我摸一下你的额头。”
身型高大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听从了她的话,他退开了一点,黑发有些凌乱,但是反而让他有一种颓丧的美感。
夏可伸出手摸了摸褚向墨的额头,发现的确没有今天早上那么烫了。
“你去量一下体温。”夏可说,“这么晚了,该吃饭了。”
褚向墨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这让夏可感到有些略微的不自在,她动了动,又推了推男人。
“放下手?我又跑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说到点子上了,褚向墨最终默默地放开了她,见夏可站了起来,朝自己伸出了手。
褚向墨顿了顿,最终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女孩相握。
女孩神色带上了一种面对病人任性时的无奈,她一边他拉了起来。
“你到底在地上坐了多久?发了烧不在床上躺着到处乱跑什么?”
褚向墨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声音还有一些沙哑,但是显然比上午夏可离开时好很多了,应该是药效起了作用。
“我也不记得有多久了。”
他弯腰,帮夏可捡起了刚才放在地上买来的菜,直起身看向夏可时,原本还有些迷蒙的黑眸已经完全清醒。
也许是退烧的原因,他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你要做饭?”
没让夏可接过来,他帮着她拿到了厨房。
夏可看他这个样子,莫名有些怀念起他昏昏沉沉的模样。
于是夏可故意问道:“你不撒娇了?”
哪里知道褚向墨脸比城墙还厚,他完全没有任何心虚或者害羞的情绪,听到了夏可的话,竟然黑眸中还有几分若有所思。
“难道你更喜欢我那个样子吗?”褚向墨说。
夏可:“……”
反倒是她的脸有些红,大声道:“没有!”
说完她将褚向墨挤开,自己拆开各种食材,结果动作没做多久,忽然回过神来。
她瞪着褚向墨:“说起来,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
褚向墨并没有被赶走,他穿着略显单薄的家居服看着她,深蓝色的家居服衬得他皮肤很白,也带给他一丝难言的脆弱的感觉。
他似乎不想离她太远,就算是夏可的驱赶,也没有离开这个小小的厨房,而是乖巧地站在门口,看着夏可忙碌。
听见了她的问话,褚向墨低声道:“合同签好了之后,房东就把我的虹膜录入了。”
夏可:“……”
褚向墨还在一脸无辜的问她:“我能帮你的忙吗?”
竟然是房东,夏可完全都没有想到这一茬。如今褚向墨住进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加上他又处于一个特殊时期,她作为朋友……咳咳,于情于理也不好赶人。
夏可现在懒得和他计较,愤愤高速切菜,把它当成某个花言巧语的男人,一边说道:“你是病人,去休息吧,我动作很快的。”
褚向墨没动,他其实还有些难受,尽管女孩并没有信息素能够安抚他,但是站在能够看见她的地方,让他会感觉好很多。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天会这么漫长。
刚搬进来,客厅里还有没有收拾的各种行李纸箱,空余出来的房间空无一物,那时他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任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四处蔓延。
这是一种生物本能,企图将陌生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终他来到玄关坐下,像是等待主人早日归来的狗一样,无言地等待着。
褚向墨打量着这个并不算宽敞的屋子,处处都留有女孩生活的痕迹。
他的后颈发烫中带着疼痛,那是过去总是会体验到的痛苦,又重新上演。手机里还有着刚才发来的短信,告知盛世被立案侦查的消息。
但是褚向墨却难得地没有分出心神去理会。
他太想那个离家的女孩了。
拥抱过,亲吻过,只会让他心火愈演愈烈,贪婪成性的他还想索取更多。
正如此时看着女孩在厨房忙碌的他,难以抑制内心燥热的冲动。
也许是因为处于一个特殊时期,他更容易感觉到急躁和压抑。
夏可一边简单地炒几个菜,还煮了一锅粥,一边努力忽视一旁灼灼的视线。
其实习惯了就还好,夏可努力开解自己。
褚向墨又没有干什么,她不要人家还没有动作就开始害怕,这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大概是因为有人监工的原因,夏可简直是超速完成了今晚的饭菜,她把手洗干净,一抬头就发现褚向墨还在看着她。
夏可:“……”
夏可终于忍不住了:“你看这么久看不厌烦吗?”她都快要完全免疫他的视线攻击了。
男人摇了摇头,他黑眸中的情绪干净又柔和,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会厌烦的。”他说,“你很好看。”
夏可倒是对褚向墨某些话已经免疫了,她指了指一旁装盘的菜:“别看了,去端到饭桌上。”
褚向墨很听话,端着菜就走了。
吃饭前夏可给褚向墨量了一下体温,发现他的确已经没有在发烧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暂时的。
褚向墨低头看着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微微偏过头,就看见正盯着一旁体温枪的夏可,似乎在思考什么。
女孩的眉眼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很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内心有一种难言的温暖情绪。
吃饭的时候,夏可心里的气算是消了许多。她对褚向墨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如今多了几分愧疚之情,更是拿对方没有办法。
于是夏可就当搬家这件事情过去了,和褚向墨说起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她悄悄抬眸看了眼气色恢复了不少的褚向墨,说道:“那个……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林浪跟我说了……”
褚向墨动作一顿,他黑眸似乎很快的划过某种情绪,夏可并没有捕捉到。
他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你今天见到林浪了?”
夏可本来莫名有些心虚的,但是转念一想她心虚什么,立刻理直气壮道:“我是去你家找你的,谁想到你趁着我不在,就搬到我家里来了。”
褚向墨听了夏可暗藏着控诉的话,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他声音有些淡。
“今天合约到期了,我必须得搬出去。”他顿了顿,看向夏可,黑眸静静地看着她,“你还是很讨厌我吗?讨厌到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夏可:“……”
夏可磨了磨牙:“褚向墨,你当我是傻瓜吗?每次都用装可怜这一套。我要是真讨厌你,我还做饭给你吃?我还照顾生病的你?”
以前是她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如今将某个白切黑看得透透的,她就不信她还会心软被人牵着鼻子走。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看了她一会,缓缓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他黑眸仿佛流转着银河星辰,流露出几分笑意。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变得更聪明了,可可。”随后他语气一变,变得有些无赖起来,“可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言下之意如此明显意思是你赶不走我的。
夏可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她喝了一口粥,语气很不好地道:“我也没打算赶走你。”
褚向墨病好了之后显然智商也回来了,不过夏可对他生病时掉智商这件事的真实性保持怀疑态度。
男人搅了搅热气腾腾的粥,轻声朝夏可道:“很好吃,可可,你真的很厉害。”
明明可能是客套的夸奖,但是夏可的心情不受控制地变好了,她忍住了想要翘起的嘴角,问道:“有多好吃?”
褚向墨黑眸微弯,缓缓道:“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
夏可:“喂,这么夸就有点过了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因为褚向墨的眼神而愣住。
他黑眸中似乎蕴含着强烈的情绪,流动着酒液般的光泽,他轻声道:“是真的。从来就没有人,为我做过任何一顿饭。”
夏可想到了褚向墨的身世,顿时也一阵沉默。
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夏可觉得有些难受,于是转移了话题。
“褚向墨,你……现在还好吗?”
褚向墨顿了顿,他也配合着夏可。
“你指的是哪方面?”褚向墨说,“如果是身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如果是对于我的过去……”男人顿了顿,“其实并没有什么,我已经长大了。”
夏可抿了抿嘴,她道:“今天盛世被立案调查了。”
夏可以为褚向墨听了心情会好一点,却没想到褚向墨像是敏锐地抓住了一点,他看着她道:“可可,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夏可一愣。
男人原本柔和的神情变得严肃,他没有笑,看起来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距离感。
他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这很危险,可可,你不要管这件事。由我来做就可以了。”
夏可先是因为他的话而愣了一会,随后她拧起了眉,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夏可道,“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还好,如今我都知道了,我不可能不担心你的!”
褚向墨的情绪比平时要糟糕了一些,他似乎在很艰难地控制某种急躁和怒火。
黑眸涌现着强烈的情绪。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同以往一样。
那些人捏死一个普通人太容易了。
“可可,”他说,“谢谢你,但是这个事情很危险,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夏可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
她看见男人沉默了一瞬,闭了闭眼睛,他道:“我现在计划实施得很顺利,可可,不要担心。”
某一瞬间,夏可感觉他对她能力的不信任。
他此时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只是尽力在她面前展现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
夏可想到了林浪说的褚向墨这段时间他脾气会很不好。
但是他却在她面前极力忍耐着。
其实夏可说要帮褚向墨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过于自不量力了。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坚定,是一种无畏的坚定。就好像只要她想,她是真的可以帮到褚向墨。
氛围其实有些不对。
直到夏可将碗放入了洗碗机,都还有些压抑。
她心里叹了口气。
头一次发现了和褚向墨之间的分歧点。
褚向墨的控制欲很强,强到所有的细节必须牢牢掌控在手心。
这一点在夏可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就已经感受到了。
因此他想将她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放在他的控制之下。
褚向墨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洗澡了,他的房间就和夏可隔着一个走廊。夏可回自己房间拿东西的时候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莫名心情也很不好起来。
这种不好并不是因为褚向墨的强势,而是因为内心对褚向墨所遭遇过的事而感到难过。
过去的一切造就了褚向墨如今的性格。
很难去想象那个生病的褚向墨和刚才的褚向墨是同一个人。
他们这算是吵架吗?
夏可并不知道。
夏可打开了一旁的空气清洁装置,整个屋子里还残留着褚向墨信息素的味道,夏可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味道。
她回想起在酒吧遇到褚向墨的那一场意外,发现关于DESIRE的痕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这让夏可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她本来想回房间的,但是看了眼客厅的各种杂乱的行李,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算是帮他整理一下吧,夏可心里想,她的确也帮不到他什么。
夏可有些心烦意乱。
一时间思绪万千,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所遇到的事情。
所以说她为什么会穿越呢?
夏可发现自己死活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因为她在原本的世界死了。
是怎么死的?
她不记得了。
她对原本世界发生的回忆渐渐和这个世界的重合在一起,她发现她也忘了她为什么要在死前看这一本小说了。
夏可将已经划开的纸箱挪到了一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最上一层的医药箱,透明的盖子下是好几管信息素抑制剂。
想到了林浪告诉她的话,夏可拿起医药箱准备去给褚向墨。
“发烧带来的除了信息素暴动之外,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会诱发他的发情期,抑制剂最好要准备好。”
“尤其是退烧之后的第一个晚上,一定要注意。”
夏可房间里其实也有一些,但是感觉这东西还是及时放褚向墨身边更好一点。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她又没有信息素能够安抚对方。
夏可并不是很相信之前被告知她也能够安抚别人这件事是真的。
她提着医药箱,走到褚向墨的房间门口,踌躇了一下,最终轻轻的敲了敲。
“褚向墨。”她说,“你洗好澡了吗?还是已经睡觉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
夏可顿了顿,以为是他没听见,将声音提高了一点:“褚向墨?你的医药箱放在外面了,我觉得还是给你比较好。”
里面仍然没有声音。
夏可心里莫名升腾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但是她想了想时间,觉得应该是褚向墨还在洗澡,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就打算过一会再来敲门。
结果当她才走了两步,就听见了男人房间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很大声,也很沉闷。
夏可心里一惊,跑上前去,她的家房间门并没有虹膜锁,是那种老式的门把式,她以为会是锁着,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地便拧开了。
一瞬间,铺天盖地而又狂乱的冷冽雪松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比原本在客厅较为缠绵柔和的信息素比起来,更加紊乱。


第49章
夏可下意识地因为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后退了一步。
她再一次深刻感受到原来味道也是可以具有攻击性的。
这个味道……
夏可感觉自己并不陌生。
她曾经面对过两次褚向墨这样的信息素。不是发情时的信息素,而是发生了暴动的信息素。
房间很昏暗,灯光顺着打开的些许缝隙照亮了部分室内的景象,夏可只能看见仍然光秃秃的半边床垫,还有原本就有的零星几个家具。
剩下的大片黑暗就像是野兽悄无声息张开的兽口,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一丝危险。
夏可咬咬牙,抓紧了手中的医药箱,最终选择走了进去。
“褚向墨……”她轻轻唤了一声,但是无人回应。
房间并没有手势灯,夏可记得开关是在左边的墙上,她刻意将他房间的大门敞开,想要让外面的灯光驱逐室内的昏暗。
然而当她在着让人窒息的信息素往里稍微走了一点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褚向墨倒在了地上——由于大床的阻挡,夏可一开始并没有看见。
夏可心中一紧,她想到了林浪对她说过的话,一时间顾不上开不开灯,立刻跑了过去。
好在房间外的灯光足够明亮,让原本完全黑暗的房间多了一些微渺的光芒。
男人无知无觉地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他双眸紧闭,高挺的眉弓拧在一起,似乎很难受,他在艰难地喘息,就好像在经历什么十分痛苦的折磨。
夏可发现越靠近他,就越能感受到非常浓郁又具有压迫感的信息素。
怎么说呢,夏可皱了皱鼻子,太他妈呛鼻了!
夏可有理由怀疑,如果在这里面呆久了她可能都可以被雪松香腌入味了。
夏可迅速地打开医药箱,借着微小的光芒翻出了信息素抑制剂,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在男人身旁,轻轻抬手碰了碰男人的肩膀——
他好像又烧起来了。
隔着柔软的衣物,夏可都能感觉到他肌肤传来的灼热温度。
“褚向墨,你……”
她的手被抓住,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黑沉的眼膜中有一种亮得吓人的精光一闪,夏可眼前一花。
她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拉,整个人扑在了一个结实炙热的胸膛上。
褚向墨的举动让夏可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复苏,好像时光倒流,她曾经也和男人有过两次这样危险又亲密的接触。